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到那时,司华圳对京城的注意力也会相应地转移大半,而司苑琼,刚好可以利用这个黄金时机,将京城中的水给搅得更乱一些。
只是司苑琼今日见了司鹤临后,却是莫名改了主意,派司鹤临一同前往,既能够光明正大地替他监视着司华圳,也可以让皇帝顺利地松口,毕竟这司鹤临可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这上阵父子兵,司鹤临若是同行,所代表的便是皇帝,也算是变相打消皇帝的疑虑,倒是一举两得。
司鹤临听到司苑琼竟是说着要他一同前去赈灾,可这灾情,他却是未曾听说过的,少年郎尚且稚嫩的面容之上是毫不掩饰的疑惑与不解之色,司苑琼笑了笑,主动解答道:“那道折子是今日才从江南递过来的,你不知晓也是正常,想来等到明日时,陛下便会将这事告知于众人了。”
司鹤临了然,在思索了片刻后,司鹤临点头答应道:“侄儿愿为二叔分忧,明日侄儿该如何行动或是说话,还请二叔明示。”
司鹤临的识时务很是取悦了司苑琼,他对着司鹤临招了招手,待到司鹤临站至司苑琼面前时,司苑琼以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对着司鹤临耳语了一番。
而另一边,白微影在将李嫣然的尸身带走后,便命邹域为李嫣然连夜打造了一抬上好的金丝楠木的棺椁,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白微影等人驾着马车,将棺椁悄无声息地运往了城南密林。
李嫣然当时身上的银钱所剩无几,值钱的物件儿都已然在那场大火中付诸一炬,李嫣然没法儿将父母及夫君风光大葬,只得草草将人先葬在了这片密林之中。
李嫣然并不懂什么风水卦术,她只是觉着此处幽静清雅,想着父母与三郎会喜欢,如今白微影将李嫣然的尸身同样葬于此,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团圆。
“糟了!”邹域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眼眸蓦地睁大,“我忘记定制石碑了,都怪我,光顾着这棺椁的事儿了。”
萧璟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邹域,语气凉凉地说道:“邹域,你的脑子可能是在打造这棺椁时,也被一并敲傻了吧,白姑娘说过,李嫣然不喜奢华,最喜的便是这灼灼桃花,所以这石碑一并用桃木替代。”
邹域恍然大悟,煞有介事地嘟囔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当时我似乎没有认真地去听,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得来回奔波了。”
原先萦绕在邹域心头的那股淡淡的愧疚,在瞬间便烟消云散,许是李嫣然冥冥之中有所感知,一阵轻柔的微风平地而起,轻抚着白微影等人的面颊,给人以无端的暖意。
“嫣然,我知道,你定然是高兴的。”白微影莞尔,素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李嫣然的木碑之上缓缓刻下四个字:“三郎之妻”。
李嫣然穷极一生,所愿所求都不过是一个三郎罢了,想来李嫣然最喜欢的名好便是冠以三郎之姓,后以她之名,如此方才算是互相依偎,白首不离。
“嫣然,你好好休息吧,无人再会来扰得你们一家人了。”白微影弯腰,将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枝放置在木碑之前,而后对着邹域和萧璟说道:“好了,走吧。”
白微影一行人前脚刚回了别院,后脚司华圳便出现,白微影瞧见司华圳时,还有些惊讶,“阿圳,这入葬之事进行得这般顺利吗?不过一日的功夫,你竟是都回来了。”
司华圳听着白微影说话时的语气,剑眉微挑,“本王思念影儿的紧,所以在事情办成后,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不过此次前来,倒是还有另外一桩事要告知影儿。”
白微影用茶盏刮了一下漂浮在茶面儿之上的细碎小沫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是何事?”
