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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窝动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的性子。
闻人翎的声音柔和的好似夏夜乘凉的那抹清风,抚平了夏妙然心口的那份紧张,她的双手停了下来,闻人翎的话也迎来了结束。
闻人翎轻轻捏了捏夏妙然的脸颊,宠溺的眼神里装着满满的她的倒影,只听他说道:“可真是个傻姑娘。”
岳峯跟自己有几分相似,都是记仇的小心眼儿,仅凭着他这次的出现,闻人翎就知他并不会去认夏家的那些人,若不然,刚刚也不会对妙妙说那句愿意喊她“阿姐”的话。
不过,妙妙的那番话,让闻人翎为她很是骄傲。
她就如同白纸,可以随意任其乱涂乱画,但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的最初的模样,因为她就是那张白纸,永远都不会有更改。
岳峯听着闻人翎的话,眸光闪动,他用手撑着额,低声笑了出来。
那双多情的桃花眸在此时柔情泛滥,他就这么望着夏妙然,说道:“我为了查清楚夏家的情况,我让人查了两次。当时远在京城,所以我将你和夏婉然认错了,因为那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我的亲姐姐是被她们毒哑的,我就以为站在闻人翎旁边的人是夏婉然。但后来,我听见他喊你妙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便让属下亲自去江州彻查。”
岳峯眼神歉意,说道:“这次,我了解了夏家的全部。阿姐,你怪我认错了人么。”
他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闻人翎取笑,他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夏妙然。
夏妙然毫无遮掩地摇摇头,那支步摇这次的晃动是愉悦的,她娇俏地说道。
【这个为什么要怪你呀,你不要多想了。】
岳峯莞尔,他推了推那个檀盒,道:“既然如此,那就收下我这份见面礼吧。阿姐。”
他,觉得有些亏欠夏妙然,从刘姨娘的话中,他知道这些年夏妙然过的坎坷,和自己有些关系。
他虽然离开了生母,但安如这些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锦衣玉食多年。
所以岳峯他想要多多补偿夏妙然。
岳峯想到自己的生母,带着笑意的眸子变得微凉。道:“阿姐,夏家我不会认的,他们不配。”
闻人翎若有所思,深深凝视着岳峯,二人眼神碰撞,各不退让。
闻人翎挑了挑眉,心中有数,看来岳峯是不会好好安置夏家人了。不过,这跟自己没甚关系。
夏妙然这时,笑容不再收敛,看着岳峯固执的态度,再看看闻人翎的眼神,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桌上的檀盒。
她呼吸都有些放轻,生怕会把檀盒里的契书给吹跑。
闻人翎沉下脸,投其所好,这小子从哪儿打探出来的消息?
岳峯笑眯眯地,追加一句,道:“这都是我自己在京城里赚的,阿姐,你也让闻人翎瞧瞧呗,看看能不能跟他在徽州的生意,比一比。”
闻人翎:“......”埋汰谁呢!
他腹诽着,但是等夏妙然给他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低头看了起来。
一张张的契书上都写着铺子的位置与名字,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铺子。
闻人翎笑出了声,拿出契书指着他问道:“你在京城是不是跟楚嘉熙合作了一笔生意,卖话本子的主角所用的武器。”
岳峯脸色一变,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过我没有楚嘉熙合作。”
闻人翎心气一下子就顺了不少,说道:“你们两个背后东家自然不会露脸,所以各自掌柜做成了这笔生意。但忘了给你说,你卖的那话本子是我写的,你卖的那些兵器,这主意是我出的。我说最近大半年我怎么得了不少分红,原来都是小舅子你在其中出力了。”
岳峯想甩下脸子,但看到夏妙然扫来的视线后,不由得就绷住表情,强颜欢笑道:“都是...一家人,这不算什么。”
闻人翎抬手捋了捋夏妙然耳边的碎发,温柔道:“都是托了我家妙妙的福。”
啧,前不久还说要让妙妙与我和离,现在就成了一家人。嘁,这个狗东西。
夏妙然用手掩住嘴角的笑意,忍俊不禁。
其实他们两个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乐乐和黑宝争夺小鱼干时的样子。
都是如出一辙的——幼稚!
但,自己真的好开心,自己也有亲人啦!
