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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森林的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亦承
平常吃饭时大家会有说有笑的一起结伴着去食堂。然而那一天竟没有人愿意搭理我。
我跑去和他们说话,他们立刻就跑的远远的。
偏偏张静被外派到其他车间帮忙。
我以为是因为“茶叶事件”不好的名声,才导致身边的同事对我退避三舍。
后来张静告诉我,是刘海雯拿零食贿赂了他们。
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感觉无聊极了。
将手里的工作做完,就剩下发呆了。我将那一张废纸,用剪刀剪的碎碎的,在一点点拼凑原来的形状。
我还会把一根很长的线剪成无数根细线编东西玩。
然后就听见组长王姐尖锐的声音。
“大家把各自的工作区域打扫干净,穿好工作服,戴好工作帽。将堆放的杂物规整好。一会儿林总会带着从日本来的客户到车间参观。”
整个车间都响彻着她洪亮的声音。
组长王姐每天都摆着她的一张臭脸,我一般见到她都会绕道走,怀疑她更年期提前到了。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常常指责我什么也做不好。
比如她让我把做好的羊毛衫翻身。我愣了半天,都不明白什么是“翻身”。
然后她就不说一句话,表情特别严肃的示范给我看。
表现的意思清晰明了。
“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在家里难道没叠过衣服吗?”
我哪知道给羊毛衫翻身就是把那件衣服从反面翻到正面。
我不会用剪刀,来不及将衣片上的线头剪干净。堆的整个工作台上都是没完成的任务。
她就会站在我旁边,很严厉的进行一番说教。
“太慢了,就你这速度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你看你这地下,全是线头。你看看你周围的人,她们的地为什么干干净净的。你连地都扫不好。还能做什么呢。”

我以为自己脸皮足够厚。没想到在听到那些话时也会有想哭的冲动。她是我的直接领导,论年龄,她还是长辈,我没法反抗她。无论她怎样说我,我也只能咽进肚子里。后来说的多了,就麻木了。
而刘海雯呢,既不是我的领导,在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交集。总归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我也不需要依靠她升职加薪。反抗她几句,我的工资也不会少。就是需要耗费点脑力去和她斗智斗勇。
刚把卫生打扫好。就看到林木节带着一群人进来了。
听说今天因为厂部没有会说日语的人。特意请了人来翻译。而且每小时1000块。这个价格相当诱人。没想到会一门外语,这么赚钱。
因为他们距离我并不远,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感觉那名翻译人员不知道是没接触过纺织行业,还是词汇量不够,翻译的模棱两可,而且牛嘴不对马尾。听得那些日本人云里雾里。
比如说当生产中遇到瑕疵品时,会追究责任人。
但他竟翻译成追究负责人。
那些日本人听到后,表现的特别惊讶。估计是觉得我们太小题大做了。
将朋友翻译成伙伴,这是将林木节想做生意的诚意打击的一滴不剩。
因为没人和我说话,我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实在听不下去那位翻译官生硬的翻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我走到那些人面前,先用日语做了简单的介绍。
以前在旅游社做过兼职,临时抱佛脚学了日语。没想到今天派到了用场。
看到我主动走到那群人面前,组长王姐估计想杀我的心都有了。
只能不停使眼色让我快些离开。
她可不希望在自己车间出现什么失误。但那一刻,竟一点不畏惧她。
刘海雯不是不让周围的人和我说话吗?那我就和外国人说话。让你们谁也听不懂。林木节也貌似没有赶我的意思。反而更愿意让我翻译。
我就自作主张临时充当了翻译。将自己的工作内容,环境,全部翻译给那些日本人听。
翻译完后,我就后悔了。
万一因为我翻译的不好,那些客户不愿意合作了怎么办?我这是逞一时之勇间接毁了工人的利益。没有订单,工人就拿不到高工资,甚至还会下岗。想到这些,我的大脑就嗡嗡响。还是我太多管闲事了。这里又不是在家里,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有这样一层心思,下了班,仍不肯回家。我想知道关于合作的事是不是顺利?我又不能直接找林木节去问。再说合作不合作也不是我操心的事。
反正就觉得不安。又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因为刘海雯,我被孤立了。
从早上就存在的糟糕情绪爆发了。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如果这次合作因为我被搞砸了。林木节肯定不会放过我。上次的“茶叶”事件,他还没找我算账呢。
我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有点无聊。便用手在冰凉的地板上画画。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不知道是谁,我连忙回头。
是林木节。
没想到这么晚,他才下班。
他看到我,明显一怔。经过几次不愉快的会面,他肯定记住了我。
“怎怎…怎么还没走?”他问道。
“我…我…我想知道今天…”我吞吞吐吐的,他大概等不及了。
“什么事?”
