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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盐
连舟
作者:不吃盐

流氓系美人x盐系神仙挂大概是成年人的爱情。那是如铁索连舟一般日渐滋生壮大的,最原始又深重的恶意。感情总是善良,残忍的是人会成长,可无论时光从我身边带走了什么,我仍旧心甘情愿地为你倾倒。【【加亮强调!!!】】由于很多人是因为有人b提了双向暗恋tag才来看的,但本文主旨并不是纯谈恋爱的小甜饼,希望大家不要先入为主,导致最后觉得有期望预差,本文题材特殊,后期有反转,但主角间无误会纠葛,结局he,可放心食用。cp:言晏x于笠初原心外医生现书店老板x放射科医生这是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故事,主角差两届,互识于高中,互生情愫于大学,工作时期才正式接触,主要着笔于工作后。主要日常,有伏笔,有反转。强强,在我眼里都是攻,没受,反正也没车(。)作品标签:都市爱情甜宠情投意合双向暗恋覆水难





连舟 分卷阅读1
第1章
三月的驼云倾倒二月的水谷,一场春雨过后,临近四月的梢头已经初露秀色,三月末的气温哆嗦着回升又踉跄着低落,老一辈嘴里念叨着倒春寒,自问自答着无常的时节。
言晏今天起得格外早些,到店靠窗翻了半本书后,才起身给店门翻了营业的牌子,接着便提了扫帚出门清扫玄关的地面。
书店开在步行街尽头,闹市中圈了一方脆弱的安宁,临街连排并植的银杏夏天翠得能掐出一掬水,冬天却落了干净,如今只冒了新叶,在枝节间碧碧翠翠地缀着。
书店当口一条长阶楼梯直通新建的城市公园,由此清晨来步行街晨跑的市民络绎不绝。
初春的晨风还捎着冬风的余情,对只穿了件单衣就站在室外的言晏来说着实嗟磨,他匆匆扫了扫门口的隔夜灰,直起身抻了抻肩,一抬眼便与一旁长阶上跨阶跃下的青年眼神撞了个正着。
言晏无意识地吸了口风,那风里像含了多巴胺,愉悦来得说不清又道不明,这一眼被他擅自私心拉成了长镜,像拧开一瓶饱胀的柠檬汽水一样温吞又缱绻。
青年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整个人像额边碎发扬起的弧度一样生动,眼睛却没睁得完全,眼底的懒散劲不设防地被轻易撞破一览无余,三月的阳光穿过新叶抚摩过翻飞的衣角,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青年稳稳落地后并无停顿地跑远,言晏站在原地,眼神却一直追着那人的背影,表情显得若有所思。
言晏没想过会这么快再见到他。
下班高峰,短促又连续的鸣笛传到书店这头便稀释得只剩下尾音,于笠初站在店门口,抬头望了眼店名便提步推门进了书店。
天色渐晚,店内的亮暖光却打得充足,看起来是间相当私人的书店,处处体现了店主的偏好和生活情趣。
书店的门面并不算小,店内主打木质简约风格设计,原生中透着沉静,墙上显眼处贴着禁烟标志,店内以台阶为界划分为两个空间,临窗摆着木制桌椅,布艺软沙和懒人豆袋,顶上相应配一盏工业风吊灯补充光线,巨大的落地窗证明着这里白天采光上佳,往里上一层台阶是连排直顶天花板的书架。
书店一进门摆了个原木三斗柜,柜顶错落地摆着不少物件插着满天星和点缀干花的白瓷花瓶,亮着暖黄光的装饰座灯,和一把靠墙立着的木吉他,吉他身上歪着系了条花色领带,弦上别着一枝新折的桃花。
于笠初看吉他看得有些久,这把琴琴身是桃花心木,琴颈和指板为枫木,弦配的是钢弦,很适合指弹,虽然打扮得不太正经,却看得出被保养得很好。
他似乎被什么牵引,不多犹豫地伸出手缓缓摸了摸琴身,拇指轻轻勾了勾弦,很闷柔的音色。
于笠初慢慢回手准备往里走,临末又转了回来,伸手把吉他身上的领带挪了挪正,这才觉得少了些轻浮,稍微显得正人君子了些。
于笠初转过头,眼神飘向阅读区最角落圈出的料理台,后墙原应挂着价目表的空处贴着手写的告示,一手流畅匀亭的行楷:
本店不出售甜点茶水,设料理区纯粹老板自己怕饿,老板心情好会赏一杯茶,说老板有病的自己滚就好不用支会,左转有个喷泉足够你冷静一下。
足足地传递出“店主脾气不好,不高兴起来连顾客都咬”的危险信号。
这实在很难与那位在早晨的店门口短暂一瞥而此刻正靠窗看报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于笠初插着兜慢慢踱了过去,视线在那人手上的报纸上轻轻一扫,语气并不带揶揄道:“晚间看晨报。”
