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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仙君养崽翻车了(穿越 修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寂也
祁泊枫站在灯烛摇曳的暗影下,开口回答:未曾。
果然萧鸣泓是不同意祁泊枫下山的!叶诀心中的猜想立刻被证实,不过十分好奇,这孩子大晚上偷跑下山做什么去?不会、不会去报仇吧?
阿枫,不是师兄阻拦你,山下此时盘踞着众多修真门派,皆对你虎视眈眈,你下山必然危险重重。萧鸣泓道,听这口气,之前应是苦口婆心劝过很多遍。
可少年的神情冷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看样子是固执己见。
萧鸣泓见劝不动,起身走到少年身侧,微微俯身,低声问道:你到底有何心事?同师兄我说说,师兄想办法帮你解决。
萧鸣泓生着一双慈悲目,任谁见了都心生好感,更何况是这种推心置腹的交谈,少年眼神动摇了下,轻轻开口:我怕......
你害怕什么?
我怕大人......少年话说到一半,忽而神情一变,警惕抬眼看了下周围,摇头道:没什么。
你到底为何要下山?
少年不假思索答道:我想吃山下的糖糕。
......
萧鸣泓彻底无语,祁泊枫这般回答,摆明了不想告知他,可他不知道缘由,也无法帮助祁泊枫解决。
最后他偏过头,严肃望着少年的双眼:我是你师兄,不会害你,阿枫,你乖乖待在孤鹤峰,可好?
祁泊枫眨着眼睛,静了半晌,最终服软:好,我会乖乖待在山上的。
......
叶诀回到居所后,沉沉睡了一觉,直到日头偏西方才清醒。
午后的阳光慵懒,他抱着被子呆愣地坐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直到门外的弟子听见声音,轻声询问。
唔,醒了。叶诀擦开打哈欠的泪花,掀开被子下床,披上衣袍后走出房门。
天际的晚霞灿烂夺目,颇有一番意境,叶诀站在院中欣赏。
这院落是一块单独辟出的清雅之地,小院青石铺地,植竹林,拓水池,他面前便是一池塘艷红的莲花。
叶诀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喝茶,忽而传音玉符闪动,是狐三。他点击玉符,压低了声音:何事?
没事儿,和老大报个平安,我们一起逃到了青木城下的镇子上,暂时安全。狐三道。
好。叶诀放心了。
狐三对这几日的风波心有余悸,忍不住开口道:老大,你可不知道,自从那日你抱着阿枫飞行,如今城中像疯了一样找白衣人,差一点就查到我们头上了,还好跑得够快!
叶诀眉心一跳,联想今日之事,顿时觉得后怕,按照青木城如今的形势,祁泊枫一下山,简直是羊入虎口啊!
还好今天我拦住了他。他暗自庆幸。
而后叶诀将今日之事同狐三复述了一遍,狐三在那头也心惊胆战,连连拍胸脯。
不过老大,阿枫下山的目的,不会是来找狐三客栈吧?狐三提到。
他知道咱们是邪妖。叶诀想起来那双冷然的眼眸,摇头道:现在恢复了记忆,他定然不愿与邪妖多有牵扯。
阿枫只要不将狐三客栈里的事声张出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恩了。
这阿枫呀,是想寻剑盟报仇!叶诀叹道。
这也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狐三不知想起了什么,连连道:老大您可要多多看顾阿枫,莫要让他意气行事,下山报仇去!
而叶诀对此信心满满:没事,他在我和萧鸣泓面前承诺了,不会再私自下山。
可传音玉符那头的狐三却没了声。
你怎么了?叶诀问。
狐三犹豫了一会儿,有点难以置信:老大,你真相信阿枫会乖乖遵守么?
叶诀觉得这个问题甚是诡异:我觉得他会啊。修者很注重德行,何况是孤鹤峰这等门风严谨的山门。
狐三在那头干笑一声:我觉得不行。
*
修者讲究清雅二字,力求自己修行之地偏僻寂静,好能用心修行功法。
所以叶诀等人的居所皆处僻静的林间,如今新添了一位小师弟,特地选了居所,就在后山的山腰处,那里有一片灼灼盛开桃花林。
然后后山这地,叶诀简直太熟悉了,向左一走,绕过几处亭台,就到山下了!
