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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湫主任
对,就是毕方池塘里中的起阳莲。
又一股血从谢颜的鼻子里窜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连忙抬起头,不让自己在大师兄面前太难看。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毕方丢了东西却倒霉在他头上?
为什么自己喝了起阳莲煮的汤药,反应就这么大,钟介然那小子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
谢颜抬着头,还一面安抚道:师兄,我没事,等我血止住些我们就回去吧。
他抬着头,看不到叶君晰担忧的神色。小二已经跑没了影。耳边嘈杂人声中能听见凡人的调笑。
我就说靠窗带着发簪的公子是九天的狐妖,凡人哪能有这等容貌。你看,和他共膳的少年都被迷得流鼻血了!!你也少看,不,莫看!
不嘛,宝林阁的阁主好几日没在这镇子上出现了,还不准我看个新鲜的美男~
是吗?听说花容山那里的楠木古宅卖出去了,宝林阁阁主有了钱,也许是去别的地方收纳珍宝了呢~
不见得,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东黎寺小住上一个月,我昨个儿刚去过,也没见到陆阁主。
还真是~
两个凡人的对话也尽数落进了叶君晰的耳朵里,可他神色并未有任何异常,见谢颜不再流血了,便打算和他一同离开。
二人刚走出门就被宝林阁的那位掌柜拦住了去路。
只见他带了二十来个家丁,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谢颜正愁身上一股燥热没处发泄,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去。
脚刚抬起,宝林阁掌柜就噗通一声叶君晰面前,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叶公子,求您去看看我们阁主吧,他快咽气了
叶君晰眉头微皱,微微向后推了半步,声音平静之中带着一丝嫌恶:与我何干?
众人均是没料到叶君晰会这么说,宝林阁掌柜带着家丁过来以为受阻的缘由多半会来自于那个中了巨毒而复生的谢公子,没想到不讲情面的却是这位温润的玉。
掌柜拖着膝盖超前挪了两步,身后的家丁也随之朝他们二人逼近:好歹他做过您的管家,您也算是我们阁主的半个主子了,您就看在他为您操劳过的份上,去看他最后一眼吧,求您了!
掌柜的头在地上磕得乓乓响,这副场景也引起了街边人的瞩目。
只见那头簪白玉的俊美公子似乎有些许动容,弯下|身躯,一手握住掌柜都手臂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掌柜正要开口言谢,却听俊美公子说道:他给我师弟下毒,我不去报官已是仁慈。但你不可以我的仁慈再次要挟我去看他。
说完从腰侧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掌柜手中:这是他做管家的报酬。我与他是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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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分卷(41)
掌柜顿时傻眼了,看着叶谢二人绕着他们走远,身后的家丁像是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让你们愣着干嘛?快去追啊!绑也要把人绑去,阁主养了你们这么些年,哎呀!阁主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不能让阁主抱憾呐!
只等到他们的视线中再无二位公子的身影,这些家丁才悉悉索索地动起来,他们并不是干吃白饭不干事,而是方才有一股极强的力将他们镇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张嘴说话也极其困难。
最近怪事实在是多,看到神鸟的不止是东吾酒楼的掌柜,他们中好些人也看到了,青羽红斑白嘴似鹤,从花容山那里飞过。
快看!好大一只鸟!是凤凰吗?
不可能,凤凰不是这个颜色,我祖母见过,是红彤彤像火焰一般的,这鸟全身是青色的羽毛,有可能是精卫!
精卫?精卫填海吗?我们这儿也没海啊~你看那鸟身上还有红斑,脚还缺了一只,是受伤了吗?
对呀对呀,他越飞越低了,是要坠落了吗?走快去瞧瞧!
三个家丁刚要顺着神鸟低飞的方向追去,另一头就有人呼救:快去!都去!花容山着火了!大家快去灭火啊!我们宝林阁的许多珍贵药材可都在山上啊~
宝林阁的人一窝蜂都拥到了山上去,阁中就留下阁主和两三个奴仆。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将大半个山都烧焦了。第二日,陆阁主就生了大病,镇里的郎中来瞧过 ,一开始只说是忧思过度,喝点补药静养几日便好。
可到了第三日,陆阁主失了味觉,便更吃不下东西,整日站在高耸入云的月楼上盯着楠木古宅喃喃自语:是我错过了陛下,陛下他还会回来吗?
