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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这场万神大典将在白昼不落的神界举行七日,平日里晨钟一响,神界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诸多事宜,暮钟一落,众神便如散入林中的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神殿之中。
万徒和柳知故仍在神界之时亦有自己的去处,可现在他们如同外来宾客,连个歇脚的地方都得仙童安排。
万徒跨出门槛之时稍稍侧首道:“长明,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到底是退了一步。天帝借万神大典一事窥探宋亭是否元神归位,但万徒和柳知故心照不宣,皆认为天帝并未打消疑虑。
柳知故目送万徒踏出殿外,身后却传来了宋亭的声音。
宋亭唤他:“师尊。”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四十三章 本猫冒犯了
这一声师尊叫的软糯,柳知故倏地一怔,随即走到床榻边。
掀开半遮半掩的床幔,宋亭脸颊绯红地抬着头,发丝微乱,刚换好系紧的里衣又被他三两下抓开了,此时正微微敞着。
柳知故嗓子一紧,忙用被子将宋亭裹了个严实,当他温凉的手指再次接触到宋亭燥热的肌肤时才猛地发觉,宋亭身上的热丝毫未退下去。
不正常的发热。
柳知故欲起身去寻老君来瞧瞧,刚一转身手边却一紧,宋亭醉酒后的力气也不小,他全身潮红,只有指尖因为拽地太紧而泛白,柳知故的掌心覆上宋亭滚烫的手,再也拿不开了。
宋亭浑身冒着热气,很是贪图师尊身上那点温凉。当宋亭缠绵的身子绕上来时,柳知故觉得自己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碗凉水,顿时热浪翻滚,白气弥漫。
“宋亭。”柳知故在略微昏暗的床榻上叫宋亭,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宋亭没有反应,反而往师尊怀里又拱了拱。
宋亭的耳朵和尾巴都大喇喇地露在外面,那条鬼魅游蛇一般的尾巴在床榻边扫荡,扫一下停一下,落针可闻的殿中只剩呼吸声和窸窣声。
但在柳知故的耳朵里,殿内还有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收不回去的两只耳朵此时耷拉在柳知故身旁,宋亭将头埋进了柳知故怀里,那双耳朵尖儿隔着衣料轻轻抖动。
就这样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柳知故不敢动也不能动,他嘴角紧绷,索性闭眼睡觉,然而双眼一闭,胸口却蓦地一沉,连带着呼吸也一滞。
昏暗中,柳知故倏地睁眼,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压上他胸口的是一只腿。
宋亭的睡相不老实,坚持不过半刻功夫就原形毕露。他一只腿压上胸口不算,双臂又缠上师尊的脖子,腿越压越上,双臂越缠越紧,宋亭整个人几乎骑在柳知故身上。
没动一下,那耳朵尖儿就撩拨着柳知故的唇角,柳知故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四肢僵硬,生怕一动就如同洪水决堤。
对于宋亭的睡相柳知故早有准备,几百年的习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那种熟悉的感觉冲入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开了心房,心神荡漾。
柳知故任由身上那只手胡乱撒泼,折腾半宿后宋亭又开始撒夜症,被子蹬开了又被柳知故拽回来,一来一回几乎折腾了一宿,当晨钟蓦地敲响,宋亭不安分的手脚终于停歇,饶是柳知故也出了一身薄汗。
宋亭仍是抱着师尊不撒手,柳知故不烦也不恼,身上的人终于静下来了,殿内重新归于水波无痕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是殿门被扣响的声音,门外的人踌躇了片刻,正打算推门而入,手中的门却被一股蛮力“哐”的一下又关上了。
万徒两眼发愣,好半晌才终于明白。他暗暗咬牙。
——在灵阿也就算了,柳知故怎么能在神界乱来?
