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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舒令嘉道:当时太混乱了,我又是背对着他,随后便被袭击手上,具体细节想不起来。我现在怀疑师尊也是入了魔,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行为?
当然了,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这么想,入魔的人也太多了,还都是我的师父,我有点接受不了。
景非桐笑着摇头,拍了下舒令嘉的后背,聊作安慰。
舒令嘉将佛骨放回到景非桐手里,说道:不过刚才我遇上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把自己在幻境中将何子濯和佛圣混淆了的事情讲给了景非桐听。
一开始舒令嘉还以为这是何子濯搞的把戏,但后来破除了幻境,何子濯看到他,竟然也同样表现的很惊讶,舒令嘉就不敢确定了。
景非桐本来就觉得何子濯会不会是特意到山谷中寻找当年西天变乱之后的遗骸,然后进行什么阴谋,听舒令嘉这么一说,愈发奇怪。
你说他会不会跟师尊有什么渊源?
何子濯,佛圣,都是舒令嘉的师父,都想杀了他,都有过曾经慈爱的时候,又言行逐渐偏执,不能确定是不是入魔了仔细想想,巧合是非常多的。
景非桐道:我这些年没有记忆,以前的事情也就没有及时调查,直到这回想起过去那些事之后,我就怀疑师尊会否也受到了魔魇的影响。毕竟当年他虽然没有参与最后对于纵无心的封印,可魔魇之祸到处都是,修真界这些前辈没有一个不曾参加过除魔之战的。
他缓缓将手中的袈裟碎片收起来:当年我情急之下出手偷袭,将剑捅进了他的心口,那个瞬间,他的手也掐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以为会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并没有。
舒令嘉定定地看着景非桐。
景非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他手下留情了。我跟他对视的那个瞬间,感觉他的眼神仿佛从狠戾恢复成了过去的样子。不过随后便是天劫降临,我不确定是不是幻觉。如果何子濯当真是为了寻找师尊的遗体,那我觉得,其中大有玄机啊。
舒令嘉道: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
景非桐摇摇头,温柔一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没有你我就没法活了,这可不得拼命留人么?
舒令嘉失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说道:总之说来说去,咱们两个都是怀疑何子濯入魔了嘛。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才会一边受到影响,一边又极力寻找办法这倒好办,试试便知。
两人对视一眼,景非桐点了点头。
此时,何子濯将舒令嘉的身世说出来之后,顿时引起了不少反响。
有一部分人不以为然,觉得这种事情过于虚幻,也有一部分人当初被各种天劫和灾祸吓怕了,立刻站在了何子濯一边,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迦玄为君多年,从来也不是同他人讲道理的人,眼看何子濯有心在众人面前煽动情绪,把他自己包装的大公无私,正义之极,一帮不知道真相的蠢货还跟着附和,就觉得十分不耐烦。
迦玄冷笑道:孤让你自废功力卸任掌门赎罪,你不敢直说便是,拉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如此,今日便一战见分晓,谁赢了谁便是道理。来吧!
他身如御风,话出口的同时,已经飘身到了何子濯的面前,一掌向他劈去,掌风扬起,迅猛澎湃。
何子濯侧身架住,手中长剑出鞘,顿时剑光激荡,裹住迦玄周身。
眼看说着说着又打了起来,周围交谈的众人一时静默下来,面露犹豫之色。
若是要讲道理,讲大仁大义,他们是擅长的,甚至可以说上个七天七夜,但当真动手的话,眼下可是在魔族的地盘上。
别说很多门派人都不全,青丘和碧落宫看起来又是站在魔族一边的,说实话,还真的打不过,所以这个时候该不该出手支援何子濯呢?
明绮转身对着青丘的族人说道:舒令嘉是我的孩子,迦玄是我的丈夫,我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不过你们是我的族人,我也同样不愿意让你们因为我的私事卷入争端,大家现在可以随时离开。
狐族的人互相看了看,纷纷道:族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少主找回来,那是狐族的继承人,怎么能不管?!
就是,我们不走!