*
破旧的房间里摆了一张木床,冷飕飕的风从有缺口的窗口处钻了进来。
夏婉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身上盖的这条棉被还是早些年的旧棉,早就不暖和了。所以她身上很冷很冷,冻得她手脚冰凉。
她得了风寒,因为她被方芝涟刁难,大冷天跪在门口挨了冻。
她永远都忘不了丫鬟们那冷嘲热讽的语气,还有那轻视的眼神。最让夏婉然憎恨的自然要属方芝涟,她怨毒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且不会让人怀疑在自己的身上呢。
一声门响,吹进来浓浓的寒风。
夏婉然喉咙发痒,咳嗽了几声,但不敢多咳,他担心自己的嗓子会再次变哑,所以她很小心的养着嗓子,但这次的风寒真的让她无路可走,如果方老夫人再不派人来救自己,怕是就要死在这间房里。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消瘦不少的脸庞期待地望着门外。
她其实早已后悔跟着方芝涟回京城,她就应该狠下心直接把他杀死在江州才对。
她的确是贪图富贵权利,可试问天下人,谁不如此呢?
见识过繁华的京城,她根本不会对小小的江州再有任何的交集。
“表姑娘。”
夏婉然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她没有装模作样的哭,而是真真正正地大哭起来。
她从床上艰难地起来,哽咽道:“王嬷嬷,是你吗?外祖母她终于原谅我了么!”
王嬷嬷看见着破旧的摆设时,面不改色,当见到面色蜡黄的夏婉然时,倒是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一个康健姑娘,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模样了?
这庶房到底还是庶房,肚量越来越小了,明明涟哥儿是自找苦吃,偏偏对表姑娘下这般狠手,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哟。
她马后/炮的在心里埋怨着庶房,连忙使唤身后的小丫鬟,说道:“快去扶着点表姑娘,这里哪是人能待的地方,还不请表姑娘回她的湘竹苑?”
夏婉然昏迷之前,忽然想起了当年小时候的画面,那时候娘抱着自己来到了方家,记得那也是一个深冬,但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娘的怀抱好暖好暖。
与此同时,远在徽州的夏妙然做了一个噩梦。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给我解药吧,求求你...嫡母。”
夏妙然一身冷汗,她从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替换
深夜正处于寂静中, 那道略含沙哑的声音倍显突兀,但睡在夏妙然身侧的闻人翎却猛然惊醒,彷佛听到了天籁之音, 他眼底的惊喜令他多了几分年少的盛气,但闻人翎发觉夏妙然脸色的苍白时, 心感不对,担忧驱散了睡意,他从后面拥住夏妙然,无声地望着她。
夏妙然整个人沉浸在惊恐之中, 她喘着气, 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刚在所做的梦境, 真实的让她感到了窒息,好似喉咙里还残留着那股火辣辣的灼烫感, 疼的她根本无法呼吸。
夏妙然往后倚靠着闻人翎的胸膛,杏眸不知不觉含着泪意, 随着她的眨眼, 水珠潸然,她低垂着小脸, 看不出有任何的喜色。
闻人翎注视着她, 环在她腰间的手掌轻轻地动了动, 抚了抚夏妙然还未鼓起来的腹部, 他问道:“做噩梦了?”
