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兔子鱼
他知道人又睡着了,却不放开,而是捞在怀里不轻不重颠了两下。
细软的头发晃啊晃,伴随着阵阵香气飘上来。
人没被颠醒,倒把他自己的心脏给颠快了……
六
从来都是一夜好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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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 yuzhαiwuh.čom 分卷阅读4
玄净,在当晚做了个离奇而又不可言说的梦。
醒来时候其实已经想不清细节了,只依稀记得有条幽香扑鼻的白纱缠在手腕上,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一身热汗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迅速给自己换了条裤子,盘腿而坐,闭目念经。
……
寺中有善药的医僧。
经过一夜的调养,春姬的高热已经退了下来,但病气依旧没去干净,整个人像朵蔫掉的玉兰,惨兮兮地窝在床上,白无血色。
“玄净呢?”
一天没见到人,她心中有些忐忑。
年过花甲的医僧温声回答:“再过几日,寺中就要举行法会了。玄净最近要忙着为讲法作些准备。”
“玄净讲法?”春姬有些惊讶。印象中佛门法会上讲法的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而玄净那散漫的性子,如何也与德高望重沾不上边,更别提什么高僧了……
老医僧的下句话为她作了解答:“玄净佛性颇高。他四岁通读地藏、法华,自成结论;六岁领悟《金刚经》,还能举一反三。大凉寺的年轻一辈里,就数他悟得最透彻。”
春姬惊叹之余,又有些犹豫:“这般优秀的子弟,被安排来伺候我……会不会有些可惜?”
“哈哈哈,春姬莫要妄自菲薄。有你牵制玄净,我们整个寺院可是都轻松了不少。”
春姬:……?
老医僧笑容不减,继续说:“玄净虽有佛性,但行事不羁。隔三岔五的偷跑下山就不提了,我们还时不时能从他房里搜到偷藏的卤肉或猪油酥酪,实在是不省心。那些东西味道重啊,勾得定力不佳的小和尚天天往他屋里跑,戒尺打得再重都不管用。”
春姬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结结巴巴:“他,他他……破戒?”
“哎,管不住,脸皮子也厚。说他一句,能给你顶十句。”老医僧摇头苦笑。
做梦也想不到的消息一下子传进耳朵,春姬不由拍了拍胸口,觉得这口大瓜吃得有点噎
因为如今的状态实在无法自行活动,而玄净又老是忙得不见踪影,所以春姬身边又多了个临时的小帮手。人她也见过,就是当初头一个由于长相不过门槛而被她驳回的法明。
法明做事确实伶俐,但就是容易害羞。春姬总是很难抓住他的视线,而且话多说两句便会叫对方窒了呼吸。这种无奈她其实也熟悉,以前府里那帮死士刚跟着她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哎,有了对比就更想念玄净了。还是和他相处自在。
人也更好看……
病去如抽丝,此话半点不虚。春姬的身子骨好好停停,直到法会前一天才真正可以自食其力地下床走动。而在这段时间里,玄净就像归西了一般,彻底没影儿,再没出现过。
用完晚间的清粥小菜,她轻声询问法明:“明日的法会,我可以参加吗?”
法明腼腆一笑,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可以的。但是吴国百姓不知春姬在此清修,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撞,您去观会的时候最好避免与他们碰面。”
春姬想了想,说:“那我带着面纱去,就呆在角落看一会儿就回来。”
说是观法会,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观玄净。五日不见了,她的心绪总是无法安宁。
法明点头赞同:“这样极好。到时候我也会陪着春姬,谨防意外发生。”
*
次日,拂晓的晨光方才破开云层照至地面,春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肃穆诵经声,隐约间,还有木鱼的清脆敲击夹杂其中。
她翻身下床洗漱,又挑了件最素净的衣裳穿,瀑布般的长发用丝绢松松绑住,最后戴上了外出时常用的遮面轻纱。
出门时与刚刚赶过来的法明打了个照面。小师傅红着脸颊挠了挠自己的小光头,颇为害羞地赞叹:“不愧是春姬,饶是这番低调装扮,也能给人一种洗涤心灵之感。”
春姬笑他:“年纪小小,夸人倒是从不重样。”
两人从客堂的小院走出来,绕过钟楼和冗长的石廊,来到了四角镶有莲池的山门广场。
此时摆好的排排蒲团上已经跪满信徒,华丽又神圣的供奉台就搭在天王殿的门前,足有两人高的镀金菩萨盘坐于中央,后方静静立着四位身披袈裟的僧人。
其中最为年轻的,便是玄净。
法明带春姬站定的位置是女客区的最后一排。由此不可避免地,他们听到了一些来自周围的窃窃私语。
“玄净师傅什么时候开讲啊,人家都要等不及啦!”
