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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绒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眠药水
鹅绒锁
作者:春眠药水

初见,他是别人的保镖,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再见,他是受害者家属,她是替人擦屁股的资本家第三次见面,她用镜头对准他“傅先生,请把衣服全部脱掉。世道险恶,我得给自己留点保障才行。”免·费·首·发[wo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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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绒锁 男人
12月的香港已经有些料峭,然而蒋英贤只穿一件薄薄线衫坐在室外。
清晨空气既清且冽,比咖啡提神。
抬眼远眺,维多利亚港全景尽收眼底,不愧是号称全香港景观最好的套房,价格离谱也要排个先来后到。她正感慨,身后响起沉东扬声音:“想什么,这么出神。”
散财童子本尊拉开椅子落座,伸手捞她杯子,喝完了又嫌弃:“烟灰水似的。”
寡淡苦涩的美式咖啡,亏她咽得下去。
“怎么起这么早。”
沉东扬是单眼皮,不算传统帅哥,但他身上有股一切尽在掌握的气质。
英贤耸肩,“生物钟,习惯了。”她每天雷打不动6点起床,过了6点想睡也睡不着。
昨夜临时决定来港,赶上年末旅游旺季,酒店难定,不得已打电话给沉东扬,问他方不方便。沉东扬每次来都住洲际的套房,五间卧室全包,多她一个绰绰有余。之所以提前问,是怕房里有别人,碰面尴尬。
好在他方便,凌晨一点钟亲自下楼迎她,这倒出乎她意料。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这人从来不缺绅士风度。
顶级风景不看,沉东扬目光停留在桌上报纸。
英贤奇怪,顺他视线看过去,顿时有些尴尬。
这她在机场随手拿来打发时间的,只顾看财经版,没想到娱乐版更精彩。
照片中神采奕奕的年轻女人她不认识,但她认识女人颈子上的项链——蔚蓝恒星,宝格丽的孤品。
前年,沉东扬在佳士得的香港秋拍上一掷千金拍下,送她做订婚礼物。这件事当时也上了港媒小报,只是沉东扬不方便露脸,她不喜欢露脸,因此报上只有项链照片。
英贤最近一次戴是上个月来香港参加活动,因为结束后要直接去新加坡,随身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方便,她就将项链暂时交回沉东扬手里,托他暂为保管。
港媒八卦又敢写,大标题直中要害——新生代偶像周晓晴神秘恋情阴转晴,男友疑是背景人士。
下面还配一张小照片,周晓晴扎着马尾,娇笑着靠在一个男人肩膀。尽管男人脸打了马赛克,英贤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沉东扬。
这些狗仔,专捡软柿子捏。给沉东扬马得严严实实,专拍周晓晴喜笑颜开瞬间,连眼下几条细纹都能数出来。
英贤笑了笑,将报纸扔进垃圾桶,“机场随手拿的。”
男人盯她,突然问,“不高兴了?”
