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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心腹不敢妄言,?顿了顿,只道:“娘子成为太子妃,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太子迟早要纳新人,何必与这些心思下贱之人计较?”
没想,心腹一番话非但没有安慰到朱伽莲,反而令她心绪起伏。
她拽紧拳头,霍然起身走了出去。
……
行宫内传言不息,稷旻来见赵皇后时,朱伽莲便立在皇后身侧,垂眸不语。
赵皇后看一眼朱伽莲:“你先去吧。”
朱伽莲一向乖顺,今日竟也生了几分逆反,屈了屈膝,道:“即便娘娘此刻让臣女离开,接下来的话同样会让殿下迁怒臣女,认为是臣女搬弄是非,娘娘又何必支开臣女。”
稷旻眼神微动,心里已了然。
皇后对朱伽莲的态度感到意外,但终归没强行支开她,点了点头,望向稷旻。
“本宫今日的确听了些说法,却并非莲娘搬弄。”
赵皇后将所闻道出,末了问道:“不知太子有何解释?”
在赵皇后心里,已默认等朱伽莲有孕后,便许玉桑进宫。
凭稷旻与玉桑的关系,他必定会私下安抚,江玉桑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换言之,她理当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安排,接下来应当恪守言行,静待入宫那一日。
今日这事,赵皇后与朱伽莲的看法一致,并不认为她真的放浪形骸,只觉她是心中不满,故意激太子。
没想,太子一向冷静自持,竟也着了道!
这不是让她觉得,自己在太子心中举足轻重,有闹一闹的本钱了吗?
谁料,稷旻闻言,竟苦笑一下。
“母后是什么时候开始认定,江玉桑一定愿意入宫?”
皇后被他问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朱伽莲眼帘轻掀,目光复杂的看向稷旻。
稷旻态度平静:“母后难道忘了,儿臣已早就说过,她是不愿的。”
赵皇后彻底愣住,半天才酿出一句:“她、她还没点头?”
一个“还”字,让朱伽莲也生错愕。
不错,稷旻起初的确这样说过,但那时,赵皇后心里也不愿。
后来,她被玉桑打动,觉得让她在太子身边伺候也不错,便与稷旻通了气,点了头。
在赵皇后看来,玉桑所谓的不愿,是因出身卑微,爱得卑怯。
倘若不被点头接纳,未来每一步路都会走的艰难。
可、可她已经允了啊!
哪怕玉桑出身卑微,只要进宫后安分守己伺候太子,她身为太子生母,自会照拂她!
这一点,稷旻一定也会告知她。
稷旻平声道:“儿臣的确对她有意。母后起先瞧不上她,后来也喜欢她。可无论想或不想,接纳或不接纳,似乎从未问过她的意思。今日之事,在旁人眼中自会被编排出各种说法,但对江家而言,或许只是纯粹要与皇宫绝缘的决心。”
赵皇后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你要她,本宫也接纳她,到头来,反是她不愿?”
稷旻眼眸轻抬,淡淡道:“只因儿臣想要她,母后也接纳她,她便该感恩戴德,毫不犹豫奔赴吗?”
“旻儿!”皇后震怒,抬手拍案:“你好好想想自己在说什么!”
君权至上,毋庸置疑,稷旻这番话中隐含贬低,赵皇后自是难忍。
稷旻轻掀衣摆,径直朝赵皇后跪下。
眼下的情况,和朱伽莲想象的不大一样,她也跟着跪下,口中说起安抚皇后之词。
赵皇后无暇顾及朱伽莲,只看稷旻:“你这是又做什么。”
稷旻神色淡淡,并不想冲撞,也无意争辩,仿佛只是在论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人心不一,各有所求。有人醉心攀登节节高升,有人背道而驰只求安稳,正如母后挑选之人,为德行配位,可处处律己,您理当相信,也有人觉得不沾纷扰,安然自在是快活。”
他望向皇后,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恳切。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57节
“江氏一事,恳请母后作罢不提。儿臣至少还能许她一个安然自在。”
赵皇后的手都在发抖。
今日,但凡稷旻平庸无能些,亦或是受美色所迷蛮横强要,赵皇后或许还有指责之词。
可身为储君,稷旻在处理政事上无可挑剔。
无论是执掌的大事还是用人的章法,连嘉德帝都赞赏不已。
所以赵皇后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孩子,会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卑微至此。
他甚至都不是强要,而是强行放手。
一时间,赵皇后心中五味杂陈,更遑论跪在一旁的朱伽莲。
忽的,朱伽莲抬首望向稷旻,扬声道:“殿下就没想过,她是以退为进,故意与旁人交好,实则是在激你,她是否有野心,殿下当真洞察过?”
