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仙君养崽翻车了(穿越 修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寂也
众人皆知,剑盟少主槐景横空出世,一手诡谲的剑法连元婴大能都招架不住,着实让人惊叹,也不禁拿他与之前的天才剑修祁泊枫对比。
祁泊枫只垂下眼,问:叶诀,你要如何处置?
先带回去再说。槐景道,而后瞄了眼他的脸色:祁泊枫,你莫不是怨我抢了伏邪的事吧?没机会叫你出风头了?
叶诀这多年来做的恶事都交给了我,叫我去查,你别看我风头无量,这些年的奔波,滋味着实艰辛呀
没人想抢你的活,我只过来问一句叶诀的事。祁泊枫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大厅内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打不平,却被槐景制止了。
天才剑修的名声被抢了,心里当然有怨气喽。槐景摆摆手:别理他。
也是,用不着和这种人费心思。那人恭维着,提起一事:少主,盟主昨天交给您的信,您看了没有呀?
信?
祁泊枫当即止住脚步,想侧耳旁听,大厅的门却被重重合上,隔音阵法瞬间阻隔了音源。
*
槐景一连几日沉迷于众人的恭维,飘飘然,常常醉酒到深夜。
而喧闹的光彩下,一旁狭小的关押室,祁泊枫常常坐在一边,手伸进毛毯,握住这人冰冷的手指。
这几日的叶诀,神识越来越模糊,常常倚着墙角便睡着了,一睡便是一整天,祁泊枫就用多余的毛毯卷了枕头放在一侧,想让他可以躺着入睡。
而如今毛毯卷起的小枕头被孤零零扔在一旁,看来清醒的时候,自家师兄并未领情。
祁泊枫垂下眼眸,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身旁卷起黑色的旋风,不一会儿,一个裹着黑衣的身形出现了。
怎么样了?他问。
属下、属下尚未完全突破。荼生的额头冒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连连叫苦,大人之前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令他突破黑刃诀,令其达到速度的极限。
可如今时间缩到了短短的几天,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呀!
祁泊枫没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未留给他,反而眷恋地盯着面前熟睡的人,半晌后,走出关押室,站在走廊的阴影处,静静地望着回廊。
荼生不明所以,掐了个透明诀偷偷跟在后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回廊末尾出现几个人,这群人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走进了关押室,一炷香的时间后,又走出。
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祁泊枫的目光越来越暗,如同浓稠的鲜血滴入寂静的湖泊,染起一片血腥。
荼生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家大人身上浓厚的杀意,他这几天也看出来,关押室的人对大人十分重要,甚至小心呵护,便道: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祁泊枫漫不经心回道:是聚邪咒。
荼生惊悚地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人身未动却能探知墙内人布下的符咒,这莫不是元婴期的大能?可自家大人也不是元婴期呀!
走。祁泊枫深深看了关押室一眼,转身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灯火辉煌,歌舞摇曳,本是人来人往,而祁泊枫神色阴郁,快步直直向前走,如过无人之境,身侧的人但凡靠近便会被一道黑利刃抹杀。
啪嗒。门厅大开,祁泊枫一步上前,隔空捏住了槐景身旁的恭维的弟子,一声脆响,弟子当即扭断脖子,没了生息。
众人骇然,门厅内足足寂静了十秒,而后响起一声尖叫,众人齐齐向槐景身侧后退,然而四周黑雾弥漫,一寸一寸,吞噬了灯烛的光芒,随后又刮起风来,慢慢的,微风发展成狂风,黑旋风中,血腥四起。
槐景惊骇望向祁泊枫,见他满身黑雾,像是披了一件亡命黑袍,大喊:祁泊枫,你竟与血修邪妖勾结!
而祁泊枫并未言语,抬眼间,眼中已出死态,手中亮起本命灵剑。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槐景冷笑一声:可别忘了,如今修真界的剑修天才是谁!
说罢他也亮出灵剑,挥舞着飞下首座。
祁泊枫紧紧盯着槐景的剑,这剑在他眼中只是一道虚影,随时便会划过去,自己但凡有一秒的松懈,便会被击伤。
二人灵剑相击,果然,十招之后,他的衣袍被割碎,胳膊处出现一道血痕。
槐景见状,得意地昂起了头颅。
祁泊枫面无表情,继续接招,刀光剑影,又过了百余招,他的胸前再度出现一道血痕,这血痕几乎接近心脏的位置。
槐景得意一笑:下次,便是取你这条贱命了!