英贤意外,“怎么会,我知道你不会。”不会把订婚礼物送给其他女朋友。
倒不是她在他心中多么与众不同,而是两家联姻,起码要互相尊重,他不是没分寸的人。
大概是女朋友心思活络,私自拿了项链招摇,想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可惜如意算盘注定落空,她和沉东扬的关系不是靠感情维持,也不靠忠诚,靠的是利益。
只要他还姓沉,他们就是最坚不可摧的情侣。
沉东扬还在看她:“如果不高兴看见她,我让她少出来露脸。”
他说得轻飘,但是英贤听明白了——他要用封杀周晓晴来表达歉意。
不知道周晓晴听见作何感想。说不定,昨夜这人还在叫她心肝小宝贝,今早就拿她的前途命运做取悦另一个女人的礼物。
“没必要。”英贤没了聊天兴致,沉默一会儿,自觉语气太冷,又说,“搞这么大动静,反倒让人以为真有点什么。”
沉东扬不接话。
她继续说:“晚上的活动我就戴这条项链去,省得有人猜东猜西。”
男人半仰半靠上椅背,嘴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你家六个,只有你算人如其名。”
英贤假装听不懂他讽刺,弯出笑容,“多谢夸奖。”
沉东扬笑意渐渐冷却,心中有挫败也有窝火。他叁十年的顺遂人生里就只在她这儿碰得一鼻子灰。
她总是一副不温不火模样,看似温柔,实则铁板一块,油盐不进。他早该想到,能从蒋家一众子女中脱颖而出的人,怎么可能真温吞。
蒋震风流,前后娶过叁任妻子。原配庄月琴是一个地级市委书记的独生女,蒋震借这层关系开始创业。庄月琴体弱多病,生下一儿一女后常年卧床,叁十六岁因病去世。不出半年,蒋震又娶当时合作公司的副总陈枫进门。陈枫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样貌一流,工作能力更一流,二人合力将蒋氏发展到如今规模。然而蒋震风流不改,陈枫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女人,吵吵闹闹十年,最后还是离婚收场,陈枫拿着分得的财产独自去新加坡发展。
现任蒋夫人杜悦只比英贤大四岁,今年刚叁十,年初才生下小儿子蒋英独。蒋震六十多岁又得一子,心情大好,直接将一套四合院转到她名下。
蒋家子女六人,其中老五还是私生子,生母不详。六人名字中间都是一个英字,最后一字分别取自见贤思齐和慎独。英贤排行第叁,按理说应该叫英思才对,可父亲先把思字给了二姐,于是她就成了英贤,人如其名的贤。
*
是夜,洲际酒店宴会厅内堪称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说起来,英贤其实不够格参加这次晚宴。蒋家是在蒋震手里壮大起来的,在这些自视甚高的香港阔太眼中还属暴发户之流。可她是沉东扬的未婚妻,于是暴发户也成了抢手货。
正式开始前,众人各自攀谈闲聊,祥和气氛忽被一声呵斥划破:“那你进来看着我尿!”
尿字刺激了不少人神经,谈笑声霎时凝固。
英贤循声望去,见一苍白瘦削的女孩正怒目瞪视一个黑西装男人。
男人很高,目测接近一米九,肩宽腰窄,留着少见的板寸头。
察觉周围目光,女孩后知后觉尴尬,低下头快步离开,黑西装男人面不改色跟上。
英贤忍不住多看两眼,虽说他五官确实出色,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个才看,而是他太格格不入:腰背太挺,表情太冷,比起应酬交际,更像是来抓炸弹客的。
本以小小闹剧已经结束,不料两人很快又成焦点。
男人擒住女孩手臂,径直离开宴会厅,脸上的两道新鲜血痕格外醒目。女孩边走边小幅度挣扎,表情有些扭曲,碍于场合才没破口大骂。
英贤注意到她鼻子下面似乎沾了点东西,正疑惑,身旁一人小声替她解惑。
“蒋小姐,你认识徐小姐吗?”
英贤摇头。
另一人接话:“是华阳集团徐董的小女儿徐亚薇吧,我差点没认出来,另一个人是?”
“应该是她的新保镖。”
“保镖?看着不像。”
英贤想,确实不像,保镖要相貌普通不容易被人记住,他显然不合格。
“对,听说以前是特种兵,还参加过海外维和任务。”
“维和?太夸张了吧,徐董收到勒索信了?”
“哎,你不知道?徐小姐在国外染上了点坏习惯,被关在家里两年多不见人,现在能出来活动应该是戒掉了。至于保镖,可能徐董担心徐小姐以前那些朋友再来骚扰她吧。””
“你是说毒——那种东西她也敢碰,胆子真大。”
“谁说不是。”
英贤静静听着,拼凑出今晚故事的大概。徐小姐没忍住,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打算趁外出参加活动的机会吸上一口,本以为躲进女洗手间就能万无一失,没想到新保镖铁面无私。
拖徐小姐福,今年晚宴比往年都更有趣些。
英贤笑笑,将两人抛之脑后。




鹅绒锁 再见
两个月后,英贤正在办公室加班,忽然接到英齐电话。
“姐!你一定要救我,这事被爸知道我就完了。”他声音慌乱,说话也颠叁倒四。
两人母亲都是陈枫,是真正的亲姐弟,却不怎么亲近。若非走投无路,他不会求到她这里来。
“怎么了?”