叶诀躺在枝头上,百无聊赖摆弄着桃花枝,他之前考虑到狐三的担心,特地掐了个隐身诀,每日蹲守祁泊枫的小院,生怕他一个不乖,下山了。
几天观察下来,祁泊枫还算乖巧,每日都清晨晨起打坐,持剑练习,日落便熄灯入睡,生活规律得他这个师兄自叹不如。
虽然但是,阿枫的本性还是乖巧的,说不下山,便不会私自下山。叶诀拄着下巴,自言自语。
日落时分,小阿枫如同往日般,将院门关好,收下白日时洗净的衣衫,而后关门熄灯。
真无聊,我回去吧。叶诀扔开桃花枝,打了个哈欠就要走人,正要起身,忽然想起阿枫方才收回的衣衫,墨色,像极了夜行衣。
这阿枫没事穿墨色的衣衫做甚?
叶诀不禁停住脚步,坐回树枝,直到日落西山,黑夜笼罩着大地,小院的后门吱呀一声轻响,溜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他叹了口气,认栽拿出传音玉符。
师兄在不?
何事。
祁泊枫又想趁机溜走。
......
孤鹤峰萧门主的书房里,叶诀正在扒橘子。
他一向佩服这个师兄,一手天罗地网,将孤鹤峰的一举一动都握在手心,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祁泊枫便如同偷跑的小猫儿般,被人拎着脖子,拽回来了。
祁泊枫被拎进门的那一刻,叶诀大咧咧地打了个招呼:是我告状的。
......
少年小脸一沉,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在无声质问:我同你什么仇什么怨?
叶诀满不在乎,心中反而升起一股逗弄的心思,隔着帷帽,冲少年比了个开心的手势,得意洋洋。
而后萧鸣泓开口了,二人这才收敛面容。
阿枫,当日你站在书桌前,亲口同我保证过的。萧鸣泓的眼瞳紧紧盯着少年,温和的话语中,明显夹杂着几分严肃:告诉师兄,你为何违背约定。
祁泊枫垂着头,一字不语,然而紧绷的小脸态度已然明了,他知道错了,但他下次还敢。
祁泊枫。萧鸣泓提高了声调:你当日只是寻借口搪塞我,实际上从未断过下山的心思?
少年的唇角动了动,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灵剑,许是感念萧的赠剑之恩,便开口承认道:是。
萧鸣泓眸光一闪,再度发问:阿枫,你下山,到底有何目的?
第五十四章
叶诀无聊地塞了口橘子,心道这还不简单,南槐剑盟害惨了他,又是剑痕又是追捕失忆,换作是他,也定然不甘心。
我要见一个人,我得回去。少年道。
叶诀一怔,指尖狠狠向下一掐,橘瓣橙色的汁水溅了他满身,却浑然不觉,他微微侧头,隔着白纱望向少年的后背。
师兄,我必须回去。少年坚持着。
谁料萧鸣泓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反而叹息一般摇了摇头:阿枫,狐三客栈不在了。
祁泊枫瞳孔紧缩:什么?
少年诧异萧鸣泓的洞悉,更是惊讶狐三客栈,狐三客栈,不在了?
近几日,剑盟一直盘踞咋山下,寻到了你失忆时的居所,便是狐三客栈。萧鸣泓如实道:那堆小妖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夜逃走,怕别人寻到蛛丝马迹,直接一把火烧掉了客栈。
狐三客栈......烧了?少年的声音在颤抖。
萧鸣泓也无奈阖上双眼:是的,没人知道小妖们逃到何处,你下山寻找只会是一场空。
站在一旁的叶诀心情复杂,如同烧沸的水一般翻腾,他万万没想到,阿枫竟然还念着他,可惜了,终究是缘分浅薄,不得相见。
他一时感伤,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后把孤鹤峰当成家吧。
祁泊枫礼貌点了下头,他心中难受,不想搭理这个三番两次打小报告、假仁假义安慰他的师兄,然而那人手指轻抚上他的肩头,一股熟悉的温热与竹香袭来。
他疑惑,偏过头,那人冰肌玉骨,葱白的指节,似是在何时见过。他还想细看,这手很遗憾地飞快抽走了。
对,把这里当成家。萧鸣泓也附和道。
这次祁泊枫竟认真点了下头,默认了这句话,而后离开。直到书房的门合上,萧鸣泓露出了真容,摇着头连连叹气,唤弟子将端来清心茶。
叶诀也给他扇风降火,脸上泛起几分同情之色。
这萧鸣泓是大师兄,祁泊枫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将来师尊归来,头一个开刀的就是萧鸣泓,何况又是近百年后新添的小师弟,这一通下来,萧心里能不急么。
萧鸣泓倚着靠椅,用了几口清心茶,同叶诀道:这孩子有心事,但不说,显然是在防着咱们。
叶诀也只能安慰:慢慢来么,师兄您放宽心。
既然你叫我放宽心,不如替我做些事。萧鸣泓起身,直直盯着叶诀:教导祁泊枫之事,不如交给你吧。
叶诀手上扇风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就知道,萧鸣泓要给他派任务,萧鸣泓自己忙,无暇顾及,而姓君的某人极不靠谱,挑来挑去,唯独他能胜任,只是......