“我知道我不该擅自主张去翻译,林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怪你。”
“如果因为我的翻译,错失了这位客户,我……我…我真的过意不去。”
我这么真诚的说着。他听到却笑了。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这个大可不必。如果因为你几句不得当的翻译而使合作告吹,那和他们的合作也太经不起推敲了。你不用想太多。”
突然觉得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蛮好的一个人。语气也特别温柔。
“真的不会因为我?”我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道。
“你真的想多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在继续矫情下去。
“林…林…林…林总…”见他要走。我忙追上去喊道。
“其实有件事我想给你解释一下。”我鼓足勇气说道。
“什么事?”
还好他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在他面前。我竟变得安分。或许因为从未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又或许因为被周围的人孤立急切的想找个人倾诉。
“我不知道那次来面试的人是林氏派来的…”
“难道知道了,就能阻止那包茶叶被人动了手脚。”他冷笑着接口道。
“我没有贪污那些茶叶…”
“这些话在你被关在杂物室里就已经和我说了。现在,我不想听第二遍。”
“林…林…林总…我真的没有调换那包茶叶…”
“我会调查清楚的。”
“那你还记得我曾给你一幅画吗?在我被关在杂物室。你要我证明我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他抬了抬眉,没说话。
“不知道你把它放在哪里了?后来我去那个杂物室找过,可是没有找到。我知道那幅画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但是我…很喜欢那幅画。而且那是我画的最好的画了!”
“画的最好的一幅画?”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那幅画。作为一名上了三年专业课的美术生画成那样的画确实对不起自己的老师。但当时的我只是把自己想画的画下来。或许以后我都找不到那时的心境和情感重画这副画。”我说的诚意满满。
为何他会无动于衷。
即使是一名沿街乞讨的流浪汉用这样可怜的语调乞求着,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
“原来你说了那么多铺垫的话,只想要回自己的画。”他嘲讽道。
“不是。关于翻译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忙。茶叶的事我确实受了冤枉。那幅画我是真的想拿回。你知道那是一副还没完成的画,还有颜料要上。你看到的只是一张简单的素描。”
“如果我不还呢。”
“你又看不上我的画。放在你那里,只会落满灰尘。”
“谁说会放在我那里?”
“那你究竟放在哪?”
他顿了顿。咽了咽口水。
“两天前,如果你来找我,或许还会见到那幅画。不好意思,我已经扔进垃圾桶了。现在估计已经被粉碎的尸骨无存了吧。”
我气极了。眼泪差点流下来。
真想骂他一句。
命里缺木的家伙。
他是我的老板,我能拿他怎么样?不过一幅画而已,可以后的我肯定画不出来了。
在那一刻我明白,我在乎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像不要的垃圾一样。
刘海雯让周围的人孤立我,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
恰恰相反。我会适应孤独,但我不一定就能对自己在乎的东西释怀。





蓝色森林的传说 11
那副我喜欢的画找不到了。心里很难过。尝试在纸上重新画下来,但效果都不满意。
那时我被一个人关在杂物室里。周围安静的只听到老鼠啃咬食物的声音。
我的脑海闪现着蓝色森林的梦境。一次比一次清晰。
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充满诡异的色彩。
有蓝色的叶子,人的皮肤是红色,泪水是粉色的,连声音都像五彩粉蓝的气泡从嘴巴里跑出来。
绿色的眼睛,棕色的嘴唇…紫色的天空,橙色的云朵…
那种感觉很奇妙。世间一切的颜色都被重置。就是在那样的心境下,我画了蓝色森林。
可是如今它找不到了。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工作台上发呆。没有人和我说话。
张静回来了。让我开心了很久。心想终于有人和我说说话了。
我和张静是最好的朋友。她不会贪图一点小便宜而弃我不顾。
但她却带给我一个坏消息。
说林木节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好像曾打电话给织造部门,他因为没空,便找人帮他去酒店送一送那些日本客户。
但找的那个人没有去。
打给织造部门,而且肯定会说日语,如果不会说日语,沟通就成问题。
“不会是我吧。”理清思路,我得到了这个结论。
张静同情似的点点头。
给我十个胆也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
我一定要找林木节问清楚。不然被他一直这样误会下去。估计会把我想成有一肚子坏水的人。
先是茶叶里动手脚。再是出风头充当翻译,现在是违抗命令。
我怎么这么倒霉?难道今年我时运不济,命里该碰到的煞星一个个都要来。
我一路狂奔。