他跺足捶胸,脑中刚一浮现出画面就被他火急火燎地擦去。
殿门被打开,柳知故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前,昨晚分明被折腾了一宿,可他面上丝毫疲惫也不显,反倒挂着一张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脸。
万徒看在眼里,心中暗骂一声禽兽,不甚自然地掩嘴咳了两声。
“起了?”万徒都不想进去,直接从袖子里摸了小瓷瓶出来,递给对方,“我从老君那儿要来的,说是吃一粒,睡一觉酒就醒了。”
柳知故似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小瓷瓶,道:“多谢。”
酒气从殿内蜿蜒飘出,带着腻味的香甜和醉人的酒香,万徒被这股味道搅地愈发无地自容,他实在没脸皮再呆下去了,手抬起来想拍拍柳知故的肩,又好像恍然想起什么,手停在空中转了个圈又收了回来。
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知道你并非君子,但乘人之危的事儿还是少做。”
柳知故神情一滞,眼神从手中的小瓷瓶上游移到疾步飞走的背影上。
他忽地一笑。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柳知故随便找了个需要照顾宋亭之类的托词把今日万神大典的宴会推了,天帝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传话的小仙童下去了。
宋亭还在殿内醉地不省人事,柳知故将万徒送来的小瓷瓶搁在一旁,没有打开也没有细看,他静默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古籍,手轻轻抵着额角,可半晌都不见他翻动一页。看似心无旁骛,实则心猿意马。
他静待这漫长的一日过去,心中的算盘都打出了花儿。终于暮钟拖着长长的尾音响起,他起身帮宋亭擦身换衣。
在床榻边静|坐片刻,又将小仙童唤进来,柳知故让他取杯温水来,一粒赤如朱砂的小药丸从小瓷瓶中滚到他的手心。
宋亭呼呼大睡,面上的潮红退了一些,但仍是肉眼可见地透着粉红,鼻尖和额头不消片刻就渗出一层薄汗,柳知故用帕子轻拭,端起手边的温水,终于将那粒药丸送入宋亭口中。
宋亭醉地七荤八素,连吞咽都做不到,刚喂进去的水顺着嘴角滑落,将被褥打湿一片。
柳知故眉头一锁,又从小瓷瓶中倒出一粒来,盯着宋亭那微微翕动透着殷红的唇瓣,最后还是送了口温水到宋亭的嘴边,趁着水还没滑落,他轻点宋亭喉间两下,温水便裹着药丸被吞下去了。
将宋亭放平又整了整被角,柳知故脱去外衣躺在床上。
那双不安分的手再次游到了柳知故身上,很快手脚并用,宋亭像藤蔓一样,好似伸出无数个枝节,把柳知故紧紧缠绕起来。
又折腾了一夜,柳知故任宋亭耍泼打滚,除了盖被子,柳知故连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万徒说的不错,他并非君子,乘人之危的事儿他也不是做不出来,可他不愿对宋亭做。
这份经百年发酵的感情早就把他心中装着宋亭的那一处泡地无比柔软,正是因为柔软,所以碰不得。
晨钟打响,可宋亭还未清醒,柳知故本就用不着闭眼休息,他一言不发地躺在床榻上,宋亭的手脚还勾着他,忽然,身上的人动了一下,哼哼唧唧地,声音不大,像是梦呓。
宋亭觉得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地里走了很久,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周围什么也没有,可这个世界就是在颠倒翻转,一会儿好像在天空飘,一会儿又在水里游,脚底总是一会儿悬空一会儿挨地,很是难受。
宿醉的滋味儿他没尝过,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好饿。
前胸贴后背,肚子里一阵发虚,连带着手脚也使不上力。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忽地感觉自己身下有些……奇怪。
视线逐渐清晰,眼底一片清明,他瞳孔微缩,眼也不眨地看着大喇喇闯入视线的花白胸膛。
他趴在一个人身上,甚至在他醒来时自己的双腿还缠在对方腰肢上,自己的双臂还绕着对方的脖子。
身下的人是师尊。
柳知故好像才醒,他撑着坐起来,无视对方的慌乱,气定神闲地拢了拢敞开的衣襟。
宋亭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微抿稍干的嘴唇,准备转头下床先躲开眼下尴尬的场面,然而待他一动,忽地发现自己身下居然光溜溜的。
宋亭盯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彻底奔溃了。
裤子呢?爷的裤子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知故不慌不忙地将揉成一团,丢在床角的裤子递给宋亭。
宋亭手软地夺过裤子就套,慌了神也慌了手脚,那裤子怎么套都套不上,柳知故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帮宋亭,视线蓦地多出一双手,宋亭三魂七魄都要从六窍里飞出去了。
“不,不用,我自己来。”宋亭声音如同蚊子叫,脖颈的绯红一直蔓延上脸颊,就连头顶那两只白绒绒的耳朵此时都透着淡淡的粉。
“酒醒了就行。”柳知故闻言放开了手,也不勉强,看着宋亭手忙脚乱地一通穿。
裤子终于套好,宋亭翻了几个面儿才发现自己连裤子的头尾都翻错了。
好不容易穿好了裤子,再一定睛,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他鬼使神差地抬头,却见师尊胸前明晃晃地印着几道猩红的抓痕。
宋亭又崩溃了。
他在心中狂吼,手指飞快系着身上的衣服,他大腿发麻,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越了界。
师尊和九尾之间那点不同寻常的感情他多少有点感觉,自己现在占着人家徒弟的身份就算了,就连这种事情他也代劳了?
