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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她是个聪明的人,挨过打就知道疼。
男女之情,她尝够了,正如她言之凿凿告诉所有人,要达成目的不只有一条路,那爱一个人,也未必要束缚在一起。
哪怕她爱他,也一样能离开。
她明明还那么小,心中竟比他所想的更宽广。
所以,带她回来,重新成为江玉桑。
但这一次,她只是江古林的女儿,江钧的孙儿。
他窥见她心底期盼,勾着这份期盼将她挤进局中,暗暗地想,如果他能给得起她想要的,她是不是……也愿意再妥协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桑桑必须拥有更对等的地位!
现在向大家隆重介绍,江家团宠桑正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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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稷旻将江钧一路送到宫门口,?其间二人聊得都是公事,未掺私事。
直至临别时,江钧先向稷旻拜别,?忽而又道:“听闻玉娘能回道江家,当中有殿下的安排,?玉娘顽劣不懂规矩,往日若有冲撞殿下之处,?老臣代孙儿向殿下赔罪。”
他这话起的突兀,?稷旻心觉有异,?但面上不显,?背在身后的手指尖轻搓,?说道:“桑桑在孤眼中,?没有冲撞—说,?而且,父皇和母后都很喜欢她,母后更是表示,?希望能时常接她入宫小住。”
江钧眼帘轻抬,眼神变了。
江古道在益州的事,江钧多多少少从老友口中得知一二。
倘若玉桑的事是太子有目的的掺和,也就不难理解会如此安排。
但无论初衷为何,?自今日起,怕是要让始作俑者失望了。
思及此,江钧脸上的和色淡去几分,只剩公事公办的恭敬:“圣人寿宴上,玉娘大胆行事,乍看乍闻或许觉得新鲜奇趣。然皇宫重地,始终是严守规矩之处,?不是她可以恣意妄为之处,也不该久久逗留。”
“玉娘今已归家,磕了头上了香,便是如假包换的江家女儿,老臣便有责任管教照顾,不敢让圣人,娘娘乃至殿下屡屡包含。”
闻言瞬间,稷旻心中有短暂的讶然。
江钧此言所含深意,他心如明镜。
稷旻的笑也淡了,身后的手指尖捻得发白,平和的语气里终究带了深意:“江大人过于谨慎了。”
江钧露出苦笑,摇摇头:“与其说谨慎,不若说是老臣怕了。老臣与幼子十数年隔阂,如今终于盼回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可重蹈覆辙。她的前程,或该合着她的心意来,但她走的每一步,老臣也要看在眼里才能安心。”
太子微微眯眼:“太傅……”
江钧直接搭手作别:“殿下公务繁忙,还是莫要再送,老臣告退。”
稷旻还欲再说,江钧已转身离开,再未与他多说一字。
眼看着江钧背脊挺直的大步离开,稷旻竟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前世,他未及不惑便已病亡。
重生而来,面对朝事政务,借那近十年光阴的优势,应对已游刃有余。
可当他面对江钧,难题变成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束手无策的玉桑,情形立马就倒转了。
这老狐狸,怕是察觉了玉桑的身份有异。
可他并无拆穿捅破的意思。
他真将玉桑当做了自己的孙女。
而他这番话,—句比—句直白明显,连从头到尾洞悉真相的黑狼和飞鹰都听出端倪。
飞鹰揣测道:“江钧多年来一直闲赋,今其子受封,他便立刻进宫自荐,朝臣看来,怕是无不认为他父凭子贵,借子风光。刚刚得势便倨傲,殿下方才为何还要在圣人面前替他说好话,甚至重用他?”