言晏从报间抬头,看清是谁后稍顿了顿,接着意味不明地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随着对面沙发的陷落,带起的流风捎来对方身上柠檬皂的清香。
“医生?”报纸被言晏折好放在了一旁,一副专心提问的样子。
于笠初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
言晏像是为了解释自己的猜测:“这里离n大附属医院只隔了两条街,”接着顿了顿,开玩笑似的又继续道,“放心,并不是你身上带着消毒水味。”
于笠初点点头,像是认同:“并不在临床,脏东西经手得少,沾不上多少味道。”说完随手从手边的几案上挑了本散文,眼神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多做停留。
“没在临床吗,”言晏像是不经意地抿了口红茶,升腾的热气将字句缓了又缓,“明明在校的时候成绩那么好。”
话音的余威打了个卷,揪着对厢的眉骨抬了又抬。
于笠初不禁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另一头,那常年半睁不睁的眸子染上了些审视,只是逼视仍旧是温吞的,带不上什么尖锐的力度。
对面的男人神形从容,眉目疏朗。
是个搁人堆里也足够出挑的男人。
肩宽腿长,心事未露端倪,风情皆藏在眼角,气质脱尘又多情,是一种极富矛盾的美感。
“和医院隔了两条街想必是随口说的了,”于笠初的视线向上触到对方的眼睫,“你认识我。”
言晏顿了顿,随后搁下杯子,轻笑里不易察觉地带了些介怀:“而显然,你并不记得我。”
男人的声线低而缓,每个音节都有如低诉,像指尖摩挲着颈侧,不蚀人骨却也想入非非。
“没记错的话,我比你高两级。”
于笠初捧着书顺势往后头的沙发里一靠:“看不出你已经三十一了。”
“如果是年龄的话,彼此彼此,”男人的双手移到身前交握,脸上浮上了和善的笑容,“我今年二十九,只比你大一岁。”
这话的后半句说得于笠初的眉心微蹙,原本按照二十九岁来算,眼前的男人应该与自己一般大,然而于笠初早上一年学,所以今年只有二十八,可这种并不会被广而告之的细节,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于笠初并不习惯同陌生人刨根问底,所以即便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将话题重新带到了对方身上:“跳级了?”
男人一丝不漏地捕捉到了于笠初脸上的细节,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垂下了眼,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答道:“如你所想。”
于笠初没回话,过了会却突然笑了,手上的书页停在某处,他眼神瞥着书,开口照着内容意有所指地复述道:“‘早慧,难享天年的,古来如此。’”
言晏闻言有些愣怔,目光却不曾飘忽,依旧直白地落在于笠初身上,语气恍如隔世:“可真是一模一样。”
于笠初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那人下一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抬起手撑着下巴,兀自转了话题缓缓接道:“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那语气平和又熨帖,仿佛只是一句家常闲话,并不具备丝毫过界的意味。




连舟 分卷阅读2
于笠初并不接这调戏意味的茬,只是晃了晃手里的书:“四月裂帛。店名取得不错。”
“附庸风雅而已。”前话似乎揭过翻篇,谁都没有再提。
于笠初环顾了一圈书店,视线在门口的吉他上停了又停,最后又转回来:“好好的医生不做开书店,我这句师兄可不太叫得出口了。”
言晏原本撑着下巴的手被展平后随意地一摊,无所谓地道:“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说完便递上了一张名片。
黑卡烫金字,除了店名和店主姓名,再也找不到多余的信息。
言晏。
于笠初在心里将这两个字默念了一遍,复又抬头:“言笑晏晏?”
