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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个王爷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胭脂红2
所谓的避嫌,不过是看上位者的态度如何,眼下司鹤临已然及笄,自是不好掌控,少年皇帝虽然手段不甚老练狠辣,可假以时日,必然也会成一番气候。
杜太师自然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一天,他更是不愿意将到手的权力拱手还于他人,所以,在杜芷和司苑琼面前,杜太师毫不犹豫地便抛弃了杜芷。
只因为司苑琼能够给他,能够给杜家更多的好处。
在利益面前,即便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却也是无济于事,这便是人性,贪婪而又自私。
白微影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或许在朝堂之上,还存着那么一些观望的人,但是在看到你爹选择了司苑琼后,怕是会临阵倒戈,于我们而言,怕是更为不利。”
白微影说这话并非是在盲目悲观,而是在陈述客观发生的事实,毕竟有些事情,逃避终归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有些东西,早已是呼之欲出。
“可是……”杜芷似是想起了什么,期期艾艾地说道:“你方才说,陛下曾写过一封诏书给敬平王,有了诏书,临儿想要登上皇位,不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吗?”
此刻的杜芷犹如一个溺水的人一般,在沉浮之中拼命地挣扎,双手更是试图抓紧汪洋大海中仅存的那根浮木。
“诏书一事,司苑琼也是知晓的,他怕是早有了准备,即使我们把诏书拿出来,怕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反而是会被……”白微影的话语声戛然而止,在看到殿外出现的那抹阴魂不散的身影时,白微影的眼底闪过一道厌恶之色。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司苑琼施施然踏进内殿,对着杜芷拱了拱手道。
杜芷在看到司苑琼出现的那一刻,便又换上了端庄自持的模样,“淮安王免礼,今日王爷哭灵也是累了,还是早些出宫,回府去歇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杜芷迫切地想要让司苑琼离开,但司苑琼却好似没有听出杜芷话外的逐客之意一般,反而微微一笑道:“臣弟不辛苦,皇后娘娘所要操劳的事情,可是比臣弟要多得多呢。”
司苑琼在说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将两个“多”字的音调咬得极重。
杜芷眼皮蓦地一跳,暗道不妙,司苑琼将毫不掩饰的目光投向白微影,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道:“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个丫鬟瞧着倒是眼熟,本王好似在哪里见过你呢。”
白微影自是知晓司苑琼是在扮猪吃虎,方才在宫门口时,她和司华圳之间的互动可是没避讳着司苑琼,他那般聪慧狡诈之人,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眼下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吓唬杜芷罢了,白微影讽刺地撇了撇嘴角,美眸中却是寒星点点道:“奴婢这副尊容,如何能入得了王爷的眼,王爷还是莫要取笑奴婢了,想来一会儿敬平王便会来寻奴婢了。”
白微影这话听着软绵绵的,却是暗暗带着戳人的刺,而司苑琼在听到白微影提及司华圳时,嘴角的笑意却是淡了几分。
“你倒是对他忠心的很哪,可是本王如今却是只瞧着你顺眼,你说,本王该如何做,才能从圳弟那里,将你讨过来呢?”司苑琼的语气蛊惑,倒像是真的把白微影当作了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一般。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二十一章 借机兴事
“不属于王爷的,便是再如何强求,也是徒劳。”白微影一语双关,眼眸中微波清明。
司苑琼闻言,却是嗤笑出声,“是吗?本王想要的人,想要做的事,便是再难,也是要达成所愿的,若是你不信,便只管拭目以待,本王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司苑琼说罢,便要站起身,朝着白微影所站的方向抬起脚尖,杜芷适时地挡在白微影身前,同时也挡住了司苑琼投去的露骨目光。
“淮安王,本宫乏了,须得歇息片刻,你若无事的话,便先行退下吧。”杜芷的眼底满是对司苑琼的戒备防范。
司苑琼透过杜芷的身形,似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微影,而后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杜芷似是没料到司苑琼居然会如此干脆地离开,但好在那股无形的压迫暂时散去,她也得以松了一口气。
“微影,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杜芷在经由方才与司苑琼的交谈过后,早已将那最后一点的侥幸心抹杀殆尽。
有司苑琼在,就算是皇帝还活着,要下旨册封司鹤临,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更遑论皇帝已然驾崩,徒留了这么一个乱摊子给他们。
“静观其变。”白微影声音沉沉地吐出这四个字,淡淡的忧虑笼罩眉宇间,“只是,这诏书,却也是需要拿出来的。”
这诏书眼下便相当于是司苑琼兴事的一个引子,若是司华圳将诏书置于人前,自是会一起一阵轩然大波,而按照司苑琼的性子,必然是会趁机反咬司华圳一口,而后将洗不净的脏水泼向司华圳。
可即便早知道是如此的结果,司华圳和白微影也只能艰难而又坚定地迈出这一步,原因无他,只是因着即便躲过了这一次,司苑琼下次的谋算必会更为歹毒,与其等待着未知的危险,倒不如将计就计,好歹他们这一次,也算是早有万全之准备,也不至于会措手不及。
“什么!”杜芷似是不可置信般地惊呼出声,可在对上白微影清明的双眸时,杜芷却是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可是……只能是这样了吗?”
