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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他化作一团虚无缥缈的云烟,在柳知故身边来回绕了几圈,柳知故却早已察觉,他神色稍松,眉眼松懈下来,轻声道:“你怎的上来了?”
宋亭在柳知故身边停住,半晌才别扭道:“担心你。”
柳知故:“担心什么?”
“担心你心神不定,待会儿出了什么变故。”
柳知故扯着嘴角,勉强笑笑,抬起手在那白烟中虚虚一晃,道:“小狐狸,别操心了,大典要开始了。”
宋亭还想说什么,忽闻殿下乐声绕梁而起,只好迅速归位,坐等师尊现身。
神殿之上一片肃静,神界之人将封神一事看得极为严肃,无人敢出声,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打乱了乐声的节奏。
屏风之后的清影缓缓起身,自屏风后绕出,柳知故身着深紫色的衣冠,顶上的花冠坠着玛瑙珠子,他神色平淡,目光在众神身上掠了一遍,最后在宋亭身上定了定,随后又移开了目光。
宋亭坐得笔直,柳知故在一步步踏阶而下,二人表面都十分平静,可宋亭藏在袖子的里手却紧张地拽着自己的衣摆。
宋亭时不时便向神殿的门口望一眼,生怕有仙童进来将下界的消息传给师尊。好在是他多虑了,封神大典的流程虽然复杂,可行云流水下来其实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事,接下来便是摆席设宴,柳知故可暂且从众神和天帝眼下离开了。
宋亭起身同众神去往偏殿入席,缘神真君一直伴在他左右,真君在神界左右逢源,人缘十分广,有不少神仙趁此机会托她办事,给她倒酒,宋亭入席后目光便频频打向偏殿门口,引得真君都心生好奇。
“怎的了?心不在焉的,也不到处乱跑。”缘神真君灌下一口酒,微微向宋亭这边倾身问道。
“师尊怎的还不来?”宋亭也干脆懒得遮掩,身子越发向门口探去。
“长明上神换了衣裳就过来,你急什么?弄得像入洞房似的。”缘神真君打趣道,可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她心虚地瞄了宋亭一眼,发现宋亭似乎并未在意她的话,她便拿起筷子夹了个丸子放在瓷碗中。
“我去看看。”宋亭起身,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席。
他一路脚底带火星地跑到长明殿中,一推殿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又在殿里绕了几圈,殿中竟无一人。
宋亭这几日心中一直不安,生怕师尊因为滇国国灭之事被众神弹劾,年仅十八便登足神殿之上已经够惹人注目了,这其中难免有人红了兔子眼睛,想将柳知故拉下马,如此关头,偏生滇国撑不住了!
他出了长明殿,又返回偏殿,在殿中又绕了几圈,最后终于在一群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瞥见了师尊那抹亮眼的淡紫色。
柳知故被众神簇拥着,众神谈笑生风柳知故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有好几次都想跻身出去,无奈众神都喝地十分上头,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
柳知故面露窘迫,一手推开递到嘴边的酒,一手拨开人群,宋亭斜倚栏边笑眼看着,心下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正巧柳知故的眼神也打了过来,二人相视,皆是一笑,柳知故是淡淡一笑,而宋亭则是撑着栏边笑弯了腰。
他从未见过师尊面露难色,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瞧见的,他从仙童手中接了杯鲜红透亮的葡萄酒来,弯腰混入那群神仙当中,柳知故的余光从未离开过他,见宋亭端着琉璃杯往这边来眼中笑意越发明显,众神接收到长明眼中的笑意,大受鼓舞,起哄地更加卖力。
一杯荡漾的葡萄酒递到柳知故面前,宋亭笑看着他,眼中流光溢彩,玩笑地勾着嘴角,柳知故却转而接过了他手中的酒,仰着头饮下了。
众神一看更加起劲,纷纷喊道:“原来长明只喝徒弟手里的酒,递酒都得看情分呐!”