景非桐没说话,抬了抬手,碧落宫的队伍便向后退了几步,彻底与仙门形成了壁垒分明的对立之势。
修士们那边议论纷纷,眼看何子濯渐落下风,这也代表着所有修仙门派的颜面。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清极门的掌门祁研一素来跟何子濯有些交情,此时拔剑说道:各位,若是看到对方强大,便缩着不去出头,或者动摇自己的立场,日后还有什么资格谈论除魔卫道,坚守本心?
这话说的一些人也开始响应起来,何子濯这么多年都是端肃持正的形象,他们也觉得对方的举动完全出于大义。
毕竟连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都能下得去手,最后损失人才的不还是凌霄派吗?
舒令嘉却对这些全然不在意,只是牢牢盯着迦玄与何子濯的战局,寻找空隙。
果然,何子濯打着打着,剑势就逐渐开始凌乱起来,但威力反而增加了,眼看时机将至,舒令嘉抬手便去景非桐掌中拿那截佛骨。
景非桐一让,将自己的指尖在剑锋上擦了一下,用血在佛骨上写下一行佛语偈文,那血很快便渗了下去,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这才把佛骨塞到了舒令嘉手里,低声说:小心。
舒令嘉看他一眼,反手拔剑,找准机会冲入了迦玄与何子濯的战局中。
这时,迦玄的宽剑也已经出鞘,正向着何子濯当头劈下,同时,何子濯一剑上架,一掌翻转,欲运力击向迦玄胸口。
舒令嘉直接全力一剑,挑开两人相交的兵刃,顺势一转,脚下错步,就闪到了他们中间。
迦玄出手时半点也没有容情,本来已经想好,今日谁敢拦着他取何子濯性命,他便一并杀之,但怎么也没想到冲上来的是小儿子,吓得赶紧收剑,喝道:嘉儿!
舒令嘉顾不得回话,高声道:何子濯,你口口声声指称我是应劫之子,但这东西我敢拿,你敢吗?
此时何子濯的剑被他架开,本想拍向迦玄的那一掌运力未完,舒令嘉就是趁着这个空隙,直接将那截佛骨塞到了对方主动拍过来的手里。
见状,景非桐的手倏地按上了剑柄。
佛圣本身就是入魔之后身死,他的佛骨定然会对陷入魔障之人十分敏感,如果何子濯当真向他们猜测的一样入魔了,那必然会遭到佛骨的排斥。
如果没有,他们也不能让佛骨落到这人手里,就得及时抢回来。
那个瞬间,舒令嘉也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便看见,佛骨在何子濯的手中陡然发出金光,何子濯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立刻将手一甩,举剑便朝着佛骨劈去。
然而他这一剑并没有完全落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佛骨升至半空,金光笼罩了何子濯周身。
何子濯仿佛被烈火加身一般,只觉得灼热无比,难以克制地脱口发出一声惨叫。
那个瞬间,所有的人眼中所见,被金光照耀的并不是何子濯,而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骷髅骨架与何子濯的身形交替闪动了几次,才重新稳定在他的样子上,何子濯也算硬气,后面虽然没叫,但额角上早已有冷汗滑落。
周围的人何曾见过何子濯这般失态的模样,那骷髅骨架更是诡异,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迦玄一把拉住舒令嘉的胳膊,将他护在身后,这才抬眼望去。
只见金光流转之间,隐有朵朵金莲绽放,梵音唱响,其他人因为一时愕然,都没有上前帮忙,眼睁睁地看着何子濯眉心处多出了一点鲜红,并且不断向外扩散。
有人不由惊呼出声:快看!那是什么?魔纹吗?当年纵、纵、纵
他甚至都不敢将那三个字说完整,但在场有很多见证过当年变乱的人,都不由想到当初魔魇大举进攻之时,纵无心的眉心之间,正是有着这么一道魔纹。
他下令进攻时魔纹一闪,那些四下流窜的红色人影,便会将接触到的们魔化,占领每一寸土地。
众人不由心中一阵发寒,向后退去。
然而最为震惊不解的,其实是何子濯自己。
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无比清晰地体会到全身上下传来的那一股烧灼感,同时,感觉四肢百骸之间生出一种未知的力量,正在与佛骨上传来的金光相抗衡。
那力量冰冷,阴邪,强大却又无比陌生。
怎么会这样?
