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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松芝作势就要去汤盅中的落胎药倒掉,那侍卫见李嫣然动了怒,忙跪下请罪道:“娘娘恕罪,卑职只是出于好奇,并无其他的揣测之意。”
李嫣然面色不虞地冷笑道:“本宫虽是被陛下禁足,但本宫依然是皇贵妃,做好你该做的,莫要多嚼口舌。”
侍卫不敢再多言,以头抵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李嫣然的发落。而李嫣然不过是想要借机转移众人对那汤盅之中所盛药物的注意力,现下既是达到了目的,李嫣然也不再过多地借题发挥,最后只是象征性地又斥责了那侍卫几句,罚了他的俸禄便就此了事。
待到李嫣然带着松芝进了寝殿后,林申才顾得上教训那多嘴的侍卫,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娘娘本就心情不好,你还非要往这枪口上撞,你这不是找死?以后注意着些,莫要再多嘴了,知道了吗?”
侍卫诺诺地应了声“是”,林申生怕这侍卫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索性把人安排到了离李嫣然寝宫最远的位置值守,想着李嫣然眼不见心不烦。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九十四章 决绝
松芝将汤盅放置在桌上,却只见李嫣然坐至铜镜前,凝视着镜中人未施粉黛的模样道:“松芝,再替我梳一次妆吧。”
“好。”松芝拿起梳妆台之上的象牙梳,仔细地替李嫣然梳理着秀发,李嫣然的眸中浮现出继续怀念的神色,说道:“我还记着,那时我整日都盼望着都能够快些及笄,这样的话,就能与三郎早些成婚,然后过着琴瑟和鸣的生活。”
三郎便是李嫣然对未婚夫的爱称,她伸手打开妆奁的最后一层,暗格弹出,只见一支木兰花式样的木簪出现在李嫣然的视线之中。
“这木簪是三郎亲手为我雕刻的,我仍记得,那日他将这簪子送予我时,说的那句话,恩爱两不悔,只愿一心人。”李嫣然将那木簪贴近心口处的位置,热泪自眼眶中滑落,“三郎,你再等等然儿,然儿很快便能来陪你了。”
纵使皇帝赏赐了李嫣然许多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可李嫣然最喜欢的却是这支看似做工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木簪,她不求荣华,更不图富贵,即便皇帝的恩宠令万人艳羡,但李嫣然自始至终都爱着那个名唤三郎的人。
至于皇帝,李嫣然对他原先是有些感激的,毕竟皇帝护了她许多回,又给了她许多的偏宠,可是在灭族之仇面前,那些曾经的好,都化作了温柔的利刃,一刀又一刀凌迟着李嫣然的心。
“小姐,你今日真好看。”松芝早已泣不成声,她忍着悲痛,将发髻挽好,将那支木簪插入李嫣然的发髻间。
“松芝的手艺果真是极好的。”李嫣然站起身,拿出锦帕,动作温柔地替松芝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今日就穿那身红色的裙装吧。”
待换好衣裳,李嫣然坐于桌前,将瓷碗捧于眼前,说了句“让林申去请陛下来一趟”后,便将那落胎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汤药早已凉透,滑入李嫣然的胃中,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冷意,过了不多时,药效逐渐发作,小腹处的疼痛变得强烈起来。
而林申在得了松芝说要请皇帝前来的话后,有些迟疑,但还是亲自去了御书房,将李嫣然的求见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在听完林申的禀报后,灰败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不可置信,神情激动道:“贵妃果真是这么说的?”
“是松芝姑娘亲口告诉微臣的,想来是不会作假的。”林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动声色地说道:“娘娘近日来食欲都不甚好,送去的膳食也只是动了几口,今日松芝姑娘还说娘娘再度害喜,为娘娘熬制了酸梅汤,微臣以为,娘娘应当是想清楚了,所以才……”
林申还没有把话说完,皇帝便兴冲冲地出了御书房,林申跟在皇帝身后,在见到皇帝如此失态的模样时,忍不住摇头叹道:“若是皇贵妃能够真的回心转意,陛下必然不会亏待于她,甚至还会比之从前的荣宠更盛啊!”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皇帝便到了李嫣然的寝宫门外,李嫣然听着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忍着腹中的绞痛,对着皇帝盈盈拜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爱妃免礼。”皇帝有些局促地伸出手,将李嫣然扶起了身,在触摸到李嫣然掌心的温度时,又关切地问道:“可是殿中阴寒?手怎的这般冷,朕一会儿便让内务府送来上好的银丝炭,供你取暖。”
此时早已是春日四月末,再无需炭火取暖,而李嫣然之所以手心冰凉,也是因着失血过多,火红的裙装之上艳色更浓,下身的血与裙摆原本的颜色相融合,更是扎眼。
“多谢陛下。”李嫣然莞尔一笑,朱唇微启,浅笑道:“陛下,臣妾今日好看吗?”