英齐支支吾吾:“电话里不方便说。”
“你在哪?。”
“在家,我在家。”
“好。”
英齐早早在她房间等待,见到她那一刻险些哭出来。
不久前,他在聚会上认识了一个叫陆轩的公子哥。陆轩直说喜欢他的车,而英齐也想攀他关系,便大方将车借给他开。名义上是借,实际上是送。陆家从政,不方便太高调,车子留在英齐名下反而更好。
谁想这就出事了。
就在今晚,陆轩酒后飙车,撞上护栏,人被送进医院抢救。最糟糕是车上还有一个女孩,没系安全带,车祸时直接撞破前窗玻璃飞了出去。豪车事故,飞出来的女孩又衣衫不整,现场照片很快被人发到网上。
短短一小时已有不少转发,等到天亮势必要上热搜。照片上,车牌数字看得清清楚楚,迟早查到英齐头上。
英贤知道陆轩这个人,他妈妈是城里有名的陆姨娘,给人做情妇做了二十多年屹立不倒,逢年过节甚至还能带着孩子去找爷爷拿红包。
见她迟迟不吭声,蒋英齐坐不住了,蹲到她面前声泪俱下:“姐,我们是亲姐弟,妈去了新加坡躲清静,抛下咱们两个不管不问,爸从来都不喜欢我,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英贤问:“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找姐夫删了网上那些照片就行,只要别扯出陆家,别扯出我。”
他早都想好了。
英贤不语,那淡淡的目光射过来,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脸上。
英齐不忿,差点大喊“我知道你从来没拿我当亲弟弟看”,然而现在除了沉东扬没人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他只得继续忍耐求她。
英贤到底给沉东扬打去电话。
沉东扬没有多说什么,犹豫两秒,答应下来。
两小时后,天已蒙蒙发亮,沉东扬终于发来短信:“放心。”
英齐比她着急,听见手机铃声,立刻凑过来看,看清内容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他这幅模样,英贤冷冷开口:“那个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他一愣,反问她:“谁?”
英贤失望至极,停顿半晌,说:“以后不要再和陆轩来往。”
英齐忙不迭答应:“好,姐,我都听你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他轻快步伐,英贤满心自嘲。说是帮他,其实何尝不是帮她自己,这件事若被大哥二姐知道,一定揪住不放。英齐觉得父亲偏爱她,其实父亲只是喜欢她够听话罢了。
子女太多,亲情也被摊薄。
等待沉东扬的那段时间,英贤安排秘书柯蕊先去医院跟进情况。六点半左右,柯蕊打来电话。
“柯蕊,陆轩怎么样?”
“老板,人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手术很成功,休养个年半载的就能恢复。”
英贤放下心来,又问几句陆家人的表现。他们得知网上照片已经处理干净后没有太咄咄逼人,让柯蕊传话说等陆轩清醒后,他们会立刻办理转院,不劳她费心。
“那个女孩怎么样。”
“不太好,伤在头部,医生说就算抢救过来也不一定能恢复意识。”柯蕊停顿两秒,压低声音问,“老板,还……救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复,柯蕊又唤一声:“老板?”
英贤缓缓开口:“让医生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柯蕊松一口气,恢复正常语气汇报:“她本名叫傅芝,江州人,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傅芝高中没毕业就去北京做模特,艺名anna,拍过几本平面杂志,和陆轩也才认识一个周。她哥哥现在也在医院,只知道妹妹出了车祸。”
“陆家什么态度?”
