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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稷旻微微挑眉:“母后的意思是……”
赵皇后轻叹:“你已长大,对女子动念再正常不过,难得你能分轻重,丝毫没让母后与你父皇失望,那本宫也应尽己所能助你。”
“正如你所说,树立江古林为典例和那江娘子的事须得分开,否则易被当做徇私,那你就不该插手。”
说到这里,赵皇后心念一动,问了一句:“她不知你身份时,当真对你照顾入微?”
稷旻闻言苦笑:“母后,儿臣已断了念头,你又何必再提这个来勾我心事?”
赵皇后连忙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她飞快思索,掩饰道:“本宫想说,倘若你话不假,她应当是个温顺懂事之人,吃了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归家,不该被这个耽误终身大事。”
赵皇后握住儿子的手:“你放心,本宫会妥善处理,绝不叫她身陷舆论。倘若有机会,本宫亲自为她寻一门婚事,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多少有试探之意。
稷旻眼神微垂,复又抬眼,一闪而逝的黯然后,是释然的笑:“有劳母后。”
赵皇后看的分明,一时说不上是更放心还是更心疼,眼神若有所思。
同一时间,赵皇后的反应亦被稷旻收入眼中。
上一世事发后,母后毫不犹豫归咎于她一人,当机立断将她处死。
之后很多年,稷旻不止一次想过,造成这样的结果,未尝没有他的原因。
是他不懂遮掩,让她锋芒过盛。
既然不可能放开她,至少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以他对母亲的了解,想要让母亲对她改观,可以有很多方法,譬如以退为进。
但若让母亲一开始便忌惮排斥她,再想改变,会比前者难千倍万倍。
说完这事,赵皇后终于想起自己过来还有另一件大事。
“你父皇的生辰快到了。如今朝中处处多要用钱,你父皇的意思是不希望铺张大办。”
“母后知道你孝心,但孝心也得顺着他心意来,届时如何示下,你心中要有数。”
稷旻自是记得这事,点头道:“母后放心。”
……
赵皇后走后,稷旻叫来黑狼和飞鹰询问江府的情况。
两人已被稷旻的操作给整懵了。
发现玉桑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般痴缠太子时,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太子之所以将她放到江家,身处尴尬境地,是为让她知道水才能给她安稳,求着早日到太子身边。
可现在,一个咬着牙不肯低头,一个张口说从没想过接她进宫。
他们由衷的感到迷惑。
道明江府情况后,飞鹰试探道:“江娘子打听江钧,大约是想化解江钧心中不快,好顺利留在江家,可江钧食古不化,几次三番对江娘子疾言厉色,冷漠排斥,殿下……真的不打算接江娘子进宫?”
稷旻直接跳过飞鹰的询问,反问道:“她与江钧正面冲突?还将信烧了?”
飞鹰点头。
稷旻沉息静默,似在思索玉桑言行举止背后的深意。
少顷,他眼中虑色散去,眸光骤然明亮,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继而浅笑变轻笑。
飞鹰不知太子想到什么,但见他无心回答,转而问起另一件事:“陛下拒绝了追加赐封一事,殿下可还有别的法子来实施鼓励之策?”
他知道,殿下鼓励朝臣践行实务,是为给治漕挖掘更多人才。
现在第一步就受阻,殿下可能要为此费神一阵了。
稷旻眼一动,溢出几丝笑意,缓缓道:“此事不必急了。”
不急?
稷旻下颌微扬,看向殿外景致:“或许,有人能帮这个忙。”
……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稷旻准备趁夜出宫一趟。
宫中有密道,东宫、中宫皆有入口。
前世稷旻登基时,方才从嘉德帝口中得知此事,但此刻的稷旻理当不知。
所以,这里也成了他暗中出宫的最好途径。
稷旻取出夜间要用的衣裳,对他们道:“到了夜里,看好那几个人,孤会在两个时辰内回来。”
飞鹰闻言,建议道:“殿下明知宫中有皇后安排的眼线,为何还留他们?”
