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好在舒令嘉还记得自己目前是什么身份,抑制住这种冲动,转头看去。
只见身边一名满脸胡茬的侍卫大叔冲他一笑,摁着舒令嘉的肩膀问道:小兄弟,新来的?
舒令嘉胡乱应了一声,心里暗暗警惕,想着他若是识破了自己的伪装想要发难,就先发制人再说。
那人却哈哈一笑说道:怪不得呢,我见你看的眼睛发直,莫不是馋了?放心,四王子为人一向宽厚又仗义,下了值之后,咱们也有酒菜,虽然比不上各位王子吃得好,但每回也都颇为丰盛呢。你就等着罢。
他说的热情,饶是舒令嘉对着不熟悉的人一向性情冷淡不爱多言,此时也不由得报以一笑,点头答应了。
他从小便由仙门教养长大,通常的观念中,原本把魔族想象的阴沉邪肆,粗野偏激,但如今却逐渐发现,除了种族和血脉不同之外,他们似乎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大多数魔族之人也都是善良热情的,却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之前两族之间的一些冲突而产生偏见。
毕竟在当值期间,那名侍卫也不敢多说,两人简单地对话几句之后,便继续各自站岗了。
舒令嘉这回收敛了一些,再悄悄向着殿中看去的时候,发现除了叠辉热情地招待客人之外,五王子承鸿和六王子潮机则就要显得有些冷淡。
承鸿瞧着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潮机听了尺信的话,却呵呵笑了一声。
他转着酒杯,说道:三哥真会夸人,不像我,嘴就笨,只能跑到兄长这里蹭吃蹭喝。可惜不要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也得记着大家都是兄弟才行啊。
尺信斜眼瞥他,说道:六弟这话听着就不像是好话了,可是对为兄有什么意见么?
潮机仰头笑了一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索性道:得了吧你,今天这席上也没外人,装傻有什么意思?我问你,父皇闭关之前,是不是将魔族五处灵沼,七处魔渊都交给了你来打理?
尺信道:是又如何,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你的封地可要比我富庶多了啊。
潮机不搭理他最后那句有些泛酸的话,道:承认就好。最近我虽然身在魔界,都已经听说了魔族有不少的妖兽跑出来到处乱窜,还攻击了不少修士,其中除了一种灯蟒是五哥母妃族中圣兽,剩下的都是出自你的封地,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五王子承鸿本来正在出神,忽然被点了名,这才抬起头来,连忙说道:哎,六弟,怎么把我也扯上了。我母妃早已改嫁,灯蟒连我都数十年没有见过了,这事我可冤枉啊。
潮机笑道:我这是为了公平,实话实说而已。今天四哥请了大家过来,难道真的只是想念我们吃顿饭而已?不就是为了这场风波吗?
叠辉叹道:你还真是仗着你最小啊,在座的兄长都被数落了一遍,六弟果然公平。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倒也没说错,我确实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三哥,六弟的疑问,你能回答一下吗?
尺信手中的酒杯顿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究将杯子往桌上一掷,说道:我说四弟怎么如此有雅兴啊,原来竟是鸿门宴。你们这是想一起联手质问我了?
叠辉道:说不上质问,只是三哥你也应该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以我们魔族的实力,自然不需要畏惧任何一个修仙门派,但无缘无故地挑衅,还是一连挑衅数个门派,总也得有个理由吧?
承鸿也在旁边说道:对,若是三哥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样做,你说出来,有事兄弟们一块担着。我们也是担心三哥有苦自己吞,才想问个明白啊。
他这话说出来,叠辉和潮机同时翻了个白眼,潮机更是说道:怪不得五哥总在父皇跟前落好,合着好人都是你,坏人从来别人当。
舒令嘉发现魔族这几位王子很有意思,小的时候见了面便是掐架互损,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却依旧没有改掉这个毛病,损起兄弟们丝毫不留情面,而且谁也不放过。
他们毕竟生在皇家,魔皇现在又情况不明,想必平日里也难免有些势力冲突,权力抢夺,因而积下了一些矛盾。不过这样斗嘴,又无端给人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戏了。
舒令嘉在旁边听了一会,觉得四王子叠辉表现的算是比较大气,也有几分控场的能力,看上去脾气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五王子承鸿则更加圆滑低调,显然只想跟在别人身后捡便宜;
六王子潮机较为潇洒直率,但言语间又总是巧妙地为自己留出些许余地。
几个人各有各的性情,也各有各的聪明,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老大老二还不在这里,若是魔皇真的出了什么事,想必魔族的夺位大戏可有的看了。
不过相比起来这场热闹,他更想知道这个假冒的三王子会说出怎样的答案,而那些事又会是他做的吗?
