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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握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三见
一握烟
作者:秦三见

一握烟





一握烟 分卷
《一握烟》作者:秦三见
文案:
高冷女装攻x腹黑下属受
双视角第一人称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慕,靳盛阳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高冷女装攻vs腹黑下属受
立意:好好谈恋爱。
☆、01
01 黎慕
外面雨下得很大,街对面的教堂起了火。
暴雨都救不了那座教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
酒吧里,老歌还在继续,台上的女歌手穿着剪裁合身的旗袍娇媚地唱着玫瑰最娇媚。
我转过去的时候,看见那个人依旧坐在吧台,黑色的长发挽起,也是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叉旗袍,侧边露出白皙修长的腿来。
我必须得承认,他很诱人,也很有韵味,让我想起《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
之说以说是他,因为这个穿着旗袍看起来妩媚动人的酒吧宾客其实是个男人,我识破他也并非他的扮相有什么破绽,只是因为我原本就认得他。
靳盛阳,五天前刚刚过完三十周岁的生日,在cbd的高级写字楼里做市场营销,不久前升职当上了部门经理,平时不苟言笑,穿衣风格十分固定深色衬衫加西裤。
在公司里,但凡跟靳盛阳有些接触的同事都多少会忌惮他,这人脑子灵活,嘴皮子又格外利索,说话办事很少会给人留余地,完美主义者,脾气很暴躁,几乎每次开会都会至少骂哭一个人,无论男女。
我会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个叫靳盛阳的人正是我的直属上司,任谁也不会想到,周末来一次酒吧,还是这种复古风格的清吧,竟然会遇见自己的上司,而且那人一改往常的样子,竟然穿起了女装。
女装,贴身的旗袍。
我喝完今晚的第三杯酒,起身去了洗手间。
之前看见靳盛阳走进酒吧的时候我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不过那时候并没有认出他,只是凭本能地被一个出众的女人所吸引。
我说的吸引并非带有什么暗示,不过就是很单纯地看向这个高个儿又风姿绰约的女人。
完全出于对美的欣赏。
我并不爱女人,她们很美,但并非我的取向。
我只是看,好奇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真的出现在这个年代。
紧接着她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吧台,修长的手指随意地一点,酒保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在我认出这位美人是我的上司前,这人已经拒绝了三个过去搭讪的男人。
我作为一个身处边缘的旁观者,就那么偷偷地观察着。
一位男士给她点了酒,她喝了一口,却在对方坐到她身边时,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了对方的口袋里,然后端着酒离开了。
就是这么一个转身,我猛然发现,这位令人惊艳的极具韵味的女人眉眼间的神态竟然让我觉得格外熟悉。
直到外面的大火开始燃烧起来,我终于想起了她像谁。
准确来说,我确定这个人就是靳盛阳。
让我确认这一点的不只是他表露出来的神态,还有他小腿上的纹身。
关于那个纹身是个意外发现,某次在公司茶水间,我不小心把刚接好的热水洒在了他的裤子上,他弯腰卷了一下裤脚,我一眼就看到了。
靳盛阳从来不穿短裤,再热的夏天也是衬衫西裤,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身上的这个纹身,但他已经被我发现了。
纹身的图案我一眼就记住了,印象深刻。
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在照镜子,然而镜子映出的却是一个男性的骷髅形象。
后来有一次下班后我在楼下抽烟,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刚好遇见他,借了个火,这才发现,他的纹身就是打火机上的图案。
那时候觉得看起来冰山似的靳盛阳竟然这么中二,还搞骷髅头这一套,但现在仔细想,这图案倒是别有意味。
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靳盛阳已经走了,重新坐回窗边的位置,发现他正站在路边,背对着我,整个人面朝火光的方向,背影却浸在夜色里。
我没忍住,笑了。
不是笑别的,就是觉得他这么出来必定下了不少的工夫。
要定制旗袍吧?
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定也费了心思。
我开始喝第四杯酒。
对面教堂的火终于逐渐扑灭,大雨也已经停了。
靳盛阳合起伞,打开他的小包拿出烟来。
他转过了身,侧对着我,我就那么隔着玻璃窗看他。
他熟练地点烟,那打火机正是我见过的。
雨后的街道湿漉漉的,他站在那里吐出一口烟雾,出其不意地抬手去抓,然后又看着它们消散。
这是干嘛呢?
