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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鲜血噗地一声四溢开来,这一切实在太快,快到就连萧子林都没反应过来,眼神中竟是惊愕状。
萧青烟豁然起身,往他胸口处狠狠一踢,人高马大的萧子林就这样被踢倒在地。
她近前几步,将匕首从他喉管拔了出来,再次刺向他的胸口,边刺边道,“萧子林,萧东极难道没教过你?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如此招摇,这是要做给谁看呢?”
由于喉管被戳破,他只指着她,根本说不出话,萧青烟邪邪一笑,笑容极其阴冷,“废物!”
而此时,一群马蹄声传来,萧青烟起身,将匕首收好,又在羽香身上搜了搜,搜出了一把做工极其精美的匕首。
这是她当初从章程手里抢来的御赐匕首,之后她便一直叫羽香保管着。
她将这匕首直直戳进了萧子林的胸口,瞪大双眼,看着萧子林一点一点死去。
萧子林带来的那些侍卫见大势已去,本想逃离,谁想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些侍卫身上。
乱杀之后,有一身着紫衣之人骑马而来,他在萧青烟面前落马,一把将浑身是血的她拥进怀中。
“我来晚了……”
萧青烟木木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木木地被李淮抱着,她不知该如何爆发此时的情绪,她只是木木的。
李淮轻柔地将她抱上了马,临走前丢下了一句,“清理干净”。
仿佛是落入冰海后得到的一丝旭阳的温暖,她从未想过李淮的怀抱会这般让她依赖,自回来后,她便一直抱着他,就连衣裳都不换了。
李淮也随着她,只让她抱着,直至阮齐回来复命。
“王爷,已经处理干净了。”阮齐压抑着情绪,紧咬着牙道,“城外流民四起,今日侧妃去看远明侯侧夫人,不巧被流民袭击,恰逢萧子林将军巡视路过,便起了争执,若非王爷及时赶到,局势怕是无法控制。”
“恩。”李淮冷着脸道,“章程呢?”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远明侯爷因吸食过量阿芙蓉,死于京郊别苑。”
李淮低垂着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冰上滚过一遭,“便宜他了!”
阮齐犹豫了一会儿,道,“王爷,出了此等事,几日后的温泉宫该……”
李淮道,“如今萧子林死了,京都可还有谁有能力领兵护卫他的安危?”
萧子林死了,除了萧东极,京都就只剩下李淮能够领兵护卫李俊去温泉宫。
阮齐忽而道,“王爷,不如咱们……”
李淮罢了罢手,“你先下去吧。”
他也想趁此机会杀了李俊,可惜时机未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青烟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前世里的她,见过那么多死人,也杀过那么多人,却从未有过这般情绪。
她到底是怎么了?
自当亲眼瞧见小白的皮毛,她的心绪便再也没稳过,而今,王诗柔落马,羽香又在她面前惨死。
呵,这便是萧东极的反击吗?
好!很好!





燕回春(重生) 温柔娇媚
“李淮,带我去温泉宫。”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青烟开口道。
李淮蹙眉,他本不想让她直接去见李俊,可她如此斩钉截铁,他也只好同意。
几日后,一队皇室车架浩浩荡荡地从皇城出发,去往名旗山温泉宫。
名旗山离东京城不远,背靠连绵不绝的大山,面朝即将入海的玉河,在山顶,还能看到遥远的君宝山祭台,以及整个东京城。
这便是李俊将温泉宫选在此地的原因。
今次出京,除了有二皇子要照料的林妃,皇后以及两位后妃都跟出来了,只是李俊似乎觉得不够,沿途还着人物色了好些美人。
良夕听闻此事时亦是震惊,边给萧青烟倒茶时还边唏嘘了一会儿。
萧青烟正闭目养神,随口问道,“你觉着,他要作甚?”
“啊?”良夕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懵,随后她才支支吾吾道,“难道陛下要在温泉宫里选秀?”