却被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秘书拦下。
“我找林总。”我气喘吁吁的说。
“林总很忙,暂时不见任何人。”
“我一定要见到他。”
“林总不会见你的。”秘书不耐烦的说道。
“见不到他,我不走了。”反正不管不顾了,我耍起无赖。
就在我和秘书争持不下时,林木节出现在门口。
“让她进来。”他冷漠的望了我一眼。
“太吵了。”他又抱怨了一句。
我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
“林总,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接到通知,让我去送什么客户。”
“那你现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他貌似并不相信我。嘲讽的语气让人听起来特别不舒服。
“听身边的同事说的。”我实话实说。
“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只会理解成你在事后推卸责任。而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有勇气做,就要有勇气承担。”眼神凌厉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在生气,但还没有失去风度的骂我一通。
无论我怎样辩白,在他眼里,我就是在推卸责任。
而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从我进入这家企业所受的所有不公平的待遇。
想起刘海雯怎样嚣张的拿着那件衣服说是我偷的。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的工作仍旧被说的一无是处。
想起剪刀划破手指。
想起被孤立无聊的糟糕情绪。
胸腔内控制不住的愤怒爆发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尽管他是我的老板。就那样毫无保留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现着我模糊不清的身影,在他的黑色瞳孔里越来越大。
“为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你说过,你是我们的老板,会对我们负责。你拿着珍爱工人的幌子,却从未做过为工人着想的事情。”
“是在教训我做不好这个位置?”
“我是一名艺术学院的学生,很穷的学生。为了赚学费,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知道吗?刚来这里工作时,我连剪刀都不会用,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笨的连衣服都不会叠。那又怎样?我只想平安充满快乐的结束这个暑假。想着最起码我来过这个地方,不要留下不好的记忆。于是我努力的去学怎样用剪刀,怎样将衣服叠的整齐,怎样以最快的速度剪好那些衣服的线头。即使在忙碌也要保持地面的整洁。”
我停顿了。好歹还保持着体面,没有流下泪水来。
“难道今天你来找我就是要抱怨这些琐事?想让我给你发一张先进工作者的奖状,还是给你添加工资以表扬你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他冷笑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我来说,如果去做一件事情,或者选择了某种选择,即使不喜欢,即使只是短暂的,即使这件事做到最后可能会得到最坏的结果。但我仍坚持着把它做完。答应别人的事会办到,遇到困难不退缩。但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对别人不利的事。”
“你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就是为了解释最后那句话。我怀疑你不是学画画出身,而是一位优秀的口才家。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是另一种表现方式。我向来不喜欢听文绉绉,趣味低下的词汇,而你今天说的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没有将我的经历过于形式化,我只是用我想表达的语言说给你听。我是一名学生,受过系统的学习训练,在你面前,我没有什么可以伪装。”
“你现在和一名怨妇有何不同?你身在这样的环境,必然会做和这个环境相符合的事情。难道给你一双翅膀,你还能变成天使飞走。你变不成天使,只能是一只蝉蛹。”
我觉得懊恼极了。说了这么多,他貌似并不理解我。反而以一种嘲笑的很随意的态度。似乎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是最平常不过你必须会经历一样。
“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他补充了一句。这句话无疑将我刚刚说的话全部推翻。
他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而我却觉得万分尴尬。
“我应该怎样做,还不需要你来指导。”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了。你知道,我很忙。”
他终于不耐烦了。而我也想早一点脱身。
我走出那间办公室,浑浑噩噩的走着楼梯的台阶。
真希望楼梯足够长,我永远不要从这栋楼上下来。
我对林木节并不了解。管他是什么身份。可是他一次次的将我真诚的解释归为躲避责任的方式。
我有那么不堪吗?
