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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精通茶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桃逢新
“放心。”稷旻早已猜到,安抚的压住她的话,仍是笑道:“她的心伤,我没兴趣管,但她这个人,我自会照看好,保她无恙。”
玉桑怔然,竟都被他想到了。
沉默片刻后,玉桑选择直接道谢:“多谢殿下。”
稷旻偏偏头,尤似调戏:“若真感谢,便不要叫的这般生分,你很久不曾叫我一声‘旻郎’了,叫来听听?”
玉桑看他的眼神陡然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稷旻笑笑,并不逼迫,刚刚巧马车到了江宅门口。
他率先道:“你先下吧,马车绕到后门小巷我再下。”
玉桑听从安排下了车,人刚站定,就直接定在原地。
稷旻一直侧耳听着她动静,在车内问道:“怎么了?”
江宅门口,江慈一身素裙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从马车下来的玉桑身上,面无血色略显病态,眼眶泛红。
“姐、姐姐?”自从说破后,玉桑便没再主动找江慈。
江慈独自进出宫廷几日,忽然告病在家,她知道这事,打算等两日再去探望。
眼前的江慈看起来有些病态,可见告病是真的,不是因为发生什么事的托词。
“桑桑……”江慈撇开碧桃的搀扶,快步向她走来。
忽的,马车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车内男人的脸,刚好被疾步走来的江慈看到。
四目相撞,男人居高临下,眼神冷冽,江慈生生盯住,那一瞬间,眼中神色比稷旻复杂百倍。
是他……
那他和桑桑……
江慈又看向站在马车前的玉桑。
她的妹妹。
“姐姐。”玉桑快步迎上来扶住她:“你……在等我?”
少女的音容笑貌一如昔日,不,应当是更胜昔日,江慈骤然升起泪意,吓玉桑一跳:“你……你别哭呀,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她回头看向马车。
车窗帘子已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太子稷旻大胆方方坐在玉桑的马车里,从里面打量她二人。
与玉桑对视时,那双眼中骤然多出几分温柔耐心,无需玉桑多言,他已点点头,然后放下马车。
玉桑扶着江慈径直往里走,江慈回头看马车,见马车朝后巷绕去,她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两人一路进来都没怎么说话,玉桑暗暗打量着江慈今日的穿衣打扮,以及给人的感觉,心中惊疑不定。
毕竟姐姐是告病在家,生病的人或许就爱穿的素些呢?
至于那晚的不欢而散,许她是想通了,所以来讲和?
玉桑暗暗揣测着,直到脚下跟随江慈转向,才发现这是回她房间的方向。
“姐姐……”玉桑拖了她一把,江慈站定,眼却看着前面。
纵然觉得她今日古怪,玉桑还是道,“姐姐不是病了吗,还是我送你回房吧。”
江慈沉默一下,忽然低声问她:“你和太子是怎么回事?”
玉桑:“什么?”
江慈深吸一口气,声音大了些:“太子妃已定下,你进东宫也是为妾,又何必再有纠缠。”
玉桑看着江慈的眼神略显茫然,论理,她现在不该倒回来又关心她和太子如何如何,但还是回道:“姐姐误会了,我没有与殿下纠缠什么,是路上偶遇,随口聊起近来发生的事,殿下随口嘱咐了些日常关怀,又见我一人出门,所以送我回来。”
玉桑语气平淡流畅道来,并不像在撒谎,江慈张了张口,像是不知该回什么。
半晌,她语气低下去:“你心中有数便好。”
江慈转过身,目光也看向玉桑:“其实我找你,是……为那晚的事。”
玉桑狐疑的打量着她,一时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作伪,只道:“那晚我的确与姐姐有些争执,但都过去了,姐姐能想明白,小小争执也没什么。”
江慈竟笑了一下,点头说:“是啊,我已想明白了。”她上前一步,拉住玉桑的手,语气温和许多:“所以,我们也讲和吧。”
手上的温度传来,玉桑笑起来,语气轻快:“我们本就没有吵架,谈何讲和?”
