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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痴我罪我
一切发生地太快,那投剑之人刺中首领后仍旧站在城墙上,静静地注视着首领喷洒出来的鲜血和幽族人的愤怒,他那枯槁狼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这表情落在幽族首领眼中,像是有人勾了勾心中的火,怒火一瞬便蹿地更高。
士兵想去拉那人,却已经来不及了,眼前几道残影闪过,耳畔是箭羽插入血肉的声音,敌军的箭羽刹那便将那人射成了筛子,一个士兵只来得及碰到他的一片衣角,可那片衣角也早已不堪重负,稍一撕扯便裂开了。
一声□□撞击地面的声音,士兵们有一刻安静,随后便是爆发般地战火,铺天盖地将这片国土席卷地满目疮痍。
那人的一剑为滇国争取了最后两日的时间,当城门被攻破,幽族人踏着横尸片野进入都城时城中的人几乎已经跑光了。
能逃的都逃了,只有被父母迫不得已丢下的孩童还在狼藉的街道上坐着,看着也是奄奄一息。
幽族首领的肩胛上裹着染血的纱布,虽然负伤,但脸上仍旧是胜利者的愉悦。
首领看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孩童,又侧首给身边的副首领一个眼神。
副首领立即会意,上前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刀尖在阳光下闪烁,副首领蹲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壶水和用白布裹着的一块肉。
砍刀削肉很锋利,副首领喂了那孩童一口水,又割了几片肉放在他嘴边,然后将刀收起来,转身回到了军队。
是死是活,全看那孩子的造化了,这便是入侵者最大的仁慈。
幽族首领没再看那孩童一眼,军队踏着沉闷的响声向城中央的皇宫移去。
皇宫内早已没了宫人了踪迹,平日里那辉煌不可侵犯的龙椅上倒着被人丢弃的衣物和饰品。
寝殿内没有皇帝和皇后的身影,最后幽族人在祭坛前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皇帝胸口处有一个血窟窿,皇后倒在皇帝身上,脖颈处鲜血泊泊地流着,在地面形成了一片血洼。
二人身边还有一把染血的剑,幽族人将它拿在手中看了几眼,发现那是皇帝的佩剑,看来皇帝自|杀了以后,皇后便举剑追随而去。
祭坛下便是皇陵 ,他们死在这里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幽族人将皇帝和皇后二人的尸身简单收敛,待城中整修一番后便将他们草草葬到了皇陵中。
极为简陋的丧礼,连平常人家都比不上,这二人的一生就此告终。
偌大的都城被破坏地如同一片废墟,当城中渐渐有了生机时,滇国外逃的百姓便都有了回城的想法。
幽族人并未阻拦,但种族之间的歧视偏见,以及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蔑视都让滇国遗民在回到都城后的生活充满艰难。
有人选择永远离开故土,有人选择在故土苟且偷生。
这日正午,一个白衣道人风尘仆仆地从城外走来,他脸上留着明显的风沙的痕迹,嘴唇干枯而苍白,看起来十分落魄,可那双眼却是十分明亮,仿佛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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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讲姜灵、陆邪还有魏倾的故事了~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二十六章 白衣道人
“什么人?”这个幽族士兵的中原话说得很好,但有些口音,“皇宫是你能乱闯的吗?要讨饭去街上讨去。”
白衣道人面色平静,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们首领,麻烦二位通报一声。”
幽族士兵嗤笑一声:“你有要事就去官府,别来这儿晃悠。”
白衣道人眉头皱成川字形,沉声道:“都城百废待兴,官府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你怎可如此胡诌?”
