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一觉醒来,收到了从国内发来的一条信息。
发送者,虞临渊。
他迷瞪瞪点开消息,眼睛睁开了,脑子还没醒,无神看完了短短一段话,眼皮子刚要阖上,脑子后知后觉理解了那段话的意思。
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金池脸色苍白地爬起来,鞋子都没穿,推开门冲到附近付晨的房间,深更半夜把人用力摇晃醒,对一脸不爽的付晨说。
我要回国,立刻!
第46章 对不起 闯入城堡拯救公主的金骑士。
深更半夜,团队里一片兵荒马乱,负责与品牌方对接的人被喊了起来,急匆匆跑去,告诉对方金池家里亲人出事了,得马上回国。
这几天耽搁的方面费用将加倍补偿,希望品牌方允许延迟几天拍摄,实在抱歉云云。
好在那边的人通情达理,见金池摇摇欲坠的样子,迅速答应了,但是去和驾驶员那边沟通过后,回来目露同情地告诉他们:天黑了,沿路起了大风,直升机只能明天早上过来,抱歉,今晚走不了。
听了那边说的话,金池眼泪都快下来了。
但他毕竟经历过那么多事,甚至曾经经历过虞临渊的死亡,心中越惊慌,反而越冷静。
在付晨担忧的视线下,他强行镇定下来,又看了一遍虞临渊发来的信息。
开头便像交代后事一样,交代了裴氏集团的后续安排,这些时间他将全部股权更迭到了金池名下,至于公司,托了从小培养的职业经理人打理,他无需操心。
后面还附上了集团内部值得信任的人名单,以及这些人的投名状(卖身契),人心易变,确保出了意外,金池能拿捏住他们。
金池这时才发现,虞临渊是裴氏家主。
只是目前的境况,他顾不得多想别的,继续往下看,直到结尾处,虞临渊才简短解释了两句。
「很久之前就做了这个决定,他说得没错,我只是个懦夫,他替我承担了很多年痛苦,我早该把身体还给他。」
「星星,你不要难过,无论他或是我,都是同一人,永远陪在你身边,没有不同。」
怎么没有不同?!
缺了任何一半,他就不是完整的他了。
金池不明白,走之前主人格还好好的,送他到机场,叮嘱他记得擦防晒霜,不要独自下海,那人是抱着什么心态,回去后选择自我消失?
虞临渊的电话一直关机。
牙关咬得死紧,口腔弥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金池将视线从文字上拔了下来,确定回不去后,当机立断给老管家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他快速问道:他在哪?
老管家语速很慢:您走后,家主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吩咐我们不得入内。
金池额头早出了一层冰冷的湿汗,他长话短说,告知了老管家具体情况。
原以为那般心疼虞临渊的老管家,得知事实后会急得立马找到他,阻止他。
而电话里的老管家沉默了很久,却道:如果这是家主最后的决定,我们不会左右。
金池心中一寒,音调控制不住地扬高,惊了旁边付晨一跳:他都要消失了,他主动求死,你们不管?!
付晨讷讷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
老管家没说话,以沉默作了回复。
听着电话嘟嘟的挂断声,金池无力地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到了裴氏手下的执行力,从前还万分欣赏他们对虞临渊的忠诚,眼下却不由恨起了他们的愚忠。
他怔怔望着窗外浩瀚的大海,心底火炙火烤的焦虑懊悔,要是他没走要是他没走就好了。
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终于等到了活着的虞临渊,他却说放弃就放弃。
凭什么?
命是他一个人的吗?
等他回去等他明早回去,一定要告诉虞临渊要是他再想不开,自己后脚就去殉情!
如果这次虞临渊能完好留下来,工作他不要了,钱也不挣了,他要把自己和虞临渊捆在一起,日日夜夜看着他,守着他。
就他妈欠收拾。
欠c!(此处有问号)
从污泥里倔强爬出来,挣扎着茁壮生长的金池,此刻褪去了阳光的表皮,露出内里凶狠本质。
真正阳光善良的人,早就该在被那群债主讨债时,就被啃得皮都不剩了。
付晨看着金池一个人双目灼灼发着凶光,犬牙危险地龇了出来,一副恨不得咬死谁的模样,与此相反,眼眶却是湿润的,鼻头全红了。
看上去又凶又委屈。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金池,心疼坏了,揽着肩膀使劲地安慰,想要问清楚什么事,隐约只听见好像谁要寻死觅活来着。
可金池锯嘴葫芦似的不说,几个小时过去,似乎才终于从情绪里挣脱出来了一些,情绪不再外泄。
但整个人还是不对劲。
没有大哭大闹,没有咬牙切齿,像神魂都跨越了大洋飘到了某处,愣愣看着大海出神。
不声不响的,更让人发愁了。
一头嚣张红毛的付晨生疏地放软了声音,他对他小男朋友都没这么温柔过,小池啊,星星,你看,咱先睡一觉行不,明早一大早就走,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嗯?
