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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他们父亲身为魔皇,宫中原本是有数位后妃的,对于女色一直是无可无不可,顺其自然的态度,也没见他拒绝过娶谁,可也没有特别把谁放在心上。
但自从封印纵无心之后,他足足过了数年才回到魔族,竟然好像心里便有了人,不光不再纳妃,还给他们带回来了一只幼弟。
之所以用只,是因为那弟弟比较特殊,是个狐狸。
潮机几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自己听说又多了一个弟弟的时候,是在一个白雪茫茫的冬日傍晚,那时候他虽然也不算大,但也知道应该努力讨父王欢心,得他另眼看待,日后才能有大前程。
而他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他乃是各位兄弟当中最小的,完全可以仗着这一点任性邀宠,但现在来了一个人,他就不是了。
潮机踩着厚厚的积雪去见那名小弟,路上便遇见了另外几位兄长,大家都是各自心事重重的模样。
等到进殿之后,他们看见数年不见的父亲坐在金案之后,清俊威严一如往昔,不过在他的肩上,趴着一只极小的白狐,便使得整副画面一下子变得严肃不起来了。
潮机看那只小狐狸趴在魔皇迦玄的肩头,探着一个小脑袋往下瞧,仿佛想跳到案上,却又有些怕高似的,四只小爪子牢牢扒着迦玄肩膀上的龙纹,身上的小绒毛微微抖着,瞧着竟还真有几分可爱。
但潮机并没有因为这种可爱便对他打消了自己的敌意,因为他发现,父亲的脸上竟然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浅笑,转头冲着肩上的狐狸道:别怕,跳下来,爹一会伸手接着你,肯定摔不着。
这么小的狐狸,还不会化形,大概也只相当于人族一两岁的幼儿,但脾气却已经很大了。
迦玄这样侧头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大概让狐狸觉得很吵,于是头也不抬地伸出一只爪,直接推着他的脸,把迦玄的头推的偏开。
迦玄失笑,倒也不恼,轻轻弹了一下他的小耳朵,还是抬手在自己肩膀下面接着。
小狐狸偏不往他手里跳,猛地向下一冲,便落到了案上,摔了个跟头之后又打滚站稳,尾巴甩掉了几本折子。
迦玄却笑道:可以跳这么高了,我儿真是厉害。来,小七,看看你几个兄长。
他语气宠溺,潮机等人心情各异,但也都笑着跟小狐狸打招呼。
迦玄怕小狐狸还要往下跳,便将他从案上抱起来放在地下,小狐狸抖了抖毛,自己抬起一只爪撸了撸耳朵,有点好奇地仰头看着面前的几位兄长。
潮机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他那个时候年纪最小,也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其实心里对狐狸弟弟很感兴趣,觉得他很好玩,似乎也很好摸的样子。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宠爱没了,不太服气,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友善的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淡淡看着他。
小狐狸也仰头看了他们一会,然后他的大尾巴便开始快乐地晃来晃去,两只眼睛也弯成了小月牙。
原来狐狸还会笑,原来狐狸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潮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也笑了。
然后小狐狸就冲他走了过来,很霸道地同时抬起两只前爪,坚定而用力地踩住了他的靴子,尾巴啪嗒啪嗒甩着。
迦玄道:他这是想让你抱他。
潮机在心里嗤了一声,愈发觉得父王偏心眼。
同样是儿子,凭什么自己抱他?凭什么他就不能抱自己?呸!
但心里呸归呸,当着父王的面,他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弯腰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发现他身上的毛跟自己想象中一样,确实软乎乎滑溜溜的,还挺捂手。
他抱着玩了一会,二哥越韬终于也忍不住了,伸手道:老六,把小七给我玩会不是,给我抱抱。
小狐狸在他们每个人手里都传了一圈,潮机好几次想暗暗掐他一下,拽几根毛下来泄愤也好,但最后摸来摸去的,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这倒是让迦玄觉得这几个儿子兄友弟恭,团结友爱,很是欣慰,把大家都夸奖了一番。
那时大哥还提议道:父王,我们见了弟弟,还没拜见过娘娘,是不是有些不合礼仪?
