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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linyuan
“荆总,董事让您回来一趟。”
“下午再说。”
“是非常重要的事,务必请您现在就回来。”
“不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说了下午就下午,现在你就去转告他。”
他心里很清楚方平指的是什么事,上次五天他没出现都是在忙着和手里所有韩家产业的公司做切割,至此他不再担任韩氏集团旗下的任何职务。
韩玺回来了,他也就没必要再留着。
挂了电话没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了叁个字,竟然是宁寒纾。
“怎么了?”他的声音柔和了些,好看的眉毛也不自觉舒展。
“我有资料好像落在你车上了。”
他朝副驾瞥了一眼,确实有个手提袋,里面装了一沓厚厚的资料,用夹子整齐夹着。
“是有,急着要么?”他问。
“不急,我就是确定一下,下午你在哪儿我过去拿。”
他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回答:“下午我有个应酬,到时候我发你地址。”
“好,那再见。”最后叁个字她思考了下才决定说,甚至有点僵硬。
“嗯。”他听出来她的不自然,往常他肯定会说些什么,但这次他什么都没讲,这是荆以行第一次使用手段来留下一个人,同时他在给她时间习惯。
他想让她知道,其实不必太忌惮他,他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但站在宁寒纾的角度来看,他又何止呢。





解藏 第七章:隐恨(二)
临近下午,宁寒纾本来打算照着他给的地址去拿东西,没想到荆以行发来消息说有事走不开,让她晚上再来找他。
这倒不是荆以行故作撒谎,他是真的有事,前面他身兼数职没怎么管现在的公司,现在回来是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等他脱身已经到了晚上,宁寒纾如约到达,她换了衣服头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颈,除了手腕处的银色手链,她身上几乎没什么装饰品。
奈何底子太好,就算连妆都没怎么化她也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
这种与生俱来的优势实在让人羡慕,荆以行当初也是这么注意到她的。
“吃饭了么?”他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随手将手中的钢笔放在旁边。
宁寒纾背着一个米白色的帆布包,坐在沙发上点头:“在学校吃过了。”
“那好,帮我把外套拿下来。”
闻言,她瞥了一眼衣架上的灰色西装外套,起身取下。
她递过去,走向门口的荆以行无视没接,说道:“陪我去下club,楚河在那里等着我们。”
她来的时候可不知道还有额外行程,他总是自顾自安排好一切,还不容人更改。
“放心,到时候我送你回去。”他似乎照顾到了所有,但就是没照顾到她愿不愿意。
宁寒纾已经有些习惯了,去club人那么多,想必他也不会干什么。
荆以行确实不会干什么,他对那种事也不会很上心,可架不住其他人会做什么。
她在包厢里待了半个小时就有些待不住,从小她就患有轻度哮喘,闻不了烟味,便小声附在荆以行耳边说是要去洗手间,
身边的人在和其他几个人聊天,没察觉到她的不适,以为她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他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目送着她出去。
楚河看见打趣道:“人又不会跑,有必要这么盯着么。”
“有必要。”他答的很认真。
“诶,韩家对你抗拒联姻的事那么生气,得知这段时间你又找了其他女人,你不怕他们会做什么啊?”
“动我的人就是找死,他们尽管试试。”
他的语气带了点戏谑的感觉,但他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几杯酒过后,见旁边的人还没回来,荆以行放下酒杯出来找人。
宁寒纾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堵在卫生间的走廊上,这个club实行高级会员制,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或者身家不菲的人,来往好几个人硬是没人敢上来管。
“别害怕啊,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领头的人叫冯澈,富二代,出了名的花心,十足的烂人。
说着他伸手就去摸宁寒纾的脸,她一阵恶寒。
“滚开!”她推开他。
“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开心么,跟我走你会更开心的。”他不停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想要顺着上衣下摆往里面探。
宁寒纾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掌扇了过去,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显然冯澈没想到有人敢对他动手。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他硬拉着她往洗手间带,身后几个人多是看热闹的兴奋,无一人来帮她。
无处求救也反抗不过的现实让强撑的她生出一股绝望。
“冯少。”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冯澈回头,只见荆以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类似于杀气的气息,皮笑肉不笑的向他们走来。
这时候的冯公子还没意识到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单从家势上来说他不觉得荆以行会对他怎么样,也觉得荆以行不敢。
只能说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眼前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寒纾同样看着走过来的荆以行,此时她并不知道他是否会出手帮她,他们间的关系,似乎也不值得他为自己得罪人。
“呦,这不是我们荆少爷吗,很长时间不见了啊。”冯澈嬉笑的跟他打招呼。
“她是我的人,冯少你打算怎么道歉。”他直截了当的说,一点儿都不跟他含糊。
冯澈没想到荆以行会这么不给他脸面,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道:“道歉?我冯澈可从来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你的人又怎么样,我想……”
“啊!”
