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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而另外两位,正是林府的大郎林柏与林府的姑郎君袁南。
说起这姑郎君袁南,他是林泽嫡出妹妹、余老夫人嫡出女儿林珊之子,早年余老夫人将女儿嫁给了宣庆侯,谁想刚生下袁南,宣庆侯便惹上了前朝的一起贪污案,先帝最痛恨贪污,于是宣庆侯便被削了爵位,抄了家。
好在林珊早就瞄准了风向,早早与宣庆侯和离,带着唯一的儿子袁南回了娘家。
自此袁南与林柏便相互做了个伴,再加上王氏与余老夫人的宠溺,他二人又不学无术,便相继成为东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林泽有两个儿子,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嫡出的便是林柏,而庶出的,便是如今在荷花池中挣扎着的林宏。
林府嫡庶分明,余老夫人又偏爱嫡出,所以林柏与袁南这两个嫡出子弟在府中欺负林宏,甚至是欺|辱林宏都是常事,没人敢管,也无人会管。
一想起林宏与自己的遭遇十分相似,林墨便起了救人的心思,她勉强支撑着身子,问羽香,“可有法子救他一救?”
羽香摇头,“娘子,咱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大郎与姑郎君都在那里呢。婢子倒不是怕救不了二郎,婢子是怕他们颠倒黑白……”余老夫人一向偏心嫡出,他们一旦颠倒黑白,到时候自家娘子便不是罚跪罚抄书这么简单了。
萧青烟嘲道,“你连自身都难保,还要去管他?”
林墨沉默了几息,咬牙道,“他也是庶出。”她懂他现在的苦痛,反正她的身子也要给了阿因了,在最后这段日子里,能用这副身子做些有意义的事,便做。
“你觉得救林宏是件有意义的事?”萧青烟挑眉,“不瞒你说,那位笑面佛相爷真正想培养的,恐怕就是现如今在荷花池里扑腾着的那个。”
林墨蹙眉,“阿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李俊是个多疑之人,如今林泽身处高位,手握重权,他自然要握住林泽的软肋才放心,众所周知,林泽唯一的嫡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根本没有任何掌权的可能,所以李俊才会放心将大权交到他手上,因为他知道,林泽后继无人。”
“而林府的那个庶子,却又经常被欺负,很不受重视,自然而然便被忽略了。”萧青烟冷笑一声,“像林泽这样的人,又岂会不留后手?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救?”
林墨只停顿了几息,道,“救,二郎是二郎,相爷是相爷,他们不一样。”
“呵,傻子!”说完,萧青烟便不再说话。
林墨又道,“羽香,你可有法子?”
羽香紧咬下唇,道,“有,虽然夫人与老夫人非常疼爱大郎,但相爷对大郎很是严厉,所以若咱们谎称相爷要来,大郎定会跑开的。”
“好。”林墨道,“咱们快去救二郎吧。”
羽香终究拧不过她,便近前跑了几步,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娘子快些走,相爷马上就要来了,咱们不去迎候,可就糟了!”
果然听到“相爷”这两个字,林柏仿佛是老鼠见了猫,扭头直接跑开了,其他三人不知所以,但看林柏跑开时那般慌张,虽迟疑,但也追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了,羽香这才靠近荷花池,将林宏拉上来。
靠近岸边的荷花池其实不深,只至林宏的腰身,只是林柏为了不让他那么舒服,便叫他在冰冷的池水里蹲下,所以他才会一直挣扎。
被救下的林宏瞥了一眼被扶着赶来的林墨,话也没说半句,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文房四宝,便走开了。
羽香见他这般,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气得直跺脚,“当真是不知好歹!咱们娘子拼命相救,他却半句道谢都没有!”
林墨劝道,“无妨的羽香,二郎也不想多生事端,咱们还是快回菡萏院吧。”
而此时不远处的假山后头,袁南高明德与高晓慧皆退了几步,高晓慧蹙眉,“她是谁?”
袁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啧啧了一声,“应该是今日在百花宴上出了风头的四娘吧,从前也没觉得她长得好,今日远远一瞧,倒是挺标致。”
“标致?”高晓慧挑眉,“夜黑风高的,只凭着一点点天光你就瞧得出标致了?”
