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渣受为我着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易山明
什么是他的?李修蒙头蒙脑地开口,他又是谁??
没什么。黎斯放下托腮的手,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周围的方武和陈翠花也接连着开了口,插入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
只有池濂沉默着。
也不算是沉默着,毕竟他这会的心跳声快要淹没了他自己。
如擂鼓一样,一声一声,伴随着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的声音,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那个名为池濂的躯壳。
看着那个躯壳在怔愣,在发慌。
怎么了,他怎么了。
好奇怪。
是因为那句话么,因为那句那还不是他的么。
池濂知道这句话指的什么,指的是第一的位置。
第一是黎斯,那么意思就是黎斯是他的么?
这个认知一贯入大脑,就恍若天旋地转,整个人像被抛进了滚筒洗衣机,晕晕乎乎的,无法思考。
啊!池濂简直想捂着脑袋躲进地缝里,什么都不要想。
池哥,你怎么不说话。陈翠花在旁边捅了池濂一肘子,迷惑不解地问。
他这一肘子把池濂漂浮着的灵魂成功捅了回去,捅进了那个叫池濂的躯壳里去。
没。池濂抹了一把脸,回答得很简短。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他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陈翠花可就来劲了,他清了清嗓子,双手作自由女神状,侃侃而谈:既然你们要唠嗑这个,那陈某就替你们解解惑,在下哈,这次哈,考了五百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也没有多高,不必这么大声夸我,我明白,我都懂!
李修:
方武:
没人夸你。池濂吐槽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陈翠花置若罔闻,你们的夸赞陈某都记下了,日后飞黄腾达定不忘今日诸位捧吹之情!
他自己说得陶醉,池濂也懒得拆穿他了。
毕竟在下这次进步了有足足两百分之多,你们羡慕我敬佩我也是难免的!陈翠花尾巴快翘到天上了。
两百多?黎斯抬眼问道。
啊,对!陈翠花重重地点点头,只有黎斯理他他还挺感动。
那挺不错。黎斯说。
池濂似乎是实在没忍住在旁边接了句:什么挺不错,进步两百多是因为他上次两门没考。
陈翠花委屈地撇撇嘴:干嘛呀池哥,给我留点面子。
池濂暼了他一眼:多努力一点就不用我给你留面子了,自己会有。
黎斯饶有趣味地盯着池濂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和我说话了。
为什么?池濂还是没看他的眼睛兀自问了句。
经历过刚才那一系列的灵魂出窍事件,他确实是不太想开口和黎斯说话,他怕他的心跳又自己使了劲地跳,控制不住。
开口纯粹是因为见不得陈翠花那傻缺样。
没什么。黎斯答了句,偏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池濂莫名其妙地皱皱眉,什么玩意儿,没听明白。
十分钟课间过得很快,上课铃一响,走在时尚最前沿的粉色系物理老师就踩着小皮鞋来了。
课上了一半,池濂正托着腮听全身粉色的物理老师讲最后一道大题,桌洞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他皱着眉掏出来低头看了眼,是旁边的晏和发的消息。
有病?隔这么近发什么信息,而且现在在上课。
他偏头看了黎斯一眼,无声地询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黎斯笑了笑,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机,示意他点开看具体消息。
池濂皱着眉点开了。
晏和:你刚才在想什么?
池濂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放在桌洞旁单手操纵着手机,打字打得飞快。
池:什么在想什么?
池:说清楚,没听明白。
晏和:就是刚才,陈陲华没唤醒你之前,你在想什么?
池濂冷不丁收到了这条消息,整个人突然被拉回了刚才的慌乱状态。
他闭眼缓了缓,过了半晌回复了过去。
池:关你什么事。
晏和:哦,关心你一下,我以为与我有关。
池:想多了,跟你没关系。
晏和:哦,没关系就好。
晏和:我以为
池:你以为什么??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黎斯的消息,他不解地偏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黎斯低头从屏幕里抬起眼,然后冲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示意他看手机。
手中的手机无声地振动了一下。
池濂低头看去。
晏和:我以为你在做春梦。
脑子里像猛地炸起了烟花。嘭的一声!接连着第二声,心里不再平静。
我操!
