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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山妒
“陆长柏在s市,一直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推波助澜。我知道陆惊帆的身份,但他是我爸给我的人,不得不用。你现在突然和他走到一起,肯定是陆长柏指使他找的你,当时我脑子蒙住了,冷静下来稍微想想就知道其中原因。”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我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长柏对许家做的事我不甚清楚,只知道二姨的公司事发背后有他的影子:“你爸和陆惊帆有什么关系?陆长柏以前还做了什么?”
这回轮到杨沉表情诧异:“你连这些都不知道,怎么敢随便进陆长柏那个老狐狸的家门?”
我面色稍冷:“我又不是你,没有那么多关系,也没想到查这些。”
更何况——有关陆长柏的那个档案袋,你不是拿捏在手里,从始至终没想过给我吗?
他叹了口气,难得认真而平和地说:“许俊彦,不要再搅和进来了,你真的不适合。别被他几句话骗了还得意洋洋,他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不然何必等到现在。”
见我垂眸不语,杨沉揉了揉眉心:“他对你许诺了鸿星的股份?还是许家的?你缺钱,我给你行不行?”
“我不需要你施舍下来的钱,你也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后我说,“杨沉,你告诉我这些无非是说这条路危险。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已经做了决定。”
——而且也签了文件。
他伸手扯住我手臂,固执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闭了闭眼:“……你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别他妈总用这句话搪塞我!”
“我不明白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别被人骗别受伤!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着干?让你离开许家,小心你弟弟和宋城,哪句话你听进去了?我哪一次不是替你着想,结果呢?”
“许俊彦,看着你被弄成这样我就不难受吗?我的心都要碎了……是不是掏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
杨沉执拗的抓着我不放开,他眼圈发红,轻声说:“求你了,不要赌气,听话好不好?离陆长柏远点。”
我鼻子一酸,紧咬着牙,别过头不看他。
只会嘴上说着好听而已。等到天亮,他又变回那个傲慢自私、高高在上的男人,而我还不如他脚下的一条狗。
他翻脸无情太多次,我不会、也不敢再信。
“许俊彦。”杨沉的声音有些绝望,“难道我会害你?”
我仿佛看到自己举起尖刀,狠狠刺向他的胸膛。其实我只是笑了笑,体会着短暂而扭曲的快乐,以及长久难以消散的锥心之痛:
“我变成这样,不就是你害的?”
第197章
“昨晚你去哪儿了?既没有回我这,也没有在楼下。”
宋城坐在沙发上,他微微笑着,纤长眼睫挡住眼底情绪,看不出是否真心。
我犹豫片刻,虽然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他,却仍然难以主动承认——与对待安德烈的宽容不同,宋城和杨沉势同水火,两个人都恨不得一举击垮对方。
我昨晚哭得很惨,眼皮还有点浮肿。不知宋城是否发现,他招手让我坐在身边,温声问:“俊彦,杨沉几句话就把你哄动了?”
“没有……我知道他不可信。”





逐盐 逐盐 第123节
我移开视线,半边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心里想着如果杨沉知道我和陆长柏的事,宋城会不会也清楚?可他这些天对我的态度并无不同,我摸不准他的想法。
宋城低低应了声,他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手指停在我衬衣领口。这是个含蓄的询问,我嘴唇翕动,什么都没说。
他慢条斯理的、一粒粒解开纽扣,一边说:“我们明天回b市。”
“这么快?”杨沉的事轻而易举揭过去,我愣了下,“之前不是说下周?”
“买张票的事而已。”宋城说,“你有别的事吗?”
