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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之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菸
京之雪
作者:冷菸

京之雪





京之雪 chapter1
chapter1
那是不久之前的事。
和平常一样,我在凌晨一点这时间出门,散步到便利商店,把明天的午餐买齐,顺便抽个睡前菸。
然而和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的我稍微多事了点。
从便利商店出来之后,看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黑色长发,白色一件式洋装。在京都的夜里这样的打扮格外突兀──即使是最热闹的河原町,在这时间也不太会有人这样打扮。进便利商店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不确定她在那里待了多久,我一边就着门口的烟灰缸抽着菸一边打量着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好吧,这样的服装打扮,这样的时间,一个人坐在灯光昏暗的地方……这感觉当然强烈而且怪异──却会让人充满好奇。
是跟男友吵架了?看起来虽然诡异但是并不像是刚有过争执的模样。半夜突然想喝酒?还是别闹了,日本女生的冰箱就是个锁妖塔而且永远常驻一手以上的啤酒。或者是某个退流行的训练师?应该……不至于吧,虽然没有多少兴趣,可是实在没有印象现在还这么执着的训练师。阿飘什么的,至少影子也是可以看到的。
我一边想着眾多的都市传说一边抽着菸,偶尔往她那边看上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个错觉:虽然她没有正对着我坐,但眼光却放在我身上。
──不管到底是什么,还是回家吧。
坦白说,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天生就是容易胡思乱想的个性,入夜之后的京都除了主要干道以外的地方都是随时发生刑事案件也不意外的状态,一走进巷子,瞬间就会把所有光源和声音都吸走一样,儘管四周都是住家,却犹如死城。
或许是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想要确认什么,又或许是最初看到对方时那莫名的好奇心,我把嘴里的菸熄灭,从购物袋里掏出为了明天而准备的咖啡牛奶,往她那走去,在长椅的另一端放下。
「还没开过,口渴的话就喝喝看吧。」不等她的反应,放下之后我转身就走。
虽然依旧没有看到脸,不过至少看得到对方没戴口罩,走近之后也隐约能感受到一些气息,影子也没出现奇怪的多边形或是触手之类……总之我放心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我传教成功了。在京都待的时间说不上多长,却养成了动不动就推人坑要对方喝咖啡牛奶的习惯,随口就来一句「我买你喝,喜欢再给我钱」不由分说强迫别人先喝一口……虽然最近半年已经很少有让我发挥的机会,不过咖啡牛奶神教的信徒果然还是多一个算一个。
──然后我在叁个街区之后就后悔了。
那件白衣服……不,那个大概是少女的东西,已经跟了我叁个街区,手上拿着我刚刚放在那的咖啡牛奶,已经是打开的状态──发现有点问题之后我试着走走停停,而对方就在这走走停停之间极其规律地停下脚步扭开瓶盖喝上一口,我走她走,我停的时候她除了停下脚步还会喝口牛奶。
夜晚的京都,对于有着被害妄想症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噩梦。
发现莫名被跟上之后我只能尽量装作不在意继续脚下的步伐,偶尔藉着点菸的时候停下脚步默默观察。这实在是很不妙的情况,现在即使逃回公寓也只是让对方知道我的住所而已。派出所太远,附近住宅区入夜之后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到……
不妙。
在我还没理出头绪之前,我隐约感受到后面的白衣服已经开始加速了。
真的很不妙。
她加速,我也加速,然后很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比我快,而且快上非常多。我的体力本来就不算好,现在还是吃了药准备回家睡觉的状态使不上多少力,入夜的中京区更是让我陌生得觉得害怕……
于是,我就这样被逼到了死路。
就大叫吧,不管之后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至少现在喊出声来绝对是有用──
她站在我的面前。
「请稍等。」
扭开瓶盖,把牛奶喝尽。
「谢谢您的牛奶,儘管味道稍微有些幼稚,但确实不错。」
是个女孩子。满嘴敬语的女孩子。
「那么,」
她身高不高,看着我的时候必须把头抬得稍微高一些。没有口罩,也没有奇怪的伤疤,那是一张乾净、漂亮,具有气质的面容。要说有哪里稍微可惜的话,大概就是缺少一副眼镜了。
「请带我回家。」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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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京都下了一场大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染成白色的大雪。




京之雪 chapter2
02
白衣服就在我的面前。
正坐,腰挺直,眼睛并没有4无忌惮地与我对视,而是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仪态一丝不苟,犹如坐禪一样,自然,却又标准。
这样的距离能让我更加直接地观察她。