师尊现在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冒牌货,自然来者不拒,要是哪天知道了,不用师尊发疯,他现在就要发疯了。
宋亭心乱如麻也就没注意脚下,他光着脚下床,柳知故眉头一蹙,正想拉住欲离去的人就见宋亭陡然往床下一栽。
心脏猛缩,柳知故拽着宋亭还未系好的衣襟一同滚下了床。
床幔忽然飘起,好像有风带动,柳知故抱着宋亭从床上跌落,二人本就不算整洁的衣裳霎时又乱了几分。
柳知故一手护着宋亭的头,另一只手撑起来将他们拉开些距离,宋亭脑袋发蒙,双眼也发愣,他盯着师尊胸前近在咫尺的抓痕,久久呼不出气来。
直到殿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小仙童不知何时领着万徒进到了殿中,这一幅颇引人遐想的画面不带半点缓和地冲入那二人的眼中,着实惊了他们一跳。
宋亭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钻,柳知故倒是从容,他一把将宋亭揽到身后,将他挡了个严实,波澜不惊地问门口一个捂眼一个扭头的二人:“何事?”
万徒一口牙都要磨平了:“天帝叫我们来瞧瞧你这边的情况!”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四十四章 桃花仙人
宋亭躲在师尊身后将衣服系好,恨不得钻进床底,柳知故的指尖灵巧地穿过衣襟泰然自若地拢好衣裳,小仙童将手放下来后眼神躲闪,在一旁噤若寒蝉,万徒到底是长过几百年的见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无碍,”柳知故微哑着嗓子,“酒醒的差不多了。”
万徒在心中鄙视柳知故人面兽心,嘴里说着告辞,却在转身时似是不经意地瞪了一眼柳知故,柳知故和那个眼神打了个照面,挑了挑眉。
宋亭待人都出去了抓起搭在架子上的外衫,逃也似的跑出去,柳知故似早有准备,揽腰捞起宋亭就往床榻走,宋亭在师尊肩上挥胳膊蹬腿,身下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知故将宋亭放在床榻上,道:“你打算就这样出去见人?”
宋亭不明就里,抬手摸了摸脸,很光滑,不似有什么有碍观瞻的东西。
背后好像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打了一下,宋亭下意识回头,却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眼前晃荡,宋亭微惊,慌乱地往别处移,柳知故站在床榻前挡着,宋亭很快就退无可退,他定睛一瞧才发现,这尾巴不就是他自己的吗!
宋亭的后背靠着柳知故,一道阴影压了下来,宋亭觉得自己头上的两个耳朵被轻轻拨了一下,他不自觉地一抖,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抬头,看见师尊正低头瞧着他,嘴角带着浅笑。
指尖下移,宋亭只觉额头处一片温凉,再次回神就发现自己缩成了一团,师尊将他点回了原形。
柳知故托着宋亭,将他小心地扒拉到袖子里,宋亭觉得自己找了处绝妙的地洞,噤若寒蝉地呆在里面,不动弹了。
出了殿门,神界一片静谧祥和,万神大典百年一次,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些百无聊赖的神仙才能将手里那些日复一日的活儿放放,聚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
柳知故带着宋亭在神界溜达,闷了这么些天,总归是要出来放放风的。
宋亭听见不断有路过的神仙和师尊客套地打照面,他耳聪目明,待他们走远后,那些闲言碎语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耳朵里。
来来去去就是一些柳知故和九尾的前尘往事,往深了说,便牵扯到滇国时期。
神界之人几乎都不曾知晓柳知故还未飞升时就与九尾结下前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只管前因后果对得上就行,至于真相是什么样,这些看个热闹的人从来都不会在意。
柳知故在老君的殿前站定,守殿门的小仙童见到来人毕恭毕敬地欠身,旋即转身进殿传报去了。
眨眼的功夫小仙童就出来了,他道:“老君采药去了,眼下不在殿内,长明长老不如在偏殿稍候片刻?”