金池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没事。
说完继续一动不动。
无论付晨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就这样看着幽深的大海,直到天蒙蒙亮了,上面传来直升机轰鸣的声音,他眼中才有了亮光。
来了。
金池什么都没带,眼睛直勾勾盯着降落的直升机,付晨在后面不断喊慢点,慢点,他充耳不闻,像一头迅猛的猎豹,越跑越快。
等我。
我马上回来了。
直升机只能飞到米国,还得转机,一通马不停蹄的忙碌下来,等金池从车上下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看见熟悉的,宛如恐怖片布景一样的古堡,他却再无第一次见到的悚然之意,恨得牙痒痒,推开大门径直往楼上书房闯去。
远远的,守在门口的裴一等人,听见重重的脚步声,下一秒,金池从楼梯口出现,面无表情朝他们走来。
一夜没睡,金池的眼角眉梢都有些发肿,神色不掩疲惫,却丝毫不损他的美貌。
他在老宅里总是笑着的,像夏日里灼热的阳光一样,爽朗大方,人人都喜欢他,忍不住想多照顾他。此刻他脸上失去了一贯的笑容,眸光甚至是凶戾的,像暴风雨席卷的夜。
让开。金池说。
裴一等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池,凶残的,像能吃人,有一瞬像极了先生的另一人格。
但职责始终是职责。
裴一伫立在门口,面色严肃: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不能放您进去。
身后站了一排穿着西装身材健壮的男人,以往这些人对着金池恭敬地低下了头颅,此刻却堵在门口,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金池一语不发,迈步上前,裴一眼中不忍,却仍是拿出过去无数次制服外人的格斗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抓向金池的胳膊。
出乎他意料的是,金池反应出奇的快,裴一的手腕被金池反手抓住,他一惊,就感觉手臂处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道带到一旁。
其余人见状,都围了上来。
不多时,门口打成了一团,谁都没留手,金池再怎么天赋异禀,到底没经过专业训练,那么多人想要制住他,嘴角挨了一下,迅速起了乌痕。
他从小打过那么多次架,没有哪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突破这扇门。
金池呸了口血沫,手背擦了擦嘴角,眼神一狠,正欲再上前,屋内忽的传出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动静。
大门前的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全都静止了。
借着其余人顿住的那一刻,金池突破了重围,一脚踹开了大门。
砰地一声巨响,不知道装了多少年陈旧复古的大门轰然倒塌,溅起一地碎屑。
金池宛如闯入城堡拯救公主的骑士,不管不顾踏进了空旷的书房,顶上的天窗投射下来的光柱灿白得刺眼,他闭了闭眼,再睁开。
书房正中间,光柱底下的黑暗里,他念了一整晚的男人,跪坐在黑暗里仰头看向他,只露出一张苍白而俊美的面孔。
素来有洁癖的他就这样单膝跪坐于地上,肤色比霜雪还白,比寒冬更冷,衣服有些凌乱,望向金池的眸子里流转着似是哀伤,又像是悲悯的东西。
主人格还在。
他还在!
金池愣了很久,冷厉的脸色如冰雪消融,露出璀璨的笑容,他快步上前,洁白的牙齿耀眼极了。
临渊,我回来了。他第一次这样亲切地叫虞临渊。
金池笑着说:站那里做什么,过来不,我过去,你别动,我来见你。
虞临渊一动不动,只是忧伤地看着他。
星星,对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活着就很好。金池满心失而复得的喜悦,被虞临渊这样看着,脚步只停滞了一秒,如燕鸟归巢般的朝他走去。
越走越快。
一步。
两步。
三步。
光与影的交错下,那如同冰雪雕筑的人,声音很轻地说道:他走了。
他声音太轻,走到近前没听清的金池露出疑惑神情,你说什么?
虞临渊看着他,重复:他走了。
金池笑意僵在脸上,双唇张了张,发不出一丝声音,半晌,心里迟钝地疼痛了下。
他听见自己说:不可能。
小学鸡那么黏他,怎么可能走?
世上还有第二个金池吗?
真是长本事了。
他想走哪儿去?
走哪儿去?!
金池这样想着,便这样说出了口,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紧紧抓住了虞临渊的肩膀,指尖深深嵌入了肉里,他怎么会走?你骗我对不对!
