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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只是如今,院墙上却是爬满了枯草绿植,院门上的宝石亦是黯淡无光,看样子,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来打扫过了。
门前有两个嬷嬷守着,她们见有人来,正要拦,当看清来人之后,她们又迅速换了一副嘴脸。
“原来是墨妃娘娘,相爷说无关人等不许踏入暮云阁半步,娘娘这是走错地儿了?”
“不,我正要去瞧瞧慕容氏。”
那嬷嬷有些为难地站在门口,“娘娘,这……”
羽香从怀中拿出两个荷包递给她,荷包里是沉甸甸的银两,大约有十两之多。
普通人家五两就够活一年的了,所以这十两银子对于她们来讲,是一笔不少的钱财。
两位嬷嬷收了荷包,便再也没为难她,只是嘱咐早些出来,便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昔日的暮云阁很是繁华热闹,因着林泽宠爱,暮云阁里的东西可是满府中最好的,有时候就连王氏都无法比拟。
而今物是人非,庭院空空,满院落叶无人打扫,倒是叫人不由唏嘘。
“是谁?”
角落传来一阵脆响,两人随声而望,见一个小侍婢从墙根处走了出来,带着一丝迷茫。
“你们是谁?是来寻慕容小夫人的吗?”
墙根放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还兜着几个小果子,想来这小侍婢应该是来暮云阁摘果子的。
羽香问她,“敢问慕容小夫人在何处?”
小侍婢指了指二进院子,“小夫人被禁足了,正在里头呢。”
萧青烟眯了眯眼,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侍婢?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小侍婢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跪了下来,“贵人恕罪,婢子是厨间新来的一个小侍婢,听闻暮云阁有果子摘,便偷偷溜进来了。”
偷偷溜进来的侍婢,竟还敢在院子里质问来者是谁,想来这暮云阁平日里确实没人来。
萧青烟走近墙根,暮云阁的墙不算太高,确实能供这个侍婢爬墙出入,但看墙面磨损痕迹的新旧程度,想来她也只是个新手。
篮子里的果子不多,有几个还有些青涩,想来她是想等到院子里果子再成熟些再来。
她冷嗤一声,俯下|身捡起了一只十分青涩的果子捏在手中,“可否将这果子给我?”
侍婢慌忙点头,“贵人若是喜欢,整篮子拿去便是。”
“不用,我只要这一个。”她微微一笑,将那果子揣在怀中,往二进院子而去。
慕容氏被囚在了她自己的屋子里,屋子的门窗都已经被钉死了,只有门前有一条小口子,方便下人给她送吃食,免得她饿死。
萧青烟眸光一沉,脑海中却想起了另外一个画面,当年,柳氏也是这样被钉在了菡萏院。
若非她常年装疯卖傻,林墨也不可能被允许去探望,并给她送吃食。
她小小年纪便要亲眼瞧着生身母亲受这番折磨,却还能这般好好活着,着实不容易。
大约是里头的人听到了脚步声,萧青烟听到了她走到洞口的声音,似是在窥探,羽香正要出声,却被她止住。
良久,里头的人传出声音,“是小梨吗?”
萧青烟眉心微蹙,近前一步将手里的果子塞进了洞口。
里面的慕容氏一愣,慌忙警觉,“你是谁?”
萧青烟道,“许久不见,慕容小夫人。”
听到萧青烟的声音时,慕容氏双目瞪圆,连瞳孔都微微一张,好在有东西遮挡,否则萧青烟定能看到她眼底里的恐惧。
里头许久未出声,萧青烟便接着道,“小夫人不会这么快便将我忘了吧?”
许久,慕容氏才回她,“今日事老夫人的寿宴,你来暮云阁作甚?”
“若不来,又岂能抓住小夫人私通外人的罪证?”
慕容氏传来一阵冷笑,“就凭四娘给我送的这个青涩果子?”
萧青烟噗嗤一笑,“小夫人说得对,就凭这青涩果子,不过这不是你送个那摘果子的小侍婢的吗?”
慕容氏突然顿住了,她试图透过钉板缝隙看外面,却只能看到一个华服的影子,她暗自咬牙,“四娘说什么?妾怎么听不明白?”