趁于笠初低头的功夫,言晏已经从料理台端来了另一杯茶,玻璃杯磕在几案上发出“哒”的轻响。
“是了,言笑晏晏。”
于笠初看了看特意放在自己面前的红茶,眉头稍抬,头微微侧了侧表示疑问。
“特供,今天并不属于心情好的范畴。”
“生意不好?”于笠初顺势抿了口红茶,看了眼四周,一个客人都没有。
“生意倒是用不着操心,”言晏再次落座,手指顺着下颚摩挲,“只是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遭怀疑起自己这张脸的辨识度”他复而放下手,指尖落在扶手上轻点着拍子,“我说了这么多,现在该轮到你了,不自我介绍一下?”
于笠初听了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谁知却对上了那厢一脸端持的微笑,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嘴,眼睛不禁微眯。
此刻店外天已经黑透,他原意只是好奇进来看一眼,却没想到如今坐在这里,让饥肠持续消磨着意志,甚至与一个陌生男人对坐半晌,到最后竟要开始自报起家门来。
言晏以一个完全接纳的姿态,放任自己陷进软沙里,对面的青年俯仰之间,细碎的神态勾连起记忆的潮汐。
温吞的三个音节,终究没有让沉默持续得太久。
“于笠初。”
第2章
隔天是周六,于笠初趁着有空回了趟父母家,他家是n市本地的,n市面积大区划分较多,随着近年汽车数量的暴增,从他家到医院这段上班路开车不堵也得有半个小时,地铁早晚能挤上纯靠运气,所以毕业后于笠初在医院附近自己租了房子,并不常回家。
他家在他初中时搬进了高层小区,买的楼层不上不下正好十楼,此刻于笠初提了一把韭菜站在电梯箱里,抬眼看着不断上翻的数字,心里没来由沉沉地堵得慌。
到了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并没有人特意来迎接他,于笠初习以为常,把钥匙顺手搁在柜子上,换了拖鞋便进了客厅。
他爸此刻正窝在沙发上喝茶,对面的电视正调到地方台放着武林外传,于笠初瞄了一眼,正演到防盗八法,下一句台词他还能顺嘴背出来,他小时候一看这剧就走不动道,暑假作业都写不完。
其实他记性一直都不差。
他爸这时好像才看到他似的,前送了茶杯朝他招呼:“儿子,回来啦。”
于笠初脚步没停,抬手朝他爸做了个虚指:“茶少喝点,晚上睡不着。”接着转了调又朝厨房道,“妈,韭菜我给你捎来了,要摊饼吗?”
“不摊,你回来一趟我就要多折腾俩菜,饼那么耗时你要摊自己摊。”厨房里传来他妈清亮的声音,神头足足的。
“那你还让我捎韭菜…”
“进来端盘子!”
“诶!”于笠初回身看了一眼,他爸领会神也跟着起了身,于笠初负责端菜,他爸负责盛饭拿勺拿筷子,等会结束了他爷俩还得互相推脱着把碗洗了。
在他们家,不劳者不得食。
常晚卸了围裙洗了个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五十多岁的女人身材依旧,原本相貌生得也好,加上职业影响,仪态一直是端庄从容的。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没错。
饭席开始没多久,常晚突然开口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于笠初嚼完了嘴里的一口饭,表情有些漫不经心,话也不过脑子,顺口回道:“想你们了呗。”
这话一出,他爸没忍住险险呛了一口,于笠初手却没他妈快,刚伸出去,常晚已经在拍他爸的背帮着顺气了。
“你少来,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心里搁了事才会回家,不然连影子都看不到。”
于笠初一时反驳不能,常晚却想到什么似的接道:“对了,你们科之前的主任医师退了休后人手不是吃紧吗,前两天你爸和我说你们医院给你们科新挖了个隔壁市医院的医生去,三十小几也是副高。”
于笠初夹了块西红柿送进嘴里,也不知道在不在听。
“那医生能力经验都不错,但在原来的医院为人处事上的风评不是很好,又有背景,这次被挖过来眼睛盯着哪儿你翻个白眼都能想出来诶,和你说话呢。”
常晚说着轻轻搡了一下于笠初,似乎对他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非常不赞同,“大科主任去年才让你接上,你的学历够硬简历也漂亮,虽然工作才三年,但能力和经验也没输过哪儿,这位置安排给你坐理所当然”
常晚被迫第二次停了下来,只见于笠初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她的米饭上,抬头无害地朝她笑了笑,常晚因这小小的体贴逼不得已顿了顿,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但你这年纪在别人看来总归是年轻了点,不像能担事的,你留神着点,王主任你去见过没?你爸和他熟,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你再亲自去一趟,他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人事变动他也能把把关,你们医院竞争这么激烈,降一级又不知道得多干多少年,这个亏给谁吃你都不能吃,他要是以后工作上找你麻烦,别正面硬杠,怀柔,怀柔懂吗?”