何子濯是不是在他手里?
面对三个兄弟或软或硬的询问,阎禹脸色几变,终于冷笑道:好啊,合着你们就认定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呗?欺负我不是父王亲生的,所以什么事都赖到我的头上,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叠辉皱眉道:三哥何必说这么伤感情的话,若不是你,你便好好说了就是。但那些妖兽就是从你的封地跑出来的,却给整个魔族带来了麻烦,我们总该有权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尺信道:我那几处封地全都是穷山恶水的,平时我根本不会踏足,又没事将这些东西放出来做什么?老四请我过来的时候没说什么事,你们三个倒是通好气了,上来就说都是我做的,给我时间调查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三名王子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自从魔皇闭关之后,他们兄弟们的年纪渐长,其实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很多,尤其是这个三哥还是被收养的义子,跟他们的血缘关系毕竟还隔着一层,就更加不亲近了。
但在他们的印象中,阎禹可不是个草包,就算不常到封地去,但是无时无刻不掌控着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都发生了什么事,乃是他们王族之人最基本的能力。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这不光是瞎扯,也是把他们几个都给当成傻子糊弄了吧!
但是看对方表情烦躁,又真不像是装的,不禁让三人都有些摸不透了。
片刻之后,叠辉才笑了笑,叫了几名宫侍过来重新倒酒换菜,说道:三哥,你也莫急莫恼,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兄弟们就信你。但是岂非更加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有劳三哥回去调查一番,不知道三天之内,可否能给我们一个答复?
尺信一时没说话,显然在权衡此事,另外三人也都没再催他。
殿上一时静默,只能听见宫人收拾杯盏的声音。
叠辉心不在焉地看着侍女半跪在他的面前,徐徐将壶中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子里,脑海中不断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正在这时,那名侍女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猛然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叠辉一怔,正要问句怎么,便已看到她一双眼睛竟已完全是赤红之色。
他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来,一跃而起,高声喝道:小心!
在叠辉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名宫女的身体也已经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了。
其实叠辉最先发现她的异常,原本是可以抽身躲开的,但他旁边就是尺信和承鸿,如果当真避让,这两人措手不及,肯定会受伤。
因此叠辉一语出口,不闪不避,抬手便将面前的桌子掀了出去,稍微一挡爆炸的势头,同时将承鸿推了一把。
同时,他也难免受到波及,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而一切才只是开始,侍女的身体炸裂成粉末,遇到了叠辉掀翻的酒杯,竟然变成了绿色的毒雾,向外喷洒而出。
潮机一惊,拔刀而上,喊道:四哥!
而承鸿本来就在叠辉身后,此时扑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拖着他和已经吓傻了的尺信后退。
四下大乱。
第71章 浩气平眉
潮机手持弯刀, 拦在三位兄长前面,刀锋一斩, 魔气迸发而出,将周围的毒雾一清。
其实也不过是几个瞬息的功夫,周遭已然一片狼藉。
外面侍卫们大惊失色,连忙冲入殿中保护各位王子。
那名侍女的自爆就如同一个信号,她爆开之后,周围的宫人们脸色木然,双目空洞, 也纷纷开始发动攻击, 显然是有人事先往他们的身上下了符咒。
叠辉一边咳嗽着,一边高声说道:留活口!
