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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山妒
逐盐
作者:灰山妒

逐盐





逐盐 逐盐 第1节
?逐盐
灰山妒
文案:
长相平凡的我却是个颜控。 古早味渣攻渣受np狗血。
我叫许俊彦。
八岁之前我一直在舅舅家生活,那年我老妈带着弟弟从法国回来,终于想起她在国内还有个寄人篱下的大儿子。她生下我原本就是个青春荒唐的错误,之后也没看我一眼就潇洒的摆脱过去出国重启幸福生活。
八年后我们母子相见,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好看!”
第1章
我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倒是很大,但眼尾微微有点下垂看起来像是没睡醒的样子,这样的眼睛在可爱的女孩子脸上或许还算好看,但是我是个长得很man的男生,所以反而在整体的凶悍中有一丝滑稽。
眼睫毛太长了,又不够翘,像层挤挤挨挨的黑帘,显得因为有点近视本来就没什么神采的眼睛更呆板,而且一揉就容易掉落,扎进眼睛里。
鼻子也就那样,不算高挺但是还能看得过眼。
嘴唇是我完美继承老妈神韵的地方,但很可惜,这是张女人的嘴。太小也太红润了,而且就算生气的抿着嘴也看起来像是在含笑,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亏我还把头发剪得很短。
总体来说并不算难看,但就是称不上帅气。如果好好收拾起来的话也只能算是看得过眼而已,并不会让人觉得很惊艳或者“这是个帅哥”。这就是一张平凡的脸,我早就认识到这点了。
我嫌恶的把镜子推远,每次认真照完镜子我就会越发讨厌这种物件,或者说讨厌镜子里长相普通的自己。为什么要发明出镜子这种东西呢?让我这种普通人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缺点。
我推开门走下楼梯,沙发上两个穿着同样黑色毛衣的人亲昵的互相靠着,正在看电视。
一个长相俊雅,身材修长。
一个长相艳丽,一头漂亮的金发。
“育城哥。安德烈。”我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早上好。”
他们同时抬起头,许育城对我微笑,温柔又安静。安德烈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整张脸蛋像是冰中的玫瑰花,我甚至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他。
“早上好,小彦。”许育城说,桃花眼在别人脸上或许显得轻浮,配上他儒雅的气质却只让人觉得被他看一眼如沐春风,“爷爷让我待会儿带你和小安去主宅,我刚刚做了早饭,你吃一点再动身。”
啊。镜子,就是为这样造物主的宠儿所准备的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点了点头:“谢谢表哥。”
我坐在许育城的车后座,安德烈很自然的霸占了副驾驶。
他总是这样,不说话,看起来很好欺负,但是该抢的东西也毫不手软。
许育城的副驾驶位原本总是我在坐的,自从安德烈回国,我从来没有抢得过他。
他就是个金发的恶魔……我在心底想。
安德烈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当然,他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兄弟。我长相平凡,他却像个降临人间的天使,走在街上总是让人为之侧目。我从小寄人篱下看人眼色,他从一出生就享受所有人的赞美和宠爱。
最重要的是,他是爱的结晶,而我是罪恶的产物。
安德烈的父亲是一个长相俊美的法国人,安德烈的金发来自于他,一个富有而博学的男人。我只在许家主宅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我站在角落,看着妈妈牵着他的手,满脸幸福,另一只手揽着穿着小西服的安德烈。他长得很像妈妈,美丽得近乎柔媚。
那时候他就显得冷漠而不近人情,对所有长辈的夸赞视而不见。
那是我从来没有受过的待遇,我羡艳的看着他,直到他突然看向我。
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有长辈寻着他的眼神看到站在远处的我,露出一个说不上轻蔑,但绝对没有善意的笑容。她俯下身体轻声说:“哦,那是俊彦,是你的哥哥——不过我们暂时不介绍他。”
不被介绍到正式场合的,站在阴影处的,长相平凡的我。
他仍然注视着我,我对他微笑,希望他快点无趣的挪开视线,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没有,他紧紧盯着我,甚至摇了摇他妈妈的手。我看见他的嘴唇张开,那天使冰冷的说:“mama, cest mon frere.(妈妈,那是哥哥。)”
我听懂了。于是所有人都看过来,我一下子被迫站到或嫌恶或不屑或厌烦的聚光灯下。
那个漂亮的女人向我走过来,牵着天使和她的丈夫。她在我面前蹲下,只是看了看我的脸便惊呼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好看!”