“管他呢!能看到那张脸,我就很满足了!”
“再过两月,我就满十七了。你说他会不会还俗?”
“呵呵,还俗也不会娶你……你还是努力做梦吧。”
吵吵嚷嚷,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细看之下竟没一个有正形的。弄不清状况的人走到这里,怕不是要以为自己误闯了乞巧节的相看大会。
春姬:……гoμгoμwμ.info(.info)
“贵寺的女信徒,该不会都是冲着玄净师傅来的吧?”
对于这件事,法明也有些汗颜:“行走在世间,人总会遇到一些无奈。我佛需要广招门徒,玄净师叔的牺牲是光荣的。”
春姬继续问他:“玄净自己对此可有看法?”
法明:“玄净师叔挺乐意呀。他觉悟高,说这叫釜底抽薪,榨干每个人的价值。”
“……”
挺乐意是吧。
春姬不高兴了,放着还没开始的法会不看,扭头就走。
法明在后面追她:“春姬不观法会了?”
“不了,我怕直接升天。”
法明:???
七
忙碌的一天结束后,玄净收到了法明带来的消息:从法会回来的春姬,一整天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没出来。
玄净问他:“她在法会上遇见了什么?”
“这”
事情经不起盘问,法明才交代两三句,就叫玄净窥清了全貌。
……
晚间时候,害羞腼腆的小和尚没有再来照顾春姬,取而代之的,是身着袈裟长袍,今日异常法相庄严的玄净。
春姬坐在妆台前,双手支着下巴发呆。她身上还是白天那副装扮,只是将面纱摘去了。
悠黄的铜镜中,照出美人眉间的落寞,似是遭受了雨打风吹的四月海棠,叫人不胜怜惜。玄净将身上的袈裟脱下扔到一边,走过去停在了她面前。
“你这生得什么气?”他眸光低垂,问得并不小心翼翼。
想了一整天,春姬自然清楚自己在气什么。她又不是傻子。
可这话如何能说?
“玄净……我好不了了……”她别开脸,人生头一回尝到了束手无策的绝望。
昏黄的烛火照在僧人半张脸上,明暗交织,显得有些情绪不明。
他想着,对方若能通达些,或是继续迷糊下去,自己倒能试着解脱……可是现在,春姬显然没按他的期望走,甚至还一脚扎进了无底深渊。
“你所愁苦的就是这个?”他似是轻笑了一声,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春姬不知他所指为何,茫然地抬头看过去。四目相接,她蓦地生出一种错觉:玄净生气了,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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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 yuzhαiwuh.čom 分卷阅读5
源头还是她。
但这怎么可能呢,她又没惹出什么事。
“春姬记得自己发烧时对我做过什么吗?”玄净冷声问。
她无辜地摇头。
玄净:“你亲我,还说想要我。”
春姬:“出家人不打诳语……”
玄净面不改色地继续:“我是个得道高僧,不能轻易就受了摆布。但你若硬来,我也是没法子的。”
“师傅,还能再要点脸吗?”春姬纳罕。
“真不来试试?我累了一天,现在真的无力反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与僧谈情,明明是件惆怅无望的事情,怎么经他一搅和就变得怪里怪气了呢
“那我可真来了啊。”她忍着笑一步步靠近,声音娇娇软软,“你不准后悔。”
“我后悔什么呀,我一小破和尚,如何敢撼动王女的威仪。”玄净闭目等待,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紧接着,温香软玉的美人猛一下投进了他的怀抱。她踮起脚尖,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双手搂得很用力。
“你真好。”鼻子其实有些酸,但她努力压着,没让泪水流出来。
玄净轻笑着拥住她,没有回话,眼中却溢满了温柔。
“玄净。”
“嗯?”
