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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故土竟已成为了片废墟。
现在舒令嘉就是这种感受。
他因为不能忘弃往日情分,好不容易把何子濯找了回来,想要把曾经因为姜桡而带来的伤痛全部放下,但却发现,对方原来面目全非,早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或者说,从未是过。
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利用和欺骗他,最可笑的是他自己还次次地上钩。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而那软肋,也是他自己递出去的。
如果说洛宵的所作所为,舒令嘉还能试着去理解些,那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原来他们为魔族,为仙门,既然就不是同阵线上的人,洛宵要去实现他自己的目的,那也无可厚非。
舒令嘉不喜欢被别人强求,同样,他也不会去强求别人。
可何子濯
舒令嘉想,可能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这段师徒缘分,之前他无端受了对方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所以现在就要把所有的恩情,连带当时温暖与感动都尽数归还给他,甚至还要掏利息。
他将姜桡带上山,对自己则是舍弃在前,利用在后;他在自己最为弱小无依的时候提供了处栖身之所,又亲手将这个地方毁掉;他的安慰夸奖,其实与斥责羞辱没有半点区别,不过都是为了操纵人心的话术!
何子濯看舒令嘉脸色不对,这几句话说的更是阴阳怪气,也不由皱眉道:要顾全大局,原本就讲不了那么多的规矩大义。你之前费那么大劲,不过是为了救我,现在我平安无事,切虚惊场,你就理应高兴才是,还计较其他的做什么?
他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说:令嘉,你是重情义的人,也明明很想过有所依归的生活,如果当真漂泊在外,那才是违逆本心。我在你小的时候就悉心栽培,正是寄予厚望,有意托付大任,这番心血,你又怎么就不明白呢?
过去所有的岁月,概括起来,其实也就是悉心栽培、寄予厚望八个字。
回忆就这样点点被掏空,最后丝的温情也没有了。
舒令嘉忽然道:你真的是何子濯吗?你真是那个把我带上山来的师尊?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何子濯时没有听清,道:什么?
舒令嘉猛然提高了嗓音,怒声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变乱之中,气宗共死了多少人?你不在乎吧!在你心里,是不是只要可以达成目的,什么都能牺牲?
我也好,姜桡也好,包括其他的师兄弟,都只不过是你摆布人心的工具。你自以为是,沾沾自喜,觉得将所有尊敬你、在意你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十分得意,但我看见你在这里炫耀功绩,只是觉得恶心
他深吸口气:你为什么要这样?
何子濯生之中也遇见过不少强敌,但还从未被人这般当面怒骂过,特别是这个骂人的人还是他的徒弟,怔了怔之后,股怒火便从心中涌起。
他将袖子拂,喝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指责你的师父!
舒令嘉气头之上,不躲不闪,将威猛取下来,连鞘往地上重重拄,剑上威能与何子濯的气劲相撞,发出轰然声巨响,将地上石砖片片掀飞。
舒令嘉的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你是从何而来的自信,觉得只要你算计了,所有的人就都会按照你的预想那般活着?!
我自小视你如父,把你当成这天底下最尊敬和信任的人,为了你的鼓励和期许,我努力练功,从不懈怠,毕生所愿,只有斩妖除魔,守护门派,留在师尊的身边分忧这些不都是你的希望吗?我曾经就是这样做的!
舒令嘉怒斥道:但在我受伤之后,是你先放弃了我,而选择栽培姜桡!甚至放纵他对我栽赃污蔑!
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怨恨你我就是为了不想有朝日去怨恨你,才想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我只想过安静寻常的日子,可你却再相逼。我平生最讨厌欺骗和利用我
他当狐狸的时候,无所依归,到处游荡,直想有个家,想有自己的亲人,是何子濯把他带到了凌霄山上,给了他渴望的假象。
往事点滴回旋,以往每每想起,无论在何等境况下都是满心温情,如今却像是舒令嘉最为恐惧的那样,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何子濯被他这般斥责,恼怒之外更有震惊,欲待呵斥,却突然发现,舒令嘉的字字句句,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何子濯冷声道:我许了你掌门之位,从头到尾都是把你当做我的接班人来培养的!你自小心高气傲,从来都学不会妥协低头,世事又怎会如此简单?!
