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太子默了一瞬,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大会……”
玉桑闻言正要退开,又听他道:“所以只有这个姿势我比较好使力。”
玉桑:……
太子又倒了些药油,继续给她揉腰。
人在怀里,可眼不见即为净。
如此,他方可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让她早点好,否则折腾起来都不得劲。
……
这种扯皮拉筋的伤,就得合着力道给抻开,玉桑能感觉到太子并未恶意报复,可她还是受不住,不由哼哼唧唧起来。
玉桑声音不大,猫儿一般,却偏偏贴着太子耳畔。
他再次顿住:“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玉桑老实收声,奈何贴的太近,那微弱的换气喘息都显得暧昧。
太子青筋暴起,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玉桑睁着一双水盈盈的黑眸,两颊绯红,抢先告状:“不能呼吸就死啦!”
说完,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不自在的抱住身子。
太子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你要挡就从头到脚全挡住,反正也刺眼睛。柴火似的落在我身上,我都嫌硌得慌。”
玉桑脸更红了,眼见哪个话茬都接不下去,她轻轻吞咽,松开手臂,又靠回太子身上,声若蚊蝇:“有劳殿……郎君、轻点……真的疼。”
太子没拦着她靠回来,听她细声细气在耳旁乞求,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
这一揉就揉了小一刻钟,揉的玉桑腰间发烫,眼皮耷拉。
适应之后,腰间伤处的疼痛渐渐消减,男人精准的手法将玉桑从一整日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真是太舒服啦!
凡事过犹不及,这伤也不能无穷无尽的揉下去。
待药性揉散渗入后,太子收手:“起来。”
玉桑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陡然听到一道冷声,激灵着清醒过来,抓过一旁的褥子裹在身上慢慢退开。
太子把她连人带被裹着放到床上,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玉桑乖乖趴了一会儿,见太子又回来,是去净了手。
站在床边,太子沉默着宽衣解带,上床睡下,伸手扯被褥时,把裹着被褥的人也扯过来了。
玉桑连忙分他被子。
隔着昏暗灯色,太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捞被子,而是将她揽了过来。
玉桑被抱住,身体竟很习惯。
她眨巴眨巴眼,感觉太子的手落在腰上,心想这只手还是劳苦功高的。
她太累了,懒得计较,动也不动,闭上眼睡了。
太子原本想说点什么,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说的?
她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奴婢,他要做什么,还得专程同她解释?
说服了自己,太子心安理得抱着她睡去……
第23章
卯时过半,太子准时醒来,刚要起身,才发现怀里抱着人。
幽香四溢,软玉在怀,昨夜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令他不由一怔。
昨夜他没有做梦。无论是吓得他一身冷汗的噩梦,还是让他惊坐而起的春.梦。
一夜好眠后,是久违的神清气爽。
因抱着她,他一动,她也醒了。
刚醒的少女下意识嘤咛两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像在醒神。
太子嘴角微微一翘,看着她的眼神含了几分柔情,这样抱着她,竟像是回到了从前。
如今的她与昔日做良娣时有许多不同,这身子骨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她并非那种瘦骨嶙峋的难看,只是单薄纤弱,该有的还没有罢了。
事实上,她肌骨匀称,肤白如雪,腰纤腿长,配上那张脸蛋,虽不及往日的媚骨风情,却又让人易生保护之心。
若非当日被他截了胡,今朝已是另一个男人对她施加怜爱。
另外一个男人……
太子的脸色慢慢冷下来,好眠后的愉悦忽然折半。
他默然一瞬,撒手丢开怀中温香,掀被下床。
玉桑脑袋砸到枕头上,茫然睁眼。
太子已穿戴的差不多,看也不看她,低声唤了飞鹰进来。
少顷,有外院的奴仆奉来热水,飞鹰没让人入内,接过热水送进来,眼锋无意瞄见床榻上的人影,连忙别过头,利索的退出。
玉桑莫名其妙,起身下床时慢慢回过味来。
腰上虽然还没有痊愈,可是好像没有昨日那么疼了。
太子已穿戴完毕,瞥一眼呆呆坐在床上的人,心中开启每日自嘲。
明明是买她回来当奴婢,可如今不知是谁在伺候谁。
玉桑正为伤势缓和高兴,一抬眼发现太子正盯着自己,忽然觉得他顺眼不少,甚至可以忽略这伤本就是他造成的事实。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玉桑笑盈盈道:“多谢郎君,伤势已比昨日好多了。”
她乖巧时是真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太子的自嘲都跟着戛然而止。
一直以来,他因受她困扰折磨而生戾气怨恨。
可昨夜好眠,让他在神清气爽之际,看她都顺眼许多,甚至可以忽略那些折磨和不痛快本就是她造成的事实。
他似笑非笑的说:“所以呢?再来一次?”