师兄。叶诀吼得气壮山河:凭什么叫我带崽子?我之前也是小师弟来着!
本仙君即便芳龄一百多岁,也是师尊心里的小宝宝!
你找君长宴去。他生怕萧鸣泓再劝说话,逃也似地跑了。
*
带崽子?他叶诀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当混吃等死、人人宠着的小崽子,才不会辛辛苦苦给人家带崽子。
实际上,教导小师弟,此事太过劳累,伤神费心血。对于叶诀,最重要的是师兄弟间日夜的相处,这可太容易露馅了,故怎么都不可能应下此事。
叶诀急急地跑出书房,在回去的路上,生怕萧鸣泓再给他派任务,直接将传音玉符关掉,彻底表达自己拒绝的念头。
他回到小院时,方才心绪平和,小院青瓦白墙,竹枝与石柱交映,让人神清气爽。
我自己不应,谁都奈何不了本仙君。叶诀自信满满,翘着精致的小下巴,悠哉悠哉回到院落。
屋子里摆着一根烧火棍,啊,是根形似烧火棍的灵剑。





白兔仙君养崽翻车了(穿越 修真) 分卷(38)
叶诀拿着一块小白巾,唉声叹气,他用力一擦,掉下铁锈般的残渣,灰褐色的粉末掉了他一身,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同残渣一般,碎成了末末。
据君长宴所讲,他的本名灵剑在抗击天雷时,激发了数以万计的灵力,雷电与灵力相搏,尘埃便化成了铁锈一般灰褐色的残渣,附在剑身上,难以去除。
君长宴,我的好师兄,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去了残渣?叶诀差点给传音玉符那头的人跪下了:我不想带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同人比试啊!
叶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法子,只能一点点的擦。君长宴的语气异常的冷漠。
叶诀顿时头大,灵剑上的残渣这么多,他得擦到猴年马月去?不由得生气:君长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故意不告诉我解决的办法?
而那头的君长宴咬牙切齿:对啊,叶诀,我祝贺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叶诀怔住,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回想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竟然许下如此重的毒誓。
哪里得罪了我?你自己清楚!君长宴啪得单方面挂断了联系。
叶诀手拿玉符歪头不解,他平日和君长宴斗斗嘴罢了,何时将他惹毛了,生了这么大的气?
然而疑惑归疑惑,他得继续找到擦干净灵剑的办法,君长宴发疯,萧鸣泓又被他拉黑,只能去书阁寻些古籍研究研究。
书阁离居所不远,只有几段弯曲的山路,一路上孤鹤峰弟子皆停步,恭敬称一声:仙君。
嗯。叶诀一一应道。
然而下一段路的转角,巨石后方,露出一个人影,是默默行走的祁泊枫。祁泊枫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叶诀心里一阵不舒服,开口叫住了他:你停下!
祁泊枫板着脸,走到他身侧,语气疏离:师兄唤我何事?
其实叶诀也说不上来有何事,他目光移到少年手中的书,一阵警惕:你不会想逃吧?
少年抱着书,垂眼摇摇头:暂时不会下山了。
叶诀点点头,行,还算乖。
但他瞧着少年怀中的书颇为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眉头一皱察觉事情的不对,便伸手:书交上来。
少年不明所以,乖乖交上,叶诀随意地翻开一页,登时双目瞪大,身体僵住。
书上清晰写着三个字:尸僵草。
他手指一僵,连忙向下翻了翻,发觉有一页被折页做了记号,翻开一看:木子花,消肿驱痛。
一股冷汗唰得从背后流下,叶诀只感觉血液倒流,身形几乎不稳。原因无它,这木子花正是当时为阿枫浸泡药浴,从孤鹤峰药阁取的灵草。
你、你看这书做甚?叶诀强压着声调质问道,莫非祁泊枫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要推测出他是孤鹤峰中的人?