或许我真的不该去解释那么多。如果我能安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该关心的不去关心,不该操心的也不要去操心,那么现在的境况会不会好一点。
我蹲下身,坐在台阶上。
突然很想哭。但我不会让泪水流下来。为不值得的事流泪是最懦弱的表现。
这时,有人向我走过来。我看到地上那团黑色阴影越来越近。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蓝色的裙摆。
我仰起头,看到站在逆光中的刘海雯。
我站起身,想离开。
她却叫住了我。
“黄珈蓝,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也听说了你的事情。”
第一次,她对我说话不在满含怒气。语气里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让所有人孤立我。
她拿着那件白色的短袖找我兴师问罪。
她带我去面试的地点,给我一包茶叶…

我的大脑全是这些不好的回忆。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我没有去找她,她反而送上门来。经过几次较量,难道不知道我倔强的性格吗?
这次又想怎样?
但我不会求她,也不会向她服软。
“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回复道。
“你知道林总有多在乎这次和日本的合作吗?”
我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是你搞砸了合作…”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道。
“从你自作主张逞一时之勇充当翻译开始,黄珈蓝,为什么你永远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又是你从中作梗,让我没能接收到林总下达的命令吧。”我转过身,凶狠的看着她。
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愧疚的表情,或许我会心软。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只是一时犯了错,她只是被蒙蔽了一颗善良的心。
但我无论怎样克制。甚至用牙齿咬破了嘴唇,都没有起效。我的心脏在无声的抗议。站在我面前的姑娘她一直都想将我打压的支离破碎。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看我被别人指指点点,被别人不断误解。她便高兴了。满意了。以愚弄我为乐趣。
“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她回答。
“既然这样,我们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让你解除目前的危机。让这次合作有回旋的余地。”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可是你也知道,如果失去了这个客户,厂部接不到订单,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来找你。你看,我都已经这么低头了,不管你用怎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都欣然接受,难道还没有看到我的诚意吗?”她靠近我。
我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忍不住想打喷嚏。但我还是忍住了。实在不想因为一个喷嚏在惹出什么事端。
“黄珈蓝,我们应该以大局出发。你也应该为你做错的事情寻求挽回的方法。我为过去对你做的事,说声对不起。”
是我听错了吗?
她竟然给我说对不起。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没有激动欣喜,却有种不祥的错觉。
总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而我却在疑惑要不要接受她的道歉?能让她开口说抱歉,真的比登天还难。




蓝色森林的传说 12
从刘海雯的口中,我才得知,一批已经出货的羊毛衫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尺寸没有按照客户的要求生产,整体偏大。客户要求全部退回。并有了不想合作的意向。
而林木节带来参观工厂的客户就是那一家企业。
林木节想证明工厂有严格的生产流程,对质量的把控要求很高。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全盘否定工厂的生产价值。
好不容易向客户争取了机会,让他们到工厂参观,让他们为我们负责任的态度改变不愿合作的决定。
“所以,你知道一旦被你搞砸,林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刘海雯说道。
她说的是事实。我本来就对翻译这件事心存自责。
可是我要不要相信她,她真的是从大局考虑的吗。像她这样一直处于安逸状态的人何曾体会过别人的悲伤?这次这么诚恳的来找我出谋划策,我倒有点不适应了。
“你还在怀疑我别有用心?”她应该看到了我狐疑犹豫的眼神。
不打算隐瞒。
我点了点头。
“到底要我怎样说,你才会相信我?明明这次合作还有回旋的余地,就因为不信任我放弃机会?”
“因为你从来没做过让我可以信赖的事。我不知道你又在哪里挖了一个坑让我跳进去。厂部关于我不好的传言已经够多了,不希望变得更糟。”
她显示出对我不耐烦的表情。在我面前不停的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格外响亮。
“我都已经给你说对不起了。”
“那又怎样。也许只是一种苦肉计。”
“你比一头驴都要倔强。”
“难道你和我不是一样吗?从我入职以来,一直针对我。你倒是专一。”我反唇相讥,毫不客气。
很快她就败下阵来。她永远说不过我。又每次都挑战我用词的极限。
“在这种关头上,只有我可以帮你。如果不想让林总对你的偏见加深。”她的语气充满诚恳。
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虽然和林木节接触的次数不多。但隐隐的还是想得到他的肯定。
或许我的内心早已选择相信了她。要不然不会和她僵持那么久而不离开。
“说吧。有什么提议?”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反正糟糕的局面已经形成,那我就赌一把。万一成功了呢。
“我知道这家企业在日本的详细地址,而且也知道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刘海雯不紧不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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