宋亭像是在众神拱起的火堆中泼了杯酒,其中气氛由此更加活跃。他递完酒便匆匆溜走,生怕自己的狐狸尾巴让师尊逮住了。
宋亭回到宴席,缘神真君还在座位上坐着,只有别人离席给她敬酒的份儿,她是半分都不会离开桌前的,见宋亭归来,真君放下酒杯,那位递酒的小神十分识趣地道别告退了。
“找着你师尊了?”缘神真君撑着半边脸,眼底流转着笑意。
“嗯。”宋亭跨入席间,执起筷子夹了片鹿肉放入嘴中。
“可是被众神灌醉了?”缘神真君又问道。
宋亭对这盘鹿肉十分喜欢,可此时却也停下来看向真君,他道:“真君这副表情倒像是人界那说媒之人。”
“胡说!”缘神真君,拍了拍桌子,佯装生气道,“人界的媒婆哪有我好看?”
宋亭笑笑,点头赞同道:“那确实。”
缘神真君在神界的职位其实与那人界的媒婆十分相似,她掌管姻缘,见过许多对痴男怨女,妙偶佳成,无论是促地成的还是促不成的,她都尽心尽力地为那二人拉了姻缘,比那人界的媒婆不知敬业多少。
“宋亭,你与长明上神是如何相识的?”缘神真君一边吃菜一边问道。
宋亭停筷想了想,道:“不知道,师尊说是在下界认识的,可我没了人界的记忆,回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缘神真君瞪着宋亭,又笑了两声,“长明上神别是诓你的,当心着了他的道。”
宋亭想到了什么,动作一滞,随即又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手边的杯子仰头将里面的东西喝尽了。
烈酒方一入喉便泛起辛辣,宋亭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身边的真君睨了他一眼,幽幽道:“那是神界上好的琼酿,你捡到宝了。”
宋亭额间一阵眩晕,扶额道:“我杯中的清水何时换成了琼酿?”
“我换的,怎么了?”缘神真君眨眨眼,十分无辜。
宋亭无语,他滴酒不沾,酒量极差,这一口琼酿下去估计得醉地昏天暗地,他踉跄着站起来,眩晕的余光瞥见一处搭手的地方,他身子一歪,向那处跌去,不料身旁袭来一股力量将他一带,他便又换了个方向跌去。
柳知故将宋亭扶稳,蹙眉看着他,略带歉意地朝宋亭方才差点撞上的人点了点头。
“宋亭。”柳知故轻唤他。
宋亭抬起醉眼,忽地笑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指着柳知故道:“师尊,真君她陷害我,她将我杯子里的水换成了酒。”
柳知故看向缘神真君,后者抿嘴一笑,无奈地耸耸肩,柳知故无法,只得揽着宋亭的腰将他撑起来,正欲转身,宋亭忽然抽回手,猛地将柳知故一推,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望着柳知故。
“你别诓我,当心我着了你的道。”
柳知故眉头紧锁,回首问真君:“真是喝了几口酒?不是乱吃了什么药?”
缘神真君抿唇点头,柳知故松了口气,转身将宋亭打横抱起,缘神真君的双眼隔着酒杯倏地瞪大了,只见柳知故在众神的注视下将宋亭抱了出去。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一百章 一刀两断
宋亭沾酒即醉,柳知故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他将宋亭抱入偏殿,连头也没回,“砰”的一声用脚将殿门关上了。
宋亭睡着了,柳知故轻手轻脚地放下他,正要起身,腰间却是一紧,他低头一看,原是放下宋亭时没注意,叫他压住了自己的衣角。柳知故甚是无奈,伸手去拽衣角却无论如何也拽不出来,最后只得作罢。
他坐在床榻边,用手撑着额角双目不转睛地瞧着宋亭,宋亭的呼吸有些重,带着些许酒气,柳知故觉得自己闻着闻着都快醉了,他用手轻轻拨开了宋亭额间湿透的碎发,有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腕上。
酒气上来了,宋亭额间出了不少密汗,两颊逐渐染上一层绯红,他肌肤白皙,此时更是白里透着粉,柳知故的手指鬼使神差地下移,经过额间,掠过鼻尖,最后停在了那微张的双唇上。
他的手并未触碰到宋亭的肌肤,可宋亭却感觉到了,他微微蹙眉,翕动了一下嘴唇,柳知故眼底暗沉沉的,平静的面色上其实也出了些薄汗。
“宋亭。”柳知故轻唤。
宋亭不甚清楚地“嗯”了一声,柳知故嘴角荡开笑意,他微微起身,闭了眼倾身缓缓压下去,触到那片温热的唇瓣时柳知故停了一下,随后又往下压了压。
神界的琼酿果然会使人失了心智,柳知故觉得自己快要醉在宋亭平缓的呼吸中。
他放开那唇瓣,抬眼时却猛地对上了宋亭那双迷离的眼。
柳知故眼中闪过一瞬慌乱,忙向后退了一下,然而宋亭只是瞧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醒了。”柳知故强作镇定,袖中的双手却在轻颤。
宋亭双眼似乎并未聚焦,他眼下还弥漫着雾气,那是酒气蔓延给他镀上的一层水雾。
“我没醉。”宋亭开口,竟真无半点酩酊的意思。
柳知故双眸闪动,他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其实他从未想过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份心思告诉宋亭,不是因为师徒禁忌,也并非害怕宋亭不肯接受他,而是他从心底觉得宋亭还小,他们第一次在围场相遇时宋亭才巴掌大,可眨眼间宋亭就快赶上他了,但在他心底,宋亭一直都是那只狐狸。
他不愿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他生怕神界那些流言蜚语伤了宋亭分毫,更怕他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同他疏远,他们二人从此形同陌路。
踌躇间,却是宋亭先开了口,“师尊,我们是如何相识的?”
