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眠药水
傅城抿唇,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她晃了晃手机,神色不变,“一点小把柄,放心,只要我没有听到奇怪的流言,这段小视频的观赏者就只会是我一个人。”
傅城隐约猜出她要做什么,学她说,“口说无凭。”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当然,我们也可以继续商讨别的方案,只是傅芝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一句话死死压住他七寸。
他忽然想起她在医院说过的话,等他来找她时,他们的身份立场就变了。
压下心中各种情绪,傅城无所谓似的说:“我是男人,就算这段视频传到网上,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既然如此,就请脱吧。”
男人牙关渐渐收紧,本就清晰的下颚线条越发利落。
他越是这样,英贤越确信自己所想。比起钱,他更看重尊严,那么比起违约金,一段裸体视频显然会是更有效的牵制。
她极有耐心,静静等待着。
僵持半晌,傅城终究还是起身,反手脱掉上衣,将上半身暴露在她的目光与镜头下。
他的肌肉很漂亮,结实而修长,一看就不是在健身房中泡出来的。胸前、小腹有几道长短不一的旧伤,左臂还有一个圆形伤疤,似乎是枪伤。
英贤感到一丝新奇,没想到在和平年代还能见到枪伤。
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又或是愤怒,他胸前两粒自她的注视下快速收缩变硬。
而她竟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公事公办的勒索视频突然多了些低劣的趣味。
英贤抬眼与他对视。
傅城明白过来,面色愈冷,双手探下去解腰带。
很快,他的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内裤,双腿之间的东西顶着布料,隐隐透出轮廓。
****************
大可爱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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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停下动作,给她反悔的机会,然而对面的女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转过头,以最快的速度扯下内裤,露出浓密的阴毛与软塌塌的阴茎。骤然失去束缚,深肤色的阴茎晃悠两下探出头来。
比起尺寸,他的侧脸更加吸引她。
凹陷的脸颊与紧绷的下颚线,全都在昭示着他正极力压抑自己情绪。
他是在为自己的赤身裸体而感到耻辱吗?
有意思。
英贤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请转两圈。”
傅城肌肉绷紧,僵了两秒,什么都没说,照她吩咐转两圈后问:“可以了么。”
他自认为已经受尽屈辱,她却变本加厉:“请把自己撸射。”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转回头直视她,声音低沉得可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把自己撸射,或者应该叫自慰、打飞机?”她仿佛感受不到他情绪,还有心情玩笑,“傅先生,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自慰过。”
“够了!”
呵斥声穿透门板,引来柯蕊。
柯蕊敲门问:“老板,你找我吗?”
傅城的愤怒被硬生生打断,用力盯着木门,如同一只即将扑杀猎物的兽。英贤甚至怀疑,如果柯蕊这时候推门而入,他会毫不犹豫咬断她的脖子。
相比他紧张,英贤泰然许多,轻声回一句:“没事。”
柯蕊虽有怀疑,但既然老板说没事,她便不再问,转身回去自己位置。
怒火不上不下,刺一般卡在傅城喉咙里,激起淡淡血腥气。他喉结滚动,用力咽下一口唾液,右手抓住阴茎套弄起来。
他当然知道如何自慰。常年在海外参与维和任务,没时间也没精力恋爱。队伍中不少人有固定炮友,也有人会趁休息时跑出去来段艳遇,他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性,所以一直靠自慰解决。
他的力气太大,动作也粗暴,阴茎被拉扯得变了形,比起自慰更像泄愤。
英贤看着那根半软不硬的东西,说:“傅先生,这样下去恐怕到天亮你也射不出来。我一直举着手机也很累。”
男人眼中透出愠怒的光芒,别有一番灼热。
英贤并不以为意,反而温柔提议:“要我帮忙吗?”
他的手指因为惊讶而收紧,拇指薄茧重重擦过龟头,疼痛过后是微妙的快感。他越试图压下这种感觉,它越不受控制。先前积攒的快感仿佛一瞬间爆发出来,阴茎快速充血,自顾自涨大、上翘。
英贤4无忌惮地欣赏着他变化,右腿压上左腿,慢条斯理说:“看来是不用了。”
她今天也穿西装裙,只露一截纤细匀称的小腿,在灯光照耀下细腻如牛奶。
傅城是厌恶她的,厌恶她给自己的羞辱,连带着将自己在金钱面前的无能为力也迁怒到她身上。可是阴茎正硬着,情欲当头,怒意也当头,女人的皮肤和香味又成了一点催情剂。
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也随之迭迭升高。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怒火多一些还是欲火多一些,只希望能赶紧从这炙热的烦躁中解脱。
“你在看我的腿吗?”英贤毫不留情点破他。
正要再激两句,一股白液突然自他手间喷出,朝着她的脸而来。傅城慌忙向下压,让自己不至于射她满脸。
白浊液体溅射上英贤前胸,很快洇透衬衫,黏上皮肤。虽然他及时压了一下,但仍有几滴溅到她脸上。
其中一滴卡在唇角,顺着唇缝渗入口腔。
不知道他多久没射过,精液又多又浓,舌尖下意识舔了一下,整个口腔便都是他似腥似檀的味道。
事发突然,英贤也没反应过来,顿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抽纸巾。擦掉嘴角那一滴后,不紧不慢收拾身上狼藉,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对面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还硬着的阴茎仍在小幅度抽动,马眼吐出残余液体,滴滴答答,将他阴毛濡成一缕一缕。
他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连喘息都很克制。
傅城干咽一口,声音沙哑,“可以了吗?”
