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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林墨摇摇头,“不必了。”
她怕知晓之后,就无法去事先阿娘对她的嘱托了。
萧青烟见她这般,只好闭上了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西北马场的日子。
那时候虽过着的是马场小奴的生活,却每日都很快乐,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繁杂的事和人,每日做好手头的事后,便能骑上心爱的马儿,与兄长一道四处驰骋,回来时,再喝上一口阿娘做的马奶酒,好不快活!
直到后来,她们被接回了萧府,萧府后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些女人都想阿娘死,而阿娘为了萧东极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
为了讨好萧东极,也为了他们母子三人能在萧府后院存活,她只能尽量努力,努力成为萧东极想要的样子。
终于,萧东极满意了,于是将她送进了宫,侍候那位可以当她祖父的老皇帝,将兄长送去了军中。
好在老皇帝并不想将她当做侍妾,他此生无女,又见她聪明伶俐,于是便将她当做女儿放在身边。
她此生所有的父爱,其实都来源于老皇帝,可最终她却辜负了他。
在老皇帝临终之时,她听信了李俊的话,将原本老皇帝要传位于他的晋王李曦的名字,改成了李俊,好在李俊在外人的眼中是一个善良仁慈的君主,这才保住了晋王的一条命,只不过,李俊给了他一块封地,让他去封地生活。
北面的晋州,在北面是出了名的贫瘠,那里常年气温底下,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头发、睫毛、耳朵甚至鼻孔中都会凝冰。
那样的地方,哪有岁贡?晋王的生活可想而知。
李俊登基之后,他履行承诺将她娶进后后宫,可碍于她是先帝侍妾的身份,他暂时不能给她任何名分,当时的她满口答应,还天真地说,她可以靠军功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如今想来,当初的她着实是个眼盲心也盲的蠢货!
后来南疆动乱,因兄长死在了那里,她请缨去了战场,靠着先帝教她的本事连赢了与南疆的数场战斗,成功打退了敌人,赫赫战功也自此堵住了那些人的悠悠众口。
然而当时朝局并没有稳定,反对李俊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李俊告诉她,他只能娶一个名正言顺的女子为后,这样他的皇位才能稳住。
当年的她捧着贵妃的名册竟也痴傻的应了。
直到皇后进宫后她才知道,原来李俊要娶的竟是她的嫡姐,萧若华。
她这个嫡姐,表面和善,背地里却不知做过多少害人的勾当,不过是一个月,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死的死绝的绝,最后也只剩下她一人独活。
可笑当时她却什么都没瞧出来,当真是愚钝!
她都有些记不起妖妃这个称号是如何得来的了,兴许是萧若华进宫之前,又或许是萧若华进宫之后,她还曾记得那日深夜,萧若华来寻她,说这后宫中只有她们两姐妹,所以姐妹二人一定要同心同力才行。
她说好。
谁想萧若华却道,既如此,两人便分别在后宫与前朝帮皇帝清路吧,她说她不懂朝政,这方面还需要她来。
于是就发生了毒杀朝臣的事。
过往愚蠢的行径,至死她才想明白,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活命,萧子安害了她的兄长,崔氏害死了她的阿娘,而萧若华与李俊将她送上来君宝山的祭祀台。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她终究不过是旁人的工具,她是萧东极讨好老皇帝的工具,是李俊篡改遗诏打退南疆人的工具,是萧若华与李俊笼络朝臣的工具!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下,林墨缓缓睁开眼,其实萧青烟方才在脑海中回忆的过往,她全都看见了,涉世未深时,她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什么样的事是对的那便是对的,什么样的事是错的,那便是错的。
而如今,随着萧青烟的到来,她又明白了许多,其实有些事,表面看上去是对的,背后不知道有多下流龌龊!
正如这些日子她经历的事,又如那落马而死的定远侯世子赵邱。
她将羽香给她沏的茶水端起,往长空拜了拜,“阿娘,墨儿会努力好好活着的!”
