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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看着外间夜色,玉桑握紧拳头,说干就干。
她白日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要跑,就用不着带太多东西。
两套衣裳,一点傍身钱,只要人活着,到哪里都能重新开始。
江府的路,玉桑再熟悉不过。
她摸索着从后门出来,大气都不敢出,回头看了一眼江家宅院,她捏紧拳头,扭头就走。
从此天大地大,哪里都能成家。
去你的冤有头找有主,我都还了,我不欠你!
你要找就慢慢找吧,找得到算我输!
玉桑一遍遍在心里无声怒吼这些话,像在不断坚定这个选择,从而鼓励自己跑的更快更远,。
她紧紧拽着肩头的小包袱,明明是黑夜,她却在心中的自我鼓舞与催眠中,恍如抵达明媚桃园。
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呢!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73节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玉桑跑得很快,跑到发髻散开,脸颊浮汗都不停;跑到脚掌火热,口干舌燥都不回头。
可就在她冲向胜利的曙光时,被迫止步于城门前。
身上的小包袱滑落下来,轻轻砸在地上,渐起一层浮尘。
明明前一刻还空无一人且城门大开的路口,忽然神兵天降般出现数十人。
每一个都拎着兵器对向她。
在这份冷冽的对峙里,玉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她跑的浑身燥热,却觉得身后发凉发寒。
下一刻,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这人还没有说话,玉桑已闻到一股伽南香。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结局如何,却依然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境,闭上眼,再睁开,前路又是一片坦途,自己可以顺利离开。
然后,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在便耳畔响起:“这,就是你的答谢?”
作者有话要说: 玉桑: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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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玉桑被稷旻单手拎上了城楼。
左右屏退,?城楼上空无一人,只有夜风习习,卷着凉意寸寸入骨。
玉桑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时,?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掉下去。
她双手死死把着边沿,紧咬牙关,浑身发抖,可这点力量,?根本无法与稷旻的力道抗衡。
稷旻的脸色冷的发白,他按着玉桑,?慢慢倾身,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向前方。
“你明明记得,?却装模作样同我演戏,我说过什么?”
“为了江家人,?你一次次骗我,?我又说过什么?”
“便是那日说穿了,?我也不曾拿你怎么样。我态度如何,?你当真不知?”
稷旻隐忍着怒火,?气息极沉:“真不知你这心是石头做的,?还是寒冰做的。又冷又硬,捂不热,?也捂不软。”
他猛一晃她下颌,?“不是要走吗,路就面前,你现在就可以从这里走下去!”
玉桑没想哭,可眼泪受疼痛刺激,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一滴一滴打在稷旻的手背上,竟让他觉得灼热生疼。
可他半分力道都没减,忽而擒住她手腕,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少女的惊声划破宁静的夜,城楼上白影一晃,身体下坠一瞬,玉桑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
只听咔的一声响,她被擒住手臂吊在城墙外时,右肩亦因忽然承受了全身重量传来一阵剧痛。
玉桑撕裂痛呼,缓缓仰起头,稷旻一手拉着她,一手抵在城墙边借力,垂首看着她的眼里,一层痛快夹着一层痛苦。
他紧紧盯着玉桑,哑声问道:“知错了吗?”
玉桑被吊在城墙外,仰头看向稷旻的眼神里,含了太多太多复杂情绪。
她一言不发,既不认错,也不辩解,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出来。
稷旻被她的沉默激怒,他知她手受伤了,这样吊着,她的手非得废了。
稷旻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我再问你一次,知错了吗!说话!”
玉桑疼的快虚脱了,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没错……”
稷旻眼神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玉桑哭着笑起来,听不见吗?
她仰起头,用尽全部的倔强的和力气,冲着他一遍一遍喊:“我没错!”
那样的情形,两边都是想要留住的人,对她而言,做选择时哪有条件想对错?
“我没错!”
——她只想让姐姐不要活在仇恨里,有什么错!
“我没做错!”
——在他眼中,江山社稷重于一切,无法两全时,她便成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有什么错!
“我没有错——”
从没有选择机会的人,只能尽全力来换一个亮全,还要怎样?