白色的洋装并不是一件很好驾驭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是异常合适──那是一股异常乾净,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气息。个子不高,稍微有些婴儿肥,没有上妆,五官不是漂亮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却乾净自然地让人……生出一些有点复杂的情绪。
──特别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让这样的情绪被放得更为强烈,更为明显。
「我认同你的陈述,那些情况的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我会收留你一晚,你睡床,我睡地毯,床上的几个枕头你自己选一个用。」
我必须暂时离开我的房间。被迫接受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人开心──路上捡到一个美少女这种事,要嘛是本子要嘛是片子,而且通常还是死萝莉控最喜欢的那种纯爱剧情──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纯粹的一个麻烦。
我也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她的声音相当好听,语调清晰、发音准确、语速沉稳,像是高瀨川的流水一样,即使闭上眼睛单纯用耳朵去听也是种享受──当然,这种享受的前提是对话的内容。
「请您不要叫出声来,吵醒附近的人家是件有些失礼的事。」
「请让我替您分析现在的情况:这里是京都,这里是深夜的京都。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喊救命,或是一个外国人喊救命,您认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确实,住宅区这里监视器并没有那么多,但是至少便利商店的附近会留下证据──可是,只要我在这喊出声来,最后麻烦的只会是您而已。」
我被说服了。
她说得很慢,声音也不高,话语中有股讨人厌的自信──
某方面来说,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日本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社会治安良好的地方呢?我认为如果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外壳,确实如此。这个国家犹如一台精准的机器一样,所有的齿轮固定在该出现的位子上,持续不停地运转着。
然而人类终究不是机器,会有磨损,会有需要维修的时候──但并不是所有的「齿轮」都能如预期一样永远地保持表面上的完美。东京入夜之后的小巷就像是异次元空间把所有的罪恶都吸进没有光源的街道里;大阪人情绪外放豪迈过人个性直爽──然而加上酒精之后,平常听起来觉得趣味可爱的关西腔听在耳里只会让人觉得害怕。
日本的治安或许很好,但那是有前提的:至少,天空得是亮的。
京都?或许好上那么一些,毕竟京都热闹的地方就那几个,而且相对来说区域也比较小一些……只是京都真正的特產暴走族、救护车,还有防灾速报app上那每个礼拜定期响起的通知,让我知道在她开口之后我已经彻底居于劣势。
不说其他地方──京都中京区的痴汉通报,频率是一个礼拜至少一件。
于是我只能投降,把她带回家。
为了压下心里那些烦躁的情绪,在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我便走去阳台把菸点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莫名了,现在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同居一室,腾不出空间那就腾出时间。抽菸,吃药,抽菸。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安眠药其中一个副作用是能够降低性慾。既然无法理清头绪,那起码也得将自己变得无害──
她的乾净,是一种罪恶。
我并没有特别去注意时间,不过从残馀的菸量来看大概也已经过去了叁十分鐘,这大概已经足够她睡着了吧?
熄菸,推门,回房。
──她赤裸着,跪伏在地毯上,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忠犬。
「奇怪的本子看太多了?」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把她的头抬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讨厌那个眼神。
「这样的发展好像一点都不合常理?」
──过于冷静到近乎冰冷,却又藏着什么的眼神。
「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脱下裤子,露出不知从何时早已肿胀的阴茎──或许是在房间和她对上眼那时候开始──捏着她的脸颊,塞入她的嘴里。我没有看着她,只是纯粹感受着口腔柔顺的包覆感,恣意抽插起来。刚开始时她还生涩着,偶尔会感受到牙齿的触感;然而她学习的速度却很快,像是要刻意迎合我一样,儘管不知道怎样才能正确地替男人口交,但却知道自己应该要避免那些会让人不舒服的部分。
强迫性地一插到底,直到刻意压抑的闷哼声传来。退出,然后再一次整根插入,重复这样的过程。没有练习过的人不可能习惯这种动作,异物的插入之后的作呕反应没有训练过也根本不可能习惯。但是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些,甚至还试图动着舌头舔弄──我嗅不到任何难过或者悲伤或者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
把你弄脏了,真是开心。