祁泊枫不做声,抬剑应战,然而槐景已经等不急了,口中不干不净:果然你们孤鹤峰一脉相传,师弟师兄都勾结邪妖,呵呵,你那好师兄已被我下了阵法,只需我这头稍稍动拇指,阵法便会启动
又有几道虚影划过,祁泊枫目光一沉,眼瞧着一道剑向自己刺来,忽然停住了动作,如此,剑直直插向了他的肩头。
哈哈。槐景狂喜,正要再出招,一道黑雾划过,黑利刃直直插入他心脏的位置。
槐景脸一皱,当即吐出鲜血,缓缓垂下头,不敢相信地望向胸口的黑刃。
黑刃如同死亡深渊带来的诅咒,黑雾爬满了胸口,彻底击穿了心脏。
我的亲娘呀。荼生幻化成人形,瞬移挪到祁泊枫的身侧,满脸的惊讶:大人,这槐景不是元婴修为吗?怎如此的不堪一击?
若槐景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方才的黑刃只会令其损害三分功力,并不会一击致命,击碎了心脏。
祁泊枫的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他闷哼一声,拔掉肩头的剑,缓缓走到槐景面前。
槐景此时已颓然瘫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胸口已经破碎,眼白渗血,灵力飞速的流逝,便是仙丹临世,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祁泊枫居高临下俯视着槐景,嘴角溢出一丝嘲讽:果然我不出所料,槐丰子在你身上可下了大功夫,可是又能怎样呢?一个只会拼自己剑招快不快的废物。
谁愿意同你争什么修天才剑修的位置?幼稚。
说罢,一道灵光打入槐景的额头,彻底了结了他。
*
大厅内依旧惨叫不绝,祁泊枫将一切都交给了荼生,而后他捂着肩头的伤,一步一步走向关押室。
经脉相连,他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肩头的伤口,可望着关押室的门,他的内心却是欣喜万分。
门推开,一个巨大的朱砂绘制的阵法出现在他面前,叶诀白布遮眼,跪在阵法中央。
他抬脚,将朱砂阵眼蹭去,彻底毁了符阵,然后一步步,走向中间的人儿。
连日来,这人下巴发尖,身形消瘦,衣袍发皱,如今被锁链捆住,竟有些狼狈,他走到面前,抬起另一只未染鲜血的手,理好散落的碎发。
祁泊枫伸手,想扶起叶诀到床上去,再想办法打开锁链,可垂眼的刹那间,他却怔住了。
这人面骨精致,下巴尖尖,墨发垂落到肩前,颇有几丝病弱之态,再加上白巾遮眼,屏蔽眼识,如此的神态,莫名让人生出一股欲望。
祁泊枫的喉咙滚了滚,眼睛发直。
许是之前几次逾越,壮了他的胆子,许是杀掉了槐景,令他心神愉悦,又许是多年的等待,叫他忍无可忍。
他垂下头,小心翼翼,覆上眼前的唇瓣,淡淡的竹香同记忆中的味道相吻合,令他忍不住想探求更多。于是又像不满般,他伸手扶住叶诀的头,想要更深入一点
忽然,对方的唇竟有回应,微微动了下。
祁泊枫猛然睁眼,大惊,立刻撤回身,他眼睁睁的看着锁链掉落,叶诀抬起手,扯开遮眼的白巾,露出一张比他还惊讶的的面容。
那个。叶诀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你,亲了我?
祁泊枫语塞,他愣愣地呆在原地,突然直起身,拾起白巾遮住叶诀的眼,同时自欺欺人地回道:
不,我没亲。
作者有话要说:
祁泊枫:虽然满脑子颜色废料,但临到关头,我怂了
第七十六章
你就是亲了!叶诀一把扯掉白巾,盯着祁泊枫,满脸的质问。
而祁泊枫彻底语塞,是啊,他亲了,还是在自家师兄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亲下的,想耍赖掩饰是不可能的。
你亲我干嘛?叶诀质问,言语甚至隐隐有些崩溃。
这个自然。
你养了个崽子,把遍体鳞伤的他养成了白白糯糯的小团子,又眼看着小团子长成大团子,一手剑法出神入化,连带着自己心里也颇有些骄傲和欣慰。
而后的某一天,这崽子突然吧唧亲了你一口。
哦,他若是不拦着,方才那架势是想把衣服给扒了吧?