夏妙然全部的心神还在那个梦中, 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嗓子已经痊愈的事情,她右手落在闻人翎的手背上,感受到他的温热,心里的不安这才有了安定。
她点了点头, 嘴角含着苦笑。
明明夏家的人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这次会梦见方湄华?还真是阴魂不散。
说来也是,自己从江州离开,来到了徽州,原以为不会再见到任何夏家的人,没想到会在郑夫人那里遇见自己的生母。见到了她,就知道夏家的人一定都在徽州。起初自己还怀疑过生母是不是查过自己,所以才会特地来郑夫人的铺子。可是从她口中得到夏家人如今的处境,便知是自己多心了。他们都还自顾不暇,哪还会有什么功夫来暗查自己。
有了这一遭,也让自己知晓了生母多年来疏远自己的原因。
自己竟然有个同胞弟弟,并且还远在京中。
夏妙然神情变得不再忧郁,眉眼间流转着舒畅,只因她想起了那个同胞弟弟。
她自幼就吃尽苦头,学会了看人眼色,也能很敏锐的察觉到每个人的态度。
她是个很敏感的人,虽然从未有提过,但在她的心中,难掩自卑感。即便现在已经多了自信,有了所爱之人,但从小留下来的阴影,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更改。
所以,她其实很担心会从岳峯那里受到伤害。如果连她的同胞弟弟都对自己充满恶意,那就只能说她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亲缘的人。
好在岳峯没有让夏妙然失望。
夏妙然微微侧头,瞧见了闻人翎的神情,他满是担忧,眼底的关心显而易见。夏妙然莞尔,正欲动手说话,但不料闻人翎抓住了她的双手,夏妙然困惑地望向他,询问着这是为何。
闻人翎看出她的情绪已经不再低落,便单刀直入说起了夏妙然一直忽略的重要事情。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第49节
闻人翎深吸一口气,就连外面的风声都察觉到了他的严肃,所以唯恐惊扰了他,风声渐渐变小,不再狂烈地刮着枝头。
“妙妙,你难道没有留意到,你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么?”
此言一出,好比晴天惊雷,震的夏妙然全无反应。
闻人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彻底是忍不住笑意,他低头用额头撞了撞夏妙然,说道:“妙妙,该回回神了。”
夏妙然当即坐直了腰,她再次摸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被方湄华毒哑造成了哑疾,所以开口出声不需要有人教导,只是这个意外之喜来的太过突然,打得夏妙然一个措手不及,她紧张地眨着眼睛,不敢说话,她实在是太害怕这个意外只是昙花一现。
闻人翎指尖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轻轻抚摸,鼓励地说道:“妙妙,不要害怕,来,喊我的名字。”
夏妙然忍住快要破堤的泪水,她朱唇轻颤,在闻人翎的温柔眼神中,慢慢地吐出那字来:“闻...闻人翎...”
没有从前的刺痛感,也没有从前的无声,她是真的可以开口讲话了。
夏妙然是又哭又笑,仰着脸抹着泪水,她不再是个哑巴了,她可以说话了。
这幅模样,着实把闻人翎给心疼的不得了,好似有人在他的心口剜肉似的。
他赶忙将夏妙然拥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并没有出声劝阻她,而是纵容的任夏妙然放肆。
夏妙然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她的声音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所以并不算动听悦耳,但隐隐能够听出她原声的婉转,有着姑娘家的娇气。
“闻人翎,我能说话啦!”
“我知呢。”
“闻人翎,我好开心呀!”
“我亦是。”
“闻人翎,我不再是哑巴啦!”
“是呢,傻姑娘。”
二人彻底没有了睡意,闻人翎听着夏妙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侧目而笑,干脆燃起蜡烛,让一室恢复了光亮,闻人翎套上灯罩,回眸一望,便看见夏妙然正坐在架子床上迎目而笑。
她乌黑的秀发,衬的小脸愈发白皙娇嫩,精致娇丽的五官因着喜事更添美意,在这昏黄烛光下,夏妙然好似那夜间点点光辉所凝聚出来的仙,世间万物,也不抵她的顾盼一笑。
这是自己的妻,亦是自己孩子的娘亲。
有她在,真好。
闻人翎这般想着。
由于蜡烛一夜未吹,所以今日守夜的丫鬟采莲感到很是纳闷儿,为何这灭了的蜡烛又被生起?
采莲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榴红见她眉头紧锁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要事,急忙就问了她。
采莲笑着解释,只道是那蜡烛燃了一夜,心生疑惑而已。
榴红在她脸前用帕子一挥,带来一阵凉意,无奈地说道:“原是这事儿?等姑娘醒了,我问一问便是。”
采莲伸手抹去榴红面颊的霜水,也不知这丫头在哪蹭到的,采莲知道榴红是夏妙然的陪嫁丫鬟,关系亲昵,自是跟她这种半路采买的丫鬟不同,所以对她刚才的话,采莲心里也是羡慕得很。
“好。”
榴红笑着说道:“采莲,你去歇息吧,姑娘和姑爷这,有我照看着呢。”
闻人翎和夏妙然已经到了该起的时辰,榴红敲了敲门,很快那门便打开,只是让榴红诧异的是,今儿竟然是夏妙然开门,以往可都是闻人翎。
榴红见夏妙然笑容满面,脸上也不由得挂起了笑。“姑娘,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
自打夏妙然有孕以后,她就比旁人能睡,所以榴红这么问着,也不算怪异。
夏妙然双眸笑得弯弯,不见任何阴霾,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似月牙,着实讨喜。
“榴红,昨晚睡得可好?”