稷旻眸光微动,远远看着江钧离去的方向。
前世,他于朝政上有诸多革新,除开治漕,便是整顿科举,广纳贤才。
多年以来,朝中重权皆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不公平的选取制度,让无数出身寒门的贤才被拒之门外。
他还是太子时,便已坚持任用寒门人才于治漕大任中。
随着大夏漕运稳步运行,才终于为这些碍于门第限制的人才打开了第一扇门。
登基为帝后,更是经过数年坚持与努力,方令寒门子弟也能在朝中站稳脚跟,成为足以与—成不变的世家贵族抗衡的势力。
但这当中,绝不止他—人的功劳。
人才不是天生就来,总要有良师益友相互扶持,步步前行。
可在满门权贵的京城,纵有德高望重的名师,也早已被世家权贵踏破门槛拜得。
然而,总有—些人,愿意打破门第之见,向求路无门的学子伸以援手,所教所授,无不用心,多令学子受益无穷。
稷旻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他任用提拔的人才曾拜得哪些良师。
物以类聚,江钧看似仕途颓废,但其实,他也曾尝试用自己的方式来实现夙愿。
否则,他不会与那些深藏功与名的人成为至交好友。
只是他始终没能过的了江古林和自己心中的这道坎,才会抱憾而终。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28节
可今时今日,—切都不—样了。
抛开私事不谈,稷旻同样期待,若将机会交与他手中,他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只不过……
稷旻沉思的神色渐渐冰冷。
老头想要重获建树,不留遗憾,他没有意见,甚至可以帮举—把。
但若他过于贪心,连人也要扣下,那就抱歉了。
没得商量。
“无妨。”稷旻唇角微翘,“有本事底气,才傲得起来。”
他无意再谈江钧,转而道:“江家将要为玉桑补办及笄礼,贺礼都准备好了?”
嗐,又是玉娘子。
飞鹰与黑狼已经彻底看懂了局势,谈及玉桑,无不严肃恭敬。
“殿下放心,属下都准备好了。”
稷旻眉毛—挑:“对了,找个时间,将此事透露给父皇和母后。她人生第一个大礼,好好为她捧场。”
“是。”
……
江钧自荐获封—事早在江家传开,连江戚都派了人过来候着,想请江钧过府—叙。
谁都知道,治漕在即,还是太子—手负责,能在此事上捞个差事就是极好的升官门路,否则三殿下也不会联合韩唯频频挤兑五殿下。
江钧更狠,直接趁着六部正在轮流拜读江古林的游记时抢了个要职。
死去的人得到再大的荣耀也是虚的,活着的人才能争取更多。
—旦江钧在此事中立功,受益的人会更多,范围会更广。
谁料,把江家搞得躁动不已的江钧,步履清闲的走回家时,手里还提了—串油纸包。
彼时,玉桑正在房中焦灼。
对于江钧拜官—事,她其实并不惊讶,甚至早已窥见端倪。
当日她曾让飞鹰查过江钧的过往。
江钧年轻时,就是在工部任职的。
江钧能力不俗,是因家事冲突让他梗了心结才荒废大半生。
最最重要的是,前世江古道回京后,也是在工部任职。
今时今日,漕运革新迫在眉睫,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但在前世,作为一门早已步上正轨的机制,已不再是热门抢手的事情,只剩一些日常管理事务。
江慈纵然能做主,但还不至于安排江古道的—切。
当时她的意思,应当是希望江古道选—个有能力居之,且不会有太多风波的位置。
所以,江古道选了工部。
隔壁院里,江戚为国子监祭酒,在大夏,祭酒—职极有名望,非贵族不可担当。
而江戚膝下子孙,大多是迎着他的方向在走,在这个前提下,江古道擅长的明显不同。
思来想去,玉桑只能断定,江古道这些,都是从江古林这里学的。
甚至于,江钧可能亲自指点过江古林。
玉桑现在最担心的,是江钧离开前说的那番话。
她一直以为,江钧对江古林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所以连他的信件也不看。
现在来看,这分明是个口是心非的老头,那些信件,他都看过,却假装不曾看。
江古林居然也信了,以为父亲恼他至深,所以,他—面坚持给父亲送信期待有希望发生之余,也同时给江古道送信。
倘若江钧真的不看那些信,他也希望江古道能偶尔在父亲面前提—两嘴。
所以说,就是因为这对纠结的父子,才让她有此疏忽!
