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这还没完,不等他发出声音,身后上空有阴影压了上来,将此时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压在长椅上。旁边是大开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外间除了一楼忙碌行走的仆人,还有裴一等人说话的声音钻入二人耳朵,清风拂过,玻璃门上清晰地映出了金池微出神的精致五官,以及他身后男人的动作。
金池无法回头,每当好不容易回了一丝力气,想支起身来,就感到男人不轻不重地按捏他深陷的腰窝,使得他抽了力气般的直直趴下。
不得不往前看,只能往前看。
玻璃门上男人的眼睛在阳光下带着些许狠意,和浓稠翻涌的欲望,俯下身来,扯掉他的衣服,露出半个白得发亮的肩头。
顺着绷紧的后颈一路湿润地吻到脸侧,热气袭向脆弱的耳垂,虞临渊用力咬了一下,在齿间细细碾磨,像电流从尾椎骨直直窜上了天灵盖,金池脸贴着被捂热了的毯子,眼睛一下子就刺激红了。
嘴唇颤抖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日了
没了顾虑,虞临渊想做就做,大手扳过金池的脸,侧对着,吻住他的唇,将他口中模糊不清,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的字眼吞了进去。
耳畔忽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
我想做了。
金池迟钝地点了点头,指甲无知无觉在虞临渊背上挠出了一道红印,你先起来,我喘不过气。
看着身下青年瞳孔失焦的样子,虞临渊用力咬了下他的唇,满意地听见嘶的一声,才直起身,顺道用胳膊将人带了起来,接着便要去解金池的衣服。
谁料缓了口气的金池翻身跳了下来,拍拍屁股就要走,语气冷静道: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先出去一趟,改天吧。
箭在弦上的虞临渊:?
若不是看见金池下唇的一道小伤口,雪白脸颊还带着未来得及消散的热气,虞临渊险些要以为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了。
他脸色都有点发青:现在就走?
弓都拉成了满月,你给我说不射箭了??
金池存了心要故意逗他,闻言,面上露出诧异之色,不然呢?
若是虞临渊稍微冷静点,就能看出他口头说着要走,地上脚都没挪动方向,哪有要走的意思。
然而他若是能说冷静就马上冷静下来,就不是那个经常惹得金池眼皮子直跳的搅事精了。
他浑身溢出了非常不愉快的气息,似乎想要发脾气,但很快压了下去,露出幽幽的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技术差,不想要?
还记着呢,金池差点没笑出声。
不过技术确实遭透了,他也不算说谎,两个人都没经验,加起来做的次数都没超过五次,跌跌撞撞的,都在共通摸索。
于是他说出了令他接下来后悔万分的一个字,是。
话音落下,虞临渊俊美的五官肉眼可见的变得扭曲,咬牙切齿地笑了,好,很好。
他简直气得脑充血。
金池说了。
居然真的说出口了!
不等金池笑意敛去,眼前场景直接猛地一晃,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抵在了玻璃门上,身下一凉,阳台一米外处,就是闲聊的裴一裴九等。
他们正在聊哪家推拿馆手法最好,像他们这种从小练习格斗出任务的人,身上暗伤无数,每过两周,总要去找个地方按一按,才能舒服点。
裴九说:南斗街那家不错,我上次去推过,师傅手法很专业,哥这周跟我去试试?
裴一皱眉:正规的?
裴九大笑:想什么呢,不正规的也不敢去啊,老管家知道了不扒了我们的皮儿,不干净哎?
他忽然止住笑,眼珠子警惕地往上看,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跟猫叫似的。
二人齐齐静声细听,却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他们头顶五六米高,玻璃门上压着一张汗湿的脸,墙上装饰绕的玫瑰花瓣被挤压成了红色汁水,印在金池目光涣散的脸。
身后的人像条失控的疯狗,卯足了劲儿撞他,一点轻重都不顾,完全没有前几次的试探温柔,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与此同时,伴随的却是比任何一次都汹涌的战栗,他无神看着玻璃门外刺目的阳光,被激起了阵阵眩晕感,喉间呜咽着。
你他妈
他语无伦次地骂着什么,那人听见,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疯地咬他的肩膀,大笑:叫声哥哥听听。
阳光下金灿灿的头发湿黏成了一片,金池身上的汗水反着细碎的光,他喘着气道:想都别想。
下一刻男人就咬上了他的脸,金池悚然一惊,精气神有一瞬间集中:不准咬脸,我后天还有个节目要上,操!你还咬?!
