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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刚刚考试完回来,昨晚熬夜突击复习就没有更新,布薅意撕~今天多更点字,但是来不及修了,先放出来,明天再修~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四十七章 本猫又被师尊压了
宋亭神情一凛,好在他低着头,扫把星瞧不见。
宋亭一只手抚上那只葫芦,好不容易敛起眼中的慌乱,抬眼对上扫把星的视线,装疯卖傻:“谁的葫芦?这只葫芦分明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扫把星盯着宋亭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又移到腰间的葫芦上,懵懂地点头:“是了,其实看着也没有那么像,可能只是外形相似罢了,这葫芦……你一直带在身边?”
宋亭点头:“一直都带在身边。”
扫把星坦然一笑:“是我多事了,九尾之后乃是神界在逃重犯,神界上下都在追查他的下落,是我唐突了。”
宋亭掩去心虚,大方道:“不碍事,只是这九尾宋亭不是已经元神俱灭了吗?神界再追查他的下落又有何意义?”
扫把星答道:“说是元神俱灭了,但谁也没亲眼看见他魂飞魄散,神界之人自然是不信别人口中那一套的,只是这都几百年过去了,九尾宋亭的下落仍然不明,只怕当初元神俱灭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宋亭深以为意,几百年都找不回来的魂,多半凶多吉少。
正想着,扫把星忽然问宋亭:“我还不知晓您的名号呢,既是五尾灵猫一族,自然姓钟,敢问您……”
钟字是五尾灵猫一族的姓氏,这个宋亭自然知晓,他眼神四处游离,随意搜刮着周围的事物,企图从中找到一个取名的灵感,忽然,眼前闯入一座殿,是星宿殿,专司排星布阵,宋亭眼神一动,脱口而出:“钟宿。”
宋亭回答的突然,扫把星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楞楞地瞧着宋亭,宋亭不得不重复一遍:“在下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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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在回殿的路上觉得心虚,连带着脚底也有些打漂。
以前他很少撒谎,唯一一次撒谎是因为中学时自己和朋友打篮球忘了回家的时间,等他带着满身的汗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回家时,却看见小姨站在路灯下等他,当时他步子就软了,脑子一抽就扯了句谎,说自己去同学家写作业忘记了时间,可一回到家小姨就让他赶紧洗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现在想想,自己撒的谎漏洞百出,小姨早就看出来了。
他在心中苦笑一声,心中对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无限想念。
回到殿中时,师尊不知何时也回来了,正斟着茶,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宋亭一只脚刚踏进殿里,柳知故就转身了。
“回来了?”柳知故搁了个透白莹亮的小瓷杯到宋亭面前,“见过天帝后又去了趟藏书阁,耽搁了些功夫。”
宋亭瞧着瓷杯中小巧可爱的茶叶缓缓沉底,又抬眼道:“藏书阁?”
“去翻查了一下桃花仙人飞升之前的往事,这些神仙轶事只有藏书阁才有所记载。”
宋亭身子往前凑了凑:“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他那位故人究竟是何人?”
柳知故淡声道:“是一位名叫盛曳的人,家中经商,可此人在桃花仙人飞升不久后就死了。”
宋亭:“死因是?”
柳知故抿了一口茶,吐出两个字:“不详。”
历史总有未解,记载也总有疏漏,其中的疑云只能自己去解了。
万神大典即将落幕,宋亭蓦地想起方才扫把星那一席话,心中莫名忐忑,他对师尊道:“今天扫把星认出了我腰间的葫芦是九尾的,既然他都看得出来,那神殿上那些神仙会不会早就察觉到了?”
柳知故却缓缓道:“那些神仙瞧不出来。”
宋亭不解:“为何?”
“葫芦被施了障眼法,旁人看不见它实际的模样,至于扫把星,”柳知故顿了一下,“他的眼睛本就可以化解障眼法,倒也不奇怪。”
“原是这样。”宋亭松下一口气,他想起今日扯的那个谎,嘴边不经意就飘出了几个字,“师尊,我今日撒了个谎。”
柳知故好似很喜欢听宋亭在耳边和他扯些有的没的,他笑道:“有长进,学会撒谎了,撒了什么谎?说来听听。”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可到了师尊嘴里就能说出花儿来。宋亭低头扣扣手,道:“我为了隐瞒我的身份,随便编了个名字骗过了扫把星。”
柳知故瞧着宋亭那颗低下去的圆啾啾的脑袋,甚有兴趣:“什么名字?”