叶诀无语望苍天,他头一次有些崩溃,感觉世界都是虚幻的,眼前的崽子也是虚幻的,真正的阿枫在世界的另一头等着他呢。
说。他强忍着世界观的崩塌,再度问道:祁泊枫,你今天不说出个原因来,你、你就是对师兄大逆不道!
祁泊枫像做错事的小猫儿,蔫巴巴蹲在一旁,想了想,犹豫着开口:我是心里担心师兄。
担心师兄
叶诀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担心师兄,所以所以所以所以就来亲我吗?
祁泊枫撇开头,不说话,而二人僵持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袍男子撞开了大门,浓浓的血腥味涌入了室内。
大人,剑盟的人已全部处理完毕。荼生恭然道。
叶诀看着这一幕,更是被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为邪妖,他几乎立刻便能识别出味道,是血修邪妖的气味!
血修邪妖,冲祁泊枫叫大人?还一脸的恭敬?
他只感觉眼前的事物越来越魔幻,半晌才问祁泊枫:你,和这只邪妖什么关系?
祁泊枫的嘴脸动了动,不知是在想借口,亦或是其他,但最终只乖乖回答:我收了他,为属下。
为什么?叶诀几乎是脱口而出。
祁泊枫是谦谦君子,绝代风华,修真界、妖族无一不议论纷纷,做事更是端着君子之风,可如今竟然收邪妖为属下?
因为槐景想杀了你。祁泊枫终于抬头,眼中闪过不同以往的凶狠与杀戮,语气却异常平静。
师兄,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修真界发生了何事。
一炷香之后,祁泊枫才讲完五十多年的事情。
据祁泊枫所说,叶诀自从逃离孤鹤峰后,修真门派不断发生惨事,不是门派被屠,便是灵宝被人偷走,而事发过后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便是叶诀他自己。
当初萧鸣泓敏锐发现了这个苗头,迅速出面将所有的证据都收到一起,想找出破绽,而随着指向叶诀的证据越来越多,萧鸣泓受到的质疑越来越大,渐渐顶不住了。
再后来,槐景横空出世,天才剑修的名号换了人,修真界众人好似都加入了剑盟般,纷纷要求萧鸣泓将证据转交给剑盟。
自此,抓捕叶诀的事彻底交给了槐景,并有个名字,曰:伏邪。
可我并没有做这些事,这些年也未曾有过耳闻。叶诀皱着眉头给自己叫屈。
此事事关重大,议论声便被压下了。祁泊枫解释:师兄又常年呆在妖域,自然不知其中的原委。
叶诀一时无言,竟不知在这五十多年的岁月里,自己被扣了一口口黑锅,还浑然不觉,若非遇到阿枫,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而他望着自正厅渐渐流淌到关押室门口的鲜血,冷静分析:你说过,槐景想杀了我,他们肯定想让我死,来一个死无对证。
随后,叶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直直望着阿枫,十分坚定。
祁泊枫知道他在想何事,一步上前,伸出手臂拢住这人削瘦如竹的肩头,宽阔的衣袖环住腰身。
我相信师兄,师兄一定是被冤枉的。他轻声道。
白兔仙君养崽翻车了(穿越 修真) 分卷(54)
衣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个血腥与黑暗交织的夜晚显得极为动人,听到这一席话,叶诀长出了一口气,肩膀靠上祁泊枫的肩头。
无论如何,不管未来的这些所谓罪证会不会澄清,只要有人相信他便好,这一刻,他是安心的。
少年身上的梨花香甚是好闻,惹得他连日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纾解,恍然间,他又想起一事
对了,我是你师兄,你怎么能亲我呢?叶诀抬头问。
祁泊枫手臂一僵,撇开自家师兄质询的目光。
但叶诀整个人站在他面前,他如何能躲得过?二人僵持着,半晌后祁泊枫才吐出一句:我肩膀疼。
叶诀定睛一看,少年的肩膀果然被灵剑戳出了伤口,鲜血直流,顿时心疼,便转身去拿药,然而一边拿药他一边问:你必须和我解释一下,你方才逾越的行为。
祁泊枫:
一旁的荼生看着这一幕,当即头大,他虽是血修邪妖,可脑子不傻,自家主上在他一个属下面前,被连番质问后退,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自己要不再做点什么,怕是一会儿会被迁怒。
于是他想了想,双膝一软,哐当一声跪在地上。
你做什么?叶诀见这只邪妖跪下,吓了一跳。
我有罪。荼生沉声道。
祁泊枫眉头一挑,移过目光。
我有罪。荼生道:我修炼邪妖,不想波及主上,令主上神志混乱,生了魔心。
魔心?
