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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稷旻唇角微翘,故作不知:“哦?哪种可能?”
玉桑倏地抬头,眼神略显慌乱:“我今日本想向圣人讨个好,一时激动,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劲儿使过头了。”
玉桑黑葡萄般的眸子灵光闪闪,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想:“圣人不会看上我了吧?娘娘这样安排,该不会是要我侍寝吧!?”
稷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渐渐淡去,换成杀气。
他微微偏头,抬手抹上她的脸,“听起来,你还打算做我庶母?”
玉桑:……
她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没想到回什么词儿。
稷旻气着气着就笑了:“不想做我庶母,简单,我要了你便是!”
哎哎哎——
玉桑刚要退开,稷旻将她打横一抱,径直入里按到床上。
汹涌的亲吻袭来时,那股被她口无遮拦挑起的怒火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今晚隐忍已久的渴望。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道笑容,都在他心中镀上了圣洁的光。
他不再质疑她分毫,心中已为她震撼至山崩地裂,将所剩无几的怨念粉碎成尘。
空荡而崭新的心境,一切都开始重塑。
玉桑不信他敢在这里胡来,吓唬人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该放肆。
这里是皇宫,宫规森严,不该,她心中对这里抵触,也不想。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黑狼一声轻咳。
稷旻动作猛地顿住,第一时间抓起玉桑的衣襟为她掩好,回头看去的眼神仿佛能戳死人:“何事?”
黑狼也恨不得把自己戳瞎,硬着头皮甩锅:“启禀殿下,皇后娘娘担心玉娘子在这缺衣少食,住不习惯,特地拨了几个宫人来伺候,还送了好些衣裳点心,王公公请示,是否可以送进来。”
皇后亲自派来的人被堵在外头不许进,任谁都会觉得里面在做羞耻的事。
玉桑一把推开稷旻:“起来!我要出去!”
稷旻其实没想把她怎样,现在的他,也不该随随便便把她怎样。
但他自己克制是一回事,被强行打断又是一回事。
出门时,稷旻看向王进的眼神更冷了。
王进心里苦,这是娘娘加派的,他不能不请示啊……
玉桑收下了人和东西,请王进代为向皇后娘娘谢恩时,意外察觉稷旻与王进之间那点不对付。
她曾在宫中三年,眼见稷旻对皇后孝顺恭谨,又因王进是皇后亲信,所以稷旻对王进多少礼待三分,皇后有什么事,他也是招王进来问。
记忆中,他不该对王进这般冷漠。
这不是打皇后的脸么。
东西和人送到后,王进再不耽误,直接告退了。
稷旻冷冷看着王进的背影,忽然被一只挥动的手扰乱视线。
他收回目光,看向玉桑。
玉桑收回手,小声嘲讽他:“殿下何时变得这般急色了?只因被打断,连他都迁怒?”
稷旻的眼神忽然深沉,没有立刻反驳她。
玉桑觉得他怪怪的,也收了玩笑姿态:“怎么了?”
稷旻又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因为这个。”
他恼他,不是因为这个。
玉桑意会,顺口问:“那是因为什么?”
稷旻眼神轻动,幽深的目光中唯有她一人。
“因为他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王进:这盒里吗.jpg!?这布盒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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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23节
第78章
陡然听到稷旻的回答,?玉桑径直愣住。
知道感觉面前的男人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玉桑才轻轻眨眼,收敛心神。
“这事儿,?我少不得要为王公公喊一句冤枉。”玉桑语气轻快道:“往日的事,你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平白迁怒旁人,委实不大合适吧。”
“是吗?”稷旻笑了一下:“那你怕他做什么?”
他声音很轻,?语气却像是早已认定,?脱口而出。
玉桑别开目光,?无处安放的手扯了扯裙子:“我没害怕他。”
稷旻:“不是害怕,?那又是如何?”