萧青烟眉头微蹙,直至确认耳边传来的不是羽香的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
若是羽香,她大抵不会说出这种猜测来。
萧青烟随手拿起杯盏,轻抿了一口,“山上风大,多备些暖茶。”
“嗳!”良夕脆生生应了一句,话音刚落,她忽而顿住了,竟有些欲言又止。
萧青烟看了她一眼,她才道,“娘子,婢子知晓自己不如羽香聪慧,婢子也知晓有些事婢子实在帮不上忙,但婢子会尽量侍候好娘子,也会护好娘子的。”
最后,她微微红着眼眶,咬牙道,“婢子不会放过那些欺负过娘子的人的!”
初初醒来时,她对良夕这个侍婢很是不满意,脑子蠢笨不说,想法还那般天真,与林墨那个天真的脑子如出一辙。
所以这些年她只派她管理菡萏院上下,以及饮食,出乎意料的是,她虽然蠢笨,但关键时刻,倒是从不输给羽香。
这也是这些年来她愿意宠她的原因。
如今羽香遇害,她原本只让她在菡萏院待着的,因是宠着,竟也没碍过她的请求,将她带了来。
萧青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随后道,“那些事自有人去做,你做好我交代的事便好。”
良夕埋下头,“婢子知道了。”
作为燕王的家眷,萧青烟、林璇与齐茹儿被分在了燕王的别苑里,别苑比王府小了许多,但勉强还是能住下她们几人的。
这些日子,林璇老实了很多,每每见着她便避开,齐茹儿见着她虽也避开,但至少会对她微微颔首。
一时之间,燕王的后院确实还算得上和睦。
自住进来后,良夕便将厨房管了起来,一应饮食也都被她管的井井有条,只是这里不似菡萏院,没有独立的厨间,她只能与另外两个院子的嬷嬷挤在一起。
正因此,她也能得到一些旁人搜不到的消息。
良夕端了一碗羹汤过来,“娘子,齐侧妃刚入院子没多久便出去了,似是往皇后行宫方向而去。”
齐茹儿是皇后的人,这是众人都知晓的秘密,萧青烟只是微微颔首。
良夕又道,“婢子方才路过王妃的院门,似是瞧见了个……”
她近前半步,声音压低了几分,“瞧见了个陌生男人。”
羽香从来不会观察这些,她只观察她想观察的,而良夕则不同,她虽嘴上不说,但很是会打交道,看人待物那方面确实是羽香比不上的。
所以她倒是很乐意听她说那些事。
萧青烟示意她继续,良夕又压低了声音,“婢子猜……”
萧青烟冷冷一笑,林璇总是再对李淮灰心,也用不着这般胆大妄为吧?可良夕接下来的话,却叫她目光一凝。
“婢子曾亲眼瞧见,那男子曾毫无顾忌得出入晨露院。”
“当真?”
良夕猛然点头,“当真。”
萧青烟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林璇当真会做出此等事。
良夕道,“叶明说,咱们这个别苑里也有一眼温泉,娘子可要去泡一泡?”
“不必了。”萧青烟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今夜怕是会无眠吧。
夜色正浓,彼时的温泉正宫汤池内,一个男子正坐靠在池边,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泉热气的氤氲。
缱绻的热水包裹着他的身子,温泉特有的水汽顺着这热气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肌肤,他也跟着这热气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正此时,水面上竟有了些许的动静,有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露出水面,一张俏丽的脸蛋被水汽熏成了绯色,乍一眼看去,娇嫩欲滴。
不得不说,岁月有时真的很不公平,那些在普通娘子脸上留下的痕迹,在她脸上却一丝也无。
萧若华那张娇媚的脸,随着岁月的绵长,竟显得更加的娇媚,仿佛骨子里都透露着魅惑。
面前此人,是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也是她恨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当他为了她不再理会后宫佳丽三千时,她爱他;当他为了她斩断萧青烟的双腿,并将她囚禁起来时,她爱他;当他为了她将萧青烟送上君宝山时,她爱他。
只是,当那该死的萧青烟终于死了,她却突然感觉不到他的爱了。
他开始宠林妃、杨美人和李美人,一个月留在她宫里的天数竟不到二十日,于是她开始恨他。
他原本就是属于她的,那些女人都是贱人,根本不配!
