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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友转正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杯茶
“裴珈,”言桢的神情晦暗不明,他叫着她的名字,于万千乞求中掺入最后一丝希望:“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他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那些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等,他也一样。





当炮友转正时 第二十四章
这是分开后的这些年以来,裴珈离自己的梦最近的一次。
很长一段时间里,言桢这个名字变成了裴珈的心瘾。她一直觉得,是因为她还爱言桢,所以她才无法开启新的感情。她也始终认为,言桢终究会回来找她重修旧好,他们一直是属于彼此的。
直到言桢的身边有了钟晴,他们还在她面前举行了婚礼。
裴珈的声音又哑又轻:“你想我怎么等?”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会该做出什么表情,应该哭吧,还是笑呢。
“你别忘了,你已经有钟晴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韩司,想起他的同时她开始流泪,她心头的难过太沉了,像水里濒死的鱼,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沉入海底。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裴珈控制不住眼泪:“我其实可以接受你不再爱我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给她什么结果她都认。
裴珈抑制不住内心的苦楚:“但你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很不得已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
她憧憬过,盼望过,失落过,也悔恨过……
可如果言桢也是爱她的,那这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折磨算什么。
她受够了反复拷问自己的内心,不想再做那个苦等的人。更糟糕的是,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如果她可以跟言桢重新开始,她不确定自己还愿不愿意。
“裴珈,”言桢的声音充满无奈:“我最大的不得已,就是放不下你。”
他从小就被严格要求,习惯了把真实的情绪和感受藏起来,习惯了在交织不清的事件中权衡利弊,他也习惯了冷静理智,知道怎么选才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根本不信:“那你他妈倒是证明给我看!”
裴珈吼完立刻陷入后悔:“不,我不要你证明,我要你离我远点,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言桢眼圈微微泛红,裴珈只是他年少时的一个过客,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她很喜欢他,他也一样,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当然很好。但如果放弃她能得到更想要的东西,他不认为自己会后悔。
爱情是荷尔蒙作用下的产物,天长地久这一类的说辞,不过是世人用来将他们的贪嗔痴怨合理化的。他不会,也不稀罕守着爱情过日子,他有太多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想抓住。
裴珈抿紧嘴唇:“就当我求你,离我远一点。”
言桢此刻是如此痛苦,不仅仅是因裴珈的痛苦而痛苦,更是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不已。
爱人近在咫尺,他是那么地想要重新选一次:“我们可不可以……”
裴珈摇摇头,阻止他再说下去:“我不愿意。”
裴珈的辞职信还没写完,钟晴先一步敲响了她的门。
“我是来示威的。”
她红艳艳的嘴唇继续动了动:“先说好,能动嘴的不要动手。”
裴珈往边上让了让:“还好你说的够及时。”
钟晴对她勾勾嘴角:“我喜欢和平的交谈方式。”
裴珈等她坐下,拖了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
“我应该跟你道个歉,为在你们婚礼上不得体的行为道歉。”
她那个时候太失控,钟晴并不是她和言桢之间的第叁者,她不该这样难为人家的。
钟晴静默了一会儿:“我表姐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就飞过来关心下言桢,顺便看看能不能抓个奸。”
她的语气是在笑的,神情不是。
她像是游戏中不肯认输的小女孩:“其实我们还没有领证,不是他不肯啊,是我一直拖着。”
裴珈搞不懂她这会到底想说什么:“你不用把你们交往的细节告诉……”
钟晴打断她:“你一点也不好奇你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么?”
见裴珈不说话,她补充:“至少我很好奇,所以我才瞒着他来见你。”
“看来你有很多话想说。”
钟晴:“我这么年轻漂亮,又这么有钱,总得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吧。”
“你想跟我了解什么?”