“钟宿。”宋亭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指,声音蔫蔫的,“那时我正巧看见了不远处的星宿殿,就随手取了个宿字。”
柳知故闻言,面上的淡笑不着痕迹地一滞,很快又恢复常态,他顿了一下,道:“是个好名字。”
“师尊,”宋亭又往前靠了靠,“你说扫把星不会识破了吧?”
柳知故也凑近,轻声道:“不会的,你比谁都清楚怎么满过旁人。”
宋亭心中“咯噔”一下,面色微变,柳知故伸手抚上宋亭的头顶,像是安抚,可落在宋亭眼里,这个举动却别有意味。
他慌忙打开了师尊的手,柳知故的手被拍开,滞在半空中。
“怎么了?”柳知故看着宋亭。
宋亭嗓子发紧,哆嗦着说了一句:“没,没什么。”随后便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殿外。
胸口发麻,灵力不济的痛苦感又蔓延开来,宋亭深一脚浅一脚地不知往何处跑,脑子里对方才师尊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再三咀嚼。
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师尊早就看出来他并非原主九尾?怎么可能?若是早就穿帮了,师尊又为何要装糊涂?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徒弟,师尊怎么会舍得让旁人占着他的灵魂?
越想越乱,宋亭心乱如麻,眼底铺开一层金花也没发现,身前忽然有一人挡住了去路,宋亭透过密密麻麻的金花瞥见一角鲜红的裙袂。
缘神真君远远地瞧见宋亭打桥对面走来,身形飘忽不定,面有土色,她忙走上前去,截住宋亭,急急问道:“怎么了这是?”
缘神真君摇了摇恍惚的宋亭,宋亭双眼无神,缘神真君急道:“出什么事了?不舒服?还是同别人打架了?”
身后忽地靠上一个坚实的臂弯,宋亭感觉自己有一瞬腾空了起来,等到他半晌反应过来后才恍然惊觉,师尊揽着自己的双腿和上身,在众神的窃窃私语中将他抱了起来,耳畔仍然回响着师尊对缘神真君说的那句话:“小家伙犯梦魇了,多谢真君记挂。”
殿门被“哐当”一声关上,宋亭浑身一抖,恍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下意识溜之大吉,身后却蓦地一紧,宋亭回头,发现自己的尾巴不知何时又露了出来。
尾巴被人逮住了,宋亭被“刷”地一下被拖到师尊身下,柳知故栖身上前,宋亭撑着胳膊往后躲,心知师尊这是又犯病了。
“师,师尊,咱们有话好好说,”宋亭恨不得钻进床底,“别绑我,我不跑。”
宋亭双手掩面,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耳朵忽然被轻轻弹了一下,宋亭一抖,缓缓放下双手,看见师尊那张摄人心魄的脸近在咫尺,连呼吸声都显得暧昧不明。
柳知故声音有些哑:“以后不许露出尾巴和耳朵给别人看。”
宋亭欲哭无泪,他狼狈逃出殿外时,压根就他喵的没发现自己的尾巴和耳朵露了出来!
宋亭心里疯狂喊冤,嘴边话音一转,“好好好,不露。”
说着他将自己的尾巴塞到师尊看不见的地方,用手将自己的耳朵折了起来,他道:“你看,没有了。”
柳知故微楞,嘴边忽然荡开明晃晃的笑意:“我没疯,也没瞎。”
柳知故将宋亭揽进怀里,轻声道:“这样子让别人瞧见了,惦记上怎么办?”
宋亭血液倒流,耳边只有心脏狂跳不止的声音。
待他眼底逐渐清明,却蓦地看见匆匆离去的两个背影,宋亭下意识喊道:“万徒长老?”
万徒缓了半天,认命地回头看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二人相拥,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崩溃。
柳知故放开了宋亭,却依旧用手臂虚虚揽着宋亭的腰,他瞧见殿门口的万徒和小仙童两人,挑眉道:“又是你们俩?”
万徒招招手,让柳知故及时打住,他理直气壮道:“我可是敲了门的啊,没听见可怪不着我。你们方才那事儿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还当你那徒弟又出了什么岔子。”
小仙童坐立不安,感觉到长明君打过来的眼神,他一瘪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总会撞上!”
