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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山妒
在s市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永远都有人在下班的路上。陆惊帆缓缓停下车,前面堵了长长一条队,甚至看不到是哪个路口遇上了红灯。
我看车水马龙看得有点恍惚,又想起b市宽敞却拥挤的车道,每辆车里封存着不同的悲欢离合,从高处看去,一律渺小得如棋盘上无关紧要的小卒。
回去或留下,好像没什么不同。
陆惊帆叫我的名字:“许俊彦。”
再过段时间,我就是陆俊彦了。
我一边走神,一边扭过了头,却被他迎面封住了嘴唇。这个吻一触即分,陆惊帆坐直身体,凝视着我的眼睛,与我无声对峙,仿佛在讨要一个答案。
他的眼睛如墨一样黑,几乎有些渗人。我知道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爱,陆惊帆将我视作父亲的替代品,我也只想利用他得到执棋者视线以外的东西。
我一点也不觉得冒犯,只是在想,这算不算另一种纯粹?
孙宁这几天住在颜夏家,我径直上楼去找宋城。见陆长柏的事我没准备瞒他,也知道瞒不住,早早想好了一套自觉滴水不漏的说辞。
我等着他问我,然而宋城给我做了夜宵加餐,和我看了一集热门综艺。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手指抚弄过我的额发,轻声细语的和我说最近的新闻,只字不提我今天做了什么。
这是一种心理策略,如果忍不住主动说出口,气势上便已满盘皆输。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在他身边翻来覆去,宋城眨了眨眼睛:“俊彦,你怎么了?”





逐盐 逐盐 第121节
我认命的说:“快问我。”
他故作茫然道:“问你什么?”说完却忍俊不禁,含笑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气得牙痒痒,抓过宋城的手臂咬了一口,翻身坐起来解他睡衣的纽扣。他满眼笑意:“好了,我问你,你今天见到你父亲,感觉怎么样?”
“算不上好,但了结了一个心愿。”
“他和你谈了当年的事?”宋城伸手扶住我的腰,了然的点头,“你也不必全信,他也许清楚真相,但不一定全都说出来……”
在他、杨沉和安德烈的眼中,我最在意的是自己强奸犯儿子的身份,恐怕一见到亲生父亲,就要迫不及待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们觉得我没有变。
于是嘴上说着爱,却强取豪夺,用破坏我平静人生的方式满足自己的私欲,说到底不过是仗着我仍然是那个敏感懦弱、任人玩弄的许俊彦。
“他说想补偿我很多东西,我只要了一样。”
话留一半最吊人胃口,宋城果然顺势问道:“是什么?”
我跨坐在他结实的腰腹上,掌心下是光滑赤裸的胸膛:“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不如猜猜看?”
“猜不到,我认输。”宋城刮了下我的鼻梁,专注的和我对视,笑容变得怅然而温柔,“好久看到你这么高兴过,认输也值了。”
“是吗?”空气陡然安静下来,我喃喃道,“认输也值了?”
“嗯。”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眼神认真,“我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心,像以前一样。”
“宋城……”我将自己整个送进他的怀中,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仿佛大受感动却万分犹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再给我点时间。”
“没关系,俊彦。”他吻我的发顶,声线有细微的颤抖,“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砰砰。砰砰。这声音紧贴耳畔,我知道,穿过皮肤肌肉骨骼,再深处就是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再也没听过自己如此激动的心跳声。
宋城,再给我点时间,我要了一把能捅穿这颗心脏的刀。
等我把它磨得足够锋利,我不会让你太痛,不会……
像你对我的那样。
第195章
我向站在车旁的宋城走去,脸上带着一道新鲜红痕。他眉头紧蹙,伸手轻轻碰了碰伤痕处:“怎么回事?”