可她依旧要装作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不为别的,只因如今她是皇后!皇后就该有皇后的样子。
萧若华苦笑一声,皇后又如何?就连林瑗那个贱人都生下二皇子了,而她呢?至今没有一儿半女!
皇后又如何?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中不知是什么情绪,她已经许久未曾与他这般独处了。
自从年初那场动乱,他便日日宿在上书房,连他的面她都见不着。
而今这个机会,还是她三番五次去他跟前求来的。
李郎啊李郎,你到底为何要这般躲我?难道是因为林瑗?还是因为死去的那个贱人?
萧若华近前好几步,手终于在他的脸颊上停下。
这张俊朗的脸,如今却被朝政毁得满是胡茬,眉心的那点捏红,至今还未褪去,还有那双薄唇,亦是干涩了好些。
萧若华看着他的唇,情不自禁地近前。
突然,面前的男人双眼猛地睁开,手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仿佛看鬼一般地瞪着她,“你要做什么?”
萧若华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住了,她感到喉间的力道在加重,她拼命挣扎,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陛下,是妾……”
“贱人!你要对寡人做什么!”李俊根本没将她的解释听进去,手里的力道更重了。
见他根本听不进去,萧若华只好试图反抗,池水涟漪阵阵,李俊眼底的红血丝更甚,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戮的气息。
李俊,要杀她!
萧若华的心猛地凉了半截,她使劲反抗使劲弄出动静,最终哐当一声,池岸上的一叠酒壶被她推翻在地。
外头守着的杨启海听闻,慌忙进来查看,终于将萧若华救了下来。
李俊这才清醒了过来,看到一池狼藉,以及面前那如娇花一般的皇后,他不由蹙起眉头,“皇后可安?”
萧若华不由落下泪来,“陛下可还记得,方才说了什么?”
李俊拧了拧眉心,“是寡人糊涂了。”
萧若华豁然起身,披好衣裳,“妾身子不适,这便告退了。”
几个侍婢匆匆过来侍候她更衣,随后拥着她离开了汤池,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李俊与杨启海。
李俊猛地拍了拍池水,怒道,“皇后怎么来了?”
杨启海无奈地解释道,“方才陛下睡着,皇后娘娘说是进来伺候,奴……没拦住……”
李俊瞥了他一眼,阴沉的笑了一声,“当真?”
杨启海背后一阵阴冷,他浑身一颤,下一刻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蜷缩着身子颤抖道,“是奴的过失,还请陛下降罪。”
他瞥了一眼蜷在地上的杨启海,眉心深处有映出一抹深邃的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道,“滚出去!”
杨启海如临大赦,真真的便滚了出去,而他则是从池中起身,披上衣裳,往面前那随风飘逸的帘子走去。
温泉池建在半山腰处,池水终日温烫,还需寻个出口散发热气,是以工部侍郎便着人在温泉池外设计了一个露台,清风徐徐入内,正好能散了温泉池中的温热。
他撩开长帘,一股清风拂面,他眯了眯眼,一轮明月挂于苍穹,冰冷的月光笼罩在山川凌峦之上,竟有一丝梦幻之意。
极目而望,他对准的地方正是东京城,此时的东京城早已宵禁,但还是有零星的烛火照亮整个黑夜。
他独自一人站在露台之上,眺望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东京城,心中那股烦闷似乎平静了许多。
看来太医的药还有些用处。
他转了个方向,那方向层峦叠嶂,林木森森,隐约的夜色之下,倒是能看出些许的轮廓来。
那是君宝山。
是祭祀萧青烟的地方。
对于这个女人,他曾有无数次想掐死她,她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便知晓他要做什么。
她没有普通女子的温柔娇媚,更没有普通女子的柔软,甚至有时她根本不是个女人!
呵,到头来不还是个蠢笨的女人?
他原本想过立她为后的,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会变通了,萧若华虽比她年长,都比她会伺候人。
同为萧家女,娶一个与娶两个没什么区别,既然已经得到了天下与萧家的支持,他还留着这个蠢女人作甚?
任由她摆布不成?