这话倒像是激着江慈了,她抓着玉桑的手并未放开,只侧过身别过脸,忍下汹涌泪意。
“是啊,我们一直很好,从未吵架不快……”
江慈她……
玉桑疑窦存心,忍不住探究更多,不料江慈拉着她就走:“那就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就这样,本该养病在家的人,反将她送回了房里。
也是这一日,江慈的病好了,开始照常进宫。
……
随着古剌人身份被确认,朝中也是一日变一次风云。
如今,已经没有人敢轻易驳斥太子的决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还会有怎样的翻盘打脸。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206节
这种时候,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而没有了朝臣明言阻挠的稷旻,做起事来也越发果决利落。
由李非儒搜集来的边境境况,以及古剌人意图毒杀夏国君主,甚至妄图对漕运线动手脚,险些害死周边百姓的种种,都将成为定罪名目。
太子终得嘉德帝首允,开始调动兵马,紧张的氛围似在宣告着一场不可逆转的大战。
与此同时,由稷栩亲自押送的古剌奸细也在快马加鞭往回赶,结果即将分晓。
“真是不明白,既然抓到奸细,为何不早日审问,一定要千里迢迢送入京呢?送消息和送人,分明前者更简单些。”
朝中风云变幻,后宫也跟着议论纷纷。
几位学规矩的准皇子妃趁着中途小憩,凑在一起说话,话题不离如今最受人在意的事。
“当然要送进京来。”冷清的女声传来,几人望去,只见江慈一身素裙走进来。
她因病告假时,她们几个还怀疑过她是不是受三殿下偏袒,允她回府歇着不必受这罪。
此刻忽然见到她,几个小娘子面露诧异之余,又像是想到什么,噤声不语。
江慈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像是不曾察觉她们神情一般,继续道:“从行宫开始便一直有古怪之事发生,太子殿下几度怀疑是古剌人所为,可面对这样的质疑,朝中非但没有探究到底,倒是反过来质疑太子的质疑,觉得那些可疑之事都是太子故布疑阵,有心引导。”
“所以,被抓获的这几个古剌人就成了太子最好的证明,但也因此叫人怀疑朝中是不是还有人与他们勾结卖国。此前太子就受质疑,现在牵涉到我朝内部,他就更要谨慎。”
“五殿下未必审不出结果,太子也知道带消息比带人更便捷。但要打消质疑,就必须由圣人公审。”
“不过,殿下和五殿下一定会趁此机会找出更多证据来为此事证明,所谓公审,不过是为堵住一些人的嘴。”
她一番话说的固然在理,可正因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才更显诡异。
在场无人不知,事发时前朝大殿上气氛异常,只因有人开始怀疑,真正在暗中安排这一切阻挠太子的,是颇有挣功露脸之嫌的三殿下稷阳。
这个时候,江慈理当避嫌才对,没想她竟这样敢说。
是以,几位娘子只尴尬笑笑,找了个话题遮掩过去,再不多说。
江慈没事人一般,向教导默默问了安,便开始准备学习今日的礼仪规矩。
散学之后,几位娘子匆匆离去,半句话也不愿多说,江慈也不在意,自己收拾好走出大殿,意外碰到了等在那里的稷阳。
明亮日头下,稷阳穿一身浅色圆领袍,玉冠束发,公子如玉,冲她浅浅一笑时,当真应了他的名字,灿阳绚烂,光华耀眼。
只是这份姿态落在江慈眼中,已激不起半点涟漪。
然而,她依旧露出清浅的笑容,朝他走去。
稷阳将她上下一打量:“之前才听说你告病在家,今日怎么又进宫了?”
江慈眼帘微垂,复又抬起,载着清澈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殿下明明知道,告病在家只是个幌子,是阿慈自己需要一些时日想通,如今想通了,自然要做该做的事情。”
女人的神情和语气,都让稷阳的眼神多了几分光彩。
那日他曾说过,即便她猜到一切,他也不会为难她。
她若愿意陪在他身边,那他会如期迎娶她,若她不能接受想要离开,他也愿放了她。
而今,她重新进宫,告诉他她想通了,要做该做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她愿意陪在他身边。
稷阳心中骤然用起愧疚和庆幸,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仪态,此刻却牵住她的手。
江慈指尖突然僵硬,又慢慢适应,任由他动作,只有眼神闪避,垂眼含羞:“殿下,这是在宫中。”
稷阳的回应,是将她握得更紧:“你是我未婚妻子,谁又能说什么?”
