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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宫人闻言小跑着来到床前,双手接过茶杯又去倒满,手脚利索地给太子喂了几口。
九皇子看着宫人娴熟的动作,再次感慨照顾病人还是得有些有些方法和耐心。
宫人将茶杯放置原位,对着九皇子欠了欠身便退回了殿门边。
九皇子余光瞟到殿门,心中“咯噔”一下。
今天来怎么没见着太子养的那只狐狸?
他踱步到殿门外,看着空空如也的狐狸窝,问道:“太子养的狐狸去哪儿了?”
“回九殿下,”宫人道,“前几日走丢了。”
“走丢了?”
“嬷嬷叫人去找了几次,都未果。”
九皇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这狐狸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转身回到了床侧,太子的手搭在床外,他楞了一下,动手将太子的手放回被中。
不料上方落下一个声音。
“老九。”
九殿下盯着手的双眼猝然睁大,又惊又喜地抬头看去。
只见柳知故已然睁开了双眼,嘴角擒着点笑意。
九皇子恍然明白,合着刚刚喂水是把他当猴耍呢,他将太子的手往床上一甩,没敢太用力,没好气道:“早醒了,就看我笑话是吧?”
柳知故一笑,气息不足地回道:“没,刚醒。”
“我去叫太医来,”九皇子说着顿了顿,“皇后她......她要是知道了应是很高兴。”
柳知故点头,太医再次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皇后和皇帝紧张地立在一旁。
太医手中把着脉,面上的愁云渐渐消散,露出惊喜之色,对皇后和皇帝道:“太子已无大碍了,我再开几服养气血的药即可。”
皇后和皇帝听闻紧绷的一颗心总算是松了。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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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殿内。
一个袈裟在身,白衣如雪的人立在下面。
“无量法师,你如实告诉本宫,”皇后不怒自威,“太子的病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回禀皇后,”无量的声音很低,没有起伏,“无关。”
皇帝一言不发地与皇后对视了一眼,皇后正了正身子,又道:“太子近日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如若与你有关大可说出来,本宫不会将你怎样。”
“回禀皇后,”无量依旧道,“此事与贫僧无关。”
皇帝正欲让无量退下,可皇后却早已看穿了皇帝的心思,她一把握住皇帝的手,对无量道:“罢了,太子病了些时日,本宫想请安国寺在太子殿内做场法事,去去病气,麻烦无量法师暂住宫中吧。”
无量没有表情,应下后便随着宫人下去了。
皇帝明白皇后的意思,她想将无量暂时困在宫中。
“陛下,”皇后看出皇帝的不悦,缓下了口气,“待皇儿无碍后再让他回去也无妨。”
皇帝不言,甩着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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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柳知故醒来后,九皇子便带着十七来瞧了他几次。
十七很依赖柳知故,每次来都要待上半日,好几次都是皇后来将他接走的。
“不要打扰你十三哥哥休养。”皇后如是说。
十七只好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皇后回去了。
这一日,十七和皇后走后,九皇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地坐下了。
“你很闲吗?”柳知故翻着手里书问道。
九皇子早就习惯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将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道:“不闲也不会到你这儿来。”
其实他是知道柳知故丢了那只狐狸,心里难受,偏生他谁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找,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连根狐狸毛都没见着。
“你那只狐狸......不然就再去找一只回来?”九皇子看着柳知故的侧脸道。
柳知故的翻书的手一滞,淡然道:“它会回来的,我教它认过回家的路。”
九皇子盯着柳知故手上那本书,半晌,起身走过来。
“万一那只狐狸是遇到不测了呢?”
“不会的,”柳知故抬眼,“你不知道,它厉害着呢。”
“听你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担心?”九皇子听他语气轻松,故意问道。
柳知故勾了勾嘴角,显得有些勉强。
“既然这么放心,”九皇子伸手去碰柳知故手里那本书,“为何书拿反了也没反应过来?”