迦玄犹豫了一下,说道:她比较喜欢骂不,她性格比较腼腆,以后有机会吧。
众王子察言观色,都觉得他应该是担心那位不是出身于魔族的女子挨欺负,因此才不肯带他们见,便都识趣地没有再提,只是都做出满脸慈爱之色摸狐狸。
玩够了狐狸,从魔皇的寝宫中出来,每个人也都对这对母子在魔皇心中的地位有了初步的认知。
最起码在潮机的印象当中,他就算是刚记事的时候,也没被严父这样无尽宠溺珍惜地对待过。
这样的差别,总不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毛和尾巴吧。
所以他还是很不喜欢这个弟弟。
小狐狸天天在魔宫里跑来跑去,蹿高爬低倒是越来越利索了,眉心上有迦玄亲手画的平安符,也没人能伤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有时候潮机看见他远远地朝自己过来,好像想和自己玩,不当着父王的面时,他都会赶紧躲开。
小狐狸还不会说话,也不会告状,但不知道他懂不懂自己这是不喜欢他的意思,反正后来就不怎么找潮机玩了。
倒是大哥和五哥够虚伪,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不悦之色,还总是陪着他玩。
但是偏生过了一阵子之后,国相家添了个小女儿,他家儿子广英跟潮机一向交好,天天在他面前吹嘘自己的小妹有多么活泼好动,玉雪可爱,听的潮机烦不胜烦。
有一天两人出去喝酒,都有些喝多了,潮机终于没忍住,醉醺醺地说道:你那算什么,我也有个弟弟,保证比你妹妹还可爱,比你妹妹还能跑,比你妹妹还白!
这消息传的不广,广英经常在外面疯,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很震惊地问道:什么?殿下还有个弟弟?
潮机道:嘁!
他为了不输阵,回宫以最快的速度把本来已经趴进窝里睡觉的小狐狸偷了出来,用一条毯子裹着揣到了酒楼里,拿给广英看:瞧瞧,没骗你吧!

广英迟疑道:确实比家妹可、可爱一点,也是比她白,四条腿应该也比两条腿跑得快吧不过殿下当真确定这位是七王子?我还以为这是一只狐狸。
潮机道:那是因为他是狐族女子生的,眼下才半岁大,还没化形。化形了就是王子了。好了别废话,我是不是赢了?你给我喝!
广英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跟你比过输赢了,但两人还是喝了个痛快,最后差点爬着离开酒馆。
潮机一路跌跌撞撞地到了宫门口,却发现里面乱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正纳闷间,他的侍从已经迎了过来,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殿下,您可让我好找。方才王上说七王子找不见了,满宫都已经闹翻了天。有人说是看见您把他抱了出去,被我暂时压下了,您看
潮机老觉得自己是忘了什么东西,被他一说,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一时喝的开心,把小狐狸给撇到那家酒馆里了,怕不是要直接被里面的店伙计炖了做菜!
或者被哪个有心人给抱走了也是非同小可的,他才那么小!
潮机激灵一下,什么酒都醒了,那个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不会受责罚,说道:你快去告诉父王,他被我忘在酒馆了,多派点人去找!我先过去看看。
他说完之后,转头就跑。
还没跑出去多远,那侍卫忽然又在后面喊道:殿下!
潮机急死了,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吼道:别婆婆妈妈的!还不快去!
这一回头,却见旁边积满了雪的草丛动了动,然后草丛的缝隙间露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和尖尖的嘴。
随即,小白狐从里面钻了出来,看见潮机之后,立刻抖了抖毛,高兴地冲他跑了过去。
潮机愕然,连忙蹲下了身子,一把抱住他。
他觉得狐狸身上的毛湿湿的,显然不是刚刚才钻进了树丛,不由连声问道:你竟能自己回来?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进去?