“哦?那我帮帮你?”萧青烟从怀中拿出一颗紫珍珠,从洞口丢了进去。
里头一片沉默。
萧青烟道,“这颗东海的珍珠,也不知小夫人可否相熟?”
慕容氏咬牙,“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小夫人贵人多忘事,那我便提醒几句。”萧青烟道,“东海国临海,水汽重,海风大,人们常常留不下记事之书,所以,除了传统的绳结记事,百年前还衍生出珍珠记事法来。”
“东海国有一处得天独厚的海湾,海湾中有一五颜六色的湖泊,有时会产出颜色各异的珍珠。珍珠万年不腐不灭,正好能记得下许多事,只是后来,东海国人民觉着这法子太过繁琐,后来便舍弃了。”
“此法不难,只是意义繁琐,需要死记,恰巧,我曾读过几本文献,正懂几句。”
她唇角微微扬起,“珍珠颜色多样,代表的意思不同,青色一颗红色一颗,意预‘我很好’,紫色一颗白色两颗,意预‘晚归’,青色两颗深红三颗,意预‘有难,速来’。”
“笑话,四娘这是在说书呢?仅凭一个青涩果子,就能联想到什么狗屁珍珠记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哦。”萧青烟道,“原来我这是在说书呢?也不知那位小侍婢带着小夫人的果子,如今报得信否。”
她顿了顿,“你说,我若是派人跟着……”
“林墨!”慕容氏咬牙,良久后,她似乎妥协了,“你是如何知晓的?”
“身为舞姬,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确实无可厚非,只是,舞姬们都晓得,贝类会使身姿处于浮肿状态,无法走出优美的舞步,小夫人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呢。”
初初在菡萏院醒来,林墨行动不便,她便寻人做了些蜃粉防身,蜃粉是用贝类研磨而成,越是纯度高的贝类,研磨的蜃粉效果更佳。
也只有长期生长在海边的人懂得内里门道。
所以,自那时起,她便开始怀疑了。
良久,萧青烟道,“柳氏,是替你死的吧?”





燕回春(重生) 戏中故事
慕容氏方才还未弄清她的目的,心里有些慌乱,而今她说这句,她长吁一口气,“原来你是要为柳氏报仇啊。”
萧青烟轻笑一声,“身为舞姬,却因那些贝类无法跳舞,身为细作,却迟迟传不出有用的消息,身为内宅妾室,却迟迟无法给郎君开枝散叶,慕容氏,没成想你这一生竟是这般失败。”
慕容氏气得狠狠咬牙,若非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门墙,她兴许早就将手里的果子直接砸到她脸上!
一个小辈,有何资格当着她的面这般说?
萧青烟继续道,“你该羡慕柳氏的,至少柳氏死前还留下了血脉,而你,却因为长期使用息肌丸导致根基全毁,你根本生不了孩子。”
“我能!”慕容氏紧握双拳,青筋暴起,她明明能怀孕!她能生!
“那个死胎吗?”萧青烟讽笑道,“常吃贝类确实能克制住息肌丸的毒性,可惜你用的太多了,毒性早已毁坏了你的根基,你吃再多的贝类也无法挽救你的身子。”
慕容氏微红的眼眶中带着倔强与愤懑,她也想与常人一样,能与一位相知的郎君长相厮守,再给郎君生个孩子。
可造化弄人,纵使她再怎么努力,依旧生不了孩子,甚至因此落入李氏与王氏设下的圈套,搞得如今满盘皆输。
都怪她这个身子!
萧青烟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孩子的原因吗?”
她声音清脆,随着风声字字句句传入慕容氏耳里,带着蔑笑,“慕容氏,你错就错在,身为细作,却爱上了林泽。”
“林泽难道看不出来你是细作吗?你拿柳氏当做替死鬼,他难道不会那柳氏当替死鬼吗?你再细细回忆一番,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又是因为谁,你才开始过量使用息肌丸?慕容氏,你该醒了。”
该醒了!该醒了!该醒了……
这三个字仿佛是晴天霹雳,一阵一阵地在她脑上盘旋。
她醒过,但每每看到林泽,她都不自觉地想要再次陷入,为了他,她不惜怀了自己的身子,为了他,她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土。
她醒过的!可如今她回不去了。
萧青烟柔声道,“青色两颗深红三颗,算算时辰,那小侍婢应该已经将你的消息送出去了。”
慕容氏突然愣住了,“你?”