虞临渊收回了牙,眼睑低垂,看着金池吃疼的表情,突然用力猛抵了下,幽幽问他:和谁上?那个方云哲?
金池被顶得哭了,周云哲!
结果虞临渊听了反而更生气了,胸膛不停地剧烈起伏,心想记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这一年背着他是不是偷偷联系过好多次?
操。
他是不是绿了?
虞临渊眼眸暗沉,浑身上下写满了要让金池痛哭流涕的四个字,接下来身体力行了一句话技术差没关系,忘死里练就行。
不光如此,他还几乎啃遍了金池的全身。
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记。
给人霸道盖上了专属于他的戳。
到了最后,金池魂儿都差点没了,暴风雨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好几次险些掀翻了豪华巨轮,吓得船上的人精神错乱间,什么称呼都叫了出来。
风浪终于淹没了船只的瞬间,虞临渊眼神痴迷,带着不加掩饰的兴奋,吃掉金池身上的汗水,在目光涣散的青年耳畔低语:别怕我再也不走了。
就算你死了。
也得和我的骨灰搅和在一起。
**
次日,向来有着严格作息的虞临渊意外晚起了,他恍恍惚惚起床,手情不自禁就自己移动到了腰侧,脚踩在地上的瞬间,竟有些腿软。
虞临渊:
这股从灵魂深处涌现出的虚弱
忆起昨天比以往更甚更过分的荒唐,虞临渊因为这两天的过度透支,越发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瑰丽的绯色。
怎可如此。
星星作为承受方,本就艰难,偏体内的人格不知分寸,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了。
虞临渊说服不了自己,主要是自己也不听,所以他静静地叹了口气,早就没了兄长气势的他,颇有些难为情地来到金池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是我。
里面没有回应。
虞临渊又唤了声:星星?
里面依旧没声。
还在睡觉?昨天最能闹的人格和星星闹了很久,那疯狂现在他想起都十分吃惊,于是迟疑地放下了手,想着不如让星星再多睡会儿。
这时,老管家从走廊走来。
瞧见他在这,素来对他恭敬十足的老人,此刻唇上的绅士胡气愤地抖了抖,看向他的眼神犹如看什么斯文败类。
几十年的职业素养使得老管家克制了又克制,才忍不住道:先生,年轻人身体再好,还是得节制。
尤其是池少爷,年纪还小,刚成年了两年,身体还在长,年轻人脸皮薄,您不节制就算了,怎么能不顾场合,不顾地点呢?
虞临渊心虚:是。
老管家终于没忍住,大声道:您知不知道,从昨天到现在,老宅里传起了闹鬼的传闻,说昨天头顶传来了哀哀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哭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哪里发出的,池少爷要是知道,还要不要面子了?
虞临渊顿了下,才道:我知晓。
见他态度良好,老管家这才高兴了点,深深叹了口气:别找了,池少爷一大早,就气冲冲走了您也是,知道池少爷明天有工作要出境,再怎么情难自已,怎么能把人耳朵脖子咬成那样呢
一回生二回熟,虞临渊对背锅这种事情已经很麻木了,说:我也想知道。
老管家没听懂,但不妨碍老人家目光灼灼,催促他:池少爷年纪小,正是需要人哄的时候,您快去哄哄吧。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54)
虞临渊:
那清俊仙气的面容第一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第58章 大结局 即使刀口舔蜜,我也甘愿。
金池和爱人闹着小情趣时,却不知还有人为他魂牵梦绕,彻夜难眠。
如同过去几天一样,裴昼再一次来到金池新买的公寓楼下,望着那从未亮起过的漆黑窗口,面色疲惫,在车里仰头看着,久久出神。
一整晚,烟头堆积在车底,越来越多。
如果有认识的人见到此时的他,只怕不敢相信,眼前这憔悴万分、双眸黯淡的男人,会是从前那个张扬桀骜的大少爷?
