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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他自诩做得天衣无缝,可没想到那么多次明里暗里的动作,她居然都知道?
城隍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原以为失败的原因是乱入的李淮,如今想来怕是另有原因。
林可儿爱慕兄长已久,当她知道兄长死于林墨之手,自然会对他的安排唯命是从,甚至不惜赔上了整个林家的命。
可他万万没想到,从那么高的楼上落下,就算是九条命的猫也活不成,可她却又活了!
难道真如长姐所推测,她不是林墨,而是某个妖魔不成?
可是他不服!
萧子昂的牙被他咬得咯咯直响,脸色亦是苍白了许多,良久他道,“林相公器私用,想来林四娘也准备好林相被参一本的后果了吧?”
“四郎猜错了,我从未想过林相被参后会如何。”萧青烟道,“但若四郎想参,大可去也。”
此事起因是红袖堂中藏有阿芙蓉,林璇想要趁机让她不好过,而萧子昂却想趁机夺了李淮的权。
早在萧青烟上台表演飞天舞时,便早已自爆身份,那把镶满紫珍珠的琵琶,有心之人必定知道她是谁。
若是旁人猜不出来,她跳的那支来自西北与江南的舞,萧家的人与林泽,自当认得。
萧东极有极大的野心,如今又察觉李俊有收权的意向,他必定会做出点什么,再加上林泽几次暗访红袖堂,更叫他们认为红袖堂与林泽有关。
所以,端掉红袖堂既可以稳住林璇,又可以除掉林泽的一处产业,何乐而不为?
只是萧子昂没想到的是,红袖堂早已经属于萧子安名下,京兆府拿人之后,自会查阅相关档案,寻找红袖堂东家。
于是萧家人便被请去了京兆府。
萧东极最注重萧家的声誉,可谓是将得最大的便宜享最大的荣誉发挥到了极致,莫不然,他当年也不会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亲手将萧青烟祭祀于君宝山祭台了。
萧家人绝对不会让萧子安的名字与阿芙蓉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红袖堂绝对不会有事,薛怜儿等诸位娘子也绝对不会有事!
这便是萧青烟一早便布下的局。
也正如萧青烟所言,有因必有果,若非他们起了害她之心,大不会承受这因果。
萧子昂突然咳嗽了起来,他面上的血色早已褪去,又听得她一席话,一时之间怒从心起,喉间竟涌上来一丝腥甜。
他咳嗽动静太大,惊动了外头守着的人,羽香连忙跑了进来,站在萧青烟身侧打算以身相护。
只不过,萧子昂看上去很会忍,咳了这么多下,硬是将咳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他带着一丝讽刺的笑,瞥了一眼羽香,“怎么?怕我这个病秧子对你们家这位表里不一的娘子下手吗?”
羽香瞪了回去,“病秧子不可怕,怕就怕某些病秧子,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有毒的!”
萧子昂自嘲一笑,豁然起身,羽香防备地伸手护萧青烟,谁想他却冷冷一笑,用虚弱的声音道,“林四娘,但愿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算无遗策。”
萧青烟亦是回了他一个笑,“萧四郎,也希望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能有命。”
萧子昂冷哼一声,扭头直接走了。
羽香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幸好娘子算得准,莫不然,当真要被这萧四郎害了!”
“羽香。”萧青烟道,“有一件事,我不曾同你说过。”
羽香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垂耳一旁。
萧青烟道,“林墨之死的幕后真凶,正是萧子昂。”
羽香微微一顿,萧青烟再道,“林可儿爱慕萧子安甚深,萧子昂便利用这一点,怂恿她将林墨推下了楼。”
其实方才在外面,羽香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听她这么一说鼻头还是一酸,“没想到……竟是他!我们家四娘那般良善,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他为何……”
“是我的错。”萧青烟眼中迷雾漫漫,“萧子昂尝到了他的因果,我也是。林墨的死,便是我的因果。”
她氤氲着那双清澈的鹿眼,“所以,若是没有把握一击即中,我不敢轻举妄动,萧家根基实在太深了。”
她看向羽香,“你可明白?”
羽香点头,“娘子放心,婢子懂的!婢子相信娘子!婢子也会追随娘子,永无二心!”