所谓见好就收,说的就是玉桑了。
她缓缓下床,摇摇脑袋:“不敢再劳烦郎君,奴婢……”
太子的回应是伸手嵌住她后颈,二话不说把她按回床上趴着。
腰侧衣摆被掀起,他在床边坐下,驾轻就熟的拿过瓶子往手里倒药油。
沁凉的触感不过片刻,便随着药性散开令肌肤灼热。
不得不承认,太子竟还有这门高超手艺。
然玉桑很知道分寸,安安静静的享受,恨不能连呼吸都省了。
太子察觉她格外安静,随口找茬:“别家奴才若得主子这般伺候,早就感恩戴德,你的路子倒是不同,只管心安理得享受。”
玉桑舒服的直眯眼,尤似一只被顺毛的猫儿。
她还能还嘴:“感激呀,奴婢十分感激,只是碍于郎君嫌弃奴婢聒噪,便将这份感激放在了心里默默地表达,郎君没有听见吗?”
太子眼皮一抬,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翘。
许是知道他不会杀她,胆子都跟着大起来,这语气竟有了点从前的样子。
恃宠而骄,却又隐晦拿捏,并不过分。
但终究还是不同的。如今的她,不似从前那般受人指使,倒也可称是真性情。
和如今的她相处越久,太子越发能理解江慈当初为何找上她。
他自小见惯后宫争斗,也厌烦心机算计步步为营的女人。
可她不同,与纯粹算计谋划的女人不同,也与那只会装弱扮惨的祝氏不同。
她的厉害之处,在那颗心,用心时,假亦是真,无心时,真亦是假。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27节
你还不能与她计较真心假意,因为到头来,五脏俱焚急火攻心的只有计较的那个人。
太子的眼神慢慢暗下来,嘴角的弧度也失了温度,唯有手上力道不变。
不知没心没肺的人,求助无门只能认错时,会不会多一些诚恳与真心。
忽然,太子手上下了狠劲,握着她的小腰狠狠一揉:“没听见!再大点声!”
玉桑浑身一僵,失声惨叫:“啊——”
……
又是小半刻钟,终于完事。太子照例净手,玉桑扶腰坐起来,心里有些打鼓。
昨夜不曾多想的事情,在身体的不适消退一些后,依次盈入脑海。
这腰伤本就是太子弄得,或许他是良心发现,所以故作凶恶的做起好事来。
可是治腰伤,没必要亲近呀……
殿下他,好像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像是触及了什么可怕禁忌的心思,玉桑飞快甩甩脑袋。清醒点吧。
待他散尽心底那点未消的余气,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他可是太子啊,大好江山,千秋基业,岂会就此搁浅。
其实,不止是这一刻,上一世,每当触及这些事时,玉桑心里会本能的排斥。
她擅长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将一团乱麻的事情抽丝剥茧滤出条目照章办事。
所以,她对眼下的情况也作了同样的处理。
第一,不要让现在的姐姐恨上太子。
第二,稳住太子,争取好聚好散。
待诸事了却,她就可以自由自在过活,到老时,找个山水明丽处养老。
这时,外面传来人声,是江古道来了。
玉桑再不胡思乱想,赶紧穿戴梳洗,出来时早已不见来人,太子正坐在案前饮茶,面前摆放着江府送来的朝食。
玉桑安安静静过去坐下,提筷准备侍奉。
从前她常与太子一同进食,布菜伺候之事得心应手,不料刚夹起一片油酥,就被一双筷子隔开。
飞鹰拦着玉桑,轻咳一声:“玉桑姑娘,不是这样伺候的。”
玉桑眉头微微一皱,直觉太子又要作妖,转眼望去,果见太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即便她早已伺候过许多次,但都是在宫里,或许宫里宫外姿势和规矩不同?