错了,切都完全不应该是这样!他定是被哪里来的恶鬼给附身了,用着何子濯的声音,何子濯的脸,何子濯的身份,站在这里与自己说话!
舒令嘉嘶声道:谁稀罕那个见鬼的掌门之位!
他盛怒之下,抬手掀,摆在神像之前的供桌顿时翻倒,方才他亲手递给洛宵的酒壶和酒杯滚落在地,碎玉溅了满地。
舒令嘉胸膛起伏:世事不简单,难道就可以随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在你心中,我从头到尾就是样被利用的工具吗?不我应该问,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可以这么虚伪,这么这么令人恶心!
其实何子濯也并没有觉得舒令嘉有些话说的不对,他本来就是在利用人心,那又如何呢?图谋大事,本来就不应该被感情所牵绊。
但若是他果真冷酷绝情,原本应该无动于衷才对,却又为什么在面对舒令嘉这样的指责时,会觉得怒不可遏?
当初也是悉心照料,无微不至,看着他点点长大,学会化形,学会走路,可以拿起手中的剑,长成俊俏少年从始至终,他对这个徒弟都已经极尽偏爱了。
那些情分不是假的,难道舒令嘉就定偏要在他的手段上这般在意吗?就算有些事情欺瞒了他,但对于舒令嘉来说,也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失,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何子濯彻底失去了耐心,喝道:行了,闹够了没有?你冷静点吧!
他身形瞬移,倏地探手抓向舒令嘉的手腕,直接便去抢他手里的剑。
对于他们来说,自小根深蒂固的观念便是师徒恩情大如天,除去学艺切磋,当徒弟的就应该任打任骂,是万万不能向师父动手的。
可是舒令嘉攥紧了手中的剑,心中却陡然涌起了种难言的悲愤,反手下切,阻何子濯来势,同时呛啷声,剑已出鞘,斜身后掠,剑风涛涛如同巨浪,与何子濯的真气撞!
何子濯看似寻常的抓,原本隐藏着五式后手,竟然就这样被他剑,生生拨开!
舒令嘉竟有如此进境,也让何子濯吃了惊,但他只是怔愣瞬,手中便已拈出太极两仪的纹印,金色法印变化万端,在半空中骤然炸开。
这次,何子濯已经使了八成力。
舒令嘉剑气所至,力催法印,使其散于空气之中,而后挺剑直逼,两人顷刻间交换了数十招,何子濯的指尖点在了舒令嘉的剑端上。
而后,他顺势向下抹去,直点向舒令嘉腕上三处穴道,指风将至未至,两人身后的殿门却已经发出声巨响,被生生撞开了。
但闻外面惊呼、呵斥与兵刃相击的声音骤然涌入,伴随着这片混乱,已经有道人影倏忽闯了进来,直冲何子濯而去。
何子濯但劲风扑面,立即举掌相迎,两人正面对上掌。
只见真气轰然向着周围扩散,将整个大殿之中震的片狼藉,连舒令嘉的袍袖都为此所激,呼啦声飘飞起来,在空中猎猎作响,要不是有他真气护体,怕是这片衣袖也会当场撕裂。
这掌过后,两人各退了三步,何子濯咳嗽几声,感到口中股腥气,差点反上口血来。
他心中暗惊,抬头看去,却发现动手的人竟是景非桐。
第86章 冰底浮生
和以往笑意和煦温文的样子不同, 景非桐面上如罩寒霜,旋身倒掠,在舒令嘉身边站定。
他冷冷地盯了何子濯一眼, 这才转过头去,看着舒令嘉。
舒令嘉这一遭被人耍的团团转, 只觉得实在是可笑透顶,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看, 可以说是平少有的狼狈时刻。
他向来要强, 哪怕对方是景非桐,舒令嘉也不太想被他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偏了下脸,而后扯了扯唇角道:你来了,还挺快。
景非桐看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然后未等舒令嘉再说什么,景非桐便已经张开手臂,用力将他搂进怀里抱住。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 这次他的手臂勒的很紧,甚至有点疼, 却又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
这样的炙热与温暖, 这样的不管不顾。
舒令嘉听见景非桐沉沉地在耳畔说道:有我在呢。
从头到尾, 这四个字都没有改变过。
舒令嘉原本想要把他推开, 但听见这句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撑着的那股劲一下子就泄了。
他慢慢地侧过头来, 枕在景非桐的肩膀上,逐渐感觉到一丝暖意,重新涌入寒凉的心底。
片刻之后, 舒令嘉稍微挣了挣,景非桐这才放开了他,用手臂蹭了下舒令嘉仍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痛与怒火。
这明明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供奉心头,就连一丝一毫都舍不得伤害的人。
景非桐想起来舒令嘉和自己说要去救何子濯时的神情,他的眼睛那样亮,脸上带着笑意。
当时他开玩笑说自己嫉妒,但还是无条件地支持了舒令嘉这样做,他只想倾尽一切去守护住那份至情至性,赤子之心,他希望舒令嘉的付出,会给他自己带来心安和愉悦。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愿望。
而何子濯,他又凭什么用自己的自私去嘲弄他人的真心?