高明德却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是生得不错。”
此时林柏又跑了回来,嘴里尽是脏话,“到底是哪个畜生说阿耶来了?害得我险些与他碰个正着!”
“是你家四娘。”袁南眯了眯眼。
林柏诧异,“什么?竟是那晦气的庶女?”说着他正要撩起袖子,“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慢着!”袁南拦住他,“既然要收拾她,不如交给我。”
林柏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凶狠突然意味深长了起来,袁南似笑非笑,嘴角勾起,“前阵子去了趟平康坊的周娘子家,发现了一种新的玩法,我想试试。”
高明德却道,“周娘子家的玩法已经过时了,我倒是知晓另外一种玩法,很是刺激。”
高晓慧终于听清楚他们的意思了,平康坊可是东京城有名的女支坊,卖艺卖身卖笑卖什么的都有,也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她的脸颊不由得羞红一片,跺了跺脚,嫌弃了一声,便走开了。
林墨一深一浅地在两个侍婢的搀扶下往菡萏院走,夜幕初上,院门口已经燃起了一盏幽暗的灯,远远看去,有一人正站在那里,似是在等人。
羽香凝神,正是那日从池水里将林墨救回来的白嬷嬷!自那日后,白嬷嬷便在菡萏院的小厨房领了差事,只是,白嬷嬷既然是厨房里的人,为何如今在院门口?
白嬷嬷远远见她们回来,立刻狂奔而来,“娘子总算回来了,相爷来了,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什么?”林墨神色一变,连带着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方才那个救人的胆子一下子跌进了谷底,再也寻不见,冷汗已经悄悄从额间滑下,她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是相爷来了?”
“是。”白嬷嬷道,“我的娘子啊,咱们快些吧,相爷似是很不高兴呢!”
林墨听罢,虽依旧害怕,但还是慌忙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菡萏院灯火通明,林泽正跽坐在廊下,等着林墨归来。
林墨颤颤巍巍走到他面前,跪下向他行礼,“见过相爷。”
林泽猛地拍了一下几子,林墨廊下的几子本就破旧,被他这么一拍,竟是碎了一地,他道:“你胆子可真是愈发大了!”
林墨被他这么一拍,吓得浑身一抖,险些瘫坐在地上,在眼眶里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林泽冷道,“丢人现眼!”
林墨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说话。
林泽豁然起身,径直走向良夕手中捧着的牡丹盒子,良夕还未反应过来,便觉手中一空,下一刻,那盒子便已经被林泽摔在了地上。
他怒道, “以后若让我再看见你出去丢人,我就送你去见你娘!”
说着,他怒甩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仿佛再在菡萏院待上半刻,都会污了他的鞋。
良夕慌忙将盒子拾了起来,好在皇后娘娘赏赐的盒子牢固的很,被林泽这么一摔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林墨的心却仿佛被他方才那么一下给摔碎了。
在林泽眼中,她不过就是个给相府丢人现眼的东西罢了。
她的阿娘是个家伎,是供相爷门客赏乐的家伎,她只是个家伎的女儿,没有什么身份,更没有什么地位,只是身体里空流着相爷的一些血罢了,除了这些,她与相府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是这样。
她自嘲地笑了笑,老夫人罚她时她便已经猜到林泽会生气,可没想到他竟会这般生气,她从未见过林泽这般生气,怕是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触及他的底线了吧。
可她真的做错了吗?
“你没错!”萧青烟道。
林墨酸着鼻子,泪水早已打湿脸颊,她揉了揉早已没有知觉的膝盖,默默地搭在廊边坐下,今夜无月,广阔的苍穹中撒着点点星火,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良久,她开口道,“阿因,我把身子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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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的!这渣爹!给爷爬!!!!!!
气死了!也想马上把他写死!





燕回春(重生) 夜抓废物
萧青烟感到她浓烈的悲伤的情绪,这不由得也勾起了许多她藏在心里的往事。
其实林泽与萧东极是同一种人,他们都是不择手段,眼中只有自己利益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可以牺牲所有人,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到底是谁更自私一些呢,恐怕是不相上下不分伯仲吧。
萧青烟冷冷一笑,“商者都讲究个银货两讫,我应了你见了王五娘,你好歹也给我个完整康健的身子,你如今这副样子,是想糊弄我吗?”