“今晚留下来吧。”
“……好。”
此时的僧人似乎格外好说话。春姬拉着他爬上床塌,身裹柔软棉被,两手相牵,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夜,两人都睡得很香。
清晨醒来,春姬发觉自己手还在被人攥着。她美滋滋地翻过身,对着早已睁开眼的玄净迎面来了个香吻。
啵的一声,动静还挺响。
玄净摸着脸上的水迹,愣了半晌才出声:“春姬胆子不小呀……”
美人笑得眉眼弯弯,嫌不够似的又在他脸上亲一口,接着目光下移,有些迷离地盯住了那双浅色的薄唇。
细白的嫩指轻轻描摹他的唇形,春姬一点点贴近,胸口起伏得有些快。
紧要关头,门被敲响了。
“春姬起了吗,我把早饭带来啦。”外面传来法明清亮的声音。
心脏是骤然停止了工作,春姬吓得一把用被子蒙住身旁男人,翻身下床开始整理衣衫:“我起晚了,小师傅稍等!”
衣服整好,她走到门边开了条小缝:“食盒给我吧,我自己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外面的法明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没事。就是困,还想再躺会儿。法明小师傅自己去忙吧。”
说完,她快速将门关上了,扭头一看,床上的俊逸僧人已将头上被子扯了下来,撑臂半坐,衣襟微散,勾着一边唇角往这儿看。
“采花贼当得不熟练呐。”
春姬走过去锤他:“你算哪门子花……”
“呵,不跟你贫了,还有一堆事儿要做呢。”玄净笑着起身,顺便拍了拍她的脑袋,“饭记得吃干净。”
他说完便离开了,轻巧得如同一阵风。春姬摸着头顶愣神,反应过来时屋内已经只剩她一人。
静静吃着早饭,她越想越不对劲。刚刚亲脸的时候,他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份不对劲被她从清晨琢磨到黑夜,春姬最终又衍生出一个新的猜测:
玄净该不会……还把她当孩子吧?
先前和医僧打听过他的年纪,玄净今年二十有六,比她年长八岁,两人相差确实不小。春姬也见识过他和寺中小和尚的相处模式,讲句老实话,不能说跟她的毫不相关,只能说一模一样。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她困惑地喃喃自语。
对面的铜镜里照映出美人绝代风华的容貌,以及那宽松罩衫遮都遮不住的婀娜身段。春姬松了松领口,觉得自己还要再加把劲。
八
做完晚课回来的玄净照旧先给她烧水洗澡,自己就着井边的凉水冲刷身子,而后坐在浴房门口等人出来。
只是这回,推门而出的香薰美人险些叫他乱了方寸。只见她雾眸粉腮,香肩外露,薄纱襦裙的胸带刻意拉得很低,即使没有堆挤,也能看到两团嫩雪之间有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怎怎么不穿短衫?”玄净瞥开视线,头一次显出几分赧然。
春姬不作答,牵着他往屋里带。
到了屋中,她只留一盏烛火,坐在床边对僧人说:“玄净,我想让你看看我。”гoμгoμwμ.info(.info)
屋内异常安静,似乎连两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
他问不出“要怎么看”,因为春姬已经抬起玉臂,解开了身上的襦裙。刹那间,裙摆坠地,晃人心神的莹白出现在他眼前。
一对粉红的小果颤颤巍巍挺立着,腰臀线蜿蜒得惊人,至于腿间隐秘处,倒是被一只玉手堪堪遮挡住了。
——美人还是害羞。
“我不小了。”她赤着脚一步步靠近,地上冰凉,激得她声音都带颤。
空气里传来一阵又暖又甜的幽香,玄净低垂眼帘,知晓这全是她的味道。
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视线一直没从那对含情的眸子中移开:“所以呢?”
