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渣受为我着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山明
皱眉?
皱眉干什么?
池濂不解地伸出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他确实不是出来上厕所的,但也不是因为包厢太闷。
就是不舒服,具体哪不舒服却说不上来。
他看着黎斯不舒服,看着季青林不舒服,看着他俩凑在一起就更加不舒服。
池濂觉得自己有毛病。
自己叫人出来吃饭,到头来话都没搭上两句,饭也没吃上一口。
还搞得自己不是很高兴。
他知道季青林的性取向,但他不知道黎斯是怎么也知道的。
和你一样。
黎斯的这句话在他听来既暧昧又彰显着一种微妙的默契,仿佛只是为了说给季青林听,又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懂。
这个认知让池濂心脏有点酸涩,莫名其妙的。
后来被换位置也让他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季青林从黎斯身边挤开,而是两人本沉默着,不说话却也不难堪。但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刚刚好就多在他们中间。
于是他就成了那个多余的了。
他没必要再坐在那个位置,坐得他自己也不太舒畅。
烦,闷。
池濂手指夹着李启给的那只烟,低头弯着手掌拢在香烟的周围,唇里叼着烟,一手摁开了打火机。
咔嚓的一声,弓起的瘦薄掌心内腾起一股明媚晃动的火苗。
火苗舔舐着香烟的脑袋,池濂垂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在被火一股股地烧着。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
看来不是特别难。
就是这感觉似乎也没什么吸引人的,他感觉不到李启等人口中的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挺无聊,还单调,也不能燃灭烦恼。
啊
他仰起头,狠狠地闭了闭眼,声音里有些不解气的郁闷。
身后的厕所的总大门被人推开了,看来有人进来了。
池濂没有回头看,在洗手池两边撑着手,低着头。
嘴里还含着一根烟,没吸气,也没吐气,就这么硬生生地叼着。
他感觉自己的肩被人轻轻敲了两下,然后他听见了黎斯的声音。
会抽烟么你?
懒散的,带着笑意的,黎斯的声音。
池濂抬起头看着镜子,镜子里他的身影旁边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挺括,眉眼清明,气质平淡而透着雅,比他高上一些。
你怎么来了?
池濂没有回头,对着镜子问了句。
黎斯没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悠悠地伸出手摘下他口中的香烟,香烟的脑袋被烧得通红,泛着明灭的火星,他在这一闪一闪的红色火星中听见了黎斯的话语
第一次?
没。池濂这才偏过头,似乎是在盯着黎斯手中的烟,又似乎是在盯着拿着烟的那双手。
这是第很多次了。他抬起眼注视着黎斯的眼睛。
又说谎。黎斯挑挑眉,摁灭了那只还苟延残喘的香烟,最后一点红星被洗手台的水洇湿,香烟在半道上便失去了它的价值。
烟不是你这么吸的。黎斯望着他笑道。
你干什么,还没燃完。池濂皱眉。
别抽烟,不好。黎斯说道,不容置疑地将手中摁熄灭的香烟丢进了垃圾桶。
跟你有什么关系?池濂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黎斯扬起眉梢,垂眸看了池濂半晌,突然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强?
他伸出手捏了捏池濂的脸蛋。
池濂拍开他的手,脸颊都被黎斯揪得有些红了,他瓮声瓮气道:不是在和季青林喝酒么?
他说完又极低地加了句:反正你们都一样。
黎斯挑眉:说什么胡话。
你来找我做什么?池濂又回到了起初那个固执的问题。
哦,有人给你打电话。黎斯边说边拿出一部手机,正是他从桌上拿来的那部黑色手机。
谁?
池濂条件反射地问出口,问完了才觉得自己说快了,谁给他打的电话他自己看看不就好了么。
这是他的手机,又不是这个人的。
他伸出手想要去捞黎斯手中拿着的黑色手机,但却捞了个空。
他疑惑不解地抬起眼望着黎斯。
你干什么,给我。
又来电话了。黎斯笑着晃了晃他的手机。
不是问我是谁么。
池濂皱着眉拉住黎斯的手腕,另一只手想要去够黎斯手中的手机。
依旧没拿着。
但他看见了黎斯把手机转向他这面的屏幕。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
伴随着黎斯漫不经心的嗓音。
陈越。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继续。
第52章
池濂一愣,盯着那个不停跳动的名字看了几秒,抿唇皱眉道:给我。
黎斯这次没逗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池濂接过手机点了接通,刚准备开口,抬眼却瞧见了垂眸沉默看他的黎斯,他莫名觉得心里有点虚。
他将手机拿开了些,远离自己的脸。
我过去接个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轻,说话间指了指厕所里面。
嗯。黎斯点点头,眼里带了点其他的东西。
池濂这副乖乖巧巧禀报行程的模样还真挺招人稀罕。
池濂见黎斯点了头,这才将手机重新凑回耳边,边走向厕所隔间里边开口。
喂?
