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倍受宠爱(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纵酒笙歌
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 换晚了点,早知道不放这么多了_(:3))_明天教主大约就出来了
评论越来越少了,是我写的不好了吗qaq
第27章 西域(三)
第二天一觉起来任穹弋就发现这小东西不愿意搭理他了, 基本十句话才回一句,还只有一个字。任穹弋怎么可能受过这种冷遇,就是那骝燕公主仗着有蛊在他身上, 也对他是恭敬三分, 只有这小东西才不管他是谁, 不想理就是不想理。
刚开始任穹弋还有些耐心, 然而还没过多久,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任穹弋心想着他凭甚要这样低声下气的?要是在平常, 这小东西早被扔进蛇窟喂蛇去了, 哪儿还由得他这样?
这样一想,任穹弋便觉他对柳晓晓是够好的了, 是这小东西自己不知好歹。于是也不再说话, 坐一边儿靠着马车, 孩子气地把头偏到另一边儿,生着闷气。
柳晓晓要是晓得他这样想,肯定不管这人比他强大多少倍, 二话不说要捏紧拳头打人脸上去的。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何况是被宠坏了的柳晓晓呢!任穹弋也不想想, 他们本来没甚关系,是他强行把两人牵扯到一起,还害得人现在要替他去连暝那儿受罪, 这娇气包不愿意理他是自然的。
今日仍旧是个阴天, 草原风大,一阵风毫无阻碍地穿过这挂着红绸的马车, 吹起那车帘,露出外面辽阔的景色来。天地辽阔,然而柳晓晓却被囚于这一隅小小的马车, 宛若囚笼。
飞速掠过的风撩起耳旁的一缕黑发,宽大的喜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柳晓晓顺着那一抹天光抬头往外看去,无垠天空与仿佛触手可及浅薄的云便倒映在眼底。一只苍鹰盘旋在天际,仿佛整个天空都是它的般自由。
任穹弋望着他面上似是艳羡的模样,心中一紧。
风只是一瞬,很快便止于指尖。车帘逐渐复于静止,柳晓晓盯着那车帘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刚刚看见的景儿来,过了半晌,这才缓缓敛下眉眼。
模样精致的少年安安静静垂头坐于榻上,滚边的袖角绣着金色凤凰,衬得那少年越发肤白,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是个精巧的瓷娃娃。
这小东西生来便是要人宠的。
任穹弋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刚刚的气早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浓浓的心疼。凑过去,也不管这小东西是不是给他冷脸看了,扭着人说话。
柳晓晓心情低落,本就不想说话,任穹弋在耳边不停说话,吵得他心烦,忍不住皱起眉。
吵。
你给我唱首歌我就不吵了。任穹弋看他面上不耐烦,可又想多听听这小东西的声音。
若唱几句就能让这人安静下来柳晓晓觉得是再好不过了,脑子想了想最短的歌。
于是柳晓晓就认认真真把小星星唱了一遍。
少年声音柔软,轻声唱出的旋律是任穹弋从未听过的,奇异又悦耳。他走过西域,走过江南,也曾游戏人间,听过皇城最美的歌姬唱的词曲,也听过大漠最负盛名的歌姬轻抚琵琶,但都没有这面前的小东西唱得叫他心悦。
这大约便是情之一字。
但偏偏任穹弋是不懂的,只觉看着这少年便满心欢喜。
我还从没听过这样的曲子。任穹弋讲道,声音轻柔,配着他微微扬着的唇角,当真是美人若水。
柳晓晓心里想着你自然是没听过的,但也没说话。晓得这小东西不想再搭理自己,任穹弋嘴上终于是安静下来。
然而嘴上是安静了,手上却是又拿着其他东西开始在柳晓晓眼前晃。柳晓晓觉得这人怎得这样招人讨厌,干脆直接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才安分没一会儿呢,便感觉后背轻轻被人碰了碰。
柳晓晓拍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转身看着他。任穹弋见他转过身,赶紧献宝似的把手掌摊开,把手心里躺着的小东西往前送,面上讨好的模样。