实在太仓促了……我和陆长柏商议的事还没确定章程,他想让我拿到陆家人的身份再走,如果现在离开恐怕又要耽误一段时间。但我昨天才和杨沉见过面,此时反驳宋城恐怕会多想。
在我心绪纷乱的间隙,衬衫已经被他彻底解开。开了空调的室内足够温暖,然而在宋城的注视下,我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手抚摩我的胸膛,顺着轮廓滑下来,指尖落在青黑色纹身上:“不好看,和你不配。”
我想安德烈要是听到这句评价肯定会因此发怒,毕竟他一直觉得这个纹身是他的得意之作。
宋城没再说什么,反而俯身在杨沉留下的痕迹上重新印下吻痕,令我脸颊燥热。我握住他的手腕,不敢太过明显的推拒,嗫喏着说:“我有点累。”
宋城笑了笑,叹了口气。那双好看的眼睛弯弯,笑容里有点说不清的悲伤:“俊彦,你昨天上午说晚上想吃汤圆做夜宵,我等了你一夜,你却和杨沉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怎么对你才好。”
吃夜宵的事完全是我随口一提,早被抛在脑后。没等我说出道歉的话,他已伸手扶我起来,替我整理的动作温柔细致,我忽然心头一痛,觉得有些对不起。
这份淡薄的愧疚一直持续到今天晚上。
宋城带我在外面吃过晚餐,驱车带我去了一处幽静住宅。这栋房子的外装修风格极其现代化,只用黑白灰三色,与周围其他别墅的中规中矩截然不同,显然是房主自己重新设计过。
我以为他要拜访什么人,问他也得不到回答,只好跟着一起进去。
一个长发青年打开门,他瘦高伶仃的个子,五官寡淡,嘴唇和眉骨处都打了钉。头发一缕缕染成灰色,在脑袋后面扎着一个小髻,颇有种特立独行的气质。
见到宋城,他热情地打招呼:“我猜你们也快到了。宋哥,好久没见到你!这几天没怎么收拾,工作室有点乱,你们多担待。”
我不明所以,宋城牵着我的手,向他介绍:“韩平,这是我爱人,许俊彦。”
韩平仔仔细细的打量我,然后露出善意笑容,伸手与我握了握:“你好,我叫韩平,平安的平。我和宋哥从小一块长起来的,那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俊彦你不用拘束。”
宋城脸上也有些真实笑意,拍了拍他肩膀:“别贫了,我们明天就走,你赶紧弄好。”
“我办事,你放心。”韩平咂了咂舌,“那俊彦,咱们去二楼——宋哥你要一起吗?”
宋城颔首:“当然。”
韩平的助手之一带我们上楼。我全程云里雾里,直到看到另一个助手做了消毒工作,拉开隔帘露出玻璃门后纹身室的设施时才反应过来,侧头看着宋城愕然道:“你要让我洗纹身?现在?”
韩平束起头发,正准备带上手套,闻言笑了:“怎么?来之前没说好?”
我萌生退意,却不想当着宋城朋友的面表现得太过怯懦,轻声开口:“是不是会很痛?”
“有外用麻药,但是疼痛没法完全避免。”韩平说,“肯定比纹的时候痛一点儿。我技术很好,绝对洗干净,不会留疤。”
宋城也柔声哄我:“总不能一直留着,迟早要洗掉。”
韩平抬头示意,几个助手纷纷走到房间另一扇门后整理器械,将空间留给我们。
“你听到了,用了麻药也会很痛。”我小声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下次再弄,好不好?”