黎斯盯着他的背影隐进了隔间里,若有所思。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池濂才从厕所隔间里出来。
打完了?黎斯抬眼问了句。
嗯。池濂点点头,将手机收进了校服兜。
黎斯手懒散地揣进兜里,居高临下地望着池濂,舌尖顶了顶腮帮。
他在考虑应该怎么问。
池濂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出去么?
黎斯没答话。
专门进来给我送手机?池濂拉高了点音调。
嗯,专门送的。黎斯点点头应下,所以你该怎么答谢我。
池濂:送个手机你还要答谢??
黎斯:当然,我一般不给别人送手机。
不是,你池濂气笑了,不讲道理啊。
没有吧。黎斯笑道,我在恰当的时机给你送手机不应该被答谢么,万一我没送过来,你就错过了呢?
池濂盯着他:错过什么,一个电话而已。
是吗?黎斯挑挑眉,要是今天没接到,以后就见不到了吧。
池濂在他的话音里皱紧了眉头。
你什么意思?他瞅着黎斯,缓缓开口。
我说错了么。黎斯问道。
池濂抿着唇,确实没说错。
手机送来得很及时,这个电话也接听得很及时。
他和陈越最近相处得不是很愉快,陈越是那个跟眼前的晏和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他的竹马。
他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好一阵了,住在陈翠花家里算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没在一个学校,所以他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见着过陈越了。
陈越和他表白了,但他没这个意思。
真的没有。
说起来有些奇怪,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从哪断的呢?似乎是从他在校门外遇见晏和的前一天。
他有以前的记忆,但他又不是纯粹的池濂。
这是一种奇异的直觉,他无法找到这种感觉由来的解释。
他原本应该是要喜欢陈越的,这点他能感觉出来。
因为见到陈越时他的心跳会加快,但很奇怪,加快的心跳仿佛和他池濂是隔开了来的。
怎么而言呢,就像是他应该、必须喜欢陈越,而他本身是无法做到这件事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莫名从那快速跳动的心跳声里品出了一种被控制的意味。
他喜欢谁应该由他自己而定,而不是被谁控制着去喜欢一个人。
有什么东西控制着他,要他走上一条被安排好的道路,比如喜欢陈越,比如认识晏和。
认识晏和这条道路是他那天在校门口见到晏和的第一眼就从脑海里清楚认知了的。
他正在一步步地往那条被铺好了的道路走。
像一只提线木偶,被看不见的手控制着。
他无法摸清前路。
这种感觉很让人颓废丧气。
在请假条之缘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
他在这片黑色里听见了一道声音那道声音来自遥远的深处,告诉他这是判给他的惩罚。
惩罚。
他做错了什么?惩罚又是什么?
刚才陈越给他打电话是要告知他出国的消息。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他心里有丝慌张,但这丝慌张很陌生。
既属于他又不属于他。
他接到这个消息时其实本应感到平静,至少按他的心来说应该要如此。
他对陈越没多大感觉,尽管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要求他必须喜欢陈越,还有比如现在,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要求他为陈越出国这件事难过。
行吧。
他暂时似乎脱离不了这神秘的控制力量,那先走着试试,后面指不定摸索着就能没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涌入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记忆断层感觉都是从他遇见晏和开始的,准确来说,不是遇见。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在同一个班上,是很陌生的同学。上一次两人相见应该可称为初识。
穿进虐文后渣受为我着迷 分卷(50)
那是他第一次了解晏和。
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陈越出国这件事被陈父陈母安排在明天。
他出国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池濂,很好笑,陈越的母亲认为池濂深深喜欢着陈越。并且认为这份喜欢耽误了陈越的锦绣前程,所以送陈越出国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倒大可不必。
黎斯见池濂沉思着,表情一变再变,由迷惑到烦乱到坦然。
他有些好笑地抬手敲了下池濂的额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池濂微抬下巴:你怎么知道的?
黎斯:知道什么?
池濂:知道我不接电话就会错过。
黎斯偏过头哑然笑了下:猜的。
池濂:
当然会知道,小说里就是这么说的,白月光不出国晏和就不会被当作替身。
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黎斯笑着屈起手指弹了下池濂的脑门:走吧,回包厢。
池濂撇撇嘴摸摸额头:别弄我。
两人并肩着往包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沉默着。
我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住口。
池濂偏头望着黎斯,黎斯也挑眉看着池濂。
怎么了?黎斯问。
你要说什么?池濂抿唇。
我想说,黎斯拖了拖音调,你下周末有空么?
做什么?池濂问。
带你去玩好玩的,黎斯微微弯下腰和他平视,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只有黎斯自己的身影,去不去?