柳晓晓垂眼看,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玩意。木制的蜜蜂样的东西,背后的小翅膀还当不到身子大,约摸两寸那么长,像是哄小孩儿的物件,也不知任穹弋是哪里找来的。
任穹弋见他提不起兴致,拉着人的手放到那小玩意上,你扯扯它翅膀看。
柳晓晓眨眨眼,听了这话觉这小东西大约是有什么玄妙的,于是好奇起来,顺着任穹弋的话扯了扯那小小的翅膀。
只见刚刚还躺在那人手心的小玩意似乎是被启动了什么机关,发出嗡嗡的声响,还没有身子大的小翅膀飞快扇动,在马车里乱飞起来。
见柳晓晓那面无表情的小脸儿上终于是露出几分惊奇来,视线跟着那乱飞的木制蜜蜂,任穹弋心下跟着松了一口气。
任那小东西飞了一会儿让柳晓晓看个新奇,过了会儿才两手拢住那蜜蜂,轻轻捏了一下。振动的翅膀很快便又回到了静止状态,安安静静地躺在任穹弋手心里。
这小玩意是机关蜂,内里由蛊虫驱动,平日里我用它来探路寻路。任穹弋牵过柳晓晓的手,把那机关蜂放到人手里,瞧你看着喜欢,送与你罢。
柳晓晓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思量着这东西倒很有用处,日后说不定是要用上的。于是便也没耍脾气,收了起来。
时间很快便又入了夜,马车里的小矮桌上点了只蜡烛。红烛上小小的火苗随着蜡烛一点点矮下去,任穹弋望着那跳动的火苗,觉时间流逝太快,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明天便该是到若羌了,也是时候和这小东西分开了。
可只要一想到要和这小东西分开,任穹弋心里便升起些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感。
明天便到了罢。倒是柳晓晓先开了口,打破这寂静来。
任穹弋猛得抬起头望着那靠在软榻上的少年,像是因着烛火的原因,又似乎不是,少年的面容显出几分黯然的神色,敛下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任穹弋轻轻应了一声。
真的不能放我走么?柳晓晓再一次低声问道,然而他们都知道答案。
于是马车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任穹弋躬身把小矮桌上的东西都收到一旁的格上,又从暗格里拿出几个小盒,柳晓晓看了看那银制的盒子,看着任穹弋把它们打开来,散发出一阵异香。
柳晓晓顺从地闭上眼。
任穹弋坐于桌上,一手拿着细细的狼毫,专注地为面前的人描眉画眼。一笔一划,几认真的模样,眼中万千柔情却无人可见。眉间点朱砂,眼晕红妆,唇染口脂。
仿佛落日红霞融于眼,任穹弋停下最后一笔,痴愣地望着。
若是要嫁与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任穹弋忽然这样想,然后便被这想法惊到,慌慌张张低头收拾桌上散乱的东西。
柳晓晓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任穹弋忍不住对上他的视线。
面前少年三千青丝散于肩头,粉黛轻施,肤若凝脂,眉若杨柳,烛光在眼中跳跃,恍如晨星落入眼底。
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来。
任穹弋看得心中一动,然而终是移开目光。
第二日一早便远远看见目的地,任穹弋眉眼低垂,为着柳晓晓盘起长发,戴上凤冠。凤冠下的流苏随着马车走动而轻轻摇晃,碰撞,发出轻轻的响声。
最后一步便是那大红的盖头,可任穹弋却把那红盖头抓在手里,迟迟没有给人盖上。
柳晓晓一笑,于是那画了眼妆的眼角便扬起,嫣红的唇显出几分媚意来。柔软的手拉住任穹弋的胳膊,牵起。
怎么,你改主意要放我走了么?
我任穹弋面上显出几分挣扎来,最终还是把那大红的盖头戴于凤冠之上,遮住那风华绝代的小脸儿。
柳晓晓自然看出这人对自己动心了,然而看上去就算如此,也不能让这人把自己放走。
掀开侧边的车帘,任穹弋两指间弹出一枚石子,正打中后面骑在马上的一个人,把人打下马去。队伍一时乱了脚步,任穹弋正是要趁此时走。
你别乱动他回过头来,刚开口说,便被柳晓晓打断。
不然你的蛊虫不会放过我,对吧?
任穹弋听那少年清亮的声音这样说道,语中似乎带着些笑意。
可偏偏任穹弋却越来越心慌,偏过头不去看那端端正正坐于榻上一袭红衣,待嫁与人的少年。
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在他手底下活下来。任穹弋听那清亮的声音接着道,笑意越来越深。
你可要记得我呀。
他怎会忘?