那些臊人的话她没法说明白,春姬羞怯地啄吻面前的薄唇,小脚勾着他的长腿往床上带。对方有着隔岸观火之态,淡淡看她:“再不停手,可就迟了。”
指节分明的大手沿着耳垂缓慢游弋到锁骨,细细的痒意导入肌肤,呼吸再不能顺畅,叫春姬乱了心,迷了眼。
倘若前行的孤舟并无摇桨,而四周又尽是迷雾,她只愿玄净这道风4意吹拂,即使将她带进侵吞万物的漩涡,亦是欢欣。
“让我……做你的人……”她的声音含在嗓子里,羞涩而又坚决。
头顶传来微不可查的叹息,下一刻,晦光中的俊颜倏然贴近,带上了与之毫不相称的热吻。
醉入花间的春姬檀口微开,任由大舌闯进去,四处勾缠。她努力地追寻着对方的步调,却总是跟不上,软香小舌将要探出去,他就换了地,温热的鼻息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最终轻柔地停留在乳尖上方。
四目相接,他慢慢张口,含住了。
春姬瞬间拱起身体。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平生未见,却会让人恍然感知到自己命不久矣。
她哼唧出声,双手无措地攥着被褥,小腹内似有热浪在翻涌。僧人注视着她的反应,一只手探到下面,撑开肉缝往里钻。
春姬对这事懵懵懂懂,但也知道孩子是从女人下面生出来的,那么交合之时,应当也是在那里进行。她忍着羞意对僧人张开了双腿,还告诉他,自己十分欢喜。
他没有回应,眸光却很沉,慢慢吐出小乳头,又颇为眷恋地舔了两下,随后匍匐着腰身,凑到最下面,开始吮吻她的腿心。
“玄净……不要……”
前来阻拦的小手被轻易截住了,他侍奉得专注,唇舌搅拌花穴的声响清晰地传入春姬耳中。
热浪更大了,还隐隐有溃散之势。她被折腾得香汗淋漓,下肢一抽一抽的,哭叫着求他停下来。
玄净擦了擦嘴爬上来,一边解衣,一边在她耳畔低喃:“停不下来了……”
下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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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 yuzhαiwuh.čom 分卷阅读6
,滚烫的硕物抵了上来。春姬睁大泪眼,有些茫然,也有些慌张。
“会疼的,要忍忍。”
“为什么……” 会疼?
话没问完,撕裂般的痛楚自腿间传上来。她被抽空了神魂,甚至有一霎那的昏厥。但是很快又被更强烈的疼痛拉回了神智。
“春姬乖,放松些,太紧了……”玄净也被绞得生疼,眉头紧锁,鼻尖上冒出一层细汗。
“疼……玄净……好疼……”
她小心翼翼地流泪,生怕声音大了惊扰到外面。玄净怜爱万分,下身停止了动作,静静等她适应。
一炷香之后,紧簇的秀眉渐渐松开。春姬睁开氤氲的双眼,乖乖巧巧告诉他:“好像不太疼了。”
“那我动咯?”玄净捏着乳尖又往前送了一下。
春姬惊叫出声,而后慌忙捂住了嘴巴,眼睛朝门口看。佛门禁地引诱僧人行周公之礼,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其实是虚的。
“好……”她悄声答应。
烛火快要燃到头了,微弱可怜的黄光几乎不能视物。衣衫尽褪的男人仿佛卸下所有枷锁,在她身体里卖力冲撞着。
健硕的身体肌肉绷紧,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还时不时漏出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喘息,伴随着湿热的吐气喷洒在春姬的耳垂上,靡艳又绮丽。
异物来回进出的胀感还让人无法适应,但是一想到在她身上忘情晃动的是玄净,春姬就立刻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唔……里面更紧了……”他加速摆臀,急促的呼吸再难克制。
春姬抬脚缠住他的腰,玉指下压,将僧人按在唇边:“玄净……玄净……你是我的了……”
意识模糊的呢喃将空气里的情欲燃至沸点,玄净莫名发了狂,掐着她的柳腰大力抽出,再快速捣入,绞着花心一次比一次肏得狠。
在一波毁天灭地的浪潮迎头打过来后,春姬感觉肚子里被射进了一道热流。玄净咬紧着牙关,神情似悲痛,又似欢愉。
下一刻,烛火彻底燃尽,屋子里霎时陷入了黑暗。她撑着胳膊想要起来收拾,却又被人按了过去:“等等……还没结束……”