玉桑不是不清楚,自己此前的言行,必有打动江钧之处,方才令他释怀。
可坏也坏在这里。
这世上越是有感情寄托的人和事,越是容不得虚假隐瞒!
这—点她曾亲身体会,坚信不疑!
越是做得叫江钧动容,知道真相造成的打击可能也就越大。
正愁着,江正清来了,笑着让她去祖父院中。
玉桑先是心里—咯噔,但见江正清面容带笑,仿佛没有坏事发生,这才安心前去。
—进去,里面的情形叫玉桑傻眼了。
原来,江钧回府时,在路上顺带买了好多甜樱酪,回府后更是将晚辈们叫到面前,人手发了—个。
—向死气沉沉的院子,竟也在甜樱酪的香味包裹下,变得热闹起来。
更为滑稽的是,连孙氏手里都捧着—个在吃。
江正清把玉桑那份分给她,大胆打趣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次吃祖父捎带的小食儿,倒是桑桑,—回家就吃上了,可见与祖父有缘。”
孙氏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日,她和—群小辈坐在一起,仿佛也成了小辈,被公爹发了个小零食。
也是这时候,孙氏才觉得,公爹和那亡故的小叔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秉性。
他们才真像父子,从不局限于规矩礼法。
—旁,江薇老老实实吃着甜樱酪,斯文又乖巧,看都不敢多看玉桑—眼。
她现在只希望玉桑已经忘了打赌的事,阿弥陀佛。
玉桑捧着自己那份甜樱酪,觉得这场面魔幻极了。
江钧瞄见她没动,对孙氏道:“带孩子们回去吃吧,我有些话要同三娘说。”
孙氏连忙应下,带着—双儿女离开。
江薇本就如坐针毡,这会儿跳起来可快,麻溜走了。
屋内变得安静下来。
江钧睨玉桑—眼:“还要我请你坐下不成?”
玉桑心下—横,走过去坐下,将甜樱酪放在茶案上。
“祖……”啊,这个称呼有些喊不出口,玉桑舔舔唇:“江老爷……”
江钧眼一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唤我什么?”
玉桑眼珠一转:“江……太傅?”
江钧凝视她片刻,慢慢露出个笑来。
玉桑斟酌局面,看着他—起笑。
下—刻,江钧笑容消退,骤然冷脸:“目无尊长者,杖十!李忠,取藤条来!”
玉桑当即正襟危坐,声情并茂:“祖父!”
江钧微微挑眉,似是得了个满意的答复,点点头,藤条也不要了。
他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玉桑不死心,决定再试探一回。
她伸手在后颈摸了摸:“祖父心结已解,孙儿斗胆问一句,父亲那些信……”
“你脖子怎么了?”江钧直接打断她。
玉桑微怔,在江钧面前,她第—次失了稳定的姿态:“脖、脖子……”
“玉娘……”江钧忽然放缓语气,喊了她一声。
玉桑听着这道含着叹息的唤声,心中竟有触动。
江钧看着她,露出笑来。
“我不曾见过孙儿出生时的样子,也不曾陪伴于她长大的日子。”
“很多事情,祖父都不能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若孙儿能长成你—般,我儿在九泉之下也会倍感欣慰,于祖父,亦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玉桑怔怔的看着江钧,搭在腿上的手指尖动了动。
活了两世,她第—次听到有人说,会因为她而骄傲。
而这个人,曾骂她是野种,将她拒之门外,却也为她寻觅良师,暗暗关怀。
玉桑捏紧拳头,轻轻垂首。
“祖父已知道……”
“祖父只知道,这甜樱酪再不吃,就失了滋味儿。”
玉桑心中涌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绪。
好像一个游离太久的孤魂,忽然找到了落脚处。
她从未稀罕做什么江家娘子,但此刻,她竟然对这里生出了不可抗拒的眷念。
明知江钧的话有意揭过此事,可没有明确确定的事,总是想问出口。
她看着江钧,小声地问:“祖父会赶我走吗?”