杜芷失神地呢喃道:“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一件事,可为何会变得如此艰辛,司苑琼当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吗?”
杜芷的心头蓦地涌起一阵浓浓的不甘,杜太师因着司苑琼舍弃了她,如今她想要扶司鹤临继位,却也是要看司苑琼的脸色。
白微影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透着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低头揉了揉眉心,“只怪皇帝给他的权力和信任太盛,物极必反,过满则亏,当初既是有了那样的因,结出这样的果,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我们能做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杜芷没有再说些什么,周身的情绪陡然变得低沉。
殿内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就在这时,司华圳和司鹤临的身影先后出现在白微影的视线范围内。
“你们来了。”白微影紧走了几步,迎上前道:“方才司苑琼来过,像是在下最后通牒一般。”
司华圳神色了然,但司鹤临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问道:“最后通牒?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司鹤临见过白微影,确切的说,是在刚才为皇帝吊唁哭灵时,他瞧见了突然出现在杜芷身侧的白微影。
只是不知为何,司鹤临总是觉着白微影的身上透出几分他所熟悉的意味,只是这张脸,却是与记忆中的那张脸不甚相同。
司鹤临的眸中划过一道黯然,白微影敏锐地捕捉到了司鹤临的异样,嘴角的弧度有了轻微的上扬。
看来“莺真”的死对司鹤临而言,影响倒是蛮大的,不过……
白微影的眼角处多了几许狡黠的笑意,就算司鹤临再如何“黯然神伤”,她也是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如实脱出的。
就让司鹤临永远记住那个启蒙他踏上帝王之路的小宫女吧。
白微影饶有兴味地收回了注视司鹤临的目光,司华圳眼睛迷得狭长,隐隐透出一丝危险,而后才开口道:“陛下留下禅位诏书,要传位于你,但是司苑琼不会让你顺利登上皇位,明日时,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而本王,也会受到莫大的牵连,须得暂时退出朝堂。”
司华圳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太过巨大,司鹤临一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也在尽力地消化着。
“所以,皇叔的意思是……”司鹤临斟酌了片刻,含着小心翼翼问道:“你要退回封地,那……那司苑琼那里,又该如何是好?”
司鹤临其实最想问的是他与杜芷该如何自处才算妥当,但对上司华圳沉沉的黑眸,司鹤临又莫名的有些发怵。
“司苑琼到时的注意力和重心应当都会集中在本王的身上,你与杜芷可暂时保得周全。”司华圳婆娑着指尖,声音浑厚,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警诫意味,“日后若是本王不敌司苑琼,他即便是暂时登上了皇位,你二人也不可轻举妄动,要尽全力保得一条性命,想要打赢这场仗,最关键的,便是一个‘熬’字。”
司苑琼若是真的登上皇位,他也不会对杜芷和司鹤临下毒手,相反,他会做足所谓的表面功夫,将两人彻底软禁起来。
毕竟若是杜芷或是司鹤临出了什么事情,司苑琼难免会落下话柄,而照着司苑琼的性子,又如何会在他还未落败之前,将这么一个话柄递到他眼前呢?