司华圳神秘一笑,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却是让白微影的眸子,在顷刻间便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零二章 眉目初现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微影下意识地用手攥着司华圳胸前的衣衫,暗含着急切追问道:“那人现在身在何处?不是说当年的知情人只剩下那稳婆了吗?怎的现在……”
司华圳递给白微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大掌轻抚着白微影的背道:“影儿,你莫急,且听本王与你慢慢道来才是。”
白微影的手心不自觉地握紧,兴奋与紧张的情绪不断地在心底交织盘旋,若是司华圳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关于白母死因的真相,便能够公之于众了。
司华圳带着白微影坐到了软榻之上,为她与自己各自斟了一杯茶,声音低沉而又轻缓地说道:“那人是江氏的远房亲戚,在出事后,便被江氏打发到了江南一带,为着不引人注目,那人甚至不惜自毁容貌,为的就是能够替江氏守好那桩秘密。”
“他竟是为了江氏做到这般的地步,莫非……”白微影的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抹猜测,她无声地看向司华圳,而司华圳似是看懂了白微影是何意,默许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在江氏进京之前,那人曾爱慕于江氏。”
白微影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因着旧情在,再加上江氏当年做事时的手段又足够的隐秘,故而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怀疑过白母的死,只当白母是身子孱弱难产而亡。
但白微影却从已故的祖母周氏那里听闻,白母身体虽不算十分的硬朗,但也称得上的是康健,为白母安胎诊脉的大夫也说白母不像是会突然血崩而亡的人。
重重的疑点交汇,白微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诡秘,可是因着死无对证,知情人又不知所踪,却是在无形中成为了一只巨型的拦路虎,教白微影进退不得。
白微影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淡了下去,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启唇问道:“那人当年所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一个外男,是如何与身在大院中的江氏重新产生了交集,并且成为了她的一大助力呢?”
“他曾经给过江氏一副药,那人通药理,当年冠着游医的盛名,在世家大族之间游走,其余的,想来也不必我与你多说了吧。”司华圳薄唇微抿,在说这话时,尽可能地字斟句酌,免得激起白微影对亡母的神伤怀念。
白微影自是领会到了司华圳话中的未尽之意,无非是江氏瞧见那人又有了新的利用价值,所以才想着将人收为己用。
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人从未得到过江氏,自然是对江氏神魂颠倒,只需要江氏稍稍朝他一勾手指,这人便会不顾一切地臣服在江氏的脚下,甘心做她的棋子。
而那人所给江氏的这副药,想来也是致使白母身亡的关键所在,白微影嫩白纤长的指尖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击着,而司华圳的话还在继续。
“那人很是聪明,我原先想着他既是游医,还在京中有所盛名,许是会留下什么抹不掉的痕迹,却不想,那人所用的名号乃是他逝去师傅的尊号,至于那张脸,更是成日里戴着面具。”司华圳说到这里,如锋削刻的面容之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寒意。
有着这样心思缜密,又手段狠毒之人协助,江氏想要对白母做些什么,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可恨若是想要抓到此人,只怕是要费不小的功夫才是。
白微影沉吟了片刻,眼波流转间浮过几分坚定之色,她沉声开口道:“我要去江南亲自找寻此人的下落。”
对于白微影做出的决定,司华圳并不觉着意外,只是江南一行,多有危险,司华圳不放心白微影只身前去,便想着与白微影同行。
但白微影却是有些不甚赞同地摇头道:“阿圳,如今的局势尚且不甚明朗,且瞬息万变,你若在此时离京,必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我一人前去便可,若是你担心,便让邹域或是萧璟跟着我,如何?”
白微影说这话是为了让司华圳放心,孰料司华圳在从白微影的口中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时,眉峰骤然跳动,只觉着分外糟心。
明明是他的媳妇儿,却要交给旁的男子来护着,而且这萧璟对白微影虎视眈眈,贼心不死,若是让萧璟陪着白微影,岂不是给了萧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司华圳为着防患于未然,果断将萧璟排除在随行人员的名单之中,没有他在,他可不放心把白微影交给萧璟。
可白微影说得又不无道理,司华圳若是执意要跟着白微影一同下江南,只怕是会适得其反,怎样才能够找到一个合适,且无法让人反驳的理由来说服白微影呢?
司华圳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这时,流风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他快步走至司华圳面前,对着司华圳拱手道:“王爷,宫里来人,让您即刻进宫一趟。”
司华圳拨弄着拇指处的玉色扳指,随意地问道:“可知所为何事?”
