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镜头显胖的问题,一年前他的脸在镜头上刚刚好,真人看起来,脸小得过分,下巴甚至瘦得有些尖了,眼神气质都冷冷的。
看上去很不爱说话的样子。
接下来发生的对话,佐证了小助理的观点。
付晨问:高考结束后,打算做什么?
金池答:工作。
付晨问:工作工作工作,我说,咱们现在不缺钱了,你那么拼做什么,要不出国玩一圈?
金池答:不了。
公司楼底下开了家新的甜品店,味道很绝,网上有名的网红甜品店,改天试试?
不。
小助理:真人线下这么酷的吗?
付晨真是愁得手指抠紧了沙发皮,一年前某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池性格大变,对万事不上心,连喜欢了二十年的甜品都不吃了。
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看着付晨忧虑的神情,从气氛紧张的考场出来,上车,到现在金池才意识到高考结束了,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居然一年过去了。
一年前,看过完整视频后的第二天,他和主人格在书房聊了十分钟,出来就搬出了古堡。
主人格没拦他。
前半年金池忙于工作,后半年忙于学习,被各式各样忙碌的事情充实着大脑,他似乎才能做到和自己谅解,和生活和解,并且学会忘记虞临渊。
只能忘记,不得不忘记。
否则他怨了一年自己,时间一久,便会忍不住开始去怨恨副人格。
只因为年少时那么一篇日记,便不给他自白的机会,选择了自我消失。
太荒谬了。
事隔一年,他还是感到极度的荒谬。
他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少年的情思,导致虞临渊自己醋自己,最后抹杀了一半的我。
这简直就像一对南北方热恋的情侣,北方男友告诉南方女友:今晚你要是再做甜豆腐脑,我就死给你看。于是女友浑不在意端着甜豆腐脑出来,男友一看,想都不想转身跳楼。
这他妈难道不荒谬??
就离谱。
他还会怨恨主人格冷漠。
说金池残忍也好,说金池冷酷也罢,这么多年社会交给他最好的礼物,就是无论情绪多么的混乱,他总能像灵魂出窍一样,冷静察觉蛛丝马迹。
他冷静下来后,在古堡里查到了一些东西,副人格的消失并非意外,箭头直指主人格。
荒谬、愧疚、愤怒各方面情绪交错在一起,都不敌金池自觉挂了条无形但存在的人命在肩头,副人格永远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他离开了,他无法面对这一切。
车子开得很稳,渐渐离开了这片氛围肃穆的学校片区,车头一转,进入城中,踏上了成年人的世界。
付晨接了个电话,就对金池说道:你忙于学习,还不知道公司上周被华娱收购了,对你有影响不?
公司这一年由于金池带来的名气,签了很多有潜力的新人,奈何各方面人脉资金硬伤,实力不足,为了更好的发展,原班人马都在,公司在上周被华娱收购了。
付晨知道金池和裴昼那一段,上周为了不影响他的考试,忍住没说,眼下有机会马上问了。
金池表现很无所谓,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说道:没有。
他很久没听过裴昼的消息了,隐约知道出了不少事,至于虞临渊,他走之前两人聊过一会儿,从那以后,主人格再也没找过他。
主人格做了什么,他心里也清楚。
尽管不是法律意义上存在的人命,但隔着副人格,他和主人格同样不会有以后了。
有些事情不必说出口,各自都明白。
小助理自从金池上车后,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腼腆地一句话不说,付晨不得不活跃气氛,继续道:公司被金主爸爸包养,还有你高考结束,为了庆祝双喜临门,大家在云梦大酒店订了餐,赏个脸去一趟?
原以为如今性情冷淡的金池不会答应,但出乎付晨意料的是,他只顿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快下车的时候,小助理憋了半天,才红着脸要了张和金池的合照,宝贝似的收回了手机。
他偷看了下金池的脸。
男神看上去冷,但是好好说话啊啊啊!