燕回春(重生) 轻车熟路
李俊冷笑一声,萧青烟啊萧青烟,怪就怪你太蠢太不懂得变通了,寡人是君主,哪里有一个君主是一心一意只待一人的?
或许,也是你太聪明了,倘若寡人还留着你,岂不是在寡人身边埋下祸根么?
寡人岂能留你?
微风轻轻撩起他披肩长发,仿佛也在同意他的想法,他抿唇,冷笑了一声。
盈盈热气已散,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转身撩开布帘,回到屋中。
刚回屋不到几步,池中的热气不散反聚,叫他蹙了蹙眉
那些热气缓缓交缠着,仿佛在动,良久之后,在池面上平铺了起来,而此时,有一抹鲜红缓缓浮出水面。
李俊微微眯眼,难道皇后又回来了不成?
噗通一声,水中那红色影子突然从水中钻了出来,在屋子里随意飘着。
李俊定睛一瞧,那红衣女子,竟没有脸!
这是个什么东西?
女子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是阵阵尖锐的刺围绕在他耳旁,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刚刚被他压下去的怒气,猛地又涌了上来,好在他从不解剑离身太远,正当他要去拿剑时,在空中飘着的那个无脸女人突然向他攻击过来。
又长又黑的指甲直接往他面门招呼,他后退半步,伸手格挡,只这一刹那,他突然瞧见了那女人的腿。
不,这女人,没有腿!
是她!
李俊心中一惊,手中的力道更甚,而那无脸女子仿若一条泥鳅,怎么都抓不住,亦怎么都甩不掉。
“混账东西!给寡人滚!”他边怒斥着边小心避让退至一旁,佩剑近在咫尺。
女子笑声不止,在他头顶盘旋,口中不停道,“李俊,我死得好惨,你快下来陪我吧!”
李俊近前几步,终于拿到佩剑,他大喊一声,佩剑一挥,那女子的头随之被斩落。
笑声戛然而止。
他这才长吁一口气,额间不知落了多少冷汗,他也没来得及擦拭。
正此时,池水突然滚沸了起来,热气腾腾往外冒,他心尖一颤,后退半步,紧握手中佩剑,蓄势待发。
良久,池水滚沸停止,竟有一朵并蒂芙蓉缓缓在水中绽放。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竟带着些许的鬼魅,“一张机、芙蓉并蒂郎卿卿,浮浴水,鸳鸯相对浴红衣。”
李俊终于撑不住,瘫坐在角落,这句诗,是她写的。
她这是回来寻他了吗?
这个蠢女人!
李俊越想越愤怒,突然拿起佩剑,直接对着池水中的并蒂芙蓉一顿乱砍,他猩红着眼,双目瞪圆,仿佛那朵并蒂芙蓉是魔鬼一般。
可惜,无论他怎么砍,那朵并蒂芙蓉仿佛鬼魅,一直开着,丝毫没有半分影响。
他怒了!
更是举起所有东西,往那朵并蒂芙蓉砸去。
而此时,屋子里再次响起那句诗,“一张机、芙蓉并蒂郎卿卿,浮浴水,鸳鸯相对浴红衣……”
李俊猛地惊醒,杨启海的声音将他从混沌中唤醒,他努力地辨认面前事物的真假,直至看见杨启海那张老脸。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李俊扑了一脸水,好让自己清醒,随后他才起身,但脑海中的混沌依旧挥之不去。
“陛下,您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了?”杨启海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陛下,不如先吃颗药?”
李俊冷瞥了一眼,随即将那瓷瓶直接往池水里一丢,沉声道,“人呢?”
杨启海自是知晓他指的人是何意,只低下头道,“早已在内室中候着了。”
李俊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他一把拿起佩剑,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
夜色浓郁,却充满着血腥。
正极宫中,萧若华正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的掐痕,眉心紧蹙,柳眉倒竖,“他当我是什么?”
若水自顾自地帮她上药,柔声道,“兴许是陛下政务繁忙……”
“繁忙?”萧若华冷哼一声,“杨启海那贱奴往他内室里塞了那么多贱人,当我眼瞎不成?”