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讳莫如深的提示:“再者,你刚‘病愈’,我若放任你独自进出宫廷,才真是不妥。”
江慈轻轻抬眼,蒙着一层醇浓爱意的眼神看着他。
稷阳与她一笑,与她携手并行,走几步就要看她一眼。
江慈:“殿下总看我做什么?”
稷阳感受着掌心的灼热,喉头轻滚,一番话融了真情:“从前看你,是个善解人意叫人心动的小娘子,而今再看,才终于有种你已是与我并肩同行的另一半的感觉。”
“阿慈。”稷阳无比认真的承诺:“你既选了我,我绝不负你,倘若这条路终将走到尽头,我也会保你无恙。”
若稷阳低头看一看,便可见江慈眼中满满都是讥诮,唯有说出的话融着温柔与感动:“有你这番话,我已别无所求。你放心,就算真的走到尽头,我也一定陪着你。”
稷阳握着她的手,笑了:“倒也未必是尽头。阿慈,你信我,你选我是对的。”
第142章 、七更
稷阳亲自将江慈送回了江宅。
出宫这条路上众人旁观,?无不觉得他二人恩爱有加。
待马车行至江宅门口时,三殿下亲临的消息也像一阵风般吹遍江宅,一直吹到江钧这头。
玉桑刚刚提笔的手一抖,?笔尖墨水滴至纸面成墨点。
“你说姐姐今日进宫学规矩,还被三殿下亲自送回来?”
玉桑不出门,?江薇也懒得到处跑,?破天荒静下性子和她一起在家写字画画。
不过她终究不及玉桑的定性,时不时出去溜达,?两边宅邸有个大小事情,?她都能从奴才那里听说。
“这还有假,?三殿下的为人你不知道吗?那时从不在外人面前失仪失态的,虽然阿慈姐姐是他未婚妻,但尚未行礼就做此亲密之态,?绝不是他会做的事。”
说着,江薇感叹起来:“想来人总会变,三殿下也终究因为阿慈姐姐破了例,?真是……”
话没说完,?面前扫过一阵泛着幽香的风,?玉桑已搁笔走了出去。
……
换在往日,?三殿下若来江府,必定会被奉为座上宾。
然而二州之事刚刚发生,?朝中心生疑云,三皇子再来江宅,气氛就微妙了。
倘若暗中操控的人真的是稷阳,那这门婚事就是催命符,别说是江慈,就连整个江家怕都会受影响。
是以,?当看着江慈与稷阳携手而来,江老夫人的脸都垮到地上了,不断给花氏使眼色。
花氏也是无奈,既不能当面顶撞长辈,也不能真的对稷阳一个皇子甩什么脸色。
场面便持续尴尬着。
稷阳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个情形,他眼中划过一丝讥诮,唯有看向江慈时泛着温柔。
“阿慈近来受累,人都病了,本殿不放心,便送她回来。大婚之前,还要劳烦夫人好生照看,莫让她病情再加重。”
说着,稷阳慢慢松开江慈的手。
花氏连忙把她接过来扶着:“多谢殿下关心。”
过门就是客,人已经来了,江家万不可能为了避嫌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见花氏将江慈拉到身边,江老夫人的神色略松,也奉了客气笑脸,请稷阳入座用茶。
稷阳随和应下,江慈则是被花氏带回院中。
母女二人刚走出厅门,就见玉桑急忙忙走过来。
花氏尚未有反应,江慈却是一怔,眼神往厅内方向瞟了一下,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挣开花氏,主动迎上去截住玉桑。
“姐姐……”玉桑气息微喘,看一眼江慈,又看看她身后的厅堂。
“我正要回房,你陪我一道吧。”江慈不由分说,挽住玉桑手臂,花氏也走过来:“你这孩子,身子还没好,着什么急啊。”
花氏看向玉桑,笑了笑:“桑桑是来探望阿慈的?”