阿因,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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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慢慢坚强了,阿因慢慢有心了。
两个人在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里,已经慢慢成长了哦~
我的墨儿啊,愿你做一个温柔而又强大的人哦~





燕回春(重生) 卅日中元
林墨原以为对她的禁足会很久,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她便被放出来了。
正值七月卅中元节,乃是一年之中的大节,往年林墨都是在菡萏院与几个侍婢嬷嬷草草祈福了的,竟不知今年竟被林泽叫去了家宴。
只是这家宴她吃得却是又陌生又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哪一个地方失礼了,好在林泽说,西南边陲出现了很严重的灾情,举国上下都在为灾民的口粮发愁,林泽作为百官之首,家宴能节俭便节俭。
所以她才坐上坐席没多久,便下来了。
趁着夜色,林墨在羽香的引路回菡萏院,路上她问萧青烟,“举国上下都说,西南边陲的灾情是因为你,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萧青烟挑眉,“说来听听。”
“去年夏季河西大旱了好久,灾情刚刚结束,冬季西南边陲便连绵数月大雪不停,这根本就是天灾,他们那些人,本就没存什么好心,为了冤你,自是有什么罪名就往你身上放。”
萧青烟噗嗤一声笑,说是这样说,但如今真相与否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何人?”
羽香突然停住了,林墨往前方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看身形,似是林柏。
羽香见到这些祖宗便头皮发麻,暗自小声道,“娘子,咱们还是当做没瞧见,快些走吧。”
林墨同意,正要快些离开,却见林柏一个箭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四娘,好久不见啊!”
林柏长势很好,不过半年,便已经比林墨高出一个半脑袋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困笼中的兔子般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扒皮抽筋吃干抹净。
林墨退了半步,“见过大郎。”
“呵,还知道行礼!”林柏近前一步,“看来你还将我这个大郎放在眼里啊?”
林墨再退,“小女不敢。”
林柏又逼近了些,怒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林墨从未遇到过这般的为难堵截,还未来得及思考,泪水就落了下来,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叫林柏瞬间尝了一次成就感,声音也缓了一些。
但一想起之前的经历,他又恨不得将眼前此人直接丢进荷花池子里。
于是他道,“我来,是要警告你,以后你若是再敢抢了璇儿的风头,我就扒光你的衣裳将你送去下等的窑子!”
他咬牙强调,“我说到做到!”
林墨连连点头,“是,小女记下了,小女再也不敢了。”
林柏对林墨的顺从很是满意,再加上今日在席间喝得有些多,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说完他便由侍婢的搀扶下离开了。
送走瘟神,林墨长吁一口气,可她还未抬脚,却听萧青烟道,“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药石的味道,还带着一丝腥味。”
林墨点点头,一般病了或者伤了身上才会有那种药石的味道,“兴许大郎受伤了。”
“不,那是五石散混合着其他药物的味道。”
“那是什么?”
萧青烟也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只道,“明日纳兰医生会来府上给老夫人诊脉,你问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林墨以为萧青烟只是说说,没想到第二日纳兰医生果然来了,她如往日一般匆匆忙忙给她诊了脉,又给她放下了药丸,嘱咐她好好吃药。
可当她要转身走时,听说五石散这三个字后,立马坐了回来,脸色极为凝重。
纳兰馨儿长叹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悲伤,“其实这五石散既是良药也是毒药。”
“何故?”
“五石散能使人精神抖擞,麻痹神经,我们医者一般用这东西来给那些伤得极重的伤患使用,以减轻他们的伤痛感,只要用了这五石散,伤者便会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还会觉得很兴奋。”
“那为何是毒药呢?”
“因为这东西会上瘾,若是长时间服用,便会过分依赖这东西,所以在先帝时期,整个于良国便禁止使用这东西了。”
“怪不得我从未听闻过。”林墨忽而眼神一亮,“可大郎身上……”
“市面上确实能买到制作五石散的原料,只是很不纯。”纳兰馨儿若有所思,“我想起一件事。”
“何事?”