“好看,爱妃天生丽质,可谓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皇帝想也不想地附和道,只是不知为何,他离得李嫣然越近,鼻尖所嗅到的那抹血腥之味便更浓。
李嫣然脸色开始呈现不正常的青白之色,即便是今日擦了足够重的胭脂,此刻也难掩气血两亏的事实。
“爱妃,你……你这是怎么了?”皇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浑浊的双眸蓦地睁大,他下意识地去探李嫣然的裙摆,不意外地摸到了湿热黏-腻的血迹。
“陛下,这是臣妾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李嫣然的眼底交错着疯狂与痛恨,她一把挥开皇帝的手,大笑道:“这个孩子,早就该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亲自送他上路罢了,就先让他替你,向我李家人赔罪好了。”
生冷决绝的话语让皇帝的脸上血色尽失,他嗫嚅着嘴,惊慌失措地说道:“朕……朕这就宣太医为你诊治,然儿,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朕会对你好的,你原谅朕这一次好不好?”
李嫣然闻言,唇角冷酷地上扬,说出的话更是透出彻心彻骨的冷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看着我,记住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是杀不了你,也不能杀你,但我会在地狱无时无刻诅咒着你,我要你万劫不复!”
李嫣然说着,七窍中忽地渗出黑血,李嫣然费力地压制着喉头处不断翻滚的腥甜,继续说道:“在我死后,你若是再敢对白微影和司华圳不利,我便是做了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时至今日,我才……总算是得以解脱了。”
李嫣然不仅喝了落胎药,更是服下了剧毒,这毒药原本是准备着她复仇成功后,服毒自杀用的,但后来李嫣然意外有了身孕,出于母性使然,李嫣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想着将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好好地抚养长大。
只是如今真相浮现,李嫣然无法亲手报仇,而她又万念俱灰,唯有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才算是全了当初进宫时的初心。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过往的种种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李嫣然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最后定格在三郎向着李嫣然招手的画面之上。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九十五章 皇后薨逝
李嫣然似是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她以前所未有的轻松,奔向了那位青衫公子,在飘渺烟雾中,终是与日日思念之人携手。
李嫣然的手不期然地重重垂下,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僵硬,温度逐渐消失,皇帝似是无法接受李嫣然的死,竟是一时急火攻心,晕死了过去。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寝殿内却无半分的动静传出,林申心底不祥的预感更盛,他在门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陛下”,但却无人回应。
林申心神一凛,当他将殿门推开时,看到的便是皇帝倒在李嫣然的身侧,林申忙上前去探皇帝的鼻息,在感受到均匀轻缓的呼吸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李嫣然七窍流血而亡,嘴角却是噙着一抹释然松快的笑意,林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李嫣然郑重其事地一拜,而后命人将皇帝扶回了养心殿。
在偏殿的耳房中,松芝也同时服下了毒药,跟着李嫣然一起离去。
皇帝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清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皇贵妃现在身在何处?”
林申不敢有所隐瞒,恭敬地答道:“启禀陛下,微臣已然命宫女为皇贵妃整理好了仪容,她的宫女松芝也已服毒自尽。”
皇帝听罢,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无力地说道:“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朕累了。”
林申道了声“是”,随后便退出了皇帝的寝殿,李嫣然的死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后宫乃至前朝。
若说最高兴的人是谁,便是非皇后莫属,甚至于在听到李嫣然服毒自杀后,皇后的病容之上因着激动而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嬷嬷,你听到了吗?李嫣然死了,她终于死了!本宫可以安心了!”皇后死死地握着刘嬷嬷的手背,狞笑道:“她斗不过本宫的,谁说本宫是输家!本宫明明赢了!嬷嬷,你说是不是?”