云梦大酒店停车场,泊车小弟在门口恭敬地候着,金池紧跟着付晨后面低头下车。
直起身体的瞬间,抬眼瞟见紧挨他们的一辆黑车,后座下来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一截瘦削白皙的下巴一闪而过。
金池心里蓦地一跳,本能比脑子更快,眼睛一眨不眨已经跟了过去。
那男人关上车门,露出了面容。
那是个个子很高,穿着讲究,看上去有些病殃殃的中年男人,气质很好,十分斯文。
两人对上目光,男人咳了咳嗽,对金池友好地笑了笑,便离开了停车场。
付晨回头,看见金池僵在原地,有些疑惑,不由催道:愣什么呢,过来了。
金池回过神,自嘲地笑了笑,抬腿跟上。
他觉得人生真像一场梦。
他的前十四年,有辛酸,有痛苦,吃够了人生的苦,才得以在十四岁那年遇到虞临渊,满以为会开启新的篇章,却意外失去了他。
可仅仅为了虞临渊对他的期望,他努力过好每一天,做一个别人眼中积极阳光的人,或许上天看他有干劲,在他二十岁这边,将虞临渊还给了他。
不止如此,还给了他双倍的爱。
幸福而又沉甸甸的。
讽刺的是,他原以为自己会是虞临渊剩下漫长生命里的幸福,却不曾想,自己成了人格间的导火线。如果没遇见他,恐怕两个人格现在还和平共处着,说不定早就治愈好,彻底融合了。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关上,镜面墙壁映出了青年冷淡的眉眼,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金池想,如果生活里没了虞临渊,那他还有什么驱动力去热爱生活呢?
余下的人生,恐怕就这样子了,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趁着主副人格都在的时候,果断把人给睡了,他觊觎那么多年的肉.体。
如果时间回溯,让他见到完整的虞临渊,他一定要一定要恨恨折磨哭他,叫你一声不吭自作主张,叫你玩心机自己斗自己!
可惜再也没机会了。
第50章 药力 他可太迷这种美人攻了。
包间门被推开,交谈的众人声音一顿,不约而同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三人里的金发青年,场面就安静了这么一秒,很快重新热起来。
好久不见小池了啊,来来,今天你可是我们庆祝宴的核心人物,坐这边。
公司老板,哦不,现在是前老板,很和气,开火锅店起家的,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热情招呼金池。
毕竟是靠金池,在他手中奄奄一息的公司才有了活力,甚至得以被华娱看中,前老板得了不少好处,成了公司股东,以后躺着收钱就行。
他这辈子做得意的决定,就是签了金池,哪能不发自内心的笑脸相待。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公司里的老人,还有少部分新来的人,看这阵仗,就知道繁星来了。繁星虽然年纪比在座绝大多数人小,但显然已是云巅上的人物。
万众瞩目下,金池点了点头,像是感觉不到四周的目光一样,无比自然地坐在笑呵呵的前老板给他预留的位置上。
前老板很会热场,关心了他几句,又简单给他介绍了下这半年来的新面孔。对于金池的冷淡,其余人却并不觉得受到轻视。
只因他并非那种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冷,那双漂亮的眸子会静静看着你,听你说话,让人觉得他的少言理所应当,性子本应如此。
虽然现在的金池和一年前有了极大的不同,但他这个人的个人特质太强烈了,又美又冷艳,坐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去关注他,在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
金池本人毫无所觉,坐下不久,忽的察觉到一股尤其炽烈的视线,便扭头看了一眼,那是个长相偏艳丽挂的长发男生,眼角缀了颗美人痣。
见他看来,男生眼睛一亮,起身走过来,和他另一侧的人小声说了几句。
那人笑了笑,让开了。
长发男生在金池身边落座,手里端了杯酒,笑得甜蜜又害羞,你好,我叫岑咏思,刚签约的新人,我是你的粉丝,第一次见到你很激动,我特别崇拜你!