这画面略微有些怪诞,她和钟晴勉强也算是情敌,分别是一个男人的前任和现任,这会儿正心平气和地聊着她们都爱过的男人。
“你跟他谈恋爱的时候……”
钟晴很困惑,也许裴珈是唯一可以告诉她答案的人。
“你能感觉到他爱你么?“
裴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他不爱你。”
向情敌求证男友爱不爱自己,这本就是件很屈辱的事情,裴珈知道,钟晴要的并不是言桢爱一个人的表现是怎样,她向自己要的,是一个死心。
钟晴抓着一个猜测不放:“也许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爱的人呢。”
原来大家都被困在爱情的迷局里,渴望一个出口,却又放任自己反复沉溺在有关他的想象里。
“你不该问我的。”
钟晴自嘲地笑了笑:“可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问谁。”
裴珈欲言又止,她不想用旁观者的身份去指点别人的爱情。
“你知道么,我为了让他吃醋,连前男友都带回家了。”
钟晴任由自己陷在沙发里,呆呆看着天花板,好似在回忆什么。
“怎么解释我都想好了,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
钟晴歪过头看她,嘴唇不由扁在一起,委屈巴巴:“他说我开心就好。”
裴珈嗫嚅不语,她跟钟晴算是半个陌生人加半个情敌,但这一刻她却因她的话而与她共情。
钟晴告诉自己,不爱她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也不会爱别人。
但她到底是低估了裴珈在言桢心中的份量,她不止是言桢的前女友,更是他爱到现在的人。
言桢会在这么关键的节点把裴珈调过去,不是心存侥幸,也不是在冒险,他是想让自己重新做一次选择。
他大概早就后悔了,才会连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苦心孤诣都可以放弃。
可她知道的太晚了,言桢不是永远冷静理智,他也不是不会爱人。
可能爱一个人就是会为他感到不忍,钟晴问得认真:“你能不能诚实告诉我,你还爱他么?”
“诚实地讲,”裴珈摇摇头:“我不知道。”
钟晴定定看着裴珈,在心底默默向她发问,那你又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当炮友转正时 第二十五章
钟晴的挣扎显而易见,她想嫁给言桢,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如果你对他也还有感情,我成全你们怎么样。”
她试探着裴珈的态度,带着一点点恶作剧的兴致。
裴珈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你在担忧什么?”
钟晴答非所问:“我听谢梦说,你和韩司在一起了。”
韩司的未接来电还躺在她的的手机里,裴珈低头看一眼,不说话。
钟晴掏出手机翻号码:“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么,那把他也叫过来一起玩怎么样?”
如果裴珈和言桢就要破镜重圆了,她才不要做最难过的那一个。
“钟晴,”裴珈皱眉:“你玩归玩,不要玩到韩司头上。”
她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钟晴何尝不是裴珈这场迷局的局外人:“你喜欢他。”
裴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真是好笑。”
钟晴突然笑起来,看来他真是失策了,她还是得去提醒一下他。
裴珈并不是等在原地的,不是他放弃了和她结婚,就可以和人家重新开始的。
也并不是他想重新选择就可以的,选择权并不在他言桢手上。
“好笑什么?”
裴珈总觉得钟晴找她的目的并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我现在要去找言桢了,下次再讲给你听。”
钟晴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见到言桢,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裴珈敲下辞职信上最后一个字,停在发送这个按钮上许久。
她没有骗钟晴,她确实不知道她还爱不爱言桢。
可能是她爱了他太久,久到跟言桢本身已没有太大关系,她爱的是回忆,更是对言桢的想象。
钟晴是这样,她也是。
裴珈到这会儿才明白,不是只有言桢参与的未来才叫未来,是她固步自封,丧失了独自面对未来的勇气,放纵自己沉浸在和言桢有关的遐想里。
她被这段感情的失败打倒了,没有了自信去经营好下一段感情。也是她主动选择了不要有新的开始,才把言桢当成借口和阻滞,只要有言桢这个借口在,她就可以把不自信藏起来。
她对韩司的抗拒和漠视,答案也许就在这里。
原来言桢不是她的心瘾,战胜被分手带来的挫败感才是。
同样,未来不是别人给的,一直都在她手上。
裴珈点击发送后,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拨通韩司的电话:“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见面聊聊。”
她不想把韩司当成plan b,她想再确定一点。
韩司这会儿正在开会,一群人正屏气凝神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他的声音令她心安:“我来找你。”
“嗯。”
“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吃饭了没有?”
“吃了。”
那么多人兴味十足地看着他,韩司决定结束这段无营养的对话:“那先这样。”
等韩司挂了电话,底下一群人,纷纷收回乱瞟的眼神,齐齐停下乱动的手指,扮作无事发生。
一直跟着他的路海斗胆替大家问一句:“韩总,谁啊……”
明显不正常,电话当挂不挂,废话换着花样讲,难道是千年铁树等到了花开之日?
韩司声音自带威严:“有事?”
若是别人也就闭嘴了,但路海跟了他这么久,自然能看出一些端倪:“就是关心一下……”
毕竟大家私下对韩姓寡王取向的讨论热情一直很高的嘛!