我刻意带上一点无措的意味,哀求地和他对视。宋城眼神微动,他抿了抿唇,低声说:“俊彦,我不想你身上一直留着这样的标记。”
我知道以宋城表面温和内里强硬的性格,绝对无法容忍如此明显的、别人的所有物印记,估计他的忍耐值已经到了满额。毕竟他甚至试过将我困在西北,永远留在他身边做个温顺的“妻子”。
我垂下眼睛:“可是我怕疼。”
尽管纹身的那段记忆被大脑抹去,可洗纹身的时候我却是清醒着受苦。除非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受这个罪,否则也不会将纹身保留三年。
手被宋城紧紧握着,我心底没有太大把握——如果他容许我退缩,就不会特意安排自己的朋友来做,并且将我带来这里后才告知真正意图,分明是怕我半路逃跑。
仅仅一句怕疼恐怕无法打动他。
我仿佛回到了曾经和他对峙的时候,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宋城暗藏于平静表象下的占有欲到了令人感到畏惧的地步。我只是动了离开的念头,他就能毫不犹豫的放开手任由我摔下楼梯。
良久后,我听到一声长长叹息。
宋城说:“算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伸手揉我的头发,扬起唇角笑了笑,低声呢喃:“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句话的语气复杂而深沉,有显而易见的让步,有克制至极的隐忍,还有一些……我不敢确认的东西。
我收回眼神。我装作不懂。
韩平和宋城聊了一会儿,亲自送我们出去。让人把时间留出来却临时变卦,即使清楚主要责任不在我,我仍然很不好意思的向他连连道歉。
他笑着摆手:“真没什么,不必客气,有机会咱们再聚。”
回去之后,我从宋城那里得知韩平和他一样是家里的小儿子。和宋家不同的是,宋父对宋城的期望极大,而韩父在快内退的时候得了这个孩子,对韩平百依百顺,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想到韩平轻松自在的笑容,不免心生羡艳。然后又想到宋城的家庭,便问他:“你突然放下s市的工作,父母不介意吗?”
他微微一笑:“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的确,宋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人操心。我顿了顿:“刚刚……我以为你会坚持让我洗掉纹身。”
“俊彦,下次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的侧脸英俊硬朗,鼻梁的弧度极其优美,“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我们商量着来。”
我暗自腹诽,就算杨沉再怎样翻脸无情,起码还懂得说两句“想要的我都给你”,到了宋城这,反倒成了“可以商量”。
恐怕商量到最后,我的意见全无效。
而且他明知道我性格优柔,大部分时候不会强烈反对。自作主张把我带过去,如果我默许自然皆大欢喜,见我拒绝就来一套以退为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笑了下,眉眼低敛藏住心底情绪。余光瞥到宋城看了我一眼,他轻声叫我名字:“俊彦。”
“怎么?”
“回b市以后,你继续负责原来的公司,怎么样?”
我呆了呆,有些转不过弯:“不是已经被杨沉收购了吗?”我记得在金城时杨沉还拿此事引诱过我跟他走。
他没说什么,站起身去书房取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宋城笑眼弯弯,语调温柔的重复一遍:“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白纸黑字写着他持有那家公司67%股份,我抓着文件看了三四遍,不得不相信第一大股东现在是他。
“很快就会是你的。”宋城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说,“俊彦,比起说得好听,还是真正付出行动比较实在,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又艰难地开口:“这份礼物太大了,我不能收……”
要知道当初许育城创办公司时,我只是不到百分之十股份的持有人。宋城露出一个舒心的真实笑容,他说:“没关系,你可以送我一件我想要的东西,礼尚往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回到b市的第二天,我打了两个乳环。连接两边的细金链中间坠着一个名牌,上面刻着宋城的名字。
沉甸甸的。
第198章
已经回到b市十几天了,因为要养着穿环留下的伤不便见人,我待在宋城安置的房子里没出过门。不过宋城替我拿回许俊彦的身份,紧接着办好了股份转让的手续,薄薄的文件纸捏在手中,让我稍感慰籍。
“嗯……不要拽……啊……”
宋城噬咬着一边乳头,手指轻轻勾住链子。虽然知道他不会用力,但我还是担心撕裂受伤或者被他弄坏,被迫挺起胸膛迎合。
乳头的伤口结了痂,不复痛痒,然而有了两个小小的金环,原本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变得格外敏感,被外衣蹭到也会让我头皮发麻。
金链上坠着的铭牌不算很重,只是这个存在如同一直施加其上的外力刺激,我的乳尖不得不长久保持挺立的状态。
不过几天,那里已经变成了熟红的颜色,好像还比原来大不少,在胸口显得格外突兀。
b市比s市寒冷许多,穿上厚外套便能遮住胸前异样。但甚至不必等到夏天,只要开始供暖以后,毛衣和衬衫无法再为我掩护,到那时我该如何面对他人或好奇或异样的目光?
