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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舒令嘉懒洋洋的不想起来,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听到外面传来极轻巧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一股熟悉的淡香。
他知道是明绮,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赖床有点没面子,便闭上了眼睛假装还没睡醒。
明绮端进来了一盅热的燕窝粥,大概本来想让他吃,见舒令嘉没起来,便轻轻放在了一边。
然后她走到床前,将被子抻了抻,又把窗前的竹帘子彻底放了下来,遮住透进来的光。
舒令嘉默默听着明绮窸窸窣窣地做了这些动作,感到母亲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摸了摸,她的袖子擦过脖颈,然后便转身静悄悄地出去了。
迦玄好像也刚刚过来,原本要进殿,明绮跟他说了句什么,声音有些模糊,迦玄便轻轻笑了一声,两人说了几句话,一起离开。
燕窝粥带着热度的食物香气、父母寻常而亲昵的交谈、床褥间舒适而恰到好处的温度
明明是最平常的一切,他却闭着眼睛感受了很久。
一只小狐狸的要求,其实原本很简单,只要有一个暖暖的窝和家人就好了,没人赶他出去,也没人抛弃他离开。
很难分清在这个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仿佛极细微的怅惘与喜悦兼而有之,一时间不知应该微笑还是惆怅。
此时此刻似乎什么都得到了,但这一切,又本该是从头到尾都属于他的。
又过了两天,舒令嘉还是离开了魔族。
虽然一家团圆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高兴事,但其实眼下实在是多事之秋。
迦玄刚刚归位,魔族尚有很多事务有待于处理,明绮从出来寻找迦玄开始,也很久没有回到青丘去了,何子濯与紫金钵尚且下落不明,一家人各有各的要事。
舒令嘉对于何子濯以及西天都比较了解,见迟迟没有消息,也想亲自动身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便告别了父母兄弟,打算先去找景非桐汇合。
他的父母兄弟又是不放心又是不舍,一起将他送到山下。
明绮拉着舒令嘉不放,叮嘱道:魔族和狐族的令牌你拿好了,若有什么事随时支使人帮你,莫要自己操劳。要什么就令人给爹娘带个信,事办完了直接回狐族,听见了没有?
明绮等人马上也要回青丘,舒令嘉点头答应了,迦玄拍拍他的肩,道:你娘说的是,若有人惹了你,该教训教训,该杀杀,你就是闯下多大的祸得罪了谁都没关系,在外面闯荡最重要的是莫让自己受委屈。
舒令嘉哭笑不得,也说了声:知道。又同其他几名依依不舍的兄长道了别,转身离去。
他走出一段路之后,回头看去,还能看到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身影。
舒令嘉微微一笑,离开了魔族的地界,去找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的师兄。
景非桐目前正在碧落宫的一处分舵当中,同魔族离的并不近,等到舒令嘉到了那处分舵外面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院内安静的可以听见落花的声音,一座暗红的色小楼浸在溶溶的夜色里。
这处分舵的位置有点偏,平日里只有一些下人洒扫看守,这次因为景非桐的到来,守卫一下的翻了几倍,正在来来往往地巡逻。
舒令嘉若要令人通禀,必然会兴师动众,他想了想,眼看着两支巡逻的队伍正在交接,整个人就提气纵身一掠,半空中唯见一道虚影闪过,转眼间又幻觉一般消失了。
舒令嘉落在小楼对面的一棵树上,打量片刻,只见一扇虚掩的窗户上面映出一道正在读书的侧影,他眸光转了转,飞身跃到窗台上面,将窗子推开。
景非桐毫不意外,抬起眼,见舒令嘉半蹲在自己书桌旁边的窗台上,抬手冲他一笑:师兄,晚上好啊。
他身后是外面的沉沉夜幕,一张俊俏的面孔却是白皙如玉,眉眼如画,唇若丹朱,束高的发尾在风中一荡一荡。
景非桐笑了起来,将书放下,仰头看着他道: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外面天凉,还不下来么?
舒令嘉哈哈一笑,从窗台上纵身跃下,正好斜靠在景非桐的书桌之前,随便一抬手,便将他手中的书给抽了过去,随便翻两眼,扔到一边。
他略有些得意道: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吧!