换句话说,只要司华圳不死,杜芷和司鹤临便是安全的。
在场的人皆是心思通透之人,在经过一番思量后,便知晓和领会到了司华圳话中的深意。
“皇叔放心。”司鹤临对着司华圳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必然会谨遵皇叔教诲,便是卧薪尝胆,也绝不会与司苑琼硬碰硬,我等着皇叔凯旋而归的那日!”
司华圳见状,终是难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来,“会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二十二章 欲加之罪
直至司华圳与白微影离去,司鹤临仍旧未收回注视的目光,此刻他的心底却是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鲜明认知,那便是:在不久的以后,或许是明天,又或是几个月后,他和杜芷会迎来一段前所未有的艰辛时光。
但只要熬过去,一切便会如康庄大道一般平稳顺利。
杜芷轻拍了拍司鹤临的肩膀,莞尔一笑道:“你是我儿,虽非亲生,却也是胜似亲生,往后啊,咱们俩便是真的要相依为命了。”
杜芷的语气慨然,但却听不出任何的颓靡之意,反倒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我会尽全力护着你的。”少年郎虽然尚显稚嫩,可是一字一句,皆是代表着他郑重其事的承诺。
杜芷见状,却也是从善如流地应了声“好”,便再没有说其它。
皇帝的丧葬连续了七日,方才算是礼成,众人的目光也由此转移到了谁有资格继承皇位,入主朝堂之上来。
各方众说纷纭,司华圳这派的态度是保司鹤临,而司苑琼那派却是明里暗里在说司苑琼才是最为合适之人。
在争论进入白热化阶段时,司华圳施施然出声,打断了众人喋喋不休的争论,“陛下驾崩之前,曾秘密交与本王一道诏书,上面所言便是要传位于二皇子司鹤临。”
司华圳的声音并不算重,但却隐含着威压和说不出的冷意,一时间,更是让殿内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司苑琼才轻笑出声,含着嘲弄,意有所指地问道:“哦?是吗?可为何本王却从未收到过半点的风声呢?而且陛下重病在床,又如何能够有精力起身,写下这诏书呢?敬平王莫不是在信口雌黄吧?”
司苑琼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眼底甚至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似是在期待着些什么。
司华圳自是了然,他眸色淡淡地瞥了一眼司苑琼,淡声回怼道:“淮安王又如何知晓陛下无法起身的呢?又为何会如此笃定呢?莫不是淮安王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故而才会有这般的底气?”
司华圳周身所散发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两人间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本王也是关心则乱罢了,毕竟这皇位继承,乃是重中之重,又如何能凭得敬平王三言两语,便将此事落棺敲定呢?”
司华圳却也不恼,脸上的神色叫人瞧不出息怒,在万众瞩目之下,他将那道明黄色的诏书从宽大的袖筒中取出,朗声念道:“朕自感时日无多,江山风雨飘摇,朕不愿看到兄弟阋墙,皇子自相残杀之局面发生,故而朕特立此诏,传位与二皇子司鹤临,命敬平王为辅政大臣,待到我儿能独当一面之时,自可退去。”
皇帝临到死,也不忘再摆司华圳一道,他知道司华圳的本事,也终于看清了司华圳的为人,将司鹤临交给司华圳,他其实是再放心不过的。
只是皇帝依旧不愿让司华圳始终手握大权,所以才会在诏书中如此言明,自然是为了给日后的司鹤临一个光明正大让司华圳交权的借口。
在今日从密室中取出这道诏书时,白微影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后,对皇帝的鄙夷却是更盛,“这明明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果真是把你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白微影为司华圳抱不平,即便司华圳一早便是打算在风波彻底平息后,与白微影一同归隐于市做一对寻常夫妻。
可这并不代表白微影会想要看到皇帝如此厚颜无耻地要求司华圳,甚至还来这么一出道德绑架。
这委实是太恶心人了!