我看着离我很近的金发天使,难堪一下子吞噬了我。再小的孩子被说长相丑陋也会感到羞耻,何况是被我期待了很久的温柔的母亲这样说。我的脸不自觉的涨红了。安德烈一直冷漠的脸上忽然露出漂亮的笑容,甜美的,快意的,恶作剧得逞的。
金发的恶魔。
那年我八岁,我这样想着。
第2章
车到了许家主宅,我开车门下车,转头看见许育城给安德烈拉开车门。
“他又不是没手。”我不耐烦的说,“育城哥你下回别伺候他,我不信他能死在车里。”
“不能这么说话呀小彦。这毕竟是弟弟,又刚回国,诸事肯定都有不习惯的。”许育城一向温柔耐心,他柔声说,“他中文又不好,我们做哥哥的多担待一点。”
“中文不好干嘛要回国?”我翻了个白眼,“走吧。”
安德烈全程低头玩手机,不知他听懂了没有,毕竟他现在会说的也只有谢谢和你好这种基本词汇。就算我当面骂他,他也不知道我说什么。这种语言上的差距让我有了一点好心情,就算我抢不过他,还能嘴上占占便宜。但是一想到就算骂他也听不懂岂不是白骂了,我就又郁闷起来。
“走吧走吧。”许育城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他微微笑着,“小彦又在使坏心眼了,真可爱。”
我的脸红了红。
许育城一直都对我很好,即使家里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他仍然宠着我。从小到大许育城一直护着我,他会带我去游乐园,给我讲睡前故事,替我受罚,对我眨眼微笑。他既优秀又温柔,是我可望不可即的星星,是贯穿我青春期的荒唐秘密。
“谁使坏心眼了?”我说,“andrei, allons - y.(安德烈我们走吧。)”
安德烈沉默的跟上,我故意往前走几步跟许育城并肩,将那个金发恶魔甩在后面。
眼不见为净。
其实我不喜欢回主宅。因为我的另一个表哥许育衷。
他比育城哥大两岁,长得也还算不错,但是他身上总是一种让我不喜欢的味道。
不同的女人身上脂粉和香水融合起来的气息,混乱而熏人,是堕落的味道。而且他的眼圈总是青黑的,纵欲过度而不知克制的人不会有什么成就。他一直很荒唐懒惰,所以不怎么讨长辈喜欢。但此刻他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似笑非笑。我的袖口被拽了一下,我回头,安德烈也皱眉看着前方。
“tu ne laimes pas?(你不喜欢他吗?)”我低声问。
“imbecile!(蠢货!)”他说。
反正不是在骂我,我会意的点头。许育衷迎过来,笑着说:“小彦好久没回来了。这是安德烈吧,好久不见。”
安德烈礼貌的点了点头,生硬的说:“你好。”
许育衷的手搭上安德烈的肩膀,鉴于他经常有不正经的举动,这样过于自来熟得让我厌烦,我说:“他会的词汇还很少,育衷哥其实你说的话他都听不懂,过段时间你们再聊吧。”一边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安德烈的手指让他后退,许育城也顺势说道:“哥,我们进去聊吧。”
许育衷的手拿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笑意淡了点,说:“进去聊,进去聊。”
并非我想帮安德烈,只是他分明讨厌许育衷的触碰,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便宜弟弟,但还是避免他受什么委屈回头和老妈告状。
安德烈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没良心,为他我又挨了许育衷的记恨,他不是昨天才学了谢谢的中文怎么说吗?我白他一眼,跟着许育城走了进去。
爷爷去和战友钓鱼了,家里除了许育衷之外还有一个我不怎么熟悉的远房小姨。她小时候也见过我,但是没对我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欢或讨厌,我也觉得足够——就这样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人,总比见我一面就要皱眉好得多。
“姨。”我叫了声,安德烈也对她点了点头。
“俊彦。”她也淡淡的,看到安德烈的时候眼睛一亮,“真漂亮,这是安德烈吗?来,过来给小姨看看。”
安德烈看着我,我无奈的担当翻译:“elle t’a laisse passer(她让你过去。)”
“je refuse.(我不要)”安德烈冷淡的说,我尴尬的看着许育城,他立刻会意的替我找了个台阶:“安德烈昨天没睡好,想先睡一觉。姨,等他睡好了再下来和您说话吧。”
小姨的笑有点挂不住,但只能说:“行吧……我看俊彦的法语学得挺好的啊?”