听到“野心”上字,稷旻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这话不错,她野心大得很。
可是……
稷旻平和道:“倘若她真的以退为进,合该私下气我,却又不坏名声。若她真苦心谋划,朱娘子以为这满宫风言风语还能吹进母后耳中?”
朱伽莲被堵得无话可说,眼神更气。
赵皇后却是冷静下来。
稷旻说得不错,玉桑是个聪明的孩子。
皇室重名誉,但凡懂点心计,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
她又皱起眉:“那你闯进去搅局,又是为何?”
稷旻神色逐渐放松,甚至笑了一声,语气里含着满满的感叹:“她既要另觅旁人,儿臣理当去看看她选了什么样的人。”
顿了顿,他放轻声音:“若选了个不值得托付之人,儿臣岂能放心。”
朱伽莲眼眶泛红,目光中似有什么碎裂了。
赵皇后听得抬手扶额,脑壳疼,她长舒一口气:“若她选了,你当真看着她另结姻缘?”
稷旻气定神闲,笃定道:“但凡她选定,儿臣便认。”
赵皇后终是闭了闭眼。
在她看来,稷旻的情况有些严重,她得好好想辙。
“你去吧。”
稷旻搭手作拜,转身离去。
朱伽莲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忽然起身朝皇后屈膝拜别,迈步追了出去。
皇后身边的老奴意图阻止,却遭皇后阻止。
她摇摇头,是随他们去的意思。
今日她才确定,稷旻一颗心都在玉桑身上,对莲娘,他怕是只有服从安排的认同。
以稷旻如今的状况,让莲娘嫁给他,何尝不是委屈?
有些话,理当让他们自己说清楚。
“殿下留步!”朱伽莲对着稷旻的背影大喊一声,惊得周边宫奴纷纷退去。
稷旻站定,回身看向她。
朱伽莲忍下泪意,到底红了眼。
她端出自己最骄傲的姿态,一步步走到稷旻面前。
“好一个‘有人醉心攀登节节高升,有人背道而驰只求安稳’,伽莲在殿下眼中,应当就是那个醉心攀登之人吧?”
稷旻没有置词。
朱伽莲别开脸,望向一旁,笑了一声,不知是嘲人还是自嘲:“成为太子妃,乃至一国之后,可得无上荣耀,但凡有心,总少不得争取。人往高处走,这是放在哪里都一样的道理!”
“何以从殿下口中说出,仿佛一心攀登之人成了俗不可耐,不争不抢反倒像圣洁不可攀了?”
朱伽莲望向稷旻:“是不想争还是根本没有资格争,挣不到,所以故作高洁无争,殿下又瞧清楚了吗!”
“只因那是殿下求而不得,所以伽莲自小受教导要成闺女典范,成母仪天下,为此做出的一切努力,就这样被殿下看不起,就错了吗!?”
言及此,朱伽莲语气一转,又多了几分柔情与委屈。
“正因要做好殿下的妻子,所以伽莲从未想过独占殿下,即便有新人,我不是容不得!”
“可殿下不该这样轻视我!”
