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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陆邪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他刚一动,上面的人便急道:“你别乱动!当心把我那几坛子酒给碰坏了。”
陆邪觉得右手下有个冰凉刺骨的东西硌着他,想来就是姜灵所说的酒。
“姜灵你不是吧?”陆邪无奈道,“你偷偷藏酒?你爹知道了不得罚你再喝几盅药?”
一听见“药”字,姜灵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那来年春天你别找我喝酒。”
“别介啊,”陆邪转眼又换了副笑脸,“我这不是怕你爹发现再罚你吗?咱们上次不就被你爹发现了?你爹跟我客气,没好意思说我,你就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姜灵没跟上对方的思路。
“你是他亲儿子啊!”陆邪在坑里换了姿势,姜灵看得一惊,生怕他压坏了坑底的酒坛子。
“不骂两句罚几下怎么叫亲儿子?”
姜灵起身,拍拍身上沾的雪,就要转头,被下面的人急急叫住。
“唉唉,等会儿,你去哪儿啊?”
“我找些土来把你埋了。”
“......”
陆邪不是爬不出来,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逗一下姜灵。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一个翻身就从坑下翻了上来,末了拍拍手,笑道:“你那些酒藏这儿不安全,我给你找个地儿......”
陆邪话刚一说完,表情就凝固了,嘴角放下不是,勾起来也不是。
见对方的样子古怪,姜灵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陆邪朝他使眼色,姜灵转头,迎面对上了一双微微含怒的双眼。
姜灵嘴张了张,终于喊出一声:“爹......”
镇国公“哼”了一声,眼睛一瞪,沉声道:“把酒藏这儿是谁的主意?”
镇国公这次倒是不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锅扣在自己儿子身上了。
“是我。”
“是我。”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都闭了嘴。
镇国公又“哼”了一声,“怎么?口供没来得及串好?我再给你们一点时间让你们商量商量谁来背这个锅?”
他的胡子上落了层雪,说起话来雪便“漱漱”落下,瞅着有些好笑。
姜灵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敢在自己爹面前笑出来。
陆邪陪着笑脸,说道:“这是姜灵弄来孝敬您老人家的,谁知道被您给发现了......”
姜灵手忙脚乱地踹了陆邪一脚,陆邪不解地摸着痛处又听镇国公说:“偷我的酒来孝敬我?”
陆邪笑容一滞,终于噤了声。
镇国公盯着这两个做错事抠着手的孩子,一甩袖子,转身要走。
陆邪和姜灵见状皆是松了口气,可镇国公刚走没几步,又侧首盯着陆邪道:“狗头军师不是还有要事同我说吗?还不跟上?!”
陆邪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忙朝着姜灵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姜灵看着二人走远,叹了口气,他叫小厮在上面接着自己跳下到了坑里,然后一个一个把酒都搬了上来,他边搬边想着得叫人去外面买些酒回来偷梁换柱,好不容易搞到的好酒,可不能全落到他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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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内,香烟徐徐。
“皇上那儿是什么意思?”镇国公沉着脸问道。
陆邪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正襟危坐道:“今日我进宫面圣,圣上有意想请您出关。”
镇国公沉吟道:“还有吗?”
“圣上还说,此处出征会给我安排一个头衔。”
镇国公闻言面色出现一丝裂缝,声音都变了变:“皇上他,他真这么说?”
陆邪明白镇国公担心的是何事,皇上这副算盘打很好,让他出征既能让边疆的形势再撑一撑,又能借机将他支出都城,以绝后患。
陆邪默了半晌,不紧不慢地说道:“滇国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自当万死不辞。”
镇国公眼皮跳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淡淡道:“不后悔吗?”