柳知故颔首,没和小仙童去偏殿,反而转身去了另一座殿外。
宋亭露出半个脑袋向外瞧了一眼,上方题着几个大字,字迹有些潦草,却看得出笔锋。
桃花庙。
这是桃花仙人的殿,传说桃花仙人原名林似锦,飞升前是位妙手回春、救死扶伤的大夫。
林似锦乃是鹿梦城一位达官显贵之后,家中世代学医,到了林似锦父亲这一代却斗志全无,他父亲早早地辞官回乡,林似锦自小便在家中长辈的耳濡目染下长大,在医术方面堪称奇才。
家中长辈都觉得林似锦可以为他们林家光耀门楣,却不料在林似锦十五岁那年突生变故,朝中人恶语中伤林家居心叵测,杜撰出林家私通黑商倒卖宫中药材,从中榨取钱财,中饱私囊。
后来有人为林家翻案,可林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独留林似锦这个独子在世。
迟来的真相终究无法将一切送回正轨。
林似锦在街边开了家医馆,门口左边写着救死扶伤,右边写着妙手回春。医馆自开张后生意不错,可开张的第二年鹿梦城就爆发了瘟疫,医馆被他腾出来收纳病患。
鹿梦城中爆发了一场瘟疫,这场瘟疫蔓延的速度极快,城中染病的百姓不过十日便全身溃烂而死,从病发到死亡不过几日光景,城中的街道上一度横尸遍野。
白天他任劳任怨救死扶伤,夜晚就在医馆外随便打个地铺便睡下了。
这场瘟疫是林似锦压下来的,他担得起妙手回春的这个名号,救了城中几千人的性命。
可林似锦在瘟疫席卷过后便自戕了,他吊死在一棵桃花树下,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城中人为他建庙为他添置香火,林似锦因此得以飞升。
宋亭原以为桃花仙人是师尊旧时好友,此次前来是为了叙旧,却不想师尊径直穿过殿中,走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草长莺飞,与神界冷清的气氛不同,这里生机盎然,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药香,风一吹,脚下的绿色波浪便开始翻滚,但最显眼的还是院子正中央的一棵桃树。
宋亭没了方才在殿里的那股别扭劲儿,他从师尊的袖子里钻出来,跳上了师尊的肩膀,柳知故一面轻抚宋亭毛茸茸的脑袋,一面向一个藏在药草地里的身影走去。
“老君。”柳知故叫老君,老君手一抖,慌忙回头。
眼中的惊慌稍纵即逝,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拔草药。
见对方不给面子,柳知故不烦不燥,他淡淡道:“老君,桃花仙人看着您呢。”
老君闻言仓皇抬首,一片绿油油,空中点缀着白里透粉的桃花瓣,哪儿有桃花仙人的人影?
老君总算直起腰,嘴里哼唧嘀咕着:“少诓我。”
他看了一眼柳知故,眼神忽地就定下了。老君嘿嘿笑了两声,上前去抱宋亭,被柳知故闪身躲开了。
老君不服,哼哼唧唧地扶了一下身后满箩筐的草药,撇嘴道:“不给就不给,老夫不看了。”
说是不看,还是稀罕,那眼神不住地往宋亭身上瞟。
宋亭觉得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他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忙从师尊肩上跳下来,一路小跑着爬上了那棵桃树。
柳知故与老君谈了几句话,宋亭趴在树上假寐,听见师尊似是在与老君要什么灵丹妙药,他无甚心情去听,只觉意识沉沦,眼皮不知何时就真的闭上了。
树上飘下一朵桃花,擦着宋亭的鼻尖落下,宋亭抖抖耳朵,眼也不睁地用爪子扒拉了几下鼻子,换了姿势继续睡。
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宋亭觉得身下的树枝似乎往下沉了沉,他掀开眼皮,恍惚间看见一个穿着粉白衣衫的人站在树枝尖。
是谁?
