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之前房间里的人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尾音上勾,传出门外的声音轻佻极了,还显出几分被破坏好事的不耐烦来。
他和主人格向来维持着体面的平衡,两人从未撕破脸,即使是那一晚至关重要的交谈,主人格依旧不急不慢,即便暗流涌动,谈话的气氛依旧平静。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主人格总该决然离开了。
然而玻璃上走到一半的人影不动了。
他不但没走,还扭头回来。
什么意思。先前把星星两个字叫得从容淡定的虞临渊,此刻隐隐克制着声音问道:你知道他会来?
是啊。金池非常无所谓地说道,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气死某个人。
虞临渊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向他确认道:真的?
不然?金池虽然有些疑惑他的不体面,但仍是冷酷地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
这话一出,外边一阵静默。
就在金池以为虞临渊被堵得不行,就要迈步离开,维持最后的尊严时,门外的人冷不丁来了句:看来我们分手后,你审美水平下降了不少。
金池:?
这是金池万万想不到的发展,他刚露出迷惑神色,就听虞临渊旁若无人地继续道:长得寸头鼠目,行事鬼祟猥琐,你现在喜欢这种?
金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大脑有些晕眩。
这还不止,虞临渊接下来还发出一声近乎轻蔑的总结:你图他什么?图他个子一米七,图他用33mm小号安全套?
金池:...
或许他太久不说话,反常得厉害,虞临渊似乎终于发现自己说话有些激进,掩饰性地咳了咳嗽,抱歉,失态了,我是想说,他可能同你不大般配,还是算了。
金池深吸一口气,围紧了浴巾,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门上的影子,往前走了一步,竟感到眼前直冒金星,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
他不着痕迹地往前走,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他不行,你觉得谁行,给我介绍几个试试。
还介绍几个。
虞临渊很明显停顿了一下,低头理了下袖口,尽量平静地阐述事实:不可能。
不咸不淡的应声,听得金池心头火气,他猛地一把拉开玻璃门,看见虞临渊的一刹那,说:出去。
他出现的实在突然,还只围了条浴巾,虞临渊竟莫名心头一跳,下意识转身就走。
又被金池红着眼叫住。
回来。
虞临渊还未动,手臂就被突然抓住,那滴着水的手一碰到他,两人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下一秒,一阵大力传来
虞临渊被拽进了浴室。
浴室门紧闭。
被拖进浴室时,男人谪仙般清冷的面容飞快地闪过一丝茫然,还有没准备好,就被迫直面金池的慌乱,不等他开口,就因金池压迫性地靠近住了口。
金池什么都不问,不问他身上发什么了什么事,也不问心里头嘴不可能的那个猜测是否为真。
他只是怼着人往前走。
金池进一步,虞临渊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洁白整齐的衬衣紧贴在湿润的墙上,很快被浸湿,变得半透明。
虞临渊道:星星你穿件衣服。
金池直勾勾盯着他:穿屁。
虞临渊蹙眉:不要说脏话。
金池撇嘴:管你屁事。
虞临渊:
将虞临渊压迫到了墙角,堵得他哑了火,好几秒,面前在灯光下半.裸,肤色白到发亮的金发美人忽的冷笑,发出灵魂质问。
知道错了吗?
明明高人半个头,虞临渊气势莫名短了一截,他轻声说:知道。
金池并未有其他反应,只问:错哪儿?
