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妮
他可是很期待呢。
作者有话说:
皇帝:终于有戏份了,开心。
最近几天腱鞘炎犯了,右手小指写写就疼得厉害。因此更得晚了一会儿。目前已经买了药膏按摩,应该过阵子就好了。感谢大家最近的支持,爱你们。
另外,点下专栏里的预收呗,下一本开《疯狗美人将军妻》。
第90章 朝堂
当年齐晖兄弟刚到京城时, 除了先皇的一封诏书,以及一个身处后宫已成太妃的母亲,并无半点根基。
而前太子留下的势力仍然庞大, 若不是陈景与封凛两人一武一文坚持奉遗诏拥齐晖登基,后面事情如何,还未可知。
登基后,齐晖对这两人也是颇为倚重,封陈景为国公, 任封凛为宰相。
只是陈景在那之后, 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出一年, 就上书请求告老,由长子陈凌代父尽忠。
彼时, 陈凌只是正五品的车骑将军,齐晖破格将其提拔为三品的骠骑将军。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98节
只是十年过去, 当初一副忠君报国模样的陈凌, 此时竟然纵容弟弟贩卖福.寿.膏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 目的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
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此时的齐晖,正坐在龙椅上, 看着众臣对他进行参拜。因为是大朝会,朝臣众多, 但即使这样,齐晖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挺拔如松的陈凌。
就是不知,陈凌陈霄兄弟二人做的事,陈景是否知晓。
“诸位爱卿平身, 今日召集各位前来, 主要是讨论江洲之事。这是颖王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 大家都听听吧。”皇帝的目光扫过众人,将所有人的神态看在眼里。
福海从皇帝的身后走出,来到御阶之前,清了清嗓子,开始高声诵读齐宣的奏折。
这奏折中的重点,就是纪南安指证夏兴昌才是贩卖私盐的主谋。至于管理盐场的陈霄却是半分也没有提及。
两兄弟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惊人的默契,就是陈家要除,但要除的隐蔽、除的干净,如果不能一击而中,便不要打草惊蛇。
但只是这样,就足以让底下的众臣一片哗然。
皇帝冷眼旁观,将众人的神情变化一一看在眼里。
有震惊的,也有果然如此的,当然也有惊疑不定的,比如说,陈凌。
而此时的陈凌也确实是心里一惊。纪南安竟然咬出了夏兴昌,那他有没有咬出陈霄?
还是说,纪南安要以此为条件,要他捞人?
但他自己也应该知晓,贩卖私盐的事,只要证实,必然是死罪,除非皇帝本人,没人救得了他。
难道说,他其实已经咬出了陈霄,只不过皇帝隐忍不说?
想到这儿,他用余光偷瞄了一下齐晖,却恰好看到齐晖也在看自己,赶紧收回目光,心中狂跳不止。
他的直觉告诉他,纪南安已经说出了一切。
眼下,只能是弃掉纪南安,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
至于夏兴昌么……陈凌迟疑了一下,若是不保,牵扯出的事情,只会更大。
看来,夏兴昌也留不得了。
很快,他的心里已经定好了计策,准备弃掉夏兴昌。
他的这一番心理变化,虽然自以为做得很好,没有反应在脸上,但是那些不自觉的细小变化,仍然是被皇帝尽数看在眼里。
他在这皇位上坐了十一个年头,观察人心这件事,早已经成为了本能。
对于陈凌能这么快就镇定下来,皇帝是既欣赏又惋惜。这人的官位虽然有荫封的成份,但也确实是能胜任,治军本领也是不错。若是能一心为国,端的是上好的栋梁之材。
只可惜,他却走上了一条邪路。
此时,福海已经念完,立时就有大臣站出来说这事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皇帝顿了一下,问道:“吏部尚书何在?”
“臣在。”吏部尚书于敏,战战兢兢地出列,后背直冒冷汗。
“夏兴昌历年考核成绩如何?”