舒令嘉本来在门口站着,四下一乱,他几乎是被众人推搡着,夹在一群侍卫的中间冲了进去。
因为一下子进去的人太多,里面需要对付的敌人反而显得人少了, 根本找不到对手, 舒令嘉混在人群中,只好随便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矛, 以便使自己显得合群一些。
耳听得尺信道:四弟,你宫中这是混进了什么东西?!方才还在说我, 这一出又不会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叠辉道:这事我会查清楚。我们之间平时有什么矛盾,那也都是关起门来的事, 自家兄弟, 我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舒令嘉听到他的话,忽然又想起方才危险发生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的第一举动都是先保护彼此, 心中不觉微微一动,暗道:这人人品倒是不错。
他正在混事,忽然感觉被人从身后扯了一把,舒令嘉一回头,却见是方才出去打探消息的殷宸不知何时也混了进来,冲他使了个眼色。
舒令嘉佯装打累了,踉跄退后几步,用长矛撑着地面站在角落里休息,低声问道:怎么养?
殷宸道:好像发现了一点师尊的踪迹。
舒令嘉立刻抬起头来,却见殷宸脸上殊无喜悦之色,冲着他摊开手掌,掌心上有着几块碎玉屑,玉质本身是润白的,但上面却发出莹莹的蓝光,看起来极为独特。
舒令嘉的神色陡然凝重下来:你在哪里找到的?
他们都认识这块玉,当年是何子濯的一位友人赠给他的,据说是在一座千年古刹之旁的竹林当中发现,受到千年的佛缘熏陶,已经侵染了性灵之气。
何子濯得到这块玉的那一年,正好殷宸拜入门下,何子濯便吩咐玉匠,以这块玉料做了一块护心环,一枚玉佩。
玉佩被他赠予了殷宸,而护心环何子濯则应该是一直带着的。
殷宸的玉佩现在还好端端地挂在他的腰畔,而看他手中的碎屑,显然是何子濯的护心环碎了,正因如此,舒令嘉才会变色。
殷宸道:这几名王子都是乘坐着飞鱼车来到弥山的,这碎屑是在其中一架飞鱼车的车轮上找到的,我已经问过了,应该是那个老三的车。
舒令嘉道:真是他?
尺信和阎禹,乃至整个魔族,究竟在这件事情当中起着怎样的作用?对于他们来说,何子濯又有什么用?
查到现在,越查越是扑朔迷离,舒令嘉本来就不算一个耐心很好的人,再加上担心何子濯,听殷宸这么一说,心中便已经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看了殷宸一眼,应是把这种烦躁给压了下去,说道:那我们现在
舒令嘉刚说到这里,已经被人给打断了:你们两个,过来!
他和殷宸同时抬头,只见殿上全部作乱的人都已经被押起来了。
叠辉受了伤,坐在一张椅子上,其他的人则都无心休息,神色各异地站在那里,气氛十分紧张。
叠辉手下的侍卫长正在把在场除了几位王子之外的人集结起来,查点人数和可疑人员,看见舒令嘉和殷宸缩在角落里,便出言呵斥。
也算是舒令嘉他们两个倒霉,原本以他们的本事,无声无息地乔装混进来,再不留痕迹地离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结果谁能想到宫中出了乱子,开始一个个侍卫地排查,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这下却面临着被当场抓包的风险了。
如果更惨一点,说不定还要背上一个刺杀魔族王子的罪名。
舒令嘉和殷宸对视一眼,听得对方再次催促,两人便站起身来,慢慢向着大殿中间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殷宸忽然扔出两张符咒,顿时水龙横空,电光频闪。
与此同时,舒令嘉也已经反身一剑,劈开了大殿的窗子,师兄弟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破洞中跳了出去,夺路而逃。
对于魔族之人来说也是极为震骇,没想到叠辉这座平时守卫森严的宫殿之中,竟然意外一出接着一出,宫女有问题,侍卫也有问题!