陆邪垂眸,再抬起时是无法动摇的坚定:“不后悔。”
“既然如此,陆邪,”镇国公起身,双眼盯着窗外漱漱落下的雪,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那就记着你爹你娘,到了最后关头,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陆邪眼底一片晦暗。
他何尝不知这一去凶多吉少?朝中多少老将只一出发便再无回来的日子。
可他不是为了当今的圣上,也不是为了这万里江山,他为的是边界颠沛流离的流民,和都城中惊恐不定的黎民百姓。
幽族人一旦踏足中原,形势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就算是零星一点的希望,他也要去试一试,哪怕身死,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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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静室出来,二人心中各自揣着心思。
姜灵从转角处端着些吃食拐过来,三人劈面相逢,姜灵登时就被面前两人的面色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里面打了一架?”姜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你爹下手可狠!”陆邪装模作样地摸着手臂。
镇国公瞪了陆邪一眼,陆邪又立马站好。
“就在我爹面前人五人六的。”说着,姜灵转身,又偏头看了陆邪一眼,“晚膳好了,你也留下来一起吧。”
一张桌上只围坐了三个人,一时间只有筷子与碗相碰的清脆声响。
姜灵面前放着几盘素菜,镇国公和陆邪面前却是盘盘带着油荤。
陆邪瞟了姜灵一眼,趁着镇国公不注意夹了块红烧肉到对方碗里。
姜灵一楞,望向陆邪的眼里都擒着笑,赶紧低头扒了几口饭,连着红烧肉一起扒进了嘴里。
陆邪是个见着姜灵笑就什么都肯干的主,见状连忙又趁着镇国公低头吃饭夹了几筷子过去。
镇国公把姜灵看得娇气,知他身子不好,不让他多食油荤,姜灵小时候就只吃素,可怜他五岁以前还以为天下只有素菜这一种菜。
有一次陆邪来镇国公府找姜灵,手里拿了两块外面小摊上卖的肉夹馍,姜灵一脸迷惑地望着陆邪吃得满嘴流油,陆邪这才知道姜灵长到五岁,居然连肉都没碰过。
自从陆邪一脚踹开了姜灵新世界的大门,这个门就再也合不上了,陆邪带着姜灵吃肉喝酒,将镇国公交待的禁食的规矩统统抛在脑后。
陆邪回想着往事,顺便又往姜灵碗里夹了几筷子肉。
镇国公太阳穴突突跳,手里的筷子捏地死紧,终是忍不住把筷子一敲,厉声道:“你们当我是个死人吗!?”
这一声差点将姜灵手里的肉吓掉了,他满嘴是油地抬起头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爹,末了一口将肉吞了进去。
这顿晚膳陆邪和姜灵有一半是在门外吃的。
待陆邪吃饱喝足正要离开,却见一个小厮疾步跑进来,对面前三人拱了拱手,道:“陆少爷,老爷催了。”
小厮说得委婉,面色却是着急。
这是怕隔墙有耳,坏了正事。
镇国公和姜灵立刻就明白了,都装作没有看出来,陆邪匆匆告别,跟着小厮离开了镇国公府。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二十二章 祸福相依
“府里发生了何事情?”陆邪掀开车帘,想了想回头问小厮。
小厮闻言四下张望了一下,用手掩着悄声说道:“老爷想让少爷去安国寺避避风头。”
“避风头?”陆邪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估计是今日上朝,他爹从圣上那儿得了些关于自己要出征的消息。
去安国寺?安国寺能有什么办法?
陆邪笑着摇头,低身进了车驾。
小厮一扯马绳,马车便“骨碌碌”地扬尘走远了。
姜灵和镇国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去。
“爹,”姜灵开口叫住了镇国公,“陆邪何时出征?”
镇国公脚下的步子一滞,他想了想,无奈地笑笑——他这个儿子虽然体弱,从小也未过多接触过外界的事物,可那七窍玲珑心真是比谁都通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转过身来,看着姜灵:“还未定,皇上的心思,我不好猜测。”
“陆邪这一去,还回得来吗?”这话在姜灵嘴里转了圈,又咽了回去。
姜灵往前走了一步,对镇国公道:“爹也会去吗?”