小狐狸歪着头看他,然后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脸。
潮机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把他给带出来,要是让小狐狸独自回去,就算没出什么事,父王那边肯定也少不了责罚,要是两人一起回去,那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忍不住给狐狸顺了顺毛,然后把他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从那以后,小狐狸再跑过来找潮机玩,他就不躲了。
有一回他们遇到了一只很厉害的妖兽,潮机想也没想,就把他护在了怀里,自己被拍断了一条胳膊,三根肋骨。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就叫给人当哥的。
第74章 窗阴一箭
狐狸确实很可爱, 但是潮机逐渐很想见见他变成人的样子,那样,他就更方便带着他去很多地方玩了。
至于这个受尽宠爱的小弟弟长大以后是不是会跟自己争抢什么, 左右他也无法控制,更况且反正都有五个哥了, 再多一个也不愁。
潮机一直以为小狐狸会跟他一块长大, 变成孩童的模样, 在长成俊美的少年, 青年但他却没想到只过了不到半年,魔皇便又带着小狐狸去了青丘。
他说狐狸还是应该在狐狸堆里长大比较好,等到大了再回来。
这一走, 身边少了一个跑来跑去的小绒球,总是让人觉得不习惯,潮机本以为顶多也只是几年的时间, 狐狸化了人形就会回到魔族, 每每想起,就时常惦念着。
但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父亲再回来的时候便是自己一个人了,身上还受了重伤。
潮机小心翼翼地询问过他七弟在哪, 迦玄只是淡淡地说道:送到别的地方学艺去了。
潮机便没敢再多问,有一阵子他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小弟弟了,没想到又过了一些年头, 小狐狸竟然主动跑回来看望了兄弟几个。
当时看到这小家伙竟然还是个狐狸, 并且居然依旧是那般大小,潮机的眼前便是一黑。
他心道怪不得父亲提起他便是表情凝重,不会是魔族和狐族联姻出了什么差错,说狐狸就当真这辈子只能是只狐狸了吧!
这可怎么办, 连人话都不会说呐!
这件事他担心了很久,直到后来父亲闭关,幼弟下落不明,潮机也没能见过自己的弟弟变成人形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小的时候骄纵又气盛,觉得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跟兄弟们争夺父王的宠爱,而如今再想起来当年那点小小的嫉妒,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今日承鸿突然提起,倒让潮机也没了斗嘴的心情,叹气道:这世上的变数多了,争来斗去的也没什么意思,世事无常,你辛辛苦苦地去争去抢,到头来也都成了一场空。
他停下来,喝了口酒,迟疑良久,总算是说了句真心话:其实我现在宁愿父王赶快出关,再把大哥、二哥、七弟都带回来,我们还是像过去一样。现在想想,最怀念的就是那段日子了。
*
因为还要等待何子濯的后续消息,舒令嘉离开魔宫之后也并未走远,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弥山附近还算是魔族地界,这客栈之中所用的物品,以及摆件雕饰的风格,也都有着极为鲜明的魔族特色。
大凡仙门之人从小生活在灵山之上,到了这种魔气充盈的地方,难免会觉得不适,但对于舒令嘉来说,倒是意外的没有任何不习惯之感,反而觉得体内灵息运转还十分舒畅平稳。
他刚刚进了房间,眼前便是一道白光闪过,桌上已经多了一道符纸,许久没有消息过来的景非桐可总算是回话了。
舒令嘉拿起符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着等我。
他看见这两个字,便又想起了对方临走时的那句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当时随口玩笑,没想到倒真是被景非桐给说中了。
舒令嘉忍不住笑了笑,一直紧绷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下来,又觉得仿佛那些麻烦也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他将符纸收了,盘膝坐在床上,闭目调息打坐。
连日奔波下来,舒令嘉也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冥想悟道了,现在身在魔族,他却难得觉得通体轻松,气息顺畅,于是也趁着这个机会抽出空来修炼。
很快,他便进入了一种空冥游离的状态,由剑意剑心,观照到自己的灵息运转、情思神魂,灵体与身体若即若离。
但奇怪的是,舒令嘉一直觉得有某种力量正在不断地拉扯着自己,似乎要把他的灵体给带到什么地方去。
这种感觉却又不是走火入魔或者灵息失控,而是仿佛有什么极具诱惑力的东西就在前方,让他亲近、向往、渴求,因而极其想要接近。