“多年前我在边关西域游历,倒是见过有一样东西与五石散相类,味道什么的倒是与四娘你形容的差不离,而且那东西比五石散的效用更甚,只需要吸食一次,便会上瘾!”
一种不祥的预感冲进林墨的大脑,她轻问道,“是何物?”
“阿芙蓉。”
纳兰馨儿冷哼一声,“也不知京都哪个纨绔竟敢冒此等大不韪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纳兰医生怎知是个纨绔?”
纳兰馨儿讽笑道,“阿芙蓉的价格可是比五石散贵百倍,放眼东京城,有哪些人家能买得起?只有那些大富大贵、吃穿不愁、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才会闲着没事干去找一些花样,殊不知,这东西,会要人的命。”
她眸光清冷,定定地看着林墨,“我亲眼见过吸食阿芙蓉的人,排排肋骨尽现,身上没有半两肉,眼窝深陷不人不鬼,疯疯癫癫还到处方便。”
林墨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尖,仿佛那些不堪的味道已经入鼻,再想起大郎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惊,她咬了咬下唇,道,“那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大郎?”
纳兰馨儿被她这个想法逗笑了,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若非他自愿,谁会逼他?你若多管闲事,他怕是会记恨死你了。”
说完,她起身准备走,到门口时,她转身冲她笑道,“记得好好吃药。”
林墨微微一笑,冲她行了一个礼。
林泽身为百官之首,如今又是灾年,是以今年的中元节他打算举家去慈恩寺为那些灾民祈福。
萧青烟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第二日,林墨就被拉进了去往慈恩寺的马车。
慈恩寺乃是于良国的国寺之一,与青云观地位相同,于良国虽信因果鬼神,但从不分派别,只要能达到祈福的目的,是佛是道对于民众来说都无所谓。
一行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进山门,一股只有寺庙才有的香火味弥漫过来,林墨微微掀起车帘往外探了探,发现马车竟行驶在一条两旁皆是金佛的大道上。
方才那么一探,还与一尊金佛四目相望,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
“阿因,你可安好?”
萧青烟嗤笑一声,她知道林墨是担心她被慈恩寺百年护持所伤,可她是从君宝山祭祀而来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若是受影响,她早就魂飞魄散了,哪里还轮得到慈恩寺?
再行驶了半柱香时间,马车终于在一扇古朴又巍峨的大门钱停了下来,这便是慈恩寺的第一道山门。
林墨被羽香扶下了马车,入眼的皆是林荫环绕,绿植茂盛,环境秀美,山门前还有好几棵参天大树,也不知有多高,竟有直入九天之势!
有僧人出来迎接林泽,王氏与林泽带着林家的所有孩子入了山门。
林墨走在最末,她的视线瞥过走在最前头的林柏身上,思绪有些混沌,有一个瞬间,她很想告诉他,那阿芙蓉是害人的东西,让他别碰。
可纳兰医生说得对,倘若她真的说了,林柏不但不会感激她,还会恨她坏他的事。
一路无言。
因是要祈福三日,僧人便先将他们安顿在客院里,舟车劳顿,祈福仪式从明日卯时开始,所以她们刚进院子便歇下了。
见院中旁的嬷嬷侍婢都走干净了,羽香这才道,“娘子,王五娘也来慈恩寺了,听闻也在客院的厢房内,我们可要去见她?”
“要!”林墨眼底突然有了光,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可夫人与相爷能让我四处走动吗?”
羽香道,“方才婢子瞧见三娘与大郎也出了院子,像是往大殿方向而去。”
她的意思是,大殿方向人多,林璇又是林府嫡女,她都能这般肆无忌惮地出去,林墨只是去客院寻个人,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林墨一个小小庶女,虽有了来祈福的资格,但依旧是人微言轻不足为人道,所以她们就算明目张胆地走出厢房,也没人会管。
王诗柔正好也来寻她,两人在客院后山的凉亭相遇了。
好一段时间没见王诗柔了,林墨更是激动的跑了过去,“五娘近日可还安好?”
王诗柔微微一笑,“吃好喝好!”