“如果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也只能遵旨。”镇国公语气沉重。
姜灵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眶染上了些许红,他道:“爹,那个地方会吃人,皇上连太子的命都敢折在那儿,更别说你们了。”
镇国公伸手摸了下姜灵的头发,叹道:“灵儿,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土都盖到我胸口了,迟早的事。”
姜灵默了一下,又听镇国公道:“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算了,别被外人听了去。”
“......知道了。”姜灵垂头应道。
镇国公握了握姜灵的手,道:“外面冷,回屋吧。”
说完,他收回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姜灵虽是聪颖,可毕竟年轻,有些事情他懂得但不一定能接受。
就如同这件事,若是皇上下旨出征,谁能抗旨?他镇国公既是头上顶着这个名号,就必定要和这个国家共存亡。
生逢乱世,尔岂能独善其身?
但陆邪可以,只要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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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内。
陆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屋子,还以为是遭了贼。
“陆邪,”陆文臣眼里的无奈与沧桑毫不掩饰,“去安国寺吧,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
陆邪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做什么?为了不让他出征特意送他出家?他出个征就一定回不来了?算命的都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死。
“爹,皇上还没下旨呢,不必如此如临大敌吧。”
“等到下旨还来得及吗?”陆文臣急道。
“我觉得这事儿你得听你爹的,”戚氏在一旁说道,“你知道边疆是什么地方吗?去的人就没有几个能回来!若是等皇上下了旨,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谁说我要抗旨了?”陆邪把包袱一推,“皇上若是下旨出征,我去便是。”
“不许去!”陆文臣脸气成猪肝色,眼神阴沉了下来。
“陆邪,你逞什么能?你当朝中那战死的老将都是吃素的吗?!他们吃的沙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不过年及弱冠,那幽族人的砍刀往你身上挥你都不一定接得住!”
陆文臣这段话说得重了,陆邪怔楞在原地,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气氛一时僵住了,戚氏看陆邪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便上前温声道:“你爹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但你爹说得也......不无道理,安国寺的无量法师与你爹素来交好,此计虽然让你受了些委屈,但总好过把命丢在外面......”
“娘,”陆邪直直看进戚氏眼中,“我不怕委屈,更不怕刀剑。”
陆文臣负手背过身去,冷哼了一声。
“旁人不知,可您还不知吗?我自幼习武,虽是文臣之后,却放弃了仕途,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国难当头,人人自危,我怎可独善其身?”
“边境少你一个不少,你何必趟这趟浑水?”戚氏道。
“若是人人都如此,那这个国家才是真要亡了!”陆邪不肯松口,挺直了腰板。
“我们若是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可爹,你是臣子,你见过滇国的辉煌,难道它一落魄您就要弃之不顾吗?”
陆文臣叫陆邪这几句气得发抖,五指攒成拳头,闭眼缓了好一阵才压下上涌的气血。
“我是臣子,”陆文臣再睁眼时,满眼猩红,“不错,我是臣子!可皇上他!”
可皇上他又何时尽过君臣之宜?!
陆文臣急急住了口,这话一旦说出来就收不回来了。
自古帝王皆多疑,若是这话被有心之人传到了皇帝耳中,不用等陆邪战死沙场,他们一家便只等获罪入狱了。
戚氏是个急性子,可大事面前倒是比这二人都冷静,她走到陆文臣身边帮他顺了几口气,安慰道:“这件事情再缓缓吧,邪儿说不准哪一日就想通了。”
陆文臣仍是沉着脸,心中又急又气,知道这件事今日算是谈崩了。
陆文臣大袖子一挥,不再看陆邪一眼,厉声道:“滚回你房中去!想不通就别出来!”