宋亭:“……”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万徒捂住小仙童的嘴,忙不迭地把他拖出去了,柳知故方才明显已经没有了耐心,再让这个小仙童一闹,今天怕是要见点血。
宋亭像是被撞破了什么心事,听闻外界的传言沸沸扬扬,他心底一阵发慌,他道:“师尊,神界之人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柳知故坐在床榻上,一手撑着一边脸,盯着宋亭道:“误会什么?师徒相恋?罔顾人伦?”
宋亭不语,缓缓低下头去。
柳知故轻声道:“他们没有误会,事实就是如此,但师徒相恋是真,罔顾人伦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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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徒:我就该在车底是吗?
朋友们,八百米太难顶了哇!!!o(╥﹏╥)o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四十八章 本猫脸红了
万神大典在众神的一阵喧嚣中落幕,是日一早,柳知故抱着缩在怀里的宋亭打开殿门时,瞧见万徒正蹲在地上屏息凝神地瞧着什么,他走近一看才发现,万徒正蹲在地上数蚂蚁。
“别数了,蚂蚁都班师回朝了。”
身后突然蹿出一个声音,万徒幽幽转头,起身掸掸袖子,道:“走吧,今日万神大典结束,我们也能班师回朝了。”
“不是我们,是你,”柳知故轻抚着宋亭头顶的软毛,“我和宋亭还有事情要办,待会儿万神大典结束,你自己先回灵阿吧。”
万徒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合着你们俩出去度蜜月,我就得回家看门是吗?”
柳知故皱眉,略带惊讶地看向万徒,反驳道:“怎么能是看门呢?是看家。”
万徒两只眼睛翻上了天,干脆扭头,眼不见为净。
万神大典落幕之时还发生了一件意外,说来奇怪,天帝作为天界之首,六界各界人士心照不宣的领头,居然在神殿之上被众神抬了下去。
天帝今日的脸色有异,众神只当天帝是公务繁忙,劳累所致,可当天帝在众神面前失态晕厥,老君上前查看才发现,天帝体内的灵力紊乱,身体外强中干,竟是日积月累将身体耗成这样的,平常就算公务繁忙,劳累伤神也绝不至于此。
老君微微抬首,对上天帝无力却带有警告的眼神,老君福至心灵,他一面起身将天帝搀扶起来,一面对殿下的众神道:“无碍无碍,兴许是太过劳累所致,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神殿之上,众神议论纷纷,多是让天帝多多注重身体之类的话。这场落幕大典因为天帝身体抱恙草草结束,众神一一道别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殿中,重新捡起日复一日的公务。
宋亭趴在柳知故的肩上,随着柳知故和万徒刚走出南天门,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长明君,留步,留步。”桃花仙人招着手追上来,他喘了几口气,向万徒微微颔首,才转向柳知故,道,“长明君,借一步说话。”
万徒懂眼色地自行走开,留出一片地方给他们说话。
“不好意思啊长明君,上次我没怎么说明白,这些天殿中人来人往不断,也没时间寻你仔细说说……”桃花仙人面带歉意。
柳知故抬手,急急让对方打住,他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其实冥界和神界皆无他踪迹,我就猜想,他会不会还在鹿梦城。”
这一点柳知故同桃花仙人不谋而合,事实上,柳知故下界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鹿梦城。
柳知故颔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您。”
“什么事?”
“您托我下界寻盛曳,究竟所谓何事?”
一个故人罢了,是有过生死之交还是死生契阔?过了百年还念念不忘?
桃花仙人楞了一下,轻声道:“是我心中有愧,生前无法补偿,只能死后再向他谢罪了。”
柳知故不言,看了桃花仙人一会儿也没有多留,随后匆匆告别,桃花仙人临走前最后对柳知故道:“若你寻得他,还请长明君手下留情。”
柳知故头也不回,只低声道:“再说吧。”
这二人心中都清楚,如果盛曳的游魂仍在人世,那只有一种可能——盛曳早已化鬼。
三人走到半路万徒便先一步回了灵阿,柳知故带着宋亭往鹿梦城赶去。
仍在半空中,宋亭将爪子缩在身下,眯着眼睛瞧着脚下的城。
眼下正值阳春三月,入眼皆是满城的粉面桃花,洋洋洒洒的落花被风卷起,零星的落花被风带到宋亭身边,桃花瓣擦过鼻尖,宋亭动了动鼻子,痒痒的,他下意识松了爪子,用爪子摸着鼻尖。蓦地,一阵疾风卷过来,宋亭反应不及,被疾风一掠,忽然从柳知故的肩上坠落!