我坐在那里目送他离开,想到明天星期一,上班如上刑的我竟然期待了起来。
☆、01
01 靳盛阳
教堂失火,不是好事。
我没有任何信仰,相信也没有任何宗教或团体需要我这样的人去信奉,但因为从小住在这一带,以前在家里待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躲进那座教堂里。
二十多年了。
我不信奉它,但它确实曾经庇佑过我。
如今,它被烧毁了,当我站在路边抽着烟望向它时,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火被扑灭,之后点烟走人,我开始想,会不会是哪个邪徒像我这样点了烟走进了它,然后放火烧了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一根燃烧着的烟头说不定也真的可以烧掉一整座教堂。
这么想着,当我回头时发现有个人在跟着我。
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嬉皮笑脸地向我走来。
这男人我刚刚见过,买了杯七十多块钱的酒给我就想占我的便宜。
男人的名声都是被这种垃圾败坏的。
我抽着烟站在原地看他,雨后空气很好,连烟味都变得更蛊惑人心。
他见我站住,大概觉得我在暗示他,笑得更猖狂得意,走过来直接搂我的腰。
他在我耳边说:这就是所谓的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你爹。我叼住烟,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在他没回过神的时候,膝盖已经猛地顶上了他的裆部。
能占我便宜的人还没出现。
他疼得直接倒在地上,蜷缩着,骂都骂不出来。
地上湿漉漉的,他的衣服很快就脏了。
我笑着抽烟看他,他震惊地望向我。
不知道他的震惊来自于什么我出其不意的痛揍还是男人一样的声线。
路过的人对一切都不知情,只知道这是个身手矫健的女人反击了揩油的混蛋。
不过话说回来,差不多也真的是这样。
在他挣扎着起身之前我已经转身走了,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星期日的夜晚已经足够让人烦躁,我可不想再因为这么一个男人败坏本就不好的心情。
快到家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我的一个下属在这个时候来汇报工作,即便只是简短的一句阳哥,上周让我修改的方案已经重新发到你邮箱了,也足够让我皱眉。
这些人到底懂不懂休息时间不要谈工作的道理?这是基本的道德和礼貌,真的很想拉黑这些人。
我没理会他,站在楼下把烟抽完,但进家门前还是给这个叫黎慕的小子回了一句:知道了。
今天的酒喝得不够尽兴,我索性自己开了一瓶,靠在沙发上享受这仅剩的几小时休息日。
酒喝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起身准备去洗澡,这时候才发现那个黎慕一个多小时前竟然还发了一句明天见。
我没理他,不想跟他废话那么多。
进浴室之前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平静到焦虑再到恐惧。
这么多年了,还是改变不了。
我抬手扯掉假发,随手丢在地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掉身上的旗袍摘掉那些紧紧黏在我身上的一切虚假的东西。
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其实根本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假的。
骄傲地走在路上的穿旗袍的女人?
被丢在浴室外的假发和硅胶假胸?
还是说此时此刻这个□□的我?
我闭着眼,想着自己惺惺作态的模样觉得扭曲又恶心,但又无法否认在那种时候我觉得格外痛快。
星期日夜晚十一点三十分,我洗掉了周末才会出现的那个自己,吹干头发躺进被子里,闭眼的时候我努力让自己放松,努力清空乱糟糟的大脑。
该睡觉了,等到再睁眼就是恼人的星期一,我会穿上衬衫西裤,挂上贴有我照片的工作牌像所有寻常人一样去生活和工作。
昏昏欲睡间,猛地想起邮箱里还躺着没下载的方案,忍不住在睡前又骂了一遍周末还要跟我聊工作的人。
好在,梦里没有那些糟心的事,也不用因为自己身上发生着的事纠结挣扎。
梦里只有燃烧着的教堂,像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可阻挡的危险正要发生。
☆、02
02 黎慕
我很少失眠,更少梦,但这个晚上辗转难眠,艰难入睡之后,又做起梦来。
星期一早上七点,我被闹钟叫醒,睁眼时满脑子还是梦里的景象。
梦里,靳盛阳穿着旗袍站在起火的教堂前抽着烟,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又仿佛看得到他的脸。
那梦真实又诡异,让我醒来之后好久都没能真正清醒过来。
习惯性地摸手机,昨晚给靳盛阳发的消息他再没回复。
我跟他说明天见。
发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笑得有多不善良,像是故意要捉弄他,想让他知道: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没有新消息,把手机重新丢回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抬手扯开窗帘,天光大亮,甚至有些刺眼。
果然,下过雨之后,第二天晴空万里,世界被洗得干干净净。
我在泼进来的阳光中伸了个懒腰,闭眼打哈欠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靳盛阳究竟为什么那样?