稷旻听到这里,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玉桑。
他想,或许真是拜她所赐,让他在之后的很多年,于审视女子的眼光上有了提升。
朱伽莲前面那番话振振有词,而慷慨陈词后又添大度柔情,任哪个男人有妻如此,都该敬重对待,甚至刮目相看忽生情愫。
朱伽莲的用语,多少存着些小心思。
但遗憾的是,他所有的情绪,都给了那一个人。
稷旻的目光无波无澜,淡淡道:“孤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会错意了。”
朱伽莲说完,便一直留意稷旻的态度,看着他的眼睛,她心中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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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朱伽莲觉得,?就算是块石头,自己耐心去捂,?也总能捂热。
可是稷旻的无动于衷,已经不是骄傲受挫了,而是心灰意冷。
她执着摇头:“请殿下指点!”
看着面前的女子,稷旻忽然想起了在益州时与玉桑对峙的场景。
她将他比作天之骄子,将自己比作蝼蚁。
可在她心中,只看爱恨好坏,不论高低贵贱。
那时,稷旻震惊于她的所思所想,?却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站在与她的相同的立场,与朱伽莲对话。
“孤很肯定,从未定论哪一个高贵,哪一个低贱。选择而已。”
“孤也从未说过,?人往高处走力争上游是错。”
稷旻眼帘微垂,笑了一下:“方才在殿中,?孤与母后的话你都听见了。”
“江氏出身不如你,?教养不如你,甚至太子妃之位也不如你适合。”
“你的猜测也很对,她有野心与期盼,?想要却挣不到,所以放手。”
“依你之言,?力争上游追求心愿不是错,那求而不得放手不争就是错了吗?”
朱伽莲咬了咬牙,“求而不得放手不争的确不是错,?可她放了手却还勾得你神魂颠倒便是错!大错特错!”
稷旻轻声笑起来:“你也说,放手的是她,神魂颠倒的是孤,一切为孤所愿,与她何干?无人能勉强孤去喜欢谁,也同样没人能强迫孤不去爱谁。”
稷旻静静凝视朱伽莲,一字一顿:“你不过是迁怒罢了。”
朱伽莲目光震动,唇瓣几度启合,一个字也吐不出。
前一刻,她亲口表态大度,说的自己准备充足。
这一刻,她便因迁怒泄了底。
朱伽莲露出一丝苦笑,低哑道:“那又如何?身为妻子,乞求丈夫对自己多一点怜爱,有什么错?”
稷旻目光锐利,直戳要害:“朱娘子不是在乞求,是在博弈。”
“自以为万事俱备,入一场不得人心的局。”
“以为你的手段和本事总能帮得到想要的一切,且从不怀疑这个结果。”
“朱娘子先知情而入局,争而不得,又算谁对谁错?”
“自持生来高贵,却为此失了仪态气度,此种行经又算高贵还是低贱?”
朱伽莲脸色苍白,喉头堵得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前一刻的气势荡然无存。
稷旻垂眸:“所以,孤说了,那话并无捧贵贬贱之意,不过个人选择罢了。”
“而你之所以这样想,不过是因为在你心中,早已认定何为高低贵贱。”
“但其实,这也只是想法不同罢了,身在其位,各有苦衷,无谓追究对错。”
朱伽莲呆在原地,彻底失了反驳的声音。
稷旻的一字一句,像飓风卷过心间。
所有用以掩饰的枝节与密叶一扫而空,只剩藏着企图的裸地,荒芜而丑陋。
朱伽莲第一次觉得,那些自以为小心谨慎的用心,在这男人面前是多么可笑。
可真正让她一颗心支离破碎的,并非凌厉的言语,而是她忽然看清了他的心。
怀揣着隐秘的偏爱与属于他看事待人的态度,无惧一切,岿然不动。
而她永远改变不了他。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赢面的局。
朱伽莲往后踉跄两步:“殿下一番话,真叫我无地自容。或许,当我第一次站在殿下面前时,你已看清我的企图,现在想想,伽莲种种言行,真像跳梁小丑……”
她看向稷旻,目光悲痛:“可我还是想不通,殿下这么喜欢她,为何要放手?娘娘与我都接纳她,这也不够?还是……”
朱伽莲笑了一下:“还是殿下想让她做太子妃?想让她成你的妻?”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58节
稷旻看她一眼,目光轻垂,任由朱伽莲情绪变换,他始终是那副淡定姿态。
“只是因为,孤现在并不是她想要的样子,所以被她放弃。被放弃的人,又如何能将自己强塞过去?”