玉桑略略定神,顺着意思点头:“是。”
花氏没再说什么,将她二人一并带回院子,就去忙别的了。
“姐姐……”玉桑着急开口,江慈竖手止住她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玉桑更不解了。
她以为江慈想通了,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知道及时止损。
可现在她又重新进宫学习规矩,还在大庭广众下与稷阳携手归来,难道她所谓的想通,还是要一脑袋扎进去,所谓释然,是无论结局为何,依旧要和稷阳在一起?
“桑桑。”江慈笑了笑,轻声唤她。
“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三殿下在一起。我有些好奇,你是纯粹怕我被辜负,还是担心我的加入,让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势同水火的斗争横生枝节,会让太子殿下遭受什么?”
玉桑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江慈与从前大不相同。
病痛或可磨去一个人的精神气,但换不掉处事态度和神情举止。
江慈说的这些话,她看人的眼神,让玉桑在一瞬间鼻酸眼涩,直愣愣的盯着她。
她是……她是……
玉桑轻轻抽气,脚下步子踉跄后退,下一刻,江慈忽然起身迎来,玉桑被拉住,继而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江慈抱住玉桑,直至两人都瞧不见对方的脸,她才笑着涌泪,极力平稳道:“别怕。”
原本的猜测忽然成为现实,玉桑颤声道:“姐、姐姐?”
江慈闭了闭眼,低声道:“姐姐在……”
玉桑大受震惊,不大能回神:“你……为何你……”
江慈知道她要问什么。
那日从宫中回来,她大受刺激,夜里真的发了热。
因为没叫人,她生生熬了一夜,忽然间,脑中涌入许多陌生的画面。
直至一觉醒来,无数错综复杂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她就这样回来了。
江慈眼中划过一道冷色,却温柔的拍拍玉桑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桑桑,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有许多话要问,但现在我还有些不舒服,你让我歇一歇,晚上的时候,你来我这边睡,我们像以前一样共枕夜话,好不好?”
玉桑终于回神,点了点,又飞快摇头,她握住江慈的手臂推开她:“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你先告诉我,你与三殿下是怎么回事,还有……”




夫人精通茶艺 夫人精通茶艺 第207节
“你到底为何痛恨太子?”
面对玉桑的追问,江慈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了然的笑了笑。
她抬手抚上玉桑的脸,“你还是对什么都好奇,不同的是,从前只会藏在心里一个人闷闷的想,如今也会当面追问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笑!
玉桑刚要开口,江慈再次打断她:“我说了,你晚些时候来找我,我此刻真的累了。”
玉桑一怔,冷静下来。
江慈的脸色真的不大好。
可她不依,像是抓住一件好不容易找到的宝物:“姐姐尽管休息,我安安静静绝不打扰,你别赶我走,我想守着你!”
江慈失笑,认输了,“好,不赶你走。”
玉桑就这样扎根在江慈的院子。
江慈睡下前,就见她安安静静抱膝坐在茶座里,隔着一道丝屏,偏头看着床榻这头,江慈不用想就知道,她此刻满脑子问号,又有点不敢相信。
江慈看着屏风上的影子,眼底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她也不敢相信的。
可现在,她的的确确重新活在了一个新的世间,找到了这个让她满怀愧疚的少女。
她可以向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报复声讨,却不知要如何对这个被她毁掉一世又一世的少女补偿。
桑桑,若我终究走不住这个困局,我也只能认下了。
但这一次,姐姐定会护着你。
……
玉桑满脑子想着江慈的事,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沉,醒过来时,下意识抬手挡住窗外刺.进来的日光,艰难睁眼。
脑袋有些发沉,她吸吸鼻子,眼刚睁一半,忽然顿住,继而猛的睁开!
这里……还是江慈的房间,可她不知何时已经睡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姐姐呢?