金池嗯了一声,谢谢。
岑咏思是个富二代,原本对出道一点兴趣都没有,然而大半年前,他于一次现场活动后台中意外见到金池本人,当场看呆了,对金池一见钟情。
可惜后来金池因为复读沉寂了,好不容易等了半年,通过渠道消息得知金池唯一的爱好便是工作,他便找人签进了这家公司。
隔了半年再见,金池还是那么好看,岑咏思嗅着他身上隐隐说不出什么味道的香水,一阵心猿意马,人都快烧起来了。
饭桌上聊得热起,有人为了捧金池高兴,故意说到了前顶流,裴昼。
要说裴大少也是倒霉,交了那么个前男友,叫什么骆闻希,对,骆闻希不是半途接手了他的工作室么,结果好家伙,一个搞出了偷税漏税的问题,差点没给裴大少整进局子里。
俩人这打官司也快打一年了吧?
有知情人听了就说说:啧,别叫裴大少,现在恐怕当不了少爷了。
那人兴冲冲问:你有什么小道消息?
那知情人看了眼金池,见金池低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兴致立马消减了大半,但其余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很快重振精神。
金池垂着眼,听那知情人说起裴昼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佬,先是爆出税务问题,母亲所在的宋家又爆出了曾参与谋划刺杀裴氏家主一事。
他下意识伸手拂了下额间的刘海,拂了个空,才想起为了考试方便,高考前他剪短了头发。
真是想不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雇杀手刺杀那套,听说那裴氏掌舵人十分神秘,无妻无子,唯一指定的继承人就是裴昼。
结果这事一出来,裴氏集团官方马上澄清了谣言,说从未宣布过裴昼是继承人,没有相关文件,更无法律效应。
圈内人这么多年容忍裴昼,给他脸面叫一声裴大少,不就是因为有裴家做背景?现在宋家作死,自顾不暇,他母亲都被拘留了,自己又深陷税务丑闻,这不身败名裂咯。
这人越说越兴奋,看过往高攀不起的人坠入尘埃,能满足很多人阴暗的爽感。
有人问:那骆闻希就没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金池和骆闻希裴昼不合,眼下裴昼算是完了,娱乐圈之路彻底断掉,父亲这边的裴氏家业与他无关,是他小叔的,目前这边宋家入了牢。
可不就只剩下骆闻希了?
那知情人跟百晓生似的,说道:嘿,怎么可能,裴昼再怎么落魄,指头缝里落点好处给别人,也能让他过不了好日子,两人成天狗咬狗,谁都没好过。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道:你们别看骆闻希长得清纯,实际上玩的很开,在国外结过一次婚,新婚不到十天,就把他老公给绿了。
那男人恨他的要死,有点势力,几个月前找上门来,骆家保不住他,只能每天跟苍蝇似的到处逃窜,身份证都不敢用。
众人狠狠吃了一波瓜,心满意足,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前老板道:进来。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陆续进来上菜。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48)
突然,外面似是有服务员不小心碰到了客人,惊慌道歉:不好意思,弄脏您外套了换下来我去替您洗干净?
混在热闹交谈的人声中,一道如清冷的男人声线响起,如寒潭沁水般的,很好听。
不用。
借着敬酒的酒杯,挡住自己偷看金池视线的岑咏思,看见从进来就在发呆的金池,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望向门外。
他便看到了金池鼻尖上的小痣,和自己医美刻意点在眼下的泪痣不同,那小痣生得浑然天成,红褐色的,那么小一点,竟像是点燃他欲望的诱惑处。
岑咏思干渴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微暗。
挡住门口的服务员门全部进来了,门外毫无遮挡,除了几个路过的陌生客人外,并没有臆想中的脸。
金池心像被针刺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一路下来,看什么,听什么,都有那人的影子?
他眉目更冷,手边却递来一杯酒,那个叫岑咏思的新人,不知何时给他面前的空杯倒了酒,虽长得艳丽,此时端着酒杯的样子很乖巧。
带着粉丝对偶像的崇拜眼神,岑咏思不好意思道:池哥,我能不能敬你一杯酒你得保护好嗓子,喝一点就成,可以吗?