连暝喜怒无常,柳晓晓这一去,任穹弋几乎觉自己能看见那染血的纤细脖颈来。
心中没由来地越发酸涩,任穹弋终于不得不正视那汹涌而来的情感。
光影一闪而过,马车内只剩下柳晓晓一人,车队很快便重新调整,开始行进。
柳晓晓的那番话并不是随便说说,这小东西对于感情最为拿手不过。
他在赌,赌任穹弋会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试试防盗系统_(:3))_
第28章 西域(四)
马车仍在有条不紊地行进, 柳晓晓安静地端坐于榻上,红盖头遮脸,只露出那光洁如玉的下巴, 随着马车晃动, 偶能透过那盖头看见那嫣红如染血般的唇来。





倍受宠爱(穿越) 分卷(19)
美人肌肤如雪, 只一眼便绝代风华。
任穹弋足尖点地, 向后退出数百米,远远站在远处看着那长长的车队。车队上每处都飘着红绸, 随着靠近若羌的帐篷, 打头的人早已把唢呐放在嘴边,敲锣打鼓, 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青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 心中却是冷意更甚, 对着那奏乐的人群生出股无名火来。
恰来一阵风,吹起那最前面的马车的车帘,隐约露出穿着大红喜服的少年来。少年双手交叠放于膝上, 几乖巧的模样。天光微冷照进马车中,映得那手腕上露出的一截肌肤白皙近乎透明般。
任穹弋目光紧盯那一动不动的少年, 恼起这人太过听话。其实哪儿有什么蛊虫,无非是吓唬那小东西的把戏。
可明明他的目的就是于此,找人代替自己, 解了这该死的无时无刻都在折磨自己的蛊毒。然而看着那马车中孤单坐着等待着面对未知的人来, 任穹弋心中却升起浓浓的心慌与无措。
他想走,似乎觉只要不看就能脱离这种感觉, 然而脚下仿佛灌了铅般沉重,连转身都做不到。
仿佛一转身便错过一生。
【那姐姐好生漂亮!】
【我不能看你的,你要出嫁了。】
耳边重复着少年与自己说的为数不多的话语, 那时的少年活泼又可爱的模样,声音清脆像是阿七养的画眉鸟。然后是他掳了人走后,越发哽咽的语气。
【真的不能放我走么】
他何尝不想放人走?脑海中突然这样想,一怔,放于身侧的手逐渐攥紧。突如其来的炽热的感情宛若潮水让他无从招架,不禁低低喘息了一声。
正在平稳前进的马车猛地停住,剧烈的晃动让柳晓晓几乎从榻上滚下去,头顶凤冠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还来不及稳住身子,柳晓晓便扒在车窗旁一把掀开车帘探头往外看。
任穹弋当真回来了。
一身劲装的青年被楚离的兵团团围住,如画的眉眼中带着狠厉。一挥手,白色的粉末散在空中,很快那圈围着他的人就倒了十来个。马车外的随行的仆从俱是惊慌的模样,乱做一团,然而却是不敢走,仍站在马车旁。
任穹弋此次因着骝燕的缘故,身上并未带许多药,只是刚刚那一下,瓶中的药粉便用了个精光。
草原地界开阔,他冲上来的一瞬间便被团团围住,他本就不擅长那些正大光明的功夫,他一身功夫全为暗杀而生,是以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着实不利。
刚刚撒下药粉的一瞬间他便想脱身到马车处,然而他孤身一人,又对白日环境不熟悉,没有隐蔽物。还未脱身,便又被重新围了起来。
短兵相接,任穹弋手中只持一把匕首,疲于应对无休止的招式。随着他不断使用内力,似乎是惊动了体内的蛊虫,那半边的面容又开始逐渐变化起来。因着使用内力的增多,蛊虫的活动越发频繁,五脏六腑都被啃食的痛苦让任穹弋动作禁不住慢了半拍。
然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任穹弋仍分出视线,注意着那不远处瞪眼瞧着自己,眸光亮晶晶的少年。
那如水般的眸子倒影进云与光,还有自己的模样,唇瓣微张,似乎是惊讶自己会来。
望着那模样精致的少年,任穹弋蓦然心下柔软一片,只觉刚刚还兵荒马乱的心有了地方安放般,冲着马车喊道:没有蛊虫!下来!我带你走!
马车后边儿跟着的婆子一听:嗬!这原是来抢亲的!赶忙小碎步跑到车夫旁,催着人快点儿驾着马车走。毕竟朝廷和罗刹教,两边都得罪不起,保住马车里的人可不是就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么?