何子濯自然能够判断,这一节确实是真正的佛骨,上面的金光也是佛光圣气,醇厚温和,不会随意攻击。
除了他之外,就连周围的魔族人都没有受到金光的影响而感到痛苦。
唯独他。
可是他自幼进入仙门,修习正宗心法,为什么会被佛光所伤?
他一直在防止纵无心的重新出现,殚精竭虑,百般提防,将身边有利用价值的人统统牺牲了一个遍,却没想到,问题竟然会出在他自己身上。
当年刚刚封印过纵无心之后,内心深处那种隐秘的恐惧再次浮了上来。
何子濯又是惊惶又是抵触,但那股陌生的力量却愈加强大,似乎在诱惑着他完全接纳。
何子濯强忍剧痛,猛然将剑刺入地面,大喝一声,霎时间地面崩裂,轰然巨响,碎石漫天飞舞,带着血腥气的奇妙力量与佛光相互较力片刻,而后蓦然崩碎。
周围众人纷纷退避,景非桐眼见不好,一跃而起,去接那块横飞出去的佛骨。
恰好何子濯也在此时伸手过来,两人凌空对了一掌。
双方的真气狭路相逢,一道旋涡凭空而起,佛骨飞出,被舒令嘉飞身跃起来接住,道:师兄,退后!
景非桐掌上发力,飘身后掠。
同时他察觉到一道极为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只觉暗暗心惊。
迦玄原本已经护着舒令嘉退开了,见儿子又过去接住了佛骨,于是立刻便飞身向前,也是一掌拍出,用景非桐的掌风混合在一起,逼开何子濯。
景非桐顺势后退了七八步,方才将对方的力道消解,手中握紧了那块佛骨,心中震惊不已。





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分卷(120)
佛骨识破了何子濯的魔相是他们已经预计过的,但为什么何子濯的功力还随之提升了?
方才若不是及时将佛骨抢下来,只怕其中的圣气都会被对方吸收炼化。
何子濯同样退后几步,心乱如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已经有人大声喝问道:何掌门,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修行之人,最为忌讳的就是入魔,后天因为心智不坚定而入魔,与天生的魔族可是完全不同的。
更何况何子濯的身份已是修真界的顶尖,平日里口口声声叫嚷着除魔卫道,有了这样一层理由护身,即便他的行为有什么偏激出格的地方,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回护支持。
就在刚才他还叫嚷着杀舒令嘉是为了整个修真界除害,结果没想到当众暴露的人反而是何子濯自己。
他不会一直是潜伏在修真界内部的魔魇吧?为什么那道魔纹会跟纵无心那么像?
一些人刚才还慷慨激昂地向魔族宣战,手中的剑都抽出来了,此时却像是被迎面抽了一个耳光。
第109章 枯骨见镜
潮机以前没跟何子濯打过什么交道, 看了这一出才算是叹为观止,更加觉得自己的小弟真是倒霉,居然碰见了这么一个玩意。
他故意发出嘲笑声, 提高嗓子冲着修士们说道:各位,本王子之前便劝说过你们了, 何子濯口口声声以维护众人之名行谋私之事, 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奈一番好心, 只是没人肯听。唉,不知道眼下感想如何啊?
众人都是被他说的面上一热, 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何子濯竟以这么难看的方式被当场揭穿, 令他们一时也面上无光。
连何子濯自己都不肯相信, 听了潮机的话,目光如电, 猛然抬眼道:各位道友切莫被这些魔族小人的话蒙蔽, 我不可能入魔,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说出这句话,自己也仿佛找到了可以宽心的理由,盯住景非桐手中那截佛骨, 喝道:这到底是什么邪物?
景非桐微微一笑, 将佛骨向外一抛,那截莹白色的小骨头便悬在了他面前的半空中, 不断旋转, 上面发出淡淡的金光,在场的都是行家,谁都能感觉到上面纯净之极的圣气。
景非桐道:是邪物吗?
何子濯正要再说,他身侧不远处的清极门门主祁研一已经听不下去了, 忍不住开口阻止道:何掌门!
他平素跟何子濯和整个凌霄派的关系都说得上不错,刚才也是首先站出来声援他的人之一,此时同样觉得面上无光,还有种被欺骗的愤懑。
祁研一说道:何掌门你若是不相信那截佛骨,我派心法正是心魔的克星,我你总信得过吧?不如让我为你检查一番?