林墨忽而想起一事,便携着她坐下,“我听闻,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
“已经定下来了,明年春日,我便入主东宫。”王诗柔丝毫不忌讳。
林墨心房一收,身为女子,婚姻自是顶要紧的,况且王五娘要嫁的是于良国第二尊贵的人,将来她也会成为顶顶尊贵的女人,可她却依旧觉得心被挖空一般。
她无法想象将来难以见王五娘一面的场景。
思及此,她不禁鼻头一酸,滚烫的泪水又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王诗柔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噗呲一笑,“你啊你,又不是生离死别,快别哭了。”
林墨嗫喏着,“我只是舍不得你。”
王诗柔轻叹一声,“我也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可人总该要长大的,有些事也总该要去面对的。”她一向孤傲,瞧不起那些口蜜腹剑的贵女们,唯独林墨却是不同的。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林墨面前说任何事,不必管那些礼教规矩,更不用理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可惜她终究姓王,她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自然也改变不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接受这条自她生下来就安排好的命运之路。
逃避得了一时,终究逃避不了一世。
这个话题有些伤感,她不想林墨再哭,便换了个话题,“太子殿下也来了。”




燕回春(重生) 赈灾四策
寺院是人祈福祛灾的地方,然有些人是为了活人祈福,有些人则是为了已故之人。
所以在慈恩寺正北方的一座山上,便建立着一座为已故之人祈福的大殿,大殿中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大殿的正堂上摆放着数百个长生牌位。
然而这些长生牌位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块无名无姓的牌位,牌位虽无姓名,但却十分干净,想来必定有人时时勤拂拭。
那块长生牌位面前站着一位身着紫袍的郎君,那郎君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牌位,仿佛视线与牌位黏连在了一起,也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
阮齐近前,“郎君,您已经看了足足两个时辰了。”
李淮伸手轻轻地在那牌位上拂了拂,良久才道,“你说,她会转世吗?”
阮齐瞳孔一缩,不知该如何回答,世人皆知,妖妃萧氏在君宝山被祭祀,身上还裹了于良国最恶毒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李淮自嘲一笑,“不必说了。”
他收回手,目光变得阴鸷可怕,“我会让欺负过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郎君,时候不早了,若是让人发现咱们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惹出麻烦。”阮齐道,“而且,属下方才看到,太子与方太傅也来了。”
李淮眉头微蹙,“他怎么来了?”
阮齐指着其中一块牌位,“这位是太子的生母。”
林墨果然很容易被转移话题,一听太子殿下来了,她更是一惊,“可我来时却未曾听闻啊。”
王诗柔倾身,“你可知太子殿下与当今皇后之间,另有龃龉?”
林墨摇摇头,她身处深闺,哪里知晓那么多事。
王诗柔继续道,“太子殿下是在陛下曾为王爷时降世的,他的生母是陛下的一个侍妾,自从陛下登基称帝,娶了皇后,太子的生母便突然暴毙了。”
“暴毙?”
经历是非种种,林墨心中也开始有多般猜测,人平白无故不会突然暴毙,除非……
“没错,此时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王诗柔道,“太子殿下在慈恩寺给他的生母设立了长生牌位,碍于陛下颜面他才不能大张旗鼓地过来,只能乔装微服。”
林墨知道失去母亲是什么滋味,听到太子这般孝顺,她不禁又鼻头一酸,以她的身份,竟连长生牌位都不能为柳氏立,若论孝顺她实在比不上太子殿下。
王诗柔知道自己又戳了她的伤心处,便又转移话题,“其实太子过来还有旁的目的。”
“什么?”