我撑着宋城的手臂,缓缓沉下腰,将他的粗长性器整个吞进身体。
金链在被濡湿的胸前晃荡,内里被填满让我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样子何等淫乱,宋城却低声说我很美。
我闭上眼睛。
每次做完后他都会从我的脖颈一直亲到脚踝,然后用过分温柔的语气夸赞我的身体。连那条残疾的左腿,膝盖处有一条长长的褐色疤痕,也被他神态虔诚地吻过。
不知是否故意,还是另一种心有灵犀——宋城说我像蝴蝶,总是浑身颤抖着停在他手中。
我叫他不要再开口,他却微笑,说我捂着脸逃避的样子诱人。
宋城抱着我,对着浴室镜子做了一次。他整根插进来后对待玩具般玩弄我被插射的性器,我小腹痉挛,不自觉用手臂环上他的肩膀。
余光瞥到镜子里自己无力垂下的腿被他抓在掌心,赤裸身体整个圈在他怀中,露出一片瘦弱苍白的脊背。
偶尔被操得太深,我在他的掌控下挣动,恍惚间发现自己发出的呻吟如同哭泣。
像个女人。
最后一次回到了床上,宋城抱着我从后面插入。他没有带套,直接射了进来。我挺腰借着柔软枕头摩擦性器,狼狈地高潮了,精液却不是射出,而是一股股流出铃口。
宋城俯身柔柔的吻我。
我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疲惫地想,现在的我已经不算个男人,恐怕再也无法抱别人。
“俊彦,你的头发有点长了。”
宋城从身后环抱我的身体,抬手撩起我的发尾。我吐出漱口水,薄荷的味道淡淡的充斥着整个口腔,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他轻声问:“你弟弟一直要求和你见面,你想见他吗?”
“这种事取决于你而不是我。”我说,“我单方面想有什么用,不知道你够不够大方?”
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能接纳安德烈介入,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听到我的回答,宋城愣了愣,然后似乎无奈般笑了笑,低头用嘴唇轻轻触碰我发尾处的皮肤。
于是第二天,我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安德烈。
他比上一次见面时要瘦削一些,皮肤越发白皙,甚至遇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向我伸出的指尖在光线下几乎有些透明。
“哥哥,我好想你。”他语气娇软,“前几天我去s市,才发现你居然回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艳丽的眉眼微弯,安德烈歪了歪头,露出那种最令我无法自拔的美丽笑容。然而或许是亲兄弟之间的默契,我意识到他的表情有些勉强。
初遇时他故作姿态冷漠,让我模糊的意识到,冰山般的表象下藏着真实的他。此刻安德烈脸上甜美的笑容仿佛是另一层面具,掩盖住更深的自己。
“你还好吗?”我原本想指责他走之前做下的荒唐事,却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面颊,“这才几天,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他可怜兮兮地索吻:“没有哥哥,我整体茶饭不思。”
我不敢随便让他亲到,侧头避过,看向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宋城。他沉默的望向我们俩,和我视线相撞,漆黑眼底情绪晦涩难明。




逐盐 逐盐 第124节
“哥哥看别人做什么,他又没我好看,你看着我。”
安德烈忽然吃味,跨坐在我身上,用手捧住我发烫的脸,强硬地按着我的头吻上来。他亲了一会儿,见我喘不过气便稍稍分开,像小狗一样咬我的嘴唇,毫无章法的舔弄亲吻,等我缓过来再继续。
耳边响起啾啾的清晰水声,我被安德烈身上令人沉醉的玫瑰香气包围,好半天才记起这是他刚回国时常用的一款香水。
还有……不知道他是否刻意减少了落在我身上的负担,总觉得他的体重有点轻得过分。
一吻结束,安德烈已经动情,硬邦邦的抵在我腿根。他眼波流转满含妩媚,我正准备提醒他这是宋城的地盘收敛点,却猝不及防被打横抱起来。
“哥哥别乱动,小心掉下去,摔到腿就不好了。”他语调轻快,投向宋城的眼神却冰冷,“借用下卧室。”
我条件反射般扭头看宋城,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冲动。其实我不需要他的让步,我更希望他拒绝,希望他说不允许,这样他才会彻底变成一个庸俗自私、被爱支配的普通人。
宋城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他眼界低垂,容颜安静,连看都没看这边:“请便。”
松开的手指攥紧,掩盖住一瞬间的窒息,我将头埋进安德烈的脖颈。
我不明白。宋城,我不明白。
你的爱是可以允许第三个人存在的吗?