“从进医院到现在一句也没有问过。”
看来是不打算管了。
“安排王律师起草一份保密协议,准备好了来接我一起去医院,不要叫司机,你开车,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的,老板。”
挂上电话,身后响起清冷声音:“叁姐,你不应该救她。”
英贤脊背一凉,转身看向门口那人。
是英慎,蒋家老五,蒋震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当年正是他的出现才让她和英齐的母亲陈枫彻底死心,毅然决然离婚。
一直有传言说英慎的生母是某位叁金影后,对此,蒋震与影后皆是一笑带过,久而久之大家便也忘了这桩桃色传闻。然而随着英慎年龄增长,他的五官越来越像那位影后。
“英慎,你怎么在这。”
英慎举高手中马克杯,“给你送咖啡。”他知道她习惯,6点准时起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喝咖啡,等到六点半还不见她人影索性上来看看。
“你都听见了?”
英慎大方点头:“我昨晚就知道了,叁哥动静那么大,很难不知道。”他知道她担心什么,连忙说:“其他人都不在家,爸没回来,杜阿姨带着小弟回了娘家,只有我在。”
英贤暗自松气。
英慎又重复一遍:“叁姐,你不该救她。”
她当然知道一旦傅芝醒过来会有多少麻烦,所以才会在柯蕊问救不救时犹豫那样久。
英贤垂下眼帘,睫毛荫着瞳孔晦明难辨,她半真半假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男孩却笑:“家里恐怕只有你会这么想。”他才十九岁,五官尚存一丝稚气,笑起来越发雌雄莫辩。
“咖啡在这,凉了就别喝了,下楼我再给你做。”年轻男孩嘱咐两句,放下杯子离开。
看着他背影,英贤恍然记起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英慎五岁才被蒋震领回来,陈枫大怒,放话说绝不可能替人养野种。家里没人愿意搭理他,他就安安静静坐在前厅沙发。她看他可怜,招呼他来吃水果,小男孩跳下沙发跑过来拉她的手。
从此英慎黏上了她,久而久之,两人比她和英齐更像亲姐弟。
现在,连英慎也长成了“合格”的蒋家人……
房门外,硕大的水晶吊灯从叁楼天花板直坠一层大堂,在云石地砖上映射出夺目光彩,绚烂却毫无生机,仿佛一张排满利齿的大口,吞噬掉每一个住在这里的蒋家人。
英贤不愿再看,转头看向窗外,试图用花园里的绿意缓解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
不出一小时,柯蕊开车出现,两人直奔医院。
“老板,傅小姐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现在在icu,医生也没有把握人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她哥哥怎么样。”
“没闹也没哭,除了问医生情况就没怎么再出过声。”
柯蕊边说边递给她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傅芝的各种详细资料,一页纸将她一生概括出来:不甘平凡的小镇女孩,想用美貌闯荡世界,到了京州以后发现美貌在这里并不算稀缺物。
她的哥哥傅城则选择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18岁入伍,一年后考入军校,毕业进入雪豹突击队,参加过不少危险任务。其中在南苏丹的撤离任务中,因多次往返作战区解救出二十多中国籍平民而被授予一等功。
这样的人,本该留在部队内步步高升才对,可他却在去年选择退伍,加入私人安保公司,成为一名保镖。
看着照片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英贤总觉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她踏进医院长廊,远远看见那人戒尺似的后背,压箱底的记忆一下子翻涌上来。
竟然是他,毒瘾小姐的保镖。
听见脚步声,傅城也第一时间看向来人。是两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个穿白色丝质衬衣和藕色西装裙,步伐不疾不徐。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穿着却格外端庄,不显老,只是现在很少见这样打扮的年轻人。
傅城敛眉。他猜不出二人为何事而来,但一定不是来慰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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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拥有珍珠,卖萌可以得到吗(づ ̄ 3 ̄)づ




鹅绒锁 小把柄
“傅先生,您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令妹的事情越早处理对我们大家都越好——”
柯蕊上前说明情况,绝口不提陆轩名字,也不说车祸起因,只谈现在该怎么办。
傅城不是傻瓜,他听得懂柯蕊话中隐意。她在委婉地告诫他:车祸与车主无关,但是开车的那位他找不到,不如乖乖闭嘴换钱,能捞多少是多少。