裴昼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里眼眶泛着血丝的脸,嘲讽地笑了笑。
命运真是无常。
谁能想到,一年前,他还是那个背靠裴家、宋家,在他人眼中有着顶尖音乐天赋的顶流豪门大少。而金池,却只是个如同菟丝花依附着他的小替身。
一年后,金池已然是无人不晓的当红顶流,名声更甚于当初的他,未来可见星光闪耀,前途坦荡。而他,一只身败名裂的可怜虫罢了。
宋家因为刺杀小叔,完了,野心勃勃的母亲宋轶云,以及一系列参与谋划的宋家人,现在齐齐整整蹲进了牢里,一个不少。
宋家高层齐齐入狱的丑闻一出,股价大跌,都不需要裴家出手,加上或明或暗依附裴家的势力打压,宋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宣布破产。
讽刺的是,到最后,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裴昼逃过一劫,调查结束,证明该事与他无关后,他便被孤零零地放了出来,茫然四顾。
裴昼虽然和宋轶云不合,但到底是亲妈,这一年为了捞她出来,花了不少钱和人脉,但都没什么用,等事情尘埃落定,他才恍然发现。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曾被曝出暗中打压繁星的前顶流裴昼,原来是杀人未遂的凶手之子。
他的靠山宋家一朝覆灭,裴家上下更是视他为仇人,更别提什么继承人之说了。
裴昼从前脾气暴躁,得罪了不少人,娱乐圈从不缺落井下石之人,裴昼心里清楚,没了背景撑腰的他,事业只能到此为止。
现在的他,在普通人里还算家境不错,但想要再次进入上流圈子,根本不可能。
这对向来自视甚高的裴昼,无疑于巨大的打击。
但奇怪的是,这痛苦难眠的一年里,他没有思念母亲,没有怀念过去高人一等的生活,反而总是会想起一个人人,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人。
金池。
白天想,夜晚想,梦里想。
他像中了蛊一样,什么都不做,每天沉迷地看着闪光灯前的青年越发耀眼,他的冷漠,他不经意勾起的笑容,每每硌在他心头,让他难以呼吸,无法忘怀。
这样辗转反侧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半年,在半年前金池陡然消失于大众眼前时,思念达到了巅峰。
他这辈子从来没为谁这样动心过,就算是被骆闻希蒙蔽那些年,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感。
裴昼想好了,等金池高考结束后,他会去找到金池,在他面前留下真心忏悔的泪,就算失去从前最看重的尊严,他也要挽回金池。
无关事业,无关金钱。
就是为了这个人。
他爱金池。
做下这个决定后,裴昼仿佛一朝焕发了生命力,重振精神,穿着黑色的高级定制西装,花了以如今他的资产都会感到心痛的钱,买了一枚硕大的钻戒,后备箱装着满满的红色玫瑰花,在金池高考结束那天,精神奕奕在楼底下等他回来。
可他等啊等,就是没等到那人回来。
窗口的灯从未亮起。
裴昼几乎要怀疑金池知道他在楼下,刻意躲着他了,他不死心,日日来,夜夜来,后备箱玫瑰花换了一箱又一箱,神色由激动期待,渐渐变成了疲惫。
那人,依旧没出现。
这天晚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九点整,裴昼准时到了公寓楼下,隔着修剪精致的花坛,坐在车上,没抱什么希望,遥遥望着公寓大门。
然而就在他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时,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牛仔裤的青年从远处慢吞吞走来,帽子盖住了一半的眉眼,隐隐露出几缕金发。
是金池!