情欲未散的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冰冷的漠视。
英贤只觉有趣。
这就是他的世界?正直善良得和童话故事一样?他以为她这种人会因此而产生一丝丝羞愧?
“稍等。”她在他的注视下检查起视频,甚至放大他的脸和阴茎来确认拍得是否足够清晰。
“可以了,傅先生,拍得很清楚。”英贤放下手机,看着他说,“傅先生,虽然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这样做并非出于个人兴趣,这只是一个交易。”
最高明的谎言是真假掺半。
英贤友好地递出纸巾,傅城没接,无视胯间狼狈,直接穿上裤子。
“蒋小姐,希望你说话算话。”
英贤微微一笑,收回手,起身回到办公桌前,用座机接通柯蕊后打开公放,当着他的面吩咐柯蕊去医院将傅芝的医药费结清。
通话结束,他们的交易也算结束。傅城看她一眼,起身离开,手刚碰上门把手,听见身后女人说:“我有一个对傅小姐来说更好的提议,有兴趣听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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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头也不回走掉,可脚却动不了了。
傅城转回身,目光稳稳停留在她脸上,不去看她身上斑驳。
她的眼睛似乎永远蕴着笑意,很容易看错成温柔。
英贤说:“傅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她需要更专业的看护,私人疗养机构会比医院病房更适合她。”
傅城看着她,突然有点想笑。她从头到尾都有没逼他,只是抛出条件,让他自己做出抉择,可他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条件是什么。”
既然这么问,那就是同意了。
女人勾唇,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问:“徐亚薇打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什么?”他被她弄糊涂。
“去年年底,在香港,她在丽君会的慈善拍卖会上抓破了你的脸。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原来那天她也在。
“没想什么。”傅城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英贤盯他两秒,兴致盎然问:“你看不起她?”
男人眉头快速蹙了一下,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她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为什么,因为她是条毒虫?”
傅城说:“不是。”
她穷追不舍:“那是为什么?”
傅城顿了一下,终于说:“因为她有其他选择。”
他在任务中见过不少瘾君子,有女人也有孩子。他们被黑帮、皮条客甚至自己的亲人用毒品控制住,为了一口白粉,什么事都肯做。
论堕落,这些人比徐亚薇更堕落,活得已经不像个人。但他只鄙夷徐亚薇,明明有很多选择,却以空虚为借口选择吸毒。
傅城问:“这就是你的条件?回答一个问题?”
英贤没忍住笑:“傅先生,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明明是嘲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根本没有恶意一样。
可她怎么可能没有恶意。
傅城为自己的失智恼火,冷声问:“所以条件是什么。”
英贤装模作样思考一番,说:“我还没想好。明天我会安排人帮傅小姐办理转院手续,至于条件,等我想好再说吧。傅先生,我这还有工作要处理,不送。”说完,坐下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翻看,只当他是空气。
刚开始确实有故意的成分在,但她注意力很快被文件吸引,心思全部扑上去,根本没听见他离开的声音。
等再回过神来,已是晚上九点多。
低头一看,身上精液都干透了,黏着衬衫皱皱巴巴,与抹布无异。
英贤好气又好笑。她作为出钱的金主,被射到脸上都没生气,他倒好,一点求人的样子都没有。
她脱下衬衣,扔进垃圾桶,径直走进隔壁休息室的淋浴间。
等待热水的间隙,伸手摸了摸自己腿间,摸得一手半干的黏腻。
果然湿了。
她没有那么饥渴,不至于看男人自慰湿成这样。与其说是性欲,不如说是他成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权力果然是最好的春药。对男人来说是如此,对女人也一样。
英贤舔一下嘴唇,右手再次探入腿间,手指轻轻揉搓阴蒂。
“嗯……”
身体敏感得不像话,没几下就高潮。
淫水直接被热水冲走,不留一丝痕迹。
*
英贤说没想好,是真没想好,提议不过一时兴起。
傅芝的医药费对她来说只是一笔小钱,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就算有一天傅芝醒过来了,她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而且,沉东扬能有五六七八个女朋友,不代表她也能。她对男人的胸襟没那么乐观。
蒋震这两年格外看重她,她不敢说这究竟是因为她的能力,还是因为她和沉东扬的关系。
几天后,京州产业园旧改的项目终于批下来,蒋氏也与市政府成功签约。英贤一心扑在工作上,几乎忘记傅城这个人。
市里很重视这个项目,还没动工,市委书记就来实地视察了两次。也难怪,如果做好了,这会是个出彩的政绩。
旧改事务庞杂,要与不少部门打交道。作为蒋震钦点的项目负责人,除了日常工作,英贤时不时也得在些接待场合露脸。
夜路走多了,难免遇见鬼。
有人几杯酒下肚,把手往她腿上放。
“听说蒋小姐21岁就从哈佛毕业了,难怪蒋老器重,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你,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蒋小姐这么漂亮,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柯蕊的脸当即黑下来。
英贤假借倒茶,不动声色拨开对方的手。
柯蕊机灵,赶紧拿着手机凑近她耳朵,谎称有份文件着急找她签字,两人就此脱身。
上了车,柯蕊气得龇牙咧嘴:“气死我了,老板,他疯了吧,一个副局长也敢——!”