池濂将手机咚地一下丢回桌洞。
台上的物理老师半愣半怒地转过身,手机还拿着把圆规,她一字一句地问道:池濂,站起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要操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全班同学:就挺突然的。感谢在2020070223:56:21~2020070323:5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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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全班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池濂,由于他坐在最后一排,这会全班都扭了个脖子转头看,简直像在给他上刑。
目光中或惊叹或懵逼或明晃晃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穿进虐文后渣受为我着迷 分卷(53)
倒是身旁的那个人一动没动,也没看他,专心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没。池濂按按后颈,面对着讲台上怒不可遏的明老师有些词穷,张了张口半天还是只憋出了这一个字。
很显然,这一个字是平息不了明氏摩登小姐的怒火的。
手机拿出来。明宁夏边噔噔噔地踏着中跟小皮鞋走下讲台,边用藏在透明镜片下的被粉色眼影漆了一圈儿的双眼盯着池濂。
我没手机。池濂捏了捏耳垂,垂在身侧的手轻动,将桌洞里的手机往里推了推。
他的桌洞里书杂而多,不仔细搜的话压根找不到手机。
别说手机,就是蚂蚁爬进去了都宛如跑迷宫,休想出得来。
你别给我说没手机,这话我不信。明宁夏没几秒就到了池濂的面前,她挎了挎腰上被固定好的小腰包,没好气地说道。
自己交出来然后贴后面墙根站好。明宁夏比池濂矮,她此刻说话得仰着头,给你一个机会,别逼我亲自上手找,我知道在桌子里面。
她说完伸出手指三百六十度旋转点了点教室里一圈儿的人,念叨道:你们几斤几两我都清楚,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人,你们给我面子,我自然也会给你们面子。
在学校里,无法掌控的开关不是厕所水龙头,是老师的嘴。
特别是女老师。
这会儿明小姐深觉教书育人之路实在是艰难险阻,悲从中来,嘴一张来就没有再合上的理了。
足足念叨了有五分钟开外,从她的青葱高中生活扯到酸辣而立之年的辛苦人生。
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什么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
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了。
最后是池濂先认输了。
老师。池濂抚住额头,语气里隐隐约约全是无奈,我把手机给你,我站后边。
哼!明宁夏撇着嘴从鼻子里呼出一道音,接过池濂递过来的手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优雅地沿皮鞋跟转了个身,面向讲台,再优雅地走上讲台。
算是饶过了池濂。
池濂随便从铺满书本与卷子的桌子上收拾了两张试卷拿在手里,长腿一迈,跨过了板凳站在墙根。
明宁夏重新开始讲题,这节课时节不太好,大家都犯困。教室里的各位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她,天气一如既往的燥热,风扇嘎吱嘎吱地响在池濂的头顶,他抬头望了下,再低下头时,目光落在了黎斯身上。
黎斯还是在老位置,靠窗坐着,窗外的热风呼呼刮进,将窗帘鼓起了一个饱满的弧度,黎斯屈起的手肘触在弧线边缘。
明亮亮黄澄澄的光笼罩在黎斯身上,光晕抛在桌上,落在他眼角。
池濂甚至能看到光穿过黎斯低垂着的长而密的睫毛,黑黑沉沉的,像鸦羽。
这个人有这么好看的吗?
刚才手机里收到的信息莫名其妙地在此刻蹦进了脑海里。
春梦什么的。
池濂觉得晏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要脸很多。
想着想着,池濂就不愿意再盯着黎斯看了,耳朵有些烧,还免得他等会又被给安上个除做春梦外还偷窥意淫的罪名。
卷子拿来也不是看的,就做个掩饰。这节课才将将去了一半,池濂手肘撑在墙上,觉得站着上课还是有些难捱。
手机被收了
算了,收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人和他联系。家里人更不可能,自从他被赶出来后,就没有接到过一个备注名为爸或妈的电话。
哦,还有那个哥哥。
反正有哥哥在的话,他就算是失踪了一年半载爸妈都不会发现。
毕竟他又不重要。
明宁夏讲物理题的声音从他左耳绕进,又从右耳跑出。完全没办法影响到池濂本身的思考。
脑海里正编排到他离家十年携子而归父母大惊的戏码,手背却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池濂垂眸一看,是一个小纸团,团得很敷衍,看得出来是随便揉了两下就扔过来了。
依据直觉,池濂没看其他方向,直接锁定了黎斯。
放眼整个教室,黎斯离他最近,也只有他有作案动机。
池濂探究的目光正对上了黎斯微微偏过头的扫视。
你是不是有病?池濂无声地动着唇。
黎斯挑挑眉,也来了个神秘对暗号现场直播:抱歉,看不懂唇语。
池濂:?