她嘶吼的回应,一次一次冲击着稷旻的底线。
城楼之上,夜幕四合,周围的一切都包裹在黑暗中。
一些画面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中——
兵临城下,尸横遍野。
视线所及仿佛都飘荡着暗红色的血腥气。
城门上立着的竖杆上吊着一个人。
尸体早已被风干,在厮杀中静静地悬在那里,天地万物,都因这一幕失去了声音。
稷旻手脚发软,双耳嗡鸣。
兵器从他手中脱落砸在脚边——
掌中皓腕下滑瞬间,稷旻骤然清醒,猛地用力将她拉起来。
悬在城墙外的少女白影一晃,正正落入男人怀中,稷旻的手脚发软,被她撞得往后酿跄几步,跌倒在地。
他下意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将自己完完全全化作一个垫子。
心中涌起浓浓的后怕,可在抱紧她时,原本空荡死寂的心忽然被什么填满,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圆满。
玉桑情绪大动,身上又疼,窝在稷旻怀里放声大哭。
稷旻听来只觉窒息,比看到她头也不回的逃跑更窒息。
他好像忘了自己前一刻是何等冷冽凶残,手忙脚乱的帮她稳住伤臂,又用指腹轻轻帮她抹眼泪,声音都碎在煎熬的情绪里。
“桑桑不哭,没事了,我不吓唬你了,好不好?”
玉桑情绪大动,哭的十分投入,稷旻的手碰一下,她就躲一下。
想站起来,可伤臂在他手里,她根本无法动弹。
稷旻听不得她再哭,打横抱起她往下走。
玉桑被他抱在怀里,哭声都随着他的步子一颠儿一颠儿。
刚走下城楼,等候已久的稷栩面露讶然:“太子皇兄,这是……”
稷旻抱着人,健步如飞,如一阵风般擦过他。
“飞鹰,备马车,请大夫!”
稷栩早就来了,得知太子在城楼上,本想上去说事情,结果被太子两个护卫拦住。
他在下面守了一会儿,听到太子皇兄的声音,还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心里早已惊讶生疑。
此情此景,稷栩心中一下子生出许多大胆的猜想,当然,这些猜想没有一个是敢问出口的。
稷旻没有回刺史府,而是就近找了个舒适的客栈。
守夜伙计的呵欠在明晃晃的金子面前荡然无存,转而成为热情的招待。
玉桑被轻轻放到床上,纱帐垂下,被拎来的大夫隔着纱帐为她号脉。
好在没有大碍,除开受了些刺激,便是右手臂脱臼,接上养着就好。
大夫离去,房中只剩稷旻与玉桑二人。
玉桑刚才哭的太用力,此刻收了眼泪,还忍不住一抽一抽。
而稷旻也在褪去前一刻的慌乱后慢慢冷静下来。
第一次,是借为曹広投毒一事试探她,她吃了许多苦头,还险些被夜旅人欺辱。
当时,他怒不可遏,险些一剑杀了那人,也毫不犹豫毁掉玉佩,中断了所谓的计划。
第二次,是借江古道一事试探她。
他早已决定,一旦她用了玉佩来救江古道,他便立刻以假传太子之令将她打入大牢。
这件事最后的说法不会变,江古道依旧是陪他演了一场戏,但她不知这是演戏。
他没想杀她,只想借短暂的牢狱之灾,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结果,此事不了了之。
然后,便是今次。
她身份卑微,无亲无故,他就是在这杀了她,也无人敢追究。
然而,撕开那些浮于表面的仇恨和愤怒,他根本不可能让她出事,也受不了她吃苦头。
前两次,是因为心中不受控制的犹豫和心软。
今次,又多了一个原因。
稷旻重活一世,对很多事都有了超出上一世认知范畴的理解。
他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有更深的羁绊。
他并不知这羁绊是什么,唯一清楚的是,他可以放过任何人,甚至放弃仇恨。
唯独不能放过她。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74节
没了她,这一世重活,只是折磨。
两人之间跟着一层纱帐,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稷旻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去撩纱帐。
“啪!”一声脆响,稷旻的手被她凶狠的打一下,扎帐自他手中滑落,重新垂下,隔开两人。
稷旻收回手,手背慢慢生出火辣辣的感觉。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勾了勾唇,他想,自己多少有些了解她了。
今夜逮到她,她乖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是不知他态度。
城门上,她又惊又怕,什么都不说,只流眼泪,是知他恼火决绝。
眼下,他又抱又哄,还请了大夫。
她看得分明,知道自己无事,他不危险了,都敢动手了。
稷旻心中好气又好笑,可看着帐中沉默的少女,他脸上的笑意终究淡去。
他也不伸手了,稳坐床边缓缓开口:“既已说开,我也不瞒你,从前的事情,我都已知晓。”
里面的人影动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稷旻挑挑嘴角:“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死后,我知道真相,是怎么对付你姐姐的吗?”
她愣了一愣,抬手撩开帘子,两人面面相对,中间再无阻碍。
玉桑心头猛跳,想知道,却不敢问。
不会的,随着她死,太子被废,姐姐应该在姐夫的陪伴下看开。
数年后,太子再复位,照旧可得江山社稷,那时,姐姐已开始新的生活。
难道……她失败了?