于笠初显得不太在意,筷子利落地夹着菜:“人也不一定过来就针对我,他只要别来管mr,不在一个房间待着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常晚还要开口,于笠初却适时夹了一筷子莴苣放进了她碗里:“放心吧,你当你儿子这十一年白混的,王叔那里,我那几条中华他也不是白抽的,每次坐他边上听他絮叨往昔峥嵘岁月,我二手烟都快吸成肺癌了。”
常晚抛给他一个就你机灵的眼神,一顿饭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了下去。
最后还是于笠初洗的碗。
于笠初觉得虽然他家主打平权,但怎么看自己都是食物链底端。
他父母都是从医的,常晚是心理医生,有自己的工作室,他爸是药剂师,原本也在n大附属医院,现在已经提前退了休。
老医生是块香饽饽,他爸退休后被别人请去名头挂了个闲职,实际每天只是在




连舟 分卷阅读3
家喝喝茶写写字,偶尔被老同事叫着吃个饭,帮亲戚朋友无偿诊诊病,闲在家没事还能打个太极,每月也有入进账,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于笠初还小的时候,父母身边的同事常对他开玩笑,说你爸妈啊,一个擅毒,一个惑心,是天生一对。
而他爸妈,一个叫于舟,一个叫常晚。
可不是天生一对。
于笠初擦干了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便去了客厅,眼见着他爸妈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午间新闻。
于笠初站在一旁单手插着口袋喝水,眼睛不聚焦地看着电视说道:“妈,那韭菜味大,晚上我给炒掉吧。”
“不是要吃饼吗?”
“您也说了工夫。”
他妈靠着他爸,听了他的话,眼睛慢慢看了过来,嘴上顿了半晌,心里却打着苦心的算盘:“你要是在家待到明天下午,我晚上就给你摊。”
到底是亲儿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想。
“好。”于笠初轻轻笑了,回答得很干脆。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陪着看了会新闻,主持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吧歌颂着太平盛世,他听了半天实在没什么趣,干脆转身上了阳台。
常晚闲时喜欢养花,说养性子,此刻阳台上的花盆比他上次回来似乎又多了两盆。
于笠初垂着手摸了摸君子兰的叶子,亮的反光的叶片间已经伸了花茎,不过一两周就要开花了。
常晚说的没错,他心里是搁了事,但都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大学离家后,他一旦有心事就会往家跑,完全出自本能,也难怪常晚看出来。
他这次回来是有事和父母商量,但潜意识里还掺杂了点儿别的,人总是对超出掌控外的人事格外不宽容,昨天在书店遇见的那个男人,明明印象中素未谋面,简短的交谈却让他耿耿于怀。
那口吻听起来不似作伪,颇给人一种他俩曾经交集甚深的错觉,如今看来,倒像是他健忘,单方面把人忘了似的。
于笠初虽然不爱钻营人际往来,记不住人倒是头一遭。
到底忘了些什么呢。
于笠初站在阳台朝外看,十层的朝阳面采光极好,楼下四方规划的绿植并上红绿相间的篮球场,淋上阳光四处都透着生机,他看了没一会,方才电梯里那种逼沉的不适感又重新冒了头,一瞬间压得他呼吸困难,后背蹿起一阵疙瘩和凉意。
于笠初稳了稳心神,自觉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身体不适,倒像是心理状态引起的生理反应,他往后退了半步,眼睛依旧看着窗外,抬手扶着门框喃喃道:“妈,我们家这楼,是不是买得太高了。”
常晚听到问话,起身也进了阳台,她原本觉得于笠初只是无心一问,却见他此刻的脸色并不算太好。
“楼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常晚说着伸手摸了摸于笠初的额头,“你小时候可不恐高啊,是不是上周发烧还没好全?”