榴红下意识接话:“那当然是...!”话说一半,榴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夏妙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刚才...刚才奴婢没有听错吧?姑娘你能说话了?”
夏妙然晃着她的手臂,长发只是简单的由发带绑住,所以在腰后晃着,娇俏动人。
“是呢是呢。”
榴红喜得红了眼眶,恨不得上前抱住夏妙然来表示她的喜悦。“真好,姑娘终于能再次说话了。”
闻人翎见这一主一仆傻乎乎的就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失笑摇头,“进来再说吧。”
榴红擦着眼泪,点头说道:“瞧奴婢只顾着高兴,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清晨,府上的所有人都知晓夏妙然哑疾痊愈一事。
夏妙然和闻人翎对视一眼,夏妙然笑说道:“最近府上喜事多多,所以这月的月钱翻倍!”
一旁的蒋氏也附和着,看向夏妙然的眼神愈发温和。
自己这儿媳妇怀了身孕,且哑疾痊愈,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蒋氏手头不紧,他儿子是个有智会赚银子的人,且糕点铺子还有她的分红,儿媳妇也不是个苛刻抠门儿的性子,她如今手里捏着的银子只怕会比闻人翎还富裕。
不过整个府上最富裕的那还要属夏妙然,闻人翎赚来的银子都从她手中经手,她亦是管着家,而江州的糕点铺子她也在经营着,更别说还有个弟弟送给她的那份礼,所以夏妙然自然有底气越过蒋氏来给下人们多发月钱。
她哑疾痊愈一事,旁人不算清楚,毕竟她不是个爱交际的人,在徽州相熟的也就郑夫人,但耐不住闻人翎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这天的望阳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赠送贺礼,说是望阳楼的东家又有喜事,所以再次感谢这些来望阳楼光顾的宾客。
这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连番几轮贺礼,送的来往宾客更是对望阳楼好感浓浓,一来二去,这刚开业还没几个月的望阳楼生意愈发红火,让一些徽州的百年老字号都有了些许紧张和忌惮。
他们到底是徽州的地头蛇,几股绳拧在了一起,对付一个刚来徽州没多久的闻人翎自是轻而易举。
但他们的人手却被打了个满盘皆输,这让他们对闻人翎生出了惊恐,打那以后,再也不敢背地里对闻人翎出手。
毕竟能让他们的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命,可见这个闻人翎是个厉害人物。最让他们担惊受怕的是,他们连闻人翎的背后人是谁都没有查出来,所以自然不敢再动手。
岳峯抿着茶,端得一派风轻云淡,可他眼神里的冷血无情,让他的贵气增添了几分嗜血,岳峯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道:“就算我再看不上那闻人翎,也不至于让旁人动了他。好歹我阿姐还等着他伺候呢。”
岳峯在处理着贩卖私盐一案中,将所有的好处都推给了楚嘉熙的身上,他是看不上楚嘉熙那混不吝,但安如公主和太子对他最为忌讳,是生怕能把楚嘉熙的羽翼给养的丰满,他们越是如此,岳峯就更愿意推楚嘉熙一把。一是顺了皇上之意,毕竟这桩案子都要结束了还派来个楚嘉熙,玄外之意岳峯当然明白;二则是楚嘉熙和闻人翎之间的联系。所以岳峯考虑再三,便如此安排了。
他打小就养在公主府里,对这些权贵势力见了太多,如果他是安如公主的亲子,当然不会将好处让给楚嘉熙。可他并非是安如的亲子,所以岳峯打算早早就远离了皇权之事,好给自己留个退路。
他之前送给夏妙然的那份礼,不仅仅只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其实岳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和夏妙然的关系现在还不能暴露,毕竟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硝烟还未消散,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留给了夏妙然。
一旦自己有了什么意外,夏妙然好歹个还有银子仗身,也不会被闻人翎所小看。
岳峯这话,跪在地上的属下听之一笑,说道:“主子,夏家的人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岳峯皱起眉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道:“没事儿提那群晦气的人做甚?”