她死了也没有化开姐姐的仇恨,太子知道了她的来历,还报复了江家?
是因为这样,他这一世才大方放过江家?因为他早就报了仇了!?
此时此刻,玉桑没有任何遮掩,情绪都写在脸上。
这还是稷旻第一次这样轻易读懂她的心思。
其实他是骗她的。
那时,他刚刚被废,便在母后的内侍口中得知,他是被玉桑设计了。
玉桑给韩唯通风报信,让他躲过杀劫,现在还使了个回马枪。
圣人裁决,是为安抚韩氏和王氏,一切都是暂时的。
知道这些后,稷旻满心生恨。
他让内侍给母后传话,留着玉桑,待他挨过这两年,除掉韩唯后,要亲自处置她。
可皇后心存顾忌,怕太子复位后故态复萌,提早处决了玉桑。
原本,妖姬惑主,背后母族是要受牵连的。
可一来,玉桑是江古道献给太子的,要追究也是追究江古道。
二来,江古道虽献了玉桑,但回京后一直低调行事。
别说前朝后宫勾结,他自己压根就没争权夺势,为曾参与任何纷争。
想落罪都没有合适的名目。
所以,最后的罪名,全堆在了玉桑一个人身上。
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狐媚惑主,不守妇道,侍奉太子时亦勾搭前朝重臣,搅乱朝堂后宫。
江家为此担了非议,也在当时影响了族中女子进宫的机会,但并无大的风波。
稷旻被废后,便被放逐出宫。
他借此消失在朝堂,暗中培养势力,最终与圣人里应外合,除去了韩氏奸佞,继而复位。
其实,得知玉桑被处死,担下所有罪名时,稷旻只愣了愣,并未有一言半语。
他知道母后为何这么做,自己也没有立场责备她。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说不出的难受。
为了填满这种空落的难受,他励精图治,一心扑在政事上。
然后,圣人驾崩,他登基为帝,白日里是万人敬仰的王,一改做太子时的模样,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他有贤惠的妻,相敬如宾,有安宁的后宫,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再没偏爱谁。
到了夜里,他只是稷旻,受噩梦折磨,梦里全是玉桑。
没多久,京中发生一件事。
翰林学士文绪之妻无故失踪,文绪近乎癫狂,上天下地寻找发妻。
而那时,江慈被囚禁在一间密室,平静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稷旻。
稷旻身上是帝王冕服,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态。
他与江慈对视,缓缓开口:“朕这些年,一直有些困惑,有些事越想越不懂,现在看来,还得请文夫人替朕解答。”
江慈不慌不忙,甚至笑了笑。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憋闷许久的事,终于找到了倾吐的时机,
他们都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在周边的人都渐渐忘记这个人时,忽然能有一人同自己谈起她,那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也许是做了皇帝,看了更多的人。
知道来龙去脉时,稷旻竟比当初得知她背叛自己帮韩唯时要冷静许多。
他甚至在心中了然冷嘲,果然如此。
她从出现开始,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设计。
稷旻没有为难江慈,他放了她。
虽然他并不知,江慈何故这样恨他。
他不在意了。或者说,这是他对那个死去的人最后的仁慈。
然而,江慈也不在意了,她有一个女儿,叫怀桑。
他一如既往的忙于政事,身体每况愈下。
直至一夜暴风疾雨,他在惊雷声中坐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成功了的。
可她为何要拉韩唯下水?
为何要设计一场必输的阴谋?
有模糊的念头升起,又被狠狠压下。
他发狂的大笑,怎么可能,她那样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蠢。
这一定又是什么阴谋,只是她算错了而已,从那日起,他开始患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
他熬着熬着,耗着耗着,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请来江慈,问了她许多事,江慈也悉数告知。
他去过益州,去过刺史府旧宅,也去过她生活的地方。
至此,他觉得自己对她依旧是恨与怨。
这样一个人啊,他被这样一个人,勾去了心魂,一辈子受折磨。
这种看破世情的了然,直到他死的那天。变作了滔天的情绪,浓厚且剧烈。
想再见她,无论如何,都想见她。
……
往事晃过心头,稷旻眼神轻动,望向面前的少女。
她以为自己做的都错了,她白死了。
其实不是这样。
除了记得你的人,其他人,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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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烛光摇曳,?夜色寂静。
稷旻看着玉桑,嘲讽一笑:“总是这样,一提到江家,?你便在意的很。”
玉桑微微一怔,听出了些话外之音。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结果未必是她以为的那样。
可再想想,无论稷旻曾做过什么,?都已是她无力回天的事。
玉桑轻轻垂首,连声音也压下去:“殿下已知我从哪里来,?也知江家对我有诸多照顾……”
“那是利用!”稷旻厉声打断她,毫不留情的把她可笑的认知碾碎,?“江家只是为了将你培养成一个可以迷惑我,?报复我的工具,你只是一个工具!”