“吵了一架。”我语气低沉,拉开车门上车,“回去再说。”
路上我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感受到宋城不时投来的忧虑目光。
估摸着情绪发酵得差不多时,我低声道:“我和孙宁说要回b市,她不赞成,对我生气,又怀疑到你的身份。我不想瞒着,跟她坦白了……然后就变成这样,短期内恐怕没办法说服她。”
这些当然是假的。
孙宁早就知道我的安排,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发作?我特意叫宋城跟我一起去颜夏家接她回来,为的就是演一出戏,将她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当然,孙宁并不同意这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愿对我动手,这巴掌是我自己对着浴室的镜子扇的。
“她不应该打你。”宋城语气微沉,“你想去哪是你的决定,孙小姐未免管得太过界。”
“她一直在照顾我,我想多考虑到她的心情,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说什么也不赞成我的想法。”
“你愿意回家是好事,我看孙小姐一心为你考虑,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想通。”
宋城的安慰听起来真情实意:“朋友间也经常有意见不同的地方,她陪你的时间久,习惯了替你做决定,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你要独立,这很正常。”
“我没什么朋友。”我重重叹气,痛苦的捂住脸,“孙宁说如果我回去就不要和她联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宋城轻轻握住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许诺:“俊彦,你只需要坚持你自己,其他地方我替你多多补偿她。”
“不用。”我和他对视几秒,艰难的扭过头,“你不用这样处处替我考虑,是我太无能,连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
“没关系。”他的手覆上我的头顶,像哄孩子似的缓缓抚摩,声音沉着可靠,“麻烦事都交给我,你不能劳神。我只想你养好身体,过得开心。”
全部交给你,然后看着你一步步剥离我的正常交往,将我紧紧困在牢笼中?
有了从前的教训,现在的宋城没有直白的展露自己的意图,而是细致周到的替我善后,主动拦下所有可能让我烦心的事,几乎称得上纵着我。
但凡有一丝动摇就会溺死在这舒适的温水中。
“宋城……”
我故作犹豫片刻,然后依恋的蹭了蹭他的掌心,闭上眼遮住嘲讽的眼神。
你的温柔,也可以一文不值。
一晃眼到了月末,我想起自己答应童心琪去看她的乐队演出,拿着她给的入场券入座学校礼堂的观众席。少女的愁绪来去如风,表演时活力四射,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沮丧。
活动结束后她从后台跑出来找我,笑嘻嘻的问:“我唱得怎么样?”
“特别棒。”我点头,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送给你,祝贺你演出成功。”
童心琪惊喜的哇了一声,抱住我的胳膊:“大叔你真好!”
尽管小姑娘并没有意识到,但我清楚的明白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于是纵容了拍了拍她的头顶:“我待会还有事,先走了。你是不是要和同学们出去吃饭?快去吧,他们在等你。”
“别急别急。”童心琪踮脚勾住我的脖子,叫住一个拿着拍立得的同学,“今天化的妆特别好看,不能浪费,帮我们拍张合照!”
她眼神期待,我不禁笑着说:“行。”
那个学生连着拍了几张照片递过来,童心琪举着对说我:“每一张都不错,大叔你看怎么样?”
活动结束时已到了傍晚,s市的夕阳照亮一片灿烂云霞。照片里的我被微风拂动额发,对着镜头露出自然笑容,身旁的童心琪脸上贴着亮闪闪的星星,纯真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被周围的热切氛围影响,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并没有那么糟糕。
起码站在青春靓丽的女孩身边,画面也十分和谐,不会显得突兀。
和童心琪告别,我出了校门,稍微走了一段路找到陆惊帆停车的地点。
最近我和他见得频繁,主要是因为苏莞对我十分牵挂,常常叫司机接我们一起去陆宅吃饭。再过几天就要回b市,我想在离开前将陆长柏的真正目的摸清楚,自然乐于多多接触,从不拒绝。
“怎么自己开车?”