景非桐以为他们一家要多聚上几日,这才特意没留在魔族,但这几天他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舒令嘉,见到他总是十分高兴的。
他眼中带着欣喜的笑意,语气也不觉变得轻快起来,端详着舒令嘉,承认道:确实没有想到。本想问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开心,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错。
景非桐倒不是为了哄舒令嘉开心才这样说。舒令嘉这回的伤已经彻底痊愈,近几日又吃得好也休息的好,整个人的脸色本来就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再加上他平素穿衣多挑些素淡颜色,这回怕是明绮的审美,舒令嘉身上穿了件红色的长衣,愈发显得顾盼神飞,俊丽粹美,有种平时少见的艳。
此时此刻,拂夜而来,景非桐倒不由真有些觉得,他确实是只狐狸精了。
舒令嘉笑看了他一眼,在灯下显得眸光流转:嗯,总体上是挺不错的。
景非桐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握了握舒令嘉的指尖,倒了杯茶塞给他。
舒令嘉接过来也不喝,只将那冒着热气的小茶杯在手里转悠,叹气道:如果你每天走到哪里都会被一阵炽热的目光和热情的欢呼包围,又总是被人按着吃喝打扮,也会又幸福又痛苦的。
景非桐失笑,理解道:那是。不过也是你刚刚被找回来,大家心里还紧张着才会如此,以后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舒令嘉道:我知道,我也不是要离家出走,找你有事。师兄,你那边有没有莲纹紫金钵和何子濯的消息了?这也有好几天了,魔族和青丘反正是没信。
景非桐耸耸肩,冲他一摊手。
凌霄山上这时已经乱成一团,最后是我另一位师尊周青潜周掌门暂时前往,整顿门派。现在气宗人才凋零,何子濯心心念念着重掌心宗气宗,现在只怕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景非桐道:我还想着,他若是听说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怨恨不甘,露面破坏,于是特意同那边商量好,将气宗将被并入心宗的消息放出去,又派人在外埋伏了多日,他也始终没有露面。
舒令嘉抱着手臂,低头沉思不语。
景非桐虽然没有收获,但他的想法也给舒令嘉提供了思路,何子濯心存不甘,又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不可能就此一直藏着不出来,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有可能代表着他正在做一件大事。
所以何子濯最想干的是什么呢?
以前肯定是振兴门派,统一凌霄,重新恢复以往的盛况,而如今他的愿望应该不会仅止于此,或许更高,更远。
比如飞升成仙?
不过魔魇罪孽加身,不被雷劈死就不错了,如今的何子濯,还有这个资格吗?
舒令嘉这样想着,忽然又记起来另外一件事,问道:对了,心宗和气宗真要合并门派,然后由周掌门掌理吗?
景非桐笑道:假消息,骗何子濯的。
舒令嘉嗤地一声:哼,我就知道你心眼多!
景非桐笑着拍了拍他的腰,也不辩解,只说道:说实话,心宗和气宗已经分离了这么多年,出了招式之外,心法不同,门规门风也都有了差异,以后还会越来越大。双方的实力相去不远,哪边都不愿意低头,我早就觉得,其实倒不如各立门户比较好,拖着有什么意思?
舒令嘉沉吟道:但气宗已经没有合适的人了,这样下去,迟早要成为一盘散沙。
景非桐抬指冲他一点,说道:你忘了?
舒令嘉:?
景非桐:殷宸。
何子濯的四名徒弟,一个死了,两个离心,并且是魔皇之子,还剩下一个殷宸,虽然性格略有些倔强冷傲,对掌门之位也不感兴趣,但他出身帝王之家,还确实就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
舒令嘉被景非桐提醒才想起这个师弟。
之前他和洛宵识破了何子濯的真面目,先后离开凌霄山之后,舒令嘉曾经给殷宸传了消息,提醒他谨慎提防何子濯,而后两人各有要事,就未在见过,也不曾联系。
这时候景非桐一说,舒令嘉想了想,说道:他这一阵似乎一直在殷国当中,帮助国君对抗怪病,只怕是尚且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先提前告诉他一声吧,也好有个防备。
景非桐看着舒令嘉拿出一张传讯符,低头在上面写着什么,知道他就算对何子濯失望,但对于气宗的情分肯定还是有一些的。
曾经也为之争光为之骄傲的门派,即便不再是当中的一员,也不可能希望看到它败落。
心中忽有一丝怅惘,景非桐问道:你很想让殷宸当掌门吗?