这时又听何子濯说了句令嘉,景非桐心中的杀意顿,他转头之际,剑随意动,腰畔甚少出鞘的长剑已然化作一道银光,风驰电掣一般朝着何子濯面门而去。
何子濯倒没想到景非桐竟会突然动手,仓促之间,飞身向着侧面一闪,同时反手拔剑,竖在身前一挡。
景非桐的长剑被拨开,猛地钉进了何子濯身后的墙壁,但他这一手随影剑,却是剑气与剑锋分离而出,因此残余剑气还是将何子濯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出。
这一见血,伤的倒是不重,但也是毫不客气地削了面子。何子濯之前一直没有摸透景非桐的实力,此刻见他出手,不禁心中暗惊。
他沉声道:景殿主,这是我们师门间的事。你横加插手,未免失礼。
景非桐冷着声音道:何掌门,请你认清楚一件事,小嘉早已非是气宗之人,而且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口口声声复兴门派,但看看现在气宗四分五裂人心惶惶的样子,你不会还以为待在这么一个门派当中是件很不错的事吧?想当别人的师尊,你配吗?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96)
景非桐很少这样言辞犀利,说罢之后,抬手招剑回鞘,向前走了两步,又紧盯着何子濯说道:当年众位前辈联合起来封印纵无心,原本应该万无一失,却连他什么时候脱逃的都不知道。你所守的坎位正应该负责封锁,当时你又在做什么,想什么?
何子濯脸色微变,沉声喝道:你注意言辞!
景非桐瞧着他终究失态,倒还有几分痛快,淡淡说道:总归你想怎样折腾,死活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今日也在此处郑重地告诫何掌门,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从来都不是下作手段的遮掩,你是否能实现你的目的,我不关心,但若是再让他不快,我向你保证,整个碧落宫都将是凌霄派气宗的敌人。
他并未破口大骂,却字字句句都直刺心底,冷到了极处,末了又补了一句:何掌门,你应该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吧?
何子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在这件事当中,景非桐的反应竟然会这样大,更是连让整个碧落宫与气宗为敌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如此一语,两大势力关系紧张,便会很有可能造成整个修真界的动乱吗?
他做这些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回护舒令嘉,到底还有什么图谋?
碧落宫在修真界的立场本来就暧昧,景非桐此人也总是高深莫测的有些邪气,若不是心存利用,不可能对人这么好。
何子濯本以为舒令嘉总会在这人身上吃些苦头,长长教训,却发现景非桐竟然十分沉得住气,两人认识了这许久,关系非但没有破裂,反而似乎每次都更加亲密了。
景非桐只觉厌恶异常,该说的都说完了,便不想再与何子濯多言,拉住舒令嘉的手,柔声道:小嘉,方才不是说要下山吗?咱们走吧。
舒令嘉深吸一口气,说道:等一下。
景非桐微微蹙眉,虽然不想让舒令嘉与何子濯再多说半句话了,但还是依照他的意思停了下来。
舒令嘉看了何子濯一眼,终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其实并不是你变了,而是大概你我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舒令嘉闭目摇了摇头,提起袍子下摆,另一只手在上面平平斩下,只听嘶啦一声响。
舒令嘉将那片撕碎的袍子扔到了何子濯面前,说道:往后我不会再叫你师尊了。过往恩仇不论,师徒情分,从今断绝!