其实出了刚才那档子事,他现在有些难以言说的害羞,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搭理黎斯的。
但奈何这人过于不要脸,不搭理他还给人手背上扔小纸团。
啧,什么德性。
池濂朝黎斯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他对唇语暗号什么的。
有笔账还等着算呢,总不能让手机白白牺牲吧。
校霸的手机,那没点逼格和尊严能行么。
谁知黎斯跟看不明白似的,自动忽略白眼,朝池濂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打开纸团。
池濂皱眉盯了他几秒,最终妥协,决定先看完再算账。
纸团一撑开就能看到两行字,字还怪好看的,一笔一划下笔有力入木三分。
你手机那事对不起啊,我赔你一个吧。
这是纸团里的内容。
池濂手心放着撑开的纸团,草草扫了一遍内容,然后撩起眼皮看了黎斯一眼,从校服上衣兜里抽出一只笔,在指间流利地转了两遭,顺道撕下了一角物理卷子,就着那潦草的一角飞快地写了一行字。
然后瞄准,发射,精准击中黎斯的脖颈。
啪。池濂眯起一只眼,手作枪支状,成功发射子弹后他垂下手,扬了扬眉梢,成功击杀目标。
黎斯从锁骨处摸下那个小纸团捏在手心,低头笑了笑。
幼稚。
纸团被徐徐展开,池濂写得潦草张扬的字显现出来
不用,手机不要你赔,但你欠我一笔债,记住了。
黎斯看完之后眨了眨眼,闷声笑了下,舔了下后槽牙,偏过头冲池濂比了个ok。
这一来二去的,半截物理课就焉了气了。
下课铃一响,明宁夏抱着圆规教资走得飞快,教室里的同学将书一合,也溜得飞快。
午饭时间到!
毕竟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但黎斯还真不用积极,或许池濂也不用积极。
因为随着人潮涌向门口后又光速散去,逐渐显现出来一道身影。
是季青林,还是提着两袋食物的季青林。
不知道他提的啥,反正是把还没出教室门的陈翠花给香晕头了。
快馋死了都。
嘿,二位的午饭到咯。季青林笑着从门口走进来,提着那两大袋食物。
不是说了,不要你送么。池濂皱着眉,拉住了从他面前经过的季青林的手腕。
诶?季青林被拉住,回了头看着池濂,笑得和善温柔:池濂我记得你爱吃五谷渔粉吧?我给你带了,顺便加了辣,知道你爱吃辣。
池濂:
季青林笑着将手上的那份五谷渔粉放在了池濂的桌上,然后提拉着另外一份,笑盈盈地走向黎斯。
池濂站在他的位置前,垂眸望着桌上飘香的五谷渔粉,皱着眉,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季青林和他的关系说好算不上顶好,但也能算得上是一个相处融洽的朋友,他的胃口季青林自然是知道个七七八八。
教室里的人几乎都走光抢饭了,除了他们仨。
季青林一屁股坐到黎斯前面的位置,反了个方向正对着黎斯。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面前的食物袋。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质食盒。
再打开食盒,里面是切好的牛排,小米粥,爱心鸡蛋炒饭,还有饭后小番茄。合加一瓶温咖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池濂看着自己面前孤零零的一份五谷渔粉,脸都黑了一个度。
本来就没打算吃,现在就更不可能吃了,气都气饱了。
操。
黎斯看着面前的满桌子精致食物,也有点想笑。他对着面前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季青林指了指自己的嘴。
不好意思,消受不了,季同学还是自己吃吧。
我吃过了,专门给你带的,切好了的,我问了医生,这些你能吃。季青林边说边贴心地替黎斯掰开一次性筷子,再贴心地将筷子送到黎斯手上。
就等着他自己往嘴里送饭了,不过看这个架势,季青林主动喂也不是不可能。
池濂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会阳光普照下吃爱心餐的两人,低头啧了一声,没管桌子上一阵阵飘香的五谷渔粉,随意拿起搭在凳子椅背上的校服,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门。
季青林抬头看了一眼池濂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黎斯也看了离开的池濂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斯文有礼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看着季青林。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黎斯说出这句话时季青林还在从池濂离开的背影中沉思,而后他猛地抬起头,盯着黎斯,缓慢说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黎斯答得兴致缺缺,和你一样没说错。
但我和你也是不一样的,清楚么?