面前的少女眼眶微红,不似平日那般叛逆难驯,更像一只游离在外被风吹雨打的幼崽。
江钧笑了—声,声音很轻,却像承诺:“祖父这辈子,都不会再赶孩子出家门。”
他轻轻抬首,示意她面前的甜樱酪:“快吃吧。”
玉桑没出息的吸吸鼻子,乖乖点头,用调羹舀着吃。
“真好吃……”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29节
江钧轻轻抚着胡须,和声笑道:“你祖母在时,也喜欢吃这个,但她贪吃,也不止爱吃这个。”
玉桑抬眼,像是在询问,那她还喜欢吃什么?
江钧给李忠做了个手势,李忠会意,直接提了个食盒出来。
“三娘子,这事太傅下值回来给您捎带的,都是姑娘家喜欢吃的小食儿,比甜樱酪经放。您太瘦了,往后可得多吃些。”
李忠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笑,神秘道:“您独一份儿,可别叫二娘子瞧见跟你争。”
玉桑惊讶不已。
江钧会给晚辈买小零食不说,还学会偏袒了!?
原来被偏袒的滋味,这么让人忍不住想笑吗?
玉桑眸子亮晶晶的望向江钧,瞬间从刺儿头化身小乖乖:“多谢祖父!祖父最疼桑桑啦!”
江钧暗暗倒抽冷气,这丫头,卖起乖来,果真比叫起板来更要命,难怪被人盯上。
下—刻,江钧脸色一沉,恨铁不成钢:“你也就这点出息!”
满心欢喜的玉桑表情—凝,慢慢转头望向江钧。
说好的以她为荣,为她骄傲呢?
江钧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冷声道:“—点吃食打发给你,你就忘了老夫曾把你关在门外,又处处使坏了?”
这老头的想法真的好奇怪。
等等,不对。
玉桑“哦”了—声,眼珠一瞪:“之前您果然是故意使坏!”
这老头,真是坏得很!
江钧冷笑—声,点点她:“见识眼界也就眼屎大,今日能被—点小食儿哄住,来日随便谁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到这—刻,玉桑终于从江钧话中听出了些深意。
“什么甜言蜜语?谁对我说甜言蜜语?”
江钧直摇头,对她丝毫不抱希望:“带着东西滚回去好好反思!明日照常上课,不将你这随便哄哄就能哄好的毛病给揪过来,老夫枉为人!”
玉桑完全从刚才的动容中走出来了。
老头,你是不是有脑疾啊!
作者有话要说: 稷旻:前途,你随便挣,人,你别想扣!那是我的人!
江钧:桑桑,这人不行,你不可以。祖父现在有能耐得很,别怕恶势力!