若水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正此时,外头的若云来报,说是大司马来了。
萧若华惊愕,“父亲怎么来了?”
若水道,“今次温泉宫护卫,原本是萧三郎负责,谁想三郎他……,所以陛下下令,由燕王与萧家军两两一道。”
“难得他还信任萧家。”萧青烟冷哼一声,“传。”
夜色朦胧,一个挺拔着身姿身着一身盔甲的男子被叫进了行宫正殿。
萧若华一身常服起来相迎,“父亲。”
萧东极点了点头,便顺势在一旁坐席上坐了下来。
璀璨灯烛之下,呈现的是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虽满脸沟壑,络腮满胡,但萧东极的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
室内已无人,萧东极冷眸瞥了她一眼,“被赶出来了?”
萧若华坐在一旁,微微低着头。
萧东极猛地拍了拍几子,“混账!”
“父亲息怒。”
“息怒?”萧东极指着她道,“你若是再无所出,便从皇后的位置上下来!有的是能取你代之的!”
萧若华慌了,她忙道,“并非女儿不努力,是陛下他……”
“看来陛下对你已经厌倦了。”萧东极无情地扯着脸,“罢了,近日我会再塞几个美人入宫,你仔细着些。”
“父亲,慢着!”萧若华心尖一颤,萧东极此话,显然是要放弃她了!
她慌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狠狠咬牙,“不过是孩子罢了,没有陛下,我照样能……”
啪地一声,萧若华的脸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火红色的掌印,萧东极怒不可遏,“贱人!皇家的血脉岂能儿戏?”
萧若华捂着脸,委屈地落下泪来,“孩儿知错了。”
萧东极居高临下看着她,依旧冷着脸,“你的弟弟们,除了老四,都难成气候,老四偏还是个病秧子,如今我只能将所有指望放在你身上,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萧若华道,“三郎之死……”
“这不用你操心。”萧东极清明的眼神开始阴沉浑浊,仿若从深渊而来,“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小丫头罢了!”
李淮早早地回来了,他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萧青烟的被褥里,却见她依旧醒着。
“睡不着吗?”李淮问。
萧青烟微微摇头。
李淮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此次温泉宫护卫,萧东极也来了。”
“恩。”萧青烟道。“你见着他了?”
“恩。”李淮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倒是不如传闻那般病怏怏。”
“李俊呢?”
李淮神情微顿,随即很不情愿道,“他?哼,杨启海将路上召来的那些小娘子都送去他的内室了。”
“那些小娘子……”
“恩。”李淮点点头,“你猜的不错,宫中那些屡屡失踪的侍婢,与他有关,如今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召小娘子,恐怕目的不纯。”
萧青烟还想问,可李淮却顺势捂住了她的嘴,“明日要早起,快睡吧。”
无奈之下,萧青烟只好闭上眼,在他的呵护之下,浅浅睡去。
醒来时,天光微亮,李淮将将穿好衣物,见她醒来,冲她微微一笑,“听闻昨夜汤池内室很是热闹。”
良夕适时道,“听闻昨夜汤池宫有刺客,将那些小娘子全都给杀了,陛下正下令捉拿刺客呢!”
萧青烟道,“温泉宫上下负责内圈护卫的是萧家军,看来,皇后要吃些苦头了。”
良夕过来侍候她更衣,“娘子,婢子方才还听到一件奇事。”
“说。”
“陛下正要发落萧家军护卫头目,山脚下却来了个道士,说是来给陛下驱邪。”良夕道,“由于那位道士说得实在嚣张,被人捆进温泉宫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在后头。”良夕双目瞪圆,“原以为那道士触怒天威,必死无疑,谁想如今竟好好的端坐在行宫中,好吃好喝呢。”
李淮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夫人认识那位道长?”
萧青烟起身,顺势走过来给他理了理衣裳,眉目微微眯起,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是。”
李淮忽而揽过她的腰,俯身目光深邃地看她,“夫人妙计。”
“只是为了稳住李俊罢了。”那双亮盈盈的鹿眼抬眸望着他,柔声道,“辛苦王爷帮我稳住萧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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