宋亭的爪子在空中于事无补地挥了几下,随即毫不意外地落入一人怀中。
二人仍在坠落,柳知故急急收了冰剑,飞身下来接住了宋亭。宋亭紧闭双眼,失重的感觉让他心跳都漏了半拍。
柳知故一手抱着宋亭,一手保持平衡,稳稳落地,正好落到城中央。
“这两人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没错没错,我亲眼看见的!”
“神仙显灵啦!桃花仙人显灵啦!”
甫一落地,面前就被围地水泄不通。宋亭静静缓了一阵才感觉心脏重新砸回胸腔,然而当视线蓦然清晰,耳鸣逐渐消失,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被放大的脸。
一位瞧着年过七旬的老人杵着拐杖倏地凑到宋亭面前,东瞧瞧西看看,宋亭眨巴眨巴眼睛,清澈的茶色双眸中将那张过分干瘪的脸映地无比清晰。靠的太近,宋亭甚至能看见对面那张脸上深藏在褶皱中的污垢。
老人的脸被一只手“啪”的一声拍了回去,柳知故的面前让出一条道,他一面将宋亭往袖子里塞,一面不紧不慢地走出人群。
“你做什么?!老夫的脸你都敢拍?!把你父母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教出这么不懂规矩的孩子!”
那出手的年轻人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终于被老人那沙哑刮耳的声音惊醒,他忙拱手道歉:“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手放在您脸上了,要不您随我回府?我找人帮您瞧瞧。”
老人面色一喜,哼哼笑了几声,揽着面色别扭的年轻人杵着拐杖走了。
柳知故信步走进一家客栈,方一进店,小二刚要开口,柳知故忽然转身阔步走了出去,小二楞在原地,被掌柜掴了一掌后脑勺才匆匆追出去,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一路走来,身边的目光直直地打来,或明目张胆或藏着小心,总之,这种目光让柳知故心中很不痛快,他毅然决然地走出那家客栈,不动声色地换了身毫不起眼的行头,隐入人群中。
最后,柳知故寻了家生意清冷的客栈住下了,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一尘不染,掌柜的是一对夫妻,看起来老实巴交,不是会做生意的人。
是夜,宋亭沐浴完后坐在桌前,盯着面前摇曳跳动的蜡烛出神。他脑中一会儿想着桃花仙人同盛曳的事,一会儿又想起眼下他和师尊暧昧不清的关系,前者毫无头绪,后者更是理不清。
宋亭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手腕忽然一凉,宋亭打了个寒噤,他仰起头,瞧见刚刚出浴的师尊站在他身后,正低头瞧他。
“在想什么?”柳知故问,他额间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水珠,忽地滚落,砸在宋亭眼下。
宋亭收回视线,声如细蚊:“没什么……”
柳知故也坐下了,宋亭瞥了他一眼,思绪又飘忽起来。
今日柳知故在街上换了身行头,平日里白衣紫衫的师尊忽然套上一身玄色锦衣,白绫覆眼,如果说往日那身打扮的师尊是冷若冰霜,一身玄衣的师尊便是生人勿近。那种感觉同万徒那身绕着戾气的玄衣截然不同。
“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想。”柳知故说完,抬手作势要去灭那只蜡烛,可他刚有动作就被宋亭握住手腕急急截住。
柳知故看着宋亭,不说话,宋亭嗓子发紧。不知为何,自他和师尊那扇窗户纸捅破后,同床共枕忽然就变了味儿。
宋亭舔了下发干的唇,道:“我不困,再坐会儿吧。”
柳知故低声笑了一下,还是将蜡烛掐灭了,陡然黑暗的环境中传来柳知故微沉的声音:“不早了,先上|床再说。”
说完,宋亭感觉身后一紧,双脚腾空,他又被师尊抱了起来。
黑暗中,宋亭的双手慌乱地扑腾了几下,随后便不敢动了,直到被轻轻地放上|床榻,他都紧闭双眼,安静如鸡。
周围静了一刻,忽然感觉有人栖身而上,宋亭下意识歪了歪头,那股抓心挠肝的气息便喷洒在他耳垂和颈间。
“害羞什么?又没有别人。”柳知故的声音压着笑意。
宋亭不答,双手紧紧掩着双眼,缩在床角,柳知故笑笑,揽过四肢僵硬的宋亭,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缓缓躺下了。
“行了,睡觉,不动你。”
柳知故的胸口贴着宋亭的后背,宋亭感觉师尊说话时胸腔的颤抖隔着毫无作用的布料清晰地传过来。
真正躺下后宋亭又顿时没了睡意,他心中终究还是装着事儿,他闭眼装睡,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外面夜雾弥漫,寒气入侵。
宋亭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今日那样抗拒究竟是为什么。
很快他便想清楚了,可当他心中清明时,心口却传来钝痛。
他不是九尾宋亭,可师尊喜欢的,想要的全是九尾宋亭。他的一举一动在师尊眼里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每一次疯狂、动情也是因为另一个人。
那他算什么?