眼见他有追问到底的意思,?玉桑心一横,?坦白道:“我曾对殿下说,?不想再回来,那并不是什么拿乔的借口。”
“这座皇宫也好,皇后也好,?甚至是那位王公公也好,它们各自都带了些不好的回忆,未必每样都致命,但当它们叠加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就想敬而远之。”
稷旻的眼神点点沉下:“所以,我也是你不好的回忆?”
玉桑神色微微变化,又笑了一下:“最初相逢时,殿下不是一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模样吗?想来过去种种,在殿下心中也称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稷旻敏锐的发现,她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放弃追问,顺着她的话点头:“的确算不上。”
玉桑轻轻抿唇,?然后抿出一个笑来,轻快道:“所以呀,人都懂得趋利避害,上过一次当就得学一次乖,从前做错了,那就另作新选,活得痛快才不枉此生。”
稷旻难得没有反驳她。
另一头,皇后派来的人已经安置好,他不便在此逗留太久。
过去的话题,他无意谈及太多。
他也不是纠结过去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已想的很明白。
稷旻忽然转了话茬:“今日宫宴,你出足了风头,也成功献礼了,可你身上单着的赌局,似乎还没有结束吧。”
他一语戳中要害,轻易将玉桑从回忆的波澜里捞出来。
她眨眨眼,并不着急的样子:“也是,待江钧认个错,这事儿就算了了!”
稷旻被她这股可爱的狂劲儿逗笑了:“你就这么确定江钧一定会认错?”
玉桑眼里的光淡了几分,摇摇头:“不,不是为了让他认错。”
稷旻看着她,静候下文。
玉桑眼动,悄悄瞄了他一眼,结果对上他的眼。
她犹豫片刻,道出下文:“是让他认清现实。”
……
玉桑在宫中住了一夜,到底是不喜欢的地方,睡得不大好,早早就醒了。
皇后派来的宫奴个个恭谨麻利,玉桑还没开口吩咐,洗漱梳妆之物都备好了。
张臂由宫婢穿上宫装,妆台前梳头上妆,玉桑竟有种回到前世的错觉。
自镜中看着来来去去的婢子,玉桑心生警惕。
收拾好后,她略显拘束客气的冲她们道谢。
宫婢纷纷对视,垂头浅笑,“娘子客气了,奴婢们受娘娘之命来伺候娘子,已是天大的福气,哪里担得起娘子一句谢。”
玉桑坚守信念,努力维持着“故作镇定但依然惶恐”的形象,直至见到皇后。
嘉德帝已经去上早朝,皇后在宫中等她一起用朝食。
若非昨日得了稷旻的准话,玉桑有理由怀疑皇后要在食物里下毒。
然而,设想终究是设想,皇后对她表现出了极重地亲和感,压根不见防备与疏离。
“宫中一夜,住的不好吧。”皇后竟没与她客套,一语点破。
玉桑还在想她怎么知道我睡得不好,就听皇后道:“其实,你的事情本宫都已从太子那里听说,加上昨日宴上种种,本宫自问对你已经有些了解,所以,你在本宫面前大可自在些。”
玉桑听得脑子发胀。
稷旻?他对皇后说过什么了?
以玉桑对赵皇后的了解,但凡她的出身和过往经历摆在那里,赵皇后就不可能接纳她!
上一世,她是被江慈带回江家,润色美化身份后进了宫。
这一世,稷旻可能在效仿此法!
这就解释他为何会按部就班跟着上一世走。
现成的路子摆在眼前,不用白不用呀。
说什么不会强迫她进宫,说不准是温水煮青蛙,跟她磨着呢!
所以,他会对赵皇后说的话,十之七八是经过一番美化润色的半真半假之言。
玉桑心生歹念,决定拖一拖稷旻的后腿!
想通了这一点,玉桑很快找到状态,回道:“娘娘之言,叫民女不胜惶恐。”
“不敢欺瞒娘娘,民女虽为江家之女,可自父母病故后,曾流落在外,是在益州一所青楼长大的!”