路海也不全是为了他,难得有个机会澄清他俩的基情。韩司什么路数他不知道,但他是一个取向正常的大好青年,英俊潇洒不说,工作能力又强,老他妈被人传是开“后门”上的位……是个人都得替他的屁眼感到憋屈。
韩司用眼神扫了一圈四周,大家的后背是挺得越来越直了。
路海作为公司高层,这会儿在几个职级还不如他的人面前乖乖认怂:“韩总,我错了,我不该过问您在跟谁打电话的……”
韩司看了两行文件上的字,面前忽然跳出裴珈的笑脸。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像是回到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日夜思念着一个人。
他自发回答了路海的问题:“未婚妻。”
“未……未婚妻?!”
路海倒吸一口凉气:“什、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怎么不知道?”
话都讲不利索了哦,这得有多心碎哦。
有人用充满同情的眼神先看下被当众抛弃的路海,再看下首席座上的冷面男人,最后和对面的吃瓜群众眼神激情碰撞一下。
渣攻!
小路总真是坎坷,想不开也没用,这是没办法的呀,毕竟社会上对男男的偏见还是很大的。
韩司直接忽略掉路海的问题,他抬眼看秘书:“查下晚上有没有飞北京的航班。”
路海感到匪夷所思,韩司不是工作狂嘛:“现在就要去?这么着急的?”
太虐了,实在是太虐了!
吃瓜群众低头哀思,他们明天是不是就要见不到小路总了。
但也不一定,毕竟小路总不像是心气很高的样子。
可怜小路总心思无人能懂,他喜滋滋地琢磨着,要不然定制个红色条幅挂韩司办公室得了,内容就是:热烈庆贺寡王脱寡。
没准韩司一高兴,年底分红还能多给点,嘻嘻。




当炮友转正时 第二十六章
写好的辞职信发给老周等人后,裴珈便着手查附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还以为是职业生涯上的一个跳跃,没想到跳着跳着,饭碗没了。
裴珈陷入好一阵惆怅,她还是有一些积蓄的,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既然大家都说她长得好看,她是不是也可以试下做美妆博主之类的呢。徐丽娜有这一块的经验,可以找她取取经。
最重要的是,这一年的确发生了什么,她在心态上远没有一年前那么丧气。
兴致一来,裴珈从行李箱中翻出她那些瓶瓶罐罐,一样一样摆上台,齐齐整整,一样一样涂抹起来。
她的底子本就是一等一的好,加上化妆加持,裴珈左右摆摆脸,是不是有点太美了啊。
裴珈愉快地翻出一条火辣辣的小礼服,堪堪遮住胸前的风景,长度刚刚能遮住屁股,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
这裙子还是徐丽娜看她萎靡不振时送给她的,她从来没穿出去过,唯一的用途就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套身上对着镜子转一圈。
久而久之,这条裙子就成为她增加自己自信的筹码。
每去一个让她感到不自信的地方,她总要拿上这条裙子镇箱底。
裴珈骨架纤细,身形高挑,前凸后翘,腰身盈盈一握,用徐丽娜的话说,这先天条件拿出去连娱乐圈也没几个能比的,不拿来致富实在是可惜了。
裴珈自恋了一会儿,给徐丽娜弹去一个视频请求。
徐丽娜接的很快:“我的老天爷!”
裴珈的自信一直跟她的美貌不成匹配,徐丽娜激动:“你他妈终于开窍了!”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想不开啊!
“你身边有男人嘛?”
“没有。”
她穿来自己欣赏不行嘛。
“姐妹,美貌要是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就想死给你看。”
裴珈被她的彩虹屁逗乐:“有渣女那个味儿了。”
徐丽娜笑眯眯看着她:“裴珈,我结婚那天你要是敢这么穿,看我弄不死你。”
裴珈早早被预定做伴娘,由衷替她开心:“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一说起婚礼,徐丽娜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完全收不住。
两人正聊得开心,徐丽娜听到门铃声:“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好像有门铃声。”
裴珈细一听,还真是。
“你等一下,我去开门啊。”
这个点会是谁啊,裴珈打开门,对方和她俱是一愣。
“谁啊?”
手机还没挂,裴珈醒过神:“回头再跟你说。”
言桢从来都知道裴珈长得极美,却不知道她美得这么摄人心魂。
裴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从脚趾,到腿,再到胸口……尴尬得后知后觉。
“你找我有事?”
大晚上的,穿成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岂不是坐实了要勾引言桢的传闻……
“你先进来吧。”
言桢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他坐在沙发上,看她兀自尴尬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要出去?”
她这个时候找件衣服披上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
裴珈索性点点头:“啊对,我马上要出去了。”
有话说话吧,赶紧的。
“有约会吗?”