待他眼底清明,耳边却是“咔嚓”一声。
树枝断了。
宋亭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急速落下,下落的过程很短,随即便落入一个温凉的怀中。
柳知故注意着宋亭那边的动静,一早便看见桃花仙人站在桃树枝上,只是还未待他走近,宋亭就掉了下来。
宋亭在下落的过程中清楚地看见了桃花仙人的样貌。皮肤白皙,细眉弯眼,额间坠着一颗粉色的灵石,桃花仙人带着笑眼看他,宋亭被这张雌雄难辨的脸勾走了魂儿,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三位大驾光临,小神有失远迎。”桃花仙人仙姿佚貌,那双眼时常含笑,可就像那画像上的观音,虽是淡笑,眼中却含悲悯。
老君反手捂紧了身后的药篮子,垂眸低头,打算趁这个间隙溜之大吉。
桃花仙人笑着叫住了他:“老君。”
老君面色一白,磨磨蹭蹭地转身,陪笑道:“桃花仙,这次我赊着,我那殿里实在缺这么一味药,等我那后院儿长好了,我再还给你。”
桃花仙人踱着步,一步一步地靠近,细细地算着这笔账:“四百年前你在我这儿赊了十三笔,三百前你赊了十四笔,两百年前我指头掰不过来,就算了,可这一百年来,你都赊了二十笔了。”
宋亭总算是搞清楚了师尊来这儿的原因,原来这老君采药不去什么灵山,反而来桃花仙人这儿,一采就是几百年,连师尊都对老君的习惯门儿清。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老君一急,面上“腾”的一下就红了,两条快要坠地的白胡子都飞扬了起来。
“又不是不还……”老君还在嘀咕。
桃花仙人眉眼含笑,静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好了好了,下次你来和我打声招呼,别再一声不吭地就到我院子里来。”
老君如蒙大赦,不住点头:“自然自然,这次是采地有些多了,没好意思同你打招呼。”
桃花仙人头疼地摆摆手:“没有下次了,既然老君采完了,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老君点头哈腰,带着一箩筐的药材欢欢喜喜地走了。
老君还未走远,桃花仙人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柳知故手中,柳知故一怔,随即福至心灵,他笑:“桃花仙人还是如此善解人意。”
桃花仙人淡笑道:“我方才瞧过了,您徒弟体内的灵气很乱,似是元神与□□之间相互排斥,不得不用灵力来维系平衡,因此灵力也消耗的极快,再有灵力不济之时,将我这瓶子里的药丸服下就行,能暂时缓解。”
柳知故今日的目的便是求药,宋亭喝了神界的酒,酒气将灵力都打散了,他无法只得前来寻药。
“这瓶药你们拿着,”桃花仙人忽然语锋一转“其实我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未说出口,院外忽地跑进来一个小仙童,对着还未走远的老君急道:“老君!不好了!您的殿又要塌了!”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四十五章 砸殿
老君的殿几百年前就被砸过一次,老君赶到后整个殿已经塌了一半。
万徒当年因为和老君有一些过节,冲动之下拿着大刀冲进殿内,那日正巧是白道灵值守,原本万徒只打算来闹一下,可白道灵和万徒像是上辈子积下了什么仇,两人一见面就不对付,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干脆动起手来,老君赶来时正好看见自己的殿塌下来一半。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君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他后院里那些药草被塌下来的墙土埋进了地底,几千年才长成的仙草灵药毁于一旦,时至今日连个嫩芽都没冒,老君气地直跳脚,差点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直接羽化了。
万徒生前本就是个屠户,说话也不讲究什么婉转入耳,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此次砸殿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老君不肯松口,也没人帮万徒求情,事态越来越僵,最后天帝被烦地不行,一手一挥,万徒被贬了。
万徒被天兵押出南天门时背挺地笔直,目光如炬,老君见了差点一个箭步冲上去和万徒同归于尽,被众神拼死拦住。
“死不悔改!冥顽不灵!”
老君给了万徒八字真言,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他满脸通红,胡子都要气掉了。
没过多久,白道灵因为看守不当同样被贬下凡。与万徒被贬时不同,白道灵被押出南天门时众神集聚为他送行,老君泪眼婆娑,看着自己弟子被除去神籍,扔下凡间。
自那以后老君殿重新修缮,但殿外无论如何修缮,殿内最有价值的仙草灵芝却是几百年都没缓过来,老君不得已去桃花仙人那里又借又偷,把桃花仙人弄得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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