朱伽莲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又退一步:“简直荒谬……”
“殿下就没想过,这是她以退为进?是,她现在的确深陷舆论,可或许这里头还含着什么别的筹划!”
朱伽莲恳切道:“殿下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没有女子会在这种时候放手的!”
稷旻看着她,竟笑了一下。
他第一次切身明白,为何玉桑从未说过自己的贪心。
原来,真的会被人当做笑话。
身份之隔,他高高在上,以为凡事皆可迎难而解,他也有本事去解。
可在她的位置,却是连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审视许久。
在所有人眼中,她执着不放才是常理,她也不可能放手。
可她真放了,又会被当做阴谋和笑话。
稷旻在这一刻甚至忍不住想,她凭什么不能放?
除了身份桎梏,他还有什么是她放不开的?
她就该放,气死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然思绪回到朱伽莲的话上,稷旻心绪沉寂,笑容苦涩:“若是这样,那该多好。”
曾经,他恨她对自己的设计。
而今,他却觉得,若她从未想过放手,不过是对他的另一番设计,那该多好。
……
“快放手!快放手!”玉桑急了,一巴掌拍在江薇手上。
江薇吃痛松手,天灯终于摇摇晃晃开始上升。
尚未入夜的黄昏,孤独的灯盏融在昔阳里,一丝光亮都散不出。
不知哪里出了错,升了一半又掉下来。
方灯失败,玉桑鼓鼓腮帮,失望极了。
终归是少女心性,玩性一起也会蛮不讲理:“都叫你放手了,一定是你拽得太久了!”
江薇瞪大眼睛:“放起来都是你的功,放不起来都是我的错咯!”
玉桑对行宫中那些言论不加理会,倒是从祖父那里得知圣人准备摆宴,这两日夜里可以放河灯升天灯,她没玩过,很有兴趣。
河灯到还好,可天灯太难了,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也不知哪里出了错。
玉桑淡淡的瞥她一眼,探手:“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江薇气结,恨不得与她当场打一架。
两枚少女正你来我往,冬芒疾步走了过来,屈膝向二人行礼。
“娘子,韩大人派人来请娘子走一趟。”
少女争辩声停下,玉桑侧首:“韩唯?”
一听这名字,江薇也收了嬉闹样子,不计前嫌凑过来:“怎么了?”
冬芒:“娘子忘了,您从山亭离开时,那些文书材料都留给了韩大人。那奴人说,原本大人准备差人给您送来,请您继续整理,可好像是哪里有岔子,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玉桑:“出岔子?我?”
冬芒想了想,道:“奴婢帮娘子回绝吧,就说不方便,有问题传话即可,您就别去了。”
玉桑眼珠一转,望向江薇:“让你打听的事呢?”
江薇怔了怔,旋即一拍脑袋,食指虚点两下:“有的有的!”
她四下环顾,拉着玉桑凑的更近:“我打听到了,韩氏父子原来不和,就连到了这里,也有过争执。”
玉桑眼神一动,摸摸下巴:“父子不和?”
冬芒则是比较谨慎:“薇娘子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莫不是韩氏父子虚晃一招?”
江薇不高兴了:“就算你们不信我,也该信那王娘子对韩唯一片痴心吧。”
“她做梦都想嫁给韩唯,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将他浑身上下几根毛都数不清,”
“父子不和于朝廷命官来说是大事,她若能掺和一番起到和事作用,便离她的美梦更近一步,我还需要刻意打听?随便趴窗都能听一耳朵。”
玉桑一听,连忙哄她:“冬芒胡说的,姐姐辛苦了,怎会不信你。”
又睨冬芒一眼,冬芒连忙赔不是。
江薇分得清轻重,又道:“不过韩家人事复杂,你多想一重,多些顾虑也是对的,尽信不如不信,还不如小心。”
玉桑诚恳的点点头:“桑桑记下了。”
江薇则问:“那你还去找韩唯吗?今日才传了你的话。”
玉桑闻言,下颌微扬:“去,为何不去?”