裴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指尖烟头一抖,落下的烟灰险些把西裤烫出一个洞,他手忙脚乱拍掉了烟灰,连忙拿上戒指下了车,从后备箱捧起一大束玫瑰,欣喜若狂地正要叫住金池。
还没来得及跨过花坛时,就见另一个个子极高,背影看上去有几分熟悉的男人从公寓拐角走出来,急急追上正慢悠悠上台阶的金池。
星星。
男人的声线听起来更熟悉了,他一把拉住金池的手臂,挡在前面,转身露出了一张无数次出现在裴昼噩梦里的脸。
怎么会是他?!
鲜艳的玫瑰花陡然砸到擦得蹭亮的皮鞋上,裴昼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静止了。
只见他那个让无数人胆寒的小叔,身后映着公寓大厅里的白炽光线,松竹般的背脊先是挺直,接着垂着双眼,在金池面前低下了头,轻声哄道:我深深反省过了,不该那般没轻没重的对你,也不该明知你的工作,还刻意宣誓主权,弄出那些痕迹。
说到这里,那素来清冷淡漠的面容上,出现了淡淡的绯色,睫毛颤动几下。
裴昼简直怀疑自己撞鬼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没关系的二人出现在一个场景里?
他那残酷冷情的小叔露出的什么表情??
还说什么说什么没轻没重?弄出痕迹??他快要疯了!他是不是昨晚就没醒?!
是了!
裴昼深深拧了一把自己大腿。
一定是这些日子太恨小叔,又太想金池,所以才做这么个诡异荒谬的梦!
可再怎么安慰自己,现实依旧会往前走,裴昼如在梦中,目眦欲裂看着轮廓和他有两分相似的男人,执起金池的手,轻吻手背:别生气了好吗?
从出现在楼下,就一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这才动了动,将拉链从下巴处拉至领口,帽子被掀开,露出底下令裴昼魂牵梦绕的脸。
隔着花坛,他目光痴缠地黏在上面。
起先他还以为金池遮那么严实,是因为名气太大,提防被路人记者认出来。
可他看着看着,目光忽的定住了。
死死落在金池身上。
青年精致漂亮的脸颊,右脸颊印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再往下,那修长雪白的脖颈肌肤上,凌乱遍布着暧昧的吻痕,几乎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那吻痕颜色深得可怕,近乎变成了紫红色,一路蔓延深入进衣领中,虽然看不见,但完全能想象出,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该是怎样狼藉疯狂的风景。
金池拉下拉链的时候,手却不小心碰到了胸前某处,英气的眉头瞬间皱起:疼。
他瞪了虞临渊一眼,不轻不重地踢了男人小腿一下,动作不掩亲密:你下口那么重干什么,狗变得么。
暗中的裴昼如遭雷击。
虞临渊面色茫然,慢了一拍才从记忆里找出相关场景,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引得他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金池胸前,下意识想要替他揉揉。
一抬手,却又尴尬住了。
地方实在敏感。
揉不是,不揉也不是。
见男人半天说不出话来,金池一直揣在衣服兜里的左手动了动,有些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盒子,面上故作平静到:我明天还要出镜,被人看见怎么办?
他暗示性地看了男人一眼。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金池今天有工作,彩排明天的节目,古堡位置实在太远,为了工作方便,他只能在这边住一晚。
如今老宅已经不是虞临渊一个人的天下了,从老管家,到做饭的王姨张嫂,虞临渊刚上车,金池就知道男人要来找他了。
所以他刻意放缓了步子,等着男人。
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对上金池意义不明的眼神,正人君子显然感到了羞惭,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儿好,片刻后才缓缓闭眼,低声道:是我不对,明天穿高领衣服可好?
金池看着这样温柔的他,深呼吸了一下,心跳忽然有些快,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他对面的虞临渊犹豫一瞬,手指落在衣服里的东西,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的瞥见金池背后花坛里藏着的某道身影,露出的那几欲嗜人的半张脸
虞临渊表情冷了一秒,在金池抬眼看来的瞬间,冷意连着先前的几分羞惭,全都敛去。
他静默一瞬,忽然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恰在此时,金池开口:我有话想说。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缠,同时下落,看见对方做了个掏东西的动作,表情都空白了一下。
一种微妙的预感在金池心里浮现,他抢先一步,急促打断道:让我先说!