池濂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下:有什么不能去的。
他转回头:到时候你联系我吧。
嗯。黎斯笑了笑。
陈越出国这事是个转机,按剧情接下来池濂该追求他了,然后他俩再开始谈恋爱,最后是他被甩。
啧。
小k又开始玩消失了,忙得整天不见个影儿,以往还会在他脑海里绘声绘色地朗读《人类最惨烈的爱之暗恋》,泫泫欲泣,感天动地。
但现在它已经是一串成熟的数据了,有了自己的盘算,整天在主系统里穿梭,忙这忙那。
黎斯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和它商量。
两人走得不算慢,不出一会儿就到了包厢门口。池濂却忽地停住了脚步。
我不想进去了,你进去吧。池濂闷闷地开口,我要回家了。
不再玩会么?黎斯问。
你说周末带我玩,我在期待那一次。池濂仰起头打趣道。
黎斯笑道:行,我们进去和他们说一声,道个别就出来。
池濂点点头。
回到家里后黎斯见到了两个早早等候在客厅的人晏父晏母。
回来啦?阿晏。晏母一听到钥匙扭动的声音就坐不住了,直直地站起身,手有些紧张地拉着自己的裙子,然后又一下一下地抚平,仿佛在抚平内心的焦躁。
他们夫妻二人与晏和的关系并比不上寻常家庭里父母和孩子,原因无他,他们两个太忙了,忙于事业,忙到没有多少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大概是晏和中考时考了全市第一这个消息是他们隔了好些时候才从学校老师那里得知的吧。
不知不觉间小晏和长大了,不会再和他们做父母的分享了,不论是寻常小事还是人生大事。
晏母很心疼,也很心酸。她觉得自己对待儿子缺乏一位母亲应该具有的亲密与柔和,她想弥补,却不知从何处补起。
晏和很聪明,聪明到不再需要他们夫妻二人的保驾护航。
他们在渐渐失去做父母的作用。
爸,妈。黎斯收好钥匙,冲客厅里一站立一端坐的二人打了声招呼。
诶,晏母急忙应了声,阿晏吃点什么?
不用黎斯的话被晏母瞬间灰落下去的眼神堵了回去,他顿了顿,重新开口道:水果可以么?
可以可以!晏母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她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迈着小碎步进了厨房。
晏和,你到书房来,我和你谈谈。戴着金丝眼镜的晏父推了推挺直鼻梁上的镜脚,说道。
好。黎斯点头。
这次书房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谈话内容从晏和不久后就要进行的一模二模三模延伸到明年六月的高考和大学。
晏父是个很严谨的人,黎斯从这次书房谈话中很是清楚地感受到了。
晏母则是个温和些许敏感的小女人,黎斯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聚了会,对父母有了初步的了解,黎斯对今天一天的成果还算满意。
他带着这份满意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见到了一个人。
看不清脸。
是那位安医生。
在梦里,他们在接吻。
第53章
梦里的他面无表情,而那个人,和他接吻的那个人,脸被模糊成了一团,身影也是,犹如一拢被稀释的黑雾,什么都看不清。
黎斯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很难过,因为在这场暧昧而极具挑逗的接吻过程里,自始自终沉迷的只有那个人一人而已。
黎斯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那个人做着和情侣一样亲密的事,以一张冷漠的脸。
他想碰碰那个人,梦境却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坠入了更深的梦里。那里没有他自己,也没有安医生。
晏学神,周末搞定了几套卷子?方武双手压在大腿下面,以一种奇异而扭曲的姿势连人带椅子挪到了黎斯的身边。
黎斯放下手中正作辅助线的笔,冲他淡定地比了个手势0。
方武:
我不信!方武反手表演了个悟空瞰月,嘴皮翻飞:你一定是想虚晃一招,试图以装作不努力来欺骗对手使其放松懈怠,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黎斯:就,你戏挺多的。
李修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给了方武的背一巴掌,引出响亮的一声马鸣方武自称六中黑马。
嗷!方武健康麦色的手急忙往背后探,一个劲地叫唤:有病病啊?打我干嘛?!
你欠打。李修瞅了他一眼。
无几把语!方武的白眼快要翻破眼皮儿了。
黎斯看着打闹的二人笑了笑,声音从喉咙里闷出,低低的,有些喑哑。
李修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对方武的制裁,转而偏过头向黎斯问道:晏和,你周末去哪了?
黎斯眨了眨眼,想了想该如何用词,想了半天后他缓缓说道:和陈翠花一起在包厢里唱《死了都要爱》。
要素合集,确实没错来着。
李修不相信地眯眯眼睛:真的?
只有陈翠花?