柳知故抿着有些干的嘴唇,淡淡道:“在皇家围场。”他看了宋亭一眼,发现对方甚是认真地瞧着他,他便只好说下去,“那时你受了伤,差点从悬崖上掉下去,是我将你救了上来。”
“我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宋亭移开了视线,盯着床幔出神,“我阿爹一声令下将我送去人界,却不想在那儿遇见了师尊,可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阿爹了。”
“师尊,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会认我做徒弟?我不是一只狐狸吗?”
宋亭这话柳知故不知如何作答,因为所谓师徒,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接近宋亭的一个借口。
“你一直在骗我吗?”宋亭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柳知故心中却“咯噔”一下。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拿我当徒弟看,你瞧我的眼神,对我的笑,我一直骗自己你目的单纯,师徒之间,这样很正常,即使越线,我也在努力骗自己,我一直在为你找借口……不想……竟是……这样……”
宋亭一口气说了一串,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柳知故看过去时发现宋亭已经睡着了。
柳知故在床榻下呆坐了许久,脑中晃过许多画面,像是在看戏,又像是在走马灯,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们的路走到头了。
宋亭只将他当做师尊,可他却从未将宋亭当做徒弟,他藏在心底的非分之想忽然被大喇喇地抛在了宋亭眼前,宋亭该厌烦他了,他们该……分道扬镳了。
柳知故从袖中摸出一截红绳,那根红绳逐渐在他手心显露出来,一头系着他自己,一头系着宋亭的小指。
这是缘神真君给他的,真君不愧是掌管姻缘的神仙,一早便发觉了他心底的心思,她趁着没人时偷偷将这截红绳交给了他,可惜这根红绳只能拴得住两情相悦之人。
柳知故指尖凝光,在红绳一分为二处轻轻一划,绳子便软软地垂落,瞬间堙灭了光辉,从相逢到一刀两断,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景。
身后忽然吹来一阵风,柳知故从伤神之中醒过神来,微微侧首,一个小仙童凭空而降,俯身对柳知故道:“长明上神,滇国的城门……破了。”
柳知故垂了垂眼眸,指尖还揉捻着红绳断开的那一处,见长明上神没有反应,小仙童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柳知故忽然起身,身下却一轻,他低头一看,自己被压住的衣角不知何时已经从宋亭身下落了下来。
柳知故没再犹豫,回头负手走出了偏殿,小仙童瞟了长明上神几眼,知道他心情不大愉悦。
方才转身时,他分明看见上神眼眶微红。
长明上神前些日子命他盯着滇国的状况,他这几日便一直在滇国都城的城门上观察着战况,他想着想着忽觉方才那床榻上之人十分眼熟,可一直到南天门他都没记起来。
柳知故在前面脚步很快,不知是担心滇国的情况还是另有别意。
“走快些。”柳知故瞥了那小仙童一眼。
小仙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了,脑中却灵光一闪,脑海中的面容于一人的模样对上了。
他又快走几步,跑到长明上神身边,急急道:“长明上神,方才那熟睡之人我这几日在滇国见过他!”
柳知故的步子明显一顿,小仙童以为他要停下,便倏地刹住了脚步,不料对方短暂的停顿后反而走地更快了。小仙童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又走了几步,前面的人忽然又问:“然后呢?”