陆惊帆身体不好,他的车平常有专人负责驾驶。比起看起来十分病弱的本人,我更愿意由经验丰富、身体健康的司机代劳。
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冷淡道:“不会出交通事故,你爱坐不坐。”
我讪讪一笑,还没坐稳就被他拽着领子吻住,唇舌纠缠一番后陆惊帆才松开手。
我被吻得眼前发黑,靠在椅背上有点好笑的喘息。明明是这个人主动吻我,却一直摆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再也没有更装模作样的人了。
还好暮色渐浓,附近估计没人注意车内景象,否则非得吓一跳不可。我故意调侃道:“下次……别这么心急,跟个色鬼似的。”
陆惊帆顿了顿,大约想说点什么,后方却猛地传来一阵冲击力,让我们俩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我回头,模糊看到是后面的车撞上来,一脸错愕:“这还没上路,怎么追尾了?”
他也颇为惊讶,微微蹙眉,解开安全带:“可能是新手不会停车,我下去看看。”
我耸了耸肩,反正不是我的车,再怎样还有保险公司赔。而且我讨厌和人争执,干脆不下去凑这个热闹。
然而即使我不凑热闹,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你他妈的敢动我的人——”
车窗外模糊的声音让我头皮一炸,本能大过理智,反应过来时已经下了车。陆惊帆被人扼住脖子,死死按在后面那辆车上,眉头紧拧,满脸不适。
“杨沉!”碍于残废的左腿,我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过去,“你松手!”
他的表情阴郁得快滴出水来,右手紧扣着陆惊帆的脖子,纹丝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得慑人,声音里甚至有几分残酷笑意:“你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杨沉——!”
眼看着陆惊帆苍白的脸浮上不正常的血色,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狠狠甩了杨沉一耳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愣了愣,眼神有一瞬的受伤。我顾不得这些,抓住他的手臂吼道:“你先松手!”
陆惊帆本来就一副病人的模样,再这样下去他真得死了!我还指望他替我管陆长柏的企业!
杨沉终于松开手指,所幸天色渐晚,虽然有人遥遥观望,但好在没人拿出手机录像。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敢出手,也不怕被曝光到网上。
陆惊帆胸膛剧烈起伏,咳得眼里全是血丝,脖子上几道发紫的印记看起来十分可怖。我深刻意识到杨沉的肆意妄为分毫未改,怒道:“你想杀人吗?!杨大少爷,你是不是把全世界都当做你家啊?要不要把我也杀了,一了百了?”
“我看到他碰你了。”
杨沉似乎极力克制着情绪,表情有点扭曲。他想搭我的肩膀,被我挥手打开。
为免惹出是非,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是,你看到了,所以呢?我是你的狗还是你的所有物,他碰我你就要杀他?管闲事管到这份上,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你是我的人,他知道这件事还这样做,不是挑衅是什么……”杨沉停了片刻,硬生生吞下说到半截的话,换成隐含哀求的语气,“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
我气极反笑:“你和我说这话没有用,和当事人解释去。”
“算了。”
陆惊帆捂着脖子咳嗽两声,苍白的手抓住我的手腕:“俊彦,算了。”
我清楚他的意思,杨沉的脾气一贯如此,和他发生冲突毫无益处。因此忍了一忍,面无表情的对杨沉说:“我和谁接吻上床都是自愿,如果真的尊重我,下次就别插手我的事,否则只会让我越来越厌恶你。”
“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尊重你,你说不愿意我就一直没敢来打扰!”
杨沉神情痛苦,不依不饶的追问:“他到底哪点比得上我?许俊彦,一个安德烈一个宋城还不够,你难道人尽可夫吗?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是因为他堪称羞辱的话,二是愤怒于刚见面时我曾被他信誓旦旦的话打动。
我居然相信这个人会改变,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叫司机开车过来,送你去医院看看。”等一阵汹涌的难堪过去,我扭头对陆惊帆说,“帮我和苏阿姨解释下,就说我有事耽误了。”
陆惊帆轻轻咳了下,皱眉道:“你要和他走?”