不久前吐出上品意味字句的嘴巴暂时失去说话的功能了,真是开心。
可是你的顺从,却让我想吐。
「欢迎来到现实,大小姐。」
我扯着她的头发,用比之前还要更加快速的频率抽插。射精的那一瞬间,我紧紧压着她的头,将全部的精液注入她的嘴中。
──或许,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她一样。
高潮之后我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復,她没有任何抗拒,表情也没有任何不适,将嘴里的精液全数嚥下。
我放开了她,从不远的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咖啡牛奶,递给了她。
她喝了一口,用那刚刚被人拿来当作肉穴肏干的嘴。
我吃的安眠药确实有让人降低性慾的副作用──但是同时,它也具备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副作用,对我来说,就是解除枷锁的道具。
这个夜晚或许会很长。
我没有更换姿势的打算,从上而下俯视着她。而她像是莫名读懂了我的意思,一直保持平视的头抬了起来,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名字。」
「……凉花。一条凉花。」
「我知道了。」
在我动作之前,她的嘴就这么包覆上来。
真的是让人很讨厌的眼神啊。
---
「他是个怎样的人吗?这还真是不好回答……。」
「被烟火大会感动大哭、像个笨蛋衝进雪堆打滚、在出町柳看一小时天空……。」
「大概,就是个小孩子吧。」




京之雪 chapter4
04
那是一顿简单却又美味的早饭。
过往以旅游的身分来到日本时我总是格外期待早上的那一餐──我认为早上就能吃到白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留学之后这样的事情倒是彻底成为绝响,儘管几间连锁速食店也有提供晨间定食,但我实在没办法特别早起半小时只为了吃份早餐,多半是经过便利商店时顺手买个饭糰或是麵包,或者乾脆前一天晚上就将食物预先准备好。
我有点意外少女的手艺,虽然只是一份玉子烧、一份拌好调味好的纳豆,但是滋味确实不错。特别是玉子烧,京都人似乎对这东西有额外的偏执,如果身为旅客的你愿意尝试的话,完全可以从早上的玉子烧饭糰开始,中午玉子烧定食接力,下午继续玉子烧叁明治,晚上则是换个方式去吃蛋包饭……。
玉子烧叁明治几乎是京都喫茶店的定番菜单。在诸多店家里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百年老店的玉子烧,而是位在京都女子大学附近一间喫茶店的玉子烧叁明治──
凉花所做的玉子烧虽然还没好到那程度,但口感和味道确实极为接近。
换回那件白色洋装之后的她让我稍微安心了点,除了饭前饭后,我们两个没有一句交谈,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很自然地一起收拾,一起洗碗,一起回到了桌子前坐下。
「我需要和你的监护人联络。」我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我的手机打过去。」
从她的脸上完全读不到任何錶情,像是我的举动只是预料之中一样。我的手机并没有上锁,接过之后便直接滑开萤幕按下几个号码拨打出去,用双手捧着递还给我。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顺手开了扩音。
「您好,这里是一条家。请问您是哪位呢?」对面是个有着一丝不苟味道的声音。
「您好,打扰了,敝姓李……」
「请您稍等。」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经过一小段等待时间之后似乎转交给了另一个人。然而,这一次我甚至连任何一句话都没开口,电话便直接被掛断……。
──凉花就麻烦您了。
伴随着电话被掛断的声响,我愣着看向一条凉花,她依旧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只是嘴角有着极小幅度的上扬。我完全摸不清头绪,确实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言,但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子关係?或许有可能是个骗局,通话的对象是早就与她串通好的「父亲」,但我却直觉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谎言──
她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太骄傲了,少女也太骄傲了,他们不屑如此。
「请让我住在这里。不,准确地说,请让我成为您的房客,与您同居。」
……这傢伙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柔顺的她并没有消失,但是声音却充满着说服力:「我会付给您一笔房租,日常的饭菜开销也会由我自己支付。除此之外,家务我也会一手包办,同时也能替您处理性慾以及其他的所有慾望。」
……为什么会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着这样莫名的话啊?
「我不会让自己打扰到您的日常生活,除非您主动想要玩弄我。您要带着我一起去取材也可以,据我所知,自己一个人在餐厅不能一次吃到两种想吃的料理或者甜点似乎是您一直以来很困扰的事情。虽然您可以一个人轻松吃下四个蛋糕,但是如果能同时吃到六种不同的蛋糕您应该会更开心吧?」
……你是肉便器吗?这是肉便器的报恩吗?我没有用过那样的东西啊!我没有那样的习惯啊!而且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啊……说到蛋糕的时候别偷笑好吗,那是工作需要!我才不是一个人就能吃完整桌蛋糕的女子高中生!