小仙童没反应过来,呆愣地“啊”了一声,柳知故便沉声问道:“我问你,你见过他,然后呢?”
小仙童如梦方醒,忙凑上前去轻声道:“那人立在滇国城墙之上,用灵力操控一柄长刀,重伤了幽族首领。”
柳知故沉默了半晌,最后“嗯”了一声,小仙童不知长明上神究竟在想什么,便将自己的嘴紧紧闭上了。
他们二人来到滇国都城的城外时,已能瞧见城内蔓起的硝烟,城门大开,门前堆着或是滇国人或是幽族人的尸首,状甚惨,污血一直蔓延至柳知故脚下。
柳知故眉头紧锁,他违反了神界律令,为了给滇国百姓争取逃走的时间,他用灵力拖延了战况,不想滇国仍是一片生灵涂炭,遍地亡灵。
“上神,皇上和皇后已从宫中逃了出来,好像往皇陵那边去了。”小仙童低声道。
柳知故微微颔首,抬脚便往皇陵赶去。他并无得知自己父皇母后仍幸存后喜悦,眼中只有难以压抑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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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醒来时晨钟还未响,神界一片寂静,封神大典早已结束,殿中杯盘狼藉,他抬脚绕过几个醉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神仙,在殿中寻了许久,没见到师尊的身影。
他其实醉地并不厉害,那琼酿应是缘神真君兑了清水,不然那一杯下去别说现在了,明早都不一定能睁眼。
可方才他明明记得师尊还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醒来时小拇指上多了一条断开的红绳,再无其他。
宋亭有些头痛,又有些着急,他郁闷地踢开了倒在他脚边的琉璃盏,往边上的柱子上一靠,十分心累。
他怎么就睡着了呢?他还有话没说完呢……
宋亭从神殿走出来时,神界的云边金光显露,晨钟就快响了,师尊到底去哪儿了?
宋亭一路郁闷地溜达到长明殿,却见长明殿的殿门紧锁,他摇了摇那把金锁,又郁闷地将它放下了,脚步一转,十分不乐地往缘神殿走。
不曾想,缘神真君也没回殿,他们二人在回殿的半路碰上了。
缘神真君一见宋亭面上就荡起了不明意味的笑,她走到宋亭身边,用胳膊杵了他一下,道:“昨晚,同谁在一起呢?”
宋亭兴致缺缺:“明知故问,你不都看见了,昨日是师尊将我带走的……”话已说完,他才忽地想起昨日师尊是如何将他带走的,顿时有些面红。
缘神真君只当他在害羞,便打趣道:“然后呢?怎的天快亮了才回来?”
宋亭方一荡起的绯红被真君这句话浇灭了,他恹恹道:“师尊不见了。”
“不见了?”缘神真君绕到宋亭面前,宋亭见她挡路便绕开了她。
“你是不是吃亏了?难怪神色不对!”缘神真君被自己脑中的猜想气地不行,猛地拉住了还在往前走的宋亭,道,“别回殿了,同我去长明殿找他算账!小兔崽子……”
宋亭被拉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缘神真君的意思,知道又是误会便忙拦住了气急败坏的真君。
“我没吃亏,”宋亭为难道,“不是我吃亏。”
缘神真君一听,双眼瞪地比神钟还大,“那是,长明……吃亏了?”
“不是,没有,”宋亭急地跳脚,“谁也没吃谁的亏,就是昨晚师尊脑子一昏,亲了我一下,我嘀嘀咕咕地说了半晌不小心睡着了,今日一睁眼,师尊就不见了。”
缘神真君听得脖子都伸长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回神后她脑子里就只剩一句话——亲了我一下。
“他亲你了!?”缘神真君惊叫了一声。
宋亭忙去捂真君的嘴,被真君躲开了,“还说没吃亏,他都上嘴了!”
真君的气焰一下子没收起来,吼几句才算平静下来,她拉着宋亭问:“然后呢?你说什么了?他怎么就走了?”
“我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反正说了一大堆废话,正要说正事儿呢我两眼一闭睡着了……”宋亭想起这事儿就又气又急,他怎么能睡着呢?多大的心才能在那时候睡着啊?!