虞临渊双唇紧紧抿住,眼眸带着一点流转的光泽,错在不该伤害自己,错在不该任意妄为,不与你商量,让你难受。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49)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格交融为一体之际,各自记忆蜂拥般涌向他,回想起星星得知他分裂出的两个极端人格各自干出的蠢事后,发了高烧,人差点都没了
他吓得魂都快散了。
这场融合出奇的久,反反复复,直到上周才稳定下来,虞临渊却不知道怎么同星星说,只敢这样远远看着他,暗自关照。
被挤压的狭隘逼仄的墙角空间,金池微仰着脸,冷冷看着面前君子如玉般的男人,鼻梁的轮廓极为挺拔,底下苍白的唇紧闭着。
被他直直注视着,可以看见,暖光照射在他那修长的脖颈上,正中的喉结,在他的目光下上下滚动。
金池舔了舔犬牙,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他太了解虞临渊了。
以至于发现不对,开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能立马察觉到,这不是主人格,亦不是副人格。
这是一个完整的虞临渊。
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发生了。
很奇妙,他脑袋空白了一瞬,竟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火气不降反升,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让他魂牵梦绕,为他心神动摇。
混响着花洒不停的水声,男人原本洁净整洁的衣服被金池拽得凌乱,又被溅射过来的水珠淋湿,说不出是哪个节点,总之气氛微妙地变了。
两人对视着,不说话。
心跳默契地快了一秒,一样节奏的搏动,一样的不受控制,在这一刻,在这个夜晚。
金池忍不住想。
不把他睡了,这事很难收场。
否则这人说不定哪天又作个大死,把他抛弃在这里,等自己七十八岁想要回味,却可悲地发现,竟没回忆去品味。
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金池膝盖抵住了虞临渊的小腿,不让他动,直接上手去扒他半湿的衣服,动作粗暴,扣子都扯断了好几颗。
虞临渊来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个结果,他跟个被强迫的小媳妇似的,茫然攥紧了身上衣物,星星,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好得很。
金池不说话,把冷酷贯彻到底。
除了手上动作愈发狂野。
不一会儿就把虞临渊的衬衫扒了个精光,只剩下几片破布孤零零挂在肩头。
皮带都被抽掉了,虞临渊紧窄的腰肌肉绷紧,苍白的手指只能死死抓住西装裤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星星,冷静一点。
金池说:我很冷静。
说罢,因为延绵不绝的药力,他一时没站稳,往前倾倒了下,被虞临渊眼疾手快地扶住,结果手这一松,防守半天的裤子直接掉地上了。
虞临渊眼睫颤了颤,还没动作,就见瘫软在怀里的青年,轻轻抽掉了腰间的浴巾,张开双臂,坦然无比地要求道:抱。
虞临渊一愣。
金池仰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愣着做什么,抱我去床上。他坦率道:药性上来了,我站不稳。
这人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嘴上偏还要矜持道:你只是中了药,我不能
他突然嘶了一声,蓦地看向金池。
这个坏小孩。
金池收回底下隔着布料捏住他命门的手,挑衅般的与男人对视了一眼。
虞临渊二话不说,抱起他出了门。
说不上谁先动嘴的,又或者是不分前后,刚出了浴室门,金池抱住他的头,唇齿就交缠在了一起,与虞临渊口中说出的话不同,他的进攻是抵死的侵袭。
缠得金池几乎不能呼吸,在怀抱里,亲吻中,都感到了蟒蛇缓慢绞紧般的轻疼。
却又让他感到了极度的心安。
山火蔓延。
撩起了漫天火焰。
两人从门口吻到了床边,虞临渊单膝跪在床上,把怀中青年轻轻放到了洁白床被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浇到金池身上,如一副炫目的画卷。
无一不美。
金池胸膛剧烈起伏,忽的用脚尖踹开伏在身上的男人,再不分开,他就要窒息了!
虞临渊险些跌下床,却好脾气地不生气,借着拉开的距离,无意将金池的全貌纳入眼中,红唇白面,身体白得晃人眼,比窗外的繁星更亮。
金池仰面躺在床上,舒展着躯体,自下而上地看着虞临渊,这才发现,这男人嘴里说着不要,短短几步路,不知何时把最后一条遮蔽也去除了。
同样一览无余。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金池心里骂着,视线却大方欣赏眼前颀长的身体,高层的月光很是明亮,直角肩,窄腰,不说某处早就碰过看过好几次的东西,其余地方出奇的富有观赏性。
并不是面上常年体现出的病弱,腰腹上覆了层不厚不薄的肌肉,形状格外好看,有美感而不失力度。
金池眨了眨眼,直言不讳地说:你是我看过,最让我有感觉的身体。
十几岁时为了赚钱,他工作经验丰富,不吝场地,因此看过夜场钢管舞、脱衣舞,也在美术学院见过裸模,都是风格各异,很美型的躯体。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却对那些人毫无杂念,心绪平静的像看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只有虞临渊,能给他这样强烈的冲动。
虞临渊再度压上来,手本来都摸上金池的腰侧了,结果听见这句话,黑暗中脸色有了变化。
他停下手里动作,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冷静:除了我,你还看过谁?