萧青烟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去,叫叶明把萧子昂揍一顿。”
“啊?”方才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羽香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话头转得有点太快了些。
萧青烟再道,“萧子昂走不快,让他以奴仆的名义当众揍他一顿,切记,不能直接将他揍死了,最好是看着打着很重,但却未曾伤着他。”
羽香有些云里雾里,但听萧青烟说要揍萧子昂,她立刻来了精神,“好!婢子这就去办!”
“慢着!”萧青烟忽而想起了什么,冲她招了招手,羽香闻言附耳过来,待到她萧青烟吩咐完,她这才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厅中果然传来了嘈杂打闹声,萧青烟趴在窗台上,眯了眯眼,嘴角亦是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萧家四郎在红袖堂为了花魁娘子与人发生冲突之事一下子便在坊间传开了,平康坊最不缺的便是供人喝茶下酒的八卦事。
而这一桩却是传播地最快最广的。
这不由得让众人想起前些日子红袖堂被抄一事,又听闻当日抄了红袖堂不久,萧家人便被传走了,想来此次的消息,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没想到,萧家人竟这般只手遮天,为了一位花魁娘子竟以公谋私,一时之间民愤四起。
还有的更是传出了好些萧家四郎与人争风吃醋,暗地里报复的事。
这其间自然有真有假,但这些事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眼中,为了他们的谈资,哪里还能管其中的真假?
正当流言蜚语漫天飞舞之时,红袖堂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萧家三郎,萧子林。
如今这位萧家三郎已然不是年前那般,只是一个军中小小头目,而是龙武军左军使,堂堂龙武军的一把手。
龙武军乃是皇帝亲卫,萧青烟暗笑一声,看来萧东极的速度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快。
萧子林带了好些龙武军,将红袖堂的厅堂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
众人皆是一惊,以为红袖堂又要被抄了,谁想萧子林却寻了个坐席安安坐下,扬言要见花魁娘子。
众人恍然,前些日子萧四郎在红袖堂被一个奴仆打了一顿,起因便是萧四郎与人争花魁娘子。
所谓红颜祸水,萧子林作为萧四郎的兄长,自是要来为胞弟讨回公道的。
看来,眼下红袖堂无恙,那么众人自然便安心地坐下换看这送上门来的热闹了。
只是,奴仆通报多时,眼见着茶几上的点心被他吃完了,却还是未见花魁娘子的身影,萧子林一股怒意涌了出来。
“那花魁娘子到底来了没有?”
浑厚的声音响彻红袖堂,惹得众人一惊,下一刻他猛地往面前的几子上一拍,哗啦一声,那几子瞬间被他拍成了好几瓣。
围观众人还从未见过这番场面,有的心里吃惊,却越觉得有意思,但有的却是惊恐于那碎成好几瓣的几子,纷纷想要离开。
有龙武军见人群有异动,纷纷近前阻止,还将那试图要离开的人强行拉回了座位。
那人原本想要同他们理论,但看到他们手中早已出鞘的长刀,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萧子林瞥了那些人一眼,轻蔑一笑,他起身,随便抓了一个红袖堂的侍婢,冲她道,“同你们花魁娘子说一声,一盏茶之内她还不乖乖给老子滚下来,老子就让她身败名裂!”
侍婢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子林却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将猎物放在手心蹂躏,一时险些忘了放手。
好在这侍婢姿色平平,他冷哼一声,便将她往楼梯口一扔,示意她上去叫人。
在场众人,大多都是市井中人,但这里是娥石街,属于平康坊,平康坊最不缺的便是风流不羁的文人墨客。
而这红袖堂也有几个正准备上京赶考的文人学子,太平年代,文人手中的笔,便是开疆拓土的武器,所以文人们的地位永远比武将高。
所以,在场众人中,也就只有那几个文人敢站起来说几句。
见他这般无礼,一个青袍学子便豁然起身指责道,“萧将军,花魁娘子岂能是你相见便能见的?人人都道萧家以权谋私,某还以为只是传闻,今日一见,倒叫那传言不虚。”
“你是个什么东西?”萧子林呸了一声,近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站在那人面前。
萧子林本就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如今这般一站,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是远远盖过了那位学子。
就仿佛是一只熊看着一只瘦弱的兔子。
谁想那兔子般的学子不甘示弱,依旧讽刺道,“是东西,总比不是的好,萧将军,您觉得某说的可对?”