缘神真君恨铁不成钢,恨不得往宋亭脑袋上来一掌,最后瞧着那圆溜溜的脑袋,愣是没忍心下得去手。
“罢了罢了,总会再碰见的,”缘神真君安慰道,“到时候再说开就是了……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后面那句话总算是将宋亭从愁绪中拉了出来,他好奇地看着真君,只见真君从袖子里摸出两串铃铛,拎在指间晃了两下,顿时那铃铛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铃响,还闪出了金光,宋亭细细一瞧,那金光原是铃铛上刻着的符咒,形状甚小,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宋亭用手指拨弄这铃铛。
“此物名为缘结锁,可以让两情相悦之人心灵相通。”缘神真君将缘结锁放在了宋亭的手心。
“缘结锁是一对儿,戴在两个人的手腕上,便能互传心意。”
宋亭的眼神柔了柔,难为真君为他们俩操碎了心。
宋亭笑着点点头,欲转身同真君回缘神殿,身后忽飘来一阵风,宋亭连忙回头,却只瞧见了一位神色匆匆的小仙童,眸中的光瞬时暗了暗。
那小仙童却径直向宋亭走来,拱手急道:“神君,快去叫人,长明上神他……他失心疯了!”
※※※※※※※※※※※※※※※※※※※※
终于写到一百章了!我才是那个为了你们俩谈恋爱操碎了心的人呐!o(╥﹏╥)o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一百零一章 天之骄子
都城之中,狼烟长啸。
那时滇国的边境失守,柳知故借下界办事之利在滇国滞留了数日,看到百姓流离失所,见过食人惨象,他流转于垂死之人中间,忽觉神界律令不守也罢。
于是他引水灭火,救济百姓,将死之人得以延息,由于冥界阴司发现亡灵人数与生死簿上的人数对不上,派人前来查探,柳知故与那些鬼神打了个照面,并不松口。
“这是我的子民,我有能力救他们我为何不救?回去告诉酆都,我死也不会离开这里。”柳知故丢下这句话,转身将面面相觑的牛鬼蛇神谢绝门外。
柳知故乃是神界中人,且听闻天帝极为器重此人,冥界归神界管辖,当面自然不敢对柳知故有微词,只得原路返回,将话原封不动地禀告酆都。
这一届的酆都为人时曾是一位两袖清风的父母官,生前虽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一旦上任酆都之职面容就变成了红髯绿眼,十分可怖,但他的性子却是一如既往地温风和煦。
“酆都大帝,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酆都抚着红须,思索良久,道:“我去神界一趟,同天帝商议此事。”
天帝得知此事第一反应并非是派人下界捉拿柳知故,而是消无声息地将此事压了下来,于是柳知故枉顾神界律令,打破轮回之律的消息还未在六界流传开来,便销声匿迹。
柳知故生前为滇国太子,死后飞升神界,可他出征边境那些年早已见识过战火的可怖,说是天之骄子,其实一旦落入尘埃,还不如一席草芥。
柳知故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踏着青|天|白|日一步登云的,相反他从未成功过。以太子之名出征,本以为可以带来凯旋之音,却客死他乡,埋于黄沙。飞升为神,毫无功绩,连救济自己的子民都要看上面的脸色。
可即使是他出手,以一己之力抵挡滇国灭亡的步伐,其效果却也微乎甚微。滇国正在以一种不可挽回的势头衰弱下去,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扬汤止沸,起不到丝毫作用,幽族人带来的死亡气息迟早会淹没这片国土。
这一股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的疲惫与无力使他迷茫、无助,眼前是垂死挣扎的滇国子民,身后是虎视眈眈的神界,不知何时,他竟已进退维谷。
“哥哥,我今日折了一个花环给你。”柳知故倚在门框边闭目,忽闻一童稚之声。
柳知故垂目而视,是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女娃娃,脸上的灰将原本就不如何清晰的五官抹地更加难以辨别,手心倒是干净,许是在哪条小溪里仔细清洗过,她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环,带着踌躇和小心却又满心期待地递给柳知故。
“……谢谢。”柳知故将花环接过来,端详了片刻。
“是这样戴的,”那女娃娃见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并不难以接近,胆子便大了起来,她将花环捧着,踮起脚来,“你太高了,低一些。”
柳知故俯身,任由她将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好啦。”女娃娃咧嘴一笑,“哥哥,这花环你戴起来真好看,等我以后采些花回来,天天给你编花环。”
柳知故觉得那笑十分扎眼,刺地他眼眶微酸,他浅笑道:“好,哥哥等你。”
“一定等我哦!”女娃娃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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