是以,玉桑放下筷子,虚心的请教:“奴婢乡野出身,不懂规矩之处,还请大人指教。”
飞鹰清清嗓子,心虚的指教:“郎君身份尊贵,外出时应处处小心,姑娘已是郎君的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保郎君万全。所以,从今日起,姑娘伺候进食时,须得为郎君试菜。菜品无误,郎君方可进食。”
玉桑拧眉:“试菜?”这个还真没有过。
皇宫大内,都是内侍试过才端上来的。
飞鹰一本正经:“姑娘可有疑异?”
当然有啦!
他是不是在菜里下毒了?这样弄死她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若是勉强就算了。”太子幽幽开口,自旁取来一张请柬。
玉桑瞄见了请柬面上芍药烙花,眼神微变。
这么秀气的样式,难不成是应家的?
她心头一动,忽然想起这一世的姐姐是要去应家观礼的。
“这是……”玉桑探身想看,太子捏着请柬的手往边上一别,转眼看过来,用眼神冷漠传达——不试菜就滚。
玉桑与他对视一瞬,眨巴眨巴眼,懂了。
她从容的提起筷子,将刚刚夹起的那片油酥一口吃下,眼神真诚的看向太子——没毒!
飞鹰一愣,想提醒她试菜不是让她抢在殿下之前先吃,而是试一小口意思到了即可。
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太子投来的两道目光堵住了口。
飞鹰看一眼吃的小嘴儿油亮的少女,仿佛懂了,冲太子抱拳一拜,安静的退下。
玉桑愿意试菜,自然可以正大光明坐在太子身边。
太子收回目光,从容翻开手中的请柬,玉桑赶紧借夹油酥的动作凑过来。
女儿家的及笄礼,总共几行字,太子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看。
有热乎乎的气息靠过来,太子侧首一睨,玉桑立马将油酥放进他的碗碟,又借试新菜的动作自自然然与他拉开距离,转而夹了块肉饼吃起来。
太子无声一笑,直接将帖子摊开丢在桌上,提筷夹起油酥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视线良好,玉桑飞快扫过帖子,果然是应家的!
姐姐说了,应家的这趟礼,去了反而惹麻烦。
难不成姐姐曾经惹过麻烦?
现在的江慈天真单纯,远远不及从前那个冷静睿智事事先人一步的姐姐。
可单纯的姐姐也是姐姐啊……
玉桑眼珠一转,放开了动作,佯装好奇去看那帖子,等着太子来找茬。
太子认真的吃着油酥,任她看,不发一言。
好得很。玉桑顺顺气,转头冲他笑道:“郎君,这是什么呀?”
太子的油酥只吃了两口便落筷,盯着肉饼淡声道:“你不识字?”
玉桑心领神会的给他夹了一块肉饼,笑道:“好像是个观礼的邀贴,郎君要去吗?”