随着荆以行猛烈的一个肘击,冯澈被迫仰头后退好几步,再抬头嘴巴里全是血,宁寒纾被吓出了一声尖叫。
其他叁个人也不敢上前拉,冯澈没脑子不代表他们就敢得罪眼前的人。
“他妈的,荆以行!”冯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老子,不过就是韩家养的一条野狗,私生……”
“咚……”的一声,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冯澈被一脚踹出好几米远,躺在地上捂着胃部蜷缩起来。
荆以行并没有等他起身,而是按住他一拳又一拳打在冯澈面部,几乎拳拳到肉,随后拽起地上人的衣领,“再问一次,磕头还是断手?”
他毫无感情的表情实在令人畏惧,在场的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荆以行。
冯澈被打的面目全非,咳了几声后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记得你是左手动了她,那就好选了。”他抬头四周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器具。
搜寻一圈无果,他打算亲自动手,一条胳膊而已,他还是卸的下来。
宁寒纾早就被惊吓到说不出话来,看他又想动手,便出声喊道:“荆以行。”
闻声,他停下了动作。
但也仅仅是几秒,他提起冯澈的胳膊准备动手,见情况不妙,宁寒纾跑过去死死拉住他,“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也受到了惩罚,我们走吧。”
“可他还没有给你道歉。”他的表情稀疏平常,宁寒纾说不出什么感觉。
“对……对……不起……”冯澈努力挤出这几个字,他是真怕了。
“以行,”楚河闻声赶紧跑了过来,“这怎么回事?”
荆以行起身,“没什么,冯少状态不好,替他松松筋骨。”
楚河往地上一看,这何止是不太好啊。
“走吧,”他牵着她准备离开,可宁寒纾没动,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冯澈,他很快了然,“会有人管他的,死不了。”
宁寒纾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被非礼是一回事,如果出了人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为烂人犯法,总是不值得的事,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楚河在一旁追问。
“他动了不该碰的人。”一句话的回答,楚河瞥了一眼宁寒纾心中很快明白怎么一回事。
“可他是冯家的人,这下冯家肯定不会轻易算了。”楚河顾虑道。
“想要算账尽管找我,我随时奉陪。”
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事情是他做的事,有问题他也能承担。
宁寒纾在这个圈子之外,所以她还不知道荆以行这次摊上了多大的麻烦。
“我送她回学校,有事回头再说。”
“诶这就走了?”楚河在他们身后大喊,荆以行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牵着宁寒纾扬长离去。
“这下麻烦大了。”楚河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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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藏 第八章:隐恨(三)
搭电梯去地下车库的间隙,宁寒纾想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谢谢。”
她知道荆以行没有必要救她的义务,她不想欠他什么。
他斜睨向她,笑容明朗,“谢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冯家,是不是很……”
“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冯家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知道么?”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不想让她搅和进来。
宁寒纾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深入他的世界,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她没有意识到他这种类似保护的行为,他们这样的关系也容不得她多想。
电梯到了楼下,荆以行绕过车头正要打开车门,却看见宁寒纾呆呆站在另一边望着对面的车旁,有对情侣侧对着他们,男的正在给女的蹲下系鞋带。
“认识?”他出口询问。
直到那两人正对他们后宁寒纾才回过神,心中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庆幸。
“不认识。”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荆以行很早就发现她时常不在状态,起初他以为她只是在发呆。
现在看来,可能不是。
对方也看见了他们,对视那一瞬间戴眼镜的男方还向他们礼貌点了点头。
出于礼貌,荆以行也回以致意。
坐进车里,他也没细问她为什么刚才看的那么认真,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要对症下药知道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谁,他知道,那个人才是关键。
到了学校,宁寒纾罕见的跟他说了声再见,荆以行知道自己这是无功不受禄,对于她的异常表现也没觉得多高兴,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她心里装着的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拐角点,宁寒纾慌乱的从包里掏出来一瓶药,药瓶上写着“维生素c”,她身边几乎所有人都见过这个瓶子,但没有人知道这瓶药是假的,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维c。
宁邺曾经说她有病,久而久之她也这么认为,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可不就是有病吗。
当她自己泥足深陷这份不伦之恋没有办法抽离时,她就在靠药物帮她抽离。
宁寒纾时常在想,明明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还是说她本来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报应。
对自己的血亲产生男女间的情感本来就不为世界所容纳,不为天理所容忍,所以她活该承受这些。
是活该吧,她心想。
她装好药瓶,慢慢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道路两边种满了桂花树,路灯将她纤细的身影拉的好长,看上去孤单极了。
孤单?