一阵哄堂大笑传来,萧子林并未听出其中意思,但听到这笑,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刀,直接往那学子的脖子抹去。
“这位是亓官大学士的入室弟子卢宁,卢郎君,萧将军可要三思!”
但当刀口抵住学子脖子上时,突然有人喊道。
亓官大学士是太学里的大博士,他曾是先帝的先生,很是受尊敬,哪怕是萧东极,在大学士面前亦是要点头哈腰的。
没想到今日竟被他遇上了大学士的入室弟子,萧子林也感到了一丝意外,但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今日的目的。





燕回春(重生) 高门小人
雅间中,萧青烟依旧隔着窗户,默默地看着堂下萧子林的一举一动,眼底产生了一丝低沉的雾气。
羽香急道,“娘子,萧将军将红袖堂里里外外全都围住了,就连后院也有人守着,根本出不去。”
“莫急,且看他到底要作甚。”
“看他的架势,定是从萧子昂那处听闻娘子的身份了!”羽香暗自咬牙,“如今王爷还在宫中,咱们该如何是好?”
突然,脑中有一个猜想划过,羽香担忧道,“娘子,莫不是王爷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如今萧子昂已经知晓您的身份,萧子林更是大大方方地过来寻麻烦,难不成……”
那传话的奴仆就在门口,萧青烟道,“告诉他,我不见。”
“娘子,你这样会激怒他的。”羽香想起那晚罗叔死在她面前的场景,正是萧子林动的手!
这萧子林一身行伍气,不像是来红袖堂的那些客人一般守规矩,若是真的发起怒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自家娘子似乎并不在意,无奈,她只好吩咐奴仆照着她的原话说。
萧青烟看她这般着急的模样,暗自轻叹一声,“我是如何教你的?遇事切勿急躁。”
一旦心急,就算有一成的赢面也被自己断送了。
羽香羞愧地低下了头,“婢子知错了。”
萧青烟默默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漠然,“他不是想看看花魁娘子的真面目吗?让他看便是了。”
说话间,有奴仆从楼上下来,他慌慌张张地站在一处,小心翼翼地回道,“将……将军,我们娘子说……说她不见。”
像是早就料想到他会暴怒,奴仆说完便紧闭着双眼等着萧子林呵斥。
谁想萧子林却意外地冷静,他将长刀收好,幽幽道,“你们花魁娘子是不愿意见,还是不敢见啊?”
“萧将军,红袖堂有红袖堂的规矩,花魁娘子早已定下规矩,除非拜帖,谁都不会见。”
“哦?”萧子林冷冷一笑,“本将军看她是不敢出来抛头露面吧!”
卢宁实在不喜萧子林身上的这股子武将粗暴气息,再加上萧家的那些事,他对他更是厌恶。
他曾有幸见过花魁娘子一面,娘子幽默风趣,琴棋书画诗礼仪样样精通,就连兵法国事都能聊上几句,他视她为知音!
当听到他对花魁娘子言语有冒犯,更是气急,“花魁娘子何其尊贵,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尊贵?”萧子林指着楼上的某个雅间道,“你称这种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尊贵?原来卢郎君的圣贤书竟读的是这种东西。”
“身为皇亲国戚,萧将军口中竟是这种词汇,看来皇后的家教堪忧。”
关于花魁娘子的,萧子林还能忍,但一涉及萧家,萧子林再也忍不住,他一手捏住卢宁的衣襟,眼眶爆红,几乎咬牙切齿,“卢宁,不要以为你是谁的什么入室弟子,本将军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当众冒犯皇后,可是死罪!”
“萧将军将我拘来,就是为了让我瞧将军如何处置对皇后不敬的学子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子林怒气渐散,猛地将卢宁丢到一旁。门口正站着三人,正中一人双手向背,正被身后两人拘着。
那人冷冷的看着萧子林,不喜不怒,却隐约带着一丝怒意,叫旁人不敢接近。
萧子林微微一笑,冲来者身后两人怒道,“让你们去请林二郎,就是这么请的?”