我转头低声让安德烈上楼,他倒还算乖巧,跟着许育城上去了。听见小姨的话,我笑着说:“还好吧,课余学了一点。”
“也是,毕竟可妍现在总呆在法国,你去看她也方便一点。”可妍是我老妈的名字,我听着她继续说,“你还在读大学吧?”
许育衷端了杯酒过来,懒洋洋的说:“小彦都工作了,姨你记性不好啊。”
我的确刚毕业,在许家的一个分公司里当财务助理。许育衷说话向来不怎么客气,我忙说:“刚毕业没一个月,还不算很脱离大学吧。”
“大学学的什么啊?”她问,“老爷子给安排工作了吧?”
“学的金融学。”我其实有点不高兴,去许氏公司的确是老爷子要求的,但我也是自己一层层面试上的岗位,被她这么一说像是不劳而获似的,“现在就是一小助理。”
“助理能做的多着呢,学着点。”许育衷往沙发上一靠,“不然你到总部来,坐我秘书好了,正好我想炒了现在那个秘书,事儿特多。”
他现在的秘书是舅舅特意安排的,但是许育衷显然并不是会按照期望好好学习公司事务的料。我在心里冷笑,面上还得端着微笑说:“我哪有这能力,别到时候做不好给育衷哥添麻烦了。”
“随你。”他喝了口酒,不耐烦道,“等你改主意了就不一定还能轮得到你。”
我心里唾弃许育衷千百遍,客厅的气氛凝重,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时候却听着许育城下楼说:“小彦可厉害了,学了好几门外语呢,以后还能帮公司翻译文件。”
听见许育城的声音,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小姨也顺势说:“是吗?那俊彦你教我几句吧,你都会什么啊?”
我感激的回头看他一眼,他对我眨了眨眼微笑。
第3章
快到午饭时间,主宅才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都是从小经常见到的长辈,他们对小时候的我并不如何,但是现在我终于学会虚与委蛇,便和他们挨个打招呼聊天。安德烈一直在楼上不下楼,大家也不觉得他没有礼貌,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原谅。
老爷子是最后回来的,阿姨已经把菜都做好端上了桌。警卫帮他卸下帽子和渔具,他一进来本来在交谈的其他人都噤了声,有的小辈甚至站了起来。老爷子看起来慈眉善目,扫了一眼大厅说:“今天来得挺齐。”
许育衷站在他身边垂着手,这时候就乖得像个鹌鹑:“爷爷。”
“嗯。”老人向来隔代亲,许育衷又是长房长孙,说话语气很温和,“老大怎么没来?”
“父亲去f市出差考察那边市场了。”许育衷说得头头是道,像是很用心在公司事务上似的,“所以没能来。”
“工作的事是要上心。”许老爷子淡淡的,“开饭吧,都等什么呢?”




逐盐 逐盐 第2节
等他坐下之后众人才落座,我也跟着坐下。按辈分许育城坐在我旁边,我低声问:“安德烈呢?不下来吃饭吗?”
“他还在睡觉,叫了也不回。”许育城小声说,“下午再叫阿姨做点给他吧,他不是不适应这种场合吗。”
这种表面阖家欢乐实际暗流汹涌的场合,谁会觉得适应?我一直不喜欢主宅压抑的气氛,因为这里的一切中心都围绕着许老爷子,他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可以轻易决定每个人的小家庭——许家的一切都得靠他,靠这个在上面“说得上话”的老人。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承他眼色做事,尽忠职守的讨好他。
而我一直都是被他无视的存在。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好在许老爷子上午大概是累着了,吃饭的时候没怎么说话便结束午饭上去午睡。大家这时候才开始聊起彼此的生意,有女眷传谈各家的八卦。
按规矩我们小辈应该留下来过夜,但是大家显然谁都不想在有许老爷子的主宅待下去,便推说别墅房间不够,并且不打扰老爷子清净休息,要各自回家住。理由都很冠冕堂皇,所以最后除了二姨夫妻俩和一定要留下来的许育城、许育衷,其他人吃完饭打了会儿牌很快就散了。
“奇怪,二姨为什么要留下来?”我拿了许育城的车钥匙,准备开车带刚睡醒的安德烈回去。在车库我问许育城,“她不是一向和老爷子不对付吗?”