既是师弟,又是粉丝,正处于心绪波荡中的金池没多想,拿起面前的酒杯,利落一饮而尽。
岑咏思见状,眉梢露出喜色。
没过多久,他便借着喝醉了休息的名义,找助理要了自己的房卡,出去了。
没人注意,他走之前深深看了金池一眼。
他经纪人还笑着说:咏思就是酒量不行,这不,没喝几杯,走路都走不稳了。
前老板摸了摸胖乎乎的下巴,对金池道:白天考试累了,晚上还和我们吃饭,你要是累了,就别走了,去找付晨要提前订好的房卡,在这休息一晚。
云梦大酒店为五星级酒店,为了防止庆功宴有人喝醉,不方便回去,前老板提前给每人开好了房间,以备不时之需。
这场庆功宴持续很久,氛围渐渐从吃饭聊天,到了华国人最热爱的酒桌文化,纵使金池,其余人可以不理会,被几位帮助过他的人劝了几杯酒。
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他出来透气,电梯旁的吸烟间此刻没人,他便拉下口罩,窗外变幻的光影从他微红的脸上略过,酒精似乎洗去了他身上的冷意,显得有些倦懒。
只是下一秒,他没什么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包烟,细长的烟身夹在他手指间,用打火机点燃,低头缓慢地抽了一口。
缭绕的烟雾笼罩住了他的脸,兴许酒精的反应来得迟缓,连同身体都受到了影响,抽了会儿烟,他不但没有变的清醒,反而有些热。
金池十四岁前就会抽烟,不过没什么瘾,在遇到虞临渊后,更是完全不碰它。
他以前不喜欢被欲望控制的感觉。
但他现在希望能有更多的欲望。
金池在窗前独自抽了两根烟,直到外面传来有人走来的动静,将半截烟在烟灰缸里碾灭,将窗户拉到最大,戴上口罩,从吸烟间里出去。
出去时随意瞥了眼斜对面的电梯,电梯恰好缓缓关上,一双格外修长好看的手从按键上收回,那手腕清瘦,洁白袖口强迫症般的整齐。
金池脚步顿了顿,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精神出问题,产生了幻觉?
手指抵在额间,晃了晃头,他后知后觉感到有些晕眩,和体内的热意。之前他就感到有些热,还当酒精带来的副作用,这时才察觉不对劲。
不像酒醉,反倒像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前后敬酒的有五六人,他一时想不起,谁最有可能趁乱下了药。
金池从小打过的工数不胜数,什么地方都呆过,他的美貌更是引来不少祸端,类似事情不是没遇见过,若不是桌上混乱,他又被几次意外分了心神,也不至于着了道。
凭借经验,药劲不强,不是某些违禁药,像最常见市面上的春.药。
用不着去医院,和电视剧小说里不一样,他去房间洗个冷水澡睡一觉就好,大不了自己纾解几次。
问题不大。
就是有点烦。
金池没什么精神的回了包间,呆了十几分钟,跟付晨说了这事,让他底下查一查。没管付晨染了怒色的脸,又坐了几分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拿了房卡,兀自回了房间。
进电梯前,他看了眼房卡。
5307。
岑咏思走在五楼走廊上,明明中药的不是他,脑中闪过金池可能会有的情动模样,躁动的情难自已。
不知道这样的人脱了衣服,到了床上,脖颈脸上全是汗,神色是否和他的外表一样冷淡?
他越想越激动,到了5307的门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万能房卡,刷了一下。
嘀地一声,房门开了。
岑咏思手放在门把手上,从口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油膏状管装物品,还有一个小方盒,底下写着三只装一行小字。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还在不可言说的亢奋中,脸颊泛起了潮红,心想以金池的条件,三次没问题吧?