那两人闻言,慌忙放下林宏,连连抱歉,林宏松了松手腕,亦是冷冷道,“若是我没记错,我与萧将军并无往来,萧将军突然将我拘来可是因为我犯了什么事?”
萧子林笑道,“林二郎,等你多时了。”
“本将军有一桩案子,还需要林二郎协助办一办!”
谁不知道萧子林圣眷正浓,而今又当了龙武军第一把交椅,管的都是一些事关皇城安危的大案子,像这种出自平康坊下九流的小案子,他根本管不着。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林宏也只能从命,毕竟他刚成为嫡子不久,萧子林这样的依旧不能得罪。
林宏依旧那副冷若冰霜的脸,“何案?”
萧子林近前几步,将他那粗壮的臂膀搭在了林宏瘦弱的肩膀上,强行将他揽住。
“本将军听闻这红袖堂的花魁娘子,其实是燕王殿下的侧妃墨妃、相府的四娘,林墨。”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洪亮,震得林宏耳膜一直鼓鼓的疼,这一字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卢宁暗自咬牙,怪不得萧子林一来就将红袖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是想要坏了那位四娘的名声!
那位林府四娘他也有所耳耳闻,虽天赋异禀,但总被姊妹打压,最终为了燕王,竟刚烈得跳了望星楼。
还好她命大,没死成,最终亦是嫁进了燕王府,自此之后便再无消息了。
萧家与林家的是是非非卢宁作为一个旁观者,早已看得通透了然,而今这萧子林突然提起那位四娘,定然是想要借破坏那位四娘的名声,打击林府!
卢宁冷哼一声,出身高门却如此龌龊,着实小人!
他忍着被萧子林猛摔后的剧痛,打断萧子林的话,“萧将军空口白牙诬陷一位无辜娘子,是何居心?”
萧子林本能得要抽出长刀,直接要将他一刀封喉,可又想起他背后的亓官先生,他又暗自咬牙忍住了。
于是他用手一挥,有两个龙武军会意,过来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直接将他丢了出去。
不能杀,便只能赶了。
林宏继续冷着脸,“萧将军此言何意?”
萧子林道,“没旁的意思,只是本将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堂堂一位贵女、燕王的侧妃,居然能平康坊做这种末流之事。传出去,丢相爷的脸是小事,丢陛下的脸才是大事!”
林宏默默点了点头,“萧将军的意思,是叫我来辨一辨那位花魁娘子?”
萧子林用力得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一样!”
他又冲着那位奴仆道,“花魁娘子要是再不下来,可就休怪本将军亲自上去押人了!”
奴仆渐渐躬身应答,再次往楼上跑去。
好半晌,楼上依旧没有动静,连那个奴仆也不下来了,萧子林手中的力道突然加重。
趁着众人不敢出声,他冲着楼上大声喊道,“看来,林四娘这是想要本将军亲自去请啊!”
“萧将军,好歹我红袖堂如今充了公,是公家的产业,萧将军这般在楼里大呼小叫,未免对公家不敬。”
莫娘子在薛怜儿的搀扶下,从二楼款款下来,她本就丰腴,如此曼妙地走下来,每一步都显得风情万种,不可方物。
惹得在场的所有龙武军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他们这辈子都见不到的绝色啊!
萧子林也暗自吞了吞口水,面上却带着一丝浅笑,“哟,莫娘子,听你的意思,是想要阻止本将军办案不成?”
“哦?”莫娘子微微挑眉,“也不知是什么案子劳烦萧将军大驾?说出来也好让妾帮把手。”
萧子林邪了邪嘴,冷哼一声,“都给我听仔细了,几日前宫中失窃,本将军怀疑,那盗贼就藏在这红袖堂中!都给我搜!”
龙武军听罢,立刻动身,往红袖堂里的各个厢房雅间搜,就连柴房伙房也不放过,就如同查抄一般。
薛怜儿心疼那些被不小心摔了的花瓶,想要质问,却被莫娘子拦住。
莫娘子道,“萧将军既然要寻那盗贼,又与我红袖堂花魁娘子何干?红袖堂如今好歹是公家的产业,还请萧将军给出个名目!我们平康坊的娘子们,地位一向低微,花魁娘子清清白白的,若是平白被诬陷,又寻谁去说理?”