他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追问了夏家人的如今的情况。
原先,岳峯对闻人翎的不满就是从他对夏家人的安排所得,觉得这人太过柔善,丝毫不为夏妙然做主。换作是他,那群夏家人早就千刀万剐了。
至于夏万昌是他的生父,岳峯根本就不在意。他从小就被安如公主给养的不亲近驸马,所以对于父亲而言,他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更何况他的人还暗中查了夏万昌的生平所事,就更是对夏万昌没什么感觉。
归根究底,他有着夏万昌的薄凉和自私,怨不得谁,要怪就怪夏万昌,谁让他就是这种人呢?
但岳峯对他的同胞姐姐夏妙然,有着复杂的情绪。他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会过得如此悲惨委屈,这其中还有生母的推波助澜,所以他对夏妙然有着心疼和怜惜,自然也会偏向她。
夏家的人,处理起来都非常的简单。
夏万昌早就是个扶不起来的东西,被赌瘾迷失了自己,戒又戒不掉,他自甘堕落,让方湄华和刘姨娘愈发的失望。别说去京城找回自己的儿子,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只是让方湄华和刘姨娘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算把家中的女眷给卖掉,虽然他还没有动手,但他的这个念头已经足以让她们两个对夏万昌产生怨恨。
方湄华直接就和夏万昌和离,带着包袱打算就此回京城方家。她知道现在回京城一定丢脸死了,但再怎么丢人,也比待在夏万昌身边要强。这个废物已经耗完了方湄华对他的忍耐。
而刘姨娘,没有方湄华这么的潇洒,可以甩脸就走。她还是牵挂着京城的儿子,也想去京城见一见他,毕竟女儿已经靠不住,只能依靠这个儿子了。正巧她遇上个从京城而来的商户,刘姨娘一咬牙便跟了他。
属下说到这时,抬头看了看岳峯,见岳峯没有异样,便继续说道:“夏万昌已经被赌坊的人打成了个半身不遂自生自灭,方湄华被人偷了钱财又被毒哑,她没什么本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刘芬儿...他跟的那个商户其实就是个卖货郎,被拐走去了穷乡僻壤。”
岳峯挑了挑眉,笑说道:“让人去了结方湄华的命吧,夏万昌和刘芬儿...自生自灭吧。”
属下拱手,道:“是,主子。”
岳峯给自己倒满茶,淡淡道:“此事不要传到阿姐的耳朵里。”
“主子放心。”
“嗯,下去吧。”
岳峯慵懒着斜躺在软榻上,紫檀色的衣裳垂落在地,他遥望着门被打开的那一抹光景。
岳峯看见了点点初雪落在了红梅上,他幽幽叹息,眼神晦涩难懂,道:“下雪了。”
只剩个夏婉然,自己需得快些回京,省得让她再败坏阿姐的名声。
徽州下了初雪,可见这年的寒冷比往年要更加的冷冽。
“绿墨,备上好礼,随我去闻人翎府上。”
“喏,主子。”
远在京城的夏婉然此时心口猛地发痛,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身型微晃,如果不是扶住了旁边的水缸,怕是要摔上一跤。
现在京城银装素裹,就算地上的雪已经被下人给清扫干净,但还是会有些滑,所以夏婉然后怕的很,她养尊处优多年,这么硬生生摔一下,她是真的受不住。
“表姑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别误了老夫人用膳的时辰。”
夏婉然已经从庶房回了方老夫人的院子里,不过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方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态度急转直下,不见从前的温和,夏婉然只能在方老夫人的院子里战战兢兢,人愈发的消瘦。
她对这方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讨好一笑,跟在她的身后,等着待会儿好好伺候方老夫人的用膳。
不过夏婉然心口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强烈的痛感让她面色发白。
大丫鬟起初并不在意,以为夏婉然是故意的。不等她给夏婉然甩脸子,就听见“嘭”地一声响,夏婉然倒在了地上,她嘴角流出了诡异的黑血,看起来甚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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