没错,岑咏思是个0。
他费劲千辛万苦,作为云梦大酒店的少东家,不惜假做要进入娱乐圈,使了无数手段,就为了主动送上门来,让金池睡一次他。
他可太迷这种美人攻了。
推开房门,岑咏思拿上那管装物品,就要脱掉衣服,去浴室提前洗个澡,做完全准备,等着他心里痴迷的美人攻药力发作,主动落网。
他是真的喜欢金池,没舍得用伤身体的药,都是男人,他太懂了,那种时候男人的防线很脆弱,他只要主动一点,就能成事。
自己长得不差,金池不吃亏。
没想到房门都没来得及合上,岑咏思只闻到很淡的一股沉香味,几双大手神不知鬼不觉从身后伸出,捂住他的眼口鼻,快得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岑咏思:唔
就被几个黑衣人拖出了房间。
几道整齐的脚步夹着一道身体拖行声,渐渐远去,不久,走廊恢复了平静。
片刻,一只苍白的手推开了房门。
十五分钟后,金池来到5307房门前时,黑色口罩下的脖颈皮肤都红透了,只觉得药力在发酵,身体发热,连呼出的水汽都是滚烫的。
刷开房门,他随手关上。
这是个套间,入户的墙壁挡住了他投向客厅里的视线,匆匆看了眼,便脱了鞋袜,径直朝门口的浴室走去。
随着他赤足走向浴室的路径,t恤牛仔裤凌落了一地,最后条黑色四角裤,轻飘飘落在浴室门口。赤条条的金池,只来得及虚虚掩了门,便拧开了冷水。
浴室上的灯很亮,出了一身汗的金池仰着头,任由水撒在脸上,冰凉凉的,身体里的火焰小了许多,被剪短了许多的金发被剥到脑后。
睁开被水打湿的眼睫,他看向镜子里双眸潮湿的青年,神色却异常冷淡地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触碰到那一刻,外面客厅忽的传来一声轻响,在除了水声外格外静谧的房间里尤其明显。
他瞳孔微缩,抬手的瞬间胳膊不小心打到了控制水流档位的开关,顶上花洒水流骤然变大,劈天盖地的冷水猝不及防浇了他一脸。
打得有点疼。
金池闭上眼,猛地关了花洒。
操。
第51章 怂 醒了?
暴躁抹掉脸上的水珠,透过浴室的毛玻璃,金池看到玻璃外隐隐有个人影,联系起此番中药一事,哪里还不知道被人算计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
他脸色一下子冷下去,说:滚出去。
背对浴室站立的人影沉默了很久,久到金池扯过浴巾围上,拳头都捏紧了。
那人才轻声道:星星,是我。
金池心颤了一下,视线紧紧锁在即使透过毛玻璃,也掩不住其风姿的身影。
虞临渊道:医生快到了,你忍一下,我不放心你,等医生来了,我就离开。
金池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互不干涉了?
门外的男人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微垂着头,影子朝门外方向走去,他说:你不想看见我,我在门口等医生来了就走。
尖尖的犬牙死死抵着唇,深陷进去,金池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水光,方才溅进了水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想起了一年前,他和主人格最后一次的谈话。
他在书房反复循环那段视频,自虐般的,从黑夜看到天明,太阳升起后,他找到被好好锁在床上的虞临渊。
一夜没睡的金池顶着满眼血丝,问男人:你什么时候捡到了日记本?
当时的虞临渊脸色极为苍白,和他视线交错,平静道:一个月前。
金池倒退几步,惨笑出声:好,很好原来那时,你就计划好了。
其他事情无需再问了,金池犹如被抽走了心头血,很轻地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虞临渊道:好。
从那以后,金池搬离了老宅,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不曾主动联系过虞临渊,而虞临渊,似是知道两人间隔副人格的命,两人已是不可能。
同样一次都没找过他。
漫长的一年时间过去,恍如过了十年,金池背靠冰冷的墙砖,刺骨的寒意渗进了骨髓里,他贪婪地用目光勾画着门上影子的轮廓。
怎能不想。
怎么能不想他?
每每午夜梦回,都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牵手,拥抱,亲吻,最美的梦境也不完整表达那一瞬的心动,可他心里有个坎儿。
小学鸡永远消失了。
并非融合。
他永远过不去这个坎。
搁着一面墙,再一次见到令他意难平的爱人,何必再见面,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金池闭了闭眼,从曾被虞临渊细细品尝过,最是喜爱的唇缝里吐出利刃般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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