“我什么?”萧青烟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只是来寻你算柳氏的账的?”
“柳氏的账自然是要算的,只不过,此事的源头却不在你。”萧青烟道,“所以我打算暂且不寻你算这笔账。”
慕容氏暗自咬唇,“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青烟噗嗤一笑,“果然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帮你,自然是需要你回报的,据我所知,除了息肌丸,你服用那些贝类,是抑制你体内的毒吧?”
“身为细作,若没有把柄落在旁人手里,会很不听话的。”
慕容氏防备地往后退了退,萧青烟却道,“我倒是有法子将的身子治好,只不过,根本毁了却无法复原,你这辈子照旧无法……”
“好!”慕容氏竟答应了。
萧青烟嘴角微勾,“你不考虑一下?”
“无需考虑。”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让她尽早解脱了好!
萧青烟微微一笑,“慕容氏,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说罢,她转身便走了。
直至出了暮云阁,羽香才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娘子,您为何……”
“为何不趁此机会为柳氏报仇?”
羽香不语,她是眼睁睁看着柳氏蒙冤,又是眼睁睁看着她渐渐疯癫,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于相爷之手,就连她的阿娘也没逃过。
慕容氏,不仅仅是林墨的杀母仇人,更是她的。
如今自家娘子这般行为,她想不明白,心中的那口气也有些难以咽下。
“当年柳氏之死,起因虽扑朔迷离,但与当年我兄长萧子舒惨死必然有关。”
当年若非朝廷迟迟未曾收到萧子舒的求援,又岂能让萧子安捡了那个便宜去?
所有环节都未出错,思来想去,问题便只能出在林泽这里了。
“慕容氏害怕暴露,便将柳氏拖出去当替罪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王氏竟着人给柳氏在外头按了个奸|夫。”
羽香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此事……”
“此事你自是不知晓。”萧青烟看了一眼梅香苑方向,“老夫人到底还是护着她儿子的,想着将此事悄悄处理了,只是林泽却不愿。”
林泽最痛恨背叛,所以,当他知道柳氏背叛了他,他自然是不会让柳氏那般轻易死,只有将她关起来,日日折磨她。
“正是因为王氏这么一出,林泽对身边人都有所怀疑。”她轻叹一声,“只是他装的太好,慕容氏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竟丝毫察觉不出什么,更甚至爱上了他。”
真叫人唏嘘。
她将羽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眼底似是闪过一丝煞气,“罪魁祸首都在林泽身上,咱们寻仇,也要寻对人才是。”
“是。”羽香颔首。
萧青烟道,“你也不必感到遗憾,等此事结束,慕容氏、王氏任由你处置。”
“不必。”羽香幽幽道,“经过这些事,她这辈子怕是不会好过,王氏也疯了,我阿娘、柳夫人、四娘的仇,都已经报了。”
两人穿过后院,萧青烟在月门处停了下来。
“娘子,咱们可要去前院?王爷这会子大约在席间等着娘子呢。”
萧青烟微微蹙眉,“怎么不见莫氏?”