不清楚。季青林摇摇头,我听不明白,晏和。
我的目的很单纯。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黎斯。
的确很单纯,他就是想和黎斯交往。
再单纯也不行,黎斯笑了下,在我这儿行不通。
季青林没说话了,脸也垮了几分。
黎斯继续道: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不用往我这赶。
季青林无言,不甘地盯着黎斯。
话就说到这,黎斯站起身,食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希望以后季同学能减少我们相遇次数,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没那个必要。
季青林规矩坐着,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成拳。
那么,再见。黎斯走出去几步,又笑着和季青林挥了挥手,最后麻烦你低落完能顺便收拾下我桌子么,当然,如果你要在我桌子上吃完这份午餐我也不介意,祝你用餐愉快。
季青林:
他看着黎斯慢悠悠地走出了门,半晌才将目光拉回,重新放到桌上那一堆无人问津的食物上,眸中思绪翻滚。
池濂手臂搭着校服出了教室后来到了篮球场。虽然没吃饭没什么力气,但那叫什么来着,愤怒是力量的来源。
他现在就挺愤怒的。
并且他这次好歹也算弄明白几分了,至少弄明白了他愤怒不是因为他和黎斯两人的午餐被区别对待,而仅仅是因为季青林给黎斯送了午饭而已。
这个认知让他有了一点点从未有过的慌张,所以他没办法再在教室里待下去。看着那两人面对面进餐,说实话,他还挺难受的,也不知道难受个什么劲。
就是心里酸,涩,涨。
像是小时候自己的奥特曼被幼儿园同学抢走了一样,像是属于自己的变形金刚被哥哥据为己有了一样。
这次也是,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着,这让他有种带着懊恼的愤怒。
糟糕透了,池濂觉得现在的自己。
他蹲在篮球场的边缘,低头捂住耳朵静静思考,心里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他感觉自己好像能隐隐戳破点什么了,又感觉依旧朦胧不清,仿佛还差最后临门一脚。
从那人给他发开玩笑的不正经信息他会脸红到季青林给那人送饭他会愤怒难受。再到他觉得那人似乎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好看,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好看。
完了。
池濂抹了把脸,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越想越糟糕。他撑住膝盖,想要站起身。
后颈突地一阵冰凉,他眼睫一颤,咬了咬唇,缓缓回头。身后阳光盛大,树荫下的、被点点光晕包围着的黎斯撞进他心里。
池濂一愣,心里有些发麻,酸涩难忍。
黎斯拿着一瓶冰可乐轻轻挨了下池濂的后颈,弯着腰挑眉笑道:怎么,我们的池校霸这是气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呀吼~感谢在2020070323:59:14~2020070523:58: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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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黎斯的嗓音带着懒散的笑意从身后传来,池濂怔愣了两秒,手指微蜷了两下,然后手腕轻轻碰了碰刚才被黎斯用冰可乐碰过的后颈。
那里还残存着铝质易拉罐皮带来的冰气,但池濂却觉出了一种燥热感。
他放下手转过身,手不易察觉地轻攥住,而后偏过头,喉结上下滑动,有轻而快的声音落下
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黎斯挑挑眉,收回手,将冰可乐搁放在一旁的矮灌木丛上,硬直而挺拔的灌木支撑着那一个装满可乐的易拉罐竟是毫不费力,枝叶并未矮下半分。
他看着池濂笑道:你在生气什么自然是你自己最清楚,不是么。
他说完还摊开了手,神情中似乎有几分无奈,倒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心。
池濂盯着他看了两秒,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缓缓移向了旁边热闹非凡的篮球场。
篮球场上有疾驰运球的男生,有站在一旁观赛拎起衣角擦汗的男生,有绕着塑料跑道匀速移动规律喘气的男生。
池濂盯着这些人出了神。
好多男生。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所以他喜欢男生也是挺正常的吧?
这是他的第二想法。
第一个想法是触景生意,而第二个想法似乎是蓄谋已久。
但也不能说是蓄谋已久。
只能说他明白过来时才发现他应该是喜欢已久。
喜欢一个男生,站在他面前、正看着他的男生。
他喜欢晏和。
穿进虐文后渣受为我着迷 分卷(54)
池濂在此时无比清晰明确地意识到。
这太糟糕了,他觉得。
因为晏和肯定不喜欢他,他认为。
晏和喜欢季青林那样的吧?有耳钉的,时常笑着的,爱心午餐什么的
面前的晏和与远在国外的陈越长得很像,但他对陈越毫无悸动,甚至在他们偶尔的谈话过程中产生了难以言明的抗拒。
晏和却不一样,他想跟晏和一起说话,一起吃饭,一起做题,一起撸烤串,一起调侃陈翠花
他还想跟晏和坐在一起。
在一起
很多很多贪婪的想法犹如破壳春笋雨后嫩芽,疯狂生长,难以止住。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无意识地紧紧攥住,掐得手心都有些泛红。
在纠结什么呢?黎斯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动作同时袭来。
他拉住了池濂的手,然后手腕一转,骨节分明的手指张开,掌住了池濂的手。
池濂眼睫猛地一颤,他那只被黎斯包握住的手在急切地发烫,仿佛捏了一把火苗,在熊熊燃烧。
不如说来听听?黎斯缓缓补齐了刚才的话。
声音缓而低,仿佛在谆谆善诱。
池濂抿紧唇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怕他一开口晏和就被吓跑了。
毕竟一个男生喜欢另一个男生是多么疯狂的想法。
世界上很多美好真挚的感情都被祝福着,被亲朋好友,被陌生他人。被爱神庇护,敞露在阳光之下。
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个布满阴影的角落,那里没有祝福,没有庇护。比如陈越父母认为他喜欢陈越时的避之不及,比如自家父母谈论到某个老总的带把小情人时的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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