陆阁主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连齐国最厉害的神医也说无药可医,让掌柜尽快准备棺木。
宝林阁的掌柜在阁中鞠躬尽瘁了几十年,对这位陆阁主的脾性十分了解,他是爱上了那位叶公子,求之不得,思之如狂。
误害了谢公子,叶公子又下落不明,本就是相思成疾,花容山的心血又毁之一炬,双重打击之下,人自然是垮了。
相思之愁,哪里来的解药?
故他听闻东吾酒楼来了两个贵客,其中一位还长得清俊非凡,便知是叶公子回来了,连忙带着家丁去寻。
只要能让叶公子去瞧一眼阁主,一切都还有转机。
***
楠木古宅外围了两三百名家丁请叶君晰出门,而此事的主角却在卧鲛池中泡热汤。梨花已经开败,白蕊不在只余翠绿,更衬得池中美人清冷疏离的气质,他的神色淡淡,如同池边的清酒,却勾人心魄,仿佛一卷未染的墨画,更引人好奇。
谢颜站在不远处,险些着了迷。
空气中弥漫着动人的清香,连叶君晰抬手划水的潺潺水声都变得格外动听。
他不敢靠近,他怕自己发了狠将师兄抵在池边,让他成为春末最后一朵开烂的白梨花。
谢颜捏紧了手掌,任由指甲戳破自己的掌心流出炙热的血来。他正在清醒与欲望中徘徊,他不该这时候来南厢房的,即便外门围了这么多人。
都是凡人,不至于闯进来,他就在这院外守着,若真有人敢进来,他就剜了那凡人的眼。
谢颜。
谢颜微微转身,他还是不敢抬头去看美人沐浴的景象。他现在实在是不受控制。
你化作我的模样,随那些凡人去一趟吧,了却他们的心思,以后也好别来打扰。你过来,我给你点一个问心咒,若有
不。谢颜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可能会招致师兄的误会,连忙解释道:不用问心咒,我去一趟宝林阁,师兄不必担心我。
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哗啦啦一阵水声响了起来,是师兄从池子里出来了。
浑身燥热的谢颜如临大敌,脚下立刻健步如飞,然而师兄身上清甜的栀子花香却比疾风还快,直钻他的鼻息,勾得他身形不稳。
热汗流了一身,谢颜的脸更是涨得通红,他已经感觉那清冷的身姿就站在身后了,却也是不敢回头。
叶君晰手指轻轻一搭他的肩膀,那半湿的微冷触感简直要了他的命!
少年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听见身后的美人说:要不还是我去一趟。
不行!万万不行!他不知道毕方用的什么法子处置的,陆言,万一被师兄看出破绽。他小师弟的马甲可就不保了!
谢颜立刻转过身来,急切地回望却看见师兄清冷又温柔的眉眼,还有他潋滟的含水唇畔
鬼使神差,他凑过去亲了一口。
脑海中的欲念催着他想要拨开薄唇,入内探究更多的清凉。舌尖刚伸出一点,少年立刻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退后两步靠在冰凉的石墙上,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无伦次:抱歉我实在是既然陆阁主是怀疑我才下的毒,自然我去解释最合适。师兄早些休息,我入夜前便会回来。
他余光瞄到大师兄微微点了下头,不待他再说什么,立刻就飞上了墙头,刚想直奔宝林阁却意识到这里还是凡间,外头还有这么多凡人,于是便顺着墙头一路走到大门口。
一跃站在人群之中,不耐烦地说道:我去见陆阁主。
第62章 师兄摸摸 谢颜,那夜我们
掌柜刚想开口质疑一句, 他们想清的明明事叶君晰,便看见谢颜目色一沉,冷冷地说:我带着叶公子的话去, 如果陆阁主不想听,也罢,我现在就去报官,省得你们在此纠缠不休。
掌柜拧着眉头,却半刻不敢迟疑, 带着谢颜一路行至宝林阁。
远远望去,卧榻上的陆阁主就像是一具尸体,风吹不动, 人唤不应。
直到谢颜走进到离床榻边仅有三尺的距离,陆阁主才稍稍有了反应:叶公子,你,你终于来了, 我,那毒不是我下的,请您相信我。
陆言的眼睛已经离瞎不远了, 谢颜又穿着叶君晰的冰雪蓝宝照锦云袍, 陆阁主自然而然地将他认错。
同样拥有这副皮囊的谢颜却一眼就看出陆言是中了五毒散, 此毒会使人五感衰竭而死,见效十分快, 不出半月就能见阎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痛感。
算是一众仙毒中最温柔的毒药。
毕方哼,罢了,谁让这凡人与我九分相似。想来他也不忍折磨这个凡人。
谢颜勾唇轻笑,星眸中写满了戏谑:我相信, 所以我来了他俯下|身子,贴着自己这张枯槁的面容,温柔地说:顺便告诉你,我打从一开始,就讨厌你!