舒令嘉道:他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当不当随他罢。我不劝。
他将给了殷宸的传讯符送出去,低头一看,发现景非桐正仰着头定定看着自己,窗外的月光和斑驳树影在他面上变换莫定,显得神情有几分奇异。
舒令嘉一怔,道:怎么着?
景非桐道:没什么。我只是听你说这些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陌生。
他抬起手来,轻轻捏了一下舒令嘉的脸,微笑道:我们小嘉长大了。
舒令嘉一怔,转过眼去,却见景非桐目光当中情意绵绵,似带着无限温柔,一时间,仿佛连窗口带着桂花味的夜风都温软起来,令他的心跳也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下来。
舒令嘉顿了顿,方才开玩笑道: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景老爷子,今年多大岁数了呀?
景非桐失笑,说道:那自然是不如舒公子这般,正当青春好年华的。人岁数大了,就总爱想想过去的事。
他微微一顿,目光有些悠远:先前在西天的时候,师尊的弟子只有你我两个人,同进同退,同吃同住,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我以前总喜独处,后来才发现,原来身边有个人竟然是那么好的事情。
景非桐微微一笑:眼下,一切总算都回来了。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123)
那样简单纯粹,不知世事的岁月,曾经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却被他忘记了。
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景非桐总想着,要是早一点认识舒令嘉就好了,如果早些认识他,就不会让他度过那段孤独无依,众叛亲离的时光。
但直到将一切彻底想起来,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原本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听到舒令嘉叫着别人师兄,师弟,为与他不再相同的门派而费心,说着一些需要解释给他听,他才会明白的事情
这让景非桐有些欣慰,又有些陌生的惆怅。
他没说这些,舒令嘉却仿佛明白了景非桐的意思,重重握了一下他的手,笑着说道:不是刚听说我来,你嫌弃我的时候了?
景非桐失笑:偏你记仇。
他这样说着,思绪却有些飘了出去,当年那座仙气渺渺的灵山,四季不败的草木,暮鼓晨钟的回响,千百年已过,却尽皆清晰如昨。
第112章 爱雨怜云
这事说来也是不怎么凑巧, 当年佛圣刚收舒令嘉为徒的时候景非桐正好回了碧落宫,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乍一听说有生人来了, 先就很烦。
结果再等他处理好了碧落宫那边的事回到西天之后,佛圣又外出除魔去了, 只令山上的小沙弥给他带了句话, 让景非桐好好照顾师弟。
高贵的景少宫主想象了一下, 认为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个上蹿下跳的皮孩子的便宜奶爹,更加闹心了。
后来见了舒令嘉, 他没想到让自己烦心许久的倒霉师弟竟是这么个样子,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过公平的是, 舒令嘉也很讨厌他,觉得景非桐人坏心眼多, 还特别喜欢高深莫测地装模作样, 简而言之, 挺欠揍的。
于是两人很是不合了一段时间,谁想到,如今倒都成了十分珍贵的回忆。
这时候提起来, 舒令嘉也想到了那些事, 笑着说道:这能怪我记仇吗?明明是你见了面就摆一张臭脸,看的我就很想揍你一顿。要说你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后来咱们在乔家镇上遇见, 虽然没了记忆,但我一看你那副神情,拳头立刻就痒痒了!
景非桐顺着舒令嘉的话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自己两回初见的表现都挺讨厌人的。
他摇了摇头,攥着舒令嘉的手给了自己一下,道:是该打。
舒令嘉懒洋洋地道: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那回
他俊俏的脸上突然掠过一抹尴尬之色,一顿,又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含糊道:哼,我哪有那么快就搭理你。
舒令嘉说着将手抽回来,掩着口打了个哈欠。
景非桐笑道:那边有床,累了就躺一躺。
这里原本是他的书房,不过也在旁边安置了一张矮脚小榻,以供人歇息。舒令嘉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榻上,觉得也挺舒服,便道:不错嘛,就知道你最会享福了。
他脱了靴子躺下,景非桐走过来,坐在床畔,刮了下舒令嘉的鼻梁,说道:损我的也是你,躺下的也是你,总之天底下就你最有道理。
舒令嘉眨了眨眼睛,道:这是抱怨吗?