稷旻笑笑,“不留着他们,母后又怎么会找来。”
这话乍听叫人稀里糊涂,可再品一品,又颇具深意。
殿下是故意用这些人引皇后来的?
飞鹰今日接受的信息太多,脑筋有些打结。
“你有没有觉得,但凡事关玉娘子,殿下做的,总是与说的不同?”
今日异常沉默的黑狼看他一眼,“你才看出来?”
从买下玉桑起,太子就开始言行不一。
说要设计她被曹広追杀,落入野帮手中受尽□□。
结果他亲手毁了她会被追杀的“线索”,将她直接带在身边。
让她在身边伺候,一副要折磨她到死的样子。
可人家才扭了个腰,殿下外出办事都不忘给她买药,还亲自为她上药。
在江家制造混乱,故意让她陷入慌乱逼她抉择。
她是慌乱了,才崴了个脚,殿下就巴巴跑回去给她上药。
最后,终于下了狠心,给她象征身份的玉牌,言明一旦她拿玉牌救江家,先打下牢狱再说。
结果……不提也罢。
连他们都看出玉娘子不想同殿下纠缠,殿下依然不肯放手。
可他做出让她服软求着进宫的样子,行事却截然相反,现在竟然与皇后说什么,绝不接她进宫。
言及此,飞鹰倍生感叹,叹着叹着,忽然望向黑狼:“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格外沉默?”
黑狼的脸上浮起深沉之色:“殿下一向说一不二,是个明正君子。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初尝情爱,难以自控罢了。”
他看向飞鹰:“我只问你,说殿下对玉娘子一丝想法都没有,最终目的是为了看着她嫁给别的如意郎君,你信吗?”
飞鹰果断摇头。
黑狼沉沉叹气:“殿下之所以行事别扭,全是因玉娘子不配合,可你知道玉娘子因何不配合?”
飞鹰意外道,“你知道?”
黑狼心情沉重。
他说不定还真知道。
到底要不要告诉殿下,玉娘子说,她见过殿下对旁的女子和她一样好?
他们二人几乎不离殿下,就没见过殿下还对哪个女子好过,
原本黑狼想与殿下说一说此事,若殿下能抚平玉娘子心中这个坎儿,兴许他们就不会折腾了。
没想一回来,就听到殿下对皇后说什么,绝不会接玉娘子进宫。
黑狼深陷在这二人迂回复杂的纠缠之中,忽然不敢贸然行事。
这两位祖宗,行事一个赛过一个的出人意料。
他怕自己猜错了,再一说错,把他二人的局面搅得更乱。
再观察观察吧。
……
孙氏战战兢兢了一下午。
一心想着怎样为玉桑找补,甚至派人去给江古林传信,让他早些归家。
没想,她纯属白担心,内院闹完后竟再无动静。
公爹没让人把玉桑赶出去,甚至都没请家法罚她。
于是,孙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想张罗一桌小宴,将公爹和玉桑都请出来,一家人整整齐齐,也算这头给玉桑的接风宴。
她先去厨房一趟加了几个菜,又前往江钧院中告知此事。
侍奉江钧的老奴守在院外,只说老爷回来后便十分疲倦,不许人打扰。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99节
孙氏坚持让他通传,老奴到底走了一趟,带回来消息,老爷什么都没说。
孙氏愣了愣,渐感惊讶。
她侍奉公爹多年,多少了解他的性子。
这是默许了。
家和万事兴,来不及想太多,孙氏转身去张罗晚宴,同时让人去给玉桑传话,让她好生准备。
彼时,玉桑正趴在美人榻上听冬芒汇报情况。
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纤细的小腿来回摆动:“都收走了?”
冬芒点头:“奴婢亲眼所见,老爷谴退旁人,亲手将那一盆残片兜回去了!”