司华圳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修长有力的指腹婆娑着拇指处的玉扳指,反过来安抚白微影道:“无事,左右皇帝已经驾崩,这身后事如何,可是再由不得他了。”
白微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抹躁意如数吐出,而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的郁色不由得隐隐闪现。
“今日的朝会怕是与那龙潭虎穴无异,你定要全身而退才好,即便是暂时吃些亏,也莫要与司苑琼争一时意气。”
白微影还吩咐了许多,司华圳皆是一一耐心应下,现下终于将诏书公之于众,却是多了一分莫名的轻松,一切都在按照着司华圳所预想的方向前进。
司华圳俊雅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五官深邃,如若神祇一般地睨视众臣,而后将视线锁定在了司苑琼的身上。
司苑琼带着几许难言的兴味挑眉,薄唇轻启道:“啧,不是本王信不过敬平王,只是,本王却也是不小心听到了些风声,这无风不起浪,本王细细一揣摩,倒是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司华圳深黑色的眸子中依然是往日里一贯的冷静自持,反唇相讥道:“哦?既是风声,便也算是空穴来风,怎的?淮安王现在竟是如同那市井长舌妇一般,在背后如此嚼人舌根了么?”
司苑琼并不将司华圳的讽刺放在心上,凤眸半眯,“所以啊,本王今日才想着要趁势验证一番啊,敬平王,半月前,你曾被先皇召进宫,在那之后,你便突然称病,本王想知道,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会让身子一向康健的敬平王都不慎染病了呢?”
司苑琼故意将“不慎”二字的音节咬得极重,似是咬定了司华圳无法反驳一般。
司华圳的语调平缓阴沉,添了几分嘲讽的意思,“病来如山倒,本王又非圣人,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难不成淮安王是在怀疑本王是装病?这内里如何,你会不清楚吗?”
司华圳与司苑琼之间你来我往地打着哑谜,却是让不明内情的人听得是一头雾水。
司华圳不等司苑琼说些什么,便又继续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淮安王有意想要给本王安什么罪名,本王便是再如何解释,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二十三章 以退为进
司苑琼定定地看向司华圳,两人的视线相交汇,却是碰撞出了浓浓的火药味,众人皆是要眼观鼻,口观心地低下了头,甚至连呼吸声都放得轻缓了起来。
“敬平王,本王原是想着,你能够主动将那日之事坦白,这样一来,本王或许还能够为你求上几句情,可你现下这般反应,却是让本王觉得着实难办啊…”司苑琼故意将尾音拉长,卖起了关子,更是透出无限的深意。
有心思活泛的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司苑琼话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杜太师更是适时地与司苑琼唱起了双簧:“哦?坦白?莫不是先皇在临终前,曾发生过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情不成?兹事体大,若是真的牵扯到什么的话,还希望敬平王能够将实情吐露出来才是啊。”
司华圳环抱双臂,漆黑的瞳仁泛着幽幽的冷光,更是让本就肃杀一片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冷意,“本王无可奉告。”
若是司华圳真的将那日所发生的围杀之事说出的话,司苑琼必会借着这个由头大肆借题发挥,说不定还会指斥他存了不臣之心,不然的话,皇帝又如何会想要除掉司华圳呢?
这样一来的话,皇帝的那封诏书也会被打上抹不去的怀疑烙印,试问皇帝前脚还想要灭司华圳的口,怎的后脚便写了诏书交给司华圳呢?
若不是皇帝主动为之,那诏书便算是司华圳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偷”出来的,毕竟皇帝早已入土为安,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死无对证,孰是孰非,这其中若牵扯的人或事也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够解释清楚的。
司华圳垂眸,眼睫微颤,掩去眼底复杂不明的情绪,上官顿站在队列中,在听到司华圳如此回答时,更是暗暗着急。
上官顿的脚下意识地超前迈了一步,司华圳似是有所察觉一般,朝着上官顿所站的方向隐晦地看了一眼。
上官顿接收到司华圳递过来的眼色,心底经过一番挣扎,终是化作了无声的叹气。
“好一个无可奉告。”司苑琼冷笑了一声,语气嘲弄,“看来,敬平王的心里果然是存着些秘密的,也罢,既然敬平王不想说,那便烂在肚子里吧。”
司苑琼的恶意几乎不加以掩饰地扑向司华圳,司华圳凌厉的眉眼未曾出现一丝的波澜,“陛下曾留下诏书,便是放在寝殿中的那块正大光明牌匾后。”
司华圳的话音落下,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什么?陛下立了继承人?敬平王是如何知晓的?”