柳晓晓一听没有蛊,心中羞恼听了任穹弋这么久鬼话,然而现下这人能回来接自己走柳晓晓已经很知足了。当下盖头一扯,累赘的发冠扔在地上扯乱了盘好的发丝,泼墨般长发散在背后。柳晓晓几步越过人跳下马车,小鸟般轻快的模样。
任穹弋一边分神去应对刺向自己的剑锋,目光却是一闪也不闪地注视着向自己跑来的一袭大红喜服的少年,觉像是自己的小新娘子过门来一般。心脏飞速鼓动的声响竟盖住了那蛊虫噬心般的疼痛,差点一个错神被划到手臂。
那婆子一眼便认出柳晓晓不是甚骝燕公主,心中大骇。然现在马上都要到了,管他是男是女,赶鸭子上架都得顶上。于是跑得比柳晓晓还要快些,生生扯住人的手臂,把人往后拉。
那婆子看起来年老体衰,满脸褶子的模样,力气竟是大得出奇,柳晓晓怎么挣也挣不开,手腕被握住的地方被掐得通红。
你放开我!我不是骝燕!柳晓晓挣扎。
然而后边的车夫也反应过来,五大三粗的车夫,把人扛着就往回走。
任穹弋看着心急,然而越急越乱,身上被划出的伤口流出的血把本就深色的衣服浸染地更黑了些。
我是柳晓晓!才不是甚骝燕!快把我放下!柳晓晓大喊,一双小腿在空中乱踢。
这下明白人心都凉了半截。
柳晓晓是谁?不就是那楚将军找得恨不得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的宝贝蛋子么!怎的真藏在这马车里了!
这下把人送去顶包也不是,不送也不是。要是楚将军查到这儿来,那怕是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你们没听见么!那是你们将军在寻的人!任穹弋看着柳晓晓难受地模样心里发紧,冲着周围的兵嗬道。
然而任穹弋不晓得楚离门清着呢,说是拨的精兵来,其实都是刚入伍武功还不错的新兵。这些兵入伍时正逢柳晓晓单方面对楚离冷战,军中人是提都不敢提柳晓晓,那晚上楚离大张旗鼓地找人也没有把他们算上,是以他们根本不晓得柳晓晓这号人物来。
此刻听了任穹弋的话,面面相觑几秒,便又围攻起任穹弋。
任穹弋武功精妙,属于不可求的上乘功法,但只精于暗杀之道。这些兵的武功虽不如任穹弋,武功对比起任穹弋也颇为低微,但胜在人多,饶是任穹弋对上这样多人也显得吃力起来。
那婆子思量了一下,远水解不了近渴。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最为稳妥,于是照顾着车夫把人带着赶紧走。
车夫应下,一边儿捂着人的嘴生怕他再喊些什么出来,一边儿往马车跑。
任穹弋咬咬牙,看着柳晓晓被塞进马车,略略估计一下,觉现下贸然冲上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干脆往后杀出了条路,脚下步法变换。那些兵的轻功怎追得上他?于是只得眼睁睁看人消失在眼前。
柳晓晓被扔在马车里,身娇体软的小祖宗被这么对待半天都没爬起身,疼得直冒眼泪。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了,然而马车早就动了,跑得飞快,往前方那缩成一点的一顶顶白色帐篷靠近。
撑着身子扒在车窗旁,柳晓晓往后看去,已看不见任穹弋的人了。
心下不禁凄凉一片,吸了吸小鼻子。
完了完了任穹弋一点儿也靠不住。
这千信阁阁主武功这么烂,居然还没有倒闭。柳晓晓苦中作乐地想着。
而此时若羌的帐篷里,侧着身百无聊赖地躺在铺着白色兽皮的首座中的男人姿态慵懒,身形如同波斯猫般优雅。
教主,骝燕公主快到了,路上碰见抢亲的人耽搁了些时间。阶下的人低头汇报着。
本是毫无兴趣的人听见其中一个词,睁开了眼,大海般色泽的眸子中带了些兴味。
抢亲?他重复,接着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倒是有趣。
他这样说道。本想把人扔着不管,但现在倒是想见见这能有人为她抢亲的公主来。若是能把那抢亲的人召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敢拂了他罗刹教的面子的人,可是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学校很忙,周日到周三都是不稳定更新_(:3))_
第29章 西域(五)
马车疾驰一路不停, 直到进了若羌人的范围,这才逐渐放慢速度。柳晓晓手指紧紧抓住窗框用力到指尖发白才勉强稳住身形。然而仍是被颠得七荤八素,小脸儿苍白的模样。
小爪子掀开车帘的一角偷摸着往外望, 木制的矮栅栏围住错落的圆顶帐篷, 连绵的帐篷看不到边界。马车在靠近栅栏时逐渐停下, 栅栏两边站着似乎是守卫样的人, 五官深邃,明显的异族人样貌。