他说着大步上前,不由分说便去搭何子濯的手腕。
清极门的心法正如其门派的名字,至清至正,也是除佛家派系之外唯一一个不容许寻找伴侣和诞育后代的门派。
祁研一虽然修为不是顶尖的,但在辨别一个人是否入魔的能力上,早已得到修真界的公认。况且以他和何子濯的关系,也不用担心陷害问题了。
可是祁研一的手伸了过去,何子濯却是本能地一躲。
看见他的动作,周围立时哗然。
祁研一一掌朝着何子濯的太阳穴拍去,怒喝道:你若不心虚,又何必躲闪?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引导大家替你抵挡魔族的怒火,何掌门,你平日何其大义凛然,如今自己看得起自己的这般行径吗?!
他接连进招,何子濯一开始并未还手,但听着祁研一和周围众人的指责声,他心中也逐渐横生出一股怒火。
这些人平日里有求于他的时候恭恭敬敬,这个时候却冲出来落井下石,却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什么是入魔,什么又不是?
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门派和整个修真界的安定而殚精竭虑,并未为自己牟取半点私利,但眼下,就因为他获得了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这些人便容不下他了,难道他何子濯便不配顿悟得道,登高凌绝吗?
祁研一招招进逼,固然有被耍弄之后发泄怒气的意思,但更多的仍旧是想看看何子濯到底中了什么邪。
此刻甚至用不着搭脉探查,光是在打斗之间,他便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对之处了。
不光是周身渐渐漫溢出魔气,而且功力忽强忽弱,运招也显得十分暴躁,这绝对不正常。
眼看两人擦身而过,他眼疾手快,一掌按向何子濯的胸前。
而正在这时,之前一直只守不攻的何子濯也忍无可忍,同样倏地还招,双指一并点出,前所未有澎湃霸道的剑气直逼祁研一面门!
祁研一躲闪之间,还是被伤了胸口,鲜血涌出,他捂胸后退,不敢置信地看向何子濯。
祁研一落在地上的鲜血,立即变成了乌黑色,正是他们清极门功法被邪魔之气所伤之后的表现。
看见这一幕,明绮陡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当年封印纵无心之前,我们曾经一同在金峰顶上讨论将他彻底除去的法子,慈惠大师曾经说过,只有成魔,方能除魔,只有一名经历过入魔又重新清醒过来的人,方能抵御纵无心的控制,将其杀死。因为当时在场之人都认为无法做到,此举不妥,因而才将此事作罢,转而考虑以法阵将其封印。
她转头问迦玄:有这么一件事,是不是?
迦玄神情复杂,说道:不错。你的意思是何子濯曾经尝试过此法?
明绮冷笑道:我看他急功近利,一心想揽功于己身,肯定是私下尝试过,这样看,还失败了呢。一个本来就功利心重又刚愎自用的人,入魔之后还想着能够摆脱魔障,这不是做梦么?
这件事的参与者除了明绮和迦玄之外,当初的参与者不少,如今已经凋零大半,在世的则有景非桐的父亲景砚、心宗掌门周青潜、西荒二老廉呈华和古英等等。
是最后众人在分工之下,才选出了七个人负责封印纵无心,但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也各有任务。
古英还在南泽山上,廉呈华则是听说了此地的冲突之后,刚刚才赶到不久,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之前一直没有开口表态,此时明绮说完这番话,有不少人还不愿意相信,都纷纷看向廉呈华求证。
只见廉呈华沉默着站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缓缓颔首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连他都这么说,旁边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廉呈华道:当时大家都认为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不同意尝试,但各人私底下怎么做的谁也不清楚。何掌门,今日这场变故因你而起,你应该给大家一个解释。
以廉呈华在修真界的地位,说出这样一番话,便等于已经不站在何子濯的一边了,在场的修士们神色各异,都有些被欺骗了的懊恼。
当年那些旧事,何子濯几乎已经忘了,又或者说,他刻意将这些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埋在记忆深处,这样便可以欺骗自己,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不需要存有任何无能为力的隐忧。
直到现在,被明绮几人旧事重提,何子濯心中剧震,抬起头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种怀疑与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
曾经他是除魔人,如今却仿佛已经变成了人人厌恨的魔物,被他原本所属的阵营厌憎排斥。
何子濯索性冷笑起来:是又如何?