傅城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屈辱与怒火在胸腔灼灼燃烧。等对方说完,他冷冷开口:“请回吧。”
柯蕊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苦口婆心大半天才换来叁个字的现实。她还想再劝,对上男人视线,噎了一下,气势一下子弱下去。
见此,英贤出声:“傅先生,意气用事对令妹没有任何好处。据我所知,她的情况不太乐观,术后需要长时间的住院、用药、复健,这些都不是免费的。”
男人唇线更紧,直直看她,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我自己会想办法治好她。”
英贤从柯蕊手中拿过协议,递到他面前递,语气十分柔和:“傅先生,我们绝对没有要侮辱令妹的意思,只是想尽力做出一些补偿。”
她擎了一会,见他当真没有接的意思,收回手,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他面前。
“傅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请联系我。只是,现在是我有求于你,主动权在你手上,等到你来找我时,我们的立场身份就有变化了。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她很少劝人,可惜起了反作用,傅城用扔掉名片作为回答。
英贤不再多说,道声再见,转身离开。
车内,柯蕊愁容满面,“老板,现在怎么办。”
换个立场,她会佩服傅城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可她现在是蒋英贤秘书,所以只会烦恼他骨头太硬。
英贤低头翻看待会开会要用的文件,轻声说,“不急。”
*
傅城站在蒋氏总部大楼前,抬头望一眼高耸入云的大厦,抬脚迈进去。
他还是还是来找她了。
接到前台电话后,柯蕊亲自下楼接人,安排他在会议室休息,说老板开完会就见他。
傅城一坐坐到天黑,直到窗外灯火通明,柯蕊才又出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长廊尽头的办公室,柯蕊推开门,示意他入内,而后关好门离开。
办公室内,年轻女人正在签字,收好钢笔后才抬头看他,朋友一般招呼道,“傅先生,好久不见。”
傅城摸不准她态度,于是选择沉默。
“请坐,喝点什么,金骏眉可以吗?”
“不用麻烦。”
英贤替他做了决定,拿起座机听筒吩咐:“柯蕊,送两杯水进来。”直觉告诉她,比起咖啡或者茶,他会更喜欢白水。
柯蕊很快敲门入内,送一杯水在傅城面前。
等办公室的大门再次关闭,英贤起身,来到他对面沙发落座,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目光。
她有一张古典的脸,柳叶眉,丹凤眼,鼻子嘴唇都很小巧,温婉清雅,没有任何侵略性的美。
傅城是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对危险的敏锐已经演变成直觉。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的女人会让他直觉发作。
“蒋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英贤点头。
距离车祸已有小半年,傅芝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单icu一项的费用就足够拖垮他。英贤以为他最多坚持一个月,没想到他能拖这么久。
见她不说话,傅城艰难开口:“我需要钱。”
英贤笑了:“傅先生,你不太会求人。”
瞥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收紧,她忙说:“抱歉,我的表达有歧义。”她没有过多解释,转口说:“之前在医院的提议仍然有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不需要,”他打断她,“小芝不需要施舍。我今天来,只为借医药费,这些钱我一定会都还给你。”
英贤略作停顿,说:“傅先生,口说无凭。”她根本不需要他还钱,但她不会在谈判时做好人。
而这位在上过战场的人似乎并不了解生意场,不止不会求人,还不太会谈判。
“我们立字据,利息照算。”
英贤饶有兴趣看他:“可是,傅先生,我不太缺钱,我需要的是你守口如瓶。”
“我不会——”
这次换她打断他:“口述无凭,不是吗?”
傅城快速眯了一下眼睛,沉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你可以为我做什么?”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那——帮我杀一个人如何?”
男人气息一凛。
英贤就是随口说说,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开个玩笑。我需要保障,比方说,你的一点小把柄。”
把柄?
“你有什么与医药费同等价值的把柄吗?”
显然没有。
英贤早料到他没有,顺势端起手机,镜头对准他,“傅先生,请脱掉你身上所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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