护卫叠辉的侍卫们颜面扫地,立刻随后追了过去。
承鸿忍不住道:四哥,你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
叠辉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他也奇怪。
潮机却已经怒了,说道:这好歹也是魔族的宫殿,岂容外人说闯就闯,也太放肆了,今天必须得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们这些人也是奇怪,自己关起门来斗的怎样天昏地暗都好,但是一遇到外敌进犯,却又把这份血缘宗族之情看的极重,绝对容不得半点挑衅。
承鸿哎了一声,潮机已经冲了出去。
这时尺信也定下神来,向周围打量了一圈。
在这些人当中,他是最为茫然和不安的。
毕竟尺信的身份本来就是冒充,实际上与其他人毫无亲缘情分,平日本就存着三分戒备,刚才又被叠辉等三人盘问了半天,更加觉得他们一起针对自己。
这一切都使得尺信此时也不得不深深怀疑,眼下的变乱,会不会又是有目的地演给他看的一出戏。
他说道:四弟,五弟,既然老六都出去了,不如咱们也去看一看吧,我也想知道到底何人这样猖狂,竟然敢跑到此地来撒野。
尺信这话一说,承鸿便看了他一眼,已经洞悉了对方心中的想法,不由觉得这位三哥以前只是沉默疏离了些许,这些年来性格仿佛开朗了一些,倒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81)
他还不如闭嘴。
承鸿道:四哥,你能撑住吗?三哥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去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呗?我看那两个小子可是跑的挺快,身手可不简单呐。
叠辉道:小伤,没事,走吧。
他们过去的时候,舒令嘉和殷宸已经被围在了中间,要出去也只能硬闯了。
两人倒也不是闯不出去,只是目前他们与魔族还不能完全说是敌人,若是出手重了,却也难免伤了无辜,使得双方关系更加紧张。
因此不光是舒令嘉,就连殷宸都有所顾忌,低声道:师兄,动手吗?
对面,潮机持刀赶到,高声喝道:藏头露尾的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我魔族找事的?还不束手就擒!
舒令嘉突然就烦了,跟殷宸说:不想装了,怎么办?
殷宸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也不想了,真是麻烦。
舒令嘉道了声很好,干干脆脆地将自己外面穿着的侍卫衣袍一扯,丢到地上,拔剑道:凌霄派何掌门之徒舒令嘉、殷宸在此,领教各位高招!
他虽然已经脱离凌霄派,但从小被何子濯养育教导,这声师尊却仍旧一直叫着,此时也是以他弟子的身份,前来寻找师父踪迹。
舒令嘉此言一出,魔族众人都十分惊讶,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刺客自己大大方方报名露脸的,更加没想到名号报上,这两位竟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竟然是他们?不会是冒充吧?
是凌霄派的人啊,怪不得有如此本事,这应当也不是普通人能冒充的了的。
潮机也是微惊,将两人打量了一番,看他们的容貌气质,也确实和传说中相符。
他本就是性情洒脱率真之人,见舒令嘉痛痛快快坦诚身份,倒是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但好感是一回事,作为魔族宫殿的擅闯者,潮机自然也是不能放过他们的。
原来是舒公子和殷公子,潮机久仰大名!
潮机长笑一声,说道:却还真没见过二位的手上功夫,正好领教一番!
他吩咐了一句别人都不许插手,手中弯刀一扬,刀面上顿时氤氲出一重紫气,刀光微微一晃,竟是刷刷两下,向着舒令嘉和殷宸各攻了一招。
只不过潮机胆大疏狂,想要同时挑战两名高手,殷宸和舒令嘉自持身份,却都不愿意跟他二打一。
舒令嘉抽剑一转,瞬间将潮机的两刀都截在了半空中,殷宸则双手一背,飘然抽身,向后退开。
他刚刚站定,便听背后一人笑着说道:殷公子不屑以多欺少吗?那不如跟我来?