叶诀看向祁泊枫,满手鲜血,眼尾泛着黑雾,遍身戾气,与之前温润端和的模样大不相同,何况血修邪妖戾气极重,许是真生了魔心也未可知啊!
生了魔心,一些行为举止便十分怪异荒唐,故做下这等失智之事。
更别提祁泊枫收服邪妖是因为保护他
原来如此。叶诀喃喃。
没事的,师兄。祁泊枫上前握住他的手臂,眼眸亮亮的,一笑间恍若数片桃花瓣纷飞:勤加修炼功法,摒除魔心即可。
魔心魔心,那是这般轻易便能摒除的?
叶诀摇了摇头,满脸愁容地走出屋子。而祁泊枫路过荼生的一刹那,轻轻抬眼,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荼生当即精神一震,因为那眼神分明写着:很好,不错,未来前途无量。
*
随后叶诀便开始忧心仙舟之事,整只舟的惨状骇人,还好祁泊枫身为师弟,竟处处能周全,只让他放心在外头呆着,自己去处理一应事宜。
然而就,他坐在船头看星云时,远远飞来两个人,他伸长了脖子仔细一瞅,竟是萧鸣泓和君长宴?
时隔多年,萧鸣泓一如往常,倒是君长宴,虽一身红衣,却看着稳重收敛不少。
叶诀没准备,与这两人对上时,一脸的懵,倒是君长宴,揣着衣袖凉凉道:叶诀师弟走了许多年,人没见瘦,倒是肥了一圈儿。
叶诀心中刚升起的一股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倒是成熟稳重的萧鸣泓,走到他身边让他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没说话。
你们怎么来了?叶诀好奇。
君长宴反而诧异:怎么?难道不是祁泊枫叫我来的?
啥?阿枫说了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君长宴复述道:只说:师兄,我把槐景杀了,你们有空来一趟。
???
叶诀一阵大无语,祁泊枫刚才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处理好这一船的事宜,然而到头来,竟然是搬救兵?
他二人说着话,萧鸣泓自顾自走向了舟内,估计寻祁泊枫去了。
叶诀忧心忡忡冲君长宴讲起:阿枫他、唉,他收了个属下,你知不知道啊?
君长宴的脸色并不意外:知道啊,血修邪妖。
叶诀诧异:你们竟然不反对?
这可是孤鹤峰啊!收血修邪妖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还是他离开多年,不知道当今修真界的风气了?
哪知君长宴满不在乎道:祁泊枫都一一同我们讲了,最初听到血修邪妖时,萧师兄是非常生气的,你懂嘛,但讲到杀了槐景时,萧师兄当时就不生气了,拉着我,让我拿着梨火,随时准备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
叶诀眼前有些眩晕,印象中的萧师兄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你不逼他,他便温和沉稳,你若逼他,便露出真实的模样。君长宴拍了拍他肩膀,幽幽地抱怨:叶诀师弟,当年你贸然离开,可是伤了我们好久的心呢。
叶诀苦笑着摇摇头,往事不必再提,眼前的事才更要紧,祁泊枫的心魔,随时随地可能爆发,这叫他的心一直悬着。
阿枫生心魔了。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君长宴。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他讲出阿枫二字时,君长宴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听到心魔,神情波动并不大。
这何以见得呀?君长宴反问。
叶诀满脸纠结,深深看了师兄一眼,如实道:他,亲了我。
君长宴瞬间瞪圆了双眼,但并未过多吃惊,只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问:哦,这同心魔之间有何联系呀?
自然是心生心魔,才以至于他行为逾矩!叶诀痛心疾首,他知道正常下的阿枫定不会做出此事,奈何心魔在身唉!