幽族士兵摸了摸鼻子,仍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他暗付:看来这是一个头脑灵光的叫花子。
“那你便在这儿等着吧,”士兵不想再多费口舌,“若是我们首领想见你自然会叫你进去。”
白衣道人,盯着那士兵,士兵被道士眼中的情绪盯地有些心虚,于是干脆闭眼站直了,白衣道人叹了口气,上前道:“还麻烦小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说着,士兵手里被塞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士兵稍扒开一看,只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他虽是幽族人,却也见过中原的银子,但这么多的银子还是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没见识地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揣进袖子里,脸上扯出一丝笑,道:“那你等等。”
士兵自然不可能见得着幽族首领,但他直觉那道士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于是抠搜地从那袋银子里抠出一点来让有关系的人帮他办。
白衣道士从正午日上三竿等到傍晚炊烟四起,他倒是气定神闲地蹲在宫门外的石狮子旁边,但那个守门的幽族士兵每次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就多一分异样感,他还是选择直接闭眼。
到了换班的时候,那个士兵总算是松了口气,走之前他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地上的道士,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上前说了句:“你回吧,这么久了都没消息,首领不会见你了。”
白衣道人抬眼看他,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暗涌,蓦然垂首,他腿一撑站了起来,拍拍衣袖上沾染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士兵见他落寞地走了,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身时又摸到了藏在袖子里的一袋银子,他从里面摸出一两个子然后急急转身,却发现身后的那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士兵拿着银子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然后干脆地掉头走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白衣道士绕了点路,绕到了皇宫的一个侧门,他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放在额头处,随着一霎微不可查的光亮闪烁,一个黑影成功混过守门士兵的视线。
如同鬼魅一般,白衣道人衣袂飘荡,眨眼便将身后巡查的士兵给甩在身后,而那些士兵只是觉得身边刮过了阵微风。
白衣道士疾步在皇宫中穿行,他并不想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进来,但那幽族首领死活不肯见他,他也只好出此下策。
皇宫由于翻新还未修缮完全,去寝殿的道路有些坎坷,但他早已将皇宫的地形摸地清楚,七拐八绕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座宫殿,里面的烛光闪闪,好不亮堂。
可当白衣道人挪开殿上的红瓦后却没见到预想中的身影,他楞了一瞬,耳边一动,随即脚踏着红瓦“噔噔噔”地移到了偏殿。
他挪开一块瓦片,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浓稠水汽的白雾,白衣道人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躲了躲,而后终于看清了屋顶下的景象。
幽族首领全身浸在乳白色的浴液中,周身烟雾缭绕,他此时正闭目凝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顶上无意探进来的目光。
白衣道人皱眉,他本以为此时这厮应当在寝殿内静|坐,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安逸地泡澡。
正叹气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耳边又是一动,却听见偏殿下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低头,眼神正巧与下面巡夜的士兵撞上,那士兵骤然睁大双眼,白衣道人暗道不妙,正欲翻身逃走,脚下倏地一滑。
他只来得及垂眸看一眼脚下的情况,发现自己从刚刚扒开的红瓦上失足跌了下去。
还真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幽族首领正闭目,再次睁眼时却看见一道白影从屋顶上直直砸入浴池中,浴液四溅,首领抬手微微挡了挡溅过来水珠,深邃的双眼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白衣道人慌忙地从水中站起来,门被人“砰”的一声打开,一批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
这批人的手里握着刀剑,白衣道人心念飞转,旋即足间轻点水面,旋身飞到那首领身边,一手撑起他的身子,一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
“都别过来,”白衣道人放出警告的眼神,“我这只手一抖你们首领的脖子可就断了。”
那批士兵闻言果然犹豫了,白衣道人一口气还未松下来,扼住对方脖颈的手指却传来轻颤。
“你胆子倒是够大,”首领冷笑一声,“你猜到底是我的脖子先断还是你的手腕先断?”
话音一落,白衣道人忽地感觉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急急收手还另一只手还不忘打出一掌,被幽族首领轻松躲过。
趁着幽族首领转身时刻,白衣道人旋身从窗户逃走,士兵想去追,幽族首领手一抬,及时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首领,这个刺客如此大胆,您难道不追吗?”
幽族首领挑眉道:“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差他一个?”
说完,他再也懒得看周围人一眼,转身取了外衣披上后大步出了浴池。
.