殷宸一回头,只见是五王子承鸿在他身后站着,手上缠着一根长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殷宸也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道:来罢。
潮机那柄弯刀的刀身是镂空的,上面挂满了银环,随着他的招式玲玲作响,连绵不绝,同时,他的刀亦是因势而动,相互配合,招式十分诡怪,与中原正道武学大不相同。
舒令嘉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最怕的就是被对方的律动而带走,而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让自己的剑要比对方的刀更加快。
舒令嘉将灵力灌入手中的威猛剑当中,其剑势如同天光化水,波流浪涌,光彩莹煌,而他辗转腾挪之间,一袭青衫几乎已经融入到了剑光之中,人与剑仿若风影流光,难以捕捉。
潮机虽然出身王族,但从小练功也并未曾懈怠过,对于武学颇有一番钻研,如今见舒令嘉剑法高明,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非但不惧,打斗间反倒更加多了三分兴味,直呼痛快。
但逐渐的,他开始觉得不对。
潮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竟然好像从舒令嘉的剑锋中,察觉到了情绪。
初始还有些杂乱,似哀似怨,似怒似痛,令人无法辨别,但越是到了后面越是明晰,那种情绪,分明就是忧。
忧中有情,是对亲近之人的担忧,又通过每一次锋刃交击的时候传导过来。
这其实也恰好符合了此时潮机的心境,他不免也记挂起了自己仍在闭关的父亲,两位在外的兄长,以及一名尚未来得及化作人形便下落不明的幼弟。
这种担忧,像是被情思系住的风,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分量,但就那样一圈一圈地缠绕下来,却让人忍不住地思潮起伏,招式也越来越沉重。
潮机及时察觉到不对之处,他没想到自己刀上的魔音没能干扰到舒令嘉,反而差点被他给带偏了,霍然轻喝一声,一手持刀,一手出掌,掌势宛若柳叶拂风,却携千重魔气,向舒令嘉奔腾推至!
潮机同时喝问道:舒公子,我佩服你的本事,瞧你的为人也算坦荡,那又为何效那等藏头露尾之辈,暗暗潜入我魔族宫中,所为何来?!
舒令嘉道:方才几位殿下所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眼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不管究竟是谁所为,那也是魔族妖兽进犯修真界各大门派,更加将我师尊掳走,眼下却问我为何而来?
他前面说的潮机都知道,也确实对于舒令嘉的来意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意思,他是想借两人的对话,稍微冲淡一些对自己情绪的影响,但何子濯之事还当真是头回听闻。
潮机大吃一惊,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魔族的人抓了气宗的掌门?
舒令嘉一听这事就满肚子带火,虽说不是潮机做的,但他也做不到毫不迁怒地跟对方友好相处,哼了一声,不再回话,手中威猛剑剑光大盛,直朝潮机眉心掠去。
潮机弯腰仰身避过,弯刀弧度巧妙地一转,斩向舒令嘉持剑的手腕。
然而两人斗的极险,这一下让其他的魔族侍卫都大惊失色,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持起长矛,向着舒令嘉身后扎了了过去。
舒令嘉微微皱眉,却没慌,足尖点地向后一飘,同时反手将长剑背身一划,刺向他几支长矛应手而断。
同时,潮机原本向着舒令嘉划出的刀锋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在他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原本极爱这场痛快淋漓的比试,见状十分懊恼,眉头一皱,挥刀将另外几名攻向舒令嘉的侍卫打退数步,皱眉道:谁让你们插手的?真是败兴!还不退下!
几人连忙请罪,呐呐行礼退下。
潮机看了一眼自己的剑刃,发现上面挂了一抹血丝,便向着舒令嘉说道:抱歉,伤势如何?
舒令嘉倒是不以为然,低头看了一眼,便将剑抬起来,说道:小伤。胜负未决,继续?
潮机皱眉道:不,我的人先破坏规则,就是我输了。
他转头冲着承鸿道:五哥,你们也先停一停,这当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承鸿为人懒散圆滑,平日里便是那个最能避事躲懒的人,打起架来也是一样。
殷宸步步进逼,他却只是一边观察对手路数,一边与他游斗,还偏生就有那个让别人打不到他的本事,但只要露出半点破绽,承鸿一定会第一时间趁虚而入,与他动手就没有不心累的,而且十分不痛快。
可对于承鸿来说,殷宸这一手霸王剑也给他增加了不少的体力消耗,两人未决胜负,但都早就不想跟对方打了,听见叫停,双双向后跃开。
殷宸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时正好站在舒令嘉身边,手中长剑点地,却并未收起,整个人依旧处于完全防备的姿态。
两人周围围着无数魔兵魔将,面前则是叠辉等四人,看起来人数差距悬殊,但是经过刚才的试探较量,却是谁都不敢小看他们。
叠辉没听见方才舒令嘉和潮机的话,问道:二位既然说擅闯我魔宫事出有因,还请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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