柳知故闻言挑眉,将书摊在九皇子面前,道:“是梵语,我读不懂。”
九皇子神情一滞,定睛看去,发现书上的字如同鬼画符一般,一个字也看不明白。
“是,是这样啊。”九皇子一时有些尴尬。
“行了,”柳知故将书合上,“我知道你是想来帮我排遣排遣,不用担心,它会回来的。”
九皇子无言瞪了他半晌,终是败下阵来。
待九皇子离开后,柳知故没再看过那本书一眼,随手将它丢到了窗边,那里堆着一沓许久未翻过的书。
又过了几日,小狐狸依旧没有下落。
就好像消失了一般,那棵他最爱小憩的大树柳知故刚开始总会去看几眼,总是盼望着能有一日惊喜地发现那抹熟悉的影子,可时间久了,柳知故便再也不去了。
那棵大树像是柳知故心中一个空洞,每次看见心都往里沉几分。
忽然有一天,之前和小狐狸玩过的狸猫,在一天夜里掉进水池里淹死了。
柳知故立在水池边,还是那个落水的水池,上面没有莲花,也没有荷叶,死气沉沉的池水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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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九尾化作人形后用自己一点零星的灵力治愈了柳知故。
而他则因为灵力不济而仓皇逃走。没有灵力的他无法变回原形,且会一直沉睡。
九尾逃到一个山洞里,里面堆满了稻草,他一栽头倒在上面,脑子里昏昏沉沉。
不知这次又要昏睡多久。
意识在逐渐溃散,九尾最后看到了一只麻雀停在不远处,脖子一伸,发出几声怪响。
他记得,在太子殿外他也听见过这个声音。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十八章 太子出征
滇国边境的战事烧得旺盛,皇帝每日在铺天盖地的折子中将头发熬得全白。
柳知故依旧没有找到他的小狐狸,御花园的树上,殿内的窝里,围场悬崖下的平地上,那一抹雪白掺着鲜红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九皇子知道他表面不说,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事实上,柳知故何止是难过,他把小狐狸的窝收到了柜子里,每日入睡前却又忍不住拿出来摩挲半晌。
他记得落水那日究竟是谁将他从池子里救起来的,不是后来赶到的宫人,是那个从白雾里凭空出现的人。
虽然视线和记忆里都未曾将那人的面貌留住,但柳知故知道,倘若他们重逢,他定能第一眼就将那人认出。
凡事扰人清梦。
滇国边境的战况柳知故多少是知道的,近些日子那些战死的亡魂似乎都跑进了他梦里,一遍又一遍,他每夜都在承受那痛苦不堪的梦境。
昨晚,梦中的他再次踏足那未曾去过的边境战场,看着铁骑从士兵的身上踏过,鲜血从颈间喷薄而出,鼻息间尽是血液混合着铺天盖地的灰烬的味道,心在剧烈的跳动,嗓子像是被人死死扼住,几乎要昏厥过去。
忽然,一只冰凉彻骨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逐渐游走到他的双眼之上,温凉的触感,那只手覆盖着他的双眼,一瞬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鼻息间是花香是草香,像是在沾满露水的草丛中滚了一圈,清新浸入心脾。
这一夜柳知故终于不是在满心惊恐中醒来的,他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清明,但那只手却只存在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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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自愿请缨。”
皇后少见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一旁的皇帝却是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十三,你当真想好了?”皇帝睁开眼时,眼底暗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儿臣理应为父皇母后分忧。”柳知故坚定地说。
皇后上前扶起了柳知故,嘴里一遍又一遍喊着:“好皇儿。”
待柳知故出了殿门,皇后欣喜之色才慢慢隐去,她回过头,对上皇帝犹豫的眼神。
皇帝头疼地捏着眉心:“非要如此不可吗?”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陛下心软了?”