陆言还没有完全听不见、看不清,他迟疑了一下,言语越发地慌张:你不是叶公子!你是那只妖!我,我不会辨错的!
病榻上的陆阁主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他已是强弩之末哪有什么力气,胳膊还没支撑起他半个身体就脱了力,一下子从床上侧翻下来。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眼前谢公子宽大的勾龙黑靴,看起来与他的眼神一样残忍无情。
人颓志不馁,陆言抬手指着谢颜愤愤道:你不是中了毒,怎么又好端端站在这里?!
黑靴的主人抬脚勾起陆阁主的肩侧,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少年顺势跨蹲在他的身上,星眸微微弯起,带着戏弄的语调说道:哦,原来你承认下毒害我啊~
你!呕
陆言被谢颜踢了一脚,又受了刺|激一下子呕出一片黑血,喷出的血不仅染上了他自己的衣衫,还沾到了谢颜的衣袍。
少年翻身躲开,坐在床上,盘腿撑膝看着地上的陆阁主,明明面上全是嫌恶,语气却十分友善:陆阁主莫要急呀~听我把话说完,我呢确实不是妖
谢颜支起一条腿,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拇指磨蹭着自己的下唇,细细地说:嘶我是魔,你们凡人嘴里喜欢虐杀的魔?
比如像这样,有没有感觉一点点痛呢?
少年翻看着自己圆润的指甲,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一股黑烟自他指尖如细蛇一般钻入陆言的胸膛,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在他的胸口炸开。
病弱的男人疼得在地上翻滚,而少年则无动于衷地喃喃自语:哎呀,你说你活不长了,干嘛要把师兄的袍子弄脏,啧我很不高兴呢~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呆在陛下|身侧!
陆阁主拼劲最后一丝力量,扯断手上的菩提珠,默念口诀朝着少年扔过去,珠子刚刚接近少年身侧就炸裂成粉,白白撒了床榻一地。
黑靴踩在粉末上,紫黑色的魔气与白粉相撞发出如炙肉一般的滋滋声响,谢颜凭空将陆阁主从地上揪了起来,目光阴狠,嘴角带着不屑地笑:麻烦你这个凡人搞搞清楚,我的师兄,从来就不是你的陛下。杀你这样的蝼蚁,真是脏了我的手。
说完将人扔回了榻上,他背对着陆言,从自己后腰抽出一根紫蓝色的电鞭,抬手一甩,电鞭在空中打了一个空响,尾部却抽在了陆言的脑后。
这记忘忧鞭赏给你了,明日的黄泉路上别在到处纠缠与你情郎相似的人。
少年翻了翻眼皮,消失在夜色里。
***
披星戴月的少年顺着墙头一路飞檐走壁,回了楠木古宅。
他一想到自己亲了师兄一口就又激动又害怕。万一叶君晰突然问他,自己到底该不该表白呢?
可是如果表白失败,师兄会不会在救活乐师姐之后就又甩了他?
谢颜踌躇许久,最终没有和师兄打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而南厢房中,叶君晰却有些辗转难眠。钟介然走后不久又给自己寄了一封书信,里头的大致内容是说他配给谢颜的药虽然见效快,但可能会有些副作用。如果人看起来比平日里要亢奋也实属正常。
这倒是将那也谢颜冲过来吻他解释得清楚。
每每想到此,他的内心就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他开始纠结,如果谢颜没有吃药还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第二日,两人的眼下都是乌青,还是谢颜主动提议去镇上采买些物件,两人才有了些对话。
小镇上路阁主殁了的消息已经传开,他走得还算安详。
春雨一连下了半个月,今夜总算无云。叶君晰去了两坛佳酿,对着月光独酌。
两杯酒下肚,胃里热腾腾地烧了起来。
酒量不佳地叶君晰站起身,拎着酒壶,靠着梨树坐了下来。
抬头仰望,墨黑的叶片中散出点点月色,像是少年的星眸,晃着让人心动。
师兄,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带上我!