虞临渊像感觉不到肩膀传来的疼痛,他垂眸看着眼眶发红无比失态的金池,耀眼的太阳像跌入了泥潭,让人叹惋怜惜。
消失的不是我,你很失望吗。他轻声道。
言语间透露出的某种东西,让金池诧异抬头,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很突然的,或者说是必然。
压抑了一整天的金池终究克制不住了,酸涩汹涌的情绪一瞬间击溃了他,再怎么成熟,他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度过少年阶段不久的大孩子。
金池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哪一个都是你,他是你,你也是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我等了你好多年
不走好不好,你叫他回来。
你叫他回来
泪水打在虞临渊的手背上,滚烫的灼烧感,落在他冰凉的皮肤,像一路烫穿进了心脏里。
虞临渊怔怔看着手上的水痕,泪珠子一样哗啦啦往下落,一滴又一滴,看似悲伤,实则漠然的眼神动了下,他缓慢抬手,按住了心口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孩子一样大哭不止的金池搂进了怀里,纤长的睫毛垂下,一点点吻去青年脸上的泪水,彼此拥抱的姿势温柔又亲密。
对不起。
第47章 钥匙 能永远陪着你的人,是我
没错,确实消失了。
静室里陈列着一把躺椅,边上很讲究地摆放了一个香炉,男人静静躺在椅子上,眼睫一动不动,瘦削苍白的脸被烟雾笼罩,显出几分出尘缥缈。
匆匆赶来的心理医生结束催眠后,脸上露出了喜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键事情,但却查探不到其他人格存在的痕迹了。恭喜,先生的精神状况痊愈了。
这话一出,静室里的人神色各异。
其余人尚没动静,一个面色略憔悴,却掩不住美貌的青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红肿的眼紧紧盯着他:痊愈?医生,痊愈是指两个人格融合了?
心理医生一愣,随后摇头:不,副人格作为承载负面情绪的集合体,本身就不该存在,不是融合,他彻底消失了,回到了正轨。
池少爷
小心!
金池身体凭空晃了晃,脸上血色全无,险些摔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人扶住了。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45)
他强撑到了此刻,就是为了得知最后的结果,这结果却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金池想不明白。
怎么都想不通。
他去机场的前一个晚上,那事过后和好如初的两人,还打排位上了不少分,并约定等他回来双排上段。
毫无征兆的,他怎么就走了?
除了无法相信事实的金池,其余人心情也很复杂,从很多年前起,他们就盼着他消失,可真到了这一天,说高兴吧,又有点伤感。
可能是他变了太多。
自从池少爷来到这里,他脾气日渐好转,心情好时,逢人还能给个好脸色,尽管性情依旧阴晴不定,冷不丁干点让人血压上升的事。
但都是小打小闹,不知不觉,其实好像也没那么让人畏惧讨厌了。
眼下池少爷受的打击太大了。
哎,就挺唏嘘的。
这时,躺椅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紧接着,虞临渊睁开了眼,视线第一时间落在金池身上。
金池也看着他。
其余人见状,识趣地退出了静室。
虞临渊刚从催眠中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红通通的眼。
星星白着一张小脸,神色哀戚地问他:他为什么要走?我不懂,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他垂下了眼,对不起。
金池浑浑噩噩间,恍然想起,这是虞临渊事发后,说的第三个对不起了。
他好像突然就清醒过来了。
意识到,真正想走的,是面前的人。
一旦想象一下两个人格都离他而去的场景,他就感到毛骨悚然,比从未得到过还可怖的事情,是失而复得后,再一次失去。
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打击了
金池长得漂亮,所有人都知道,但他并不是女性化的美,亦不是雌雄莫辩的美,只因他气质具有少年感,笑容爽朗,英气十足。
如今那种没心没肺似的爽朗好像没了,凌乱的金发散落在脸颊,眼角带着红,反而有种脆弱诱人的美丽。他眷恋而痴缠地看着虞临渊,很轻地钻入他的怀里,身体紧贴着对方。
你不能走,不能走。
他纵了一下鼻子,灯光摇曳下,看向虞临渊的眼神似乎都是湿润的,很亮,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你离开我,我就什么都没了。
虞临渊看了他许久,眼底倒映的全是神色不安的青年,半晌,他伸出手臂,将金池圈进了怀里。
嗯。
他说:永远不离开。
**
这天过后,金池生了场大病。
烧得很厉害,体温最高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虞临渊,好似副人格的离开,燃尽了他一半的神魂,一场来得突然的高烧发作,医生连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病情最凶猛的时候,若不是虞临渊死死攥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问他:是不是他一走,你就无所求了,那我算什么?