「为什么是我?」我极度厌恶这种理性思考而且完全没错的论调节奏,试着抢下一步。
「您是个好人。」她一脸正经。
「你在开我玩笑?」
「好吧……您是个变态,却是个好人。」她接着说,「关于您帐面上能查到的资料我就不说了,浪费时间。关于您是个好人──而且是个自制力极高的好人──这部分,请让我简单地说明。」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附加的说明让我想起了昨晚的卫生纸团。
「您在某地买麵包的时候,发现前一位客人将伞忘在门外,结完帐立刻追上去的时候对方却正好搭上了公车,于是您就这样跑了四个公车站牌的距离。」
「某天在木屋町通散步的时候,路边的围栏被大风给吹垮,甚至还吹跑了。您不加思索直接跑了整整一条路,并且很丢脸地边跑边大喊路人小心。」
「……够了。」我说。
「您不会去清扫路边的菸蒂,却会把吸菸区里别人乱丢的垃圾和菸蒂尽量收拾好;您在搭公车还有地铁的时候不会刻意站着,但有人需要位子的时候您也从来不犹豫;在道谢的时候从不敷衍、看到老人家提着重物的时候会先经过观察再决定要不要上前帮忙……。」
「另外,在挤满人的公车上,即使那是再自然不过的碰触,你也会顾及到对方的心情刻意撑开一段距离──不过您天生就容易有反应,能在阴茎勃起的状态下这样努力实在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认为最后这件事比其他行为还要了不起。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够了。你只是在陈述自己身为一个跟踪狂的事实而已,我问的是核心问题并不是这个。」
──为什么是我。
「只要不被发现,或者发现之后不被讨厌就不算跟踪。」她自然地回话,「就像前天晚上,您没有询问过就使用我的嘴巴洩慾,甚至有几次还掐着我的脖子,刻意顶着我的喉咙射精……但是我心甘情愿,所以那当然也不算强姦。」
「我没有否认我的罪行,所以你也不需要为自己开脱,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脖子上确实有着一些小伤口,我本来以为是她自缚时间太久弄伤了,原来是那天的我做的吗?
「……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您了。」她眉头有些罕见地轻皱了一下。
「……你说啥?」别闹了,有点自觉好吗少女?像你这种美少女如果见过的话哪可能不多看几眼啊。
「……今年叁月二十日,在艾莉緹喫茶店。」像是在仔细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话语,她回答得并不快。
在听到那几个关键字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那时候处于春休的我从台湾回到日本后直接前往青森一趟,确定了某件事情……应该说,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某个「事实」。然而无论心情怎么样,将生活进行下去还是有其必要性,所以搭着新干线回到京都的当天,我便花了点时间散着步,走到离京都车站不算太远,一直都想去取材的喫茶店。
她意识到什么了吗?
「我坐在窗边,刚好能看见外面的您。那时刚好是京都女子高校的放学时间,天气也逐渐回暖,坦白说就连我偶尔也会痴迷于那样青春的景色当中──然而您在用餐过后,便只是一直将菸点上,看着天空……。」
她微笑往下说:「那时候的您,总觉得和我家的狗狗一样,很可爱,让人很想要抱住您,让您对着我撒娇。」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想要所以就可以有?」
「我被允许活得比较任性一些。」
不能慌张。
计划的执行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时间到了就能顺水乘舟直接完成。只要有时间缓衝,最后她还是会选择离开的──最后总是会这样的。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稍微低下头思考。撇除那些荒诞的、完全不合逻辑的理由及原因,单纯思考「和一个疑似病娇却似乎不太麻烦的女生同居」这件事本身,而结论也相当快就得了出来──我觉得我优势很大啊。
这是一个具备料理家事工作,陪玩陪聊陪睡还会付你钱的飞机杯。
我用这个极度功利到令人生厌的结论催眠了自己。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跟放在身边的病娇比起来,整天尾随在后的病娇实在是太让人不安了。至于那些被装起来打包带走之类的可能,坦白说我并不是多么在意。
吐了口长气,我重新和一条凉花对上眼。
儘管心里问号依旧满满。
「并不是什么鹤的报恩,也不会因为这里是京都所以改版成狐狸的报恩。您不需要在脑袋里分出一些精神去思考我兽娘化的模样,如果您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见到装着尾巴戴着兽耳的我。」
……你才整天在脑补吧,依照我家的地理环境来看,真要报恩也是女鬼大姐姐好吗?阳台那边只要视线往下眼睛就会直接被成堆的墓园塞满啊。
「我只有一个额外的请求,这是必须条件。」
「先说说看。」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散步。」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轻轻晃着,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彻底得逞,有些难得地露出了狐狸尾巴──除了心情愉悦之外,我认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的习惯。
我有些怀念散步这个字眼,点了点头。




京之雪 chapter5
05
凉花的中文比我想像中还要好上非常多。
先前以为她能看懂我的笔记多半是靠着汉字、图像以及揣测,但是眼前这张中文日文都有的简易契约,完全表明了她的中文程度在哪。日文部分用字太过晦涩只能大致理解,但中文的部分语意流畅用字通顺,这起码是一般高中生的作文水平,还是程度很好那种。
这让我稍微安心不少的同时却也有些烦躁。
如果她没有说谎,那么从叁月中算起至今也不过叁个多月,一般人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中文水准提升到可以写作的程度──也就是说,至少不是为了我特意去学习。
烦躁的点则是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笔记里头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很多东西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勉强提笔纪录,我得先背着她确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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