皇后始终都在为着李嫣然所说的那句她与李嫣然皆是输家而耿耿于怀,刘嬷嬷自是顺着皇后的说道:“是的,娘娘,您快些躺下歇着吧,心腹大患已除,如今您要尽心照料着身子才是。”
“好。”皇后并未再拒绝服药,平日里觉着苦涩难忍的汤药,此刻却也多出了几分甘甜。
许是李嫣然的死刺激到了皇帝,皇帝竟是一连三日罢朝,众大臣似是也体谅皇帝心情不佳,也并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奏折劝谏皇帝。
到了第四日时,皇帝方才上朝,他的鬓发间夹杂着几许银白的发丝,眼角处更是深深地下垂。
“嫣皇贵妃身死,朕心甚是难过,如今过往,皆不以计,朕特赐皇贵妃以皇后之礼入皇陵,享无上哀荣。”皇帝的脸色阴沉,眸中更是浮着浓重的阴鹜之色,在说这话时,声调更是带着诡异的偏执。
“陛下,老臣……”许太傅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挥手撵出了金銮殿,一点面子都未曾给许太傅留。
“许太傅老了,今日起告老还乡。”皇帝一锤定音,竟是不给任何人反驳的余地,而皇帝的这副架势更是在无形的警告,谁若再敢对此事多言,便会落得与许太傅一样的下场,甚至会比许太傅更惨。
众大臣难得地陷入了沉默之中,都默认了皇帝这一荒唐的行径,也罢,不过是给一个死人追加哀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所谓的伦理纲常也都可以暂且抛至一边。
皇帝见状,冷哼了一声,而后拂袖离去,而身为正宫的皇后却是被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无视。
皇后彼时正在与司鹤临说着话,眼角眉梢也尽是笑意,“临儿近日来的功课学得如何?许太傅可曾夸赞于你?”
司鹤临听皇后提起许太傅,神情多少有了一丝的不自然,“那个……太傅很好,他昨日还夸儿臣是栋梁之才。”
司鹤临毕竟年幼,心计和城府都很是稚嫩,在皇后面前更是无所遁形,皇后察觉到了司鹤临说谎,脸色微沉道:“临儿,是不是你近日来贪玩,没有好好跟着太傅学习功课?”
“儿臣没有!”面对皇后带着严厉的质问,司鹤临下意识地反驳道:“许太傅今日被罢官回家了,儿臣不知道该怎么和母后说,所以才……”
皇后面色稍霁,但心底却是多了几分疑惑,这许太傅可是不折不扣的保皇派,皇帝也是知道的,怎么如今会无缘无故地就摘了许太傅头顶的乌纱帽呢?
皇后不解,并未多想,思忖着是许太傅年事已高,皇帝想要另外提拔新人所致,这时,一个小宫女忽然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对着皇后慌慌张张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竟是如此的有失体统!”皇后眉宇间闪过不悦与厉色,小宫女立刻请罪求饶道:“奴婢知罪,只是,只是奴婢听闻陛下在今日早朝的时候,扬言要将皇贵妃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
“你说什么!”皇后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怎么可能?李嫣然意图弑君,她没有被挫骨扬灰,已然是天大的恩赐,怎的还会有如此的哀荣!”
小宫女看似畏畏缩缩,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不见慌乱,反倒像是提前便想好了一般道:“陛下说,过往种种,已然是云烟,他不欲再计较,有了许太傅被陛下杀鸡儆猴,众大臣也都默认,不敢出言反驳。”
皇后听罢,登时呼吸便变得急促激烈起来,一口气更是憋在心口处,“这不可能!为什么!她以皇后之礼下葬,那么本宫呢?本宫算什么!啊!”
皇后说到最后,鲜血从口中喷出四溅,“李嫣然,你想得美,有本宫在,你别想入后陵!那是本宫的位置!”
皇后的瞳孔蓦地睁大涣散,头朝着床榻一侧重重地一歪,竟是就这般没了生息。
“皇后娘娘!”刘嬷嬷颤抖着将手探向皇后的鼻腔处,却再无微弱的气息喷洒,她老泪纵横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九十六章 真是晦气
刘嬷嬷伏在皇后的身上痛哭,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为着不让李嫣然如愿,竟是生生地将自个儿给气死。
司鹤临的神情愣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母后,你醒醒啊,你别吓临儿,临儿会乖乖读书的,你醒过来好不好?”