是一时兴起?还是打赌输了?
再睁眼看向窗外,想起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总让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他。
原本我就对他感兴趣,但始终压抑着,到现在,那种好奇已经几乎抑制不住了。
该发生点什么了。
我承认自己的卑劣,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竟然想着如何摧毁他的伪装。
起床洗漱,早早地出门。
从我家到公司,每个星期一早上都要花去比平时更多的时间。
没办法,这一天的早高峰总是一周里最拥堵的。
我跟靳盛阳上班的路有一段是重合的,有那么几次下了班我一路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在某个十字路口转了弯。
我一直都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他。
堵车的途中我又播放了那首歌,那是有一次在堵车时刚好跟靳盛阳并排停车,我们开了车窗打招呼,音乐声从他那里传了出来。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不要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我只听清这一句,然后去搜。
那天晚上我想着靳盛阳反复地听这首歌,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让我觉得惊喜。
我没料到,冻住的一棵植物下面原来有这样错乱跳动着的一颗心。
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之后,我对他更感兴趣,可也知道,我得跟他保持距离除非我不想自己好过。
不招惹直男,也不妄图温暖一座冰山。
我太知道什么样的生活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了。
可偏偏,在我不断的自我催眠自我约束即将奏效的时候,靳盛阳露出了破绽。
他可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听着歌,想着待会儿跟他碰面时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他打招呼。
他那个人,平时在公司里见了谁都板着一张脸,尽管那脸足够让人欲望大增,可整天黑脸也挺扫兴的。
我得让他对我笑笑。
想到这里,我自己就先笑了。
前面的车开始缓缓挪动,我离公司越来越近。
这会儿靳盛阳应该已经到了,我们早晨在路上从来都不会遇见,他永远都很早就到公司。
停车的时候,我特意在地下停车场转了一大圈,运气不错,找到了靳盛阳的车。
我在他旁边停下,坐在车里朝着他的车看。
车上会藏着那件旗袍吗?
还是说,藏着更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要怎么收买我才能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声张呢?
我笑着下车,哼着歌朝着电梯走去,巧的是,到一楼时,电梯停下门打开,靳盛阳拿着买好的早餐随着人流走了进来。
上班时间,电梯拥挤。
我跟靳盛阳中间隔着两个人。
我在电梯的角落看他的背影,今天的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头发打理得整齐,还戴着他的框架眼镜。
以前我就觉得他戴细边银色镜框很是禁欲,典型的衣冠禽兽,只可惜,他从来没让我见识过暴烈的一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在后面窃喜,他可能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在下电梯前突然回过头来。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一如往常,冷冰冰的,看不出情绪来。
昨天晚上在酒吧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昨晚他穿着旗袍,像个娇媚的女人坐在那里喝酒,看向身边的男人是满是戏谑。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02
02 靳盛阳
星期一一早糟心的事就连续不断。
刚进办公室,来找我的人排起了队,等到我终于空下来可以吃早饭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
咖啡凉了,三明治也冰凉。
这会儿我已经没了胃口。
早餐放到一边,索性不吃了,打开邮箱,还有个下属交上来的方案没看。
这方案不急,我大致浏览了一下,准备先出去抽根烟。
最近楼内禁烟,我们这帮烟民就都到楼顶去。
前两年这楼顶是不让随便上去的,后来装了防护栏,又重新开放了,据说以前有人在这里跳楼,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握烟 分卷(2)
今天天气好,站在楼顶能望得很远。
我点完烟很快就找到了昨天被烧掉的那座教堂,它离我很远,但又仿佛很近。
阳哥。
我寻声回头,对着来人点了点头。
我是两年前来这家公司的,跨行业从头做起,跟过去的那些人彻底割断了联系。
被迫的。
楼顶风还挺大。
那人过来,摸了摸口袋之后跟我说:阳哥,借个火。
跟我借火的人叫黎慕,就是周日晚上还要给我发工作消息的人。
他站过来的时候,跟我之间只相隔不到半臂,我习惯性往别处挪了挪,掏出打火机递给了他。
他笑着跟我道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黎慕当初是我招进来的,面试他的时候我还只是部门主管,但当时的经理在出差,就让我跟着hr一起过去了。
黎慕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难形容,他工作能力很不错,执行能力强,反应也快,平时很多事情交给他我几乎可以说是不用多操心,但我很不喜欢跟他说话。
可能就是因为黎慕这人给我的感觉过分聪明,他那双眼睛总让我觉得能把人看透了。
面对这样的人,我向来敬而远之,因为我知道自己经不起探究。
本来是想安安静静抽根烟,黎慕上来之后我快速抽了两口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他突然说:那边的教堂怎么还给烧了?