够不够刺激!
玉桑瞄向赵皇后,却见她脸色平和带笑,不由愣住,又想,恐怕是撑着体面不好发作,遂生出几分敬佩,继续加码。
“民女还小的时候,没有资格接待客人,只能在楼里做工抵饭钱,那时才是真的吃不饱睡不好,昨夜在宫中,眼见高床软枕在前,又有娘娘细心送去的美味点心,若真的睡不好,也是欣喜若狂所致!”
够不够有差距!
玉桑再度看去,赵皇后不仅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倒怜悯感叹起来。
“旻儿与我说过你的出身,却没说你是这样长大的。”
嗯嗯!我说是这样卑贱的长大,所以……
“所以,纵然吃了这些苦,你仍能自己读书学字,在回家后,体谅父母难处,不埋怨记恨,甚至出奇制胜为他们发声,你父亲母亲在天有灵,定会为有你这样一个女儿骄傲,同样,他们也会为没能好好抚养你而愧疚。”
皇后,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玉桑咬咬牙,放出是个当娘的都不能忍的大招:“娘娘实在谬赞,桑桑这样的出身,哪里有娘娘说的那般厉害。过去很多年里,桑桑其实……只想快快年满十五,挂牌接客,早日……”
这个你还能忍!?
“然后你便被殿下买下来了。”皇后缓缓断,语气温柔又无奈。
玉桑:……?
皇后打断她的话,并非是不喜不想听,而是在感叹——竟真被旻儿悉数言中。
昨日,玉桑在殿上大放光彩,赵皇后对她已然改观,甚至在心中妥协。
其实,她说到底是江家女儿,言行气度在她这里已经过关。
更何况,稷旻对她是有几分真心的。
作为儿子,稷旻从不让她这个母亲失望,即便涉及男女之情,也将规矩礼法奉于最前,兢兢业业的履行储君之责。
反过来,身为母亲也该为孩子排忧解难。
一些稍微费点功夫就可圆满解决的事,她其实乐于成全。
孩子嘛,高兴就好。
至于玉桑,就算当不得太子妃,做个良娣贵妾也可。
待稷旻送玉桑去凤兰轩后,赵皇后特地把他叫到面前问话。
原以为,她愿意松口成全,稷旻该欢天喜地准备迎人,把心里这块疙瘩消了。
待他得到了这人,便不会心心念念想着,也可专心致志做正事。
没想,稷旻一听“良娣贵妾”,当场就拒绝了。
赵皇后以为他是嫌不够,半真半假趣:“难不成你想叫她做太子妃?”
稷旻一听,像是经过了一番心里挣扎,终于同她吐露“实情”。
在稷旻看来,别说是良娣贵妾,就算把她接近宫中,做个近身伺候的婢女,她也会拒绝的。
赵皇后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定才明白,真是她不愿意。
用稷旻的话说,面对其他事,她可以干劲十足频出惊喜。
但面对他,她便会心生卑怯,永远都是拒绝的姿态,他也不懂是怎么回事。
赵皇后当即就想——你不懂!本宫懂啊!
女子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对着旁人可以无所顾忌,但对着心尖上的人,尤其还是一个高高在上之人,是很让自己陷于自卑之境。
这个玉桑,怕就是这种症状。
说到底,是她儿太耀眼了,玉桑觉得自己配不上。
待赵皇后与稷旻一番耐心分析后,稷旻终于露出恍然大悟之态,对她这个母亲的崇敬之心又深了一层。
但很快,他又面露失落,甚至敢与赵皇后打赌,但凡她对玉桑表露亲近善意,又或是透出一丝撮合之意,玉桑定然还会拒绝。
这小娘子有时是真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为了拒绝,她可能会无限抹黑自己,让赵皇后对她心生厌恶。
赵皇后不信,心里还有点小九九。
那种出身,但凡有机会飞上枝头,还不赶紧抓住机会?