“均为……优等。”
“哼,好一个优等。”
齐晖狠狠地砸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吓得于敏立刻跪倒在地,“夏兴昌此人,确实有能力,任同知时就表现不错,后来擢升为知府。未曾想他却犯下这等大案,微臣实在是愧对陛下。”
“于大人怕不是愧对陛下,而是愧对美人吧。”人群中忽然有人出声,但却看不到人,皇帝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大殿的最角落处走出一人。
身上的朝服洗得发白,但人却站得笔挺,待走到正中后,才向皇帝行礼,“微臣殿中待御史尹正新参见陛下。”
皇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不报名字朕也知道你是谁。”
这人原本是左都御史,因为屡次三番地上奏要求册立皇后,气得齐晖把他降为最低级的殿中待御史,平素不能上朝,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要不是大朝会,这人估计还站不到他的面前。
不过皇帝气归气,对尹正新的为人却是很认可的,只要他不提册立皇后的事,绝对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御史。
“尹正新,你刚刚说的美人,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去年夏兴昌来京述职时,不只是带了大量的钱财物品,还带有绝色美女四名。这四名美女他曾带到颖王殿下府上,但没能送成,其中两人,就送予了吏部尚书于大人。”
“哦,还有此事?”皇帝看向于敏,“于大人,尹御史说得可对?”
于敏抖得如筛糠一样,“确,确有此事。但只是去、去年收的,之前的考核都是真的。”
“陛下,”尹正新再次出声,“夏大人府里有一名叫妖娆的小妾,人如其名,很得于大人宠幸,那人乃是江州人士,三年前从家乡投奔亲戚来到京城,遂被于大人看中。至那之后,夏大人的考核,就连年为优了。”
皇帝气得笑了出来,“于敏啊于敏,你年龄也不小了,都快抱孙子了吧?怎么还能栽在这上面?”
“微臣辜负陛下圣恩,罪该万死,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宽宥我一家老小,放他们回家种田度日。”
齐晖用手指点了他两下,将头扭向别处。于敏平时并无劣迹,对待工作也是兢兢业业,只是没想到老了老了,却是晚节不保。
此时他的目光扫到了人群当中的程敬宗。看到他,就想起齐宣在密信里说,他的二女儿程雪瑶有些古怪。不但突然间性情大变,似乎还对齐宣有莫名的恨意,而且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在泗水这个地方遇险,千方百计地要引他去。
甚至不惜为此买凶杀人。
想起这件事,皇帝心里更加烦躁。
“吏部尚书于敏,沉迷美色以至疏忽失察,罢官回老家去吧。”
于敏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宽宏大量,当即痛哭流涕,“罪臣谢过陛下。待回乡之后,罪臣必将认真抚育子孙、教化乡里,以求后代子弟能再为陛下效劳,以赎罪臣之罪。”
“尹正新身为御史监察有功,赏……官服一套,龙尾溪砚一方。”皇帝本想复了他的职位,但怕他死性不改又要提立后一事,便临时改了口。
尹正新大喜过望,“谢陛下奖赏。”他最好收集砚台,但无奈家资不丰,这龙尾溪砚,只在别处看过两眼,一直想拥有一方却未能如愿。
这个赏赐,比让他官复原职还要让他高兴。
“只是……”尹正新谢过恩后,却并未有退下的打算,让皇帝心里忽悠一下,心想该不是没复官也要说册后之事吧?
只是御史乃是言官,开国皇帝有训,遇有言官奏事,不可不听。因此哪怕齐晖是皇帝,这会儿也不能让他闭嘴。
好在,尹正新今天像是开了窍,半点不提立后两字,而是道:“只是夏兴昌一事,虽然已有纪南安的证词,但毕竟只是一家之言,若无文书、账本等物佐证,就这么定罪,实难服众。”
“还有,盐场一向由军方把控,若是夏兴昌与纪南安勾结,恐怕盐场也会牵涉其中,还望陛下下旨彻查。”
皇帝觉得今天的尹正新真是太上道了,这话说得简直恰到好处。他正愁没理由去提盐场呢。
“陛下,”陈凌立刻抱拳出列,“臣之三弟奉命看守盐场,他深知盐场厉害,绝不对做此糊涂之事。还望尹御史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糊涂,一查便知。只是查察一番,又何来血口喷人一说?”尹正新半点不让。
“你这是污蔑。”
“好了,陈卿不必激动。尹卿也只是建议而已。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陈卿封相留下,随朕去书房,其他人都散了吧。”
“恭送陛下。”
到了尚书房,皇帝刚坐下,陈凌就又道:“陛下,臣弟绝不可能参与贩卖私盐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放心,陈家自朕登基以来,就一直忠心耿耿地辅佐于朕,朕又岂会不知。尹正新向来如此,有事没事都要疑上两句,陈卿不必放在心上。”
陈凌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多谢陛下。”
“只不过,陈霄既看守盐场,必与夏兴昌有所交集,难道他关于私盐之事,竟然半分也没有听说?”