玉桑扶额轻柔,意外发现枕下夹着一封书信。
她连忙拆开读,继而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穿鞋起身。
顾不上梳洗装扮,她极力忍住心中惊惧,所幸不曾碰到什么人,一路回了这边宅院,直奔卧房。
推门而入一瞬,玉桑的心凉了半截,冲上去扶起昏倒在地的冬芒,摸到了她脑后干涸的血。
她抖着手验了验,好在还活着。
“冬芒?冬芒?”
玉桑稳住心神,出门喊人:“请大夫!”
不多时,听到动静的江薇跟大夫一并来:“发生什么事了?”
玉桑已不在府上,留在房中照看冬芒的下人说,冬芒姐姐昨夜在攀高取物摔了一跤伤了脑袋,刚巧三娘子昨夜在隔壁院,今早回来才发觉。
江薇挠头:“她又跑那边做什么?”一看冬芒,又摇摇头:“罢了罢了,救人要紧!”
……
玉桑换了身去行宫时穿过的圆领袍,作男装打扮,一路奔赴宫门,然后被拦在宫门口。
玉桑掏出江慈落在房中的腰牌,这是她奉命进宫学习规矩时由皇后娘娘所授,凭此进出宫廷。
“我姐姐乃江祭酒孙儿,未来的三皇子妃,因身体抱恙需告假一日,所以请我代为进宫,还请两位大哥放行。”
然而守宫侍卫仍将她拦住。
“这腰牌对应身份,乃皇子妃之物,娘子作男子装扮,又持他人腰牌,恕我等不能放娘子入宫。”
玉桑这段时间她安安分分留在府中,除了陪江慈那阵,连出门都很少。
每次与稷旻见面,都是他突然出现,以前还能让冬芒传密信给稷旻,现在冬芒人事不省,她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立刻见到稷旻。
又不能直接闯进去。
就在这时,玉桑身后驶来一辆马车,守门侍卫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人,当即放亮目光,伸手推开玉桑:“让路——”
玉桑正在专心想法子,被两个大男人一推,脚下不稳,踉跄两步,斜身要倒。
电光火石间,一道清影冲至跟前,一把将她扶起。
两个守卫愣住,赶忙见礼:“韩大人……”
韩唯看也没看他们,护着玉桑站稳,冷眼看着她:“你在这干什么?”
玉桑看着面前清冷的男人,意外的发现,他的打扮也变了。
还记得当初在益州见到时,他分明更偏爱花哨的打扮,如今的他,竟与江慈有几分异曲同工的味道,整个人变得冷清许多。
想到江慈,玉桑顾不上别的了,伸手拽住韩唯的袖子:“韩大人,求你带我入宫!”
韩唯眯眼:“要见太子?”
玉桑只想省时,直接道:“是!”
韩唯轻嗤一声:“求我带你进宫,去见太子?你倒是会想。”
说着,他已拂开玉桑的手,转身进宫。
“韩大人!”玉桑追了两步,两个守卫见状,又要上来推她。
韩唯忽然侧首,眼锋凌厉,英栾已一跃上前挥臂打开二人的手。
两个守卫连玉桑衣角都没碰到。
英栾看一眼韩唯,冷声道:“没瞧见这为娘子是我家大人随行吗?大人与娘子奉命进宫,你们还敢拦?”
饶是现编的,也没人敢顶撞韩唯。
玉桑眼眸一亮,连忙跟上去,韩唯看也不看她,继续往里走。
原以为韩唯只是顺手做好事,待到路口时,玉桑才发现他依然同行,似乎也是去东宫。
她心中焦急,干脆用跑的,韩唯眼看着她一路跑得没影,脚下步子慢慢顿住,眼神也沉了。
明明是他在一路护着她,可无论何时,她总是义无反顾跑向那个人……
……
玉桑一路跑进东宫,这里的内侍都认得她,虽然诧异,但谁也没拦。
没想,她才刚进来,就见稷旻神色慌张的往外冲,身后跟着杀气腾腾的黑狼和飞鹰。
两厢撞见,稷旻生生愣在原地,直直盯着玉桑。
怎、怎么了吗?
玉桑尚未开口,稷旻忽然三步并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玉桑浑身发紧,怔然无措:“你、你这么了……”
稷旻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哑声道:“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府中,哪里都别去?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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