林墨委屈地撇了撇嘴,她想反驳,可却实在无法反驳,泪水又再一次涌了出来,“那我该如何?”
羽香见她这般,也不敢去打扰,萧青烟也不再回她,直到她实在哭睡了过去,羽香才敢同良夕一道,将她扶到床榻上。
她二人在给林墨处理膝盖时,发现早已青紫一片,有的地方还红肿不堪,两人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
自家娘子实在太苦了。
而此时萧青烟猛地睁开眼,眼神伶俐地可怕,羽香见状,忙向良夕道,“娘子怕是饿得睡不着了,你快些给娘子准备些吃食。”
良夕忙点头,转身便往小厨房而去。
屋子里只剩羽香与萧青烟两人,羽香抹了一把眼泪,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娘娘有何吩咐?”
萧青烟看着她那双已经哭肿了眼睛,叹了口气,随后冲着屋子里的屏风方向喊了一句,“出来吧。”
大约是林墨哭得太伤心,嗓子竟有些哑了,话音刚落,一个老者从屏风背后有了出来。
他一身夜行衣,满脸沟壑,看上去是知天命的年岁,却步履轻盈,直至行到床榻前,羽香都没听到半点声音。
羽香被突然出现的罗叔吓了一跳,好在她能控制好情绪,半晌才开口问,“这位是?”
“你可以叫他罗叔,他是我的旧部。”萧青烟道。
两人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突然罗叔眼神一凝,下一刻屋中的灯烛被他一掌熄灭,羽香正要问其缘由,却听院外传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噗通一声,这似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确定四娘睡了?”
“她院里统共不过这么几个人,更可况她胆子小得跟个针眼儿似的,要是反抗,打晕便是!”
“还是你小子胆子够大!”
“呿!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噤声,可莫要吓着她!”
黑暗之中,有人轻轻拉开林墨的房门,有三个男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男子一进门,便冲着里头笑道,“四娘子,莫要害怕,表兄不会伤害你的,表兄不过是想同你顽一顽。”
几息之后,却听萧青烟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动手。”
下一刻连续噗通三声,烛火一亮,羽香便瞧见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三个人。
这三人正是林柏、袁南和高明德。
看他们这副德行,又想起林柏与袁南平日里的作风,他们夜闯林墨闺房的目的并不难猜。羽香突然有些毛骨悚然,原来他们对自家娘子竟起着这种心思!
萧青烟起身,问罗叔,“东西呢?”
罗叔会意,从怀中拿出一把十分精致小巧的匕首,“这是精铁所铸,锋利无比。”
萧青烟接过匕首,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那就让他们替我试试。”
“慢着。”羽香近前几步,挡在她的面前,“娘娘息怒,躺着的人里可是有大郎和护国公府的高郎君,若是被人发现大郎与高郎君死在了我们娘子的院子里,我们娘子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青烟瞥了一眼地上的三个废物东西,想了想,确实,直接杀了他们实在平息不了她如今的怒气,便道,“将他们三人身上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我扒干净!老罗,一会儿送他们一程。”
罗叔蹙眉,“娘子要带他们去哪儿?”
“自是他们该去的地方。”萧青烟冷笑一声,“让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那日的暗巷我去查看过了,未曾寻到那块玉。”罗叔道,“贺祖死后,廷尉直接接手了那件案子,那块玉会不会在燕王手里?”
萧青烟蹙眉,若是那块玉真的落入了李淮的手中,那此事怕是会变复杂了。
良久,她道,“此事暂且先放一放,其他的事呢?”
“京兆府传来了一个消息,吏部侍郎小三郎在狱中死了,传闻是京兆府为了讨得远明侯的欢心才故意将小三郎害死的,昨日燕王将京兆府尹抓去廷尉审理了,京兆府尹曾是皇帝的心腹,而吏部侍郎是皇帝刚提拔的。”罗叔顿了顿,“这三家狗咬狗,咱们要掺和吗?”
萧青烟冷笑一声,“狗咬狗有什么好掺和的?”