英贤还算平静:“副局长想让咱们难受也有得是办法。”
柯蕊明白,只是气不过。
不是说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为什么她觉得蒋英贤活得比自己累一百倍。
等待红灯时,柯蕊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转身递给英贤两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子
“什么东西。”
“傅先生送来的钱。”
“什么钱?”
英贤拆开其中一个,一沓码得整整齐齐的纸钞滑到腿上。袋子深处还有另外四沓,一沓一万,一共五万。
柯蕊帮她回忆:“一个是傅先生上个月交给前台的,让转交给您,前台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送到了我这儿了,当时您说让我退回去。”
英贤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她那会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理这叁五万块。项目部送上来的资料里有好几处数据都是去年的,不知是真粗心还是假大意。
“我打电话给傅先生让他来拿回去,他不同意,他说——”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些酸掉牙的“坚贞不屈”的宣言。
看来保镖工作赚得挺多,两个月就能拿出十万,怕不是把工资一分不剩全都送来了吧。
第一次见人这么着急还钱,英贤简直怀疑他是受虐狂。
她不在意地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话把你难成这样,说吧,他骂我了?”
“没有没有。”柯蕊急忙否认,“傅先生说,他妹妹不是乞丐,他也不会让她变成乞丐。”
老实说,柯蕊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挺动容的。再加上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今天回公司,前台小邓又送来个一模一样的袋子,这才想起来。
“今天前台送来第二个信封,我才又想起来这件事,给傅先生打电话他一直不接……对不起,老板,我没办好。明天我一定把钱退回去。”
柯蕊心虚,透过后视镜瞄英贤。
后座女人斜靠在椅背上,脸庞掩藏在阴影中,看不出表情。
半晌,英贤说:“算了,留着吧。”
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要。
窗外购物中心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电影的预告片。军旅救援题材,男主角五官刚毅,动作戏也不错。
英贤看了几眼,脑中闪过一双锐利的眼,有情欲也有愤怒。
他醉酒后,会摸女人大腿么?
这个设想让她想笑,被遗忘的兴致又窜起了火苗。
他大概不知道,要是他不这么积极还钱,或者表现出一点点卑躬屈膝的讨好,她就放过他了。
“柯蕊,傅城的手机号码发我一下。”
“哦,好。”柯蕊手机里有个专门记各种人电话号码的记事本,搜索傅城名字后,将那串数字转发给英贤。
英贤没有保存,直接复制粘贴到信息栏,发过去叁个字:“蒋英贤。”
手机很快震动:“你要什么?”
英贤轻笑,收起手机。
口气这么大?