她会功夫,身手还不错,藏身观察不在话下。
玉桑黑眸转了转,本是如她所料的事,眼中的光彩却淡了。
冬芒观察入微,小心翼翼道:“娘子有心事?”
玉桑翻身平躺,看着顶梁叹气:“以前我觉得,遇上难题解决就是,无谓纠缠折磨。现在才知道,麻烦的不是不知问题在哪,而是知晓根源为何,哪怕全都摊开来给你看,也一样遇困。”
冬芒道:“个人立场不同,所求不同,便生矛盾纠葛。”
玉桑赞同的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孙氏的人来传话,说晚间要正式给她接风洗尘。
待人离去,冬芒惊喜不已:“姑娘这样顶撞,老爷都不曾责难,分明已接纳姑娘!”
玉桑翻身坐起,眼珠滴溜溜的转,似在琢磨什么。
半晌,她鼓鼓腮帮,嘀咕道:“谁稀罕。”
……
为保稳妥,接风宴备好后,孙氏亲自走了几趟,将人都请出来。
宅内冷清,江钧性子孤僻,江古开又忙于公务,已经很久不曾这般聚首一堂。
玉桑来时,江钧已入座,几方食案布满佳肴,看得出孙氏十分用心。
她向孙氏到了辛苦,规规矩矩入座。
江钧沉默着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两人相安无事,孙氏心头大石落地,没想他俩来了,江古开却迟迟未归。
孙氏有些担心:“差人问过了吗?怎得还没回来?”
正欲再派人去找,江古开回来了。
他不知白日里发生的事,但见这一老一小相处融洽,只觉欣慰,顺口提起了自己晚归的原因。
“有两件事要同你们说。”
江古开看一眼父亲,又看一眼玉桑:“第一件事,与二弟有关……”
玉桑眼珠一动,暗暗观察江钧。
江钧垂眼,默然不语,可那下意识的偏首,已证明他心中并非无波无澜。
江古开轻叹一声:“我听说此次益州治漕,二堂兄功不可没,陛下将论功行赏,然殿下向陛下提出,也该为林弟追加赐封。”
在此之前,江古林几乎是宅内禁忌,谁都不敢提。
可现在,玉桑都回来了,这禁忌也算不得禁忌。
江钧脸色一沉,终于开口:“嘉奖他?为何?”
江古开将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说到嘉德帝驳回此事时,孙氏面上有些失望。
倒不是嫉妒江古道得到嘉奖,只是这冷清的内宅,太需要一些喜气了。
江钧只是冷笑,满脸不屑:“连陛下也知他不务正业,当不得嘉奖,驳了便驳了。”
江古开与孙氏对视一眼,面色赧然。
玉桑就完全不同了!
闻言一瞬,她心中怦怦直跳,前世今生种种关联,她想到许多。
可一听江钧的话,玉桑的脸便沉下来。
“父亲的确喜好游山玩水,但他的游记如今有益朝廷,这也是事实,祖父就这么不愿承认吗?”
江钧听不得她反驳,猛一拍案:“你住嘴!”
孙氏和江薇见识了白日的大场面,这会儿反而见惯不怪。
可江古开吓到了。
“玉桑!怎可顶撞祖父!”
玉桑垂眼不语,孙氏赶紧打圆场,示意江古开莫要再言,又给玉桑使眼色——
小祖宗,你安生些吧!