皇帝叹了口气,自嘲般笑笑:“心软又如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无量法师还是暂住宫中,待皇儿离京后再让他回安国寺罢。”
皇帝一手撑着额头,未置可否。
九皇子听闻太子要出征一事,丢下怀里的小十七就往太子殿赶。
一进殿,就见柳知故手执毛笔,坐在案前一言不发。
走近了才发现,柳知故压根儿就未曾落笔。
九皇子忽然就慢了下来,将一只手轻轻拍在柳知故肩上。
手下的人一怔,迅速回神,恍惚间眼中竟然有些惊喜之色,只是当他转过头看见九皇子时,那抹惊喜瞬间消失殆尽。
“什么意思啊?”九皇子一愣,在一旁坐下了,“一见到是我就蔫儿了。”
“没什么意思,”柳知故垂下眼眸,“写字走神了。”
九皇子知道他没说实话,可一想到出征之事,又急忙将话头拉回来:“太子,你当真要去边疆?”
“自然是真的,”柳知故收起表情,“我何时拿正事开过玩笑?”
九皇子欲言又止,磨磨蹭蹭才道:“可你......从未上过战场,这一去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
话未说完,柳知故打断了对方:“我从未上过战场,这不就要上了吗?呆在宫中我能做什么呢?”
“可......”九皇子见他执意如此,急道,“战场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老九,”柳知故忽而一笑,“你今天是怎么了?”
九皇子一愣:“什么怎么了?”
“平常你从不会阻止我做事,今天为何如此?”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九皇子躲闪着柳知故的眼神。
柳知故落下一笔,边写边道:“不必担心我了,若我凯旋,想必父皇母后也会欣喜,我长这么大,还没让他们为我骄傲一次呢。”
“他们为你骄傲的还少吗?”九皇子嘀咕了一句。嘀咕完心又沉了几分。
柳知故的性格他是最清楚的,既是决定了,就绝无回头之路可言。
柳知故手腕轻转,写下几个字后便起身将窗子关上了,嘴里念着:“落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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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征那日是一个暖冬,阳光洒在白雪上,刺眼的白,耀眼的红。
“十三,”九皇子望着远去的身影,“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十三。”
出征的队伍声势浩荡地前进,滇国的边界延伸至西域,穿过草原和荒漠。
直到一嘴沙子灌进嘴里,柳知故才深刻地认识到老九那日那番苦口婆心的话含着的深意。
没有去过战场的人是禁不住边疆的风吹日晒的,柳知故这一刻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弱不禁风。
不过才行军三四个月,大病加上小病的数量已经快集齐一个手了。
日头高升,柳知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一个沙丘上,背后的沙砾被太阳烤得滚烫,一靠上去那火辣辣的感觉就像要掉层皮。
可他实在太累了,嘴唇上有一层干枯的死皮,稍一动便会扯得伤口生疼。
歇会儿吧。
这样想着,柳知故就闭上了眼睛。灼热的烈日落在眼皮上依旧滚烫。
“太子殿下,要不喝口水吧?”一个小士兵唯唯诺诺地递了个水壶过去。
柳知故闻言,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小士兵干枯开裂的手,好半晌才接过了那个水壶。
“你多大了?”柳知故这几个月来几乎没怎么说话,好不容易能开口了,差点忘了说话的感觉。
“再过几天就十四了,我很早就参了军。”小士兵很骄傲。
“这么小就参军......”柳知故喝了一口水,嗓子干涩难以下咽,“你爹娘舍得吗?”
“或许是舍不得的吧,我不记得了,是我爹让我来的,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小士兵顺势坐了下来,突然意识到旁边人的身份,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
“无妨,你别当我是太子,坐下吧。”柳知故笑笑,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小士兵闻言犹豫地坐下了。
“这里已经靠近边疆了吧?”不知不觉,他们早已离都城远去。
“就快了,听说那边战事吃紧,这一次调了不少人马过去。”小士兵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馍馍,放在嘴里啃起来。
柳知故没了说话的欲望,他不喜欢打仗,但是如果这样能保边界太平,百姓安居,就算是常年出征,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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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中昼夜温差极大,刚一入夜,众人便忍不住生起火来,橘红的火焰将沙漠笼罩在萧瑟的气氛中,寒风和烈火的气流交织在一起。
柳知故往火堆前挪了挪,背后一阵发紧。
“噼啪”的柴火中崩裂出几点火星,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叫将昏昏欲睡的一群人惊醒。
“快跑!风沙来了!”