其实细细一想,狐三客栈连日的相处中,他已无形透露了许多身份信息,便说青衣松鹤这一项吧,当日虽然已本兔子从叶诀仙君处偷来的作为理由,但细细一想便有许多漏洞,太虚仙尊亲手炼制的青衣松鹤,轻易叫你个小兔子偷去了?你能耐挺大啊!
而祁泊枫仍旧木着脸,回了一句:随便看看。明显不想搭理叶诀。
你......叶诀盯着少年墨汁般浓重的双眸,而少年也毫不畏惧,透过帷帽的白纱回望着。
二人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以叶诀先移开视线为结束,少年异常的平静与淡定,让他莫名的心虚,好在有白纱阻拦,不至于丢了面子。
许是被少年压了一头不甘心,叶诀气鼓鼓抱着肩膀想了想,卷起书册塞在怀里,转头就去了书房。
萧鸣泓正坐在案前,手持一截传音玉符,一见到叶诀便问:你那头关闭了同我的对话?
这都不重要!叶诀一把扔开玉符,坐在对面,手扶桌案,一本正经道:我,要亲自教导祁泊枫。
哦?萧鸣泓眉峰一挑,没有立即答应他,反而靠上椅背,满脸好奇地问道:你之前不还拒绝了么?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如此大?
叶诀一懵,眼珠不自在看向桌角,他来得太急,忘了编原因。
兄友弟恭因此想亲身教导?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他情急之下,忽而想起前几日的流言,便一掌拍向桌面,引得纸页飞扬:师兄,祁泊枫与邪妖有牵扯,你不害怕么?若将来他真败坏了我孤鹤峰的名声,后悔都来不及!
叶诀神情不自在,这话有些违心,他的阿枫他知道,一个喜欢吃甜甜糖糕的小可爱,便是表面再冷漠,心里也是善良的,只是大事当前,他不得不抹黑阿枫了。
阿枫不哭,等你进了师兄我的小院,想吃什么糖糕都给你。
而萧鸣泓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一向温润的眼眸满是玩味,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孤鹤峰的名声......其实也不太重要,师弟你莫要有压力。
叶诀:??
咳。萧鸣泓意识到话中不妥,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提及祁泊枫:你若想亲自教导祁泊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邪妖之说,莫要提及,恐伤了师兄弟的和气。
知道了知道了。叶诀随口应道,大脑飞速运转:不过我是有要求的,祁泊枫必须搬到我的住所闭关修习,修习何种功法、借阅何种书籍,一应事由皆由我打理,其他人不得插手。
萧鸣泓眉头一蹙,指尖点了点书案思索道:如此,你岂不是把阿枫关起来了?太过严厉了些。
叶诀一时无处反驳,结巴了:嗯,严师出高徒嘛,故阿枫最适合在我座下教导。
萧鸣泓: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叶诀赶紧找补:我只是作为为教导的兄长......
萧鸣泓干脆摊牌: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自己选一样吧。
叶诀:......
叶诀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偶尔看他不顺眼。
萧鸣泓大抵没想到他能乖乖承认,看他一副纠结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声。叶诀忙追问:故教导阿枫之事?
还需问问阿枫的意思。萧鸣泓正色道。
忽而,门口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竟是祁泊枫。少年持身步入书房,站定躬身,合袖向叶诀行礼:祁泊枫谢过仙君。
叶诀一时有些懵:谢?谢我什么?