“这……”陈霄迟疑了一下,“这微臣实在不知,只不过夏大人微臣也曾见过,与他交往甚是愉快,所谈之事也都是百姓民生,私盐之事,兴许是纪南安胡乱攀咬只为脱罪,也不无可能。”
“嗯,陈卿说得有理,你下去吧,我和封相还有事要谈。”
“是,微臣告退。”陈凌转身出去,心中想的却是,夏兴昌绝对不能再留了。
宰相封凛今年刚过天命之年,不只历经两朝,还曾作为武将上过战场,后入文官,当时是第一个旗帜鲜明地支持齐晖之人。
此时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陈凌这样的人才不能为陛下所用,着实可惜。”
“陈家在军中根基深厚,若是拔除必有震动,封卿可安排好了?”
“陛下放心,陈家在军中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大部人还是忠君爱国的。陈凌的两个副将,都是后提拔上去的,其中一人的祖父曾经给微臣当过副将,另一个是萧将军之后,有这两人在,军队绝不会乱。”
“如此一来,朕就放心了,此事真是多亏封卿。”
“能为君分忧,乃是臣子之责,陛下见外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封凛起身告辞,皇帝却是想起了上朝时见到的程敬宗。
“那个程雪瑶,最近可有动作?”
福海恭身答道:“一直派人监视着,最近似乎身体不好,不太出院子,除了特别关注京消息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格外关注京中消息?”
“是。每次只要遇到京中之人过去祈福,必会亲自询问有无大事发生。似乎……”福海顿了一下,“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皇帝冷哼一声,“既如此,朕就亲自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陛下这是要微服出宫?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把严肃叫上,如今天气正好,就当咱们三人踏青去了。”
福海无奈,只得答道:“遵旨。”
不多时,皇帝带着严肃、福海三人,身穿便衣,从侧门出宫,直奔城外的济慈观。
作者有话说:
皇帝:不提册后的御史,才是好御史!
第91章 重逢
微服出宫这种事皇帝并不是第一次做, 严肃也不是第一次担任护卫,因此三人很是熟门熟路地出了皇官,来到大街上之上。
严肃一身寻常武人打扮, 将惯用的腰刀用布缠了,放在身后。右手持鞭,几乎不动胳膊,只凭手腕,就甩出一道鞭响。随后马车缓缓而动。
福海坐在门口处, 透过轿帘看了一眼, 调侃道:“严统领不愧是严统领,就是做车夫, 也比别人严肃三分。
严肃与严陵乃是一对族兄弟,当年兄弟二人一人跟着齐晖, 一人护着齐宣,如今一人是禁军统领, 一人是齐宣身边的护卫统领。
前阵子, 严陵重伤, 让他很是担心了一阵。
“严把式,放松点, 咱这是出门踏青,不是上战场。”齐晖也来了兴致, 敲了敲车窗故意喊了声严把式。
严肃稍微的放松了一下,但仍然是一丝不苟的赶着车。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99节
待到出城之后,马车速度快了不少,大概半个时辰后, 一行三人已经来到了济慈观。
因为是微服出城, 自然没人来迎接, 甚至在山门外就得下车,步行爬上长长的台阶,去往正殿。代表诚心朝圣。
上了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之后,齐晖终于来到王母娘娘像所在的正殿。在那里,他站立良久,默默地为阿囡、母后祈福,然后才接过福海递过来的香,双手举过头顶,认真地行了三个躬身礼。
他是人间的帝王,只能跪天跪地跪先皇,其他的神佛,却是不能跪的。
将香插在香炉里之后,他又接过福海递过来的银票,塞进功德箱中。