景非桐笑道:夸你可心直口快了,真英雄真汉子才这样。
舒令嘉似笑非笑,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你要没事,明天别在这读诗念佛装菩萨了,跟我出去一趟。
景非桐也不问是去做什么,痛快道:成。
舒令嘉道:不怕我把你拐出去卖了?问都不问。
景非桐笑道:想想这么多年,你真想做什么的时候,只要看我两眼,我一次都没能拒绝的了,问不问的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明天让我想想。
他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是想去凌霄山呢,还是想去西天呢?
舒令嘉笑道:知我者莫如君也,我确实惦记着何子濯和莲纹紫金钵的下落,我爹娘又总不让我亲自去。
他想了想:何子濯是活的会到处跑,紫金钵却是死物,先去西天转一转,说不定有什么角角落落的地方别人没找过,咱们能有所发现。
景非桐笑道:西天确实有很多角角落落的地方,而且谁也没你知道的多。只不过这些地方,咱们会藏东西埋宝,师尊一定不会。
舒令嘉一听他说,想想笑了:倒也是。
景非桐道:不过去看看也好,西天原本典籍万千,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上回我是自己去的,没心思久留,正好这一次咱们可以一起故地重游了。
舒令嘉点了点头,便听景非桐顺口说道:正好看看你的小窝还在不在了。
舒令嘉愣了愣,然后抬手搡了景非桐一下,啐道:呸,还不是被你逼的!要不然我根本用不着躲起来!
景非桐无意中揭了他刚才没说出来的短,见舒令嘉脸上逐渐泛出一抹红晕,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最初认识的时候,他以自己身上独有的欠揍特质,迅速占领了舒令嘉心目中的欠揍排行榜的第一位,舒令嘉练剑的很大一部分动力都是要狠狠把他的师兄给揍上一顿。
景非桐性格高傲,一开始没把小师弟的挑衅放在眼里,同舒令嘉打过一场之后便震惊了,这绝对是他平生所见在剑道方面天赋最强的人。
景非桐人生中头一次产生了危机感,不光是不愿意被人真的超过,还因为他发现舒令嘉是个实诚人,说要揍他是真的想揍,并积极为之努力着。
就冲他这个气势,如果自己输了一定会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个面子碧落宫的少宫主丢不起。
不过景非桐从来没有设想过,有朝一日的师兄弟切磋中,自己凶悍的对手打着打着累了,居然会变成一只又白又漂亮的小狐狸。
景非桐当时一剑刺出去差点没收回来,左手紧急在右手的剑锋上弹了一下,才没有刺中它,目瞪口呆地与狐狸对视。
狐狸似乎也傻眼了,蹲坐在原地呆呆仰头看着他,片刻之后,全身的毛慢慢地变粉,然后变红。
景非桐:
狐狸连剑都没要,伸爪捂住脸,气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猛甩去身上的草叶,转头跑了。
丢人!真的丢人!
那时候舒令嘉灵力控制的不好,这次打的太猛体力耗竭,居然整整一天都没恢复过来。
西天正式的入门弟子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但光头小和尚确实着实不少,若是看见多出来了这么一只狐狸,定要问的,如果真被发现了是他,那面子还往哪里搁!