罗叔又道,“东京城的暗网已经被破,重新组织尚需时日,不过有几条暗线联络上了,当日帮少主遣剩余暗网的佟襄如今就在光禄寺大夫府上,除此之外,平康坊一人,教坊司一人。其余的,我正在联络。”
萧青烟点点头,当初设置春堂,为的就是暗中搜集情报,所以春堂暗线遍布东京城,后来李俊抓了她很多旧部,有些为了家中妻儿老小,扛不住了便说了出来,好在罗成及时散了余下暗网,这才保住了春堂。
如今要重新联络,确实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不过这一点,她倒是不着急。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几人身上,今日在百花宴,她看到王氏的视线一直落在清河崔氏家的几位娘子身上,大郎已经到了议亲的岁数,想来王氏已经为他相好了人家。
她冷冷一笑,既然林璇今日想要林墨身败名裂,那就莫要怪她对林柏下狠手了!
因着皇后娘娘的赏赐,林墨在于良国贵女圈里算是崭露头角,是以,老夫人被迫只能让她参与嫡女才能学的家学课,今日是刺绣课,由玲珑堂的梁夫人亲自教授。
林墨头一回上家学,有些慌张也有些激动,大约是因为前些日子身子被罚得有些重,起身的时候身子竟是有些不听使唤了。
好在羽香与良夕在一旁扶着,不然她怕是连路都走不了。
林泽在后院独独辟了一座亲雅苑,请来京都最有名的师傅来给府上唯一的嫡女林璇上课,盼着她能与林妃一样,有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只因林依自小养在王氏身旁,自然也有这个待遇,而林墨非嫡非长又从未出过门,头一回来便被拦在了外面。
守门的嬷嬷说,只有二娘和三娘才能进去,旁人都不得进。
良夕怒道,“是老夫人让我们娘子过来的,你是哪里来的嬷嬷,竟敢违逆老夫人?”
那嬷嬷道,“婢子一直都是亲雅苑守门嬷嬷,婢子也从未听到老夫人的吩咐,四娘子还是回去吧,再说了,家学也不是四娘子能学该学的东西。”
那嬷嬷说罢便要关门,此时,林璇从里头走了出来,她今日一身粉色广袖留仙裙,看上去清新淡雅又不失闺秀风范。
“这是在吵什么?”林璇问道。
良夕道,“三娘子,老夫人今早着了柳嬷嬷来传话,说让我们娘子来家学听课,可这守门嬷嬷不让我们进去。”
林璇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她往她们身后探了探,“怎么没见柳嬷嬷?”
林墨头一回来家学,定会有嬷嬷带着,可那柳嬷嬷传完话便走了,丝毫没有要领她们过来的意思,这也让林墨有些犹豫了。
萧青烟却冷冷道,“你们那个老夫人才没那么好心,让你来什么家学。”
虽然这样的耻辱自小到大她都受过,但如今她心里还是有些觉得委屈,她淡淡问萧青烟,“那我们要回去吗?”
之所以是询问,是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走,她想进去。
百花宴上百花齐放,无论是哪门哪户的千金娘子,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她们都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却只能埋头躲在角落里坐着,吃着叫不上名字的吃食,喝着不知是什么的茶水。
她也想学点什么,有一样擅长的东西,她不想给死去的阿娘丢脸。
林璇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的嘲讽,她道,“既然是祖母让她们来的,便让她们进来吧。”
说着她故作大方地拉起林墨道,“走吧,同我一块儿进去。”
家学内,梁夫人正认真地教授林依,却见林璇带着林墨进来了,她的脸色一黑,但却没说什么。
林璇招呼林墨在一旁空的绣架旁坐下,却听梁夫人道,“慢着。”
林墨被她喊地一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名有些恐慌。
梁夫人冷着脸道,“妾虽是一介布衣,但承蒙老夫人与相爷抬举,做了几位娘子的师父,既如此,妾也不能失信于老夫人和相爷,胡乱敷衍地教。四娘,开堂第一课便迟到,罚你站着听课,可有疑义?”
林墨乖巧地低下头,“儿并无疑义。”
萧青烟冷冷一笑,什么不让她进来,还不是林璇搞的鬼?