一个异世界来的游魂?一个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野鬼?一个已死之人的替身?
更可笑的是,宋亭发现自己方才其实也是想要的,师尊的明示和暗示他毫无例外的都想回应,可他不能。
宋亭快要将牙齿咬碎,在心里暗骂自己不要脸。
耳边的呼吸均匀绵长,宋亭为了装睡保持着一个姿势,连呼吸也尽量保持平稳,他以为师尊早已入睡,便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平躺着睁开眼,注视着床顶。
“睡不着吗?”
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宋亭一抖,身上的毛都要炸开了。
宋亭半撑起身子,黑暗中明亮的双眸瞪地老大。
“我……我在想桃花仙人和盛曳的事儿。”宋亭随便找了个借口,先搪塞过去再说。
他舌头打结,压根儿不敢看师尊,因为方才他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地方,刚刚侧躺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后腰,那东西滚烫的厉害,宋亭一开始没有多想,直到方才,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操操操操!!!!
宋亭在心中狂吼,脸上“腾”地红了,幸好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宋亭现在想直接钻到床底下去。
柳知故轻呼了一口气,宋亭听闻就差一脑袋栽下去了。
“明天去荒郊野外碰碰运气吧。”柳知故留下这句无边无际的话便起身走了出去,剩宋亭一人在黑暗中瞪着眼。
眼前忽地一亮,桌上那只蜡烛蓦地点燃,知道是师尊点的,宋亭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前,慌乱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凉水下肚,心中那腾腾直蹿的火苗才隐隐被压了下去。
从小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牵的宋亭哪里见过这场面啊!他心中凌乱,双手撑着桌子,胡乱摇头,终于累了,他坐下来心情逐渐平复。
柳知故出去后一夜未归,等到天蒙蒙擦亮,柳知故推开房门时,看见宋亭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地把宋亭抱回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柳知故转身出门提了一笼包子回来,宋亭睡梦中闻到一阵肉香味儿,嘴边溢出了几声笑,待他醒来时,师尊正襟危坐背对着他,可师尊好似背后长了双眼睛。
“醒了?我给你买了包子,下来吧。”
宋亭坐起来,摸摸鼻子,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还未坐下,就听师尊淡淡道:“昨晚吓着你了,抱歉。”
宋亭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他一屁|股坐下,埋头猛吃包子,再也不敢抬眼。
柳知故见状终于端起手边凉透的茶,放在嘴边,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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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故和宋亭在街上走着,宋亭说什么也不肯变回原形钻进师尊的袖子了,柳知故也不勉强,由着他性子来。
二人走了两炷香的时间,周围人群渐稀了,他们在一座小山包前停了下来。
宋亭看着面前那座秃到一棵树也不剩的小山包,不由看了一眼师尊。
只见师尊手里端着一个铜色的司南,原是之前拿出来过的鬼罗盘。
一阵阴风自山上毫无遮拦地吹来,将宋亭的发尾轻轻掠起,宋亭莫名感觉到一阵胆寒。
还真是……荒郊野岭。
三月暮春时节,鹿梦城中桃花盛开,人声鼎沸,可相隔不过几里的小山包上却是寸草不生,人迹罕至,真是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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