玉桑死死咬住牙,?两只手都拽成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稷旻说完,?自己都暗暗怔愣。
许多事情,?独自一人来想时,?好也会想坏会也想,?中肯而冷静。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75节
可当事中人就在面前,压抑的情绪便不受控制了。
像是为了发泄,?又像是见不得对方的平静和淡然,?所以才尖锐的挑衅,说残忍的话。
江慈待她必定是不错。
她本就聪明,用尽全力讨人喜欢时,简直所向披靡。
所以,她对江慈来说,?早已不是单纯的利用工具。
她走后,江慈曾用自己的方式缅怀她。
可他偏要这样说,激得她浑身紧绷,哭肿的眼再度泛红,心里才有一丝畅快。
见玉桑憋红了眼都不说话,稷旻再度开口。
“将你当做工具的江家,尚能被你当做亲人般真心相对,命也不要的维护。”
“那我对你的情意,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
玉桑眼帘轻颤,慢慢抬起来,侧首望向他。
稷旻身形微微佝颓,不复往日的英挺风采。
他没看玉桑,却在等她的回答。
或许,这也是过去很多年里,他想问却没有机会问的问题。
纵有千般佐证万般猜想,也不及她清楚明白的回应。
稷旻想,只问这一次,只要她说,他就信。
然而,玉桑久久没有回应。
稷旻笑了一下,撑着膝盖站起来,转身欲出:“你果然……让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稷旻迈出第二步时,身后响起玉桑的声音:“殿下。”
稷旻定在原地,并未回身。
玉桑侧首看着他,声线平稳:“原以为,人死如灯灭,却没想会有今日的奇遇,更没想到,会同殿下一起经历。”
“相逢以来,与殿下装傻做戏,却没问过殿下后来那些年过的如何。”
稷旻回过身,不无嘲讽:“如何?你当你死了,孤便活不成了?凭你也配?”
他冷笑道:“朕自然过的很好,朕曾手刃逆贼,稳固江山,可惜你无命得见;朕有贤妻娇妾,后宫宁和,哪一个都比你好!”
玉桑听着,丝毫没有稷旻的言语刺激,反倒轻轻笑起来。
“这么说,如今该叫殿下一声‘陛下’才是。”
稷旻没刺激到她,反被她这个笑刺激了。
他怒火中烧,正欲开口,却被玉桑抢了先——
“回答陛下的问题之前,玉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陛下。”
玉桑与稷旻对视,一字一顿:“陛下可曾问过自己,究竟是为自己真心错付难以释怀,还是仅仅因为,自己是被玉桑这样的人骗了?”
稷旻倏地瞪住玉桑。
玉桑护着伤臂靠在床头,目光直至看向前方,描摹着纱帐垂下的褶皱。
“陛下文武双全,才貌出众,出身高贵,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也因这得天独厚的出身,身边一切都是你的附属,旨在锦上添花。”
“然陛下自恃身份,心中尊卑分明,从不逾越。”
“即便是你的附属,也该有成为附属的资格。”
“可到头来,陛下满心的情意,竟给了一个不配得到的人,蝼蚁一般的人。”
玉桑轻轻扬唇,语气含了意味不明的打趣。
“其实,给了就给了吧,天之骄子爱恨随心,还有谁敢左右?”
“只是陛下心中有傲骨,存贵气。”
“普通人绞尽脑汁想用一技之长去交换什么时,陛下轻易便可拥有无数心甘情愿,无需你率先付出,便可扑向你的心意。”
“所以陛下理所应当的认为,当你肯付出时,便是天大的恩赐。”
“得到你恩赐的人,即便没有与你一般得天独厚的出身,也该举全部之力,给予撼天动地的回应。”
“可这不识趣的蝼蚁,竟丝毫没有得到全天下最珍贵恩赐的自觉,也没有拿出蚍蜉撼树一般的决心——明知自己卑微弱小,也要回应可撼天动地的情意。”
面前慢慢投下一个黑影时,玉桑停下,侧首看去。
稷旻站在床前,眼中明暗起伏,他死死地盯着玉桑,“这是你的真心话?”
玉桑平静的与他对视,“是,但还差几句。”
安静的房中,稷旻立在床前,忍着心中滔天情绪,垂首凝视。
他听到她说:“本不该有牵扯的两个人强说真心的后果,就是蝼蚁倾尽全力,在天之骄子眼中,也不是他想要的,足以撼天动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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