白衣道人落了水,那浴池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腥甜的气味裹了他一身,他厌恶地紧抿双唇,脚下的步子愈发快。
第二日,街边不起眼的一隅摆着一个用竹竿支起的牌子,上面覆着白布,白布上有游龙一般的字迹:神机妙算。
白衣道人名为白道灵,出家二十余载,从会说话起就读道德经,滇国江河日下之时,他那羽化而登仙的师父留给他的破道观也撑不下去了。
一日他收拾了包袱决定来这世间走一遭,在此之前,他从未出过建有道观的那座山,对这世间之事知之甚少。
他手里的银子寥如晨星,本欲踏足世尘,可世尘喂不饱他的肚子,不过几日这位空有一肚子八卦易经的道士流落街边,开始了乞讨生涯。
如果有住在附近的百姓留意一些便会发现,每日都有一个白衣乞丐落魄地坐在一个麻布上,身前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酒碗,但乞丐虽然落魄却把自己收拾地很干净,那白道袍上从未沾染污泥。
有一日白道灵随意找了处地方,迎着正午的日头双手枕在脑后睡着午觉,昏昏沉沉之际却陡然被一声吆喝惊醒了。
白道灵一手将盖子面上挡光的宣纸扯下来,神情不满地看着不远处的摊子。
那是一个算命先生摆的摊子,算命先生一手执着招牌,两眼一抹黑,白道灵仔细一瞧,原来是个瞎子。
他无甚兴趣,随手扯过一边的宣纸准备继续睡,不料那算命先生的生意还不错,白道灵闭着眼留了个耳朵听了几句,发现对方竟然是个道士,那道士懂的不少,就是尽讲些没用的废话,尽挑些好话讲,把摊子前面的人唬地满面喜光,待他们欢欢喜喜的给了银子后,那道士便也露出讨好的笑。
白道灵深觉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们做道士的,怎么就出了些虚头巴脑的人?
他撑起半个身子盯着那算命先生看,一个下午细细数来竟然赚了不少银子,他心中一动——同样都是道士,我为什么不能用这个来赚钱?
这样想着,接下来几天他从一个街角旮旯捡了个缺腿的桌子,又削了几根竹子覆上一块白布,写上“神机妙算”四个字。
不大稳当的桌子往那儿一放,杆子往身旁一杵,这就算开张了。
他与那个算命先生不同,只要来人给银子,他会将自己算得的东西全盘托出,一连好几个人听了都眼皮抖直抖,有些人就当自己找了晦气,甩甩袖子翻着白眼走了,有的可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白道灵的摊子自开张以来不出十日,被踹翻了四次,本就苦苦支撑的其余桌子腿儿终于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寿终正寝。
摊子摆不下去了,正值滇国战乱,白道灵跟着逃避战乱的百姓抱着没什么行李的包袱出了城。
在城门外,他伸出手掐指一算,往西走是大吉。
——中原割据,战乱不止,不仅是滇国这一个地方危在旦夕。
他跟着往西边逃跑的零星百姓走,荒漠像一个无声的漩涡,将他们吸进去,却连个骨头都不吐出来。
不过几天,那几个零星的百姓或因为疾病或因为饥饿,一个一个都死在了荒漠中,白道灵忍受着饥饿和口渴的痛苦前行,可没想到沙尘暴又卷土而来。
他从洞里爬出,抖落着身上快有一斤重的沙子,背后的沙子能将人烫层皮下来,白道灵拍拍沙子从地上站起来,耳边忽地捕捉到一串悠远的铃铛声。
屏息谛听,那串铃铛声由远及近,又忽而飘到天边,像飘散在令人难以呼吸的荒漠中的热风,叫人摸不着它的踪迹。
是驼铃,白道灵最后终于确定。
许多商人会从这里走,他们留下的痕迹被随后而至的风沙一卷,就什么都没有了,因此没什么好稀奇的,他甩甩袖子,继续跟着手里的罗盘走,可当那一串驼铃倏地接近,刺眼的橘黄和热烈的红交织着映入他眼帘时,他就知道自己碰上的不是什么商队。




被偏执师尊套路后(穿书) 第二十七章 故人相逢
幽族部落往再往北去一点,有一个名为羌的小国,其部落的人和幽族人一样,以游牧为主,所有的人烟皆坐落于绿洲之地。
中原的山水养人,西北的风沙虽恶劣了些,但却也养出不少美人。
白道灵今日遇到的便是一位美人。
透过半遮半掩的红纱,他从摇晃的车驾中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光边勾勒出那人线条清晰的侧脸,鼻梁比中原人高挺,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蒙上了一层绒光。
这是个异族美人。白道灵在心中总结道。
随行的人用面纱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睫毛浓密的双眼。那辆车驾肉眼可见的奢侈,红玛瑙做成的珠子坠在车帘上,晃动间碰撞出的轻响煞是好听,车帘的颜色是藏青色的,上面绘有异形一般的图案,很有异族的味道。
还是个家大业大的美人。白道灵又在心中总结道。
异族的车驾由远及近,白道灵眯着眼,就在烈日快要将他一双眼睛烤化时他才看清,那车驾上刻有一字:羌。
是羌国的美人。白道灵终于弄清楚了美人的来历。
那美人人美心善,瞧见乞丐一般的白道灵便认定他是中原的流民,顺手留了些水和食物给他。
白道灵从美人身边随行之人的口中得知,美人是羌国的大公主,此次出行是为和亲。
白道灵在心中疑惑——滇国已经摇摇欲坠,居然还有心思和亲?