那片衣袍从他的指尖滑落下来,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不光是何子濯,就连景非桐都没想到舒令嘉会说出这样的话。
舒令嘉说完之后,转过身去,对着景非桐说道:走。
他的动作和话语毫无迟疑,但何子濯还是在舒令嘉转身的那一瞬捕捉到了他的眼神。
他忽地想起当舒令嘉第一次离开凌霄山的时候,曾经给他磕了三个头,让他保重,那个时候,他的眼中还有伤感与惆怅,这一次,却只余淡漠了。
眼看着舒令嘉和景非桐向着殿外走去,何子濯忽然喝道:令嘉!
舒令嘉没回头,倒是景非桐脚下一顿,地面瞬间开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横亘在了他们之间。
景非桐道:何掌门,记住我说的话。
他和舒令嘉出了大殿,直接御剑离开了凌霄山。
这座仙气飘飘的灵山,此刻给舒令嘉的感觉就好像是里面住满了披着人皮的恶鬼一样,连回头再看上一眼都不想了,他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风驰电掣一般地往前冲。
对于舒令嘉这种想要赶快逃离的心情,景非桐也能够理解,便也一言不发,默默地落后半个剑身跟着。
直到过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眼看飞出去足有数百里了,天上乌云聚拢,逐渐飘起了小雨。
景非桐才叹了口气,向前一转抓住了舒令嘉的手,说道:小嘉,歇一会好吗?
舒令嘉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点了下头,御剑落地,景非桐也跟着他落了下来,打量四下,发现是一片荒林。
方才两人都是随便乱飞的,这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雨势倒是越来越大了。
景非桐冲着舒令嘉指了指一处山洞,两人便躲了进去。
舒令嘉席地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将头向后仰去,靠上山壁,看着头顶岩石上的花纹。
几缕乱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雨水从他有些瘦削的面颊上滑落下来,看上去就像是一道道蜿蜒的泪痕。
良久,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感觉不是终于摆脱了什么的如释重负,而更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旅人停住脚步,看一看头顶的炎炎烈日与漫长的前路,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算了吧。
算了吧,听天由命吧,不想再走下去了。
景非桐走到舒令嘉的面前,半跪下来捧住他的脸,凝视着舒令嘉。
舒令嘉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景非桐便吻了下去。
两人脸上的雨水沾在了一起,他吻的极为缠绵而温存,舒令嘉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慢慢地回应着景非桐。
景非桐的双臂轻轻将他拢在怀里,让舒令嘉心中的凉意一点点化开,又随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散进了血液中。
那种彻骨的寒冷与惊悚,仿佛已经消失了,却又深深刻入血脉骨髓,让人难以忘怀。
在这个时候,舒令嘉突然很想喝上一壶烈酒,驱一驱寒气。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这才拿出一块帕子,给舒令嘉把脸擦干净,问道:好点了吗?
舒令嘉像一只炸毛的小动物,立刻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不好吗?
景非桐只是微笑,说道:不管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更好。你高高兴兴的,我才会觉得高兴。
舒令嘉沉默了一下,绷紧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低叹道:没关系,只是觉着成日里这样勾心斗角的,实在有些累。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头,忽道:我出去一下,你歇一会,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之后就匆匆走了,周围陷入一片安静与黑暗,只能听见哗啦啦的雨声,越来越急。
舒令嘉什么都懒得再想,闭上眼睛养神,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脚步声走入山洞,然后,一个微微温热的东西带着酒香,轻轻在他的脸上贴了贴。
舒令嘉睁眼一看,发现景非桐竟然拎着两坛子酒回来了,因是温好的,所以酒香分外明显,能闻出来是竹叶青。
外面暴雨如注,这坛子上却一滴水珠都没沾。
景非桐微笑着说:急雨长夜,草木一濯,可以听雨声,赏奇景,此时正是大好良辰,理应佐酒。舒公子,请?