那她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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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五点半,闹铃准时响起。傅城拿过手机关闭铃声,发现有两条来自“蒋英贤”的信息,接收时间是凌晨一点零叁分。
第一条只有两个字:要你。
第二条是个地址,东城区一处公寓。
傅城盯了那行字很久,在对话框中输入“什么意思”,看上一会儿,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改成“什么时候”。
手指在发送键上徘徊一圈,返回来按删除,最后一字未回。
她既然发来信息,就是要他去,再问只会自取其辱。
*
迟迟没有收到回复,英贤当傅城在扮清高。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放下手机,享受起难得的休息日。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项目,就是睡觉、看书,再泡个澡。
这处公寓是她用自己第一年工资买下的,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柯蕊就只有英慎,连英齐都不知道。所以门铃声响起时,她想当然地认为是柯蕊来送紧急文件,直接开了门。
见到门外男人,英贤着实有点意外,很快地,意外又变成了兴致。
这人果然很有意思,竟然就这么直接来了。
她退后两步,让出门口位置,“请进。”
不仅是她,傅城也感觉有些意外。她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厅格局,装修也很简洁,客厅中央铺着一块长绒地毯,将落地窗玻璃映得暖洋洋的。
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她穿学士服与一个中年女人的合照,女人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年纪,下巴微微扬起,虽在微笑却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而她脸上也只有很浅淡的笑意。
她今天看上去也不太一样,没化妆,一身宽松柔软的t恤裤子,头发随意地扎起,既青春又放松。
英贤递给他一杯柠檬水,自己拿着另一杯向沙发走去,一条腿蜷曲着坐下,“坐。”
傅城这才坐到她对面,后背依然笔直。
英贤恶劣地想,这样的人,会为女朋友舔吗?女朋友舔他的时候,他又会自己动腰把龟头往他喉咙里塞吗?
傅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见她自顾自坐着喝水,眼睛一直落在窗外景色。眼见杯子见底,她闲聊一般说:“今天天气真好。”
不等他回答,又起身回去卧室,窸窣声响过后,拿着一团毛茸茸的粉色东西走出来。
看清她手里东西,瞳孔微缩,目光彻底凉透。
原来她喜欢这种东西,难怪需要他。
英贤故意晃着手铐铛铛响,“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我觉得这个颜色和你很配。”说完,咔哒一声拷住男人左手手腕,然后将另一端拷在一旁置物架上。
傅城不去看她,静静等待接下来更过分的虐待。
然而英贤只是看他两眼,抛下句“我先睡一会”,又返回卧室。
等了不知多久,傅城蹙眉看向紧闭的卧室门,然后尝试性地挣了挣手上束缚,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手铐并不牢固,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他在南美协助执行被拐卖人口的人物时,见过一家专门用来满足有特殊性癖好的富商政要的地下妓院。关押女孩的房间里摆满了手铐、链条、皮鞭,还有各种各样他想象不出用途的东西。
想起那个场景,他满心厌恶。
看着手腕粉红,厌恶又变成了疑惑。
所以……她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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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时,心情大好。
柯蕊不止一次说她是铁人,天天晚睡早起还能情绪稳定,不科学。其实很简单,绷着一根弦就行。柯蕊是独生女,不会明白上有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哥哥、下有已经成年的弟弟是什么处境。
走出房间,见傅城当真还坐在沙发上,英贤噗嗤一下笑出声。
他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背还是那么直。
她扬起细细的眉尾,说:“我拷住你,你就真不动了?那就是块塑料。”说着抬眼看墙上挂钟,“两个小时,定力真好。”
傅城平静地与她对视,“很好玩?”
他不懂玩弄人于鼓掌之中的乐趣是什么,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一边嘲讽他,一边又笑得这么开心。他是军人,哪怕退役了,有些东西也已永远烙进血肉里,比如尊重生命,又比如服从命令。
英贤亲昵地坐上他大腿,手指勾起男人下巴,仔细观察他表情,“对,很好玩。”
她身体前倾,鼻尖几乎碰上他的。深色瞳孔被阳光晃出粼粼波光,声音又轻又绵,“生气了?”
大腿上的触感柔软而充满弹性,傅城呼吸一滞,说不出是因为防备还是因为别的。
女人丹凤眼中蓄起更多笑意,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吻后,嘴唇贴上他耳朵,“别太快服软,不然我会很没乐趣。”
话音刚落,人已干净利落离去,从口袋里掏出小钥匙,边解手铐边问:“有点饿,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傅城顿了一下,答,“没有。”
“那就去我喜欢的地方了。”
刻薄的是她,和善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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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带他去了楼下一家韩式豆腐汤店,店虽小,客人却不少,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排到座位。
两人一人一小锅,红彤彤汤饭上桌时还在滚。
汤太烫,无从下口,英贤无聊地问:“今天是你休息日?我以为保镖没有周末。”
“有轮班。”
“贴身保镖也有轮班?”
傅城没有立即回答,斟酌一会儿,说,“最近不太需要我。”
看来是徐亚薇又被送回戒毒所了,毕竟在公共场合搞出那么大动静。
知道他嘴严,她没有再问,专心吃饭。
结账时,傅城拿出手机扫二维码。英贤不和他抢,微笑着道声谢,心安理得被请。
回到公寓,英贤让他随便坐,自己回卧室换上舒服的居家衬衫裙,然后拿着笔记本电脑走出来,边敲键盘边问:“要不要看电影,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傅城迟疑了一下,说:“都可以。”
英贤眨眨眼睛看他,嘴角眉梢都是狡黠:“是吗,没看出来你胃口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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