金池近距离看着这张让他爱极,又让他痛极的脸,抵着牙没什么温度地笑了声,没回答,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抬腿,勾住了虞临渊的腰。
虞临渊凝着脸,还欲再问。
就被金池堵住了嘴。
闭嘴。
金池察觉到紧贴的身体软化下来,不出几秒,这人又开始乱动,微微挣扎起来。
你还要干什么?金池喘着气,眼里带着水光,身体里的火焰燃烧上了脸,绯红湿润。
虞临渊亦没好到哪里去,手里没克制住捏紧了金池,如墨的眉眼拧着:没做好准备,你受伤了怎么办。
金池难耐地挑眉:我都不怕,你怕?
虞临渊温柔地吻了下他鼻尖的小痣,月光下的大床,肢体亲昵地交缠,我叫人买点东西上来。
金池白皙的脚尖绷成一条直线,从鼻腔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你能不能别废话。
融合后的虞临渊真是虚伪极了,口中温柔至极,你倒是把紧紧掐在腰上的手放开?!
金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起被子盖住了两人,不一会儿,一只苍白的手臂掉在床边,似乎想要下去捡,掉落在门口不远处,未开封的管装物体。
被紧跟着的一只手捞了回去,牢牢盖住。
就这样,整整一夜,反反复复,一切顺其自然,又好像不那么自然,青年身体异常的滚烫,男人常年偏低的体温凉得恰到好处,彼此契合,温度互相传递。
初尝滋味的人不知疲倦,沉迷其中,刺痛的,温柔的,缠绵的,高亢的。
直到天边起了微光,床上摇晃的动静才缓慢减弱,柔软堆积的雪白棉被里,只能看见一簇金发深深埋在男人胸前,一条遍布痕迹的胳膊横搭在枕上。
因为药性,二人闹得足够荒唐,床都快被摇散了,因此二人睡足了整个白日。
最先醒来的,反而是金池。
毕竟整晚他都没怎么出力。
金池一觉醒来,眼皮沉得不行,身体刚微微动弹了下,浑身如同被火车碾过的疼痛迟缓传来。
伸手往底下探了下
妈的,肿得好可怕。
金池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无处不在的疼痛,勉强靠坐起来,哆嗦着手,勉强捞起被虞临渊中途起来折叠在床头的裤子。
从裤兜里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光是这么个动作,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金池倚在床头,控制颤抖的手腕,点了七八次,才点燃了烟,可算舒了口气。
于是等虞临渊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金池□□靠在床头,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雪白的脖子胸前皮肤俱是暧昧的吻痕。
昨晚还亲密无间的金发青年察觉到他的动静,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冷冷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
醒了?