舒令嘉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于是顺着那股力量,一路向前走去。
仿佛是一条幽深的隧道,周围的光线很暗,但又并非全然漆黑,无数的浮光掠影在他身边跃动,看不清楚,也不分明。
只是好像红尘中一幕幕的往事融在了变幻莫测的光影中,如流般电闪而过,而后又会变成阵阵烟雾,飞速向后滑去,就好像从不回头的时光。
舒令嘉走着走着,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这是要做什么去,又是为什么向前走。
他只是一步步走着,近乎沉迷一般地瞧着那些根本无法分辨的幻影,直到听见有个声音低低问道:是谁?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冷清,十分动听,但又好像带着点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茫然。
舒令嘉冷不防突然听见人声,却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好像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似的,停下脚步来反问道:你又是谁?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沉默中,只有光影跃动,烟雾流转如涛。
这里明明是元神之境,我我是在做梦吗?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84)
过了好一会之后,对方才迟疑着说道:你,你走进一些。
舒令嘉也仿佛身在梦中,竟然当真依了他的话,又是上前两步。
而后便是眼前一道亮光,如同闪电划空,骤然而过,转眼间落在他的眉心之处。
舒令嘉要闪却已然不及,惊诧之下,只觉眉间一阵发烫,而后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因此而沸腾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又融入血脉,转眼消逝。
舒令嘉踉跄几步,站稳后就再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状了,他心中莫名急切,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又忍不住向前凑去,再问道:你是谁?
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那声音低低说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舒令嘉想去抓那只冲着自己伸过来的手臂,却抓了个空,他发现对方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到自己,但是自己摸不到这个人。
别急,我会去找你的。
那个人说道:没想到你会误入这里,也是缘分。给我一滴血。
舒令嘉只觉得指尖稍稍一痛,然后肩膀便被人搂住,轻轻把他推了出去。
那个人的动作十分轻柔,他却陡然间感到自己仿佛从哪里踏空了,整个人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时,面前一灯如豆,夜色沉沉,火光跃动。
舒令嘉抬起手来,见自己的指尖上沾了一丝极为细微的血迹,证明了方才的一切不是他的错觉。
其实他的修炼并没有完成,但却可以感到浑身上下灵息充沛,精神也很好。
他抬头,正好看见对面摆着一副铜镜,镜子中的脸还是他那张脸,但眼角似乎拉长了一些,皮肤也显得更加清透莹白,整副容貌便如同明珠美玉,简直有些熠熠生辉一般。
那人不光能与他神识相通,而且甚至仿佛解开了他身上的某种禁制,这到底是谁?
舒令嘉正是满腹疑云之间,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踏过客栈的长廊,正朝着自己房间这边走了过来。
舒令嘉一下子就从床下跳了下来,闪到门口,便听脚步声也停了下来,只与他隔着一道门板。
然后有人嗒嗒嗒,在门板上敲了三下,那声音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很有韵味。
也只有一个人,连敲门都能敲成这个样子了。
舒令嘉几乎是立刻就放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脸上已经带了点浅笑,却故意问道:谁啊?
他的语气有种假凶的感觉,让人想起毛还没长齐,却要弓腰拱背呜噜噜发狠的小奶猫,站在门外的景非桐也笑了,说道:我是舒令嘉。
舒令嘉眉梢一扬,哼了一声,说道:不可能,我认识舒令嘉,他说话可不是像你这样的。你这个骗子,到底有何居心?
景非桐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吗?哎呀,那可坏了,这位公子,不瞒你说,其实我失忆了,只记得舒令嘉这么一个名字,这可怎么好啊。
舒令嘉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将门一把推开,捣了景非桐一拳,又扯着他的袖子拉他进门:偏就是你会说!