莫氏是林依的生母,自从林依出嫁之后,她在府中便愈发低调了,就连李氏同她汇报府内情况时,都不曾有她的只字片语。
羽香道,“如今相府明面上是王氏在把持,实际上正是莫氏在背后操持着,今日这百戏班便是莫氏花了心思去请的。”
“她倒是惯会捡漏的。”她微微一笑,便往前厅而去。
林璇早就在女眷的花厅里坐着,隔着珠帘,众人的视线一直栽在不远处的戏台上。
戏台上,正演的一出陈世美,这本不该是能在寿宴上出现的戏目,珠帘另一边的众人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仔细瞧着,面色却各有异样。
羽香打听了一圈后回来,在她耳旁轻声道,“方才王爷与相爷似是斗了几句诗,王爷赢了,便点了这一出。”
台上这个陈世美的故事,与这些年坊间流传的不同,坊间流传多年的陈世美,乃是一个抛弃糟糠的小人,而今台上这位,虽也做这样的勾当,后头的曲折却有些不同。
他流连花丛多年,终于一日娶了公主,原想着过上了美满的日子,谁料这么多年,多年过去了,公主毫无所出。
而正此时,有好些女子带着孩子上门寻夫,公主当众验孩子的真假,岂料,除了那糟糠之妻的孩子,后头的那些个孩子竟没有一个是他的。
公主只当她们是来讹钱的,岂料有一个女子突然质问她,可曾怀疑过她那郎君。
故事的曲折就在此处,公主竟命太医查验了陈世美,且发现他早年被心有报复之心的女子毁了根基,从此再也不能有子嗣。
且不论公主为何会突然查验那陈世美,就单凭那些突然寻上门来的孩子与女子,都叫人想不通。
可是正是因为这场戏,林泽的脸色变了。
萧青烟暗自一笑,原来,李淮要送他的礼物,竟是这个。
其实当她知晓慕容氏每日都使用息肌丸后,便已经料到了。
这息肌丸虽能让女子保持容颜,甚至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但长时间使用必定对身子有损。
若只是按照正常的计量来,身子经过长时间调理还能有望,可慕容氏的用量实在太大,这不仅仅会导致她的身子受损,连带着与她长时间相处的男子亦是会受损。
王氏那早夭的孩子便是林泽身子受损的预兆。
身子受损是不可逆的,就算林泽再纳多少妻妾,他以后的儿子,也只会有林宏一人。
这,便是林泽的因果!
这也是她不直接要了他的命的缘故,她要看着林泽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失去一切,为林墨的死付出代价!
当日他们便回了王府,林璇因心中有鬼,再加上今日看到王氏那个疯癫的模样,心中烦闷得很,便早早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萧青烟也回了菡萏院,只是进院子时,后头却跟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爷,墨妃。”齐茹儿正准备出门迎接,谁想萧青烟与李淮已经进了院子,她便欣喜地说开了话。
李淮那副得逞的笑突然凝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齐茹儿一僵,“妾……不能在这儿吗?”
李淮一脸不高兴,“本王已经为你另辟了院子,为何要来叨扰菡萏院?”
齐茹儿委屈的低下了头,手拢在衣袖里,相互紧捏着,“王爷身子刚愈,妾还想留下来侍奉……”
“更深露重,既然王爷已经康复,齐侧妃便回自己的院子吧。”萧青烟冷着脸道。
既然院子的主人发话了,那她便再也不好强留,只低着头,道,“那妾这就收拾收拾。”
李淮满脸堆笑,谁想萧青烟又道,“天色这般晚了,路上黑,齐侧妃一个人回去怕是不方便,王爷身为男人,不如护送一程?”
李淮的笑顿时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瘸着近前几步,“夫人体恤齐侧妃,可曾体恤过为夫?”
说着他指着自己那受伤的腿。
萧青烟却眯了眯眼,“医生说了,王爷初愈,该活动活动筋骨才是。”
“哪位医生说的?本王怎么不晓得?”
见他要赖,却听她道,“既然王爷不肯,那只好妾亲自送了。”
“使不得。”齐茹儿有些受宠若惊,“妾自己能回去。”
“慢着!”李淮拉着脸道,“齐侧妃好歹是本王的侧妃,自是要本王亲自送的。”




燕回春(重生) 暗流已成
李淮愤愤然离开菡萏院后,萧青烟便下令,将菡萏院的所有院门都锁了起来。
羽香很是不解,自家娘子与王爷好容易有这般独处的机会,为何自家娘子要将王爷拒之门外?
萧青烟揉了揉脑袋,今日她去见了慕容氏,与她谈了许多条件,也让林泽尝到了应有的报应,只是她却觉得不痛快。
要是按照她从前的性子,必定会让所有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今为了大局,她只能这般。
就算今日李淮不以戏去隐喻,她也会寻到另一个法子,让林泽生不如死。
她承认自己变了,也不知如此变化是对还是错。
她曾经也与慕容氏犯着同样的错,就算种种痕迹都摆在眼前了,她对那个人依旧包容、原谅,就算那人将她断了腿打入冷宫,她依旧还存有半丝希望。
直到她在君宝山,被他万箭穿心,她才幡然醒悟。
太多的回忆冲进大脑,使她的记忆混乱不堪,今夜,她实在不想看到李淮,虽说他与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
见自家娘子这般痛苦,羽香便再也没提出质疑,只是默默地遵从她的意愿,处理好一切。
翌日一早,红袖堂传来消息,说是去往漠北的商队,已经成功出了东京城。
羽香边给她梳妆,边犹豫道,“娘子,咱们将那两个奴隶放回了漠北,会不会是放虎归山?”