肉饼做成薄薄的一片,仔细切开成小块,外酥内鲜。
太子提筷继续吃,“不去。”
玉桑眉头一皱,事情忽然棘手……
第24章
玉桑记得,上一世这时候,她已准备随太子回宫。
原本还舍不得姐姐,没想古道伯伯本就是从京城调任来此,任期已满,所以同期调任回京。
古道伯伯是个务实之人,回京后并未在权势争夺上费神,而是去了工部,每日都忙的很实在。
玉桑进宫后,一面与姐姐保持往来,一面也会暗中照拂江家。
所以,江家的日子一直顺风顺水无波无澜。
今次要办及笄礼的是益州刺史府长史应和峰的小女儿。
女儿家的及笄礼,多是女宾观礼,同行男宾则另作招待,成为应酬交际的另一个局。
这种安排,每当贵人出没,机会转瞬即逝时,主人家的意图就尤为明显,譬如眼下这样。
太子来到益州这等大事,纵然古道伯伯口风再紧,下首几个僚佐怕是瞒不过。
加之太子作客江家,站在应家的角度,没道理邀了上首,却对这位大佛置之不理。
送来这张帖子,是名正言顺将自己的殷切期盼夹在“礼数周到”的名目里,用心昭然若揭。
太子不去,应家谈不上丢丑,毕竟地位悬殊,合情合理。
可万一太子有兴致,便是他应家大幸了。更有甚则,再看中了他家哪个女儿,做梦都要笑醒了。
原本,应家打什么主意,太子如何抉择,玉桑都管不着。
可她就记得姐姐说的话了——去了反而麻烦。
玉桑合理怀疑,曾经的这一刻,姐姐去过应家,招惹了麻烦,所以在上一世她果断趋利避害。
可这一世的江慈尚且什么都不知,又如何趋利避害?
玉桑做不到在既知不妥的情况下还放任姐姐前去。可江慈已应下邀约,而且根本还不认得她这个妹妹,想劝她爽约不去有些难度。
她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去,她连江府大门都跨不出。
若要为姐姐保驾护航,就必须撺掇太子一起去!
玉桑抬眼,发现太子还盯着自己。
她拿定主意,冲面无表情的男人漾起一道甜而不腻的微笑,太子迎着她的眼神,也笑。
这一笑,将玉桑刚刚打好的腹稿霍霍的七零八落。
她猛然意识到,从前能哄得他晕头转向以身犯险,可今非昔比,他怕是早不吃这套。
见她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太子微微挑眉,朝她伸手,玉桑迟疑的将手伸过去,落于他掌中。
太子把她拉到身边,单臂圈住她的腰,偏头在她耳畔道:“想去?”
想去,因为担心姐姐。
可他主动开口,玉桑反生警惕,在他怀中轻声道:“郎君说笑了。”
太子屈指撩了撩她鬓边垂下的发丝,“我想起来了,艳姝楼满了十五的姑娘才可挂牌接客,这样算,你也满十五了。”
他弯唇笑笑:“怎么,好奇别家娘子的及笄礼是什么样儿的?还是羡慕?”
这话状似随意一提,却恰恰好拨动玉桑心弦。
太子分明看到,前一刻还因心事迟疑不决的少女,神情微凝。
俄而,她摇摇头,回道:“不好奇。”
简简单单三个字,竟像是真心话。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28节
太子眼神微动,没有接话。
玉桑没看太子,脑海里被过去的一帧帧回忆填满。
她知道及笄礼是什么样儿。
曾经,她也像清白人家的娘子们一样,有过自己的及笄礼。
她不好奇,也不羡慕别人。
耳畔响起男人的轻笑声,将玉桑拉回现实。
太子轻轻抱着她的腰,漫不经心道:“那就去吧。”
玉桑侧首,目光对上一瞬,彼此都融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太子笑语温柔:“没看过的东西,纵然好奇些也没什么。江家娘子不是为你做了新衣裳吗?挑件好看的,我带你去。”
这话正中玉桑下怀,可刚刚被回忆滚过的心间,隐隐有些发闷。
她垂首谢恩:“多谢郎君。”
下巴忽然被捏住,玉桑又抬起头,对上一双沉黑的眼。
太子的笑不及眼底,一字一顿说与她听:“桑桑,只要你真心且忠心,我便疼你,好不好?”