戚氏扶着陆文臣,朝陆邪使了几个眼色。
陆邪也不想同他爹吵,闻言一撇嘴,把包袱往身后一甩,便道:“孩儿告退。”
陆邪走后,戚氏的愁容才显现了出来,坐下与陆文臣说道:“我怎么说来着,邪儿他不会同意的。”
“这孩子怎么像头驴一样,鞭子都抽不动他!”陆文臣气得头晕,扶着额头不住摇头。
“不是老爷您从小教他‘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吗?这不正合老爷对他的期望。”戚氏道。
“可我也没让他用命来践行啊!”陆文臣头疼的不行。
“这事儿是个长久战,我看今日是办不成了,无量法师那边老爷您记得去说说。”
陆文臣甚是无奈地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戚氏闻言对身边的小厮道:“去备马。”
小厮应下后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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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寺内,一位白衣如雪,眉眼如画的和尚盘腿坐在榻上。
陆文臣早与无量法师打好了招呼,让陆邪出家于安国寺,只要无量法师一口咬定陆邪有佛缘,皇上信佛,纵然对此事心有怀疑也不会多说什么。陆邪若是出家,则无法掌兵权,出征一事自然就避过去了。
历朝历代,从未出现过和尚带兵打仗之事。
“他不肯来。”陆文臣坐下便说道。
无量法师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知晓。”
他伸出如削葱般的手指,提起茶壶,为自己和面前的人各斟了杯茶。
茶叶打着旋,缓缓沉在杯底,袅袅热气徐徐上升,茶香随之溢满整个禅房。
“你知晓?”陆文臣一楞,随即反应过来他方才一路走来都安静得很,禅房也未收拾出来。
“你早就知道他不会来?”
“自然。”无量法师抿了口茶,苦涩回甘。
陆文臣默了默突然笑了一声,道:“都说安国寺的无量法师掐指一算便算得凡人半生,如此看来果真不假,这些年你对我倒是将锋芒藏得严实。”
“不是对你,”无量法师淡淡道,“是对至尊之人。”
此话一出,陆文臣立即明了。
十几年前无量法师曾推演出滇国终将国破之局,皇帝对此深信不疑,当年泄露天机,终会惹来反噬,许多人的命运都因为这件事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此等虚名,不提也罢。”无量法师垂眸,不愿再提当年事。
“我儿陆邪,是个刚烈的性子,可出征一事事关他性命,他怎么就不懂做父母的苦心呢......”陆文臣想起这件事便心力交瘁。
“陆邪性情坚定,是个性情中人,我深知他的秉性,因此猜测他今日万不会前来。”无量法师道。
什么推演、算命,天下哪儿有这么多需要鬼神来解释的事?单从一个人的性格,便可窥得他的半生。
“陆兄,祸福相依,这未必就是件坏事。”
无量这话说得颇有些隐意,陆文臣深深看了他一眼,眉头虽是担忧不散,但心中终归是轻了轻。
“上元佳节日渐近了,皇上前日唤我入宫,商讨了些祭祀的事宜。”无量又道。
陆文臣这几日焦头烂额,连日子都过得忘了,经无量这么一提醒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不由感叹道:“又是一年啊......”
屋外又在落雪,方才他走进来时还未落下,这时再看去,屋外廊下的地上不知何时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霜。
掐指算算,离太子战死已有两年,听闻太子颇有仙缘,生前又立了功,一经身死便飞升了。
这是传闻,到底信不信就看个人了,反正太子身死飞升后是一点灵也没显过。
祭祀一向是安国寺操持,这次也不例外。
陆文臣望着窗外纷纷落雪发呆,忽的搁在案上的手指一温,低头一看,原是无量将茶杯推到了他手边,只听无量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道:“茶凉了,就苦了。”
陆文臣盯着那茶杯,忽而仰头将茶水一并倒入口中,前路未知,可他心中总是莫名打着鼓,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种使不上劲的感觉叫人分外难受。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二十三章 上元祭祀
“少爷,明儿是上元节,今晚的灯会还去吗?”小厮正收拾着陆邪房中的东西。
陆邪闻言,想了想答道:“不去了,明日是上元祭祀,还得起早......”
“早”字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小厮轻轻敲响了门框,道:“少爷,姜少爷在府外问你要不要去灯会。”
陆邪从朱红的大门走出来,看见一个身披银色暗花斗篷的身影,顶上吊着的橘红色灯笼将那人笼罩在一片柔光中,随即那人好似听见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姜灵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站在灯火处,陆邪走上前去,伸手将斗篷的帽子给他戴上了。
“稀客啊,”陆邪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今儿为了找我看灯会特意跑来一趟。”
“说得好像我从没来你府里找过你似的,”姜灵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盯着手里的纸灯笼,“我想着明年上元节你或许就不在都城了,又听闻今年的灯会比以往的都要盛大,故此特意来你府上叫你。”
陆邪将姜灵手里的纸灯笼接过来,轻声说道:“那便一道去看看吧。”
车帘被掀开,二人钻进了车里,将寒风挡在了外面。
姜灵方才在下面吹了会儿冷风,面色有些白,陆邪捧着姜灵冰凉的双手呵了一口气,笑道:“若我出征后没人给你暖手可怎么办?”