舒令嘉凝目看他一眼,脸上终究露出了一丝笑纹,说道:请。
他接过酒坛子,拍开泥封,仰头倾酒入口,一口气灌了一小半进去,感觉到那股灼烧之意从喉咙处一直燃到了胃里,十分畅快。
景非桐果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景非桐跟他碰了碰酒坛子,也学着舒令嘉的样子,仰头灌了小半坛入腹,同样一点都没含糊。
舒令嘉说道:你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小心翼翼,我只是有些累罢了。
很多次,我以为我已经放下,认清了一切,但事实上,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定和果断。现在正是一个斩断过去的契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发这件事也好吧。。
景非桐道:你觉得痛苦吗?
舒令嘉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有点。
景非桐便笑了笑,凑过去抱了他一下,又说:那现在呢?
舒令嘉看着他。
景非桐道:如果我们在梦中见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咱们的相识和分别也可得有几百年过去了。但即便是这样,我的心魔还是没能消退,在遇见你之前,也每一日都在噩梦当中挣扎沉溺,心痛难安,但这样不是才正常吗?
会痛,说明有情,也只有这样,才能同样感觉到幸福和甜蜜。
景非桐笑着转头看向外面的暴雨,说道: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样深重的心魔,一定是以前那么多的欢喜不能忘却,才会留下来的吧。
舒令嘉道:其实到如今为止,我早就应该知道何子濯是什么人了,和我们不一样,便是以前他做出来的那些温情,恐怕也只是半真半假罢了。
他啜了口酒,也半仰起头看着山洞外面的夜色:但我只希望他能装的好些,让我不要把他的凉薄和阴险看的那样清楚,也让我最起码在其他人面前,不要显得那么狼狈和可笑这样的话,我人中的那段过往,好歹还有值得珍藏的东西。
可是他连装都不肯再装下去了,既然要虚情假意,为什么就不能虚情假意到底呢?
景非桐握了一下他的手:你不狼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相信,在当时,很多人心里想的,只是希望身边能够有一个你这样的人。
舒令嘉笑了笑,说道:好罢,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好意思再为此而困扰?不过是舍弃了一个早就该认清的人,原也不算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景非桐微笑着瞧着他:过不去也没关系,你不嫌烦,我可以每天都说。
舒令嘉低头一笑,想了想又说:现在麻烦的是,不知道我大师兄跑到哪里去了,他跟阎禹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景非桐道:洛宵当真是迦玄的长子吗?
舒令嘉点了点头:他自己都承认了,身上又确实有魔族血脉,应该是没差。
景非桐道:让我想一想,我倒是隐约听越韬提起过几句他这位大哥的事。魔皇从来未曾立后,这几位王子的母族势力也都不相上下,一名出身尊贵的长子,明明应该是距离王位最近的人,却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不得不远离韬光养晦,甚至远走他乡那么我如果是他,希望能够成为凌霄掌门,会是想做什么呢?
他询问地看着舒令嘉:利用凌霄与魔族为敌,毁掉魔族报仇,还是增加相对于其他皇子的夺位优势?
景非桐的两种推断都有道理,但舒令嘉却想起了之前洛宵跟他说的话。
整个门派当中,只有舒令嘉一个人才知道,其实洛宵的身体一直在逐渐好转,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实力不容小觑。
而他也从来没有在舒令嘉面前掩饰过自己想要成为掌门的野心。
舒令嘉还记得,当时洛宵对他说,一直以来,人人都觉得我身体不佳,难堪大任,从来不让我去尝试,便断言了我不行,做不到,无法胜任,那我就偏要做出一番大事来,让他们看看。
他还说,只要做成了,那个位置有还是没有,便都全无意义了。
其实这番话未见得是假的,当初不得不交出摄政之位,对于洛宵来说一定是个莫大的遗憾,而凌霄派,则是他弥补遗憾的另外机会和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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