“我和他之间的事总得解决,免得连累到你。”
忽略杨沉眼神中骤然迸发出的惊喜,我点了点头。他闻言定定看了我一眼便松开手,被攥痛的手腕总算舒服不少。
不过陆惊帆果然够无情,也不怕我被杨沉弄死,这么合拍的替身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杨沉的这辆车撞坏了,自然有助理负责善后。他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处理,和我坐上另一辆车,驶向他在s市的住处。
隔板将后座与司机分开,我和他贴得很近,感觉到他从一开始的激动欣喜到此刻的小心翼翼,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安的在大腿上敲动。
“许俊彦。”他叫我的名字,轻声说,“刚刚是我不对。”




逐盐 逐盐 第122节
“无所谓,反正掐的不是我。”
“我也说错话了。”杨沉说,“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我侧头看他:“不,你没说错。我的确人尽可夫来者不拒,感谢你让我意识到这一点。”
“对不起。”杨沉抿了抿唇,俊美的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对不起,我食言了。看到陆惊帆亲你,我一时气得大脑空白,没忍住才动手的。”
“你不用和我解释。”
我抬手制止他,平静的开口:“我是你眼里的婊子,你就把我当婊子对待好了,别假惺惺装出一副悔过的样子,看着腻味。你不就是想操我吗?就在这好了。去你那和在这里没什么区别,前面估计听不到。”
他急急辩驳,眼里流露出哀痛的情绪:“我不是——”
我胸膛发痛,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心脏翻搅,发狠地解开腰带:“没关系,我早上出门前才被干过,估计不用太多润滑。你说得没错,反正安德烈他们能行,我一个婊子,又不值钱,为什么你不可以?”
长裤落下,布料堆积在脚踝处。
光裸在空气里的腿有些冷,我的手指搭在内裤边缘,忽然想起被薛可茗要求脱光的那一次,眼前又被光怪陆离的灯光填满。
“为什么?杨沉,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我喃喃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讲信用啊?”
“别哭别哭。”他搂着我的腰,用手揩去我的泪水,形状姣好的薄唇吻上我的眼睛,“对不起……许俊彦,对不起,我错了。最后一次好吗?我再也不这样了。”
我相信过你的,我相信你会来救我,相信你是三个人中唯一不同的那个,相信你终于学会什么叫尊重——
杨沉,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第196章
即使他保证得再好听,我该挨的操也一点没少。
幸好杨沉多少给我留了面子,在车上把我的衣服整理整齐,没让我真跟个婊子似的在车上伺候他。
我没说谎,早上和宋城做了一次,后穴很容易就被再次撑开。杨沉的脸色明显阴了下,但什么都没说,和我做了两次,两次都是后入式。他握得太用力,在我的腰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我猜他不想看到我小腹的纹身。
很久没有和他上床,我有点适应不了如此激烈的节奏,做到最后的时候头脑发昏,连他什么时候射进我体内都不知道。
杨沉仍然和以前一样,不让我自己套弄前面,但我不是每一次都能被操射。他从身后伸手抚弄我的性器,第一次主动为我纾解。
我很累,半睁着眼睛发呆,直到他用嘴唇碰到那里时才惊得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杨沉眼尾微微上挑,漂亮的嘴唇吐出我的性器:“帮你口。”
“不用……”他动作勉强,而且口活非常极其之烂,完全不知道如何收住牙齿运用舌头,烂到我甚至有点软下去,“别这样。”
“你不喜欢?”杨沉发现我的性致渐退,皱着眉问,“我做得这么差?”
我哽了一下:“我自己弄出来就好,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他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差劲,坐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被他专注的盯着我根本做不下去,又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非要看我自慰,结果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不要看我。”我别过脸,只觉得万分羞耻,“或者把灯关掉。”
杨沉嗯了一声,室内归于黑暗,只有窗帘透出一丝光。他在我身边躺下,在我脖颈处流连厮摩:“许俊彦……”
我低声喘息,被他掰开双腿深深插了进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
这次是传统体位,他珍重的在我胸口印下亲吻。黑暗包容了所有无处可去的情绪,我知道杨沉看不见我的脸,便放任自己无声流泪。
或许是泪水折射出的微光落进他眼里,或许是他和我接吻时尝到咸涩滋味,杨沉竟停下来,抚摸着我的脸问我:“哭什么?”