旁边的知客道士见状,一摆拂尘口念道号,“无量寿佛,多谢这位施主。本观观主玄诚道长正在后山讲法,施主若是有兴趣,可前往一观。”说罢,递上一块木制的令牌。
齐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兴趣。济慈观的玄诚他见过,算是得道高人,只是他此次是微服出访,不想太过张扬,若是被玄诚认出,齐宣有不便。
正欲往殿外走时,就看到一名女子在一个婢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只一眼,齐晖瞬间就愣住,目光随着眼前的女子而动,看着看祈祷、跪拜、站起,并走到功德箱前奉上一些碎银。
他身边的福海也同样愣住,以手掩口,用极低的声音道:“陛下……”
“先出去再说。”齐晖强忍激动,走出大殿。
只是刚走两步,他就忍不住回头,看她与知客道士微笑、交谈。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又或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的阿囡。
难道说,他的阿囡看他太过痛苦,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来见自己了?
程雪清从进殿时,就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难以言表的激动,像是认识她一样。
只是她却不认识他。大概是与他的什么人长得相像吧。
她本不欲理会,可没曾想,当到她走出大殿时,那人仍然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她看。
“这人真是无礼。”身边的婢女小莲有些恼怒,“待我去教训他一下。”
“不可。”程雪清拦住小莲,“此人虽然衣着普通,但气质不凡,兼之眼神清朗,看着不像是坏人,或许是认错人了吧。”
“有日子没见到妹妹了,也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她知道我今天会来,应该盼着呢,咱们赶紧过去。”
“姑娘就是好心。二姑娘哪里是盼你,分明是盼你从京城带来消息,也不知她到底在等什么。”
提到妹妹的状态,程雪清心里低落了一下,自从一年前的某一天开始,自己的这个妹妹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如今越发的古怪了。
“这位姑娘……”齐晖本没想上前,只想让暗卫打听出此人的身份,但看到她看了自己一眼,就要离开时,心里忽然间涌出不舍,冲动之下,走了过来。
只是话说出口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动与姑娘搭讪这种事,他没做过。当年的阿囡是母亲为她选定送到并州来的,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还是阿囡说的。
看到来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没了下文,甚至有些窘迫的样子,程雪清不由微微一笑,觉得眼前人似乎有那么一点可爱。
“这位公子自打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看,可是因为我与您的故人有相像之处?”
“正是。”齐晖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女子简直就是阿囡在世,连她的善解人意都是那么的相像。
当时的阿囡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她当时说的是:“来之前我还一直担心着,怕王爷不喜欢我,如今王爷一直盯着我看,想必不会把我送回京城了吧?”