荆以行回想起宁寒纾的背影时忽然想到这个词,公寓里空旷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躺在皮质的沙发上双手枕在头下,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触摸上她那天曾搭过的地方。
此刻他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这座房子再多个人住进来会很不错。
从父母亲意外离去起,他就经常性一个人住,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是孤独。
有些人是天生的独狼,荆以行就是典型代表,可狼也是会有羁绊。
但对于独行的狼来说一旦有了羁绊,原本就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忽然间,他突然很想知道,此时此刻的宁寒纾在做什么?
想到就会行动,荆以行先是发了条信息过去,没有回应,紧接着第二条,仍是如此。
整个聊天框就只有他发出的两条消息,荆以行不再继续直接将手机扔到一边,舌尖不自觉顶了顶后槽牙,笑的比冷脸还要可怕。
他低声道:“真是很有种啊宁寒纾。”
正在洗澡的宁寒纾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人。
韩家等了一天的人到晚上都没出现,更没有任何信息传来,韩家的子孙里只有荆以行敢不拿韩桓的话当回事儿,可韩家的子孙里又有谁像荆以行一样一直被当做私生子来对待呢。
“去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韩家老爷子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往地上杵了杵。
“荆总他辞去了集团职务后已经回到北科任职了,晚上听说他在酒吧跟人打了架。”
“打架?”韩桓的声音直接升了好几个度,“这个混账东西才离开韩家几天就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去!给我把他叫回来。”
方平欲言又止,把想说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凌晨荆以行还没睡多久就被楚河的电话吵醒,电话那边火急火燎,“喂以行,你快起来冯家人已经找到韩家去了。”
瞬间,荆以行睡意全无,令他清醒的不是冯家人来算账,而是他根本不想他的事跟韩家扯上关系。
这个夜晚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再不过平常的一个夜晚,而对也没怎么睡的宁寒纾和正在赶往韩家的荆以行来说或许因为这个夜晚,很多事都会有所不同。
遥远的天际线青白相接,宁寒纾站在阳台上享受着这点点静谧的时光。
她在想,此时此刻的宁邺会在做什么呢?
市郊,宸璟公馆。
作为整个江海市最昂贵的住宅,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价值不菲的气息。
荆以行刚踏进家门一众人都肃穆坐在客厅,
“混账!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一见他韩桓劈头盖脸先是一顿教训。
荆以行装的玩世不恭,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下,“人呢?”
“韩先生让他们先回去了,说会给他们一个交待。”方平站在一旁回答。
荆以行单手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他,“交待?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我又不姓韩,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们再插手我的事。”
“你的身体里流着谁的血你别忘了。”虽然韩桓头发已经花白但震人的气势仍然存在,还是那个说一不二韩家最大的主人。
“我记忆力好的很,只是你倒是不要忘记,我的父母当年早就被你逐出韩家了。”
他环视了一圈这座豪华瑰丽又冰冷至极的房子缓缓道:“今天我不是来跟说旧事的,冯家的事你我不想看到你插手。”
“你……”韩桓脸色铁青,“你和你父亲有些地方还真是很像,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冲动,还是个空有皮囊的学生。”
闻言,荆以行停下即将迈出客厅的步伐,转而回头表情疏离又带着丝冷淡的阴鸷,“在我这里,你没资格议论她,适可而止韩大董事,还有,管好你身边的狗。”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径直看向方平,意图在明显不过。
韩桓气的不轻,方平自始至终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敬业的样子很像冷冰冰的机器人。
荆以行推门离去,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他打开手机,宁寒纾还是没有回消息,八点的时间她应该起来了。
宁寒纾这次到真不是故意不回他的消息,纯粹是忘记了,可她没想到这样的后果就是直接在寝室里见到了等候他已久的荆以行。




解藏 第九章:锋芒(一)
宁寒纾手中抱着课本一瞬间直接定住在门口,荆以行从她的椅子上起来脸上带笑的跟其他几个人打招呼。
汪雅几个人愣了愣,好奇又暧昧的问:“寒纾,这位是?”