萧子林猛地瞪了她一眼,“莫娘子这是要妨碍公务不成?”
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欺负弱小!在场所有人除了卢宁,谁也没那个身份地位能与之对峙,于是他们只好忍气吞声。
薛怜儿有些担忧的看向三楼,此时萧子林正带着几个龙武军箍着林二郎往那里去,若当真被他发现了娘娘的秘密,那后果她实在不敢想。
莫娘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只冲她微微摇头。
萧子林带着林宏上了三楼,堂中众人的目光皆盯着他们,其实当萧子林说花魁娘子另有其人之事,众人亦是有好奇之心。
若是那一舞精绝的花魁娘子当真是燕王的侧妃、相府四娘,那整个京都怕是要因此沸腾!
直至最后一间雅间门口,萧子林停下脚步,他看了一眼楼下,众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
一想起这里也算是文人雅士惯常来的地方,他刚伸出去想要砸开雅间的手,突然停住了。
顿住几息之后,那只大手握成拳头,在雅间门上轻轻敲了敲。
“花魁娘子,出来吧。”
里头没有半丝动静。
萧子林边说边瞥着楼下众人的反应,心中大喜,这般折磨人的感觉确实也不错!
他又道,“怎么?这是怕林二郎认出你吗?本将军奉皇命捉拿盗贼,如此这般,已经算是对花魁娘子很是敬重,若娘子执意,那便休怪本将军无礼了。”
有理有据出师有名!这是萧子昂在他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他原本不想听他的那些歪理的,可他发现,看着那些人的情绪掌控在自己手中,感觉也不错。
他突然明白,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何故那般沉迷于指点江山,原来这便是其中的奥妙。
只是他的耐心实在有限,见雅间里的人迟迟不出来,他只好动用武力。
却听哐当一声,面前雅间的大门被他狠狠踹开。
萧青烟正坐在窗下,别过脸来,眼底带着一丝嘲讽,羽香近前几步,“萧将军!休得无礼!”




燕回春(重生) 夫人息怒
萧子林一把将羽香拎了起来,丢给身后的龙武军,随后指着坐在里头的林墨,问林宏,“林二郎,可瞧仔细了!她可是林墨?”
林宏站在外面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雅间里的人,她一身华服,典雅气质,正是王府侧妃的规格。
半晌,他才开口,“半月后是老夫人寿辰,四娘可曾备了礼?”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难道里面坐着的,当真是燕王侧妃,相府四娘不成?
就连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走的卢宁也诧异,难道这是真的?
萧青烟款款起身,声音清亮,“老夫人的寿辰,我自当是记得,只是二郎来此又是为何?”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了,然而林宏却若有所指地看了萧子林一眼,道,“萧将军着人将我拘来,我也没法子,倒是你为何会在此处?”
“够了!”萧子林方才还处于揭穿林墨真相的喜悦中,谁想这两人居然聊起来了,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林四娘,你身为燕王侧妃,却在红袖堂做这种贱人勾当,就不怕燕王颜面扫地不成?”
话音刚落,厅堂中便已经开始议论,没想到果然如萧将军所言,堂堂燕王侧妃,居然做出这种勾当,当真是恬不知耻。
站在门外的卢宁急了,直接冲里头喊道,“萧将军!侧妃娘娘只是在雅间休息罢了!谁能证明她便是花魁娘子?萧将军空口白牙诬陷侧妃,是何居心!”
门口阻拦的龙武军听罢,再一次将丢了出去,然而他的话却在红袖堂中久久不绝,惹得那些动摇的人也开始迟疑了起来。
是啊,凭何证明她是花魁娘子?
萧子林冷哼一声,看来萧子昂的法子是行不通了,于是他道,“本将军奉旨来抓窃贼,林四娘躲在花魁娘子雅间,形迹可疑,来人!押回龙武军,本将军亲自审问!”
“听说有人要审本王的侧妃?”
正此时,红袖堂外头被一队人马团团围住,萧子林带来的龙武军皆一一被制服。
众人往门口一瞧,却见一位身着紫衣的贵郎君,正被人扶下马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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