谢颜三两步跑了过来,从石桌上拿起另一壶酒,与他一同靠树而坐。
两人酒壶碰了碰,他开口温柔地叮嘱道:少喝点,你伤还未痊愈。
少年听话地抿了一小口,将酒壶放在地上,双手举过头枕在脑后,感慨道:哎,这滋味就是比不得师兄院里的百窖酿,毕竟是凡酒~
他瞥了一眼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喝过吗?我只觉得那酒太上头了,喝完什么都不记得的,而后就是谢颜,那夜我们
令人糟心的评价深深烙印在谢颜的脑海中,他一听叶君晰重提此事,生怕自己再被他嫌弃一番,连忙开口岔开这个话题:我一直怀疑,是有人在师兄身上动了手脚,师兄才会变成那副模样。师兄,你可记得此事之前,除了三位长老,其他人还有什么异样吗?
叶君晰本想开口问一问谢师弟对自己的感觉,毕竟他此前亲了自己一下,从前乃至现在又对自己百般照顾,双修一事会不会多少有些心悦的成分在,若真是这样,其实他也是有些心动的
可少年却立刻把话题引开了,似乎不想提及此事,这让他心口一空,眼神也跟着落寞下来。
他开始回忆起沈向卿闭关回来后的那些日子,周遭的师弟师妹们并无不妥,若说有异议的,只有郑秉一座下的缜容师弟。以前哪怕谢颜有不在的时候,他也从未来过子含峰。
叶君晰揉搓了一下手腕上的盐源玛瑙,说道:若说奇怪,大概只有缜容了吧,他明明将你从时境圈门口踹回了百蜜之境,不像是个会感恩图报之人,为何在你入狱时,又来我住所服侍了几日?
自然不是缜容将他踹回来的,他哪有这个本事,谢颜不过是找个由头回来找叶君晰罢了。
少年微微低头揪了揪自己的眉尾,心中却觉得缜容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他是郑秉一座下的弟子。自沈向卿闭关回来之后,郑秉一就处处与师兄作对,想置师兄于死地,若他派自己的弟子去给师兄的酒里下毒,倒也不奇怪。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居然还留了郑秉一一条狗命!?
思及此,少年的暗杀名单中又多了缜容这一位。
他要亲自将这两人碎尸万段!
谢颜一想到是这两个狗东西害得师兄背上骂名回不了仙界,便气得发抖。而叶君晰却以为是夜风吹得少年身子寒凉。
故朝着他身侧挪了挪,用自己还算温暖的胳膊贴着少年。
这么一贴,却发现少年的体温比自己热多了,根本不是冷,他立刻想挪开,却被谢颜一把扣住手腕。
谢颜侧过头,下巴几乎能搁在他的肩上:冷了吗?师兄也要少喝点酒,酒暖得了胃,暖不了心。
少年说着握住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师兄不如将我放在心里,我暖得很,师兄摸摸~
岂止是暖,简直是烫?!
叶君晰连忙将手抽回,扭过头去,他的双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根本不是酒熏的。
谢颜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到底是不是因为那药的后遗症?
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顺着脸颊滑落,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黏糊起来。他局促地拨了拨自己头发,甚至怀疑这些湿哒哒的银发能不能遮住他红透的耳尖。
少年不知何时又贴在了他的身侧,一口咬上他耳骨,用略尖的牙齿细细地啃咬,舌尖描绘着他的轮廓,蛊惑人心的嗓音骚|弄着他的耳蜗:师兄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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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在逃师兄,魔界在逃新娘 分卷(42)
一道触电般的酥麻感从头窜至尾骨,他有些坐不住,再软一分就要倒进小师弟的怀里。
余光瞥见小师弟的眼中闪过红光,他立刻清醒了几分。
一定是那药的副作用,再这样下去小师弟要入魔了!