流风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是江南那边儿发生了水患,听闻淮安王向陛下举荐,要您与二皇子一同前往赈灾。”
流风说完,便抬眸去看司华圳,本以为司华圳会忧心那水患之事,却不想流风看到的却是司华黑眸中带着某种特别的情绪,虽然一闪而过,但流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司华圳似是有些高兴的。
流风思及此,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司华圳,期待着司华圳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但司华圳却是将含笑温润的目光对上了白微影,嘴角的弧度上扬,“影儿,这次我能与你一同去了吧?这可是陛下所任,我也无法推辞啊。”
司华圳只觉着皇帝此举是前所未有的正确,畅快之意在心头蔓延,更是让司华圳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般。
白微影有些好笑地瞪了一眼司华圳,这赈灾的差事可不好办,怎的司华圳还顾得上和她说这个?当真是……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零三章 双管齐下
“你爱去就去。”白微影甩给司华圳一个臭脸,而后便将司华圳和流风一起轰出了房。
流风看着自家王爷被赶出来还笑盈盈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司华圳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在片刻后,司华圳便恢复了平日里沉稳,不苟言笑的姿态,瞧着倒像是一朵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但目睹这一切变化的流风却是在风中凌乱,直到司华圳回过头,带着一丝不耐烦催促流风时,他才从混乱中的思绪清醒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皇宫,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苑琼和司鹤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斥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亲弟弟,怎么现在都向着司华圳说话了呢?难不成你们都觉着朕老了,配不上这帝位了吗?”
不仅是司苑琼与司鹤临,皇帝更介意的是李嫣然死前对他所说的那番话,什么叫他再敢对司华圳和白微影不利,她便不会放过他。
原先皇帝沉浸在李嫣然骤然离世的悲痛之中,但如今冷静下来,却是又多了些别的思量,皇帝纵使再如何昏聩,说到底都是一国之君,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不会是真的蠢。
李嫣然拼着命给皇帝设下了一道无形的禁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皇帝,若是皇帝想要对司华圳动手,便是枉顾死去的李嫣然的意愿,这样大的帽子扣下来,皇帝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便是皇帝虽真的爱李嫣然,但他也贪生怕死,这鬼神之说也是不可不信,若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对司华圳不利的事情,被李嫣然知道了,再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糟了。
这般想着,皇帝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他打的主意是寻个合适的时机,将司华圳赶回封地,眼不见心不烦,但现下司苑琼和司鹤临却是一唱一和的,直接将皇帝逼到了风口浪尖儿上。
皇帝允诺的话,会觉着心中郁气难舒,他是答应了不主动加害司华圳,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司华圳建功立业,拥有更深的根基。
但若是不允诺,江南水患来势汹汹,朝中怕是再无人能够比得过司华圳,皇帝思量着其中的关系利害,更是气得肝儿疼。
“父皇恕罪。”司鹤临按照司苑琼一早教给他的说辞,朗声道:“此次天灾,若是朝廷什么都不做的话,必然会引得民心浮动,到时只怕会引来大乱,儿臣全然是为了父皇着想啊,而且儿臣也会与敬平王同行,也算是父皇光明正大安插在敬平王身边的眼线啊。”
皇帝闻言,极度不悦的神色稍霁,但还是有着淡淡的怒色在眼角处盘旋,“你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何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司华圳,别到时候被人家把骨头都给吃了,你自个儿还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这话听着像是在训斥司鹤临,但只需要细细一揣摩,便能够品出皇帝已然对此决定产生了动摇之心。
司苑琼抓住时机,抬眸与皇帝浑浊的双眸相对视,似是带着无声的蛊惑,循循善诱道:“臣弟也是这般想的,陛下,臣弟与临儿是您至亲的人,凡遇到一件事,必然是会将陛下放在第一位的,陛下应当以大局为重才是,而且如今已然派人去唤了敬平王来,可莫要让他察觉到什么端倪才是。”
听到司苑琼提起那所谓的传唤,皇帝本来已然好转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你还有脸说?趁着朕分神,竟是直接掐头去尾,将口谕传给了方海那个老东西,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君无戏言,朕看,你们就是故意戏耍朕。”
不知为何,今日的皇帝格外的难缠,司苑琼苦口婆心地劝了半晌,竟是又绕回了原来的位置。
司苑琼垂眸,掩去眼底的不耐烦和厌恶,缓声道:“陛下,天灾祸福难料,您又怎么能确定,敬平王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老天爷降下的惩罚呢?”