裹着被子的虞临渊: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第52章 瑕疵 从此以后,你我密不可分。
虞临渊从不知道金池气人的时候能这么气人,看着他就在自己面前动作熟稔地吞云吐雾,他第一反应就是蹙起眉: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金池毫不在意,很早。
虞临渊伸手拿过衣服披上,略认真地说:抽烟伤身,伤嗓子,不好。星星向来乖巧,最听他的话,只要同他好好说
你是以什么关系来说。金池却将烟夹在指间,冷不丁问他。
虞临渊下意识道:看着长大的小孩。
金池冷笑出声,一把拽下被子,指着底下痕迹斑驳的身体,声音带着嘲讽。
变态,这都下得了手。
虞临渊:
虞临渊被金池的话堵住,顺着他的手望去兴许是金池皮肤太白,那片片雪白肤色,如腊梅朵朵落地,绽开绯色无数。
很难想象,这是他制造出来的。
带着破碎的美感。
虞临渊有一瞬间愣住了,还没来得及扣紧的脖颈覆上了可疑的红色,视线本能地挪开,停顿了会儿,又逼着自己落回去。
那微凉的指腹很轻地触碰金池的皮肤,眸子里没有裹着温度的欲念,反而干净到纯粹,疼不疼,那里他有些赦然地道:有没有出血。
昨夜被金池赶鸭子上架,不,是近乎被小霸王硬要弓上,妄为他修道二十多年,竟失去了一贯的克制,将小孩折腾成这副惨烈模样。
小孩不懂事,他大上了足足六岁,哪能还不懂。
不过是欲念横生,无法自抑罢了。
没有,我好得很。金池面上冷静,实则底下胀痛极了,火烧火燎的,非常难熬。
昨晚各方面因素下,他情绪上头,浪得不行,空调开了也没用,出了一身淋漓的汗,从里到外都热透了。虞临渊素来有洁癖,却看不出一丝嫌弃,死死搂着他,融入他,贯穿他。
只要想起昨夜自己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顺着他下巴滴落的汗水,性感得不行,再对比现在虞临渊面上的不自在
他竟觉得自己糟蹋了虞临渊。
有种诡异的心满意足。
要知道完整的虞临渊,性格更近于两个人格的融合体,既有主人格的端正矜贵,又有副人格的鲜活。如同气质卓绝、独立尘外的修道者,被他金池拉入了尘间,被□□灌溉,染上俗色。
大清早,金池硬是忍着痛,餍足地抽完了一整根烟,庆祝阶段性的这一夜。
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
赚翻!
你再睡会儿,我去买点东西。虞临渊语气很温柔,他想出去买点消炎的药,这种东西他不想借他人之手。
结果话没说完,就看见金池把烟头一灭,起来直接开始穿衣服,看行动,似乎没有感到不适。
虞临渊一愣,问道:去哪?
金池说:回家。
虞临渊脸色有些变了,面上适才的稳重之色全无,他毕竟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心里一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为什么?
金池疼得汗都出来了,裤子下两条腿都在打颤,妈的,还问我什么,再呆下去,恐怕就掩饰不住了,他才不要当菜鸡。
于是他冷着脸睨了虞临渊一眼,嗓子干疼地扔下一句:技术太烂,不想再呆了。
虞临渊:.
看着金池扭头就走,用完就扔的无情背影,虞临渊表情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心里头瞬间涌上股气来别管平时多淡然的人,只要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这种话!
他还有些委屈。
他那么卖力,怎么会不行呢?
明明昨晚星星叫那么大声,枕头上全是他流的汗和泪水,好几次在怀里抖个不行,好像快厥过去了,哭的呜呜咽咽的,看上去可惨了。
每当虞临渊觉得他受不住了,不舍得再继续,星星就八爪鱼似的缠上来,非要往他身上坐,自己稍作犹豫,星星就大声嘲讽他:你是不是不行?
行,当然行。
不行也得行。
于是一夜来了七八次。
到了最后,两人基本上都是硬着头皮上,跟较劲似的,谁也没说撤。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双双睡过去了。
穿好衣服的虞临渊下了床,看着一夜过后,床边镜子里犹如被妖精吸了精气,越发苍白的脸。
虞临渊抿紧了唇。
他的表现真的很烂吗?
在这样挫败的反省中,虞临渊身躯忽然晃了晃,单手抵在墙上支撑着,眼皮下眼珠子不停地滚动,等再睁开眼,眼神与先前大不同了。
先是讥讽的。
垃圾,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如换我来。虞临渊跟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看上去糟心透了。
只要想起昨晚自己被小骗子使唤的团团转,让进就进,让退则退,就深感脸上无光。
若是换了他来,他一定让那小骗子趴在床上哭着叫爸爸,给他点颜色看看,哪至于被嫌弃至此?