萧青烟眯了眯眼,“漠北的格局已经大变,两个小小奴隶改变不了什么。”
萧青烟此言到底没错,漠北自从出现了一位统治者,虽不知男女,但假以时日,在那位的统治之下,整个漠北决计会统一。
内战一旦平息,以漠北的实力,以于良国如今的国力,怕是很难抗衡。
区区两个小奴隶根本无法阻碍任何一方的脚步,亦是影响不了各国的格局。
“王爷呢?”萧青烟看了看天色,按照以往,李淮若是有空,自会来寻她的,可是如今这般时日,却不见李淮前来。
羽香道,“一大早王爷便被萧将军请走了,说是西市发现了一起命案,王爷是廷尉,理应去查看一番。”
“命案?”
“听闻死者是西市徐家米行的少东家。”羽香怕她想不起来,便接着解释,“他是礼部侍郎的外孙,徐宇,家中排行第二十一。”
萧青烟微微蹙眉,她对这位徐二十一郎倒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上回她曾在红袖堂见过,倒是个风趣倜傥的郎君。
“可查明死因?”
羽香摇头,“自从萧将军独揽大权,东京城上下的商铺皆惶惶不安,西市已经有超过二十家铺子被萧将军封了,说是混进了什么细作,需要盘查。”
她愤恨道,“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好好做生意罢了,理由倒是用了不少。”
什么私藏阿芙蓉、什么银货未两讫、什么捉拿盗贼、什么盘查细作,什么理由全都用尽了,明眼人谁敲不出来,这不过是他萧家想要垄断的借口。
萧青烟冷哼一声,她以为萧子昂会用什么手段,谁想竟是这种手法,实在是令人耻笑。
而此时,良夕一脸铁青地从门外跑来,“娘子,有人抬着一张虎皮入了王府,点名要赠予娘子,王妃收了虎皮正派人往菡萏院送,婢子偷偷去瞧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样子,着实叫人瘆得慌。”
羽香近前一步,“可知晓对方是谁?”
良夕摇头,“不过听闻,赠虎皮之人样子看着很是凶猛呢。”
话音刚落,菡萏院门外便传来了动静,林璇着了个嬷嬷交代了些情况,便直接撤了,院门徒留一个上头盖着一块红布的架子,谁都不敢近前。
良夕说的不错,那东西虽被布盖着,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股子新鲜血液的气息,怕是那虎皮是刚刚活生生被扒下的。
萧青烟微微蹙眉。
羽香命人将虎皮抬进院子里,亦是小心翼翼地在虎皮周围转了一圈,“娘子,可要掀开看看?”
日头独独照在那红布之上,混合着那股子新鲜血液的气息,叫她心中微微一颤,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她点点头。
羽香会意,伸手将红布一掀,一块无头且沾满血迹的毛皮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皮毛上满是血迹,但不难看出,这头虎生前是一头白毛虎,而且毫无任何杂色。
浓密而又纤长的圆毛,柔和又锋利,带着一股子野性的气息,羽香不由得摸了一把,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颤。
“娘子……”她脱口而出。
萧青烟此刻亦是脸色铁青,她罢了罢手,手更是有些颤颤巍巍,眼底的怒意,仿佛将她周围的气息全都点燃了。
良久,她才咬牙道,“很好!”
她正欲回屋,可身子显然还未站稳,好在羽香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娘子,萧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萧青烟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对不住小白。”
小白是个早已通了灵性的狼,她信它听懂了她的话,可它却迟迟不肯走,定然是因为舍不下她。
正因此,才会遭到萧家人的追杀。
羽香道,“这些日子,萧将军在东京城大肆搜寻,听闻也去了京郊,他怕是早就预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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