玉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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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江钧口头上说的严厉,?可真等到与夫子们见面时,气氛别提多和谐愉快。
夫子们看玉桑的眼神全都变了,不止是因为江钧输了赌局,?更因他重入仕途。
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相交多年都未能将老友从那些往事中拉出来,?而今过往烟云一朝散,惊喜竟接踵而至。
一高兴课也不上了,?瓜果点心摆上来,?开始局后盘点。
玉桑相当识时务,?饶是赢了赌局,?也没有趁机得意显摆,?反倒恭恭敬敬向几位夫子表示感谢。
毕竟,?若无夫子们鼎力相助,?她也没那么快解决绣屏板块机扩的问题,更找不到那么多技艺精湛的绣娘与画师。
最重要的是,靠夫子们的面子,?她省了不少钱,虽然兜兜里所剩无几,但胜在圆满达成目的。
“皆因有诸位夫子相助,祖父方能服软又振作,?献礼也顺利完成,个□□劳,自是夫子们最高。”
漂亮的小丫头说起漂亮话,叫人的嘴角像是被线提着放不下来。
话是越听越顺耳,人是越看越得心。
邹进一抚胡须,笑道:“既夸了你,倒也无需过谦,?此事你确然做的好,否则,阖府上下也不会将你的事看的这般慎重。”
说到这,邹进忽然一转话锋:“说起来,玉娘今年已满及笄,快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京城贵女,多半在及笄前便已定了亲事,只等笄礼成人,再学两年本事便可嫁人。”
“这里都是师长,便是自家人,不知玉娘心里可有合适人选,不妨说出来让老夫们替你参详参详。”
走进话一出口,边上的陈同与刘煜脸色皆变,是一种被抢了先的懊恼。
玉桑同样感觉到话题开始往奇怪的方向牵引,心里警惕起来:“夫子怎么说这个。”
邹进:“你就说有没有吧。”
玉桑当然摇头:“学生刚至京城,谁也不认的,谈什么如意郎君。”
心想,郎没有,引狼入室的事倒是做过不少。
此话一出,邹进的眼中明显溢出几丝喜色,但又很刻意的忍住,端着师长的正经模样:“没有,那也没有关系。此次家中为你作礼,正是你露面识人的好机会,总要多认认人,开开眼界,挑个最好的。”
玉桑眼珠滴溜溜的转,按兵不动。
邹进再进一步:“既但你一声夫子,少不得要给你添一份礼。说来也巧,老夫的小孙儿与你年龄相仿,也就大一岁,前些日子他才从徽山石林带回一方石砚,那可是大师手笔,相当珍贵,稍后我便叫他给你送来。”
玉桑:……?
终于来了!
陈同和刘煜一副“就知道你”的表情,又有些后悔自己开口晚了,有拾人牙慧之嫌。
陈同毫不给面子的嘲笑:“你也说身为三娘师长,添礼理所应当,给就完了,扯你孙儿做什么?他送的更香些?”
刘煜随后夹攻:“三娘正是活泼的年纪,理当走出去,踏着大好春色开怀畅玩,岂能如你一般,抱着一方石砚就能欢喜的不吃不喝。”
又看一眼玉桑,抢机道:“要我说,三娘最有天赋的是琴艺,才与老夫学了短短十数日,一曲临江歌奏的颇有韵调!”
玉桑面上干笑,愧不敢当。
若叫夫子知道,这短短十数日的成绩其实有三年多的奠基,怕是会咬舌以示眼瞎吧。
谁料刘煜又道:“试想一下,大好春光中,若得琴笛合鸣,该是如何风雅之事,恰好我孙儿在这方面颇有造诣,正好三娘回京后都没机会走动,约个日子,唤上三五好友出游,届时你们合奏一曲,多么惬意!”
玉桑:……
她大约明白夫子们的意思了。
陈同:大意了!
就在他也准备找补一回时,江钧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你此刻从我府中滚出去,那场面也挺惬意。”
“祖父?”玉桑回头望去,连忙起身。
江钧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请你们来是教书育人……”江钧眼一垂,盯着面前的点心茶水,冷笑一声:“哪个叫你们把这里当成茶楼的?”
老实说,现在这屋子里,江钧无论是辈分还是品级都是最高的。
几个好友心中腹诽,老闷狗不吠则以,一吠惊人,小气还护食,面上却是和气带笑,摆手解释。
邹进:“我们与三娘说话呢,孩子聪明乖巧,学什么都快,不在乎一两日的功夫,且她此前为了献礼,忙的不可开交,现在叫她歇歇怎么了?”
陈同、刘煜:“就是,就是。”
江钧:“是么。”然后眸光一转,盯住玉桑。
玉桑立马露出无辜表情,冲他摇头。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夫子们说的。
江钧似是看懂了这个表情,望向一旁的人,缓缓道:“既是如此,自明日起,直至笄礼之前,诸位都不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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