“祈福啊。”王诗柔柔声一笑,“西南边陲灾情肆虐,若是不能好好治理,怕是会引起边陲动乱,西南方可是有西陵国和西蜀国两个国家虎视眈眈,太子忧心的还有国事。”
说起灾情,林墨又有些愁眉不展了,听闻西南边陲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捉襟见肘面黄肌瘦,有些地方还饿死了人,几乎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王诗柔伸手抚平了她紧蹙的眉头,“莫要担忧,天塌了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呢。”
“其实。”林墨眸光一动,咬了咬唇,声音清亮道,“其实,我曾想过几个救灾法子。”
王诗柔诧异,她认识的林墨从未有过这样的一面,“哦?说来听听。”
“我只想了四个法子。”她顿了顿,声音再次清亮,“第一条:开正仓、义仓放粮,先帝陛下先见之明,早早在正仓与义仓里储存了不少粮食,正好能用,若是不够,商贾之家自是粮食充沛,可以向他们借调。”
“第二条:设粥铺,这虽然是常见的赈灾法子,可难免会有人鱼目混珠,所以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将百姓的名字造册,这样便方便救济。”
“第三条:减免赋税,调息民生,民众压力小了,自会对朝廷感恩戴德。第四条:拨地鼓励灾民自己重建,灾民有饭吃,又有地方住,这才能完全解决灾区问题。”
王诗柔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罢了,没想打竟是如此有头有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谁教你的?”
林墨掩嘴一笑,倾身小声道,“最近我看了些关于策论的书。”
王诗柔欣慰之至,林墨并非天生就懦弱,只是缺少引导和教导,若是教导得当,她敢断定,以她的聪慧,才学必当在她之上!
“妙哉!墨儿的计策果真妙哉!若是太子殿下能听到你方才的那番言论,定当喜不自胜,于良国眼下的危机定当解了!”
有侍婢寻了来,说是王诗雨再寻她,王诗柔只好起身告别,“慈恩寺虽是国寺,但后山却罕有人至,听闻时常有野狼出没,你也早些回去,莫要在外面耽搁才好。”
“还有!方才的那些策论,我回去同姐夫商量一番,若是能用,便让姐夫帮你进言,如此你也是大功一件!不过在此之前,莫要再向任何人提起。”
她怕有人抢了林墨的功劳。
林墨起身告别,“晓得了。”
王诗柔走后,林墨这才摊开方才一直紧握着的手,手心的汗早已打湿了巾帕,就连额头上也落下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羽香连忙来给她擦,“娘子,四周无人恐不安全,咱们还是回去吧。”
林墨点点头,内心却问萧青烟,“阿因,方才我说的可对?”
萧青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声音洪亮,字句清晰。”
“他们会听到吗?”
“自是会的。”萧青烟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这边厢,林璇将林柏拉回了客院,眼底却闪着一丝兴奋,“大郎,你听到了吗?没想到林墨这贱婢居然还懂赈灾!”
“做什么如此慌张?”王氏见自己一对儿女如此鬼祟,丝毫不像是个贵女贵郎君,有些生气。
林璇拉着王氏,将方才她与林柏躲在暗处所听所看复述给了王氏,王氏突然眼底一亮。
“当真?”
“千真万确!”林璇笃定,“那王五娘还说,那四策若是能进献给陛下,眼下于良国的危机定能解了!”
林柏道,“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这确实是大功一件,眼下陛下最烦忧的便是这西南灾情,若是有谁能为陛下解忧,那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呢?
王氏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她如此精心培养,却没有一个能想到如林墨那般的主意,林柏还被扣上了那般荒诞狼藉的名声,此生与仕途无缘,想着想着,她突然计上心头。
王氏沉声道,“方才你们阿耶瞧瞧告诉我,太子殿下也来了慈恩寺。”
林璇突然明白了王氏的意思,有些跃跃欲试,“阿娘,要孩儿去吗?”
“不!”王氏拦住她,自家女儿花容月貌,若是被太子看上了,她虽然可以应下,但一想起自家女儿永远被王五娘欺压,心里一口气便喘不上来,便道,“大郎去。”
林柏受宠若惊,“我去?我去寻那太子殿下?”
“正是!”王氏道,“大郎是男子,能在慈恩寺自由走动,有很多机会偶遇太子殿下。”
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林柏的肩膀,“大郎,这是你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若是你得了太子的信任,又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以后何愁没有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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