江古开看出端倪,也岔开话题:“此事陛下已给出回应,无谓再议。”
“倒是有另一件事——我回来之前,曾去那边小坐片刻,伯父曾说要给桑桑筹备一个及笄礼,但陛下寿辰在即,江家又受嘉奖,所以这贺礼还含了谢恩之意,须得格外费心,及笄礼大概要等到这之后再筹备。”
玉桑本就没想过要什么及笄礼,自然不会介意。
她心中全是江古开说的第一件事,用饭都心不在焉。
……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玉桑匆匆回到院子,一路上都在想稷旻想给江古林追加赐封的事。
换作旁人,多半会觉得稷旻此行是在为自己抬身份,继而接自己入宫。
可玉桑不这么想。
前一世,稷旻是治漕主力,对比今时早已告一段落,步入正轨。
不知为何,这一世漕运发展与前一世对不上。
所以,稷旻一定想扳平两世的进度,他也有那个能力扳平。
他虽然性情改变,但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国事为先百姓为重的太子殿下。
比起儿女私情的纠葛,事关国之安定的漕运明显更加重要。
上一世的稷旻治漕成功,就是因为他善于挖掘人才,任人唯贤。
所以玉桑毫不怀疑,他想借赐封江古林来鼓励更多人才,继而挖掘任用。
如果江古林真的以这个名义得到嘉奖,她就很难入宫了。
否则,旁人总会将此事与她连在一起,当做一个幌子。
从饭厅走到院子的路上,玉桑已拿定主意。
江钧瞧不起的儿子,是她如今的父亲。
他并非不关心江古林,却总说些叫人心寒的冷淡之言,对他的一切嗤之以鼻。
玉桑并不是很喜欢听,也更不想入宫。
她心中渐渐生出些想法,一边细细琢磨一边往里走。
房间被灯火照亮,一转身,她吓得浑身激灵,飞快捂嘴,没发出声音。
临窗的美人榻上,稷旻十指交握,长腿交叠,双眼紧闭,竟像睡了许久。
灯亮他便睁眼,玉桑就在面前。
冬芒已出去盯梢,他揉揉眉心,倦音低沉:“回来了。”
他想朝她伸手,这动作刚做一半,忽然想起些什么,又收回去。
稷旻屈起一条腿,单手支颌看着她,微微露笑:“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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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玉桑静静地看他一眼,?然后扭头就走。
你看我惯不惯你!
人还没到里间,便被从后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抱住。
“我的两个选项里,可没有这个。”
玉桑试着挣了挣,?结果惹到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往里走。
刚刚点亮的灯又灭去,只留小小一盏。
灯影摇曳,在昏暗的房中描出一抹悄然的旖旎。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亲吻渐渐褪去了融着复杂恨意的狠厉,不再像是惩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凭心而为的渴求,裹挟着遮掩不住的温柔。
可即便有这份变化在其中,他也从未逾越那一步。
仿佛渴求的同时,?又在隐忍。
玉桑并非不知这份变化的背后隐喻着什么。
她和稷旻之间的男女之情,?亦如江钧和江古林之间的父子之情。
即便知道问题分歧在哪,甚至抽丝剥茧细细掰开,也得不到解决。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00节
归根究底,?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所求不同,?人心作祟,放不下罢了。
但她不确定的是,?稷旻这份温柔下暗含的隐忍,是试探还是拖延。
玉桑一分心,稷旻便察觉了,他停下来,撑起身看她。
玉桑收敛心思,眼睁得圆溜溜与他对视。
稷旻没追问她在想什么,翻过身就要躺下。
玉桑眼疾手快,?伸手一抄垫在他背后将他托起来。
稷旻看她:“做什么?”
这事玉桑忍耐已久,“你……”
稷旻:“我怎么?”
玉桑瞪住他,不如不快:“你身上还穿着外袍,就往人家床上躺!”