景非桐只是笑,进了房间之后把门关上,仔细看了舒令嘉几眼,然后怔了怔。
舒令嘉道:怎么?
景非桐道:这些日子不见,我瞧你气色还好,只是怎么模样有些变了?
他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形容。
舒令嘉这幅样貌,本来就器彩韶澈,明姿粹美,是一种极为明艳和锋利的漂亮,而他如今的样子,更似乎比先前还要好看了一些,乍一看去,简直煌煌不可逼视。
但景非桐本来就不在意他的相貌美丑,只是觉得舒令嘉甚至在气质上也与之前有了些微妙的差异,以前仙气盈然,此刻隐隐多了一丝魔魅之感,这样些微的陌生,让人有点不习惯。
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舒令嘉道:说来话长,但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先听你的发现。
景非桐失笑,道:好罢,那我先讲,不过你得先坐下。
舒令嘉走到窗前的桌边,勾脚轻轻一踢,将一把椅子踢到景非桐的面前,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笑道:怎么,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难道会让我震惊的站不住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是因为景非桐从进门开始,脸色上也没有表露出太多异样之色,所以舒令嘉压根就没太当回事。
他坐下之后倒了两杯茶,却见景非桐双手结印,连下三重结界,将整个房间封的严严实实。
舒令嘉的脸色逐渐惊疑,眼看着景非桐走到自己面前:你这是
景非桐弯下腰,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纵无心的封印地我已经进去过了。
舒令嘉一转头,惊讶道:你进去了,你自己进去的?你疯了,那多危险!
房中光线模糊,在这个距离上,他才突然发现,景非桐的黑眼圈很重,脸色也有些不好。
听到舒令嘉的话,景非桐才笑了一下,说道:无妨,不危险,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纵无心从来就没被封印过。
舒令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眼睛逐渐瞪大了。
就算是景非桐说纵无心跑了,他都不至于这么惊讶,但是若说从来没有被封印过,那之前包括何子濯在内的所有人,那一番努力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为此,他们甚至还付出了沾染劫难的代价,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如果这话换了一个人来说,舒令嘉必定斥为荒谬,但景非桐为人谨慎,这话他敢出口,就一定是真的。
舒令嘉抓住景非桐的手臂:你怎么知道的?
景非桐将他进入封印地的整个经过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他口才极好,舒令嘉光是听着,便感身临其境,只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真佩服你,刚来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然怎么办呢?
景非桐笑了笑说:你是没看见,其实我当时非常惊慌,差点没力气从里面走出来。现在见你这幅样子,已经是努力安慰了自己很久了。
他按了下舒令嘉的肩膀:不过我也想开了,没事,天塌不下来,咱们见招拆招吧。
我合理推测,纵无心即便是没有被封印住,也一定受了伤,所以才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兴风作浪。可见他就算是厉害,身上也终究还是有破绽在的。
有时候情绪的感染力很强,舒令嘉乍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感觉天都塌了,但景非桐这样一说,他也又觉得心情放松了些许,说道:倒也是。
景非桐笑看着他,舒令嘉外貌微妙的变化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烛火的光线落在他的眼角,微微闪动,看起来倒有些像是泪光一般。
这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来,在舒令嘉的眼角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却发现是干的。
数日未见,景非桐竟一时舍不得收回手,柔声问道:你呢?这些天过的好吗?脸又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舒令嘉这个人就是吃硬不吃软,对于他来说,别人迎面抽过来一个大耳光,都比这样轻柔无比地摸一摸他的脸要更好对付。
景非桐的语气中带着关切与担忧,让舒令嘉陡然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那时候没觉得什么,他这样一问,倒是让人心里陡然漫上一重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的疲惫。
舒令嘉移开目光,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景非桐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还行吧。就是从青丘出来的时候
他话没说完,便听景非桐咳嗽了几声,于是又转头瞧了他一眼,见他用手掩着口,眉头微蹙。
舒令嘉心念一动,忽然站起来,一把抓住景非桐的手,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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