于笠初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是少病少灾的体质,偶尔生次病就显得尤为严重,上星期莫名其妙发了次烧,晕乎乎地烧了两天温度才下去,后续却没什么卡他症状,莫名其妙地就直接痊愈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烧了一次把脑子烧坏了。
于笠初缓了口气,突然转了话题,这才说起了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妈,我昨天晚上接了房东一个电话,她说想把房子回去重新装修给她儿子当婚房,我算了算,等我下个月正好半年结了就得搬出去了,我们医院那地段要再想找个价格合理环境过得去的房子估计有点难了,我琢磨着回来和您商量,您平时也帮我留心下,不然到时候我就只能搬回来住了。”
常晚听完点了点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于笠初在一旁静静等着,并不着急。
最后常晚像想起了什么,口气有些兴奋:“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脑外科的言主任和你爸关系不错,上周你们院长女儿结婚,你爸和他都去了,席上和你爸说起他儿子在医院附近有套房,一个人住显空了,想租个房间出去,他爸想着随便找人怕出问题,就想找个知根知底信得过的,还问你爸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来着。”
于笠初对这个音的姓有些敏感:“他儿子叫什么名字?”
常晚听完便回头朝客厅喊道:“老于,言慎明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客厅里不一会便传来他爸中气的回话:“言晏,言笑晏晏的言晏。”
于笠初听完有些失笑,这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巧,猝不及防地吓人一跳。
“知根知底,他爸这是给他找室友还是找对象呢,他今年也二十大几了吧。”
常晚觑了他一眼,听到这就不想叨叨:“我已经算是管你少的了,你都二十八了,家里都是学医的,你妈我也开明,不管男女,你倒是处一个带回来给我看看啊,又不是丑得惊天地泣鬼神,也不是没房没车没钱,你一个周正阳光盘亮条顺的小伙子,怎么就没有桃花命呢。”
于笠初倒是不怎么把常晚的急态放心上:“这不是走着看呢吗,总归对了眼也得走了心才行啊,你当初要是没遇着我爸,你乐意就这么嫁了啊?”
常晚听了,而且听进去了,稍一寻思就换了副表情摆手凑了过来:“算了算了算了,儿子咱们别将就,不能将就,没遇着你爸,你妈我这辈子估计就将单身进行到底了。”
话落,客厅的茶几响起一阵骚动,于笠初心想,他爸现在指不定在客厅怎么暗爽呢。
“我找你爸去说一声?要是商量好了你去看了房子觉得满意,这事情也算解决了。”
“不用,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就行。”于笠初搂着常晚进了客厅,心情显得很好,“妈,晚上的饼我来做吧,您歇会。”
常晚觉得他态度转地莫名,有些迷茫:“刚不还脸色不好吗,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合个租而已,这么高兴。”
于笠初摆摆手:“有些问题没想明白,现在终于摸到了点门路…嗨,您不懂。”
客厅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换了频道,台词就着背景音格外应景地响了起来:“世界很小,小到你回个头,都是你多年未见的老情人。”
第3章
于笠初并不常晨跑,除非醒得过早,没了睡意才会出去跑上一跑,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于笠初今天是踩着闹铃醒过来的,一个人的时候起床气无人可撒,便也乖乖地就起了,只是一双原本就不怎么爱睁完全的眼睛此刻干脆就闭着罢了工,直到靠感觉摸到卫生间,往脸上泼完一捧水才算清醒了一点。
刷牙的时候于笠初就看着镜子出神,他很少出神,也不怎么思考人生,他活着的姿态一直是游刃有余的,也




连舟 分卷阅读4
一直不让自己太过烦神,装逼点说就是出尘,通俗点说就是懒。
可自从上周的高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轰轰烈烈地烧了一把后,最近他常常感到不太得劲,冷眼看四周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过错觉总是被遗忘地飞快,就像醒来前一秒的梦境,转眼就在记忆里删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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