皇帝正要说些什么,御书房外便响起了通传声,皇帝的话被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憋屈之余,挥袖让人将殿门打开。
司华圳走进殿内,对着皇帝行了一礼,皇帝淡淡地叫了声“起”,而后道:“圳弟,你知道朕传你进宫,是为了何事吗?”
司华圳从善如流地拱了拱手,面上端着不出任何错处的恭敬之色道:“微臣知道,是为了江南水患的事情,微臣愿领命前往赈灾。”
皇帝见司华圳这么痛快地答应,只觉得心口处的那股不痛快更加浓郁,但君无戏言,再加上司苑琼方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是打动了皇帝的心。
既然他不能主动害司华圳,那这天灾夺了司华圳的性命,李嫣然总是怪不到他头上了吧?
皇帝巧妙地钻了一个空子,而后吐出一口浊气,努力控制着情绪的起伏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封你为钦差大臣,临儿与你同行,愿你二人精诚合作,早日胜利回京。”
司鹤临与司华圳齐声道:“微臣,儿臣遵旨。”
皇帝以极快的速度便敲定了赈灾之事,随后也没有多留司华圳,直接寻了个不成样的理由,将司华圳打发出了御书房。
司华圳本也不想在那御书房之中和皇帝虚以为蛇,他手握着明黄色的圣旨,嘴角的弧度上扬。
此次江南之行,既能够保护一方百姓免受水灾之苦,又能够与白微影一道查探当年之事的真相,可谓是双管齐下。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司鹤临也要与他同行,到时若是想要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找白微影,怕是会有些难度。
瞧着方才御书房内的那一幕,司华圳也知晓这次的事情多半又是司苑琼在背后搞鬼,具体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不过这次,司华圳倒是要感谢司苑琼的推波助澜,至于司鹤临,司华圳却是不把他看作是威胁。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零四章 下江南
待回到敬平王府,司华圳便着手安排他离京后的相关事宜,流风在听到司华圳要他留守京城时,顿时便有些着急道:“王爷,属下不放心您,还是让属下跟着您吧。”
司华圳却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无碍,本王自个儿能顾得过来,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以保持局势的暂时稳定,若是真的应付不过来,便去寻上官顿,他会帮你的。”
流风听着司华圳这话,便知晓司华圳决心已定,但还是垂死挣扎道:“那王爷与王妃下江南后,身边总是需要有人保护的,您要忙着赈灾,可能会无暇顾及王妃,难道您就不考虑一下王妃的安全吗?”
司华圳闻言,倒是认真地蹙眉思索了片刻,就在流风以为事情会有转机时,司华圳却是微微一笑,直接将流风眸中升起的希望之光彻底熄灭。
“无事,萧璟或是邹域会保护影儿的,你就好好看家吧。”司华圳以对待宠物的口吻,对着流风吩咐道。
流风的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他丝毫不怀疑一件事,那便是如果此刻他的脖子上有根铁链的话,他家王爷一定会蹲下身来,以慈爱的目光抚摸着他的发顶。
流风只觉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激了起来,这个画面太美,他无力想象。
最后流风反抗无果,只能接受了司华圳的重托,但出于保险,流风还是挑选了十余人队伍的暗卫随行于赈灾队伍之中。
而另一边,白微影也在收拾着明日启程所需的包裹,花影一边替白微影整理着衣衫,一边又喋喋不休道:“姑娘,您就带上奴婢一起吧,奴婢想时时刻刻跟着您,若是您有了什么闪失,奴婢会内疚一辈子的,而且听说江南那边水患闹得厉害,您若是不小心病了,这一路上没个照应,那可如何是好?”