他说着温柔的字眼,可玉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半分暖意。
眼神交汇,卷入无尽的纠缠,似心照不宣的试探,又似一场实力悬殊的无声对峙。
玉桑喉头滚了几滚,只小声的吐出一个字来。
“是。”
太子凝视着她,笑里终于有了几分暖意,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捧住她的脸,倾首吻下来。
飞鹰与黑狼垂首退出去,还十分妥帖的关上门。
少顷,怀中的人被吻得面红耳赤喘不过气。
品着久违的香甜,太子的唇舌慢慢游移至脸颊耳畔,已吻至动情的眼神,硬生生裂出几丝冷意。
桑桑,记住你答应过的事。
孤很想看看,你这次,又要如何背叛。
……
晴天朗日,街道热闹,往来人群络绎不绝。
韩唯难得没有出门,紧闭门窗隔绝喧哗,在官驿处理近两日送来的公文。
“大人,有客拜访。”
韩唯翻阅公文,头也不抬:“不见。”
不等奴人回应,来者声音已闯进来:“韩大人当日请我帮忙时,好像不是这般不近人情的。”
韩唯皱了皱眉,放下手中文书,抬首时面色平静,温和带笑,“江娘子说笑了。”
江慈又作男装打扮出门来找他了。
江慈时间不多,开门见山:“今日天朗气清,大人何以窝在此处足不出户?不是要去探口风吗?”
韩唯微笑着将手中文书倒转过来给她瞄一眼,不着一言,意思却明白——看公文。
江慈微微偏头,“大人总不至于是败了阵,要往别处找补了?”
韩唯闻言一哂,温和的眼眸绽出几丝凌厉锋芒:“别处?滇南军粮那种别处吗?”
江慈闻言,心中暗嘲,这语气,怕是没探出太子的目的,还吃了闷亏。
所以她故意道:“也不错呀,治军利国,是个立功出头的好机会,别放过嘛。”
韩唯听出她话中调侃,笑出了声,手里公文一搁,靠入座中:“便是有心,也没机会了。”
江慈眉毛一挑,听出些深意,渐渐收了玩笑之意:“什么意思?”
韩唯随手拿过一旁读过的书信递给她。
江慈接过,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
太子一直重视军制变革,他生病前,曾几次三番上表提出整顿之见。
然军制之变囊括全国,对边防士气影响难料,圣人一直按着此事。
——这也是为什么滇南军粮案发生后,太子会格外震怒且重视;若处理得当,将问题放大,或能动摇圣人的决定,提早将军制变革提上日程。
没想太子忽然病倒,醒来后人性情大变,帝后担忧不已。
江慈原本以为,太子是将放手了滇南军粮案跑来益州掺和治漕一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结案了?”江慈抬首望向韩唯,目露惊讶。
滇南军粮案已经结案,罪首为滇南军长史许适,亦是四皇子稷翰的舅舅。
而立下头功的是……
“李非儒?”江慈疑惑:“这人是谁?”
韩唯:“滇南军驻地云州刺史府长史,据说是个寒门出身,却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完全没听说过。江慈挑眉道:“寒门出身也敢招惹皇亲国戚,的确出类拔萃。”
韩唯勾了勾嘴角:“寒门出身或许是招惹不起皇亲国戚,但若是皇家本尊,也招惹不起吗?”
江慈神色一凝,听出韩唯的意思——这个李非儒就算再出类拔萃,没有根基和背景,是不可能将这一锅臭水掀翻的,除非他背后有人点拨提拔。
“大人所指,莫非是小女子府中那位贵客?”
韩唯笑了一下,竟坦然道:“除了他,本官也想不到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和决心。”
江慈心中暗暗琢磨起来。
太子重视治军,滇南军粮案发生后,他本不该分心。
退一万步讲,就当他忽然觉得治漕重于治军,只要能力足够,光明正大的兼任,圣人也只会乐见其成。可眼下,他先是因病重,于明面上放下手中事务,再借休养为名来到益州。
回过头,一边暗地里任用他人掌控那边的进度,一边又不动声色的搅和这头的局势,既治了自己想治的事,也阻碍了自己想阻碍的人!
韩唯接着道:“李非儒如有神助,在军粮途径的水域与陆路图中,硬生生将整个偷换过程和运输路径全数挖出来,所有涉事之人无一幸免,全部入狱。”
“许适为将多年,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所辖军中乱象丛生,也叫这李非儒一桩桩一件件抖出来,写在了上呈圣人的奏章里,有趣的是,这奏章顺风顺水,不出一丝意外的到了圣人手里。”
1...910111213...1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