陆邪这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姜灵心中一震,一股怅然之感油然而起。
姜灵低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手心的茧子每次都弄得他痒痒的,他以前还佯装嫌弃,现在却再也嫌弃不起来了。
“那你就多给我暖一会儿,”姜灵道,“等你出征了,我只能抱着汤婆子了。”
& 好。& 陆邪笑答。
马车渐渐驶入喧嚣中,车帘随着马车的摇晃时不时露出街上的景色。
姜灵将车帘挑开一角,正巧一个表演喷火的艺人经过,那火舌燎地老高,将姜灵的脸映得有些红。
这样的杂技虽说每年都能看一次,可姜灵还是觉得很有趣。
二人下了车,入眼便是一串串花灯吊在上方,有形似动物的,有形似莲花的,还有千面灯。
千面灯顾名思义就是每一面上都画着不同的事物,若是游人耐着性子仔细瞧,便能看懂花灯上的故事。
“你觉得这个上面讲的是什么故事?”陆邪用手轻碰了一下面前的一盏千面灯,那灯便缓缓转起来。
姜灵看着眼前飞转的千面灯,手指弯曲轻碰着下颏思索着,半晌道:“是一只狐狸报恩的故事。少年将一只受伤的狐狸捡回了家,悉心照料,狐狸伤好后便化作了人形前来报恩。”
陆邪却道:“我倒是觉得不止如此。”
姜灵双眸一动,看向陆邪,眼里是好奇。
“少年对狐狸有恩不假,但狐狸对少年却不止有恩。”
千面灯转起来像一个会动的小人书,很是有趣,此时那个被陆邪转动的千面灯徐徐停下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人透过烛光映在灯上。
“说不定狐狸变成人形后喜欢上了少年呢?”陆邪道。
姜灵掩嘴笑,他道:“你若是不从武,到大街上摆个摊说书大抵也是能糊口的。”
花灯飞转,此时正值乍暖还寒之时,站在桥上向桥下望去便会发现下面的江水映着人间的景色,仿佛下面还有一个世界。
姜灵抱着陆邪买的狐狸样子的灯笼在桥上站着,他看着江上的景色一时有些晃神,再回头时人群中却没了陆邪的身影。
“陆邪?”姜灵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陆邪。
他心里有些慌,穿过人群却唯独不见那熟悉的身影,他抱着灯笼欲下桥去寻,鼻尖忽地落下一点寒,前面落下一片阴影。
姜灵转身看去,却见陆邪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身后,那把伞撑在姜灵上方,陆邪身上的红衣落了点雪。
“落雪了,我去买了把伞,不是同你说不要乱走吗?”陆邪站在姜灵的上一格台阶上,此时正双眸明亮地看着下面的人。
姜灵接过伞,不动声色地收起方才眼里的焦急,道:“我有些累了,正想下去坐坐。”
见对方将伞拿走,陆邪便把手负在身后跟着前面的人走。
桥下有露天的小摊,卖些素面和小食,明日是上元节,店家便起火煮起了元宵。
“来两碗元宵。”陆邪对店家说完便坐下了。
正在落雪,店家叫人支起了一个棚子,他们二人便坐在这个棚子里等元宵。
店家生意不错,不断有人进来,也不断有人离开,元宵很快便起了锅,一颗一颗圆润可爱地躺在瓷碗中,还冒着腾腾热气,捏着勺子一搅动,那些元宵便争先恐后地往别处躲。
“你碗里是什么馅儿的?”陆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看见姜灵咬了一口元宵便往前凑了凑。
“芝麻馅儿的。”姜灵眨着眼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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