祁泊枫直起身,闻言微微勾唇:自然是谢仙君来日的教导之恩。
第五十五章
叶诀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心底忽而生出一股畏惧,少年的表情似笑非笑,虽然身形瘦小,镇定自若的气场却是硬生生将他这个仙君压了一头。他莫名有种预感,教导一事,自己似乎是失策了,让祁泊枫搬到他的小院中,可能不会平息现下的危机,反而让令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摇了摇头,想努力甩掉这种不详的预感,这少年搬到他院子里,修为都没有,豆丁般大小的人儿,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既然阿枫愿意,那此事就定下了。萧鸣泓点头道。
叶诀也转身对少年吩咐:方才的谈话你既已听到,便去收拾东西吧,搬到本仙君的院里。
祁泊枫垂头:是。
少年的包袱不多,初到孤鹤峰才几天,唯一能拿出手的灵宝便是萧鸣泓赠的灵剑,衣服也仅是一件青衣松鹤,寒碜地抱在怀里,一步步穿过青竹林,爬上竹林雅居。
叶诀立于门口,笑容满面迎接少年和萧鸣泓。萧鸣泓站在院前送别,叮嘱了一番勤勉修行的话,而后转身离开。
哐当!院门被重重合上,叶诀瞬间化身凶神恶煞,阴森森冲少年露出了獠牙。
祁泊枫。叶凶神呲牙道:既进了我的院子,便要遵守此处的规矩,每月初一可外出,其余时间必须留在院中练剑......对了,修何种心法、剑诀,也必须经过我手,不准私下修行!
他这一通规矩讲出,明显起了效果,眼瞧着少年的小脸绷紧,张大了双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是,仙君。祁泊枫语气生硬地应下来。
这就好,乖一点,对大家都好。叶诀顿时心里畅快,他示意小童将少年引领到后方的屋舍中,自己则回到屋中,狠狠伸了个懒腰。
担惊受怕许多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翌日,晨曦的第一束金光打在白纱床幔上,仿佛鎏金一般的色彩,几声晨起的鸟鸣传入耳畔,叶诀懒懒地翻了个身,陷入睡梦中。
当当当。房门被敲响。
谁啊?叶诀迷迷糊糊地问,雅居的弟子知道他的作息,一般无特殊事由,不会在大早上惹他不快的。
仙君,是我。是祁泊枫的声音。
叶诀霍然睁开双眼。
下一秒,白衣仙君衣衫一丝不苟,持身立于房舍得台阶上,帷帽遮住容颜,神秘莫测。
仙君晨安。祁泊枫双膝跪在湿润夜寒的青石地板上,同着漫天的晨光,重重磕下头。
哦。叶诀悄无声息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没睡到自然醒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无事就退下吧。他道,转过身准备回房补觉。
仙君。祁泊枫叫住他:修行的课业您还未布置。
叶诀停步,昨天他的确说过此事,少年修行的剑诀、心法,都要经由他手,既然答应了教导少年,他自然要教些东西,不能糊弄人家。
你是剑修,便先练剑吧。他掏出一本剑诀,扔给少年,头也不回地回来房间。
中午这一觉算是被打扰了,叶诀心里不爽地喝了一壶茶,碎碎念抱怨着。这睡眠不够,兔子的白毛毛容易变得粗糙,他作为一只毛绒绒,对自己皮毛是大大的重视。
屋里燃起了檀香,他以手支头,熏香将意识浸泡,叶诀缓缓阖上,灵力运转,意识渐渐模糊,即将陷入睡海中时,忽然一阵声音打断了他。
当当当。
谁呀?
回仙君,上午课业已经完成,请仙君查验。
叶诀:......
叶诀一脸冷漠打开门,祁泊枫恭身站在门前,姿态极低:剑法之事,还请仙君指点。
而叶诀神情,刀子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年:你故意的吧。
祁泊枫身体一僵,再度压低了身姿:叨扰到仙君,是我的不是,然则仙君亲自教导我,故师弟不敢不仔细。
叶诀:呵呵。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谁让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要教导师弟呢?只能揉揉眉心,坐下来,示意祁泊枫开始练剑,剑风阵阵,而他只想睡觉。
到了傍晚,叶诀长舒一口气,脸贴着窗框,眼看着祁泊枫收剑,身形消失在后院,他揉了揉脸,喜滋滋走出房门,准备去找点乐子。
孤鹤峰讲究清雅,自然没有俗世的乐子,然而他作为一只小白兔,最开心的是有胡萝卜吃。这山上的菜蔬都受天地之灵气,胡萝卜生得格外甜脆,他只需绕过一条小径,便来到了菜地。
叶诀仔细跳选一颗最大最红的胡萝卜,走到溪间将泥土冲掉,这溪水冰凉,相比冲刷过的胡萝卜格外香甜。
而他刚洗完胡萝卜,正要开啃,谁知一扭头,撞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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