他说起教堂,我突然心头一惊。
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望着我。
不知道。我如此回应,按灭烟头转身下楼。
顶楼24层,我们公司在17层。
我走着下去,没下两层后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阳哥。
黎慕竟然又跟了过来。
我站住脚回头,他从上面一级一级台阶地走下来,走到我身边,他靠近的时候,我总有种很微妙的别扭感,那种危险的信号越来越明确。
就像昨天晚上,当我发现教堂失火时一样。
事实上我跟黎慕交往不深,接触不多,平时他人缘不错,但跟我鲜少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
我从来没有刻意关注过他,就像我从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任何与我无关的人身上一样。
但此刻,当他走向我,我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这个人我应该躲避。
在这种预感上,我向来很敏感且正确。
怎么?
他走近我,笑着伸出手,摊开手掌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打火机躺在他的手心里。
火机还没还给你。
我拿回自己的打火机,尽可能不跟他有一丁点的身体接触。
他说:你的打火机很漂亮。
我不看他,随口道谢,继续下楼。
他一直悠哉地跟在我身后,脚步声尤为明显。
设计很特别。
没什么特别的。我说,三百多块钱一个,专柜就有卖。
他在我后面笑,笑得我头皮发麻。
这人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刺痛感。
不是。他轻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跟你纹身的图案是一样的。
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了我的脊背。
我回头看他,然后又转回来,没有说话。
之后,我们到了17楼。
我走在前面,理应伸手去推楼梯间的门,然而身后的人突然上前,在我推门的时候,几乎同时握住了门的把手。
我在推门,而他的用力方向跟我刚好相反。
我们四目相对,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原来这门是要推的。
此时我们距离很近,刚刚在外面,风又大,我还没注意,这会在相对封闭的空间,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我最讨厌的那款香水。
因为当初我最厌恶的人身上就是这个气味。
香水本身是无辜的,但我真的闻到就觉得心慌。
☆、03
03 黎慕
当我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往后退。
据我所知,靳盛阳很讨厌别人跟他有肢体接触,甚至有时候靠得太近也会让他表现出不悦,但他并不是洁癖,他只会对人产生这样的反应。
有一次我午休时去附近的便利店,竟然看见他在抚摸路边的一只大狗。
白色的萨摩,乖巧得很,脖子上挂着个小圆牌,很显然是别人家养的。
当时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聊了两句,他说这狗自己跑丢了,他已经联系了主人过来接狗。
那时候我没多逗留,只是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再回头看靳盛阳,发现他对狗可比对人亲近多了。
而且,他似乎很讨厌我。
我们一起下楼,我抢先一步去拉楼梯间的门,为的就是再次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当我们距离很近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皱眉,紧接着转过头去用力呼吸了一下。
就好像我身上携带了什么病菌,或者什么难闻的气味,让他呼吸不畅了。
照理说我应该感到受伤,就算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他这样的反应也着实地冒犯到了我。
但我没有。
不仅没有觉得受伤,反倒更觉得他值得探究。
有时候我会想,我对靳盛阳到底怀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接近?我对他的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了一个很特别的人类样本,每时每刻都想将他作为不同寻常的案例来分析。
我要剖析他,他的精神世界和□□欲望,当然也包括昨天晚上他以另一形象示人的原因。
靳盛阳真的是个很值得研究的人。
我看着他,装出一副尴尬怯懦的样子:阳哥,你怎么了?
我无辜地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跟过来?
他转过来看我,人已经退后了半步。
靳盛阳摆摆手,示意我先走,我却坚持让他先回去。
我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他没有跟我说话,也没再跟我谦让,抬脚快步走出了楼梯间。
我站在走廊上一直看着他走远,之后去了趟洗手间然后才回去。
我回到办公区的时候他已经在和别人谈工作了,站得笔直,衬衫西裤,还有那副眼镜。
我盯着他看,从他的后颈看到他的腰。
靳盛阳身材很好,穿旗袍的时候诱人,像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可此时穿着这么一身,又是个格外性感的男人。
他身上有种很浓烈的禁欲气息,但往往这样的人,才最疯狂。
我打开购物软件,搜索他打火机的牌子,倒是真的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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