二姨不遵从老爷子的安排,嫁给了一个许氏公司里的普通职员。虽然舅舅看在她面子上把那男人提拔成了经理,但这么多年她在女眷中算是过得差的,连带着回主宅时也很少和人交谈。
“有事想求爷爷吧。”许育城倒不惊讶,“听说她老公在外捣鼓制药生意,门道大着呢。”
“行吧。”我压根就不愿意和许家其他人扯上关系,不过随口一问。安德烈已经坐进车里,我向许育城挥手,“走了,回头把车还你。”
“注意安全。”许育城笑了笑,温柔的看着我说,“路上小心。”
高考之后许家给了我一笔钱出去自立门户,我便通过其中一个做地产的长辈拿了一套b市的复式住房。房子地段不错,面积也很大,我这才觉得有亲戚在的确好走路,就算他们不喜欢我,看在我还姓许的份上就得给我点面子。
因为安德烈突然回国,语言不通不方便安排住在主宅,我那没心眼老妈便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带安德烈一起住。其实这么多年她对我不算差,生活费向来给得阔绰,也让我存了笔钱,加上许家给的资金和长辈在价格上给的很大优惠,我能在房价日益高涨的b市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所以安德烈被塞过来的时候我也没什么异议,还顺带当起了他的翻译。
毕竟再讨厌也还是弟弟嘛。
我在小区的车库停好车,安德烈蜷在副驾驶座不说话也不下车。他很高却也很纤细,缩成一团的时候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qu’est-ce qui ne va pas chez toi?(你怎么了?)”我问。
安德烈看我一眼,明明表现的可怜兮兮,表情却还是一样的冷漠。他吐出一个字:“饿。”
看来这段时间的中文辅导还是有用的。而且在主宅我和许育城都忘了叫阿姨给他做份饭,导致他从早饭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我尽量放柔语气说:“on rentre d’abord à la maison, puis je cuisine pour toi.(我们先回家,再做饭给你吃。)”
他看我一眼,说:“好。”
这种我说法语他回中文的诡异状态大概是改不了。我无奈的拉开车门请这位少爷下车,然后等电梯的过程中点了个外卖——我不会做饭,顶多点点外卖。等外卖到了,安德烈已经裹着风衣在沙发上打了好几次滚,抗议我点外卖糊弄他的行为。
我把盘子拿出来摆上外卖,给安德烈放了个勺子:“吃饭了。”
这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他听得懂,安德烈慢吞吞的坐到餐桌旁,一字一句的说:“故意的。”
我笑:“什么故意的?”