不料接下来便砸下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将他砸地头晕眼花,甚至不知今年是何年何月。
那随从说,滇国的都城已破,如今坐镇于都城的,是攻陷滇国的幽族首领。
他猛然从游走的意识中醒悟,忙掐指一算,发现幽族统治的都城现下虽然百废待兴,相安无事,可再过不久将会有一场灭顶之灾降临。
他不再往西跑了,卷卷袖子提起衣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赶。
那可是灭顶之灾,整座城池的人都会葬送在城里!
前面说了,异族美人人美心善,她瞧见白道灵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招呼他一起走,只要在进入都城前将他放下就行。
她的随从犹豫着,面露难色,可异族美人是个说一不二的,她从车驾上跳下来,驼铃阵阵,白道灵看着那容貌惊艳,犹如雨后蔷薇般的公主拉起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将他带上了车驾。
随从劝说无果,人都上车了,还能忤逆公主将他轰下来不成?
公主名为依玛,肩负两国之间友好往来之责,但让白道灵惊讶的是,依玛自己说:“我是自愿和亲的。”
白道灵跟随公主的驼队一路回到了都城,因此省下了不少的路程,他告别公主等人后掐指一算,现下离那场灭顶之灾还剩十七日。
他进入都城后发现,城中大部分都是幽族人,原本滇国的百姓不知流落到何方去了,竟然全不见踪迹。
向城中的人打听,这才知晓幽族首领登基的日子竟然也是十七日后。
他在皇宫外徘徊多日,思考着要不要进去见一见那幽族首领,皇宫门外的守卫依旧森严,他连续蹲了好几日,心中都下不了决定。
一来,那首领不可能听信他一个中原人的话,二来,他不确定自己进去后能否竖着出来、
他来人间走一遭,道法学了二十年,可到底也是个怕死的。
然而在这期间,他忽然发现城中并非没有滇国的百姓,而是那些百姓都地位低下,平日里白天几乎不出来见人,他们蜗居在散于城中的一座座破房子内,里面铺满稻草,臭气熏天。
据这些百姓说,这里面其实不止有滇国的百姓,亦有少数落魄的幽族人。这些身无分文,麻木度日的人群分布在都城的各个角落,无人关心,无人过问,无人收尸。
白道灵看见过因为感染风寒而丧命的小儿,看过因为伤口感染溃烂却没钱治病最后活活拖死的百姓,他心中渐渐有什么东西沉了下来。
师父曾经的耳提面命他似懂非懂,如今当现世的残忍摆在他面前,他终是醒悟。
苍生皆苦,命不由人。可人命本不该如此卑贱,倘若舍他一人能够救人救世,那便舍吧。
于是他红着双眼,闯入宫门,不料却撞见那劳什子首领在沐浴。
他仓皇而归,心惊之余只得无奈地等待下次的机会。
白道灵又捡回了破产的老本行,他一上午悠闲地坐着,半点生意都没有。
待他收拾完摊子,正走在街边为以后的生计发愁时,余光突然瞟到了一张被糊在榜上的缉拿令。
白道灵仔细一瞧,那眉眼,那随意挽起的头发,那松垮的衣裳,不正是他本人吗?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马不停蹄地掩面疾步从人群中踉跄着逃走。
他早该想到的,那幽族首领是好惹的主吗?被他逮了个正着,自己居然还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晃荡?