正此时,林璇的贴身侍婢小檀慌张的跑了进来,她不顾梁夫人冷眼怒火,跑至林璇面前小声道,“三娘,不好了,大郎出事了!”
林璇蹙眉,林柏这个纨绔,整日里同袁南混在一起,出什么事都正常,“有什么事等我下学了再说。”
小檀却道,“此事怕是等不及三娘下学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檀道,“今早,尤一焦急地来寻婢子,说大郎与姑郎君还有那位高家郎君,因为没有银钱被扣在平康坊了。”




燕回春(重生) 暗起杀机
“什么?”林璇倏然站了起来,那一对清秀的美目也随之倒竖了起来,平康坊是什么地方谁人不知?他们去玩也就罢了,竟被扣下了,实在是丢人!
梁夫人冷眼看了她一眼,她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她从匆匆向梁夫人告了假,便离去了。
林依也撇下了课业追了上去。
林墨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丝毫没将梁夫人放在眼中,便愈发埋下了头。
梁夫人冷眼瞥了她一眼,她只是来授课的,但世家贵女的地位远远比她高,嫡女们说走,她也不能逾距拦着,这也是规矩。
“四娘子,坐下吧。”她拿出授课的样品给她,“这是今日的课业,娘子若感兴趣,就先看看吧。”
林璇愤愤然走了出来,大声质问,“这林柏又做了什么事!?”
小檀慌张道,“尤一说,大郎与那两位郎君如今被扣在平康坊柳娘子家,柳娘子姆妈说,若大郎不把钱付清了,就让他们游街……”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倘若真将他去游街了,相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搁?她今后还能在贵女圈子里立足吗?这该死的林柏,这个时候去什么平康坊!难道袁南与那位高郎君也没带银钱吗?
小檀又道,“娘子,大郎此事只有娘子你能救他,此事千万不能让相爷知晓,若是传出去就……”
“三娘,当务之急还是把钱送过去要紧,此事若是闹大,耽误的可不止是大郎的名声,就连三娘你的名声也会受损!”林依将自己的荷包拿了出来,“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不如先拿过去应应急?”
林璇有些烦躁道,“我难道还缺你这么点银钱不成?”
她瞥了林依一眼,随即甩袖离去。
家学里的林墨正在埋头学着刺绣,但却有些心不在焉,萧青烟突然道,“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林墨点点头。
萧青烟道,“那三个废物几日前夜里,闯进了你的院子,要将你拖去平康坊玩|弄。”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血液随着绣花针落在了绣缎上,梁夫人眉头一簇,“将心安下来!”
林墨那如蝶翅般浓密的睫羽颤了颤,疼痛惹得她险些哭出来,好在她忍住了,只是微微点点头。
萧青烟冷眼瞧了瞧梁夫人,“京都织造梁氏确实很有名,不过他们家最有名的还是染布工艺,刺绣方面当属朝凤阁的林娘子,只可惜她的双手废了,莫不然京都哪里有姓梁的什么地位?”
林墨边疼痛边问道,“阿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萧青烟冷哼一声,“兵法里有一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对他们仁慈不见得他们对你仁慈。”
林墨虽知晓这个道理,可让她自己做,她依旧下不去手,可她似乎猜到了萧青烟对他们做了什么,试探道:“阿因,你是不是将他们带去了平康坊?”
半晌萧青烟没说话,林墨道,“可他们一个是大郎,一个是姑郎君,还有一个是护国公家的郎君……”
“那又如何?”萧青烟道,“许他们半夜潜入一个清白娘子闺房,将其玷污,就不许我将他们拖去平康坊?林墨,你虽是庶女,但你也莫要忘了,你现在是顶着我的身子!”
有时候她在想,为何她的魂魄会附身在林墨这样卑微怯懦不将自己当人的人身上,同样是庶女,她能习琴棋书画骑马射箭,能舞枪弄棒上阵杀敌,她呢?畏首畏尾,生怕旁人将她吃了!实在是叫人十分恼火!
指尖又传来一阵刺痛,鲜血再次污了绣帕,豆大的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在帕子上,就连梁夫人都看着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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