话音刚落,洩出浓浆的肉茎便再次化作凶器,毫不给人犹豫时间再次撞进了娇躯。
春姬的高潮余韵还没结束,这番突然进攻,直叫她整个人抖成了筛糠:“待……待会再入我……玄净……我现在……有点奇怪……”
说是这样说,紧致湿热的嫩穴却夹得更紧了,层层媚肉争先恐后地吸附着男人反复抽离的分身,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势要将他强忍的理智蚕食殆尽。
魅色天成的绝世美人,连身子骨也如此销魂,简直能要了所有男人的命。
很快,她再次剧烈痉挛起来。纤长的脖颈高高扬起,下面像是发了大水一样,让对方每一次入侵都有淫荡的搅拌声响起。
“玄净……玄净……”春姬目眩神迷,口中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稍显紧张的身姿在又一次极乐巅峰之后,彻底绽开了。
这夜,僧人要了四回。他眼睁睁看着青涩无知的美人一点一点蜕变,最终化作每道呻吟都能叫他乱掉分寸的妖精。
洗漱完过后,筋疲力竭的春姬沾床就睡了。玄净将换下来的染血床单仔细叠好,专门找个空木盒装了起来。
天亮醒来,春姬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连翻个身都费劲。身边的床位早已空了,玄净精神气爽地推门走进来,手里拎着食盒。
“要不要在床上吃?”他问。
“好。”春姬懒洋洋地点头,又有些纳闷,“昨夜明明是你一直在出力,为何只有我累成这样?”
玄净笑她:“身娇体弱的,还想跟我比。”
漱完口,春姬坐起来喝粥。玄净今天特意在粥里加了些白糖,使它尝起来甜丝丝的,很像春姬现在的心情。她笑着倚靠在对方身上,用气声悄悄夸他:“你在床上厉害极了。”
玄净哼笑一声,收走她手上的空碗,并不吃这一套:“赶紧照照镜子端正仪态吧。瞧你现在这样儿,跟个要吸人精气的蛇妖似的。”
春姬:“……”
九
磨蹭大半个月的僧袍终于做好了。
春姬将它晾挂在光线明亮的窗边,摇着团扇欣赏。佛门子弟衣着朴素,不能点缀过多繁饰,因此春姬只在这套月白色僧袍的袖口绣了一圈银线暗纹,其他地方都未做添缀。
玄净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看了两眼,无奈地评价:“样式虽好,但不耐脏啊。”гoμгoμwμ.info(.info)
“你小心着些不就好了。”春姬腮帮一鼓,有些不高兴。经她之手做出来的衣服,谁不是千恩万谢地穿在身上,也就是他,漂亮话不给,偏偏还要提意见。
“就算再小心,打坐时往蒲团上一盘,衣摆怕是就要留印子。”僧人不解风情,继续气人。
春姬定定看他两眼,突然就笑了。
玄净被笑得毛毛的,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我说错话了?”
“不,你所言极是,全是我思虑不周。”她收起僧袍,团了两下扔在桌上,“那就算了,待会我改成发带给小三小四用。”
玄净顿住:“小三小四是谁?”
春姬斜眼看他,随口答道:“我府里的小死士呀。年方二八,貌如冠玉,讨人喜欢得很。”
“嘶……”玄净倒吸一口凉气,快步上前夺过了美人将要碰着的剪刀,“别别别,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衣衫,穿是肯定要穿的。”
“不必勉强。”春姬娟媚轻蹙,阴阳怪气。
“不勉强,荣幸之至。”玄净凑过去给她捏肩,想了想又道,“今日我有空,下午带你去城中逛逛吧?”
停顿片刻又作补充:“但是得偷偷出去。”
这话直接让人回想起了先前老医僧的桩桩控诉,春姬鄙视他:“大凉寺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祸害。”
玄净哈哈一笑:“去吗?去吗?有大碗茶,还有红糖糕哟。”
*
待到下午,趁着寺里大多数人正在佛殿念经的时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沿着林子后方的偏僻小道偷偷溜下了山。
春姬自知容颜易惹祸,出来时专门戴了面纱。而玄净似乎也经历过相似的烦恼,头顶的斗笠压得很低,从对面看上去,只能瞧见刀削般精致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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