当时他脸红了,如今脸红不红不知道,但发热是肯定的。
“那就祝公子心中祈愿如真,故人安好。”程雪清不好多问,便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齐晖莫名地鼻子一酸,“多谢姑娘吉言。”
看到她行了个半礼欲走,他又上前拦了一下,“姑娘留步,不知姑娘芳名,在下……”
后面的话齐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与阿囡在一起时,阿囡总是有好多话对他说,他只要听着就行了,如今让他说话,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莲是个火爆脾气,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家姑娘被欺负,最近她因为程雪瑶窝了一肚子,正愁没地儿发呢,看到齐晖拦人还不说话,当即上前一步,挡在程雪清的身前,对着面前人一顿批头盖脸地数落。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家姑娘好好与你说话,你却如此冒犯于她。道观是清修之地,容不得你这样的登徒子在这儿胡作非为。”
这话可把福海吓一跳,疾声道:“大胆,你知道这是谁,竟敢……”就连站在齐晖身后的严肃,面容都更严肃了起分。
“无妨,”齐晖微抬了下手,“小丫头说得也是在理。在下姓黄,名平安,唐突冒昧之处,还望姑娘海涵。”说罢微微颔首,算作致意。
程雪清心里微动,只见眼前人器宇轩昂,贵气不凡,即便是道歉,也是带着不容冒犯的威严,不由心生好感。
当年她推掉婚事入道观为父母祈福,虽是因为程雪瑶坚决不肯,但也并不遗憾。因为她根就不赞同那门婚事,只是母亲愿意。
倒不是别的,只是因为那人一身娇贵之气,没有男儿之风。
“黄公子客气了,我乃是礼部侍郎家长女。”
“原来是程姑娘。”齐晖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此人竟然是程雪瑶的长姐程雪清。
“京中传言,程家姑娘颇为孝顺,三年前发下宏愿,要为父母入道观祈福三年,前两年便是姑娘在此祈福,如今是令妹在此。”
程雪清点微微摇头,“当不得黄公子夸奖。只是为偿父母心愿罢了。”
“家母在三年前曾听闻此事,对姑娘赞不绝口,如今相见,果是有缘。”
事实上,太后的确说过这话,只是这话还有后半句。就是说程雪瑶不懂事,既然想要为父母祈福就该一早主动入道观,好让姐姐嫁人;要是不想,就老实呆在家里。结果到最后一年却强行把姐姐换出,怎么说都不甚光彩。
程雪清不好接着夸奖自己的话说下,便道:“济慈观景色还算可观,黄公子不妨四处走走,舍妹最近久病未愈,小女子急着去探望,还望黄公子勿怪。”
“竟然病了?那正好,我的这位随从乃是行医世家出身,姑娘若是不弃,可以让他为令妹号上一脉,说不定能有所帮助。”
“真的?”程雪清喜出望外,看向站在一旁的福海,觉得他虽然不怎么像郎中,但又觉得人不可貌相,许多世家都有专门的医生,随从懂医术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如此就有劳贵仆了。”说罢,还向福海行礼致意。
福海心里则是苦笑,他哪里会号脉啊。不过皇帝此时说他会,他就得会。不过他看过那么多次太医给皇帝号脉,调理身子的方子也见了不少,想要装个样子还是很容易的。
程雪瑶住的客院与大殿很是有一段距离,往常程雪清走过去时,总是觉得很累,但这一次却是例外,只觉得走了一小会儿而已,就已经看到了小院的院墙。
因为这位黄公子的谈吐着实是风雅有趣。
兼之旁征博引,历史典故信手拈来,以前听父亲典故时总觉得昏昏欲睡,但在他这里,却是娓娓道来,半点不觉得枯燥。
程雪清看着小院的门,有些意犹未尽,“公子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
齐晖也很是畅快,自从阿囡死后,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和女子聊过天了。更难得的是,无论他说的典故多么晦涩生僻,她都能把话接过去,比后宫所有女子的学问都好。
在这一点上,就连阿囡也有些不如她。
“程姑娘的学问见识也是不错,女子之中当属京城第一。”
“黄公子过誉了,无非是那两年在观里除了诵经无事可做,只得读书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铃铛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程雪清喜道:“姑娘可是来了,二姑娘正盼着呢。只是这位是……”
“这位是黄公子,他的这位随从是位医学大家,我请他们来为雪瑶看看,兴许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铃铛赶紧往里请,“快请进,最近姑娘换了几好位郎中都不见起色,希望这回能好。”
却说程雪瑶这段时间以来,过的是真不好。
自从得知齐宣离开京城南下江州后,她便时时刻刻地处在嫉妒之中。
因为齐宣竟然带了元瑾汐一起走!
之前她虽然有过嫉妒,但也没想过,元瑾汐竟然这么得他的宠。
要知道齐宣出门从来不带婢女,永远只带一个小厮照顾起居,其他就都是护卫、随从。而元瑾汐不过到王府几个月而已,齐宣出门竟然把她带上了。
从京城到江州,那会是多少个日夜的朝夕相处?
而两世加起来,她都能没能和他那么长时间的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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