呵,丢人。
一声冷哼过后,他的表情又变了,紧拧的眉头松开,表情是极致的冷静。
他道,你敢在他面前出现?
虞临渊大怒,怎么不敢?要不是融合过后,除非我心情低落,我俩才会临时分裂开,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伪君子同享记忆?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50)
每当处于融合状态时,体内再不存在两个人格,你即是我,我就是你,本就是同一份记忆。
他低垂下眼睑,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融合是你我共同的决定,不可逆转,这是星星最想要的结果。
虞临渊衣着整齐坐在床上,脸上怒火瞬间消失,他失望又无聊地掀着被子,可惜啊,可惜我觉醒得太晚,否则我就能轻易吞噬你了,你说是不是
他没说话。
虞临渊舔了舔唇,语出惊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由我分裂而出,真正的副人格?
我承认,你足够了解我,且比我卑鄙。
你刻意找到他的日记本,刺激我,让我误会,以为自己只是个悲哀的替代者,进而失去生存的欲望,主动选择消失。
他依旧沉默。
虞临渊眸光沉沉,嗅着空气里似乎还停留的玫瑰香气,他侧头看向镜子,突然笑了,你却没想到,濒死之际,我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当年我以为星星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何心如死灰陷入了沉睡,依靠本能剥离除了本我以外具有所有才华智慧,在外人面前近乎完美的你。
而你,从那以后占据了我的人生。
他脸色说变就变,骤然变得阴沉,谁能想到呢,阴差阳错下,一个没有情绪、根本不懂情感的人格,竟也能染指我的小玫瑰。
不。
一直未说话的他,此刻打断了虞临渊。
我感觉到了,情感。
他肤色苍白,黑色头发散乱搭在眼皮上,抬起手腕,平静注视着腕间不平的咬痕。那是昨晚星星情动时啃咬的痕迹,让人联想起床榻上那朵活色生香,彻底对他绽放的玫瑰。
柔软,韧性。
和想象之中一样美好。
他眼中那层仿佛永远与人世隔绝的疏离隔膜,被轰然打破,里面盛载着令人触目惊心的东西。
他和虞临渊原本互不相容。
这些年,虞临渊忘记了最痛苦的记忆,忘记与星星相识的过往,一直沉睡在体内,极少数出现。
他想消灭虞临渊,可这本就是虞临渊用了二十多年的身体,除非他自愿,否则没有可能。
直到金池出现。
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可从不知情爱为何物的他,在遇见星星时,第一眼,便感到了难以自持的颤动,那是令他十分陌生的感觉。
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已然分不清,迫切想要令虞临渊消失的冲动,究竟是为了夺取身体,还是单纯的想要独占谁。
然而一切进展顺利,却不料虞临渊即将消失之际,回忆起了所有曾忘记的事,得知星星一开始爱上的人,根本就是他。
虞临渊感到狂喜,接着便是愤怒。
愤怒的在体内拉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二者只能存一。
这场战争持直到金池那场高烧。
差点失去金池的事实,让二人肝胆俱裂,终于彻身体会到了,他们自相残杀时,金池又是何种绝望,又为何绝望至此。
于是他们自愿融合了。
尽管有些小小的瑕疵,每逢情绪低落时,仍旧会短暂的分离。但没关系,只要星星高兴。
从此以后,你我密不可分。
第53章 一更 我想你了。
又是两天过去。
太阳渐渐落山,公寓内光线昏暗,薄纱窗帘被人拉开一角,被风吹拂着,飘动到青年光洁的脚踝皮肤上。
金池披着白色浴袍,刚洗了澡出来,湿漉漉的金发滴着水,看着城市里华灯初上,他点了根烟,唇色殷红,缓缓吐出烟雾,连带着脸庞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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