我摇头,胡乱擦去泪痕,声音里带着抹不去的哽咽:“你看错了。”
“许俊彦。”他叹了口气,俯身紧紧环抱住我,“对不起。”
这回是道哪门子的歉?
我被他抱在怀里,情事中发烫的身体令我觉得有一点安心,于是伸手回抱住这份温度。看不清杨沉的脸,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喘息声,我在快感中逐渐恍惚。
早上宋城抱我时天色未明,满室昏暗里我张开怀抱,任由他深入我的身体。还有安德烈……总喜欢将我埋在绵软被褥里,在令人头晕脑胀的窒息中插入。
我又想起陆惊帆浓黑如墨的眉眼,还有尹文君清隽秀美的脸,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提出和我上床,我应该不会拒绝。
爱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我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也活到了现在,即使存在,想必也是无关紧要的事物。
我想通了,我不必在意的。想要就拿去吧。和谁做,彼此间有没有爱,重要吗?
做个婊子也挺好。
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我抱着杨沉,泪水顺着他的脊背滴下。
“杨沉。”我说,“我好想回十七岁。”
我好累。想回到十七岁,想避开和这些人的相遇,想拼拼凑凑复原我破烂的人生。
他一声不吭,只是更用力的插入我更紧的抱住我,仿佛一松手,我就要摔碎了。高潮的瞬间我好像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水滴落在我皮肤上,不知道属于谁。
“……我也是。”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可一觉醒来,窗外还是黑的。
杨沉不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摸不到睡意的尾巴,干脆翻身下床。他在s市的别墅院子很大,下面有一片面积很大的泳池,可以用来开派对。
我闻到一点烟味,循着找去,杨沉果然在宽敞的主阳台抽烟。他倚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昏蒙蒙的夜空,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我还没靠近就被他听到脚步声,杨沉迅速掐灭烟,用手扇了扇散味道:“烟味儿大,暂时别过来。”
“没事。”我说,“给我来一根。”
他眉毛皱起来,恶狠狠的瞪我:“不行。”
我靠在他旁边,也抬头看天空:“没有星星,你在看什么?”
“有月亮。”
我视力不好,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杨沉耐心的指给我看。好半天,我才发现云层背后藏着一个边缘模糊的月亮,侧头对他说:“真难找。实在太远,看不清。”
杨沉却专注的看着我,伸手轻轻碰我的脸。他凑过来,我顺从的和他接了个吻,极尽缠绵,唇齿间也被染上薄荷和烟草的气息。
我最喜欢这时候的他,对我展现真心,收敛起所有锋利的棱角。深夜令人诚实,所以它让杨沉脆弱,让我冷硬。
他低下头,我们额头相抵:“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是说哪件事?”我无所谓的笑,“无论哪件,我本来就没介意,过去的让它过去。”
他见我神情敷衍,顿了顿,换了话题:“许俊彦,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如果你们几个愿意放过我,我就自己做点小生意。要是不肯,我只好辗转在不同的床上了。”我有点好奇的问他,“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杨沉沉默了几秒。我得到了答案。
“你会杀我吗?”我说着自己笑起来,“昨天还是前天晚上……宋城以为我睡着了,他把手放在我脖子上,又收回去。我猜他想杀了我,你呢?”
杨沉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难堪,良久后他点了点头。我盯着他看,轻声道:“没关系,我也这么想过。”
空气有些凝固,杨沉突然说:“许俊彦。陆长柏入赘苏家,拿了全部财产,可妻子结婚两年后就遭遇车祸导致不孕,你说为什么?”
他语速很慢,一字一句说得慎重:“三年前他在上头投靠的人被送进去判了无期,自己却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这样的巧合还有很多,别和他折腾了,你玩不过他的。”
我倏地转头看他,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杨沉,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陆长柏的交易?
“诈你一诈,被我猜中了?”他抿了抿唇,“我没在你身上装监视器。只不过当时为了把你扯出许家,调查了不少陈年旧事。没想到还没用上,你先……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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