司鹤临哽咽着不断地呼唤着皇后,可再无人回应他,也不会再有人用着那般慈爱的笑容,询问他做的功课如何。
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头跪下,哭声四起,至于那个传话报信的小宫女,则是趁着众人低头痛苦之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寝殿。
而刘嬷嬷在从悲痛中缓过来后,派人将皇后薨逝的消息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孰料皇帝在听闻皇后突然离世的消息后,只是骂了一声“晦气”,脸上竟是连半分的伤痛之色都不曾浮现,甚至还萦绕着淡淡的不悦与嫌弃。
他前脚刚说了要将李嫣然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后脚皇后就闹出了这种事情,这不是在明摆着要打他的脸吗?
而皇后薨逝是大事,容不得半分的马虎,得到消息的大臣更是纷纷上奏折,劝谏皇帝以大局为重,莫要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先前能够默认皇帝的行径,是因着皇后尚且还在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能够过去,可现下皇后也跟着离世,若是这个时候,皇帝还一意孤行的话,只怕会引来不轨之人对皇家纲常的恶意揣测。
奈何皇帝执意要在李嫣然的丧葬之事上弥补她,无论大臣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皇帝都充耳不闻。
皇帝变得越发昏聩无道,甚至还扬言皇后死得不是时候,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距离皇后薨逝已然过去了两日,可内务府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简单地设了一处灵堂,怎样安置皇后的遗体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曾提起。
眼下正是四月时节,天气不算太热,但尸体若是存放得久了,也会无法抑制地腐烂,司鹤临不愿皇后受到蚊虫啃咬,尸体腐臭之苦,只能命人将冰块摆放在皇后的棺木之中,借以暂时保存皇后的尸体完整。
夜渐深,灵堂之中只有司鹤临与刘嬷嬷守灵,而皇帝却是连一眼都未曾来看过,司鹤临凝视着某一处,声音嘶哑道:“嬷嬷,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对母后,明明母后才是他的正妻,他为何连这样的体面都不愿意留给母后呢?”
虽然刘嬷嬷有心想要瞒着司鹤临,但司鹤临早慧,又如何会不知晓这其中的真相,宫女们在私下里早已传遍皇帝说的那句话。
司鹤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皇帝无非是嫌弃皇后占了李嫣然的位置,所以在用这样的法子来表达他的不满。
可皇后又何其无辜,明明她才是一国之母,却要屈居人下,偏偏所有人都认为皇后是理所应当,世上怎的会有这样的道理?
刘嬷嬷叹了口气,苍老憔悴的面容之上满是无奈,“是啊,老奴也很想问问陛下,为何他的心能偏到这样的地步,二皇子,为今之计,是要将娘娘尽快安置入葬才是,可陛下那儿又根本行不通,难道要让娘娘入那妃陵不成吗?”
司鹤临闻言,眼底忽地闪过一抹浓重的暗色,他语气含着笃定地说道:“不会的,我会替母后守护好她的位置,至于如何做,我自有打算。”
司鹤临的双拳紧握,同时在心底默默做出了决定,他对着皇后的棺木郑重其事地叩了三个响头,而后撑着早已跪得酸麻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出了灵堂。
刘嬷嬷仍旧跪在原地,双手合十,祈祷着司鹤临真的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司鹤临的身影逐渐掩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皇后和李嫣然接连逝世,白慕言一跃成了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人,不少心思活泛的人已经嗅到了这其中的风向,排着队地去讨好白慕言。
白慕言对于这般众人追捧的场景很是满意,她神情惬意地半躺在软榻之上,在她的脚下,那个为她捶腿的小宫女赫然便是当日向皇后传话之人。
“琥珀,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不错。”白慕言的指尖轻捏起一颗葡萄,轻笑道:“想要什么赏赐,便开口说吧,本宫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名唤琥珀的小宫女闻言,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更是不露痕迹地拍着白慕言的马屁道:“能为娘娘效劳,是奴婢的荣幸,奴婢哪里敢提什么赏赐的事情,如今娘娘可是后宫第一人,想来那后位,多半也是归娘娘您所属哪。”
这不只是琥珀一人这么认为,有了皇帝要赐予李嫣然皇后之礼在前,众人只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皇帝做不出来的。
“哦?是吗?”白慕言满意地勾唇一笑,她让琥珀故意传消息给皇后,为的就是能尽早气死皇后,然后把后位给腾出来。
如今心愿达成,白慕言越发得目中无人,得意猖狂,就在这时,水碧弯着腰进了寝殿,将一封密信交给了白慕言。