是以,她还真和稷旻打了个赌。
没成想,全被稷旻猜对了。
赵皇后见过类似的例子,女子爱得越深,就越是觉得自己不配。
这玉桑,竟爱稷旻到如此地步。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24节
现在,赵皇后真信了。
看着玉桑口不择言的将自己置于难堪之境,赵皇后心情十分复杂。
她这个症状,怕是一两日好不了。
听玉桑说话时,赵皇后心中已有计策。
看来,只能让她儿再等等。
“桑桑啊。”赵皇后朝她伸出手。
玉桑已经震惊了,无措的伸出手,任由皇后拉着坐到身边。
赵皇后将她昨夜的光彩照人和此刻的惶惶不安对比在一起,越看越生怜。
“本宫说了,你的事情本宫都知道。宫中人多口杂,刚擦那些话,你跟本宫说说也就算了,出了这个殿门,切记不要胡说八道。否则,你昨夜极力为父亲正名作出的努力,可得因为你的口无遮拦毁掉一半。”
玉桑张了张口,第一次觉得局面失控,讷讷点头。
“还有。”皇后笑起来,握紧她的手:“以后再在本宫面前撒谎,哪怕用心良苦,本宫也会罚你,知道吗?
皇后到底是皇后,恩威并施之余,更像是一个耐心教导女儿的母亲。
玉桑心间震动,对这样的氛围毫无抵抗之力,又是讷讷点头。
她漂亮的笑脸,神采飞扬时是真惹眼,呆愣无措时,也是真惹人发笑。
皇后轻笑,伸手点点她的鼻子:“放心,你是本宫开口留在宫里的,本宫自当护着你,只要你自己不胡乱开口,有谁敢对你说三道四,本宫不介意再出手整治一次。”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玉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夜稷旻说什么来着?
【放心,任谁想揭你的身世,都讨不得好,我已请了位顶厉害的人来帮忙。】
顶厉害的人……
厉害的人……
玉桑心中一股气升腾而起。
稷旻啊稷旻,可真是把你能干坏了!
就在这时,嘉德帝下朝归来,头就来皇后宫中,笑声由远及近。
“听说皇后一早就将江家丫头叫来宫中用朝食,朕今日下朝早,不知还能不能赶上皇后宫中一口热汤?”
嘉德帝是独自来的,身边什么人都没跟。
皇后上前亲迎,携他入座。
嘉德帝刚一坐下便挑眼望向玉桑,见她神色有异,笑道:“昨日瞧着还挺机灵,怎么今日瞧着呆呆地,是皇后吓人?”
赵皇后嗔笑道:“陛下!”
嘉德帝笑笑,用眼神赔了个不是。
玉桑完全没在意这对夫妇的情骂俏。
她眼中看着这二人,脑子里只有五个字盘旋——
顶厉害的人。
……
就在这日晌午,一道圣旨抵达江家门口。
不是江戚的院子,而是江钧的院子。
嘉德帝亲下旨,江钧之子江古林,终其一生,代君之足踏遍山川河流,代君之目览遍江山美景,所著文集生动有实,详尽周到,读来受益无穷,又有助六部诸司与治漕大业,功不可没,追封江古林为乐游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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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玉桑出宫回家的时候,?宅内几乎翻天覆地。
不是江戚那头,而是江钧这头。
江古林被追封为乐游公,对江宅来说是一件不容小觑的大事。
它不仅意味着这年来外人对江古林的评价会被颠覆,?更多的是对生者的影响。
这年来,江钧膝下子嗣凋零,?府中已多年不曾大操大办什么盛事。
那日圣旨下后,又有许多赏赐接连送入江宅,?其中还有一块圣人亲笔所提的牌匾,?上书“足下凌云”。
玉桑站在江宅大门口,?抬头便见正门新换的一双大红灯笼迎风轻摇。
一路进来,?里里外外干净整洁,?多了好些盆景绿植,?往来奴人无不对她恭敬行礼,?脸上带笑。
“桑桑?是桑桑回来了吗!?”玉桑是自己回来的,大概有下人传了话,孙氏忙不迭迎出来。
“桑桑!是桑桑!”玉桑在宫中住了两日,?浑似在身上镀了一层金,孙氏拉住她时都不敢用力。