金池单膝下跪,掏出一枚精心挑选一周的戒指,仰头,对怔愣的虞临渊,声音轻颤道:我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你建立合法的夫夫关系不,这只是个借口,你知道的。
他颇有些语无伦次,原先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声音竟微微哽咽:这一年始终是你在不停靠近我,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顾虑、幼稚、还发脾气,谢谢你包容我,好在一切都不晚,这一次换我走向你,临渊,你愿意和我缔结永不分离的婚姻关系吗?
太久了,七年了。
经历了生与死,误会与别离,金池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两人相处的每一刻尤为珍贵,他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一些小矛盾里。
不,哪都不叫矛盾。
是恋人间的情趣。
金池殷切地看着身形僵住的男人。
他想有个家。
和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一刹那,他眼中像倒映着万千灯火,星光揉碎了砸在那清澈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泪光,深深吸引着虞临渊,让他神魂均为之颤动,甘愿溺死其中。
虞临渊伸出手,俯身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忘了暗中窥视的侄子,全身心只有眼前的青年,等金池戴着笑起身,他同样掏出一枚戒指,单膝下跪。
拿出准备好的绒面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墨绿色宝石的戒指,和他瞳色十分接近的颜色。
纵使单膝跪着,男人的身姿依旧斐然笔挺,他在微笑,凝视着自己的爱人:七年前,我在深林捡到了你,带你回了破旧的道冠。
他看着金池湿润的眼眶,对视着,轻声道:七年后,你愿意跟我一起回我的城堡吗,做城堡另一个男主人,我的星星。
尽管彼此求婚的时机有些突然,但这毫无预兆,显然同时触动了对方的心。
时间仿佛被拉慢,二人深深对视着,心跳近乎同步地鼓噪起来,金池任由虞临渊给他戴上戒指,随后一把抱住了他,心中情潮涌动。
他说:我愿意。
一起经历过快乐喜悦,悲伤痛苦,可对于他们来说,正因为是对方,所以连痛苦都是沾着毒药的糖果,让人爱罢不能,心甘情愿。
不远处花坛晃动了下,里面的人犹如行尸走肉般,呆呆回到了车上。
裴昼脑子乱糟糟的,充斥着金池和他小叔在一起,这些天两人都住在一起,难怪他迟迟等不到,还当着他彼此求婚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居然认识于七年前,那么意味着金池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他小叔?
裴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惨白,大脑一阵晕眩,险些支撑不住了。
可紧接着,他咬着牙开了车,没再看公寓门口一眼,一路闯红灯冲回了犀园,下了车,踉跄着开了门,奔向金池曾住过的卧室,找到那台笔记本。
冷白月光下,他的表情极为可怖,看着眼前薄薄的笔记本,仿佛看见了潘多拉魔盒。
良久,他颤抖着开机,找到那部自己未曾看完的小说,直接跳到最后几张,看完大结局,这一年轮番打击下的郁结于心,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了
他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接着疯了似的砸掉了笔记本,把一切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挥到地上,摇摇欲坠跪倒在一片狼藉里,痛哭流涕地掩住了脸。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很多人谄媚讨好他时,都曾说过他和小叔轮廓有几分相似,他没当回事。
这时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金池时,青年表情称得上冷漠和不情愿,直到抬头看见他的脸,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灼热情感,几乎烫伤了他。
裴昼抱着头,惨笑几声。
可笑,到底谁把谁当替身?
他把金池当替身,任意作践,目光从不为他停留,却不想金池亦把他当替身,和atm机。
好狠啊,真的好狠!
可他有什么资格去恨金池?
时至今日,从来心里只有自己,活得肆意的裴昼,仿佛一朝醒悟,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这一生,就像一场笑话。
这些年不停为心里的初恋做过无数事,原以为是骆闻希,却没想到真正爱上了两次的人,一直在身边。
两个人都没有付出真心,各存目的,为对方制造了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谎言。金池始终保持着分寸,从未越拒,扪心自问,金池除了不爱他,把他生活方面照顾的妥帖,在他面前总是笑盈盈,从未发过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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