他一把推开谢颜,站了起来,食指一挥降了一道寒气从谢颜的头顶灌下:你清醒一些。
被寒气罩住的谢颜又委屈又莫名,他明明感觉师兄心动了,为什么还会推开他?
实在想不通,少年有些愤愤地问道:师兄心里装着别人?
第63章 种树受伤 与你无关,你不要乱想。
叶君晰皱眉, 心中暗想受药物影响的小师弟大概对什么都好奇而亢奋,随意答道:对,你快些回去睡觉吧, 不早了。
是谁?!
少年的追问让他立刻想到魔界少主宫哲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一个伤害过我的道士。
他见谢颜此刻与他那夜即将入魔时的状态很是相似,脑海里可能也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便又嘱咐他道:与你无关,你不要乱想。
可他并不知晓自己的话已经激怒了少年。
什么道士?伤害过师兄的, 除了与师兄不多接触的郑秉一,不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沈向卿!!!
这么些年过去,师兄心里竟还装着他?!
难怪一直不能接受自己!
看着叶君晰转身要走, 谢颜更是气急攻心,一道雷咒直劈下来想要挡住大师兄的去路。
轰隆一声震天响,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大地都跟着震颤。分裂的电光如同巨刃, 将白墙青瓦击了个粉碎,连同他身后的梨树也不能幸免于难,四人才能环抱的树干被硬生生地折断, 中心还着了火, 眨眼睛就点燃了整个梨树。
在火焰的燃烧下, 上下两段树干中间最后一点的藕断丝连也被摧毁,上半段的梨树直直朝着叶君晰砸了过去。
他隔空一掌将其击飞, 改变了方向,仍由着了火的梨树砸进卧鲛池里。
怎么回事?
叶君晰转身皱着眉头看向谢颜。
好好的哪里来的雷?完了,自己要暴露了
谢颜正紧张着,忽然头顶乌云密布,又一道雷隔着墙头劈了下来, 远处响来一阵石瓦木柱崩裂的声响,大约是游廊被毁了。
紧接着第三道雷劈了下来,直落在谢颜的脚边,他趁机朝着叶君晰身侧躲了过去。
叶君晰连忙接过谢颜将他护在身侧,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的坑洼。
大约真的只是春雷?
两人刚刚站定,暴风裹着倾盆大雨浇了下来,少年立刻拉起他的手就朝着屋里奔去。
暴雨将他二人困在南厢房中,谢颜又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将他赶回去。
谢颜睡在外侧,他躺在内侧,从前几次他们共榻时,谢颜或平躺,或朝向他,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最后总是他先睡着。
而这回,少年却是背对着他,一句话不说,倒像是在赌气一般。
叶君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问道:谢颜,睡了吗?
他这句话刚说完,面前就响起了鼾声,装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叶君晰也不揭穿他,就这样盯着他的背,用食指顺着他脖子后的脊椎骨,一节一节轻点下去:谢颜,梨树毁了我们种棵别的果树吧,你喜欢吃什么果子?蜜桃?柑橘?杏亦或是李子?
手指越是往下,打鼾的声音就越发弱了下来,直至到后来一点也听不见了。
眼看叶君晰的手指就要点在他的腰上,少年立刻回抓住那只不太|安分的手,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还带着些喘|息:琉璃,我想吃师兄做的百合琉璃羹。
那是师兄做给沈向卿的东西,既然师兄心里还装着那个混蛋,他就更要与他争一争!
师兄与他做过的事情,他都要统统来一遍。
没有做过的事情,以后也只能由他与师兄完成。
少年的手很烫,又捏得紧紧,几乎要将他的指尖催红。他并不知道少年存了这样的心思,以为谢颜只是离开仙界许久,想念仙界的事物罢了。可香蕊百合和琉璃果都是仙物,要种植在灵力繁盛的地方才能开花结果,种在南厢院里怕是养不活。
故他轻轻挣开少年的手,说道:还是换个别的吧。
我有种子的,等他们开花结果了,师兄给我做百合琉璃羹好不好~
少年翻转了个身位,一双星眸渴求地望着他,让人无法拒绝。
在他嗯了一声后,谢颜闭上了眼睛,静静睡下了。
***
说来也是很奇怪,谢颜种下的香蕊百合和琉璃果树长势奇好,不到半年。百合开了三茬,琉璃果树已有三两只果子熟了,可以做百合琉璃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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