景非桐道:所以一开始为了对付纵无心,你私底下尝试入魔,想要以此寻找到他的弱点,反倒使得自己难以摆脱魔障,而且一直对外隐瞒。当初七人落下封印,并没能将纵无心封住,正是因为你!
周围哗然,一时指责之声不断,凌霄派的弟子们则满面震惊惶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何子濯退后两步,说道:我只是为了大局尽力尝试罢了,成败又如何能控制?你们说我入魔了,到底什么是魔?自私逐利,耍尽心机就是魔吗?心存欲念,有所贪求就是魔吗?照这个标准,各位又能有几人独善其身,凭什么指责我?
他声音冷沉,面显狠戾之色:我自按照我心中的公义行事,便被你们判为错,但在我的眼中,尔等也是同样的不堪!
何子濯的话说的众人都怔了怔,廉呈华停顿片刻,却是勃然大怒: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时误入歧途,现在看来才是当真没救了!明明是你行为有差,为何之前逼迫他人的时候振振有词,此刻被揭穿后却又是另外一套道理?
他重重斥责,丝毫不给何子濯再留半点颜面:你这不叫按照心中公义行事,而是懦弱虚伪,敢做不敢当罢了!
廉呈华说的句句在理,此言一出,明绮先道了句说得好!即便是其他人也不得不暗暗赞同。
何子濯被戳到痛处,果然大怒:你!
廉呈华飞身跃起,五指成爪,扣向他的肩头,喝道:还不快快随我回去认罪!
何子濯一闪,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气劲,以他为中心的身体周围,开始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旋涡,层层迭进,这样庞大的力量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刚刚还在为之而惶恐,这时却越用越是得心应手。
何子濯与廉呈华对了一掌,那掌力无穷无尽,竟有种几欲吞噬一切的邪佞之感,廉呈华只觉得自己的灵力在不断流失,大惊之下,迅速后跃。
何子濯一掌打空,掌力击在地面上,顿时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这威力连他自己都暗暗心惊。
四下还在观望震惊中的修士们也坐不住了,生怕廉呈华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会被何子濯所伤,连忙上前救援。
何子濯却并未追击,身形一转,已将方才受伤后退到一旁的祁研一抓在手中,虚扣住了他的脖颈。
祁研一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挣扎,简直是被背叛了个彻底,气的目眦欲裂,怒吼道:何子濯!
何子濯根本不理会,冷声说道:我对各位已经手下留情了,但现在耐性耗尽,不在乎他的命,就尽管上来。
迦玄方才一直看着他们修士内斗,并没有出手,此时冷笑一声,这才说道:吓唬谁呢?你要弄死他便尽管
舒令嘉咳了一声,道:爹,祁掌门倒也不是坏人
迦玄看了舒令嘉一眼,立刻便改口了,说道:好,我儿若是高兴,留着也行,你若喜欢,爹可以把他给你抓来当个侍卫。
舒令嘉:
那倒也不必。
何子濯看似从容,其实心中十分混乱,他体面了上千年,却一朝被人当中揭穿,颜面扫地,又焉能不感到愤怒羞耻?
再加上无端获得的那股力量虽然庞大,亦是令人心惊,动用之下浑身经脉隐隐作痛,使他根本无心恋战。
他挟持着祁研一退后,身周缭绕着一股罡风,令人无法轻易靠近,当走出包围的那一瞬,何子濯将祁研一一推,转身遁走!
周围好几个人也正等着这一刻,见状立即扑上去抓人,但混乱之中,只觉何子濯身上魔气涤荡,宛若狂风巨浪,震天撼地,令人一时难以靠近,只能眼看他的身形越去越远。
舒令嘉和景非桐都纵身追击,两人半路上遇见了,景非桐本能地想要抬臂帮舒令嘉挡住迎面而来的冲力,舒令嘉目光一垂,却道:师兄,你快看!
景非桐垂眸一看,只见自己手中的佛骨不断震动,竟似乎要脱离他的手掌,向何子濯的方向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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