司华圳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看向那位最先出头的大臣,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自然是皇后娘娘告知本王的,皇后与陛下乃是结发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人,她知道这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司苑琼知晓司华圳是在信口开河,什么杜芷,不过是司华圳拉出来的一个挡箭牌而已。
“这口说无凭,还是待到这诏书拿出,再行下定论也不迟,更何况……”司苑琼蓦地将话锋一转,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本王也受到了陛下的口谕,想来,是在那诏书立下之后才又做出的临时改动,只是因着陛下不良于行,便只能以口述的方式来告知本王。”
司华圳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道:“那倒是巧得很,本王刚说了有诏书存在,淮安王便说收到了陛下的口谕,那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在说谎呢?。”
司苑琼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动作所透露出来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话题的重点从所谓的诏书之争,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司华圳与司苑琼两人所言孰真孰假之上,又换句话说,真假如何,已然不重要,此刻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该选谁。
哪边站的人多,便是代表心之所向,那么那边便是说这“真话”的一方,反之,另一边即便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是只能将这咬碎了的牙和血吞。
众臣面面相觑,在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中,心底缓缓有了几分计较。
不知是谁先挪动了脚步,紧接着,便是杂乱而又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司华圳双眸微阖,似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当最后的脚步声落定后,殿内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死寂当中,竟是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司华圳睁开含着锐利之色的眸子,在环视了殿内一周后,不出意外地勾了勾嘴角,“淮安王果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本王这次许是真的要落了下风呢。”
在众人眼中,司华圳似是失败了,但他的语气却未曾透出任何的不甘或是怨怼,好似他一眼便知晓了会有如此之结果一般。
上官顿看着这般模样的司华圳,却是暗暗为司华圳抱不平,即使他知晓这是司华圳以退为进的计谋,可众人的选择,却是从未经过任何的指使或是商议的。
上官顿在司苑琼那派队伍中瞧见了不少的熟面孔,他们中的有些人原先是拥护司苑琼的,只是不知司苑琼使了什么计,竟是让他们选择了临阵倒戈。
看来,不必司华圳以退为进,司苑琼也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司华圳“赶”出京城,而后一手遮天。
“敬平王心里明白便好。”司苑琼显然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只是眼下还不是发兵的好时机,他的私兵尚且还在赶往京城的途中,最起码还需要五日的时间,方才能够抵达京城。
司华圳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波动,似是宣告一般的话语声响起,“本王不日便会回到封地,京中之事,便是劳烦淮安王多加照看了。”
司苑琼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封地?那千回公主应当也是要跟随敬平王一同前去的吧!毕竟夫唱妇随,不是么?”
司苑琼虽然不能立刻与司华圳兵戈相向,但也不愿让司华圳就此称心如意,自是想要变着法儿地恶心司华圳一番。




傍个王爷当夫君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多余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本王自是不愿让公主与本王一同受苦的,但若是千回愿意,本王自然也会将人好生照料。”司华圳的眼角处染上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薄怒。
千回终归是他和白微影之间那个多余的存在,便是白微影未曾真的表现出什么,司华圳也是不愿在他清醒之时,委屈了白微影。
虽然司华圳掩饰得很好,但狡诈如司苑琼,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分异样,他唇畔的笑意更深,“千回公主对敬平王情深义重,想来只需要敬平王一提,公主便会答应的,若是敬平王不便开口,或是有什么难处的话,本王也是可以为之代劳的。”
司华圳冷冷地瞥了一眼司苑琼,在看到他脸上所端着的那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神色时,更是直接回怼道:“不必,本王自然会亲自去与千回说清楚此事,淮安王无须越俎代庖,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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