他把一勺饭送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大概是思考了一下构词:“我饿,你故意的。”
他艰难的控诉我故意饿他。金色的头发在暖调灯光下几乎闪闪发光,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现在倒不显得冷漠,有几分委屈。我单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揩去他嘴角的饭粒,回味指尖触到的皮肤滑嫩感觉,婴儿般的无暇皮肤啊,真是漂亮的脸蛋——我低声说:“晚上给你补偿。”
他哼了一声,重复那个词:“补偿,补偿。”
金发天使继续优雅的进餐,我嗅了嗅自己的手背。
如果说许育衷身上是无数女人的脂粉香气构成的荒唐气息,那么我就是勾引所有人心中的天使坠落的堕落味道。
我微笑起来。
第4章
有h,已隐藏。
为什么我和安德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靠在床头,在性爱里走神的想。安德烈咬住我的乳头,像吸奶一样用力吮吸,弄得整片胸膛湿漉漉的。我伸手抚摸他金色的头发,漂亮柔顺的发丝散落。快感从胸前蔓延到小腹,一阵阵的灼烧着我。
他抬头看我, 用力吮了下已经变得嫣红的乳头才松口,舌头舔舐着我的胸膛,我浑身滚热,安德烈的美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化为撩人的火。
“真漂亮……”
我呢喃道。安德烈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凑过去和他深吻,接吻的快感让我很愉快,尤其是近距离的接触这样一个美人。安德烈的手摸到穴口处,我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扩张,他伸进纤细的手指抽插,带出之前体内的润滑液,湿哒哒流了他满手。
做爱是不需要语言的。甚至不需要我说话,他就推了一把压倒我,硬挺粗大的性器抵住穴口。
我自觉的伸手拉开双腿,舔了舔嘴唇:“来吧。”
安德烈重重一顶整根进入,就算最近经常做,这样鲁莽的动作也让我被刺激的“嗯”一声。我嗯嗯啊啊的呻吟起来,其实现在也没有多爽,但是呻吟出声催生了心理的快感,我一边撸动自己的性器一边看着安德烈。他漂亮的脸蛋上有汗水自额头滚落,沉溺于情欲的双眼和白皙精壮的上身是我最好的催情剂。
安德烈拨开我抚慰自己的手按到头顶,我双腿夹着他的腰,因为他下身的顶弄不由自主的挺腰迎合。黏腻的声音充盈整个房间,臀胯互相拍打的声音让我脸颊烧得通红,安德烈的性器抽插得很快,会狠狠擦过前列腺带给我窒息一样的快感,我进入状态爽得头皮发麻,不断仰着头喘息。
在床上我的嘴巴除了blowjob和呻吟一般说不出别的话,但今天安德烈很兴奋,做完一轮之后很快又硬起来。我本来已经坐起身准备去浴室,后面被他凶狠的动作插到发麻,见他又拆了一个安全套有点心底发憷,但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按在床上又一次进入。
这一次变成了后入式。我之前被安德烈按住手没法自慰,安德烈也很少抚慰我,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射,他一进去我就难耐的叫出了声。他在我身后低低笑了起来,我羞恼的想回身,被他用力一顶又软了腰。他拉我直起身,伸手揉弄我的乳头,我便自己撸动性器,迎合他的动作。我的耳朵很敏感,或者说现在浑身上下无处不敏感,安德烈呼吸间的热气甚至都能让我爽到战栗。
我的腰酸软一片,这个姿势他进得很深,却突然退出来抵着敏感点用力研磨。我的呻吟被这种强烈的刺激搅碎,变成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哭叫,我拼命摇着头说“不要了”,安德烈置若罔闻,掐住我的腰抵在那里挤压蹂躏。
他忽然伸手附上我的手,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搭在我抽动着的性器上,带着我的手上下撸动。我的哭叫哽住,性器在他手里射精了,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出,甚至落到了枕头上。安德烈继续捋动着我的性器,延长这种几乎飘到云端的快感,让我浑身颤抖的伏在床单上。
他掐着我的腰重重的插了几下抵着内壁射出来,我感觉到微凉的精液灌进深处,被刺激得挺着腰用敏感的前端摩擦床单。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一开始根本没戴套——安德烈抽出性器,我回过头气急败坏的瞪他。他脸上潮红未退,却恢复了平常无所谓的样子,说生硬的:“补偿。”
“已经做了两回,这就是补偿!”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气的劈头盖脸骂他,“清理很麻烦的知道不知道啊?不带套很危险的,有没有点生理常识啊?虽然我没病,万一外面的人不干不净怎么办?”
我瞬间又恢复了哥哥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ne fais pas ?a plus tard, pense à ta sante.(别这么做了,为自己的健康考虑。)”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又是那幅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的冷淡模样。我好没气的下床去浴室,走了几步才觉得腰酸腿软,更可恨的是精液从穴口不受控制的流出,让我有种失禁的错觉。
当代青少年的性安全教育不行啊。我心里想。
第5章
我在厨房做早饭,安德烈揉着眼睛懒洋洋的下楼,走到我身后伸手搂住我蹭了蹭。
他不怎么对我示好,这算是隐晦的对昨晚的事情道歉,在我脖子上亲来亲去像个任性的小孩。我侧头看到他柔软的金发和精致的侧脸,不禁让我有点心软——好看的人总是很轻易博得我的原谅。我继续切西红柿摆到面包上,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下回再不听话就揍你……哼,谁让你长得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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