一呼而起,几乎是眨眼间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柳知故一手麻利地拿起手边的剑,一手去牵马。
好在他想着身上盔甲多少能抵御点寒意,所以未曾脱下,不然现在怕是来不及套上了。
马儿嘶叫了几声,不肯走。
柳知故急了,手中使力,突然马缰被一人夺下。
狂风乱卷之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太子殿下别管马了,先躲起来!”
柳知故闻言立即放手,跟着众人躲进了沙坑里。
一进沙坑,外面的风沙便被拒之门外,里面的空间很大却有些杂乱,地上还留着几根骨头,看着像是兽骨,估计上一批人留下的。
这个洞应是很早之前就被挖出来了。
“好在有人发现这里有个沙坑,不然今晚咱们都得埋在这儿。”一个三大五粗的人说道。
“其他人呢?”柳知故四下看看,这个沙坑根本不足以容下军队里所有的人。
“太子不用担心,”士兵说道,“外头还有五六个沙坑,也挺大的,我们安营扎寨的时候都看过了。”
柳知故心中一轻——跟这群常年出征的士兵相比,自己实在是毫无用处可言。
又是一夜的安静,这些士兵似乎并不爱说话,得了空就睡觉,好像从来没有睡够过。
第二天,柳知故从沙坑出来时,却见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昨晚的风沙雁过无痕。
军队继续前进,马匹在沙漠中走不远,得换骆驼。
驼铃叮叮,悠远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休息时,柳知故再次看见了那个咬着馍馍的小士兵,他走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
“太子......”小士兵转过头后,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被柳知故一把摁了下去。
“坐着吧,”柳知故说着也坐下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士兵见太子亲和,也不大紧张了,笑笑道:“罗歌。”
“罗歌......”柳知故默念了一遍。
罗歌从身边捡了根枯枝,在沙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又道:“我大字不识几个,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能写得出来的。”
柳知故看着他一笔一划写下的两个字,虽然称不上好看,但好歹能认出来。
“太子殿下为何亲自出征?”小罗子问地认真。
“为了天下太平。”柳知故本想这样说,话到嘴边又自嘲地笑笑,没说出口。
自己这副落魄样子,还谈什么镇守边疆,天下太平?
“迟早要来的,不如早些熟悉边疆的战事。”柳知故答道。
“迟早......原来宫里的人也要出来打仗吗?就连皇子也不例外?”小士兵若有所思。
自然不是,只是柳知故一意孤行罢了。
没有小狐狸的殿里整日冷冷清清的,夜里他还总是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每晚鲜血在地上蔓延的场景都会使他不得安眠,只要一想到这可能就是边疆真实的场景,柳知故便在殿内一刻也呆不住。
“以前朝中派出的老将多数都掩到黄沙里了,那幽族人实在太过野蛮,中原的铁骑奈何不了他们,皇帝倒也放心让太子来这边打仗......”小士兵拿枯枝戳着沙子,嘴里小声嘟囔道。
这番话夹杂着风沙卷进了柳知故的耳朵,柳知故心中突的生疑:父皇和母后怎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他又想起了九皇子那句话,这边疆当真是有命去没命回吗?
那这些士兵算什么?就是为了跑来送死吗?
柳知故脑子里混乱地很,索性双眼一闭,不想了。
风沙卷着骇人的风声,只听远处一声尖啸之声响起,一只箭羽直直钉入柳知故脚边的沙中,箭尾还发着颤。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十九章 战死
随着一支箭羽钉入地里,上方传来无数支箭羽划破长空之声,黑夜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里面不断地射出带着火把的箭。
军中一时大噪,罗歌急忙起身,用手边的剑挡了几下,柳知故反应极快,腰间的剑应声而出。
“怎么回事?”柳知故隐约猜到这是敌军的突袭,但是敌军怎会知道他们在此地安营扎寨?而且......他们不是还没到前线吗?