“嗯,有点赶时间。”
她装模作样看眼手机上的时间,疯狂暗示言桢赶紧走人。
“跟谁啊?”
他当然无权过问,但他还是想问。
裴珈这会儿的心态很微妙,言桢提问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她有一点自得,更多的是不屑,不屑他迟来的示好,更不屑他话语中隐隐的占有欲。
除此以外,还有些替过去没出息的自己感到气愤:“随便谁都可以。”
言桢捕捉到她的愤慨,陷入短暂的沉默:“也可以是我吗。”
裴珈皱眉:“钟晴有找过我,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们能不能他妈的自己解决好!”
她是言桢的前女友,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叁者,他们俩的事,找她作什么。
她的暴躁突如其来,言桢顿了顿:“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两件事。”
“什么事?”
裴珈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他对面坐下。
“第一件是公事,你没必要辞职。”
“这是我的决定,言总好像管不着。”
她心里有气,讲话也是夹枪带棒。
言桢没辙:“那好,第二件事是私事。”
“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是……”
“裴珈,”他急于打断她,不想听她怎么撇清他们的关系:“我很后悔。”
裴珈急于掩饰自己的酸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极力争取你。”
裴珈痛恨自己,她的眼眶莫名又开始发酸,她终于把盘旋在脑中许多年的问题问出口:“那当时为什么要分开……”
“分开了又为什么要后悔?”
他不应该,也不可以感到后悔。
但这个答案依然对她有如此大的诱惑力,如果爱恨只是一个简洁明了的逻辑问题就好了。
言桢艰难开口:“你还记得……赵曙光贪污案吗?”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每一个宁城人都知道这起案子,赵曙光是宁城市的市长,形象一直很正面,直到他被他的一名情妇实名举报贪污受贿,数额之大震惊全国。
坊间传闻很多,赵曙光敛财数额“特别巨大”,举报他的只是众多情妇中的一员。
曾经的好市长因为女人而落马,对很多宁城人而言,这只是一则旧闻,但对言桢而言,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言桢把心一横,把自己最不光彩的身世摊开给她看:“我是他的私生子。”
更准确的说法是,他是赵曙光多名私生子女中的一员。




当炮友转正时 第二十七章
除了情情爱爱,人生还有大把的难题。
爱是真切存在的,问题也是真实的,生活常常是复杂多面,十八岁的言桢并不知道彼时的一个决定会让他的人生错失什么。
赵落马以后,言俐为了不被牵连,用最快的速度把母子俩的生活转移到海外。
裴珈听他细细诉说着过往,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感到难过:“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
以她那个时候对他的感情,还真不好说,极有可能为了他连自己的原则和叁观都不要。
言桢只觉难以启齿:“我不希望你看不起我。”
裴珈个性中有极赤诚的一面,她敢爱敢恨嫉恶如仇,有着强烈的正义感。
他是贪官和情妇之子,从小就活在虚假扭曲的环境里,靠看人眼色生活。言俐要求他学会讨好赵家的一众长辈,他便渐渐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任谁看他都是脾气极好做事周全的样子。
他没有得到过毫无保留的爱,自然也不相信裴珈会爱他多久。
“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言桢抬首看她:“我以为你对我没有那么重要。”
裴珈避开他的目光,她低下头:“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言桢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后悔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他更加不愿意做一个无能的乞求爱情的弱者,但也许爱情就是战胜自我意识的过程,爱让他甘愿臣服于她。
裴珈哽咽着,试图换个话题:“那你得到更重要的东西了吗?”
“其实,”他温柔地看着她:“没有事情是比你更重要的。”
裴珈给过他机会,可当他面临野心和爱情的抉择时,他太希望自己可以赢过赵曙光。
赵曙光因为女人葬送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他不会。或许也是因为他内心一直保留着一个可能性,等他得到他想要的以后,他和裴珈还可以重新开始。
就算不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言桢说服自己,裴珈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他的人生还很长,还可以遇到更吸引他的人。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关于这一点,他用很多年来做检验,检验的结果是不能。
大抵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人生很长,长得望不到头。等到某天想要回头看一看的时候,才发现最好的时光已经逝去,最爱的人已经走失在人海里。
裴珈不觉已泪水涟涟:“至少你现在站稳脚跟了对么?”
他牺牲了她的爱情,他不能什么都没有得到,至少让他实现他的野心,再来怀念他的爱情。
言桢摇摇头:“董事会马上就要投票了,钟家的票是最关键的。”
他把一切都告诉她,并不是要加重她的负担,而是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摊开在她的面前,他昭然若揭的野心,他不堪的身世背景,以及他对她的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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