白微影闻言,轻笑出声道:“花影,你确定你是真的担心我吗?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到白微影的打趣,花影的耳尖瞬间便染上了一层薄红,嗔怪道:“姑娘,你惯是会取笑奴婢,奴婢一腔赤忱,您怎能视而不见呢!”
白微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娥眉饶有兴味地轻挑,却是看着花影笑而不语。
自定了要去江南的行程后,邹域和萧璟便自告奋勇地要跟随,白微影本来是想带萧璟的,这其中最要紧的一点原因便是邹域的身份实在是特殊,若是不小心被什么人给认出来,只怕是后患无穷。
而白微影此行不单单是为了寻那证人,撬开他的嘴,更是想着要与司华圳一道赈灾,省得司华圳一人吃不消这灾情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虽说是有司鹤临在旁协助,但司鹤临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瘦弱少年郎,若是真的指望他什么,怕是不行的。
而且这俗话说得好,大水过后必有大疫,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白微影也是要做足完全的准备,萧璟的医术不在她之下,若是到了江南,遇着时疫,他也能与她一起并肩作战,一同商议药方,倒是方便些。
萧璟听到白微影说要带着他一起下江南时,自是喜不自胜,相比之下,邹域就显得怨念满满,甚至还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白姑娘,你的易容术已然是出神入化,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整日都带着那人皮-面具,睡觉的时候都戴着,这样的话,你可还有什么顾虑?”
纵使白微影做的人皮-面具再如何轻便透气,长时间戴着的话也是会不舒服,但当白微影瞧着邹域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时,也懒得再与他掰扯,索性松口应了下来。
白微影知道即便是她不答应,邹域也会偷偷地跟随在他们身后,与其是这样,倒不如提前省去这后续的折腾。
如此一来,白微影才算是端平了这一碗水。
花影不敢抬头去看白微影含笑打趣的眼神,只能半垂着头,双手局促地搅动道:“姑娘,您带一个也是带,三个也是带,便答应了奴婢吧。”
白微影幽幽地叹了口气,带上了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道:“花影,这次是真的不行,我去江南有着两项重任需要完成,邹域和萧璟武功高强,无须我担心,但是你不一样,你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我的精力有限,去了之后还不知会面对怎样复杂难解的困境,我纵使知晓你是因着萧璟,可我也无法应下你 的请求,希望你能够谅解我才是。”
花影觉着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醋浸泡过一般,酸胀难忍,她哪里会不明白白微影的为难之处。
“奴婢理解姑娘,那奴婢就在京城等着您回来。”花影强忍着心口处传来的细密刺痛,撑起一抹笑意说道。
“谢谢。”白微影清音婉转,又徐徐承诺道:“你放心,我会将萧璟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
花影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的视线。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无奈,终是有着一别,在翌日启程时,萧沐、白崇明以及花影都混在人群中,为白微影以及司华圳送行。
为了掩人耳目,白微影扮成了司华圳身边儿伺候的贴身丫鬟,至于萧璟和邹域则是不动声色地成为了司华圳的左右侍卫。
好在三人皆是做过简单的易容,司鹤临虽是觉着白微影有些熟悉,但也没想到她便是敬平王妃。
司鹤临不愿躲在轿中遮风挡雨,他与司华圳一样,皆是骑马前行,少年人的心底隐隐地产生了一种想要和司华圳一较高下的念头。
对此,司华圳选择完全无视,这路程遥远,中途还要转水路,司鹤临常年被养在深宫之中,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
只怕不出三十里的路程,司鹤临便会央求着要回到轿中了。
但出乎司华圳意料的是,司鹤临显然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却还是强咬着牙坐在马背之上,这般姿态倒是让司华圳稍稍高看了司鹤临一眼。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五百零五章 随他去
司华圳并未过多地去关注司鹤临,不过是一个年幼,急切于表现自己的皇子,只要司鹤临不要整什么大的幺蛾子出来,司华圳便会与司鹤临将这表面的相安无事继续维持下去。
赶了一整日的路,待到暮色西沉时,队伍在一处驿站歇下了脚,这时,一道凄凄惨惨的哭泣声无端响起,在这荒郊野外却是凭空添了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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