安德烈对我胸前出现的乳环十分生气,对着那里又咬又啃,将我折磨得够呛。最近纵欲过度,加上知道宋城就在门外,我心情格外复杂,因此和他没有做到最后,帮他半用手半用嘴弄了出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擦掉脸上的精液,叹了口气:“别叫了,像个傻子。”
“好想你。”安德烈不厌其烦的亲我的脸,玩我的手指,“哥哥在这里住着是不是很无聊?我们回家住好不好?我那里还有你房子的钥匙,现在就叫人去打扫。”
我在他身旁躺下:“这件事我得和宋城商量。”
“为什么?”他故作无辜的瞪大眼睛,“难道他还想像在金城那样,再抢走哥哥一次?”
我含笑点了下他的鼻头,这个坏家伙,话里话外都不忘给别人挖坑,却忘了自己也做过同样恶劣的事:“跟你住在一起不是更危险?”
他顿了一下,不管不顾的撒娇:“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哥哥,你相信我。”
“你先收拾出来,过段时间我也许会回去。”我摸了摸他娇美的脸,岔开话题,“安德烈,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再瘦下去都要变得不好看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紧紧贴上自己微带薄红的面颊,神情眷恋又安宁。
像个乖巧的金发天使。
昨夜做得太久,我有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竟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睡醒的时候安德烈早已不在身旁,房间里那股玫瑰香气随之消失。
炖汤的鲜香气味丝丝缕缕传来,我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推开门。
宋城系着围裙,在宽敞的厨房里忙碌,明亮的灯光落在餐桌上的饭菜上。
“休息好了?”他注意到我,好像下午什么都没发现,毫无芥蒂地说,“还想着要不要叫醒你,洗手吃晚饭吧。”
洗过手,我默默拉开椅子坐下,宋城盛了一碗汤摆在我面前:“乌鸡汤里加了当归黄芪,有生精补气的作用。俊彦你这么操劳,我想应该需要。”
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脸顿时腾地烧了起来,咬紧牙齿才忍住没有站起来离开:“宋城,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神态平静,装出那幅虚假的温柔模样,“我为你考虑,怕你身体受不了。”
“简直莫名其妙!”我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接受不了安德烈可以直说——”
宋城的眼神闪了下,又迅速恢复正常,仿佛刚刚是我的错觉。他的语气变得轻缓:“和他无关。你不想喝汤就吃点别的菜,昨天不是说想吃糖醋小排……”
我推开汤碗:“不吃了。”
“不吃晚饭对胃不好。”宋城握住我的手腕,似乎想对我笑一下,那点笑容却始终没能挤出来,“俊彦,难得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宋城只是温和的任由我凝视,直到我的余光瞥到他手指上包着的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我抿了抿唇,“血都渗出来了。”
“剁排骨的时候蹭破了一点皮,没关系,不疼。”他挟了块糖醋小排到我碗里,柔声说,“尝尝好不好吃?”
犹豫再三后,我还是重新举起了筷子,将裹满红褐芡汁的排骨放进嘴里。味道酸甜,肉质紧实,确实非常美味。
“那就好。”见我点头,宋城终于露出微笑。缠着纱布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他呢喃道,“俊彦,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第199章
再次踏进这栋大厦,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跃上升,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家公司虽然由许育城创办,将它从零开始、一点一滴发展起来的人却是我。许家内部矛盾爆发后公司被许育城卖给时任许氏总裁的安德烈,之后又辗转杨沉、宋城两人手中,上层互相倾轧,下层自然混乱不堪。
三年过去,我熟悉的下属几乎全部离职。
许家发生变故后,唐茉主动出击获取了许育城的赏识,短暂管理过一段时间公司。尽管当时公司里议论纷纷,但一切还算稳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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