“一个朋友,”宁寒纾过去放下书,转而问荆以行,“你怎么上来的?”
“我对楼下阿姨说我女朋友生病了,上来看看。”
荆以行哄人的功夫还是有的,叁言两语让一向铁面无私的宿管阿姨直接给他放了行。
宁寒纾蹙了蹙眉,“我们出去说。”
有些话在寝室也不好开口,毕竟还有其他叁个人在场。
可荆以行偏不如她的愿,说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快中午了你和你的室友们还没吃饭吧,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出去吃,我请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床伴关系用得着连她身边人都要照顾到么?还是说他又是处于玩的心理,想要看她有什么反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未也太过无聊。她心想。
但在荆以行看来她就是想隐藏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她想藏,难道他就要如她的愿么?
既然不拿他当回事,就不要想着事事他会配合。
“可以吗,寒纾我们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了。”汪雅和其余两个室友显得很兴奋。
虽然宁寒纾嘴上否认了她和荆以行的关系,其他叁个人还是看出了些许猫腻,判定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大学叁年,她们可没见过宁寒纾会在异性面前露出一种不自然的神态,没有往常那种如鱼得水的从容感。
“当然可以,你说是么。”
他揽上她的肩,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将他们的关系展示给外人看,还顺便推翻了她刚刚说的“朋友”关系。
朋友?真是笑话,他荆以行是来跟她当朋友的么。
宁寒纾微微挣扎了下,面容上还是带着丝笑意,她要是表现的太过抗拒难会被人起疑,再者,荆以行都找上门来了想必做出更疯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她还想保留自己的尊严。
“那就去吧,不过就不去太远的地方了,我们下午还有课。”
荆以行:“好。”
中大地处郊区附近大饭店不是很多,车开出叁公里外才找到一个合适的。
几人落了座,荆以行一副绅士表现将侍者递过来的菜单递给其他几个女孩儿,“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不要拘束。”
汪雅先接过菜单开玩笑道:“这么说那我们可就不管不顾了啊,只希望我们寒纾到时候不要回去心疼说我们把她男朋友吃穷了。”
“哪里,你们尽管点就好,她说也是会讲我没有把你们招待好。”
一来二去的玩笑话将气氛引的还是很轻松,宁寒纾也是在旁边赔笑,她慢热但不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何况是平时的朋友们在场,她要是表现的跟之前和他单独在一起那样太冷淡反而让朋友们尴尬。
饭间,荆以行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趁着这个空挡汪雅八卦的低声问道:“寒纾,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啊,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好像在吵架?”
宁寒纾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上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上周的事你居然才告诉我们真不够意思,但感觉你男朋友人还不错,长的真帅看起来又多金,你们在哪儿认识的?”
她刚想回答抬眼见他走了过来。
“在聊什么呢?”
他顺手放下手机,单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这个动作亲密又有点占有性。
“聊你呢。”汪雅打趣回答,她说的也是实话。
“是么,说我什么?”他先看了身边人一样随后挪开目光。
“说你要对我们寒纾好点,她可没谈过什么恋爱,不然我们会找你算账的噢。”
“原来是这个,放心,我要是对她不好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伸手抚摸着她背后的发丝,无论是从背影看还是正面看,两个人此时看上去都登对极了,仿佛“天生一对”这个词就是为了他们而发明的,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般配。
时间差不多,几人也动身返回学校,路上汪雅看了看班级群发的消息,惊喜道:“我们下午的课取消了诶,老师临时有事上不了了。”
后座上的叁人一阵雀跃。
课取消了,这对宁寒纾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这种事一学期根本遇不上几次,可正好就在这天中奖,她真的觉得自己该去拜拜佛。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荆以行不自觉扬起嘴角,看来有些事他不用晚上做了。
将汪雅她们送到学校北门挥手告别后,宁寒纾没有回去而是理所当然的跟着荆以行去了瑞和苑的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撒满一地,房子里光线明亮,不过这种画面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室昏暗取代。
荆以行按了按遥控窗帘缓缓合上,他随手卸下领带,到酒柜前到了杯whisky顺手加了几块冰块。
辛烈混着香草和干果芬芳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此时他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暗。
房间的中央空调保持在19c,可整个房子好像有种莫名燥热的气氛正在升腾。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找你么?”
现在的荆以行看上去阴郁极了,饶是那双深邃多情的眼都沾然上了凛冽的气息。
宁寒纾不知该去哪儿又是只能站着,她思前想后也只有昨晚信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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