“桑桑……”孙氏刚一张口,眼泪便先涌出来。
站在她身后一青年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失笑道:“妹妹回来之前母亲就一直念叨,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怎得见了人,反而什么都说不出了。”
青年生的挺括俊朗,连话都说得温柔和气。
他替孙氏打了个圆场,含笑望向玉桑:“你便是玉桑吧,我是你大哥,?江正清。”
江古开膝下一儿一女,便是江正清与江薇。
因江正清正是读书争功名的年纪,拜了名师,吃住都在书院里,半个月才回家一次。
原本他没到旬假,但还是被叫回来了,可见家中对此事的重视。
江正清这个名字,玉桑听过,但因前世她与江家人交集不多,所以不甚了解。
江正清介绍完自己,又立刻道:“妹妹回家那日,为兄不曾相迎,你不记得我是常理,往后熟悉了,你自会记得。”
这话说的相当客气,还十分体贴。
玉桑从江家的阵仗中缓过神来,露出浅笑:“玉桑见过阿兄。”
江正清连忙虚扶一把,脸微微红。
……
玉桑宛若上宾一般被孙氏迎进堂内。
那张御赐牌匾,就正正悬挂于正堂之上。
“宫中的事情,我们都已听说。桑桑,你可真是……”
事到如今,孙氏是说不出什么责备之言的,只是事后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心惊胆战。
那样的场合,稍有不慎便会落罪,她竟也敢说敢做。
“往后再有这种事,你可得与家里商量着来,听见了吗?”
玉桑这会儿乖得很,孙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氏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回房沐浴更衣。
“对了。”她临时想起事,又叫住玉桑:“此次陛下赐给你父亲莫大荣耀,他人虽不在了,但正式谢恩是少不了的。你伯父的意思是,先等你回来,届时再带你一起进宫谢恩。”
玉桑闻言,忽道:“祖父呢?”
孙氏神情一愣,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江正清在旁见到,低声回道:“圣旨下来至今,祖父一直没有出过房门,连每日送去的饭菜都用的很少。”
玉桑想了想,问:“可有瞧过里头情形?”
在对阵江钧的事上,玉桑俨然在无形间成了家里的佼佼者。
江正清听说了她的战绩,心中惊讶之余,还有了点知无不言的自觉:“瞧过,大概年纪大了,动得少,吃的也少,人好好地,只是不怎么说话。”
玉桑了然的点点头,笑了一下:“总闷着怎么行,我先回房换身衣裳,稍后就去找祖父说话!”
孙氏一惊:“这……”
该不会回来就要吵架吧。
相较之下,江正清的接受程度更高。
他含笑看着这个天上掉下的妹妹,自生亲昵:“我陪你一道去,回来后我还没正式向祖父请安。”
玉桑无所谓,点点头,转身回了房。
冬芒为她张罗前后,伺候沐浴时,忍不住笑出来。
“姑娘这次,算不算一战封神!宅子里里外外大变模样不说,人人瞧见姑娘都是恭恭敬敬的。”
“想来,姑娘在宫中小住这两日,外头已有许多猜想,眼下怕是没几个人敢得罪姑娘。”
冬芒在太子手底下受训多时,走的是稳重路线,自从跟了玉桑,她的性子就变活泼许多。
只因玉桑往往是面上端的矜持温雅,实则内里跳脱活泼,满怀惊喜。
与她相处轻松不受拘束不说,时不时还会体验一把大大的刺激。
久而久之,冬芒也学会了人前端姿态,人后随性来。
主仆二人也算一拍即合。
玉桑趴在桶边,享受着冬芒的推拿伺候,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要把银子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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