昏迷的金池似乎听了进去。
最后有惊无险挺了过来。
那些天,古堡人人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老管家无数次看着先生站在病床前,无声注视着金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金池病愈出院,大家日子才好过了些。
但所有人都发现了,金池变了。
不再是那个把任何事情看得很开,热爱赚钱,性格开朗的金发青年,反而变得对工作毫不关心,每天跟个警惕性极高的小尾巴似的,每分每秒跟着先生。
好像满世界都只看的见他一人。
吃饭必须挨着坐,批改文件,金池要么坐在先生腿上,要么盯着他批改每一份,就连洗澡,都得守在门口,视线始终落在门上。
谁来凶谁。
医生说,金池几年内,连续失去过两次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大受打击,经不起再一次了。
他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以后,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变得紧张,小心翼翼,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而虞临渊,再也没出过门。
二十四小时和金池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他们如并蒂花、双生莲,紧紧缠绕着,谁都不肯松手。
半个月后。
还是那间书房,临近书架的地方,置放着金丝楠木制成的长桌,桌前的椅子上,虞临渊身姿斐然,如苍竹劲树,目光落于文件上,笔尖发出刷刷的声响。
他的神色是如此的平静,以至于让人差点忽视了坐在他腿上,长腿勉强蜷在桌下,姿态如被驯服的小猫,脸埋在他肩侧静静睡觉的青年。
不知何时,抽屉里手机响了起来。
青年被吵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直起身来,眸光里像有星辰,纯粹透亮。
一只手挂断电话,另一只手揽着青年的腰,防止他掉下去,虞临渊轻声问道,吵醒你了?
金池反应很迟缓,很久才道:醒了。
虞临渊嗯了一声,想不想喝水?
金池说:想。
虞临渊抬手,理了理他头顶翘起的几缕发尖:我腿有点麻了,你能不能自己去找管家要,最多几分钟。
金池如同炸毛的猫,眼神一厉,警惕地看着他,好半天没动作。
虞临渊始终眉目温柔,将他的头发理到耳后,说道:我在这,哪儿都不去。
金池迟疑了很久,下去了。
离开书房前,磨磨蹭蹭回头看了虞临渊几次,确定他一直在那不动,才小跑离开了书房。
金池一走,虞临渊温柔的神色收敛,变得冷漠,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回拨了回去。
五分钟,长话短说。
金池跑得比虞临渊预想的还快,临到书房前,才放慢了脚步,双手紧紧抱着热水杯,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到了门口,正欲推门而入。
他听见了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
好处理
消失
消失。
又是消失。
装满热水的杯子哐当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玻璃片溅碎了一地,里面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金池听见男人快步走来的动静,没几秒,门被拉开,露出虞临渊紧绷的面容。
他先是看了眼金池,再看了看一地的碎片。
随后略紧张的将金池从碎片中抱出来,到了旁边安全地方,要看他的手,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话音未落
从那场大病后,反应速度就变得迟钝的金池动了,他眼眶微红,你又要消失了?
虞临渊反应很快,否认:不,不会。
金池眼睛更红,骗子!
我听见了。
他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猛地提起虞临渊的衣领,将人从书房粗暴地半拖半拽到了不远处的卧室,虞临渊完全不反抗,跟着他的力道走。
路过的仆人见了,目不斜视。
只听见走廊里传来两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池不断愤怒喘息的声音。
路过走廊某处时,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了上方闪烁的红点,很快投向前方。
进了房间,门都来不及关,金池拖着虞临渊的手腕,力气特别大,用力将人一把丢到了床上,床身发出极重的碰撞声。
虞临渊皮肤白,不是金池那种健康的白,而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金池又天赋异禀,力气超于寻常成年男人,因此他的手腕很快浮现出了红色的指印。
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梳起的黑发全部散落,半遮住他高挺的眉目,衬衫领子被扯得七零八歪,底下凸出的锁骨半遮半掩,线条明显。
他纵容地看着小牛犊子一样喘息的金池,星星,你误会了。
看上去对金池的举动毫不生气。
可受到刺激的金池根本不信,喘平了气息,从床底翻出了一捆不知何时藏的麻绳,抓住没有丝毫抵抗之心的虞临渊的手腕,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将人与床头紧紧捆在一起。
他恶狠狠地说:我不信。
虞临渊任由金池动作,结束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深邃的眼眸透过长睫抬起视线看着他,那你看着我,时时刻刻看着我,我证明给你看。
说完,轻轻咬了下金池的手指。
移开后,露出一点暧昧的湿痕。
对此,金池却一点反应没有,自顾自脱掉了两人的鞋子,关了灯,抱着虞临渊躺下去,不说话了。
外面天色擦了黑,底下还有仆人清扫花园的声音,两人相拥着,谁也没说话。
气氛无比静谧。
如果忽视那诡异的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者是三四个小时,金池不高兴地动了动,迟缓地爬起来,抬眼便对上了男人清醒的眸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金池忽然面露委屈,不舒服。
说着,他烦躁地摸着身上的衣服,微微侧过身,三两下脱得只剩短.裤,动作无比坦荡,行云流水,后腰两个小小的腰窝便尤其显眼。
他重新钻进了虞临渊怀里。
只老实了几秒,更烦躁了,爬起来盯着虞临渊,忽然动手去扯他衣服。
裤子脱得很顺利,就是衣服不怎么好脱,绳子恰好绑在了外衣上,除非先解开,否则衣服不能完全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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