还有池濂吧,陈翠花平时都和池濂黏在一起。
他一连说了三句不带歇气儿的。
方武才刚恢复正常的眼睛又开始翻起了白眼:人晏和想跟谁聚就跟谁聚,干你屁事。
李修皱紧了眉头,忧思颇重的模样:我是担心你会被池濂带坏,他可算不上一个好家伙。
黎斯朝他客气地笑了笑:我心里有数。
李修努努嘴,不想在这个敏感问题上多耗费时间,也不愿拿他与晏和的友情来消磨,他选择转移话题:上周放假发的数学卷子做完了没?下节课数学课,上周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估计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方武也赶紧附和道:在这和平年代,高三二十六班却频频战火纷飞腥风血雨究竟为哪般?让英俊潇洒举世无双的方武同学为你们揭开百年老校的神秘面纱!
李修:你够了。
陈翠花听见了这番方言方语,也乐滋滋地从自己的位置上朝黎斯这边溜了过来,一路上薅了许多男生艰难定好的发型,收获了一片骂声。
黎斯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了正坐在陈翠花位置旁边的池濂,似乎正在给陈翠花讲题。
而傻乎乎的陈翠花同学拖着卷子就奔过来了,像一只猹奔向瓜田,万般的迫不及待。留下一脸黑线面对着试卷突然消失的空桌子的池濂在原地。
晏和,给我讲题!陈翠花将手中拎着的卷子往黎斯桌上一拍,嘴比动作还快,词快速地一个一个往外蹦。
然后他再一屁股挤走了方武,霸占了姓方的那枚凳子。
方武在他的凳子上刻了字,本来叫方美人,后来他权衡了一下,决定贴合实际,大刀一挥,改成了方美凳。
方美凳可是他的小老婆。
这会小老婆被人来了个强取豪夺,方武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双手合成攻击状,直奔陈翠花的死穴而去全班都知道,陈翠花的痒痒肉特能作,轻轻碰一下陈翠花都能笑得眼泪流一斤。
虽然说一斤眼泪还是夸张了些,但陈翠花这会也可以说是实在不好受。
他整个人都滚在地上扭成了一团,一边躲避方武三抓一戳的攻击,一边可怜兮兮地揩眼泪,嘴里还在哈哈大笑,然而表情却和笑声不合实在是太扭曲了,仿佛在哭丧。
池濂都看不下去了,摇摇头从远处陈翠花的位置旁站起,朝他们走来。
别弄他了。他弯下腰戳了戳方武的肩膀。
方武正聚精会神地发动攻击,这会被人打断,他不高兴得很,猛地一回头,正要开口训斥,却在触及到池濂那张脸后湮了声。
好吧,看在池濂的份上饶你一次。方武拍拍陈翠花的脑袋,瞪圆了眼睛,以后可别觊觎我家小老婆了,听见没!
池濂来了这片地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他找了个黎斯前面的空位置坐下,然后将凳子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黎斯,背对着黑板。
干嘛?黎斯挑挑眉,看着他。
不干嘛,池濂垂着眼睫,在做题?
没有,在下飞行棋。黎斯说。
骗人,你这明明就是在做题。池濂皱眉,趴在黎斯的桌上,手指屈起在那张画了一半辅助线的卷子上点了点。
这不就成了,明知故问。黎斯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不清呢。
池濂:
数学卷子写了没?池濂依旧没直起腰,趴在黎斯桌上懒懒地问了句。
你要抄?黎斯笑问。
我会抄你的?池濂抬眼,做梦吧你。
咱俩可是竞争对手。池濂说。
竞争谁啊?黎斯托着腮,轻轻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了缠池濂的头发,似乎找到了好玩之处,缠了半天都不肯停下来。
池濂也懒得阻止他。
当然是竞争第一的宝座。池濂抬眼道。
哦,那我把这个宝座让给你。黎斯勾了下唇角。
不行。池濂皱眉,公平竞争。
非要争这个啊?黎斯垂眸问了句。
嗯,池濂不明所以,废话。
那这样,我们商量一下。黎斯压低了声音,偏头凑近池濂的耳边,他们本就是相对的姿势,隔着一张单薄的桌子,两人的气息几乎快要交缠相融到一起。
商量什么?池濂眯了下眼,由于黎斯实在挨得太近,他的耳根微红。
嗯商量一下我得这个第一的宝座,黎斯笑了笑,眼眸里藏了几分难见的恶劣,然后你得到我,这样你不就是赚了双倍么,收获双倍的快乐。
池濂:???
快乐你妈。
操。
他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谁知由于动作太迅速和出人意料,黎斯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的头磕到了下巴。
嘶
嘶
两人的痛呼还挺和谐。
周边几人齐齐发射来探究与好奇的目光:你们这是咋啦?
我操,池濂皱着一张俊脸,捂住头,痛成了一副蒙娜丽莎的哭泣。
黎斯就比较能忍了,虽然他感觉自己嘴里充盈了一股子血腥味,但只要他不开口,他就没受伤,只要他足够忽视,被咬到的舌头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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