也不知道景非桐这个缺德师兄会不会替他宣扬的到处都知道。
舒令嘉愣是没敢回房,一边暗暗咒骂景非桐,一边在园子里找了个树洞,扒些草叶做了个窝,整只狐钻进去,一头埋进尾巴里,决定在这里睡到能恢复人形为止。
到了半夜,他却生生被不知道怎么找过来的景非桐从窝里掏出来,捡回了房中。
当时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同时想到这段往事,两人也不觉都微笑起来。
景非桐道:我就没见过那么小的狐狸,当天晚上去了你那里四五趟也不见你回来。想着西天虽然吃素,但要是被踩着碰着也不好,总不放心,便出去找找,好歹是找到了。
他说到这里,笑笑,又补充了一句:也好歹从那一天起,你也没总是嚷嚷着要揍我了,让我可算是能喘口气。
舒令嘉抬起一根食指,冲他晃了晃:那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因为你没派手下出来找我,也没把我变狐狸的事情宣扬出去嗯,虽然看着讨厌点,人品还不错。
景非桐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性子,我可是半点都不敢得罪,当时找了你很久,不过后来一回生二回熟,我就总是能找到你了。
这份找狐狸的本事,直到他后来失忆之后都依然拥有。
舒令嘉微微含笑,叹息般地说道:是啊,还有那回中秋
那回他刚刚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却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犹豫着想要回家看看,却又不甘心,便主动变成了狐狸,趴到一处草丛上晒太阳。
晒着晒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从地上捡了起来,揣进怀里带着他回房,放在枕头边上。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早已好了,舒令嘉知道是景非桐,也没反抗,迷迷糊糊趴在他的袖子里。
这时候再提到这件事,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何子濯将他捡回门派时袖底的香气那样印象深刻,是因为那让他想起了一个内心深处牵记的人。
那个人陪伴在生命中太久,处处都是回忆,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景非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俯身捧住他的脸,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轻声道:以后再不会把你弄丢了。
舒令嘉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他,眼睛很亮仿佛揉进去了破碎的星光,也有点像那一个晚上。
那天睡到半夜,小狐狸变回了俊俏少年的模样,躺在他的枕边,两人发丝纠缠,呼吸纠缠,目光纠缠,两唇轻轻相触,而后缠绵地融为一体。
景非桐记得那迷醉与混乱间隙中,从舒令嘉眼角落下的一滴泪,他用手指轻轻擦去,仿佛自己的皮肤也被灼伤。
那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眼前突然有些模糊,低下头,像那天晚上一样,慢慢将唇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景非桐的亲吻从来都不强势,温柔而又缓慢,仿佛随时都能被推开。
舒令嘉微微一震,却随后立即抬起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回应这个亲吻。
他半闭着眼睛,感觉到师兄的手顺着脊椎滑落下去,按到腰间,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心里的春风卷过冻土,重重叠叠,开出了那一日的满树早樱。
这世上有多少贪爱,便有多少畏惧离别。
他这一生,在不断地挣扎着摆脱命运,又在不断失去重要的人,但总是有个人,能够每一次都准确地找到他,从不欺骗,从不背叛,将那些悲伤和痛苦都一点点平息下来,融化在悠长陪伴的岁月里。
舒令嘉闷哼一声,咬住唇,手按在景非桐的后背上,感觉到他的紧实的肌肉在掌下绷紧,又放松。
扔在床下的红衣映着在风中晃动的烛火,竟有种洞房花烛一般的喜意。
舒令嘉隐隐觉得窗外东方的天上已经有些发白了,才朦胧睡去,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时茫然,有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臂挡在眼前,稍缓了一会,这才逐渐想起昨晚的事,向着旁边看去,便听见景非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醒了?睡的好吗?
舒令嘉转头看着他,见景非桐正靠坐在床头,身上也只穿了寝衣,将手中正在打量着的一柄长剑扣在膝盖上,正目光温柔地垂下眼来望向他。
舒令嘉嗯了一声,脑子还有点睡眠过度的那种眩晕感,景非桐将他的胳膊从额前拿下来,给舒令嘉揉了揉太阳穴,笑问道:怎么了,傻啦?
去你的,你才傻了。舒令嘉的半撑起身子,越过景非桐,朝着床外侧看了看,问道:什么时候了?怎么这么黑?
景非桐笑着将床前的帐子一卷,月光顿时倾泻而入,洒的遍地成霜。
他转头吻了吻舒令嘉的额头,说道:晚上啦,太阳下山,当然很黑。
舒令嘉惊道:我睡了一白天?!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结果腰上一阵酸痛,为了表示自己也很威猛,一夜翻云覆雨完全不当回事,脸扭曲了一下,硬是若无其事地忍了回去,一声没吭,坐直身体。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环在他的腰间,让舒令嘉借了一下力,稳稳当当地托着他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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