“幽族人的军队很散,常年在沙漠中......”罗歌耳边一动,迅速出剑挡下了一支来势凶猛的箭羽,“他们常年在沙漠中行走,见到军队或者过路的商队就会掠夺一番,猖狂无比。”
柳知故忽然停下后退的脚步,沉声道:“既然如此,为何要怕他们?”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幽族人的军队虽然散,但却不乱,他们有自己的一套作战的方式,远战取胜的几率很小,”罗歌喘了口气,继续道,“近战的话,对方军队的人又孔武有力,远不是我们中原人所能匹敌的。”
柳知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声音阴沉:“那又如何?万一他们并不像你们想象的如此强大呢?”
话音一落,只见柳知故身形一顿,接着一个残影迅速闪向前方,与敌军正面交锋。
“太子......”罗歌心中一惊,手里的剑差点没握稳。
这批幽族军队的首领坐在骆驼上,火光下巨大的身影像一块久经风化的顽石挡在前方。
寒光一闪,柳知故手里的剑“当”的一声与对方的砍刀相撞,在黑夜中擦出一串火花,借着短暂的火花,柳知故看见了那双藏在貂裘下的双眼。
如同秃鹫一般,眼里的厉光似乎能剜下人的肉。
幽族人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竟敢正面交锋,手里的动作静了一瞬,接着是一阵更为雀跃的欢呼声。
敌人的迎战不但没有让他们后退半步,反而让他们身体的血液更为澎湃。
柳知故眼底有一潭黑水,倘若细细看去,会发现里面有暗潮涌动。
剑出,连残影都叫人看不清,一招便将军队首领的坐骑扫倒,扬起一阵沙尘。
首领从地上翻身站起,鼻孔里喘着粗气,褐色的面上蹿上一层红,他不怒反笑,嘴里说着叫人听不懂的异族语言。
太子此举大壮军中士气,众士兵纷纷握紧手中的剑,即使打着哆嗦也没人再放下。
两军在烟火中交锋,顿时火光冲天,厮杀一片,五识都已麻木。
首领许是因为柳知故那一招让他吃了瘪,他从中尝到了中原人隐藏起来的血性,出刀更猛,刀刀带着疾风,柳知故虽有功夫在身,但行军多日,加上环境艰苦,他一个从小养在宫中的太子,很快体力便跟不上了,只是稍慢一步,身上便多了道口子。
幽族军队的首领狞笑着看着他。
所谓一鼓作气,中原的铁骑终究是敌不过常年横走于沙漠的幽族人,终于还是在一声声铿锵声中支撑不住,渐渐落了下风。
“太子殿下,”一个脸上带伤的士兵上前道,“万不可恋战啊!”
柳知故浑当做没听见,脚步向前挪动,小腿却陡然爬上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意,终于是撑不住,脚下一歪倒了下去。
他用剑撑着身体,后面两个士兵架着他,双手慌乱地挡了几下,将他拖走了。
柳知故即使意识模糊,也能看见幽族人的砍刀划过士兵身体时迸溅的鲜血,对方的狞笑落在他眼里,像是在心里点了把火,刹那间将眼前的景象烧了个干净。
滇国的军队再次落荒而逃,他们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反正能在这片荒漠中活下去就够了。
柳知故眼前被鲜红的血糊了眼,惊醒时一身冷汗如雨下,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生起的一簇簇火苗。
“太子殿下。”有几个士兵看见了清醒的太子,急忙走了过来。
柳知故撑着手臂想要起来,却发现腿上使不上力,再一看,腿上被绑着白布,上面还留着干涸的血。
“太子殿下先不要乱动,”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您的腿被刀划伤了,若是不仔细点怕是会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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