稷旻盯着她看了片刻,嗤的一声笑了。
他撑身坐起,拉过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衣带上,朝她偏头:“那就替我脱了。”
玉桑一怔,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稷旻含笑看着她,仿佛在说,自己往脚上砸的石头,就别喊疼……
……
几声衣料窸窣响,男人宽大的外袍被理得平平整整,挂上衣架。
稷旻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玉桑忙碌的背影。
挂好衣裳,玉桑回到床边,稷旻伸手一拉让她靠坐在床头边,继而身子一挪枕上她的腿。
他闭上眼睛,低声道:“两刻钟后叫醒我。”
玉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见他真的染了倦意,昏昏入睡,到嘴边的话又咽住。
房中安静极了,有冬芒在外守着,她倒不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听着稷旻渐渐平顺规律的气息,玉桑难得认真考虑起他们如今的关系状态。
虽然重逢至今,她一直反抗不了他的亲近,但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在这种事上坚定的表态。
久而久之,倒像她默认了此事,才让他习以为常,频频找来。
其实,玉桑很清楚,自己从未真正从心里排斥过稷旻的亲近。
其一,是因为前世记忆。
她本就不是带着对他的恨与厌离开,相反的,她希望他往后能好好地。
所以每每触碰时,身体的记忆与习惯比意识更快复苏。
不过他存心激怒,要她不痛快时得另论。
那种情况下,他呼吸都是错的,更遑论碰她。
其二……大约是个有些羞耻的原由。
她活过两世,才不像他说的只是个噱头。
她敢说,男女情爱,两边宅子的未婚娘子加起来都没她懂得多。
食髓知味这种事,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有,她就是女子中的典例!
但……这是不对的!
既不愿同他回宫,就不能抱着这种无所谓的心态与他卿卿我我。
他们之间实力悬殊是事实,却不能成为她纵容自己的幌子。
可话说回来,与稷旻相处多时,眼见他与上一世的诸多不同,玉桑多少了解他。
真要制止如今这种见不得人的缠绵,恰恰不能与他对着干。
越是摆出三贞九烈的姿态拒绝他,就越是勾他心底疯态。
况且,稷旻一样了解她,熟悉她,她是真不愿还是假作态,他一试便知。
届时被他当成个情.趣,同她发起狠来,那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与稷旻的差距,不仅在于男女力量上的悬殊,还有身份的悬殊。
要他寸步难近,可不能凭她这副小身板亲身上阵。
得以夷制夷,将他隔得远远的!
玉桑继续琢磨起自己刚才的主意,想着想着,思绪发散,渐渐天马行空起来——
其实,她并非离了稷旻就活不了的。
大概是因为两世加起来才尝过他一个男人,他又不错,才会馋他的身子。
三条腿的□□难找,三条腿的男人不是比比皆是?
等她尝了别的男人,比他更好的男人,一定就把他忘了!
玉桑越想越亢奋,忽的,腿上的人动了一下,似是被她惊到。
玉桑连忙稳住坐姿,收敛气息。
她静静打量枕着自己睡去的男人,思绪又是一个跳跃——
稷旻曾说,上一世他登基为帝,三宫六院满满当当。
那他应当像如今的陛下那样,稳坐宫中,等着旁人将妃嫔抬到床上,睡完再送回去。
而今,却是她稳居江宅,他频频将自己送上门来,亲一亲抱一抱,再自己走。
这不是成了那些被抬来又抬去的妃嫔吗?
不对,不一样,旁的妃子是由圣人选去侍寝,事后还会缠着同寝共眠。
他是自己选自己,自己来再自己走,懂事不粘人……
且慢!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玉桑心中尖啸,让自己冷静克制,面上却忍不住窃笑。
“什么这么好笑?”
她低头,就见声称小睡两刻钟,让她数数到时喊醒他的人自己醒了。
玉桑讶然道:“你、你怎么自己醒啦。”
稷旻枕着她的腿,从下往上看她:“那你数到多少了?”
诶?
玉桑暗道糟糕,原本还一心二用的,最后竟一心一意开小差去了。
她眼珠滴溜溜的转,是在想辙。
稷旻抬手按住她后脑,往下一压,迫她对视。
他刚醒来,睡眼惺忪,无端添了几分慵懒姿态:“说说,想什么呢。”
玉桑觉得,“想男人”和“想你现在宛如侍寝妃嫔”两个答案,是哪个都不能说的。
回答不上的问题,得有技巧的化解。
玉桑抿唇,暂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决心,抬手将鬓边碎发勾到耳后,忽然倾首而下,主动亲上稷旻的唇。
啾。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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