冬芒和江薇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玉桑轻哼:“几句话就能禁我足,往后若抓我什么短处,岂不是能要我命?”
“他们越说,我越要自在,气死他们!”
说着,玉桑理了理衣裳,出门见人去了。
冬芒连忙屈膝拜别江薇,跟上去。
江薇站在原地看着玉桑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又若有所思。
……
玉桑嘴上说得痛快,但其实并非不假思索。
正如江薇所说,今日她才因山亭一事“声名大噪”一回,韩唯也囊括其中,但凡不想惹麻烦的人,这时候就该独善其身,避一避嫌。
可韩唯倒好,派人来找她,要她亲自过去。
这不是避嫌,这是挑衅。
玉桑毫不怀疑,若流言里编排的主要对象是韩唯,他不止要和她见面,说不定还会拉着她游园谈天,行尽亲密之举。
韩唯这人,看似正派严谨,实则一身反骨,叛逆得很。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亲爹不和。
不止如此,思及韩唯连日来种种言行,联和稷旻扶持寒门的做派,加上韩唯父子不和的事,玉桑心里对韩唯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这一世,她只剩这一件事放不下。
但愿每个人都能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得到圆满。
那些不该有的仇恨宿怨,理当有一个解决与了断。
或许,在解开一切时,活在宿世桑桑,稷旻,乃至阿慈姐姐,也都得圆满。
……
入住行宫时,韩唯单独从工部官员的居所搬了出来。
这所寝殿幽静雅致,走进来时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冬芒眼睛尖,给玉桑一个眼神提示。
玉桑看去,就见韩唯在寝殿外置软座书案,边上一方茶席正煮香茗。
天色将暗未暗,置于座旁的多臂灯座烛光点点,倒也明亮。
韩唯端坐座中,手中提笔疾书,书案旁就放着玉桑整理过的文书。
玉桑言出必行,特别仔细小心,那些文书别说弄脏弄破,就连褶痕都没有。
韩唯这么惜书,必定都翻检过了,玉桑有信心,他应当是满意的。
玉桑走过去时,韩唯已看向她,见她神情自若,不慌不忙,他嘴角扬了一下。
玉桑在韩唯面前站定,屈膝作拜:“不知桑桑哪里出了错,让大人这么急着传唤指点?”
这话,听着谦逊,可细细咂摸,未尝察觉不出里头的不服。
更像在说——我怎么可能有错!
韩唯敛去笑意,抬臂扬袖,落臂搭膝:“你觉得呢?”
玉桑蹙眉:“什么?”
韩唯好耐心道:“你觉得,你哪里出错了?”
玉桑心道,你是不是在找茬?
可人都问了,她不答也不好。
玉桑下颌微扬,定定道:“我觉得我没出错。”
这可不是自负,她自己不知自己是在帮谁做事吗?
韩唯不是祖父,有错还能维护她。
所以她格外小心,检查过好几遍,书册褶痕都不敢压一个就是最好的证明。
韩唯闻言,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玉桑。
玉桑被盯着,心想,世事真奇妙。
放在前世,又或是最初相遇,被他这样盯着,玉桑必定心虚。
可现在,她竟有种往事如烟的淡然从容,心也不虚了,稳得很。
——看什么看,没错就是没错!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韩唯轻嗤浅笑:“不错,江娘子手迹无一错漏,无可挑剔。”
玉桑眉头拧得更紧,还真是来找茬的。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159节
韩唯笑容玩味:“所以,你觉得我为何借故把你找来?”
为何?
玉桑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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