身为江湖术士,白道灵什么都会一点儿,他趁城中人熟睡时,花了好些功夫弄了些材料,着手给自己易容,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时,他蹲在湖边,看着湖面倒映着陌生的面孔,他自觉满意地点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他昂首阔步地甩着袖子,忽地又想起什么,赶紧掐指一算,发现那灭顶之灾越来越近了,只是那股气息的强度弱了不少。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着都城的碧空,那万里无云的碧空之上,飘忽着若隐若现的黑影,细看去,像是黑色的火焰,又像是染了色随风而飘的棉絮。
就是这个东西,他收回注视的目光,眉头紧锁,随即抬脚往皇宫赶去。
不能再拖了,这东西不赶紧解决,这座城迟早化为炼狱。
他飞快地走着,心中杂乱无章,不知待会儿该如何同那劳什子首领讲清楚。
目光直视前方,身边忽地扫来一阵风,白道灵反应迅速,脚步一转便躲开那个飞过来的人。
那人似乎是被人丢出来的,也是个乞丐模样。白道灵抬首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少年身上裹着黑色的披风,满身戾气地站在不远处,他的面容被披风遮地七七八八,看不完全。
只有那双眼睛,白道灵刚刚对上的时候,心中油然蹿起一股久别重逢之感。
那飞过来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瘦骨嶙峋的,双眼深陷,跑起来都带不起什么风。
“包子,我的包子,把我的包子还给我!”那人饿死鬼一般扑向那个红衣少年,少年不躲,抬起一脚向乞丐踹去。
白道灵眼疾手快地拦下红衣少年那一脚,乞丐双眼发直,闷哼一声撞上白道灵的后背,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白道灵忙回头,只见那乞丐不省人事地仰面睡在地上。
“少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要动手动脚的呢?”白道灵一面笑嘻嘻地道,一面去看那乞丐有没有摔出什么好歹来。
红衣少年看了他一眼,细细打量过后道:“关你屁事。”半分面子都不给他,少年绕过白道灵蹲在了乞丐面前。
他在乞丐身上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了两个包子,正准备揣进怀里,一抬眼却看见了两个小乞丐眼巴巴地望着他。
少年蹲在地上不动,与那两个小乞丐对视,他声音低沉,“这是我的包子,是你爹非要抢我的。”
两个小乞丐不说话,仍旧呆立着,看着少年。
半晌,少年终是低下头,将手里的一个包子匀给了两个小乞丐。
两个小乞丐如狼似虎地吞咽起来,包子瞬间不见了踪影,见状,他们再次抬头望着少年。
少年皱眉,终于不耐烦了,他站起来,头也不低地对两个小乞丐说:“滚。”
小乞丐不听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白道灵鬼使神差地想跟上去,身后的衣服却是一紧。
他回头一看,那两个小乞丐扯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瘪着嘴指了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乞丐。
“放心,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说完,白道灵欲走,可身后却依旧拉地死紧。
白道灵无奈道:“二位,这个人他不关我事啊......”
“你们要不去找那个哥哥去?”白道灵指指前面的红衣少年。
两个小乞丐不听,仍旧死拽着不放,白道灵眼见那少年就要拐角不见了,他急得跺脚:“你们这是碰瓷儿!”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个乞丐,白道灵跟着那少年大致的方向寻去。
不知为何,那少年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找幽族首领那件事先暂时被他放下了。
虽然红衣少年的大概路线他记得,但是人他还是跟丢了,他举目望天,正打算去皇宫继续他的游说,却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白道灵反应迅速,忙闪身一掌拍出去,身后那人手腕一转,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白道灵的手。
白道灵发现来人竟然是那个红衣少年,一阵风刮来,正好将少年头上的披风吹落,清晰的面容显露了出来。白道灵心头猛地一震,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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