君长宴见他一脸愁容,不忍,探了探身,小心翼翼试探道:你真信了?
叶诀反问:什么真的假的,阿枫心性纯善,能骗我么?
心、性、纯、善。
几个大字砸在君长宴心头,让他回忆起自己被割的如同韭菜根般的海鲸草,差点泪洒当场,只能将一腔怒气化作力气,手中的折扇不住的扇风。
你既信他,那就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好忙好忙qaq
明天双更~
第七十七章
叶诀走入仙舟内,去寻萧鸣泓,他十分担心萧鸣泓的态度,毕竟名门正派,竟屠了整整一舟的人,若被他人知晓,绝对是震动修真界的大新闻。
小心迈过血流满地的木板后,他看到那道玄衣背影静静站在大厅中央,下方是槐景的尸体。
槐景的心口处被掏了个黑洞,不断流出黑血而非血红,这是邪气的作用。
叶诀知道萧鸣泓会问,想抢先一步解释:他想杀了我,所以
槐景,是横空出世的天才,连阿枫都屈居其下。萧鸣泓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说道:剑盟的声量越来越大,伏邪之事,便迫不得已交给了槐景。
叶诀早早就听到了此事,然而从萧鸣泓口中说出,却像是变了一个味儿,像是萧鸣泓在自责。
他能够想象,当年修真界频频出现关于他的惨事,孤鹤峰是如何力排众议接手这些事,又是如何顶不住重压,将其交出。
萧鸣泓重重叹了一声:交出线索那天,下着雨,祁泊枫在院中发狂的练剑,剑挥得太快,他修为不足以支撑,手指被剑气所伤,便留下了一道疤。
疤?叶诀诧异,修者只有被自己的灵宝所伤,才会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他细细一想,阿枫手指处似乎的确有疤痕。
他一心疼,忍不住责备:这孩子太笨了,怎么伤了自己。
话音刚落,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一双修长的手臂环住肩膀,而后,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了肩头,黏糊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兄。
声音软软糯糯仿佛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声音带着几丝暗哑,肆无忌惮地撒娇。
叶诀没多想,以为阿枫心魔犯了,心中唯一的反感便是觉得影响不好,伸手推了几下。
奈何祁泊枫比他高,宽大的道袍下是一具常年练剑而精实的身体,硬邦邦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算了,不就是抱一抱么。叶诀看在阿枫生了心魔的份上,一时觉得可怜,便任由他放肆了。
而祁泊枫显然不这么想,既然放肆,便将这个信条贯彻到底,不一会儿,唇角便触上叶诀晶莹剔透的耳垂
别闹!叶诀支了支肩膀,轻声责备。
不嘛。少年肆无忌惮地撒娇,甚至压了压身体,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了叶诀,叶诀只感觉自己身后背了个沉甸甸的麻袋。
放开,你清醒点。叶诀扭过头小声责备,却又不真的推开阿枫。
就不就不就不。祁泊枫嘟着嘴,像个没被满足的小孩子,带着几分难过,嚷嚷道:师兄快把我腌入味儿,快点快点!
腌入味?如今他们杀了槐丰子的宝贝儿子,一整座仙舟都不知如何解决,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芝麻大点的破事?
叶诀想了想,不禁叹气:你真是心魔惑乱,神志不清了。
祁泊枫的下巴蹭着他肩头的布料,一双手臂越揽越紧,像是要把他拥入怀抱般的依恋,师兄快点腌。
腌、腌!叶诀哄着,手去搓阿枫的衣袖。
于是祁泊枫像是得了鼓励般越抱越紧,最后甚至晃了起来,二人一个放肆一个安抚,最后角落里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
咳,我还在呢!
叶诀恍然惊醒,这才用力支开了身后的阿枫,他刚想起萧鸣泓在前面站着呢。
他抬头,见萧鸣泓一脸疑惑的神情,萧鸣泓将他二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最后问:你二人见了几天?
叶诀不懂为何会如此问,只答道:大约有个七天左右?
哪料萧鸣泓双眼微睁,皱着眉头,念道:七天?七天就这般的
萧鸣泓未说完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叶诀不明所以,扭头问阿枫:多年未见你萧师兄了,怎性子变得专门神秘莫测?我都听不懂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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