车夫陪着笑, 比划着他们的身份。虽言语不通, 大约是因为早就得到消息,那守卫看了一眼马车上挂的红色绸布, 微微颔首便向两边让开, 让马车进去。
恰好那守卫退后站到了马车一侧, 柳晓晓生怕自己被瞧见,慌慌张张放下拉着车帘的手。这小东西心里怕的不行,把红盖头都重新给自己胡乱戴上了, 好像这样就能更安全似的。
要是那连暝晓得自己要娶的新娘子变成了个男的,肯定会把他大卸八块的!柳晓晓这样想着, 浑身抖了一下。
这小东西既怕疼又怕死,还爱自己吓自己,想着想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眼眶红红的。然而他不晓得连暝本就不打算娶骝燕, 不过是应了朝廷年贡的条件,骝燕只是朝廷一厢情愿的年贡的附属品。想来若是真正的骝燕来了, 怕也不过是当个装饰品放在罗刹教。但偏偏路上来了抢亲这一出,把连暝的兴致挑了起来,这下是非要和人成亲想把任穹弋引出来耍耍了。
若是柳晓晓晓得会变成这样, 肯定会骂这连暝神经病,闲得慌。但连暝确实是闲的,他作为罗刹教的教主,掌管三国,武功又鲜有人及。独自在高处久了,自然是觉无趣的很。
不多时又有人进了帐篷里,不敢看那侧躺于首位的人,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汇报说马车已经到了,问要不要把人现在带过来。
容貌俊美的男人慵懒地摩挲着手中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弯刀,似乎是想起什么,露出抹笑来。
不必。连暝慢条斯理地说,弯刀折射出的寒芒映在脸上,显得那抹笑多了分嗜血之意般,晚上摆宴,把喀察图的部族请来。
阶下的人听到那名字,神情一肃,低声应了下来。
柳晓晓本以为会立马见到连暝,然而却是被带到了个帐篷里。那婆子坐着后边的马车跟上来的,此刻拽着柳晓晓的手腕,生怕人跑了似的。又是沐浴又是重新梳妆,柳晓晓轮廓本就柔和,经过她一番捣整,若只是一眼略过,怕是当真会认为是个模样精致的大家闺秀。
那婆子一边把凤冠重新为人戴上,一边告饶:柳公子,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您可千万别记恨老奴啊!
说到底还是怕楚离,先讨个巧。然而柳晓晓只是冷哼一声,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老婆子给他收拾完便下去了,就留柳晓晓一人。帐篷里没有窗,只有作为门的帘,柳晓晓把盖头一掀,四处打量了一番。把这并不大的帐篷转了一圈儿,思量门口有人守着,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身上的喜服颇为厚重,柳晓晓早上又因着逃跑花了不少力气,此刻便不怎么想动弹了。在帐篷里来来回回踱了几步,便嫌累躺到了帐篷最里面的那张小床上,也不管是不是会把刚盘好的发弄乱。
等到晚些的时候,便有个随行的小丫鬟进来点了支蜡烛。帐篷透光,隐约能看见外面赤红的晚霞来,那光与大漠中的晚霞又有不同,煞是好看。
然而柳晓晓却没心思欣赏,这小东西没精打采地躺平在床上,觉自己死期越来越近。想着既然都要死了,死肯定是很痛苦的,那至少在死之前要舒舒服服的。对这小东西来说,躺着就很舒服了,于是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
等更晚些那婆子来接的时候才发现这小祖宗居然躺着睡着了,也是心大。
轿子就在外边儿等着,这婆子着急,把人拉起来坐着。她一拉,柳晓晓就醒了,眼睛里还有些茫然,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
诶哟我的小祖宗欸!这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那老嬷一边说一边赶紧补救。
柳晓晓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模样,由着她把盖头给自己戴上,被扶着出了帐篷。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夜幕低沉,来接亲的除了轿夫手上都拿着一束火把。火光曜曜,透过盖头,依稀能看见那八抬大轿来。
柳晓晓这才清醒。
这是要去成亲了。
1...1011121314...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