“娘娘,这是王爷给您的信,要您务必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水碧恭敬地说道。
白慕言了然,在将那密信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后,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道:“这个淮安王,当真是好算计,居然把主意动到了司鹤临的头上,不过嘛,本宫也不在意,只要得了淮安王支持,一切都不是问题。”
白慕言费尽心机才通过皇后重新搭上了司苑琼这条线,现在更是唯司苑琼的命是从,她还想着靠司苑琼登顶后位呢。
“行了,本宫知道了。”白慕言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将目光落在了琥珀的身上,吩咐道:“琥珀,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吧,务必要不动声色地将司华圳与李嫣然交好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的二皇子,办得好的话,有赏。”
“奴婢明白!”琥珀脆生生地应道。
白慕言将那密信放置烛火之上,火舌在顷刻间便将那密信燃烧殆尽,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四百九十七章 动摇
而司鹤临在从皇后的灵堂离开后,并没有急着去找任何人,而是转身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宫殿,在经过御花园时,似是有窃窃私语声传来,司鹤临本不欲搭理,但是当这说话之人提到死去的李嫣然时,司鹤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司鹤临原先对李嫣然的印象还算是不错,觉着她温柔小意,眼神中更多的是与人为善的澄澈,而不是这后宫女子中所多有的算计,但是当李嫣然被皇帝以皇后之礼下葬,彻底站到皇后的的对立面时,司鹤临对李嫣然便陡然生出了一种敌意和难以言说的恨意。
在司鹤临的眼中,皇后是在听到关于李嫣然的消息后,便怒火攻心,生生将自个儿给气死,虽然当时李嫣然已然身死,但无论如何,皇后的死与李嫣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现下又听到小宫女在嚼关于李嫣然的舌根,出于某种恻隐之心使然,司鹤临迫切地想要知道李嫣然不为人知的一面。
司鹤临小心翼翼地靠近发出声音的地方,琥珀坐在凉亭之中,虽是在说着话,但余光却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在扫到一处突然出现的一团黑影时,琥珀的嘴角微勾,故意将声音扬高了些许,确保司鹤临能够听得真切。
“琥珀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想到皇贵妃竟是如此心善,在临死前都不忘念叨敬平王,让陛下莫要再针对敬平王。”那小宫女得了琥珀的暗示,很是机灵地开口道。
琥珀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贵妃娘娘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啊,我总觉着这里面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
琥珀说到最后,刻意将尾音拉长,只听到似有树叶婆娑的声音响起,比之平时,这声音却是更大了些,琥珀适时地住了口,留给司鹤临思考的时间。
而司鹤临在从琥珀口中听到有关司华圳与李嫣然的关系时,眸子下意识地睁大,他原先想要求助的第一人选便是司华圳,现下遇着琥珀,做好的决定又不自觉地产生了动摇。
若是司华圳是站在李嫣然那边的,那么他劝说司华圳成功的胜算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毕竟司鹤临想要求助司华圳的事情是要让皇后风光下葬,驳回皇帝原本所说的李嫣然之事。
司鹤临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少年人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与他年纪所不相符的忧虑。
这时,琥珀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又继续神秘兮兮地说道:“之前敬平王可是闹出过不少的事儿呢,那突然失窃的城防图,还有前不久的通敌叛国,这一桩桩,一件件,本该都是杀头的大罪,可敬平王不仅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还受到了陛下的厚待,你觉着,若是无人从中周旋,事情会如此顺利吗?”
那小宫女惊讶地“啊”了一声,这次倒不是故意发出的声音,而是真的存了几分疑惑和不解,“琥珀姐姐的意思是,帮着敬平王脱险的人便是皇贵妃了?她为何要这么做呢?莫不是曾受过敬平王的恩惠不成?”
小宫女所问的问题,也是司鹤临想要知道的问题,过往被忽略的种种细节在这一刻全部重现,司鹤临经过抽丝剥茧的思考,竟是有了另外一种的猜测,那便是司华圳与李嫣然必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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